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我爹叫白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九千岁添千岁
“准备……放箭!”白仲一摆手,开口说道。
瞬间,满天的箭影向赵*队射去。
赵军的第一排士兵很快就倒了,但是赵军却完全没有受影响,而是拿着武器继续快速向前前行着,显出很高的战斗素质。
只是赵军强,秦军的素质也不差,跟在白仲身边的秦军就是当年那三千新军,个个都是武装到牙齿,手中的装备也要远远高出赵军,论个人战斗力甚至还要胜上赵军许多。
再加上虽然时间有些仓促,但白仲这个人比较阴险,竟然依山挖了很多猎户用的陷害,她还淬了毒,不但如此秦人的兵器和箭矢上也淬了毒。
#淳朴的老秦人是什么东西?我是楚人,不管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是楚人!#
#我是蛮夷我是自豪!墨守成矩该打倒!#
#在秦朝掀起轰轰烈烈的生化战!#
而且这种毒还不是那种立刻会让你死的毒,中毒之后只是会很疼,非常疼,十分疼,一般人根本忍受不住。
满地都是因为疼痛
当然,赵军是不了解这种毒的毒性的,所以白仲很好心的拉着高音喇叭说,“上天有好生之德,做为一个仁慈善良的侯爷,本侯不爱杀生,所以本侯特意给大家一条生路,只要大家能在受伤后,及时将伤处砍掉,就可以立解此毒。比如说,手疼砍手、脚疼砍脚之类的。”
“要是头疼呢?”黑夫在旁边插了一句嘴道。
“愚蠢!头掉了也不过碗大一个疤!砍掉呗!”白仲吹着口哨,一脸“你真蠢”的表情说道。
黑夫摸着头想了半天,才开口说道:“头掉了……那不就死了?”
实际上真正有胆子像白仲说的那样壁虎断尾的人并不多,但白仲的话却让站在后面,没有中毒,也不知道对方有用毒的士兵,全都知道对面那些卑鄙无耻的秦人竟然用了毒。
而且看受伤兄弟那疼得满地打滚,哀嚎着“杀了我”的模样,赵人又惊又惧又愤怒,但冲刺的速度却不由慢了下来,打斗之时也变得有些缩手缩脚,害怕自己也遭此下场。
人人皆有怕死之心,而比默默死去更可怕的,则是像现在一般生不如死。
白仲是个大坏蛋,开战之前他特意命令手下不准抢人头,多伤人少杀人,一但对方中毒、受伤失去反抗能力,一律必须放过。
下这条命令当然不是因为白仲心底善良萌萌哒,而是要制造更多的伤者,用这些伤者生不如死的惨状,来拖累以及影响赵国士兵的斗志。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请问赵国士兵的心里阴影面积是多大?
一个攻击不怎么猛烈,一个却是依山力守,一时之间场面竟然焦炙起来。
赵牧见势不可为,竟然下令绕过白仲所守之山,冲进秦国大营开始放火。
火光冲天,连绵的营帐烧了起来,不多时已经化为一团乌有。
“幸好幸好……幸好我已经将大部分粮草都丢进山里了……”
白仲摸着心口,叹了一口气道。
真得是丢!时间太紧了,所以直接让人往山里一丢就完事了,希望等会找起来不要太麻烦。
烧完秦军营地,李牧此来目的虽已经达到,但看着山上的白仲,他估算了一下王翦大军赶来的赶时间,准备再次发动一波攻击——没办法,白起之子这个身份实在是太拉仇恨了,若能得白仲项上人头,必能让赵军士气大增。
只可惜,烧完秦国大营的李牧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因为后方有探子来报,有大将领着大军从后方杀来,马声蹄蹄、烟尘漫漫,不知人数多少。
“哎!可惜了!”李牧感叹一声,一挥手说道:“撤!”
这一撤,李牧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很快,李牧就因为秦国的离间计而被诛杀,司马尚也因为此事而被闲置。
而保住了大部队粮草的白仲,则终于不用再守粮草,而是能加入前锋大军之中。
用白仲的话来说,本侯终于凭着自己精湛的演技,混进了大秦精英团里。
是的,最后所谓的王翦援军也是假的。
是白景蹲在大路上,等军营火起,李牧以为粮草已经被烧光,战斗意识已经不怎么强烈之时,才杀出来。
若是早了,李牧没达到目的不会走;若是晚了,就准备给白仲收尸了。
当然,白仲手下士兵的勇猛和难缠,也是让李牧撤走的原因之一。
不过三个月之后,秦国数路大军齐围邯郸城下。
邯郸城高池深,攻打不易,且赵国民风彪悍,人人成军,又因为长平之战的缘故,宁可战死也不愿意投降秦国,一时之间战势陷入了白热化的僵局之中。
还是那句老话,堡垒总是从内部攻破的,有郭开这种小人在,赵国再卖力也没有用。
“父王,这是何意?”已经四岁的阿宝,看着正往墨迹未干的秦王王书上盖印的嬴政,歪着脖子好奇的问道:“他们不是说郭开是坏人吗?不是要灭赵国吗?为什么还要让郭开假赵王呢?”
