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我爹叫白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九千岁添千岁
“更何况寡人听说政儿不笨,虽然称不上是过目不忘,但也是天赋难得,读过的书只要多看几次就不会忘记。有天赋不算,最重要的是,他还勤奋刻苦,每日习字、练武,往往要到三更才休息。”昭襄王说道:“再加上他年纪小小就有主见,能够拒绝阿仲给他出的那些邪门外道的报仇主意,而是坚持要堂堂正正靠自己的力量打败对手,这说明他以正道为立身之本,而且……耳根子也不软,不易受人摆弄。”
昭襄王意有所指的看着太子柱,太子柱脸色一红,不自觉的将头撇到一边,全当自己没听出父王的嘲讽。
“可是……父王您不觉得政儿的性子太过于偏激刚烈了吗?”太子柱指着一卷竹简上的文字说道:“就因为有泼皮以语言辱其母,就放火烧了泼皮的房子?如此性格,若是为王,只怕……”
“寡人少时也曾与太后一齐在燕国为质。”昭襄王白了太子眼一眼,声音冷冷的开口说道。
太子柱立刻低头不语。
“寡人知道你‘只怕’什么……你无非就是怕政儿成为殷纣王那般,有才有能却自大自负的昏君暴君。”
[秦]我爹叫白起 第29章 志向
战国七雄之中,中原五国皆以一月为正月,只有被称为“蛮夷”的秦、楚两国,是以果瓜飘香的十月为正月。
九月是秦国一年最后一个月,九月过完则是闰月,不管闰几月都是在九月之后过,接着就是秦国的正月新年。
虽然战国时代的人,没有庆除夕过新年的爱好,但是每到年尾之时,年终总结报告也是要写的——宗学也不例外。
到了闰月之时,宗学将会举行让从公元前二百年到公元二千年,两千年来折磨无数学生,让无数学生过不好年的……期末考试,也就是岁考。
别看秦国尊崇法国,但儒家六艺“礼、乐、射、御、书、数”那是一个都不能少。
整个宗学里,除了白仲和嬴政之外,那是没有一个不“嗷嗷”叫唤的。
白仲不叫唤,那是因为知道自己肯定第一;嬴政不叫唤,则是因为知道……不能对一个两个月前大字都不识一个的人,有太多的要求。
其实嬴政也并非真得大字不识一个,他昔年在赵国之时,还是在邻家的窗外蹭了不少课的,但是……
秦国和赵国的文字,它完全不一样啊!
战国七雄,七个国家七种文字,再加上春秋时曾经有过上百个国家,而做为一个有文化懂礼仪的贵族公子,他就算不能做到精通上百种文字,至少也得会个十来种主流的。
所以,春秋战国时代的人,虽然不用学英语、化学、物理、哲学之类的东西,但是却得学文字文字文字文字,全是不同的文字。
非常有特色,且有特色到你看一眼,就知道是写这封报告的人,是哪个地方人的文字
用后世著名作家马伯庸在《小篆战争》中写的那样,“楚地的字很有特色,比如他们的“鸟”字比其他六国多出三横,这代表了巫化的纹身,据说这是楚巫文化反映;泗水的人喜欢把“鼎”、“鼐”和“鼑”写成一个字,还在每个字周围添加许多不必要修饰笔划的,让那些字看起来如同一只只蜷成一团的刺猬;齐国人喜欢在文字边缘加各种花纹,来表达不同敬语的区别;赵国人都是偏执狂,他们希望每个字都有至少两个以上部首和一个偏旁;韩地更过分,他们甚至通过笔画增减来表达时态变化。”
有那么好几次,白仲都看见从来都是认真好学,读起书来总是废寝忘食的未来秦始皇大大,在练字之时经常练着练着,忽然大叫一声“这特么都什么鬼字”,然后愤怒的将竹简从案上甩了出去。
#原来始皇帝大大也有气得摔书的那一天。#
看着鼓着白白嫩嫩的小脸,气乎乎坐在案前,已经完全进入委屈模式的大包子嬴政,白仲强忍住冲过去,一把抱住未来始皇帝的头,抱着怀里又揉又搓大叫“好可爱”的冲动,默默的走到旁边将竹简捡起来。
看了一眼,原来是在练习所谓的“鸟虫篆”,说白了就是笔画像鸟虫一样,呈蜿蜒盘曲之状,整个字看上去高贵而华丽,富有装饰效果。
唯一的麻烦就是写起来超麻烦,写完了一般人还连看都看不懂。
后世嬴政所用的“传国玉玺”上刻的“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大字,就是以“鸟虫篆”所写。
