权臣的早死原配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木妖娆
说他自幼便被称为神童,几乎过目不忘,而小时候性子冷清孤僻,旁人玩耍他埋头在书堆中用功。
直到十几岁后,才似乎变了个人似的。
当旁人开始用功上进的时候,他却广交好友,人脉之广,让人惊叹。
不过让靳琛在意的不是他的才华和人脉,而是他对待温盈的态度。
那友人说他上进,一门心思扑在建功立业之上,不好女色,便是成了家,也是一个月回两次房。
回想到这些话,靳琛很难相信沈寒霁是疼爱温盈的。
面色也冷峻了几分。
*
温盈随着沈寒霁出了热闹的院子,到了外边。离前院越远,侯府下人就越发的少,温盈目光落在他执着自己的手上。
想了想,还是暗暗的使劲欲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手中抽出来,谁成想他反而是更加用力的把她的手握得更紧。
从前院到云霁苑不过是半刻时辰,一路上也有婢女小厮,温盈只好让他握着,没有再挣开。
给他面子,也给自己留一些颜面。
入了云霁苑,被他牵入了房中,房门关上的时候,温盈才用力的想把自己的手给扯出来。
抽不出来时,温盈皱着眉头道:“夫君你做什么,把我的手抓疼了。”
沈寒霁松开了她的手,面上并没有那特意演出来的温润,眉头轻蹙,他问:“阿盈,可怨我?”
温盈把手收回,摸了摸后听到他这话,垂眸笑了笑:“夫君怎会说这样的话,我为何要怨夫君,想要加害我的又不是夫君。”
温盈脸上始终挂着浅浅的笑意。
沈寒霁看了眼她的笑意,叹息道:“在我面前,便莫要再强颜欢笑了。”
温盈的笑意有一瞬挂不住,但还是艰难维持住了。
“夫君想多了,今日我便是状元娘子了,我怎会是强颜欢笑呢?”
沈寒霁伸手,长指撷住她的下巴,让她微抬起头,与他相视。
对上那双似乎能看透人心的黑眸之时,温盈的伪装顿时破裂。
温顺的笑意从脸上消失,逐渐抿紧了唇,双眼也有些泛红的看着面前的人。
怨
怎么可能不怨?
但温盈清楚,她大多的怨都是为了梦里边那个自己而怨的。
十九的年华,还没来得及当娘,也还没来得及好好的为自己而活,生命就这么的消逝了,她怎能不怨?
即便知道梦里边害自己的人不是他,是清宁郡主,可总归是与他有几分关系的。
即便知道梦里边的那个沈寒霁,而非现在眼前这个他,可她也没有那么豁达的胸怀不怨。
沈寒霁看到她发红的眼眶,有一瞬间怔愣,但随即松开了她的下巴,慢慢的抚了抚她的发顶。
“你若想哭的话,便哭吧。”
温盈没有低下头,而是直视他,眼眶虽红,却没有如他所说的那般脆弱的哭出来。
“为何要哭?”温盈眼里没有笑,但嘴角露出了笑的弧度:“若是往后遇上更多的困难,我都哭上一哭,那我这眼泪就是再多,也会枯竭的。”
闻言,沈寒霁的手一顿,收了回来,沉默的望着她。
比起梦里边的那个温盈,眼前的温盈似乎变得坚强了些。
温盈呼了一口气,恢复平静,道:“这次回淮州,我便自己回去吧,夫君留在金都,若是夫君也一块去的话,清宁郡主指不定会更加的疯魔,没准我去得了淮州,却再也回不来了。”
沈寒霁哑然,无话可反驳。
二人静默了半晌,沈寒霁还是把心底最深的想法问了出来:“在知道清宁郡主会因我而要了你的命时,可有想过与我和离?”
听到这,温盈苦笑。反问:“夫君会愿意同我和离吗?”
梦中他八年未娶,不管为何,她都知道他很满意她这个妻子,又怎可能轻易和离,或者休妻?
沈寒霁微微摇了摇头,很确定的道:“自是不愿。”
温盈继而笑了笑:“不仅是夫君不愿,便是侯府也不愿夫君一高中就与发妻和离。不仅侯府不愿意,便是我那娘家,也不会认一个与状元和离的女儿,届时我何处何从?”