阿宝虽然聪明,但到底不过四岁,对于这种政治里弯弯绕绕却是看不太明白。
“呵呵……阿宝,父王跟你说喔……”嬴政将阿宝抱进怀里,让他坐在自己的膝盖上,耐着性子用小孩子能理解的语气,跟他说什么叫“不怕神对手,就怕猪队友”、“郭开就是赵王的猪队友”,又说“邯郸易守难攻,若是强攻,杀敌一千自伤八百,秦军自己也不好受”、“不若让赵人内部先乱起来”之类的东西。
嬴政只有阿宝一个儿子,虽然儿子长得不是特别像他,但怎么说是心爱媳妇生的心爱长子,又是大秦的太子,嬴政对阿宝自然也是心肝宝贝得不得了,一点都不介意百忙之中抽出时间给儿子上政治课。
“父王,那是不是说……和外面的敌人比起来,朝廷内部的奸臣,才是最可怕的?”阿宝奶声奶气的询问道。
“乖儿砸真聪明!来!父王亲一下!”嬴政抱着阿宝“啵”了一口。
和嬴政设想的差不多,随着这封王书昭告天下,且不得山东几国的愤怒和赵国百姓的沉默。
已经把持邯郸的郭开那是眉开眼笑,直接派将赵王迁关了起来,又将原来是倡妓的太后也一并关了起来。
前者关起来之后,便不闻不问;后者关起来,却是好生伺候。
为啥?因为倡妓太后是郭开准备送给嬴政的礼物。
要知道,这倡妓太后虽然已经生子,但保养得当,看上去不过二十多岁的模样,且有胡人血统,长得迷人妖异,颇有异域风情不说,最重要的还是一手从倡家学来的床上功夫……没有这手床上功夫,倡妓太后又怎么能迷得先头的赵王,先是立她为太后,又是废长立幼呢?
除了倡妓太后之外,听说过秦王对后宫女色不怎么喜好传闻的郭开,另外还送上了一个男色,叫韩仓。
韩仓原是一歌舞坊男仆,后因为长相美貌、聪明伶俐而进宫,最难得的是,他虽是男身却有一颗柔弱的少女心,最喜穿女装,服侍人来更是利落仔细,所以就……和赵王发生了不正当的男男关系。
这么两个活宝贝,郭开当然要好好供着,准备上交给国家。
“啊啾!”国家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阿宝和小贝一脸嫌弃的从国家身边跑开。
“父王这是怎么了?”小贝抓着自家弟弟的手,看着嬴政体贴的问道:“父王是不是昨天睡觉觉没盖被子生病了?”
嗷嗷嗷嗷!女儿真是小棉袄啊!这么关心父王,来让父王抱抱。
小贝利落的从嬴政魔爪里跑出去,躲在阿宝身后,探出半个小脑袋,怯生生的说道:“娘亲说,小贝是小孩子,容易得病,不能和生病的人说话,父王也不行……会过病气的。生病难受,还要吃药,吃药苦苦……”
[秦]我爹叫白起 168|6.15第二更粗现了
抓住两小不点,对嬴政来说当然是小菜一碟,无非是陪两个熊孩子玩老鹰抓小鸡游戏。
但是……他干不过熊孩子身边的两条大狗。
嬴政瞄了一眼熊孩子旁边那两条毛皮雪白,足有半人高的大狗,也不知道是不什么狗,吃什么长大的,竟然长得这么高大,站起来时竟然有成年男人那么高——当然,似寡人这般身材高大是不可能的,也就是媳妇那种小矮砸。
要不是那狗服从性很高,且会打滚会装死会卖萌还能兼顾暖床之用,嬴政早就命人将狗拖出去了。
虽然现在也可以命人将狗拖出去,但是万一熊孩子拒绝怎么办?寡人才不想让人看见,寡人被两条大狗推倒在地上,强行舔脸的样子呢。
没得破,嬴政只好继续当一个孤家寡人改奏折。
但没改两分钟,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两个软绵绵的东西一左一右的趴在自己身上。
“父王,您就算生病了,我也不嫌弃你。”
“父王么么哒,亲一个。”
嗷嗷嗷嗷!儿子女儿都是小棉袄!父王来抱抱!
