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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原配嫡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芒鞋女
锦太妃说到后边注意到仁崇帝表情不对,“怎么了,是不是外边出什么事了?”
对上锦太妃认真的探寻的目光,仁崇帝张了张嘴,“舅舅家近日出了些事情,和安远县的安家有关……”
还没说完,锦太妃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安远县的安家,你小姨家?”
仁崇帝没有反驳,锦太妃却是身子一颤,脸上笑得极为不自然,仁崇帝更是脸色一沉,锦太妃果真也是清楚缘由的,仁崇帝的目光陡然一冷,“母妃可有话要对儿臣说?”
锦太妃听着仁崇帝语气不对,想了想,自家小妹自幼便是个有主意的,安远县发生的事定是叫皇上忌惮的事,拽着身上的被子,不确认问道,“也没什么,就是想问问,皇上打算如何处置安家和你舅舅,毕竟他是你舅舅!哀家瞧着……”
良久,屋里皆是沉默,仁崇帝坐了一刻钟,抬眼,叹了口气,“算了,您还是好生在宫殿待着吧,儿臣过些日子再来探望您。”锦太妃是他生母,若这件事锦太妃也参与其中,丢脸的是皇家不说,旁人只怕还会揣度他的皇位是怎么来的。
锦太妃总觉得仁崇帝离她远了,望着高大寂寥的背影,锦太妃招了招手,终于,没有叫住他,仁崇帝和吴家自幼不怎么来往,吴家当时没有偏帮他,仁崇帝怕是不会留情面。
养病的锦太妃无从知晓,从仁崇帝离开后,云锦宫便多了层侍卫,不是保护她的安全,而是守在门口,直到她病死。
翌日,皇上就命黎忠卿审问吴家一行人,吴家二老爷三老爷抵死不认,与安远县往来的从来都是吴玄毅,大难临头,兄弟嫌隙,黎忠卿不给三人机会,又清查了每年吴家幕僚送的金银珠宝,数额庞大,便是皇上都不敢相信,吴家的财产如此丰厚,核对过吴家送去安远县的年礼,里边更是叫人遐想连篇,不仅有绫罗绸缎山珍海味!还有庞大的银两,这些是吴府管家说出来的,每年都想在箱子的最下边,只有极少的人清楚。
中饱私囊,勾结安家证据确凿,如此大的一桩事,审问,不过三天就将其中细节全部问清楚了,皇上勃然大怒并没有仗着锦太妃的面子就放过吴家,吴家男子全部发配岭南,充当徭役,女子被贬为庶民,发配回老家,一时之间,朝堂人心惶惶,之前还想拜入吴府门下的幕僚六神无主,只因为,吴家事情中还牵扯到送银子的官员,皇上吩咐黎忠卿继续彻查这件事,随即,颁发了新的律例出来,朝堂中人,除了太子皇子之外,不得收纳幕僚。
这件事将黎府门口的丑事全部盖住,厉家和杨家在京城更是不值一提的人家,哪会有人注意到这件事?
林氏从牢里出来的时候已经进入寒冬腊月了,刘氏送了信来,林氏果真是疯了,黎婉吩咐张大夫去一趟,,张大夫回来禀告的时候摇了摇头,“经历的事情对刘老夫人打击太多,脑子迷糊了,身子因着之前也被掏空了,活不到明年二月。”
林氏和方氏从岭南回来,一路上又遇着从南边逃难的难民,身上不多的银两悉数被抢了去,三人也是靠行乞才回的京城,一路吃不好睡不好,加之年纪大了,身子哪承受得住?