“便是和离了,可夫君不娶,谁能保证清宁郡主不继续疯魔,觉得夫君是因对我念念不忘,从而疯魔的再想要我的命?”
“便是夫君为了她不加害我,从而娶了旁人,难道旁人就不会被害了?如此,午夜梦回,我也会因心底那丝丝愧疚而夜不能寐。”
在这些问题上,温盈明白得很透彻。
而若是沈寒霁为了让清宁郡主收手,而与她和离,或者休了她,再娶清宁郡主,也许一切都会迎刃而解。可这一点,温盈没有说出来。
那样凶狠恶毒的人,沈寒霁又有什么错,非得因被这样的人缠上而变得极其的不幸?
听了这些,沈寒霁知道她有过和离的想法,只是一条条路都行不通,她最终才会歇了这想法。
即便她歇了这想法,但沈寒霁都忽视不了她有想过与他和离的念头。
她想过和离。
想过与他一别两宽。
想到这,沈寒霁忽生出一种,再握不住手中那捧沙子的感觉,那沙子慢慢的从他的指缝之间流失。
而温盈便是这捧沙子,他再也握不拢的沙子。
“夫君便让我回淮州过几日安生日子吧,等静下心后,我会再回来面对的。”
两年了,在这侯府苦闷了两年,她想透一透气。
温盈说完这话后,从他身侧走过,正要开房门出去的时候,手腕忽的被他拉住。
温盈侧身转回头,便见他凑了过来。愣了一下,随即下意识的后退。
但本就离门近,故而只能后退了小半步。
沈寒霁靠得很近。
屋内无人,所以只留了一盏小灯盏,光线偏暗,他又长得高,也就遮住了背后桌上的灯盏。
有一小会,温盈看不清他的眼神是怎么样的,只听到他用那低低沉沉的嗓音说:“我允你便是,但你得答应我,把青竹带上。”
只要不是他,不管是青竹红竹都无所谓。
“好。”温盈应道。
沈寒霁松开了她的手,敛了敛有些复杂的眸色,说道:“你此番回去,不能超过半个月。”
半个月后回来,差不多也快到宫宴了。
温盈此前还想着借机在淮州多待一些时日,可如今两人几乎算是把话说开了,自然不能久待。
温盈点头:“我会随着堂兄他们一块回去,再一块回来的。”
这时屋外有婢女喊道:“三爷,娘子,前边开席了,二娘让奴婢来请。”
两人沉默了一下,沈寒霁松开了她的手腕。
温盈转了身去开门。
夫妻二人从屋中出来,脸上再度挂上了让人难以看穿的笑脸。
*
今日来做客的都是侯府的亲眷,还有亲家。
温盈这边有两个妹妹和堂兄,表兄在金都,自然也是座上宾。
没有被请的一些人,例如沈寒霁结交的那些友人,同窗,即便没来都送来贺礼套交情。
除却同窗好友送来的礼不会念出来,直接送回云霁苑的外,那些身份显贵之人送来的礼物,都会念上一遍。
“裕王府裕小王爷送来韩纪之真迹一副。”
旁人都知道沈寒霁与裕小王爷关系不错,倒也没有什么意外。
“裕王府清宁郡主送来跃龙门玉饰一件。”
听到这,便有议论声纷纷响起,还有人把目光投向沈寒霁与温盈夫妻二人。
温盈早已经不再那么执着与沈寒霁的感情了,更何况她也知晓了清宁郡主故意让旁人误会她与沈寒霁矫情的把戏,所以脸上那浅浅的笑意倒是不曾变过。
身侧的沈寒霁给她的碗中夹了一筷子菜,眼中噙着温柔的笑意。
这俨然是一派夫妻和睦的画面。
虽然夫妻和睦是正常之事,可落在这夫妻二人身上,倒让人有些诧异,这夫妻二人的关系不是向来都很冷淡么?
怎忽然就热络了起来?
