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重生之原配嫡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芒鞋女
黎婉手臂酸痛,抱着唯一走路的时候艰难,现在坐下了却是没多大的问题,接过唯一,手臂一软,两只鸟吓得飞了起来,来回在走廊上空打转,黎婉拿着哨子,又吹了吹两只鸟这才乖乖飞了下来,猛地,黎婉怀里的唯一双手往中间乱晃动,黑白分明的眸子满是害怕……
于是,秦牧隐刚拐过走廊,听到的便是唯一的哭声,他大步上前,听黎婉低喃地哄着她,“不哭了,娘与你开玩笑呢,鸟不会伤着你的。”
唯一哭得突然,两只鸟扑闪着翅膀又飞了起来,黎婉却没心情吹哨子了,哄好了唯一,听身后传来熟悉的嗓音,“怎地哭了?”
唯一听着熟悉,偏着脑袋往黎婉身后看,秦牧隐解了黑色的披风,一身竹纹图案水墨色袍子,衬得身形愈发颀长,姿态悠然,唯一啊啊了两声,转身,见着不知何事又飞到桌面啄食的两只鸟,放声大哭。
黎婉好笑又好气,将唯一递给秦牧隐,后者没接,拍了拍身上的衣衫,取下手套,抬手,在嘴边哈了哈气,却定手心和身上的寒气去了,才抱起唯一。
唯一躺在秦牧隐怀里,撇了眼桌上,泫然欲泣地朝秦牧隐说着,黎婉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小腿,好气道,“定是在告我的状呢,小气鬼。”
秦牧隐将唯一横着抱起,翻过她身子,手指着桌上眼观鼻鼻观心准备随时起飞的鸟,缓缓解释,“那是鸟,不会咬人的,唯一不怕,爹爹保护你。”
说得好像黎婉故意将唯一抱过去吓她似的,嘟着嘴,明显不高兴了,秦牧隐,唯一,伸手,两只手在空中拍打着,这时候,紫兰搬着椅子来了,安置在黎婉身侧,“侯爷,您坐下吧。”
秦牧隐落座,双手抬着唯一腋窝,唯一站不了多久双腿一弯一弯甚是开心,还转身朝黎婉指她的哨子,黎婉心里的气立马就没了,秦牧隐才解释,“椅子位子低,你将她横着抱,唯一从下边看两只鸟飞来飞去,定然害怕,不说她,你仰着头往上看试试,指不定就能飞到你脸上了,唯一聪明,害怕是自然。”
黎婉好转的脸瞬间又黑了下来,嘀咕了两句,秦牧隐抿唇笑了笑。
她说,就你们是父女,我是外人,好了吧。酸酸的语气,秦牧隐不觉得揪心,反而,胸口充斥着满足。
外边冷,担心唯一受不了,两人坐了会儿就回去了,一家三口的背影和乐融融,分外打眼。
云锦宫,宫女和太监都不敢进屋了,锦太妃脾性愈发难伺候了,听着里边传来破碎的声响,门口,宫女和太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豫着谁进屋收拾,迟疑间,里边传出了破碎的骂声“人都到哪儿去了,是不是觉得哀家失势了,留不住你们了?”
宫里风向转得快,锦太妃被太后皇上勒令禁足后,云锦宫便再没见过来请安的妃子,连带着宫女太监也散漫下来,锦太妃捏着金钗的手泛白,秀丽的一双眼此时汇满了阴狠之色,听着动静,她恶狠狠投去一撇,目光温和下来,语声却是阴阳怪气,道,“怎么想着进屋伺候了,还以为你们翅膀硬了,哀家使唤不动了呢,这两日宫外可有人递了帖子进宫探望哀家?”
太监苦着一张脸,声音不紧不慢,“吴大老爷递过一次帖子,皇上没有理会,这两日,京中传吴家以清贵之名中饱私囊,皇上将这件事交给刑部和大理寺……”
锦太妃紧蹙着没有,好看的额间汇聚了条条细纹,“中饱私囊?吴家在京中职位不高,这件事众所周知,定是被人陷害了,刑部之人不是?”
