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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的早死原配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木妖娆
思及此,温盈想到了太后可能已经安排了人勾引沈寒霁,犹豫了一下,她看着沈寒霁,开口询问:“夫君在金都的这一段时间,可有发生什么不对劲的事情?”
沈寒霁侧头看了她,笑问:“阿盈说的是哪方面的事情?”
温盈嘴巴微微张了张,想说些什么,但又觉得直接问的话,太像是拈酸吃醋了。
沈寒霁向来洞悉力极强,似乎知道了温盈所想,才敛了笑意,如实道:“有过,数日前,云霁苑多了一个婢女,样貌嘛……”端详了几眼身旁的温盈,很是认真地比较道:“与你比起来,差了许多,她别有用心用了与你一样的香粉,端来糖水弄湿了我的衣裳,我便把她发卖了。”
温盈眨了眨眼,眼神有些迷茫:“就这?”
沈寒霁略一挑眉:“不然,阿盈以为如何?”
温盈斟酌道:“难道就没有更加过分一些的举动?”
她以为,太后派去的人,总该是有些手段的。可这手段,怎么连她这几日听那些贵妇说起的爬床丫头,其使的手段都不如?
可又觉得不对,沈寒霁又非是那等普通好色的男人,可能就是有女子在他跟前褪光衣物,他或许都能不动如山。所以那女子才会采取这般迂回的法子,让他加深其影响,再在余下的两个多月慢慢地撩拨之?
只是她没想到,沈寒霁竟然如此的狠绝,连半点机会都没给她。
“你怎会问我这些事情?”他微微眯起了眼眸,复而揣测道:“还是说,太后与你说了什么?”
温盈收回目光,四下环顾了一周。没有发现旁人,才点了点头,轻声说:“她与我说,李清宁自尽了,夫君应当也早知道了吧?”
沈寒霁伸出手,把她的手拉了过来,握在掌心之中。
“莫要担忧,无事。”说着话的时候捏了捏她柔软的手,不知他想到了什么,眸色逐渐深沉,无比幽深地道:“也不要听信太后的话。莫要听她说,只要你与我和离,便会护你,她的话不可信。”
温盈抬起头,惊愕地看向他:“你连这都知晓?”
沈寒霁收敛了黑沉的眸色,开玩笑地反问:“你夫君是怎样的人,你不了解?”
“太后什么心思,我也知晓,我若没猜错的话,那婢女也是太后安排在侯府的,其目的昭然若揭。”
温盈听了沈寒霁的话,低头垂眸,微微沉思太后还会用什么样的法子来对付沈寒霁。
这时,身侧挨肩而坐的沈寒霁幽幽的喊了声“阿盈。”
“嗯?”温盈抬起头。
沈寒霁面色温温润润,抬起手,指尖落在温盈的脸颊上。温柔地把她额前了一小绺发丝拨到了她的而后,温声道:“莫要有和离的念头,我不会允的。”
有一瞬间,温盈莫名感觉到背脊拂来丝丝寒凉,随而又听他说:“今后,予你尊贵的位置,后宅也不会添任何侍妾,你想开铺子便开铺子,你想清闲便清闲,可好?”
温盈总觉得她这个时候若说一句她有过权衡和离和他继续在一块的念头,只怕沈寒霁会极其不高兴。
他大概真的有几分喜欢她了。
但感情本就是最不可靠的事情,温盈也没有多深入探究他的喜欢到底有多深。
只依偎进了他的怀中,维持着夫妻间的温情,温声道:“太后问过我是否要和离,我没应。她便与我打赌,若是这三个月内,你不会被美色所惑,后宅也不会添人。我赢了,她便允诺我,往后若是裕王夫妇为难我时,她会帮我。”
沈寒霁拥住温盈,听到她说的这些话,嘴角的弧度才微微上扬。
“我有过想写信提醒夫君的想法,可想来太后定然会暗中派人截断我送的信,再一一的筛选无关紧要的信送回去,也就没写了,我信夫君,所以便应下了太后的赌约。”
沈寒霁淡然道:“这个赌,赌也罢不赌也罢,太后的话,不用放进心底。”
温盈“嗯”了一声。
夫妻二人相拥了半晌,沈寒霁才在她耳边,用二人才能听得清的音量与她道:“此番前来,我已经做好了万全之策,若无意外,在太子回金都前一日,那些刺客便会前来。”
“万全之策,可是有把握不造成任何的损伤?”此事之重,温盈也严谨了起来,声音很低。
沈寒霁点头:“也可这么说,但准确的来说……”笑了笑,慢悠悠的道:“我会在这里,彻底断了刘家女与太子之间会生出的任何联系。”
梦中的话本内容,太子一开始并不知道刘家女做过哪些事,也不知她的为人。
后来在金月庵,刘家女阴差阳错的救下了太子,又或者本是来杀她的,但却让太子误以为是刘家女为他挡住了一箭,所以这刘家女在太子的眼中便像是美化过了一样。
至于顾芙华的处境究竟如何,虽未多说,但话本中让刘家女正当的当上太子妃,便说她早有不想当太子妃的想法了,后来太子便允了她,至于顾芙华究竟有没有后悔,万字左右的话本,又怎么可能交代得很清楚?