听到这个消息,黎婉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上辈子过得好的人,这辈子都得到了报应,她能做的便是好好活着,为了秦牧隐,为了她自己,也为了唯一。
安远县地形复杂,安王派兵攻打却迟迟没有进展,皇上召见兵部尚书,顺便将秦牧隐也叫进了宫,对于,锦太妃,仁崇帝不说,秦牧隐已经
明白了他的用意。
之前,皇上请人假装吴家之人,安家人不上当,而且,防范得更紧了,皇上将对吴家人的处置有意传去安远县,里边仍然没有什么动静,“天愈发冷了,安远县冰天雪地,若要强行攻破城池也不是不行,现在首要的法子是拿到安远县确切的地形。”
安远县四面环山,地势严峻,安王不熟悉地形,赢不了实属正常。
兵部尚书也是这么个意思,可是,地形图哪是那么容易的?京城,府城还好说,安远县离京城十万八千里,山高皇帝远,便是有了地形图,也不敢相信那是不是真的。
仁崇帝的手指一下两下扣着桌面,琢磨着当下的法子,硬攻的话怕会折损不少兵力。
“皇上,不若再等些时候,周边有难民出来,说明安远县还有其他出来的法子,江南巡抚木大人杳无音信,若是他还活着,定会想方设法送信回来,那时候……”秦牧隐严重,木子言老实憨厚,却也不是死脑筋的人,如果他还活着,定会有法子拿到安远县的地形图。
仁崇帝犹豫了会,不过,索性等了好些日子了,多等一段时间也无所谓,“但愿木爱卿是福泽深厚的,如此去,便等等吧。”说着,仁崇帝摆了摆手,叫兵部尚书退下,留下秦牧隐。
仁崇帝心里压着事,不说不快,身为帝王,要比旁人更能忍受寂寞,仁崇帝却不想什么都憋在心里,将锦太妃和吴家的事情与秦牧隐说了,“他毕竟是真母妃,生养之恩大于天,朕能给的便是叫她安安生生过余下的日子。”
冥冥之中早有注定,仁崇帝细细打量着秦牧隐,这几年,两人成长得快,秦牧隐更甚,从活泼好动的小孩子成为寡言少语的少年,再到现在的成熟稳重大气的父亲,仁崇帝低头看看自己,又是一声叹息。
“皇上,这件事您处置得好,锦太妃纵然有不对的地方终归是您的母妃,可需要张大夫进宫给锦太妃把脉,说不定锦太妃会有好转。”秦牧隐抿了抿唇,诚恳提议道。
仁崇帝摇了摇头,处置吴家的人对他的名声没有什么影响,毕竟,吴家从来与他不亲近,若是锦太妃牵连其中,朝堂上只怕不少人会动摇,以免事端,云锦宫,谁都不得前去探望。
“皇上,微臣与您一道去看看锦太妃吧,忙了好些日子,她生病微臣都不曾见过她老人家。”秦牧隐脸上表情到位,声音不高不低,仁崇帝手里还有奏折,哪走得开。
“你去吧,和公公一起,没有我的圣旨,谁都进不去。”今时的云锦宫和冷宫没什么两样。
“微臣遵命。”秦牧隐退出去的时候,外边大雪飞扬,一片银装素裹,天地白茫茫一片,秦牧隐穿上公公递过来的大衣,“谢谢公公。”
去云锦宫的路上大雪覆盖了厚厚的一层也没人打扫,走在雪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守门的禁卫军的人,对秦牧隐再熟悉不过。
云锦宫,再无往日繁华的景象,宫女们懒散地躲在走廊上,嘴里叽叽喳喳闲聊着,见人来了,急忙做蜂窝状散开。
宫殿里烧了地龙,一进门,鼻尖全是浓浓的药味,秦牧隐舒展着眉头,恭敬地上前给坐在窗前的锦太妃施礼,“微臣见过太妃娘娘,听闻太妃娘娘病了?”
锦太妃睁开眼,入眼便是一张令人厌的脸,皇上竟然将她向看管犯人似的看管起来,锦太妃现在都没想通其中的缘由,直到,秦牧隐进了门,“是你对不对,你对皇上说了什么,他竟然敢如此对我?”