太监琢磨着,低声道,“皇上命黎大人暂代刑部尚书一职,刑部大小事都是黎大人管着……”
“黎忠卿?”锦太妃神色微变,吴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她竟然不知道,脸色灰白,“哀家想喝芙蓉鸡汤了,将御膳司的桂嬷嬷叫来……”
太监颓败着脸,身子一僵,锦太妃察觉不对劲,声音倏然尖锐起来,“桂嬷嬷人呢?”
太监跪在地上收拾打碎的花瓶,差不多了,将头埋在地上,“桂嬷嬷意图在您的膳食里下毒,当场被管事嬷嬷抓住,当场杖毙,您若是想喝芙蓉鸡汤了,奴才去御膳司给管事嬷嬷说声……”
当日,桂嬷嬷杖毙的情形太监历历在目,大总管将云锦宫所有奴才全部叫去看着,宫里阴私不少,死的人也多,几十人围着圈观看杖毙的情形还未曾见过,旁的宫里不明白情形,在云锦宫当值的他们却是清楚其中缘由的,有两日,桂嬷嬷来云锦宫的次数多,宫里边,不会无缘无故就走得近了,除非里边有什么。
大总管可以说是杀鸡儆猴,也可以说在暗示什么,亦或两者皆有,这两日来,睡觉全是桂嬷嬷被打得血肉模糊的场景,公公不自主身子抖了抖,太后骂了句,心里明白定是那件事被秦牧隐发现了,拐着弯报复她呢。
想明白了,锦太妃反倒镇定下来,“谁下的旨意?”
公公听懂了她的话,战战兢兢道,“皇后娘娘!”
锦太妃扣着椅子扶手的骨节泛白,皇后,又是皇后,只听她冷冷道,“皇上呢,哀家有事和皇上说。”
公公脸色惨白,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锦太妃瞧出不对劲,“是不是有什么哀家不知道的事?”
“皇上说您病重,不允许任何人打扰,为了以示孝顺,您身体恢复之前,他就不过来了。”他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有东西落在他额头上,随即而来的是锦太妃的暴怒,“滚,给哀家滚出去,一群没用的东西。”
这几日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她都不知道,秦牧隐手段了得,皇上也是死脑筋,帮着外人都不帮着她,她才是怀胎十月生下她的人啊,落寞地趴在地上,发髻松散了,锦太妃就一直这么趴着。
听说锦太妃又病了,皇后将牌子递给身边宫女,“你去太医院走一趟,宫里还有事,本宫就不去打扰锦太妃娘娘休息了,你留意云锦宫差什么东西,改明日好补齐了。”
秦籽韵对锦太妃的病不以为意,她的病来得快去得也快,全是由着心情来,谁知道,秀荷回来,转述了太医的话,顺便,将一张单子递过来,这些日子,云锦宫家具摆设隔几日便要换新的,即便如此,秦籽韵往云锦宫安置的依旧是上品。
“本宫清楚了,你去和太医说声,叫他将话转给皇上听。”这么冷的天,锦太妃得了风寒,咳嗽加重竟咳出了血,加之上次郁结于心没好透彻,这次,纵然能保住命也是时日无多了,秦籽韵转身将单子交给身边嬷嬷,“照着单子上的清单,将云锦宫差的物件补齐了。”
“奴婢遵命。”嬷嬷双手接过单子,不用看也能猜着是哪些东西,偏生皇后娘娘耐性好,换做旁人,锦太妃哪有这么好的日子?身在福中不知福。
太医去昭阳殿将锦太妃的病情说了,仁崇帝久久没有说话,对锦太妃,他心底有感情的,况且,锦太妃早些年性子不是这样的,敛目,沉思了半晌,“朕清楚了,你先退下吧。”
秦牧隐看着安王从安远县传来的奏折,思绪复杂,锦太妃,真的不知情么?





重生之原配嫡妻 121|12/11/45
锦太妃生病的事皇上吩咐人瞒着,吴玄毅两次进宫探望锦太妃皆被宫门口的太监拦了下来,安远县的事情传开了,吴玄毅身为吴家当家人,首先便是想法子将吴家从那件事中摘清了,他与安家一直以来以信件往来,小妹当时提出这件事的时候,他心里不太赞同,安远县虽然地势严峻,可朝廷真要派兵攻打,安家讨不了好处,若不是安家将安远县的城墙建设图纸送进京城,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参与的,小妹从小就机智过人,这件事真的成功了,吴家举家迁移安远县,那时候,吴家在安远县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加之,安远县全在小妹控制中,当家的还不是吴家?