只是后来,有一句话便定了顾芙华的命运。
——东疆王族心悦刘语馨,原想求其为妃,但奈何已成太子妃。无奈之下,只求先前几乎钦定的太子妃顾家女为妃,避其留在金都加害心上人。
至于刘语馨在其中有没有暗示过东疆王族,谁又能知道呢?
宫宴的时候,沈寒霁引导刘家女撞破太子与顾家女相谈,不管谈什么,她又会听到些什么,都无所谓。但只要她被太子发现,便会落下个窃听的不好印象。
其次,把她所作所为,如闲谈一般在太子跟前提起,印象可谓跌落到谷底。
最后——
“此次,我已安排好你表兄堂兄二人,他们会全程加以戒备,若有意外,一人保护太子,一人观察刘家女,所以她不会受伤,更不可能出现她救下储君的功。”
方才温盈觉得眼熟的二人,可不正是温霆和靳琛么。
温盈不免笑道:“夫君与堂兄他们,怎能伪装得其他人都看不出来呢?不对,除却你之外,她们都没有见过我堂兄和表兄。”想了想,又说:“方才蓉儿和柯月一点也不意外,你们肯定是在我们一到营地便串通好了的。”
沈寒霁有心躲避,低着头,带着兜鍪,样貌遮挡得七七八八。便觉得有几分熟悉,可那些贵女们和温盈又怎会盯着一个侍卫看?所以才不会被发现。
柯月和蓉儿没有一点意外,显然是事先知道了。
沈寒霁笑而不语,算是承认了。
话又说回来,温盈再而低声确认地问:“当真能断了太子与刘家女的联系?”
她喜欢顾芙华。顾芙华给人的感觉很是正派,而且温盈感觉得出来她是喜欢太子的,说起太子的时候,顾芙华脸上都是笑意。
至于为什么会有不想做太子妃的念头,或许是有理由的。
而且即便就是有过这念头,可在刘语馨与书生私奔的那一世中,后来的顾芙华与太子也还是帝后恩爱,琴瑟和鸣的呢。
“嗯”沈寒霁轻点了点头:“此事我有安排,届时你便留在营地,我若是没有记错的话,你的葵水也就在这两日了,留下休息,理由也是正当的。”
温盈的脸色稍稍一红,他记得这日子做什么,还不如不记得呢!
夫妻二人在林子中叙了许久,直到小半个时辰后,温盈才骑上了小母驹,他牵着缰绳从林中走了出来,回到了方才的位置。
温盈有些脸红,他们夫妻去了许久,在旁人看来,估摸着是去做了些羞耻的事情。
虽然只是亲吻,但温盈也是羞涩难当。回来的时候才整理好心绪。
佯装淡定的下了马,朝着温霆和靳琛分别喊了一声“堂兄,表兄。”
几人不大方便交流,所以也是简单的应了,随后继而伪装成普通的大内侍卫。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大家伙都又聚集在了一块,随而一同回了营地。
*
金都城。
入了夜,有一辆马车驶进了烟花柳巷,在一间青楼前停了马车,随而从马车里边出来了一个低着头,披着黑色披风,带着兜帽的男人。
男人进来后,身旁的随从与老鸨说了几句话,老鸨便让人把他们领上了二楼的房间。
房门打开,里边已经坐了一个男人,见到带着帷帽的人,男人站了起来。
待门关上了之后,男人朝着刚刚进来的人拱手作揖,恭敬道:“在下见过裕王殿下。”
身穿着披风的男人把兜帽取下,赫然是裕王。
裕王淡淡一笑,道:“肖镇长无须多礼,请坐。”
二人相继坐下,随后肖镇长说道:“此次要见殿下,有两件事。一是最近频频有锦衣卫和大理寺的人出入码头镇调查,恐怕打造兵器的事情得暂且搁置,不然容易被发现。”
裕王闻言,眸色微沉,一巴掌拍在了桌面上,极为恼怒道:“若非永宁侯府的那小子,银子和兵器早已得手,也嫁祸到了水寇的身上,何至于锦衣卫和大理寺的人频频来码头镇调查!”