嬴政在后世唯一留下的书法真迹,就是一个用“鸟虫篆”所书写的“寿”字——当然,一般人会以为这是秦始皇留下来的一副《小鸡啄米图》。
“阿政乖,不要伤心了。”白仲走到嬴政面前,看着一脸委屈,模样可爱至极的嬴政,将竹简放回案上,“等你当上秦王,你就不用写……”
“谁说当上秦王就不用写这个了?大王不一样还是经常写吗?”嬴政特别委屈的看着白仲,然后伸出自己的手,指着因为练字而微微有些红肿的手腕,一脸憋屈的说道:“这字也太麻烦太难写了,我才写了几百个字,手就磨红了……真是……这写字比我当年在赵国时干活还累。”
“其实你应该庆幸,至少现在你可以用笔写字,而不是非得拿个刻刀刻字。写字总比刻字容易吧?写个字都会手腕肿,要是刻字……那你岂不是会……会……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的手腕给割破了……要是被人当成自尽就好玩了。”听着嬴政的抱怨,看着嬴政又气又怒的脸,白仲强忍住笑容劝说道,习惯性的想要拍嬴政的头,却发现自己才到嬴政的胸口。
除非站着,否则想要完成将嬴政的头按进自己怀里搓这个任务,实在有点艰巨。
“哼!又嘲笑我!”嬴政“啪”的一声,将笔拍在长案上,然后傲娇的一扭头,气乎乎的看着旁边。
“好啦好啦!阿政你别生气了……我就开个玩笑……其实我啊……我是衷心希望你能秦王,我是说上天下地唯一的王——秦王,就是指从此天下只有大秦一个国家,而你是天下唯一的王,这样你可以下令说,从此天下也只能流行秦国的文字,其他文字都给我废掉……这样就可以不用写这个呢。”白仲一边说着,一边将笔塞回嬴政手里,然后将竹简重新摆回桌子上,最后拿起砚台上的墨,开始为嬴政磨墨,边磨边劝说道。
白仲用她从来没有存在过,但大家一直以为有的小丁丁发誓,她说上面那句话时,绝对是抱着十二万分的诚意来说的。
因为虽然白仲可以让系统帮助自己学会诸国文字,但是写还是得自己写啊,篆书写起来这么麻烦,写一个字的时间,放在二千年后都够自己写五十字看图说话了。
“阿政,你要答应我,你要是当了秦王,一定要把天下给统一喽,再把这该死的文字也统一喽。”白仲一脸愤愤的说道。
嬴政转过头,看着看上去比自己还要生气的白仲,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说道:“你在开玩笑吧?”
“谁跟你开玩笑了?”白仲白了嬴政一眼,高高的昂起头,开口说道:“我长大了要像我爹一样,当大秦的大将军,获得代表大秦军人最高荣誉‘武安’。对了……阿政……说不定那个时候,你已经是大秦之王了。这样的话……你是秦王,我是你的大将军。你在后面指挥,我在前面冲阵;你心所向,我剑之所指,你说好不好?”
白仲自信满满的脸上,笑容灿烂明媚张扬,整个人耀眼的就像阳光一样,让人就算不认同他的话,也说不出一句否定的话。
面对着白仲如此自信的模样,自从归国后,对自己的前途一直忧心肿肿的嬴政,也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你当大将军,我当秦王;我心之所向,你剑之所指。”
“嘻嘻……那好,阿政你快点写功课吧……”白仲献宝似的将自己磨好的墨,端到嬴政面前,笑眯眯的说道。
“呵呵……孤未来的大将军,孤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嬴政看着白仲摇来晃去的小脑袋,一边琢磨着要是对方脑袋要是有两只毛绒绒的小狗耳朵会多可爱,一边苦着脸开口说道。
“说吧,我的王。”
“你口口声声叫我‘王’,为什么你的功课要让‘王’来写?这不是大逆不道吗?”
“当然是为了给我的王您增加练字的机会啊!”
看着白仲一副“我这全都是为你好,你竟然还怀疑我,你怎么可以怀疑我”的表情,嬴政忽然有种分分钟想毁诺的冲动。
还“我心之所向,你剑之所指”呢?分明就是你心之所向,我任劳任怨来着!
