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开工厂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无语的命运
“您是那个府的”
“襄陵王府朱十三,父辈旭未请教。”
因为没有朝廷赐名,所以也就没有列入宗室名册,自然的只能提到父亲的辈份。
“哦,韩王府的,我是陵川王府朱五,父辈勋。都是同辈的兄弟,以后还请老兄多多照顾。”
朱五笑着介绍着自己。
“互相照顾、互相照顾,你我都不过只是无名之辈罢了。”
 
第301章 大刑伺候 (第二更,求支持)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官。
这营盘指的不是营,其实是营中的吏。当崇文门钞关转归总税务司,在新税务司赴任的时候,其中的几名税吏无不是像过去一样,自然是极尽恭维。
“哎呀,十三爷,您老可是宗室,清贵的很,往后这关里的杂事,一率都由小的办理,绝对足额收够银子,绝对不会让您老的面子掉下。”
秦文举笑着恭维道。
面对他的恭维,秦文举笑道:
“如此,就有劳秦书吏了,哦,对了,这总税务司那边要让各关呈交去年的账簿,不知账簿可都准备好了”
“账簿自然准备好了,十三爷请您过目。”
秦文举的脸上依然带着笑。
“十三爷请看,当年给咱们崇文门钞关定额是钞620万贯,银54800两,这今年一共收钞386万贯,银43800两,钱312万文……”
听着秦文举的汇报,朱十三心知,钞关尽管有定额,但仍然不能足额征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甚至于,就是这个账本也没有任何作用,因为这上面只需要记上征了多少税既可,至于其它……查不出什么东西来的!
“为什么征不到足额的税款。”
“回十三爷,您有所不知,在京师和张家湾有皇店有官店,它从拦商截货,虽然收落地税,可却仍然影响关税……”
不等秦文举把话说完,朱十三就把手中的账簿一丢,厉声斥道。
“好你个秦文举,胆敢如此欺瞒朱某,你以为你中饱私囊能瞒天过海吗你每月不过只有二两的官俸,可是却在京中置办有六处宅院、一百零三间铺子,城外也置有一千八百余亩良田,哼哼,我看,这征不到的,都让你给贪了!”
“啊!十三爷,你,你可不能冤枉好人人啊!”
秦文举立即激动的大声喊道。
“小,小人家中可是世代良吏,从不曾贪墨过一文钱……”
“不曾贪墨过那你说说,这些东西的都是怎么置办下来的”
“这,这是祖业!”
“放屁,别说你们秦家不过只是不入流的税吏,就是当朝一品,凭俸禄也积攒不下这份家业,你家要是世代良吏,那我大明就没有贪官污吏了!来人,大刑伺候!”
他这边话音一落,那边就有如狼似虎的随员扑上去,用木杖将秦文举掀倒在地,然后按住他,挥起木杖就抽了起来。
“啪……”
伴随着肉杖相击声响,秦文举的嗓间发出一声凄惨至极的惨叫声。
“十三爷,小,小人冤啊……”
“打!”
端起茶杯,朱十三冷冰冰的说道。一旁边的马朋喜、李跃等人无不是被眼前的这一幕吓的大气不敢出,他们同样也是税吏,原本只是寻思着照规矩算上这位“十三爷”一份好处的他们,那里想到居然会上演这一幕。这完全颠覆了他们的认知。原本的不应该花花轿子大家抬,花花银子大家爱吗怎么现在这位爷非但不喜欢银子,反而想要他们的命
又是唱的哪一出戏没有人知道,但所有人都知道。眼前的这位爷和其他人不一样。
凄惨至极的惨叫声,在钞关的关堂里回响着,惨叫声一开始还凄惨至极,可慢慢的声音越来越小,看着已经被打成烂肉的秦文举,堂中的税吏无不是被吓的面色煞白。
见众人把目光投在自己身上,知道自己已经躲不过去的李跃便揖道求情道。
“十、十三爷,这,这秦,秦吏员,已、已经快,快不行了,还,还请十三爷慈辈!”
