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我爹叫白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九千岁添千岁
十三岁的嬴政高大英俊,一双酷似赵姬的丹凤眼很是多情,说起软话来真是魅力四射,自带美图秀秀,让人把握不住。
待白仲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已经被嬴政拉着,躺在了床上。
“这不对!”白仲从床上爬起来,看着嬴政鼓着小脸蛋,生气的说道。
“怎么了?哪不对了?寡人累了,有事明天再说吧。”不等白仲反驳,嬴政一拉白仲的手,将她整个人抱进自己怀里,舒展开双臂抱住对方,嘴里嘟囔着说道:“乖孩子!不闹不闹睡觉睡觉!”
“这于礼不合!我是臣子,你是天子,天下哪有臣子和天子共睡一榻的。”被嬴政强行按在怀里的白仲,气乎乎的抬起头,看着嬴政的说道。
从白仲的角度,只能看见嬴政的下巴和脖子,以前到是没仔细看过,没想到那么棱角分明的下巴后面,竟然还有个肉肉的脖子。
一个没忍住,白仲对着嬴政的脖子肉伸出了自己禄山之……不对,这个年代安禄山还出世,但肯定是一只不安心的有野心的小爪子。
果然是软软的、滑滑的,好摸的不得了。
白仲开心了,嬴政可不快乐了,只见他板着脸冷着声,“这天下没有臣子和天子共睡一榻的,难道就有臣子摸天子脖子肉的了?”
摸就摸吧,摸哪里不好啊?摸哪里自己都能继续装高冷,摸脖子肉……别摸了……怪痒痒……再摸要笑场,高冷不起来了。
“臣这是在给陛下做颈操,帮陛下保养颈部。”白仲一脸正经的,用信誓旦旦的口气说道:“抗衰老从脖子做起!别让脖子暴露了你的真实年龄!”
“你……”嬴政一把抓住白仲的手,微微抬起头看着白仲的脸。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就算是恶作剧也让人生不起气来。
这么一张好脸,怎么就长在一个淘气的要死的熊孩子身上?
要是阿仲是个女孩子多好啊!
母后今天还跟自己说,政儿长大了,过几年就要成亲了。
阿仲要是个女孩子……阿仲要是换小白那样是个女孩子……
嬴政猛得发现,他似乎已经很少会再想起小白。
“我怎么了?”白仲笑嘻嘻的看着有些发傻的嬴政,在他鼻子上点了一下,开口说道。
“没什么……睡觉……”嬴政说着,不等白仲反驳,搂着白仲身体往旁边一翻,就将白仲狠狠的压在了自己身下,接着一扯被子盖在两人身上,连头一起盖上。
棉被下,两具身体隔着两层薄薄的衣衫紧紧的贴在一起。
两人肌肤相亲、耳鬓厮磨,四周空气温度在升高,白仲只觉得心慌、脸红、情绪波动、快要不能呼吸,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她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大夏天的,把头都盖上了,你不热吗?还有,你真不知道你很重吗?我都快要被你压死了!”
“那你不许走!哪也不许去!”嬴政软萌萌还带着几分可怜的声音,传进白仲耳朵里,让她的心忍不住一阵狂跳。
几乎是本能的,白仲开口说了一句,“不走!我就陪着你,哪也不去!”
“那……你不骗我?”嬴政扭了扭身体,双手用力,将白仲抱得更紧。
“不骗你不骗你!除非你赶我走,否则我肯定……腰腰腰……我的腰,松手!”白仲怪叫一声,伸手将蒙在两人身上的被子扯开,愤怒的看着嬴政说道:“你干什么呢?腰快被勒断了!”
“寡人这是在给小叔叔做腰操,帮小叔叔保养腰部。”嬴政学着白仲刚才说“颈操”的模样,一本正经的说道:“保持好身体,从纤腰做起!别让水桶腰毁了你的好身材!”
“你……”白仲看着近在咫尺,且一脸无赖样的嬴政,再想想自己刚才认识对方时,嬴政那副又软又萌,最重要是老实乖巧的模样,只能大叹岁月真是一把杀猪刀,清纯小可爱跟人学坏了,“你先起来好不好……重死了……胸被你压得好重……”
竟然这么压小萝莉的胸,我以后要是胸部发育不好,妥妥都是你的错!