#《论当白仲老板与男朋友的不同之处》——秦始皇著。#
[秦]我爹叫白起 第30章 岁考
在白仲的劝说之下,嬴政继续任劳任怨的帮白仲写着功……不是,是练着书法。
练了一会儿,发现手腕已经肿得不像话的嬴政,扭头看着正舒舒服服的躺在软榻上,手拿着一卷讲述奇人异事的竹简在看,旁边还有一个赵高在打扇子喂糕点的白仲,嬴政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嬴政不敢对白仲发火,只好用力瞪了一眼赵高那个大叛徒,柔声开口说道:“阿仲……我忽然想到一个事。”
“嗯?什么事?是不是坏事啊?”白仲放下竹简,明眸如水望向嬴政,精致完美的脸上写满“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本侯开心开心”之类的话。
看着白仲欠揍的模样,嬴政微闭上眼睛,深呼吸再呼吸,心里念叨着“小白小白小白”,反复念上十几次之后,才睁开眼睛,咬着牙硬挤出一个笑容。
#有些人,总要在心里先原谅上八百次才能和他说话。#
“阿仲,我忽然发现我吃亏啊。”嬴政拼命甩着手腕说道:“就算几十年后我把文字统一了,从此天下之人不用再受我这份苦,可是……我今天不但要继续吃苦,而且几十年后我的苦,还会因为自己的行为而白吃了。想想真是不划算,牺牲我一个,造福全天下……我真是一个圣人。”
白仲看着说着说着,已经变成自言自语,且似乎快被自己的圣行感动的嬴政,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应该回个什么表情,才能如实反应自己的心情。
#没人跟我说,秦始皇脑洞这么大啊。#
“至少……至少……至少你儿子不用再吃你吃过的苦啊。”白仲组织了一下语言,用诱惑的口气说道:“你要这么想,你今日的努力学习,就是为了让自己的孩子不再吃自己吃过的苦……改日,等阿政你夫人生了小阿政之后,你就可以特别骄傲的跟他说‘爹这么努力,都是为了你喔’,然后你再想想……小阿政得多感动。”
“嗯……这个……”听着白仲描述的美好未来,嬴政双手捧住腮帮,一脸向往的感叹道:“阿仲,你说的好像也有道理……等我当了爹,我一定要当一个世界上最好的爹。到时候,我家小阿政想要什么,我就给他买什么,绝对不会让他像我一样。”
“所以啊,你更要好好读书。来来来!继续做功课!”白仲再次殷勤将毛笔塞回嬴政手里,也不知道是不是要放假的原因,宗学那些教课的夫子布置作业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动不动就是几页大字,要不是有嬴政这个捉刀代笔小能手,自己得写到什么时候啊。
为了安慰嬴政,让嬴政好好学习,白仲想了想,又鼓励了一句,“所以说,阿政啊,你要知道……你现在读书不是为了别人,也不是为了你自己,而是为了你未来的妻儿而读书。”见嬴政望着自己,表情似乎有些不解,白仲又开口解说道:“为了你的妻能买得起漂亮的衣服、首饰,不需要为了一日三餐而烦恼,也不需要看人眼色过活;为了你的儿子能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不需要眼谗别人的东西。”
“我未来的妻儿……”嬴政歪着头沉吟一声,脑海忽然浮现一个人影。
小白……我未来的妻室一定要像小白那样漂亮那样可爱,然后我要给她买好多漂亮衣服漂亮首饰,成天将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让所有人都嫉妒我,还有……我要和她生个可爱的娃娃,要是男孩一定要像自己,要是女孩就像……
嬴政微微将视线移到一边。
白仲一脸茫然的看着忽然冲着自己开始“呵呵”傻笑的嬴政。
#一不留神从秦始皇的叔叔辈降到秦始皇的儿子辈肿么破?#
不管怎么样,在白仲几番连哄带骗好说歹说之中,嬴政终于将两人的功课都全都写完,交上功课之后就只等着岁考举行,然后就是新年假期了。
岁考和往年一样没有什么新意,但当白仲等人考文科准备去考骑射等科目时,宗学的先生忽然说要加试一场抢答赛,而且此抢答题仅限于近支的嬴姓宗室子弟参加。
面对这种赤果果岐视外姓子弟的行为,有人不服、有人庆幸,还有人觉得……
“一定是先生觉得,如果我参加的话,第一名肯定是我的,所以才特意要求只准嬴姓宗室子弟参加。”白仲信心满满的话,让在场诸人绝倒。
虽然是大实话,但是不要用这种破廉耻的口气说出来好嘛。
“我看不一定,你没发现这几个……”熊安伸手一指正在准备抢答赛的嬴姓宗室子弟,“根据比赛规则挑出来的,都是有王位继承权的小公孙。”
“没错,我听母亲说,这个……其实是大王的意思。”年长熊安两岁的熊启走过来,低下头向两人说道。
“大王的意思……”白仲摸了摸下巴,看着身穿玄色常服,淡定从容站在场中的嬴政,再回想一下上个月昭襄王为了这个孙儿,表现了一次大王级打脸的事,心里忽然涌起一个古怪的想法。
不不不!不可能!这也不太可思议了吧?难道这所谓的抢答赛,就是曾爷爷为了让汤姆苏曾孙,打脸而搞出来的?我说外祖父啊,虽然你曾孙日后会是一统六国的始皇帝没错,但是他现在不过是个才读了个把月书的文盲啊,你就这么有信心是他打人家的脸,而不是人家打他的脸?