大家都有些不解,大抵是都疑惑这事,反倒没什么人再在意清宁郡主送了什么。
一场简单的宴席,沈寒霁被敬了许多的酒,几乎来者不拒,温盈在一旁也就假意的劝几下。
劝了之后,又开始默默的吃菜。
宴席散去,已临近亥时。
准备回院子的时候,徐氏喊温盈去一会她的院子。温盈也就吩咐下人把喝得有些多的沈寒霁送回云霁苑,他的房中。
温盈去了徐氏的院子。在徐氏屋中的外间候了一小会,徐氏拿了个匣子出来。
“这个你拿着。”
温盈面露不解之色。
徐氏道:“先前说过给一个铺子你来打理的,昨日才整理好账册,铺子的契书和地契都在里边了,你若是有什么不明白的,便去铺子询问掌柜。”
温盈原本以为徐氏只是在温芸温燕面前给她撑撑场面,倒没想过是说真的。
“快些拿着,莫不是嫌一个铺子少了?”徐氏故作这样说。
温盈接过:“儿媳谢过二娘。”
徐氏笑了笑,随即想起了今晚的糟心事,闷闷地叹了一口气,坐到一旁的软榻上,纳闷道:“也不知哪个黑心肝的,竟然用了这么恶毒的法子来害你。”
徐氏不信是柳小娘指使的,但也不可能想得到是清宁郡主下的手。
温盈也不想节外生枝,只道:“主母和夫君会查出来是谁指使的。”
徐氏道:“也都怪我,没事听那红箩说什么寺庙的香极其宁神,我便让人去寻了香回来。若是我没听她那些话,也不会给她钻了缝子害你。”
温盈淡淡道:“她想害我,便是没有这事,她也会用其他法子来害我,这事与二娘无关。”
可不管怎么说这人也是她院子中的,所以徐氏心里极其愧疚。若是没有发现那红箩的诡计,后果着实让她不敢深入想下去。
看了眼温盈手上的匣子,徐氏又道:“如今霁儿已经考上了状元,往后需要打点的地方有很多,我会让人每月送些银子过去,若还不够,便来我这取。那铺子也是个赚钱的铺子,往后挣了多少也不必与我说,你自己看着来,那银子你想如何使便如何使。”
温盈点头:“儿媳明白了。”
徐氏看向她,半晌后,才道:“过去的那两年,委屈你了。但阿盈你要知道霁儿看着是个热的,可他很难亲近,便是我这个生他的亲娘,也难以与他亲近。你若有什么心事莫要再像以往那般憋在心里了,定要说出来,他便是再难以亲近,也会帮你的。”
徐氏说得没错,沈寒霁确实是个面热心冷的,但求到他,就算再烦,也不会袖手旁观。
与其自己过得不顺心,还不如让他烦些。旁人如何,且先不管,先顾好自己才是重要的,温盈也是最近才看明白的。
徐氏犯困了,便没有多留温盈。
温盈回到院子,婢女说热水和衣服都已经准备好在浴间了,温盈便把盒子给蓉儿拿回房中,随即转身去了浴间。
沐浴回来,没什么精神的推门而入,走到桌旁倒了一杯水。
喝了水后,走向里间。脱了身上的外衣挂上了架子,也没注意到那架子上边还有白袍,等撩开帐幔准备上床的时候,才发现大床外边的位置已经被人占据了。
温盈:“……”
不是让人把他送回了他自己的屋子吗?怎在这躺着了?
沈寒霁似乎没有熟睡,感觉到了床侧有人,便睁开了双眸。
许是酒喝多了,一双眼眸没有了平日是清明,有两分朦胧。
“你回来了?”
便是声音也有些让人耳廓一酥的沙哑。
扶着床榻坐起,身上的薄衾也跟着滑落,衣襟松散,露出了紧实的胸膛,口水轻咽,喉结滚动。
又一瞬间,欲色浓浓。
温盈愣了一下,可随即回过神,微微皱眉:“人已然逮到了,夫君不该回对门那屋睡吗?”