此时的情况却是复杂了,吴玄毅回府径直去了书房,皇上早将安王派去安远县却一直瞒着,也不知那边情况如何了,身为大哥,他怕是要不择手段当一回小人了。皇上之后挑了几名世家中的人,即使被他破坏了,然,这次聚集的出身武家中的人却是胸有成竹,安家怕是凶多吉少了,吴家不能因为安家把自己赔进去了。
“之前送出去的信可送到安远县了?”吴玄毅打开一个黑色小匣子,里边放的是他与安家来往的信件,从怀里掏出火折子,轻轻划开,之后,点燃蜡烛,吩咐小厮将火盆子拿来,将信拆开扔进火盆,太后,托起最下一层,另一只手拿起烛火,立即,信件烧了起来。瞬间,火烧到了最旺,吴玄毅却觉得不对劲,一时之间说不上来,直到全部化为灰烬,吴玄毅才吩咐人进屋将火盆子端出去。
这时候,外边的小厮通禀,刑部的人来了,吴玄毅扭头,确认火盆里的全是一堆灰了才转身走了出去,刚到门口,为首的黎忠卿已经带着人闯了进来,不说缘由就叫人左右将他压制住。
“黎大人,纵然你身兼两职,是皇上跟前的红人,然而,吴府也不是你想来就来的地方,你今日这番举动,来日,我必将在皇上面前参你一本。”吴玄毅声音高昂,黎忠卿却不理会,径直走到里边,火盆子还没收下,黎忠卿蹲下去检查了一番,沉脸道,“来人,搜查……”
黎忠卿得了皇上旨意,对吴玄毅愤懑的眼神置之不理,不一会儿,就有人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一叠信纸。
吴玄毅瞪大了眼,一脸不可置信,目光移到火盆子上,他被人陷害了,书房的信件被人动过了,而且,之前觉得不对劲的地方也出来了,那便是往常他拿书信的时候,信封并非折得整整齐齐,刚才,他伸手的时候,发现信封整整齐齐,分明是新的。
黎忠卿得了东西不再久留,“来人,将吴大人送去刑部,身为朝廷命官,与巡抚勾结意欲造反,皇上下令,将吴玄毅革去官职,收押之后再审。”不说二话,阔步离开。
林氏和方氏在黎府闹的一出吴玄毅也有参与,厉家与杨家都被抓了,锦太妃病重已经不得皇上和太后信任,黎忠卿根本不需要公报私仇,一切依着皇上旨意办事,将查到的东西如实递交给皇上即可。
之后,书房涌进许多人,吴家大房的夫人,几房小妾,还有一众儿女,黎忠卿丝毫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将吴家一众人全部入狱,待皇上审问后再做定夺。”
顿时,吴府传出一片哭闹声,混杂着骂人的声音,黎忠卿神色如常,脸上不起一丝波澜。
黎婉因着出门被跟踪至今心有余悸,黎城去方家提亲那日说起出门她心里还有一丝发怵,刘氏准备的聘礼丰厚,比起黎婉的嫁妆,不知好了多少倍,黎忠卿怕黎婉多想,又送了几本手抄的书籍来,秦牧隐爱不释手,黎婉哭笑不得,之前刘氏送的宅子如今生意好,日进斗金不是问题,她哪里还需要什么补偿?况且,黎城身为黎府大少爷,聘礼当然不能叫旁人笑话了。
提亲这一日,黎婉带着唯一去黎府等黎城的好消息,刘氏一身富贵装扮,脸上笑得堪比秋日绽放的菊花,拉着黎婉说起吴家的变故来,“吴家的事情是你爹亲自去办的,为的就是给你报仇,锦太妃也是做过娘的人,没想到心思如此狠毒,现在也算因果报应了。”