肖镇长道:“我们隐藏得紧,没人会瞧出端倪的,只是现在有一事,恐怕有些棘手。”
裕王皱眉看向他,问:“何事?”
肖镇长道:“我底下有一个在金都的眼线,他生母本是东疆人,我以此来要挟他听命于我,这事裕王殿下也是知道的。”
裕王点头:“这事本王知道。”
不仅知道,那眼线是谁他也知道,平日里,都是那眼线暗中上供银钱来支撑兵器打造的费用。
可谓是不可或缺的一个存在。
“他如何了?”
肖镇长迟疑了一下才道:“他生母是东疆人的事本极其隐蔽,没人知晓,可不知为何那户部尚书的第五个女儿竟然也知道了这事,且反过来威胁我那眼线做事。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姑娘,竟然会知道如此秘辛,着实诡异得很。”
裕王的脸色顿时一沉,有杀意浮现。
肖镇长继而道:“在下不敢确定她到底都知道些什么,但若是那人的身份曝光了,没了银子是其一,其二是怕会牵连到裕王殿下。”





权臣的早死原配 都在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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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不敢确定她到底都知道些什么, 但若是那人的身份曝光了,没了银子是其一, 其二是怕会牵连到裕王殿下。”
裕王听了他的话, 面上的神色逐渐变得深沉得可怕。
他多年筹谋,便是当初自己的宝贝女儿被流放皇陵的时候都能隐忍,现在决然不可能毁在那个丫头片子的手上。
“她究竟是怎么知道的?”裕王沉声问道。
肖镇长摇头:“肖某派人调查了, 便是那人也暗中调查, 但都一无所获,估计只有那女子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裕王脸色阴鸷的道:“不管她是如何得罪, 总之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此女决不能留!”
肖镇长皱眉思索了片刻, 随而像是想到了什么, 道:“这女子随行太后去了金月庵, 而前两日, 太子似乎也去了金月庵,裕王殿下何不如——”压低了声音,继而提议道:“一石二鸟。”
裕王转眸看向他, 微微眯眸思索了半晌,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 嘴角勾起, 露出了几分阴恻恻的笑意, 幽幽的道:“一石二鸟?不如一石三鸟。”
肖镇长略微一怔,不甚明白还有一鸟是从何而来。
“肖某愚钝, 还请殿下明示。”
裕王笑意更深, 附到他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眼神逐渐的阴险毒辣了起来。
*
云麗山的营地。
夜色已深,山间寒凉。比起在金月庵, 此处听到的鸟兽声更加的清晰,就好像那些野兽的声音就在帐篷外似的。
温盈躺在临时搭建的床上,紧紧地抱着软衾,一点睡意都没有。
不知什么时辰,忽然帐篷外出现了一个人影,在里边看得很是明显。
是男人的影子。
两声轻声的巴掌声传来,温盈连忙下了床,踩在地上的竹席上,几步快走到了帐篷门帘处,把从里边的环扣解开,忙把帘子解开。
门帘开了,门外的人也进了帐篷里边。
帐篷中有小桌几,桌几有茶水,也有小油灯。因灯火过亮,帐篷会有人影,所以小灯纱罩偏暗色,烛火勉强可视物,不会让人影映在帐篷上。
男人低头进了帐篷,温盈把帘子放下,转身看向来人,紧张的压低了声音:“不是说不让夫君过来吗,怎还过来了?”
今日沈寒霁与她说晚上要过来,以掌声为号。温盈让他莫要过来,生怕被别人撞破,以为她在外偷人。
而且他们明明是正当的夫妻,如今却真的像是在偷情一般。
沈寒霁把头上的兜鍪取下,薄汗汗湿了他的墨发,有些发丝贴在了额头上。
面上带着浅浅笑意:“我过来时很小心,不会有人发现的,况且……”
温盈走到床边,拿了一块帕子,走到水盆旁沾水洗了洗,转头问:“况且什么?”