“那你不准走喔!要一直陪着我喔!”嬴政再次强调道。
“陪陪陪!”白仲没啥诚意的连连点头,“我说过了,只要你不嫌我,我就一直陪着你。”
嬴政冷哼一声,同时将身体微微从白仲身上挪开,侧睡在她身边,环抱着她的胸,另一只手则把玩着白仲一缕长发,开口说道:“我怎么会嫌你呢?”
“那可难说,等过几年你娶了漂亮的如花似玉的王后……到时候……哎……”白仲叹了一口气,身体往床的另一头挪了挪,“我还是先习惯习惯一个人睡吧。”
“那我就不娶王后!”嬴政将身体往白仲身边挪了挪,一脸天真的开口说道:“这样你就可以一直陪着我了。”
“你不娶王后?那太后、仲父还有满朝大臣非愁死不可!”见嬴政还要说话,白仲一脸唏嘘的拍了拍嬴政的肩膀,开口说道:“小孩子就是天真,没被逼过婚,不知道被逼婚的苦啊!”
“这么有经验!说的好像你被逼过一样!”嬴政一脸疑惑的看着白仲,阿仲也才十岁吧,还不到成亲的年纪吧?
“这个……一言难尽啊……你不懂得……”
上学的时候不准谈恋爱,有个男孩子打电话都能问东问西;大学一毕业就催你结婚,恨不得今天领毕业证,明天领结婚礼,上哪说理去?
“说的好像你就懂似的!哼!不理你了,睡觉……”嬴政将白仲往怀里搂了搂,又将白仲的头往自己胸口按了按,嘴里含含糊糊的嘀咕道:“你这个人真是……一肚子的心眼,难道长不高。”
魂淡!谁长不高了?你污蔑我腰粗水桶腰就算了,你还污蔑我长不高!
白仲准备爬起来跟嬴政讨个说法,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急切的敲门声。
“谁啊?”白仲怒气冲冲的开口说道:“敲什么敲?没看见都睡了?”
“回……回禀陛下,楚姬夫人刚生下了一位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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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年方十三,而且还是个才登基的新王,自然没有后宫。
因此,赵高口中的楚姬夫人,自然是指子楚的老婆。
这种身份,嬴政身为大王当然不好意思去关心,所以他在听了赵高的禀告之后,虽然有些疑惑楚姬的预产期似乎没有到,但也只是以为自己记错,便在随口吩咐一句“楚姬夫人如有需要,一切皆可便宜行事”之后,便歪着头抱着白仲睡去。
嬴政今天实在是太累了,一大早就被人拉起来参加各种祭祀,中午、晚上的宴会白仲能补眠,他为了刷存在却不得不参加,不但要参加而且还要劳心劳力的好好表现,晚上回来又要哄孩子……不对,是哄老婆……还是不对,是哄伴读。
一天下来,嬴政累得眼皮都快要睁不开了。
要是白仲生孩子,嬴政可能还关心一下……划掉,什么鬼,白仲的老婆生孩子,关寡人屁事?寡人关心他老婆做什么?
总之颠三倒四之后就是一句话,没事别找寡人,有事就更别找寡人。
堵上白仲还想说话的嘴,嬴政抱着白仲翻身就睡。
本来白仲还想跟嬴政说,下午睡了这么久,现在这么早让臣妾睡,臣妾实在是做不到。
但是嬴政疲惫的样子,白仲决定安静的做一个用系统看小说的美少女。
系统,最近有什么适合我看的书吗?推荐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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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告植入的这么生硬,真得没有问题吗?
白天睡大觉,晚上看小说的结果就是第二天早上又起不来。
早早爬起来,准备上朝的嬴政,看了一眼趴在自己胸口,跟只小猫一样的白仲。
雪白的玉肤、乌黑的秀发、桃红色的粉唇,一如既往的明艳动人,却有一种和清醒时完全不同娴静气质。
纵然嬴政知道白仲是个男孩子,而且是个心高气傲、出身高贵、张扬任性的男孩子,他也忍不住会想起一句诗“静女其姝”。
“噗嗤”嬴政微微一笑,若是白仲知道自己用“静女其姝”来形容自己,想必又要生气又要吵闹了。
而且生气和吵闹的原因,还不是因为自己将她比成女孩,而是因为自己说她贞静娴雅。
“谁贞静娴雅?你说谁贞静娴雅呢?你这人怎么随便骂人呢?”