锦太妃病重的事情旁人不清楚,刘氏从黎婉这里可是听到不少事儿的,她怪锦太妃是个糊涂的,儿子当上皇帝不好好享福竟想着瞎折腾,“婉儿啊,经过这事我也想清楚了,你嫂子进门,这家就你嫂子当了,她出身高,做事也是个识大体的,她管着家,你爹不用在我耳根念叨个没完没了,便是你二弟,想来也会因着这件事对我态度好些,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论起来,只有你是个有福气的。”
娘家没有腌臜事,婆家也是个好的,刘氏心底为黎婉高兴。
随即,忍不住又叹了口气,抱过黎婉怀里的孩子,脸上,又恢复了笑,打趣道“唯一啊,以后更是有个福气的,外祖最喜欢唯一了。”
唯一一双眼随了黎婉,勾起刘氏年轻时的回忆,她问过黎忠卿关于林氏和方氏之后的情形,林氏还好些,方氏只怕下辈子在牢里过了,刘善全再黎府门口自缢是方氏的教唆,刘善全在岭南的时候手里有不少余钱,平日喜欢去赌坊,一路乞讨回京,刘善全手里有一个铜板就会去赌坊,在赌坊欠下了不少的债,刘晋元死了,刘善全没有了香火,生无可恋,整日浑浑噩噩度日,心底觉得对不起林氏,方氏看出刘善全的软肋,赌坊的人上门要债,方氏心中恐惧,加之,杨家人在旁边的教唆,方氏劝刘善全找刘氏帮忙,刘善全在!黎府门口蹲了几日也不见刘氏人影,方氏忍无可忍了,便和杨家人设计了这一出,刘善全没有了儿子,媳妇要她死,否则,唯一的母亲也会没命,刘善全无奈下答应了,不知情的人是林氏,刘善全与方氏之间的事,林氏并不知情。
“你外祖母日子也是苦的,你外祖父走得早,她一个人拉扯我和你舅舅长大,没少忍受旁人异样的眼光,之后!日子稍微好些了,旁人才对你外祖母渐渐改观,明面上好了,背地里怎样,却是没有人清楚的。”
刘氏一阵感慨,黎婉明白了她的意思,“娘是将外祖母接出来住在府里?”
黎婉声音透着微微不满,方淑进门,依着林氏的性子,刘氏软了,若林氏和方淑闹出什么,虽然没什么,对方淑的名声总会有所影响,刘氏听出她的语气,叹息道,“家里的事我现在哪敢随便做主,这家啊,以后就是你二弟二弟妹的了,我和你爹商量过了,在京里边买一处小一点的宅子,买两个丫鬟,将你外祖母从那种地方接出来,她年纪大了也没多少年头了,算是让她过几天安生的日子吧,左右这点银子现在对在咱家来说不算什么了,这些银两,还是拿得出来的。”
黎婉垂着头,半晌才道,“娘说得对,这件事就这么定吧,不过,宅子的丫鬟可要找好了,别让她又跑出来……”
得到黎婉支持,刘氏喜不自胜,“还有就是,你爹说你外祖母现在的情形不好,脾性大,见着我的话情绪只怕更激动,而且,从你舅舅死后,你外祖母精神不济,见着你爹也认不出来了,之后,你让张大夫给你外祖母看看,年纪大了病也多了……”
说起林氏,刘氏眼眶通红,毕竟是生养的娘亲,哪能真如表面说的镇定,黎婉点了点头,心想,林氏真要疯癫了才好,起码,不用忍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黎婉伸手捏了捏唯一的脸,唯一这些日子开始吃迷糊了,不过,天冷,黎婉担心她踢被子着凉了,将她从木床上抱到了大床,睡在秦牧隐和她中间,洗了澡,两人就爱侧着身子与她说话,唯一话多,一个人都能说上好一会,更别说是有人特意和她玩了。