洗好了帕子,走了回来,递给了他:“擦一擦汗水。”给了帕子,便转身去倒茶。
沈寒霁接过湿帕子,慢条斯理的擦脸。
帕子覆在脸上,有淡淡的女子馨香环绕在鼻息之间,是熟悉的馨香。
浮躁的心绪逐渐平静。
放下了帕子,他才回她:“况且太子都安排你住在这个帐篷中了,旁边是顾家二姑娘的帐篷,一旁是婢女的帐篷,你说,什么意思?”
倒着茶水的温盈,听到他的话,绯色染上了脸颊。
微红着脸把茶水端给了他,小声的嘟囔:“可这里这么多人,人多眼杂,旁的侍卫不说,若是被那些贵女看到了,我这脸便没法要了。”
沈寒霁轻笑出声:“若是她们看见了,我便把这身薄甲给卸了,穿惯了舒适的宽衣长袍,穿着这薄甲倒是极为的不便。”
温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随而上前,温声说:“那先把薄甲给卸了,等走的时候再穿回去。”
沈寒霁点头。
温盈不知怎么卸甲,只能等他自己脱,脱了之后再接过,整齐地放到一旁。
不一会,沈寒霁身上的薄甲全脱下了,只剩下一身红色底衣。
沈寒霁去净了手,随后往温盈那张小床走了过去,坐在了上边。看向温盈,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过来坐坐。”
帐篷不小,但也不大。
温盈几步走了过去,坐在了他的身旁,随而拉起他那受过伤的手。没了护甲的束缚,很轻松便把衣袖给捋了上去。
烛火虽昏暗暗的,但适应后,倒也看得清楚。沈寒霁的手臂已经结痂,恢复得很好。
温盈纳闷道:“怎我在府中的时候,恢复得这么慢?反倒我离开了,就恢复得这么快了?”
沈寒霁淡淡一笑,温声道:“这手臂许是矫情,非得没有人照顾才能好得快。”
温盈愣了一下,随即抬头嗔了他一眼:“胡说八道。”
随而低下头,指尖落在那狰狞的疤痕,担心弄疼他,力道放得很轻很轻。
沈寒霁不觉得疼,反倒觉得伤疤有些痒,连着尾椎骨都有些酥麻。
半阖眼帘看向身侧的温盈,昏黄黯淡的烛光之下,女子柔美温顺,肌肤似乎有着淡淡的一层柔光,映得肌肤甚是细腻滑嫩。
安静静谧,烛火昏暗,只有夫妻二人,安逸温馨的氛围让人舒心。
心思微动,沈寒霁反手抓住了温盈的手腕。温盈一愣,抬眸看向他。
昏暗之下,沈寒霁的黑眸更加的幽暗深邃,他低声道:“转过身去。”
温盈不明所以,但还是转了身。才转身,背部一热,温盈蓦地一缩身子。
沈寒霁自背后抱住了她。收紧了双臂,把她圈在了胸膛中,继而枕在了她的颈窝处,低声轻喃:“让我抱一会。”
温盈呼了一口气,慢慢地放松了下来,让他抱。
静静的拥着,时间似乎过得个人的缓慢。
一息一瞬,缓缓而过。
过了约莫一刻之后,沈寒霁的嗓音多了些温沉低哑的调子,说:“你离府二十四日,我睡得有些不好。”
同床共枕了数个月,沈寒霁也没想过能瞒得住她,关于他被梦所魇之事。且温盈离开的这段时日,二娘也来试探过他,问他关于被梦所魇的事情。
细细想来,应当是在回春医馆的那日,温盈询问了金大夫。
如此,也不必刻意隐藏他睡得不好的原因。现下也不找理由了,如实的说了自己睡得不好。
温盈闻言,思索了一下,便柔声道:“夫君先睡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我再唤夫君起来。”
“好。”沈寒霁低声应。
松开了温盈,在床榻上躺了下来,也顺道把温盈拉了下来,一块躺着。
四目相对。
因床小,不得不紧紧地挤在一块。
可也太近了,近得彼此呼出来的气息都能感觉得到,杏眼睫羽轻颤了颤。
沈寒霁的手臂环过了温盈的腰身,把她抱在怀中,低声道:“莫要乱动,不然你会摔下去的。”
床左右无墙可靠,一张小小的床,要睡下两个人,当真有些困难。