面部扭曲狰狞,再无往日的高贵,秦牧隐淡淡一笑,躬身道,“微臣不清楚太妃娘娘的意思。”
“一定是你了,整个朝堂,皇上只听你的话,哀家要见皇上揭穿你的真面目。”锦太妃说得激动了,不停咳嗽,捂着嘴的手帕顿时腥红一片,秦牧隐不动声色退后一步,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皇上皇后娘娘敬重您,您对皇上有生养之恩,谁都不能左右皇上的看法。”
锦太妃的今日全是她自己咎由自取,如果她好生在宫里过日子,只怕比淑太妃恣意许多,然,心中贪婪太多,终究害了自己,秦牧隐什么都不做,只需要适度将吴家的事情往锦太妃身上引,若不是锦太妃心虚,皇上怎么会有此番动作。
“太妃娘娘有机会可以找淑太妃娘娘聊聊天,没了早些年担惊受怕,淑太妃娘娘看上去年轻了不少,人性的贪婪无穷尽,即使遏制了满足于现状何尝不是一种幸福?您要厉家帮忙做的事微臣已经清楚了,左右内子与小女没什么事,就不和您一般见识了,今日前来,正是想跟太妃娘娘说清楚这件事……”锦太妃的身子已经不好了,秦牧隐想到黎婉收到的惊吓不由得要来落井下石两句。
锦太妃听后脸色一白,“果真是你挑拨哀家和皇上的关系,哀家要找皇上说清楚。”
秦牧隐不以为意,“随您吧,与其再出去讨皇上嫌,不若安生过日子。”说完,秦牧隐就转身走了出去,走到门口,听到里边传来的怒吼声,秦牧隐抬眼望着远处堆积的白雪,嘴角微微上翘,突然下起大雪,唯一脸上怕是兴奋不已的吧,现在,再没有人能威胁到黎婉和唯一的生命了,哪怕是方家二少夫人的娘家。
黎府上门提亲后,方淑便关起门来专心绣起自己的嫁衣来,对于在当日发生的事,方淑装作不知情,什么都不问。
没想到,她不过问,李氏竟然找上门来,李氏嫁进方家已经好些年了,不像大嫂那般惹方大夫人欢喜,方大夫人总觉得李氏不像书香门第教养出来的女子,不懂人情世故,不体贴相公儿子。
“淑姐儿,在绣嫁衣呢?”李氏推开门进屋的时候,眼睛四下瞄了眼,方淑屋子里的东西都换的新的,方大夫人的意思以后这些都是陪嫁了,黎府给的聘礼足足有一百二十八抬,没有任何一样东西滥竽充数的,还有一箱子小玩意,更是稀罕,便是李氏自己都看得一不开眼。
方淑没有抬头,李氏来所为何事两人心知肚明,淡淡地应了声,手里熟练地穿针引线。
嫁衣是早早就开始准备了,如今绣得差不多了,方淑没说话,李氏一屁股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颓败着脸,向方淑求饶,“那件事是二嫂做得不对,这些日子,你二哥一直不搭理我,母亲又往院子里塞了人,我的日子也不好过,你看在我们多年的情分上,帮我求求情吧。”
不说那件事还好,说起那件事,方淑脸上臊得慌,手上的动作跟着一顿,冷冷道,“二嫂,您院子里的事无论如何也轮不到我来说,我这些日子忙着,怕是没空招待您了,还请自便吧。”
李氏以前是个好的,后来,认识了一群人,被身边的人怂恿歪了,方淑真不想过问李氏的事,况且,李氏谋划的事情若是成了,她还有什么脸面嫁去黎府,那时候,公公婆婆会如何看待自己?李氏现在装无辜,方淑却是气得脸色铁青……