不过,秦牧隐对此却不是很高兴,想起秦牧隐阴晴不定的脸,黎婉失笑。
唯一见刘氏耳朵边的耳坠闪闪发光,伸出手,一把抓住,疼得刘氏龇牙咧嘴,黎婉也吓到了,急忙握住她的手,轻声道,“唯一松手,弄疼外祖母了,快,松开。”
唯一扭头,啊了声,摊开手里的东西,像是在跟黎婉说,黎婉点着头,尽量让嘴角的笑平和,“快松开,弄疼外祖母了,瞧,娘手里的是什么?”褪下手里的镯子,在唯一眼前晃了晃,果真,唯一松开了手里的耳坠,朝黎婉扑去。
刘氏将人还给黎婉,手捂着耳朵,今天是黎城的大喜日子去!她专门挑了个颜色靓丽的耳坠,里边镶嵌了一颗珍珠,十分好看,没想着差点因此伤了耳朵。
黎婉一接过唯一,就作势在她屁股轻轻拍打了两下,“外祖母的耳坠是你能对动的吗,快看,外祖母耳朵都被你伤着了。”
黎婉侧着身子,一瞅,吓得不轻,“娘,出血了,快叫丫鬟拿酒来消毒后止血。”
刘氏痛得脸色通红,唯一听着黎婉的吓唬,扯开嗓子,嚎啕大哭,黎婉忙着递巾子给刘氏没来得及哄怀里的唯一,唯一嚎啕大哭了两下就止住了,一双眼水汪汪的看着黎婉的下巴,随即,伸出手,靠在黎婉的肩头,眼见着刘氏将耳坠取下来,清洗干净了黎婉才转身看唯一,正睁着眼,楚楚可怜地趴在她肩头,手紧紧拽着她的衣衫,黎婉哭笑不得,“你倒是知道自己做错事了,看看!外祖母耳朵都被你弄得出血了。”
刘氏不忍心唯一受黎婉数落,张口道,“不过流点血不算什么,今天是她舅舅的大喜日子,出血不就意味着红色,乃大喜呢,况且,她那么小,看着好看的东西难免会伸手抓。”
语声未落,刘氏才注意黎婉全身上下没有多余的首饰,发髻上一只玉钗,三只钿花,其余干干净净,“难怪你如此装扮,竟是早就料到了。”
黎婉笑了笑,这种事情她早就装扮好了,便是秦牧隐也极为注重这件事,不过,刘氏一直都是张扬的性子,能不让她出门到处炫耀已经极致了,若还要禁止她穿着打扮,只怕会闹不少事情出来。
“是我考虑不周,之后再抱她的时候,我也得注意着些了。”
傍晚的时候黎城才从方家回来,黎忠卿和秦牧隐也在,京里有个规矩,提亲的时候,南方家的女方长辈不能去,否则,则是认为有意打压还没过门的媳妇,刘氏将耳朵边的耳坠取下收起来了,见着院子里闲庭信步走来的三人,刘氏迎上前,注意到秦牧隐脸色不太好,也没放在心上,这个女婿,心情好的时候不多,经常冷着一张脸,故而,扫了秦牧隐一眼,视线就迫不及待落在黎城身上。
“一切都好着,娘,您准备的聘礼旁人看了都竖起大拇指,方家的人也高兴得很。”黎城的亲事定在明年三月,按理说时间紧凑了些,可刘氏见着黎城年纪大了,后年又是传说中的寡妇年,明年不成亲就等再等两年,刘氏想抱孙子想疯了,尤其抱着唯一的时候,唯一毕竟住在侯府不能每日都抱着,刘氏心痒难耐,和方家人协商了一番,才将日子敲定在了三月。
唯一看着秦牧隐,啊啊喊了两声,虽然不会说话,秦牧隐却是明白了她的意思,脸上一缓,上前,拍了拍手,张开手臂,唯一身子上前,此时,不知黎威从哪儿跑了出来,顺手将唯一抱在怀里,唯一看看秦牧隐,再看看黎威,咧着嘴,要哭不哭的模样,之前刘氏还没觉得,现在才新奇道,“唯一会认人了?”