沈寒霁带着几分醉意道:“你身上还有余毒,毒瘾随时会犯,我留在这也好照看。”
“夫君放心,我屋中已无熏香,便是毒瘾再犯,也……”
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忽然被他往床上一扯,吓得温盈倒抽了一口气,等缓过神来,自己已经趴在了他那半敞开的胸膛上了。
今晚听到自己被人迫害中了麻黄草的毒,温盈压根没心思做那些事,所以也没有脸红心跳,冷着脸推着他:“我今晚不想,往后还是按照夫君初一十五的规矩来吧。”
上方的沈寒霁闻言,有片刻的呆滞。似乎没想到她会把这规矩用在了他的身上。
因饮了酒,情绪外泄,没有了平日的那般清润自制,脸上的表情沉沉的看向低下推开自己的温盈。
“阿盈。”
温盈推着他,听到他用低沉的嗓音喊自己的名字,便抬眸望向他。
只见他的黑眸深深沉沉的,一片幽暗,她竟看不出他到底有没有因她的拒绝而生气。
说像生气了,却又不怎么像,但相视了一会,又觉得他的眼里还是有几分莫名其妙的气的。
眼神几息僵持之下,沈寒霁开了口。
“今日你堂兄表兄不过考过了大理寺两门科目,你便诸多夸赞,我高中状元,你却是一句夸赞的话都没有。”
原本温盈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她是妻子,什么要履行妻子之责的话,也想好了措辞,说身子不舒服来回绝了的。
可听到他的话后,愣有些没反应过来,只微微张了张嘴巴“啊?”了一声。
沈寒霁眼眸更加的深沉,幽幽的道:“难道,我高中状元,也不值得阿盈你夸赞几句?”
温盈觉得,他是真的醉了。
若没醉,怎可能说出这种孩子气的话。
权臣的早死原配 进宫觐见
进宫觐见
温盈还是第一回见到这样的沈寒霁, 要她夸赞的沈寒霁。
估摸他是真的醉得不清了。
温盈深知不能与醉鬼较真,思索了一下, 面色淡淡的开口夸赞:“夫君自然也是才智过人, 不然又怎会三元及第?历朝历代能三元及第的人少之又少,便是说夫君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也不为过。”
这些夸赞沈寒霁的话,温盈没听旁人少说。
可温盈夸赞完之后, 沈寒霁的脸色依旧沉沉的, 微微眯着黑眸紧盯着温盈,似乎还是略有不满。
大概, 即便是醉了, 也能分辨得出她的敷衍?
温盈眉头轻蹙, 耐着性子思索了一下, 随即试探性的开口:“夫君比起堂兄表兄可厉害多了……”见他脸色好转, 她也就继续道:“堂兄表兄不过只是考捕快而已, 便是进去了,那也就是与几百来个人比,而夫君是与天下千千万万的考生来比, 二者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沈寒霁面色好了, 嘴角微勾:“就寝吧。”
温盈暗暗的呼了一口气, 正要直起身上榻, 但一动才发现自己根本就动不了。
低下头, 看向了还搂在她腰间不动弹的手,默了默, 抬起头望向沈寒霁。
“夫君可否松手?”
沈寒霁倒也没为难她, 松开了手。
温盈脱了鞋上榻, 从他的身旁跨过,躺在了最里边, 离他有一个人的距离。
这是他们的婚床,大得足以躺得下两个他再加两个她。
温盈依旧是背对着他躺着,蜷缩成团,不自觉的做出了自我保护的睡姿。
今日知晓了自己被下毒,身上还有余毒,往后还极有可能继续被迫害可能。
温盈怎会不怕?
自然是怕的。
沈寒霁看了眼她的睡姿,心中了然。无声的叹了一口气,随即开口道:“方才我留在厅中,与母亲说了是谁指使的。”
温盈微微一怔。
原来他也没那么醉。
温盈问:“母亲怎么说?”
“她信,正在商量如何应对的时候,父亲进来了。我与他说,明日让祖母把我带进宫,把香也带进去,去见太后。”
温盈一愣,没想过他会这么做。
“清宁郡主是太后最宠爱的孙女,你进宫状告她最疼爱的孙女,不怕惹怒太后?”