重生之原配嫡妻 122|11/21/01
带着人意图勾…引侯爷,黎城的姐夫,黎城怎么想她,黎家大小姐会怎么想她,嫁进黎府,刘氏怎么看她?李氏说得轻巧,完全不把她的脸面当回事。
李氏犹自嘀咕着,嘴里喋喋不休……
方淑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紫,将针插在布上,抬眼瞪着李氏,眼含冷意厌恶。
李氏心里发怵,嘴角牵强地扯着笑意,厚着脸皮道,“也不怪我,我哪儿知道李芸芸有那个胆子,都是李家的孩子,她提出来了我也不好推辞,谁叫那天又是个好日子呢。”
李芸芸乃李氏的堂姐,两人相同年岁,李芸芸大些月份,李芸芸在李家不受宠,后又因为李父被先皇免去官职,李芸芸一家在李家地位直降,李芸芸到了试婚的年龄,上门求娶的人少,其中还有一两人想纳李芸芸为妾的,再怎么说李芸芸也曾是官家小姐怎么受得了这种侮辱,拿着棍棒将上门求娶的人家撵出了府,那时候李氏已经嫁进方家了,偶然一次回娘家才听说原来李芸芸早前与永平侯府的时候冲撞了还是承王妃的秦籽韵不说,还在承王靖康王一行男子跟前露了脸,名声早就坏了,清白人家哪会愿意娶她进门?纳她为妾不过是看她有几分姿色罢了,说的人便是被李芸芸赶出来的人。
李氏上前与人理论,觉得对方狗仗人势。
李氏回娘家时候多了,遇着李芸芸的次数也多了起来,心底多少有些同情她,便将外边的事说给她听,一来二去发觉李芸芸性子说不上坏,冲撞贵人不怪李芸芸,是被连累了,渐渐,两人关系熟了,她从李芸芸嘴里听说了不少北延侯府侯夫人的事。
飞上枝头变凤凰,说来也容易。
得知方家会与黎府说亲,李芸芸央求过她好多次,说想要来方家看看,初始李氏拿不定主意,李芸芸保证说不会给她惹来麻烦,远远地看上一眼黎府成亲的聘礼便好,说这话的时候李芸芸眼神落寞,李氏于心不忍,心想趁着那日方家人全挤到前院看聘礼,她将李芸芸领进府不会出什么乱子,李芸芸中意北延侯的事与她说过,李氏只笑李芸芸异想天开,没放在心上,不说秦牧隐已经有家世,纵然秦牧隐没有说亲,依着北延侯府的地位哪会找李芸芸,谁能料到李芸芸让她身边的人将秦牧隐引过来,还想借此入侯府。
李芸芸买通了她身边的丫鬟,借她的名义要见秦牧隐,大冬天,身上只穿了薄薄的一层纱衣,意图太过明显,李氏反应过来的时候秦牧隐阴沉着脸走了,若不是看在黎城的面子上,后果不堪设想。
秦牧隐当日的眼神此时回想起来还叫她害怕,不由得瑟缩了两下脖子。
“二嫂,你的意思倒是我的错了?”方淑将针线篮子重重搁下,起身,走到门口,冷着脸指了指外边,“二嫂,您还是先回去吧,话不投机半句多,以往,只当我看错了人。”
方大夫人不喜欢李氏,方淑平日没少劝着她别和李氏一般计较,很多时候帮着带旭哥儿,李氏刚才那句诛心之语,方淑红着眼眶,狠厉道,“来人,将二少夫人请出去,以后,没有我的吩咐,不准将二少夫人领进来。”
李氏不知足,遇错不知悔改,方淑对她一丁点的敬重都没了。
李氏本想来给方淑说两句好话,方大夫人对这个女儿不说像对儿子一般宝贝,可该有的教养一样没落下,方淑说的话方大夫人也听得进去,和方淑关系好,婆婆对她脸色也会好些,没想最后弄成了这样,走出院子,李氏转身撇撇嘴,扭着身子走了。