嬴政顺手将龙凤胎抱进怀里,龙凤胎一左一右卖力的在嬴政怀里卖着萌,将嬴政迷得晕晕乎乎之后,龙凤胎对视一眼,黑亮如星辰的眸子里闪动着狡黠的光芒。
“父王,您爱不爱我?”
“爱!父王最爱阿宝和小贝了!”
“那父王,您带我们去赵国好不好?”
“好好好!父王带你们去赵国……”
嗯!刚才好像答应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嬴政看着怀里兴奋不已的龙凤胎,嘴角泛起一个苦涩的笑容,得,这一回去赵国,名单又要多添两个人了。
邯郸,对于嬴政来说是一个颇有回忆……虽然不好的地方,但不管怎么说,成为邯郸的主人重新回到邯郸,嬴政都有一种衣锦归乡的感觉。
另外就是,我大天蝎座秋后算帐的本领是没有诉讼时效的,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从早到晚的。
秦王政十五年秋,二十八岁的嬴政在事隔二十年之后,再次踏足邯郸城。
这次陪着他一起踏足邯郸的,除龙凤胎之外,还有太后赵姬、燕国太子燕丹以及他的宠妾小蔓。
王车穿行邯郸的大街上,一路之上早已戒严,到处都有武装精良、气势高昂、一脸兴奋加仰慕看着王车的秦国士兵守卫。
而与秦国士兵脸上那溢于言表的自豪和骄傲,完全相反的,是缩在街头巷角、精神不振、无精打采的邯郸人,他们偶尔投向嬴政王车的眼神,和嬴政来到邯郸后的情绪差不多,都是极端仇恨、厌恶。
像是没有感受到嬴政的低气压,赵姬则很激动的趴在窗户上,情绪激动的看着窗外的邯郸城。
“二十年后……真没想到我还有再回到邯郸的那一刻……”赵姬感慨着。
嬴政冷哼一声。
龙凤胎对视一眼,抱住自己的大狗。
“政儿你看,以前……我们是不是就住在那里?”赵姬忽然指着邯郸城南方开口问道。
“等回你去看了,就自然知道了。”嬴政抬眼看着赵姬,表情有些阴晦不明。
感受到父亲的不快,阿宝小声的问道:“父王,我们是要去看您长大的地方吗?”
“父王,您长大的地方好玩吗?”小贝松开大狗,往嬴政怀里一凑,奶声奶气的说道:“有咸阳宫好玩吗?”
“小贝不是不喜欢咸阳宫吗?”嬴政伸手点了点小贝的鼻头,笑着说道。
“是啊!我是不喜欢啊!所以我想看看我和父王谁小时候过得比较苦逼!”小贝说着,不开心的拍开嬴政的手,同时用手指揪了揪自己的鼻子尖,噘着小嘴说道:“父王,别老是碰我的鼻子,阿宝弟弟说会变成塌鼻子的……不易哥哥说,本来鼻子就不高,再变成塌鼻子就没人爱了。”
本来鼻子就不高的嬴政受到会心一击。
本来鼻子就不高的赵姬受到会心二击。
在小贝的穿插打浑之下,赵姬和嬴政对于邯郸城的伤春悲秋统统都没有了,两人开始陷入了“我的鼻子是不是真不高”的沉思中。
过了小半个时辰,嬴政的王车来到昔日他在邯郸城所住的质子府前。
这里早已被秦军里三层、外层的包围起来,别说是活人想进入,连一只飞鸟都会被埋伏在暗处的弓箭手射下。
负责安保的白仲一身戎装站在质子府前,待嬴政下车之时,立刻跪倒在地,大声开口说道:“臣白仲见过秦王、太后、太子、公主。”
龙凤胎看见母亲,脸上明显一喜,小贝蠢一点,想要扑上去叫“娘”,嘴里却被阿宝飞快的塞了一块糖,然后恨恨的瞪了一眼。
哼!坏蛋弟弟!
小贝大智慧没有,小聪明还是有的,立马往前凑了几步,声音软绵绵的说道:“脚疼!长平侯抱本公主走!”