嬴政眼前出现白仲双手插着小腰,气乎乎上窜下跳的模样,真是脑补都觉得很可爱。
一个没把持住,嬴政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而唯一在场者又在呼呼大睡——据嬴政的了解,这只小猪属于睡着了打雷都吵不醒者。
正是做坏事的好时候,嬴政弯下腰,轻轻的将自己的嘴唇压在白仲粉色柔唇上,一触即分,捂着唇偷笑老半天,直到上朝之前,嘴角还挂着一丝抹都抹不平的笑容。
下朝之后,吕不韦看见一脸欢喜,连脚步都轻快不少的嬴政开口说道:“陛下,何事如此开心?”
“还不是因为仲父……”嬴政走到吕不韦面前,拱手鞠躬行了一个礼说道:“没有仲父,就没有新的纪日之法。”
“陛下不可如此。”吕不韦上前一步扶住嬴政,恭敬的开口说道:“老夫何德何能?这新的纪日之法,全是陛下一人所为,老夫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若非陛下聪慧,又岂能想出新的纪日之法呢?”
嬴政笑了笑,任由吕不韦扶起自己,表情真挚的说道:“这几天寡人常常会想起昔日在赵国的事,若不是有仲父一力照顾寡人全家,寡人兴许早就在死在赵国了。”
“哪里?那是陛下洪福齐天,有大秦历代先王保佑,自然能化险为夷。”吕不韦摸了摸胡子,笑呵呵的看着嬴政说道。
嬴政摇了摇头,开口说道:“寡人一出生就在赵国为质,不但吃尽了赵人的苦,而且还时时有性命之险,那个时候根本没有什么大秦历代先王来保佑寡人。唯一保佑寡人的人,是仲父您啊。”
说着,情绪激动的嬴政,一把抓住吕不韦的手,紧紧的,用力握住。
待白仲一觉醒来,就看见嬴政正一脸阴郁的坐在自己身边,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什么,手里拿着一块薰香软帕,无意识的不停的擦拭着双手。
“阿政,你怎么了?又受气了?”白仲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
嬴政停下手里擦拭的动作,转过头看向白仲,空洞的眼神里慢慢有了神采,“没什么……就是有点憋屈。”
吕不韦又亲自送待决国事去太后宫,请太后赵姬用印了。
“好啦!别说这个了,我们说点开心的事吧……”白仲眼珠乌溜溜一转,笑着开口说道:“我们去看小子婴吧。”
“小子婴……啊……楚姬的孩子……也对……那你起来换衣服吧……”嬴政笑了笑,以手撑住下巴,开口说道。
“我要换衣服了,你出去!”白仲头一歪,伸手指着门口说道。
“为什么要我出去?这是我的房间!”嬴政双手托着腮,一脸无赖的看着白仲。
“你……坏蛋!大坏蛋!果然不知道跟着学谁坏了!”白仲狠狠的瞪了嬴政一眼,转过身背着他将睡衣解去,露出雪白一片的后背。
乌黑的发随意披散在雪色的肤上,黑白分明,分外显眼。
小小年纪就这么好看,长大不知道要便宜哪个女人,想想真是不开心。
一想到自己抱着长大的小弟弟……从年龄上来说是弟弟,那么完美那么漂亮,却要被一个陌生的女人叼走,嬴政就觉得心口一阵一阵发塞。
楚姬原来只是一个宫女,因为子楚生前一夕之欢提了位份,但到底还是身份低微,所以住得地方离正殿也颇远。再加上子楚已死,大局已定,他的儿子就算是公子也没有继位的可能,因此都没什么人关心楚姬和他的儿子,结果嬴政和白仲到了楚姬的住处才知道,楚姬因为早产生子的原因,在生下孩子之后就因为血崩,不治身亡,只留下一只哇哇大哭的小包子。
至于楚姬夫人早产的原因,那则是因为晚宴之时,和成峤的生母韩姬夫人起了争执,不小心动了胎气才会早产。
没人敢拿这种事去打扰正在睡觉的大王,而太后又不太怎么爱管事,只是吩咐少府照例办理即可。
秦宫的公子公主,从出生开始就会有一个乳母,照顾公子公主的衣食起居。乳母的身份极为重要,所以一般情况下当娘的自己挑的,但像楚姬这种情况,就会由少府为其择选一名。
很明显,少府给新出炉的小包子挑的乳母不是太合格,竟然让一个六、七岁的小宫女照顾一个婴儿,而自己却出去玩耍。
看着不停在自己面前磕头的乳母,和跪着的其他宫人,嬴政直接不耐烦的吩咐一句道:“拖出去,打死!除了这个……其他玩乎职守先打一百大板,再刺了字送去少府。”
嬴政生气到不是因为他对子婴小包子有多深的兄弟感情,而是同时嬴姓子弟,又是我的弟弟,怎么能让人欺负去了?