回到院里,旭哥儿不在,几个妖娆多姿的女人坐在正屋嗑瓜子,李氏冷哼一声,方大夫人往院子里塞人随便她,左右她生了儿子,方家不可能休妻,方家没有分家,不会短了她吃穿,她该有的体面没落下就是了。
想清楚了,李氏回屋收拾了两样拿得出手的首饰出门了。
李芸芸不走运,李家得罪不起北延侯府,快速将李芸芸许配了人家,夫家是岳州人,出身低,极少与京里的人来往,对京里边发生的事毫不知晓,亲事定得急,李芸芸再过两日便要动身前往岳州了。
李氏回到李家时,门口的人拦着不让进,“小姐,老太爷叮嘱过了,以后府里如果没有大事的话您就安生在方家待着吧。”
守门的婆子声音冷淡,李氏横着眉,老太爷不管事很多年了,如今耳朵都听不清楚话了,怎么会叮嘱这件事,李氏轻蔑地扫了眼守门的婆子,不耐烦道,“休要拿老太爷来吓唬我……”
李氏的话还没说完,李母从里边走了出来,李氏大喜,“母亲。”
李母这两日因着李氏被李父责罚了一通,神情憔悴,看着李氏,神色不明,“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不是要照顾旭哥儿吗,回去吧,没事别回来了。”
李家哪是北延侯府的对手,秦牧隐勾勾手指,李家就完蛋了,李氏与李芸芸丢了李家的脸面不说,得罪了秦家整个李家都赔进去了,说完这句,李母摇着头转身走了。
李氏脸色一白,母亲的意思以后李家当没生过她这个女儿了?瞅着远去的背影,李氏张不开嘴,一脸落寞,她手里还拿着给李芸芸添妆的礼物,将东西交给守门的婆子,“你将这份礼交给四小姐,我就不进去了。”
转身,却没有马上回方家,方大夫人不喜欢她,方府的下人惯会见风使舵,对她都是得过且过的模样,早前李氏没感觉,今日一想就明白了,去铺子转了圈首饰,心情不好,看什么都不顺,临着傍晚了,什么都没买到,回到方宅,心情低落得很。
正屋没有人,只留了两盏烛火,偌大的院子空落落的,李氏瞅了眼旁边的丫鬟,后者极有眼力凑上前,“旭哥儿在大夫人院子里,二少爷去了西厢房,二少夫人可要用饭了?”
李氏神思恍惚,不明白事情怎么成了现在这般模样,无力地抬了抬手,“算了,左右也没心情了。”李氏在方宅彻底被人无视得透彻,连续几日过去,她回味出不对劲来,以往旭哥也会住在方大夫人的院子,那是因为她回娘家了,没有理由她回来了旭哥还住在那边,想起来了,去方大夫人院子接旭哥,可是,走到院门口,里边的人说大夫人不在,带着旭哥去寺里烧香了,李氏心中警铃大作,暗暗嘀咕,不要如他想的那般遭才好。
腊八一过,黎婉开始忙了,今年往侯府送礼的人家多,老夫人入冬日后身子不太舒服,全付虽然能做主,终归不是正经的主子,黎婉将往年各府的年礼单子对比了一下,准备好回礼。
她忙的时候唯一就给全竹全雪带着,忙完了,再将人接过来,后边的院子修葺得差不多了,家具也准备好了,秦牧隐担心家具太新了,味道大,对唯一身子不好,找人看了日子,明年春天的时候搬过去具体什么样子黎婉没去瞧过,紫兰几人三缄其口,黎婉想着去后边看看什么情形,可没忙过来。
将伯爵侯府的年礼回单准备好了,全雪抱着唯一进了屋子,黎婉抬头,对上唯一水汪汪的大眼睛,皱了皱眉,手中的笔一顿,“怎地哭了?”