沈寒霁勾唇笑了笑,随而淡淡的道:“若仅是状告到大理寺,几乎没什么用,也费时,在这期间,只会让清宁郡主一计不成再生一计。所以只能从太后那处下手,即便太后再怒,也会约束清宁郡主。”
听到这,温盈才知晓先前在正厅时,他说要把红箩交给大理寺的时候,不过只是为了让主母重视的托词罢了。
他继续道:“且清宁郡主这香是南海进宫的贡香,大多都送到了太后的宫里,她能拿到这么多,只能是从太后那里拿的。我多方打听,多少有些知晓太后忌讳后宫争斗中用香害人,而清宁郡主仗着太后宠爱她,便不把这不成文的规矩放在眼中。”
轻嗤一笑:“太后下边有十几个孙女,之所以宠爱清宁郡主,是因她长得与第一个女儿有几分相似,这宠爱也不见得是真宠,所以清宁郡主碰了这太后底线,并未见得能平安无事。”
温盈听了这些话,转过身来看向沈寒霁。
这人,从不做无准备之事。大概在知道是清宁郡主指使红箩下毒开始,就已经在想对策了。
到底与梦中的那个他有些不同的,虽因他而起,但起码这次是他护住了她,不再束手旁观。
心里边那惶惶不安,到底还是是因他这些话而少了些不安。
沈寒霁知她在看自己,便也转头看向她,四目相对,温盈收回目光,把脸转向上方,与他说:“方才二娘喊我到她的院子,给了我一家铺子。”
沈寒霁眼尾一挑,想起了一下她先前说减少月例来增添妆奁的事情。
她应当是缺银子的。
思索了一晌,沈寒霁道:“今日送来的礼,明日你来打理,再从中挑一些带回淮州送人。”
温盈倒也不奇怪他会这么安排,只轻声“嗯”了一声。
“你从淮州回来后,我与外边合伙的生意,我会让账房往后与你交接,往后你来打理。”
其他官宦人家外头进账的都多为正头娘子打理,温盈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那边便谢过夫君了。”
谢过之后,温盈闭上了眼睛,道:“我有些累了,便先睡了,夫君自便。”
沈寒霁“嗯”了一声。
外间的烛火未熄,光亮昏暗,沈寒霁转头看了眼也已经背对了他的温盈。
明显的感觉到了他们与过去已经不一样了。她也不再对他小心翼翼了,也少了那份眷恋,倒是多了几分恭敬。
就下属对上属的恭敬。
沈寒霁无声一叹,也随着闭上了双眸。
今日许是因饮了酒,一夜无梦。
*
天尚未亮,沈寒霁便起来穿戴了,温盈近来睡得也浅,所以他起来的时候,她也醒了。
从床上起来,披着长发,无言的帮他穿戴。
温盈思索片刻后,道:“我随你一同去祖母的院子。”
沈寒霁颔首:“也成。”
昨日是沈寒霁的庆功宴,不好扫兴。再者也晚了,所以永宁侯并未告诉老太太,而是打算今日一早再告知。
夫妻二人梳洗过后,一同去了老太太的院子。
老人上了年纪便会睡得少,而老太太早就醒了,醒了之后便听到了自己儿子说的那些话。
吃斋念佛了许久的老太太都忍不住怒拍桌面,骂道:“简直欺人太甚,她贵为郡主,难道就能谋害人命了?!老三当初亏得没娶她,若娶了她,这侯府指不定被她祸害成什么样了。”
这听话且长得好看,还有能力的孩子本就得长辈喜爱。而永宁侯也就三个儿子,老太太不疼他们还能疼谁?
便是庶子,那也是自己的亲孙子!
“母亲,三郎说要您带他进宫,再把那香拿给太后看。”
永宁侯这才与老太太说了三郎的想法,外头就有下人通传三郎和三娘子过来。
老太太让他们进来。
人进来后,朝着老太太请了安,也朝着永宁侯和主母行了礼。
老太太看了眼没什么印象的孙媳,叹了口气:“苦了你了。”
继而看向沈寒霁:“你与我进宫,可有把握太后能不迁怒你”
沈寒霁颔首:“太后定会迁怒孙儿,但有把握不会迁怒侯府,更有把握让太后约束清宁郡主。”
“你既然都这么说了,便随我进宫……”顿了顿,看向温盈:“你也随我进宫,你中了毒,宫中有太医,应当能诊出来,届时在太后的面前,说服力也大一些。”
温盈闻言看向沈寒霁,不大确定他的计划中可有计划到她一同进宫。
沈寒霁朝着她微微点了点头,温盈了然。
待老太太穿戴好进宫的服饰,二人随着她的马车一同进宫。
老太太先行带着熏香进了太后的寝宫,而他们在安懿宫外边等候。约莫过了两刻,才有宫女出来宣他们进去。
来时,在老太太妆整的时候,主母已与温盈大概说了一下进到宫中都要注意些什么,又该如何行礼。
因此与太后行礼,也就没有出错。
老太太在偏座坐着,而熏香则放在太后一旁的桌面上。
座上的太后与老太太一样的年纪,可因保养得宜,看着比老太太年轻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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