秦王的弟弟还要受一个下人的气,秦王的颜面何存?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不能说出于口的原因就是迁怒韩姬。
昨天的晚宴是为了庆祝自己新王登基,可韩姬在这样的宴会上向楚姬挑衅,简直是没把自己的这个秦王放在眼里。
哼!现在的秦王可不是父王了!
母后也不怎么聪明,一个没娘的孩子,自己多费点心,养大又如何,培养好感情,长大还可以给自己助力。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啊!”乳母连连磕头,见嬴政不为所动,又转头向着白仲猛磕头,声泪俱下的说道:“长平侯,求求您劝劝陛下,奴婢再也不敢再也不敢了……奴婢家中上有老、下有小,家中也还有幼子待哺啊。”
嬴政也转过头看着白仲。
白仲歪了歪头,为什么大家都觉得我心底善良呢?不忍心见血呢?是因为我长得可爱、年纪又小,所以觉得我比较好欺负吗?
可我好歹也是将门之后,将来更是要当战神的人,心软见不了血什么的……真是浪费了系统给我开了这么多次实战副本。
“陛下,子婴公子住得地方也太远了,我看不如迁近一点吧,免得在陛下看不见的地方,又有小人因为公子年纪小,而欺负公子。”白仲看都没看乳母,直接向着嬴政说道。
“你说的也对,是应该住近一点,免得被人欺负了。”嬴政见白仲不打算给人求情,嘴角微微勾起,顺手推舟同意了白仲的请求。
刚出生的小包子尚未长开,丑巴拉叽说的好听像猴子,说的难听就是et,因此白仲只看了一眼后,便吵着无聊,拉着嬴政去骑马。
临走之时,白仲回首一指唯一没受罚的那个小宫女,“你也来……跟着子婴公子……”
说完,白仲看向嬴政,嬴政点头“嗯”了一声,算是同意此事。
“多谢长平侯!”小宫女冲着白仲磕了一个头,抬起头美目盈盈看着白仲,眼中尽是感激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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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数日,子婴小包子总算长开了。
不愧是嬴政的弟弟……虽然两人一点也不像,但小包子可爱啊,又是个见人就笑的主,看得白仲母性大发,一下课就去欺负小包子,酸得嬴政不要不要得。
“很可爱嘛?我小时候比子婴可爱多了。”嬴政一脸别扭的看着躺在摇篮里,时不时还被白仲舔一脸口立的子婴,酸溜溜的开口说道。
只是嬴政嘴上虽然酸,心里却恨得不要不要得,恨不得躺在摇篮里那个是自己。
“寡人小时候,真得很可爱的!”秦王陛下咬牙切齿的再次强调道:“不信,你可以问母后!”
白仲看了一眼白白胖胖跟个小包子样的子婴,又想起初见时又黄又瘦的模样,“呵呵”笑了两声。
被白仲这一笑,嬴政大约是想起自己小时候吃不饱、穿不暖,成天跟个乞丐一样,自然不能跟一身富贵锦绣,被乳母养得又白又嫩的子婴比。
“大胖子!”嬴政一指包子样的子婴,同时还用力在子婴包子样的小脸蛋上用力戳了戳,开口说道:“阿仲,你别看子婴现在长得好看,长大后肯定是个大胖子,没有寡人潇洒,也没有寡人帅气……”
嬴政说还没说完,子婴小包子忽然放声大哭起来,声音之大证明他这几天胃口的确不错。
“看!子婴公子都被你骂哭了!”白仲立刻一指身为罪魁祸首的嬴政,开口指责道。
“什么我骂哭了?我才没有骂呢,我说的都是真话……只是……他陶瓷心而已。”嬴政不服气的反驳道。
人丑还要陶瓷心!一点都不萌萌哒!果然没有我小时候可爱!所以亲我亲我亲我!
“就是你骂的!”
“没有!他陶瓷心而已!”