五个月的唯一已经有了情绪,见着自己娘亲,撅了撅嘴,一副又要哭的模样,黎婉垂下头,这张单子还差几份礼单,她拿起笔,想快速将最后两行写好,唯一前倾着身子,伸直手臂等着黎婉伸手抱她,结果,黎婉又低下头去了了。
猛地,扯开嗓子嚎啕大哭,黎婉仍旧不理,写完了,将单子递给紫兰,“给大管家送去,说暂时就这些了,之后的按着往年黎府的回礼,若是有府邸送的年礼重了再来与我说。”
旁边的唯一在全雪怀里哭得声嘶力竭,弯着背,仰着头,闭着眼,哭声一声高过一声,唯一身子好,加上穿得后,全雪抱着吃力得紧。
“怎么哭得这般委屈?”这时候,一声微冷的声音传来,秦牧隐站在门口,解了身上的大衣扔给全安,阔步而入到了全雪跟前,唯一哭得小脸通红,听着熟悉的声音,流着泪的眼睛微微睁开,委屈地抽泣了两声,朝秦牧隐伸出手。
到了秦牧隐怀里,一只手指着黎婉,啊啊说着,唯一长牙了,一张嘴,嘴角就流出不少口水,滴在胸前的衣衫上。
黎婉哭笑不得,交代好了紫兰,起身,将纸笔收好了才转身回来,拍了拍手,唯一趴在秦牧隐肩头,瞥了眼她,随即,紧紧抱住秦牧隐,黎婉啼笑皆非地道,“你要是再搂紧些,脸上的口流口水全擦到你爹身上了。”
秦牧隐脸上没什么表情,说出的声音却异常轻柔,“不碍事,你抱着她,我从外边回来,只怕身上还冷着,别冻着她了。”
黎婉又拍了拍手,唯一仍旧不搭理,她只好装作难受的模样,手捂着脸,嘤嘤哭泣。
唯一上了当,果真扭过头来,见黎婉抽泣的声音高,她握着拳头擦了擦眼睛,啊啊说了两声,秦牧隐自然站在黎婉一边,苦着嗓音道,“唯一不喜欢娘,娘生气了,娘哭了……”
唯一一双眼盛满了疑惑,身子往前挪了挪,凑到黎婉跟前,伸出手,试图掰开黎婉盖在脸上的手,试了好多次,无果……又啊啊说了几声,黎婉的哭声没有停。
唯一望望黎婉,再看看秦牧隐,嘴巴往下一抿,跟着哭了出来。
黎婉透过手指缝,唯一抿着嘴角时她就看见了,听她又哭了起来,黎婉拿开手,笑了笑,“唯一,走,看雪去……”
唯一的鼻子,嘴角,全是泪,黎婉还没伸手,唯一已经伸开手臂,上半身扑到了黎婉怀里。
秦牧隐吓得不轻,黎婉也是一惊,快速伸手将唯一抱过,唯一脸上不自觉,到了黎婉怀里,双手紧紧搂着黎婉的脖子,生怕黎婉将她送出去似的。
秦牧隐松开手,无奈地笑了笑,“就属你们娘两会折腾人。”
唯一听趴在黎婉肩头,脸蹭着黎婉的衣衫,黎婉不由得笑出了声,“现在你是个爱干净的了,之前哭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来?”
刑部大理寺年关都是最忙的时候,黎忠卿忙不过来,皇上让秦牧隐从旁协助,秦牧隐白天的时候都不在府里。
“今日侯爷怎么回来如此早?”黎婉抱着孩子,走到门口,紫薯拿着黎婉的披肩给她披上,秦牧隐朝全安摆了摆手,不过几步路,冻不着。
“刑部的事多,下边两边侍郎做事都是分得清轻重的,岳父将事情交给他们出不了叉子,我没事就先回来了。”秦牧隐解释的时候,手探向唯一的手,还好,不凉。
黎婉脑子里搜索了一遍有关刑部两位侍郎的事,为人没有什么缺点,算得上是忠良了,“那就好,爹也不会累得身子吃不消,安远县那边可有消息了?”
吴家已经没落了,朝堂安稳下来,只待安远县的事情一过,皇上在朝堂上便可树立好威严,说起这件事,黎忠卿心中计较着另一件事,“婉儿,有件事我与岳父说过了,二弟说亲了,在翰林院又有职位,这两年熬资历用不着岳父操心了,如今是三弟!三弟不喜欢念书,科举之路怕是行不通的,逢着皇上想提拔一批人,我的意思是三弟文不通的话就改武,你觉得怎么样?”
黎威的性子和黎城截然相反,科举对黎威而言的确没有出路,“侯爷心中可是有法子了?”
仁崇帝挑选了两拨世家子弟去安远县,除了提拔没有爵位的侧房,还有就是想将朝堂上的一些人换了,后者是秦牧隐自己揣摩出来的,朝堂上为官的人有资历的太多,便有些仗势欺人不给寒门子弟活路的大臣,皇上心中不满,刚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将倚老卖老的官员一网打尽,不过,秦牧隐不敢说得太绝对了,一切都是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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