于是,在嬴政和阿宝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小贝光明正大的抱在了怀里。
#为本公主的鸡汁点三十二个赞!#
嬴政昔年所居的质子府,说是“府”,其实就是一幢破旧的大房子,内中只有几间青石大屋,站在院子门口就能一眼看全。
白仲认真的想了一下,秦始皇旧居如果收费卖门票,进来的游客肯定会因为这个逛完连五分钟都不需要的景点,而上315网站投诉的。
不似嬴政和赵姬那般,在这个屋子里有满满的回忆,阿宝和小贝逛了两圈之后就开始无聊的打哈欠。
“怎么?你们俩是不是无聊了?无聊的话,让赵高带你们进宫去玩?”嬴政看着龙凤胎笑着说道。
“父王……您小时候就住这样的地方啊?”
“好小!一点都不好玩!父王小时候真可怜!”
“父王真棒!小时候这么可怜,长大了却这么帅!成为了天下的主人!我长大了,也要像父王这么帅!”
“你长大了只能成为娘炮!我长大了才是帅逼!”
“可是父王小时候这么可怜,为什么长大了却这么帅呢?”
“就是因为太可怜了,所以他才会到我们家来啊!”
“原来父王是因为家里穷,才会到我们家来的!”
听着龙凤胎的童声稚语,嬴政伸手拍拍龙凤胎的头,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两个熊孩子,谁到你们家了?
不仅是嬴政,连赵姬也以袖掩唇吃吃笑了起来。
“带下去带下去,将两个太子和公主都带下去……”嬴政觉得龙凤胎大约没那么容易甩掉,一指白仲说道:“长平侯,将他们俩都带下去。”
龙凤胎本来想抗议自家爹爹这种霸道帝王的行为,但一听是让娘亲带她们走,立刻开始争先恐后的要和长平侯一起骑大马。
“骑骑骑骑骑!”这让这是自己生的呢?
白仲将龙凤胎放在马鞍上,自己翻身上马,抱住两个孩子说道:“坐稳了喔?”
“嗯……”龙凤胎兴奋的点点头。
白仲一挟马腹,策马扬鞭骑着马儿,在邯郸街头奔跑起来,整条大街上都能听见他和龙凤胎咨意的笑声和欢呼声。
白马神骏无双,马上的少年更是美若仙人下凡,若是在咸阳城,白仲早已受到无数少女爱慕的目光,但很可惜的是这里是邯郸。
在邯郸,白这个姓可比嬴政拉仇恨多了。
送走白仲和龙凤胎,嬴政脸一沉,开口说道:“将燕国太子和他的爱妾一并请下来。”
嬴政一声吩咐,自有人去带燕丹和小蔓,而嬴政则扭过头看着赵姬,转身向后走去。
质子府的后面是一个小广场,小广场上有一棵参天大树。
赵姬记得以前的时候,小小的嬴政就经常在那棵树下与小蔓还有燕丹等人一起玩耍。
现在,树还在那里,但树下却多了一个巨大的土坑。
“母亲喜欢樱花吗?”嬴政站在土坑之前,忽然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寡人曾听人言,樱花之所以开得灿烂,是因为樱花树下有尸体。”
樱花,樱花原产北半球温带环喜马拉雅山地区,秦惠文王灭蜀之后,将这种花移植进秦宫之中,到了嬴政时期,樱花已经成为了秦宫里常见的观赏花木。
宜春宫中更是遍植樱花。
春日赏樱之时,白仲没少拉着嬴政和龙凤胎,讲日系樱花鬼故事。
虽然白仲的初衷,是想劝阿宝不要老是去爬树,但直接后果却是——阿宝不爬树了,他改挖坑了,总想挖个尸体来看看。
这时,燕丹和小蔓也被秦军带了过来。
“人来齐了。”嬴政冷笑一声,挥了挥衣袖做了一个手势。
赵高拍了拍手掌,广场四屋的屋子被人从里推开,许多被绳子绑住的人,被秦军或推或拽的从屋子里推了出来,然后一个个推进树下的土坑里。
这些人里有男有女,有富有贫,有白发苍苍的老人,也有刚降临人士不久的婴儿。
刚才还一片寂静的广场,变得热闹起来,哭爹喊娘之声不断。
“政儿,这是……”赵姬看着眼前这一幕,表情有些惊恐的问道。
嬴政没有直面回答赵姬的问题,只是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大树,喃喃自语道:“此树来年应该会生长的更好吧?”
[秦]我爹叫白起 169|6.16第三更么么哒
这时,一直站在嬴政身边的小蔓,忽然发出一声惊呼声,“哥!哥!”