一大一小两个熊孩子站在摇篮面前吵了起来,新来的乳母抱着子婴跪在地上,颤抖抖的说了一句,“回禀大王、长平侯,子婴公子他只是……尿了。”
尿了啊……
两个熊孩子彼此对看一眼,大的那个立刻傲娇的“哼”了一声,脸高傲的撇向一边;小的那个立刻凑上去,“阿政阿政”、“么么哒”、“你最好了”什么的,一点节操都没有。
小的那个哄了五、六分钟,大的那个依旧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再哄两分钟,眼看着小的那个就要变身,大的那个终于回过头来,欢欢喜喜的拉着小的那个的手,然后两个熊孩子,手拉着手盯着乳母给子婴换尿布。
乳母表示,被大王这么看着,我真得很紧张。
大王表示,你紧张啊?我不紧张啊!这个换尿布好像很好玩的样子,让寡人来换一下。
逗着子婴包子玩了一阵子,嬴政拉着白仲继续去逛咸阳宫。
夕阳西下,赤霞漫天,落日半挂于天边,颇有几分落寞之景。
暮色之下,两个身影正延着向前伸开的御道,漫无目的的咸阳宫里瞎转悠着,宫人被远远的打发到老后面,保证一句话也听不清楚。
想起今天嬴政手忙脚乱换尿布的情景,白仲率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开口说道:“看不出来阿政还挺有虚心向学的精神,以后肯定是个好爸爸。”
“长兄如父嘛……父王说,我小时候他也给我换过……父王说,那一年正好是秦赵长平之战,武安君一战全胜坑杀了赵国四十万降卒,消息传回邯郸之后。父哭子,兄哭弟,弟哭兄,祖哭孙,妻哭夫,举国殇恸,万家悲怆,孝旗白幡遮天蔽日,哀号之声日夜不绝……”嬴政说到这里,低下头瞄了白仲一眼,见她毫无在意之情,遂放心的继续说道:“赵人对秦人的仇恨一下子到最高点……一群暴民冲进了质子府,父王和娘亲不得不在仲父的帮助下,躲进了乡下的农家小院里……为了掩人踪迹,父王和娘亲没有找下人来伺候自己……虽然三餐有人送来,但家中琐事却需要亲历亲为的……”
“家中琐事需要亲历亲为?这么说,先王不但帮阿政换过尿布,搞不好还洗过尿布啊?”白仲看着嬴政,打趣的说道:“难怪先王对阿政特别好,原来阿政是先王亲手……一把屎一把尿拉扯长大的。就是可怜了子婴,被你拿来当成练手的工具。”
虽然白仲这话说的没错,但听到那重重的“一把屎一把尿”时,嬴政还是心中莫名一阵怪异。
不过算了,阿仲那张嘴,怎么能指望他吐出象牙来?
至于子婴,又哪里可怜了?有自己今天这一举动,想必宫中更无人怠慢子婴,他也能更好的成长。
当然,有今日之恩义存在,子婴长大后,或为自己的臂膀;或成为纨绔公子,总之给自己添乱的可能性不大。
“等我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孩子,我也要像父王待我一样,好好待他。”嬴政摇头晃脑的说道:“他想要什么,我就给他买什么;他想要干什么,我就让他干什么;他要是被人打了,我就帮他打别人;他要是去打人……”
“喂喂喂!你这样会教一个熊孩子的好嘛!我说阿政,你未来的儿子可是大秦的太子,下一任秦王的不二继承人,你这是准备教出一个混世魔王出来吗?”白仲忍不住开口提醒道。
因为“秦人爱小儿”的名气实在太大,所以扁鹊入咸阳,直接从妇科大夫摇身一变,成了史上第一名儿科大夫。
但是嬴政这么个宠法,这是妥妥的要宠出个熊孩子的节奏啊。
“这个……你说的好像也很对啊……这样怎么办呢?”嬴政一脸为难的摸了摸下巴,很是愁眉苦脸了一阵,忽然双掌一击,开心的说道:“这样好了,寡人多生几个孩子。要继承王位的那个我就严格要求一点;不要继承王位的那个,我就随便一点。”
所以就有了扶苏和胡亥这一对天差地别的对照组吗?
白仲连吐糟都吐糟不起来,历史的扶苏和胡亥是什么性格,白仲不太清楚,不过有这么一个思想奇葩的粑粑,再好的孩子也会被教会的。
没什么心灵感应,思想奇葩的粑粑还在想认真的想着,自己以后要生多少个儿子、多少个女儿,每个孩子要按什么风格来取名。
大侄儿,你这是被子婴勾起你浓浓的父爱了吗?可是你今年才十三岁,想这种事是不是太早了一点?
白仲看着一脸兴奋的嬴政,再想想历史上嬴政子孙的结局,决定小小的劝导一下,至于有没有用,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反正到了秦二世的时候,自己都五十多岁了,大不了学王翦激流勇退。
“阿政,我给你讲个故事吧?”白仲开口打断嬴政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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