[闭嘴!陛下是不可能被人打脸的!]
许久没出现的系统,忽然在脑海里蹦出一句。
你就那么确定,他不会被人打脸?他上个月比剑不是才输了嘛。
[我检查过了,陛下的人设里除了有一条‘百分之百分打脸成功’,同时还有一条‘百分之百不被打脸’的设定。]
系统信誓旦旦的弹着屏,当然它是绝对不会告诉白仲说,嬴政的人设里还有一条‘百分之百被白仲打脸’的设定。
那我可不信!
白仲冷哼一声,还想出言反驳,忽然看见场中的公孙舒,竟然指着嬴政说道:“公孙政,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作弊!”
[秦]我爹叫白起 第4章 .8||家
话分两头,就在外姓贵戚和远房宗室们,在旁边闲着蛋疼围观看热闹之时,嬴政和其他准备参赛的宗室子弟,一起来到了三名考官面前。
此次考校,连同嬴政自己在内一共是十五人,而在有心之人的安排,这十五人竟然全是昭襄王的曾孙,确切来说都是太子柱的孙儿,具有秦国下下下任王位候选资格的人。
嬴政又抬起头望着上头的大案,大案上坐着三个人。一个是专司教导太子和皇室子弟之太子傅的主事管员——太子傅丞;一个是宗学里很少出现的大祭酒,祭酒并非官名,而是取齐国稷下学宫将学宫之长称为“祭酒”之意,将宗学的山长称为祭酒;至于嬴政也不识得此人的相貌,只是从对方的一举一动之中,隐隐猜出此人应该是个内侍,而且是一个被阉割过的内侍。
“今日之考校,全为考校各位小公孙在宗学之所学,大家勿须太过于紧张。”大祭酒摸着胡子,看着站在下方的十五位小公孙,笑呵呵的说道:“请小公孙们入坐。”
嬴政等十五人依次在下方早已备好的十五张坐垫上坐下,十五岁少年人人姿容出众、仪态出众,让人一见而心悦之。
三名考官彼此交换了一眼,各自含笑点了点头,太子傅丞率先开口说道:“今日之试无须笔试,口试皆可。诸位小公孙无须慌张,若是知道答案,只需报上名来,大胆应答即可。若是旁人先答,又答错或答得不准,小公孙们也可补充回答。小公孙们可听明白了?”
“明白。”诸公孙齐声应道。
太子傅丞开口问道:“敢问各位公孙,我大秦以何立国?”
“以法!我大秦以法立国!”公孙舒朗声开口答道。
“那……何为法之真谛?”
“法无贵贱,刑无等级,黜陟开放。”嬴政几乎不加思索的回答道。
见公孙舒和嬴政各答出一题,有一名不知名姓的小公孙,皱眉开口说道:“这不公平,这些都非宗学书中所学之识。”
“有何不公平?”大祭酒开口说道:“宗学所学之识,早已在岁考之时考完。若是要考宗学所学之识,何来今日之考。不过是考考你们对邦国的知识而已,身为一个秦人,岂可连最浅显的邦国概要都不识?”
大祭酒是嬴姓王室出身,虽然不是位高权重,但多年来一直苦栽培学生,桃李满秦国,也算是德高望重,面对不知名小公孙的怨言,自然没好气。
见大祭酒生气,没有小公孙再敢有怨言,考校继续进行。
“何为国之所治?”
“国之所以治者三,一曰法,二曰信,三曰权。法者,君臣之所共操也;信者,君臣之所共立也;权者,君之所独制也。”抢答小能手嬴政小朋友,不给任何人机会的再一次抢答成功。
“秦律之中,对犯人最低的年龄标准是何?”