唯一咧着嘴,听着刘氏的声音,放声哭了出来,秦牧隐倪了黎威一眼,伸手将唯一夺了过来,“唯一一直跟着我与婉儿,三个多月了,回认人不觉得奇怪。”
黎威怀里一空,不满地瞪着秦牧隐,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对方是秦牧隐后,后背吓出了一层冷汗,尤其刚才见识过秦牧隐的沙发果决,黎威对这个姐夫也是胆怯的。
黎忠卿兴致很高,他专门从衙门回来,听闻黎威说的高兴不已,方家书香门第,在京里的名声高,黎城能娶着方家小姐,在衙门说起这事,他脸上也有光。
说了会话,黎忠卿领着黎城和秦牧隐去书房了,吴家的人现在全部收押,皇上去没了下一步动静,黎忠卿担心其中有变,黎府的书房之前小小改动了一番,里边堆满了形形□□的书,不过,一排书架过去,其中一架用木板拦着,还上了锁,不用想,里边放的就是黎家祖上传下来的书籍了,借了黎婉和唯一的光,他看得差不多了。
“侯爷,你说皇上按兵不动是什么意思?”安王在安远县周边安插了上万兵力,只待皇上一声令下就能帅兵攻打安远县,安远县的城墙建造得差不多了,若等到完工,那时候蟀军攻打就难了。
秦牧隐不动声色瞅了眼旁边的黎威,后者提心吊胆,纵然秦牧隐目光轻飘飘的他也感受到了,谄媚一笑,亲自给秦牧隐倒了一杯茶。秦牧隐失笑,望着黎忠卿,“皇上估计是是在等,您用不着担心,吴家,没有翻身的可能。”
锦太妃想要从这件事情中脱身是不可能了,秦牧隐之前给了她机会,却让黎婉担惊受怕了好一阵,现在说起出门脸色都是苍白的,秦牧隐不可能再留着锦太妃。
黎忠卿便没有多言,仔细问起黎城提亲时的细节来,确认没有丝毫的错处了,心里的石头才落了地。
太医的诊治被锦太妃知晓了,发了好大一通火,却没有摔东西,而是,踢门,捶打自己,好不容易熬出了头竟成了这步田地,假以时日,等皇上看清了秦家人真面目,赢得了皇上信任,她就可以一步升天了,弄死了太后,整个后宫就是她的了,锦太妃哭得妆容都花了,然而,大殿中没有一个人。
“皇上呢,哀家要见皇上。”
仁崇帝到的时候,额头紧紧蹙成了一团,锦太妃因着风寒去了半条命,现在也是靠宫里的人参吊着,最多还有五年可以活,仁崇帝敛下情绪,抬脚走了进去,立即有宫人将地上的锦太妃搀扶起来。
泪眼朦胧,哪里还有小时候沉静端庄的锦妃神态,仁崇帝上前一步扶着锦太妃,叹了口气,“母妃,您身子不好!该要多多休息,地上凉,有什什么,吩咐奴才去办便是。”
扫了眼大电中的摆设,秦籽韵为人谦和,纵使锦太妃被禁了足,宫里的一切都是好的。
“皇上,哀家,哀家快死了啊。”锦太妃这两日睡得不安生,气得早了,不想叫宫人伺候,自己开了窗户,没想到被她听到了这个,心中震撼,嘴角说不出的苦涩,熬出头却没有好日子过。
仁崇帝抿着唇角,抬手挥退所有人,待只有锦太妃了,皇上扶着她上床休息,给她盖上被子,自己搬了凳子在床边坐下,“放松心情,张大夫医术高明,待会,朕便叫他进宫给母妃把把脉,说不定是太医诊断错了。”
一听是北延侯府的人,锦太妃立即安静下来,“算了皇上,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哀家也不指望了,能活一天是一天吧,对了,这些日子哲修怎样了?”
“哲修有皇后照顾,不错,您别该挂心他,过些日子,天气好了,朕叫他来给您磕头。”仁崇帝声音温和,丝毫没有旁的情绪,好像就是一般的母子聊天叙旧。
“皇上说得是,哀家现在啊就是想看看哲修,还有你舅舅他们了,也不知他们怎么样了,听说你大舅来过宫里几次,皆被皇后娘娘拦下里了,皇后毕竟年轻,当年,你三位舅舅不参与党争也是有其他思量,你啊,也莫怪,叫皇后心胸放宽些,都是一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你大舅他们心心地善良,勤勤恳恳,该好生与他们相处才是。”约莫是得知自己没有多少活头了,锦太妃语气甚是留恋小时候在吴家的日子,仁崇帝在旁边听得眸色一暗。
1...109110111112113...12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