小蔓一边叫着,一边向土坑边扑过去,却在嬴政的一个眼神之下,被秦国士兵按在地上。
“哥!哥!我是小蔓啊!你妹妹小蔓啊!”小蔓大声冲着土坑里的一个中年汉子叫道。
那汉子原来还一脸茫然,一听到“小蔓”这个名字,立刻不顾自己被反缚的双手,以及四周哭喊着的街坊邻居,挣扎着向土坑边上跑去,边跑边叫道:“小蔓!妹妹!”
“政儿,这……这些人……”赵姬面带惊慌的看着嬴政,表情茫然的问道。
虽然时隔二十年,但被小蔓这么一提醒,赵姬猛然发现坑中这些哭爹喊娘之人,竟大多是自己认识的。
就算不认识,从他们彼此的称呼之间,赵姬也能猜出他们的亲戚关系。
此时,坑中也有人认出了赵姬,开始哭喊着叫着“赵姬”的名字,希望她能饶自己一命。
“赵政!你这是在干什么?”燕丹又气又怒,冲着嬴政叫道。
嬴政一挥手,燕丹立马被几个秦兵压在地上。
“啰嗦!再吵把你们俩也丢进去!”嬴政表情冷漠的说道。
阴郁冰冷的声音,让燕丹和小蔓知道,嬴政刚才这句话并不是在开玩笑。
燕丹气愤的大叫道:“可恶!我可是堂堂燕国太子!你们怎敢如此待我?”
燕丹一边说着,一边想要从秦国士兵手中挣开,但没想到的是,一直跟在嬴政身边的那个叫“赵高”的内侍,竟然会对自己动手,而且是连扇好几个巴掌,扇得眼冒金星、鼻血直流,俊秀的脸更是肿得不像样子。
没有过多的看燕丹的惨状,嬴政只是握住赵姬的手,拉着她走上前,指着坑里或绝望或求饶或挣扎的人群,用欣慰的语气开口说道:“娘!孩儿答应过你,早晚有一天,孩儿要让这些欺负过我们的人,全都不得好死。”
赵姬一听这句话,眼眶开始发红,眼泪更是止不住的往外流,她反手抓住嬴政的手,声音有些哽咽的说道:“好孩子!好孩子!”
相对于嬴政和赵姬大仇得报的喜悦,小蔓和燕丹则是陷入了深深的惶恐和绝望之中。
只是燕丹是忧心自己处境,而小蔓则是真心诚意的为坑里的人而伤心。
小蔓和其他三人不同,她生于赵国、长于赵国,是赵国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一个小老百姓,而坑里的人就算不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街坊邻居,也是她的国人,更有她的骨肉至亲。
“政哥……不!陛下!秦王陛下!求求你求求你放过他们吧!他们只是一群普通人啊!”小蔓指着坑里的不断惨叫哭泣的人,哭着向嬴政诉说道:“你看……你看……他们中间还有很多小孩子,这些孩子二十年前都没有出生,他们是无辜的!”
“二十年前,寡人离开赵国之时,曾经在驿馆里被赵人刺杀,寡人知道……这是赵人在害怕,他们害怕寡人会报复他们……”嬴政用空洞至无情的目光在小蔓脸上扫过,声音机械的说道:“现在……寡人也害怕了。”
在赵人以及小蔓绝望的哭声之中,秦国士兵开始往坑里添土。
晚上,嘴角青肿、面上带着伤的燕丹,同样看着面色惨白、眼神空洞,模样十分狼狈的小蔓说道:“小蔓,我们逃吧!再不逃,赵政那个暴君一定会杀了我们的!”
小蔓没有理会燕丹的话,只是目光空洞的看着院外,看着自家的方向,嘴里轻哼着一声无名的歌谣。
燕丹知道那是一首赵国招魂的歌谣,小蔓这是在为赵国的亡魂们招魂。
“小蔓!你不要再唱了!若你真得伤心,就更应该振作起来!”燕丹抓住小蔓的手,目光有神的看着小蔓的双眸,表情严肃认真的说道:“逃出去,然后……杀了他!”
听到燕丹的话,小蔓原来空洞没有情绪,心灰若死的眼睛,一点一点的有了神采,嘴里开始反复重复“杀了他”三个字。
“没错!杀了他!杀了嬴政!为了天下!为了其余几国的人不用你们赵国人那样,被秦人抢走家园!我们一定要杀了嬴政!”燕丹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杀意。
最重要的是,今日之辱,吾必报之!
“嬴政千算万算大约怎么也没算到……他自以为的折辱,竟会让我们有逃出去的机会……咸阳防守森严,两国之间关卡又众多……但是在赵国就不同了……赵国离燕国要近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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