“六尺。”
嬴政对这个答案那可是印象深刻,因为当他喜滋滋的告诉白仲,自己最近又长了两寸,身高已经达到了六尺之时,白仲那个小矮子,竟然回了自己一句,“恭喜你达到了追究刑事责任、需要服刑的身高。”
“若是有一人逃徭役,当如何?迟到三、五日,当如何?迟到六日,当如何?迟到十五日,当如何?若是因雨水失期,又如何?”
“御中发征,乏弗行,赀二甲。失期三日到五日,谇;六日到旬,赀一盾;过旬,赀一甲。其得(也),及诣。水雨,除兴。”
根据秦律,一甲为1344钱,赀二甲2688钱,一盾为284钱。
翻译一下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不去徭役,罚款2688钱。迟到三到五天,挨一顿骂;迟到六天,罚款384钱;迟到十五天,罚款1344钱。如果是因为下雨耽误了行程,那就算了,不罚钱了。”
所以说,人要学会用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不然就只能像大泽乡那群文盲一样,以为服徭役大雨失期要斩首,所以被陈胜、吴广随便忽悠一下,就成了他人成功的踏脚石。
嬴政和太子傅丞一问一答,对答越来越快,而且嬴政所答也无一错漏,没有给人任何插嘴的机会。
一共只抢到一题的公孙舒,看着大案上三名考官满意的笑脸,再看着嬴政淡定优雅的笑容,一股怒火冲上心口,忽然开口大叫一声道:“公孙政,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作弊!”
猛得被公孙舒打断和嬴政之间的对话,太子傅丞有些不开心的说道:“公孙舒,你指公孙政作弊,可有何凭据?”
不知道自己脑子一热,怎么说出这等话的公孙舒,虽然有些后悔和后怕,但事已至此却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无凭无据,但却有说法。”
“是何等说法,你说。”太子傅丞看了一眼被指作弊,但依旧风姿优雅坐在那的嬴政。
据太子傅丞了解,这个孩子生于赵国,长大后又在赵国为质,小时候吃不过少苦,回咸阳也不过两个月左右。但看他得体的应对、完美的仪容、跟其他生于咸阳、长于咸阳的公子公孙,别无二样的着装和风度,太子傅丞觉得这个孩子,根本就是一个地道的生于咸阳的孩子,才没有什么流落邯郸吃苦的事。
“公孙政,归国不过两月,连大字的都不识几个,今日岁考之卷,更有大片留白未写之题。说来说去,他根本就是一个不学无术之辈,又岂会在一夜之间知道如此多的事?”公孙舒扭过头看着嬴政,嚅了嚅嘴还是没说出“被妖怪附体”之类的话,“虽不知公孙政是如何作弊,但若不是作弊,岂可解释他忽如其来的变化?”
公孙舒的话,让宗学之中了解嬴政文化水平的人皆点了点头,连大祭酒也命人拿来嬴政岁考之试卷,其中果然有大片大片的留白。
“公孙政,你为何不答题?”大祭酒拿着试卷,向嬴政询问道。
“政归国时间尚短,还未完全识得秦国文字,故无法作答。”嬴政不慌不忙的解释道。
“未识得秦国文字?那你今日又如何……”大祭酒想了半天,想不出应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嬴政今天跟开挂一样的抢答速度。
“政虽不识得秦国文字,但却识得赵国文字,昔年在赵国也曾读过几日书。”嬴政再次解释道。
言下之意就是说,做为一个香蕉人,我虽然母语学的不好,但是我文化知识还是有得啊,你们不要把我当真文盲搞好嘛。
“你胡说!”见嬴政将话圆了回去,公孙舒不服气的再次开口说道:“若是身在赵国,岂有机会学习我大秦的律法和《商君书》?”
公孙舒的态度虽然让人不喜,但他说的话却让案上三名考官再次点了点头。
秦律尚好,乃是广发大秦诸郡的公文,寻常人也有机会学习到。因为在大秦,想要当官又手无缚鸡之力的话,唯一的方法就是参加每年一次的公务员考试,而考试的内容就是秦律。
想当官,学法律,在大秦绝非一句空话。
至于《商君书》,那是国家重典,平日深藏于咸阳宫的藏书阁中,除了宗室子弟和达官贵人之外,一般人根本见不到,嬴政生于赵国居于赵国,又何以得见?最主要的是,《商君书》全篇以秦国文字书写,嬴政一个连试卷都答不出的人,又怎么能看懂《商君书》上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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