“你叫李跃吧!你是你爷爷那辈进的钞关,前后总共不过也就是不到五十年,你说说,你们家
第302章 欺硬慑远(求支持,求月票)
伟大的事业开始于微小。在万历八年的这个年初,没有任何人会注意到总税务司成立会给大明带来什么,对于世人而言,这只是一个衙门,尽管在接下来的一个多月里,这个衙门总是不时传出有税吏被杖毙的消息,可伴随着每一次的抄家,总让人心惊于“贪吏”的贪婪,同样也惊讶于钞关税务司是何等的肥差。
不过,大抵上也仅就是如此了。如果是在过去,或许那些清贵的京官们会千方百计的想要得到这个肥差,可是现在他们却没有这个机会了,毕竟他们并不姓朱。
当然相对应的就是这些清贵的京官,无不是在私下里或者公开的场合抨击宫里用宗室为官是不符合祖制的,当然,这一切不过只是刚刚开始罢了。
而与此同时,京城的《晨报》上总是会刊载一些新闻,什么某地九江钞关拦下某位大王家船只,勒令其缴纳税款,什么扬州钞关拦下某位当朝一品家人的船只,勒缴税银数百两。至于什么官员家奴张扬闯关,被税务司扬鞭抽打的事情,更是屡见不鲜。
而对于那些税务司,即便是一方巡抚,也是完全没有任何办法,没法子谁让人家是“天潢贵胄”,是宗室宗亲。如此一来,倒也让普通百姓知道了宫里头为什么要用这些人当钞关税务师。恶人还需恶人磨就是这个道理。
阳春三月,正是春暖花开,冰雪消融的时节,这个时候随着大运河的冰雪消融,停止了数月的南北物流再次畅通起来,而那些沉寂数月的南北商人,突然发现事情发生了变化。沿河的钞关不再像过去那样好打发了,而是直接按照货值征起了3%的关税,若是不缴就不给完税凭条,自然的也就不能准通关。即便是私自闯关,在下一关,还会因为偷税漏税被罚,不但要没收货物,而且还需要支付几倍的罚金。
临清关是经黄河入运河后必经的关口,每到河面解冻之后,千百艘商船官船就会经过这里驶往南北,不过今年似乎与往常不一样,上百艘商船沿河停泊,那模样似乎就像是运河又一次冰封了似的。
不是运河不通,而是商人们都在那里观望着。他们在那里观望着怎么样才能不缴纳一笔关税。连等了几天船上的商人无不是垂头叹气,偶尔的船头船尾还会有几人在那里商量着什么。
“可打听清税务司的喜好吗告诉他,咱们可以缴五成,往年能交个一成那可就是给他天大的面子了,咱们现在认五成还不行吗……”
“狗屁,缴个五成,下一关怎么过下面可是关关验票,这船上可都给钉上关牌了,要是下一关没有关票,按逃税计,罚款十倍……奶奶的,说什么奸商,我看这些个当官的一个比一个奸,咱们的船刚停好,就给船钉了关牌,想冒充山东的船都冒充不成了……”
“可不是这一个个的,可真是一个比一个阴损。”
抱怨着的时候,那人忍不住朝着自己船上看了一眼。这船刚一停下来就有顺利在他们船上定下了这个铜牌,表明船的身份,或许这个牌子可以摘下来。可是那边都已经快马把船的身份等信息送到了下一关。如此一来,即便是摘掉了也没有任何用处,甚至还会被治罪。
就在他们在那里抱怨着的时候,那边突然有一阵燥动。
“来官船了!”
“官船那哪那哪”
“在那,你瞧。”
你听到有关传过来了,大家伙儿自然变得激动起来。众所周知官船夹带私货是约定成熟的规矩。现在来了官船他们倒想瞧瞧那些个欺软怕硬的税吏会怎么办
“这官船应该不小吧。”
“可不是,你瞧船压的,估计装的货也不比咱们的少……”
“嘿,你们就瞧吧,要是官船过了关,咱们就跟着闯关,大家伙到时候一起哄哄,我还就是不信了,他们还敢杀人不成!”
“对,法不责众!”
“可不是,咱们一闹起来,到时候再让京城里的同乡往朝里递折子,非得拼个鱼死网破!”
“鱼死网破哼哼,到时候还不知道是谁死呢”
在商人们的期待中,那艘官船眼瞧着就要大摇大摆驶过关卡的时候,就瞧见一艘舢板快速靠近官船,径直并它拦了下来。
“老爷,钞关的税吏把咱们的船拦下了!”
正在舱中看着书的方万山一听,就皱眉说道。
“他们不知道咱们是官船”
居然有人敢查验官船。这事情听着倒是稀罕。
“知道,可,可那个什么税务司说,官船也得查验!还说这次是朝廷的法度。”
“岂有此理!”
闻言方万山就怒道。
“当真以为自己是宗室就能胡作非为吗”
身为正六品的官员,方万山自然知道现在税务司都是什么人,不过在他看来,也就是一群“无名之辈”。现在那些人却欺负到自己的头上了,居然还拿出了什么朝廷的法度来压自己。
这些人当真是把自己当成了人物了!