虽然她身后还有一些位置,但听他这么说,温盈倒也没有乱动。
大概是身旁有人的缘故,外边的那些狼嚎兽哮声越来越远,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温盈的身体和紧绷着的意识也逐渐放松了下来。
不稍片刻,还说着要喊醒沈寒霁的人,却是先睡了过去。
呼吸均匀绵长。
沈寒霁低头看了眼怀中睡得安稳的人,嘴角微微勾了勾,眸中有浅浅的笑意,看了半晌后,也闭上了眼眸睡了过去。
二人相拥而眠,桌几上的蜡烛逐渐燃尽,帐内逐渐暗了下来,只有外边篝火透进来,弱弱的光。
*
天色渐亮,日头升起,帐篷也渐渐亮了起来。
外边操练的声音逐渐传进了帐中,随后有女子的声音在外边响起。
“沈娘子可起了,我家姑娘在帐中做好了早膳,想要邀沈娘过去一块用。”
出了金月庵,不再是太后的眼皮子底下,几个贵女的心思各异。心想温氏夫婿上进,得皇上看重,而温氏又得太子和未来的太子妃,还有圣上宠爱的七公主青睐,她们自然有了交好的心思。
先前因在金月庵,到处都是太后的眼线,她们也不敢与温氏太过亲密。
温盈听到了外边的声音,睫毛颤了颤,随而睁开了眼睛,与一双温润黑眸对上了视线。
温盈:……!
!!
看到温盈一脸的震惊之色,沈寒霁无奈笑了笑,细声道:“你睡着了,我也一觉无梦睡到现在。”
温盈无比的紧张,小声道:“现在天都亮了,你怎么出去?!”
沈寒霁却是不紧不慢,从容的道:“等晚上,我再出去。”
温盈:……
帐外的声音再次的响起:“沈娘子?”
温盈紧张地坐了起来,往纱屏望向帐门。
这时一旁帐篷,在煮着早膳的蓉儿走了过来,轻声说:“娘子尚未起,我先询问娘子,一会过去回你家姑娘。”
婢女颔首,客客气气的道:“那就劳烦了。”
随即转身离开。
帐外的蓉儿询问:“娘子,奴婢可否能进来?”
温盈呼了一口气,再看向身旁的人,小声警告:“可千万不能让那些贵女们知道夫君在这里。”
沈寒霁点头,很是顺从的应道:“我不想让她们知道,她们便发现不了。”
温盈脸上带着几分丧气,随后下了床,去把帐帘的环扣解开。站到了帐帘的一旁,低声道:“进来吧。”
蓉儿随而低着头进来了,余光扫了一旁的甲胄,脸上倒是没有丝毫的意外。
昨夜三爷进娘子的帐篷,还是她来掩护的呢。
蓉儿低声询问:“可要准备三爷的早饭?”
温盈叹了一口气,转头透过纱屏看了眼已经坐到了床边的沈寒霁,幽幽道:“早膳午膳,晚膳都准备一份吧。”也不知道今天他能不能出去。
想了想,又问:“方才来的是谁家的婢女?”
蓉儿答道:“是将军府容家的。”
那边的沈寒霁低声道:“容家,可以往来。”
温盈垂眸思索一息,随而道:“你去回话,我梳洗过后,便过去。”
蓉儿应声后退出了帐篷。
温盈怕有人不传话,撩开帐帘就进来,所以又把那环扣扣上,转身去寻衣物。
寻好衣物,正要换,便发现沈寒霁坐在床上眼灼灼的望着自己,正在接着系扣的手一顿。
夫妻之间,或许不需要那么多的避讳……
可温盈还是转过身,背对他来解开身上的衣服。
不意外,身后的视线落在了她裸露后背上,感觉强烈。
温盈心头乱颤,快速地把衣服穿上,穿戴整齐后,暗暗的呼了一口气才转过身来。
“夫君你小心些,别让旁人发现你在这。”
沈寒霁端得一副温润模样,正经得好似刚刚紧盯着那盈盈一握细腰瞧的人不是他一般。
“好,我会小心。”他语气轻缓的道。
不一会,蓉儿把水端了进来,又把另一个水盆端了出去,不一会又端多了一盆水进来。
端水进来的时候,与沈寒霁说道:“奴婢打水的时候遇到了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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