待面色铁青的方万山来到船头,就看到站在那的税务司,便冷冰冰的说道。
“朱税务司好大的官威啊,难道不知道这官船是可以直接通关的吗”
“方御史所言不错,官船确实可以直接通关,可要是官船夹带商货,按律可是重罪!”
说话时,朱鹏朝着船边看去,反问道。
“不知方御史这船上装的什么吃水如此之深”
“装得是什么,与你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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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章 张居正的烦恼 (求支持,求月票)
京城的春天,不仅风大,而且沙多,昨天夜里一场黑压压的狂风,漫天的飞沙吹的人根本就睁不开眼,甚至都喘不过气来的。
直到清晨的时候,这京城的天才总算好那么些,但是对于上朝的百官来说,天好天坏,都没有什么区别,一年四季,从年头到年尾,除非假期或是有病,否则一大清早,他们都会赶着上早朝,每到上朝时,有步行的、有骑马的、有坐轿的,当然也有坐车的,反正是各有各的去法。
在早朝结束之后,各部的官员分别回到各部,不过也有一些官员会到阁臣的值阁禀报。
“反了,反了!都反了天了!”
吏科给事中郑秉性前脚刚进申时行的值阁,就开始嚷嚷了起来。
“秉真,你这是怎么了”
申时行看着着他疑惑道。
“还能是怎么了,昨天友人邀到我到南直隶会馆坐客,席上听乡人提及钞关就是哀声叹气,无论是士农商贾都说如今钞关盘剥商民,都说榷关苛取远甚于历朝历代,甚至就连同钞关税务司也是趾高气扬,动辄扬鞭抽打商民,即便是官员家眷也是遭他们百般欺凌!阁老,咱们不能由着皇帝这么胡干!”
“胡干”
申时行沉吟了下,然后说道。
“总税务司那边经宫里转送一份折子来。”
“什么折子?”
“你看过就知道了。”
郑秉性从申时行那里接过的折子。虽然他素来是胸有城府处变不惊,但看了折子后仍不免诧异地问道:
“这,这官船夹带商货,本身就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至于如此吗”
放下了折子,心里本就带着火气的郑秉性恼声说道。
“这些个钞关,一个个都是贪得无厌,官船就是偶尔夹带,不能睁只眼闭只眼吗现在非但要把事情闹大,这把这递到宫里,这不是想要人家的命吗十年寒窗得来的功名,这一年全毁了,至于如此欺人太甚吗”
郑秉性的回答,让申时行挑眉冷笑道。
“至于如此别忘了,大明也是有律法,皇帝已看过了,愤怒非常,官船夹带商货,本身就是见不得光的,现在被捅了出来,自然是要议罪的,就这件事上,你说,谁更占理”
申时行的话,让郑秉性皱了下眉头,但仍然有些愤愤不平的说道。
“难道,就任由宫里胡作非为吗”
在郑秉性看来,所有的一切根源都在宫里,是宫里胡作非为,才让钞关的税吏无不是贪得无厌。
“你想要如何?”
“没想到如何,”
郑秉性鼓着勇气说。
“下官觉得如果任由宫里这么任意而为,早晚为祸害大明,所以下官想要皇上上折,请求皇帝撤回各关税务司,否则长此以往,必定国将不国!”
郑秉性说罢,就看着申时行,然后压低声音说道。
“这件事非但与南直隶同乡有关,而且也与全天下的百姓有关,榷关苛刻必定导致物价腾高,到时候受损的还是普通老百姓,阁老,不觉得应该尽力阻止宫里胡作非为吗”
尽管郑秉性的话声不高,但是他在说话的时候,却也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要是不了解其中见内幕的话,恐怕真得会以为他是在为天下百姓仗义直言,可实际上,他的大义凛然不过只是出于私心罢了。
其实,即便是申时行也知道,郑秉性真正关心的是谁,恐怕还是同乡,或者说他的亲友,毕竟,但凡是南直的官员亲友之中,多少总会有几人经商,难免会受“榷关之害”。自然而然的郑秉性要站出来为“天下百姓”进言了。
即便是申时行最近这些日子同样也是没少有人上门拜访,谈得大抵上也是钞关苛刻的事情,对于此,就像清量土地一样,尽管他的心里有各种意见,但他仍然尽可能的将这一切都压抑在内心深处,他很清楚朝中谁的势力更强。
甚至于在那么多南直隶籍的官员中,他之所以可以成为阁臣,也正因为他“识时务”,现在他所需要的是谨慎再谨慎,而不像那些人一样,一个个自不量力的鸡蛋撞石头,他们就不知道宫里对张居正是何等的信任吗在这种情况下,与张居正对着干,根本就是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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