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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多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十月微微凉
高志新:“找过了,没在。”
致宁连忙言道:“我今早冲先生那里出来,看到姐夫了。”
原来陆寒去见了裴渊,高志新连忙出门,和铃看他的背影,揣测可能是发现了什么,但是倒也不问高志新,只打算到时候直接问陆寒。
致宁问道:“还是没有什么线索么?”这说的是长公主的事儿,其实他也是十分关切这件事儿的,自从习武,他接触了很多武将,越发的觉得长公主的能干。大家虽然都是男子,但是对她还是推崇有加的。
和铃言道:“有线索,但是不多。”
“只希望快些找到凶手。”说起这个,致宁叹息一声,只觉得近来京中的事情还真是多了几分。
致宁并没有在和铃这边久留,坐了一会儿便是离开,这个时候和铃听说,原来南诏的使臣进京了,她知晓必然是为了闵一凡的事情,想想闵一凡这人,倒是有点意思的,在宫里每日好吃好喝的住着,全然不当一回事儿的样子。
和铃在院子里散步,就听丫鬟们讨论起这次使臣进京,据说是很豪华,和铃没有出去围观,只听她们念叨也觉得南诏这次怕是大出血了。
仔细想想,南诏的皇帝会不会戳死闵一凡这个倒霉玩意,来北齐竟然能被抓住,实在是太过愚钝。
“启禀王妃。”巧月从外面回来,言道:“刚才门口的守卫收到一个给程枫的箱子,奴婢给送到了书房,您稍后可以过去看一下是什么。上面并没有署名。”
和铃怔了一下,问道:“多大的箱子?”
巧月比划了一下,言道:“挺大了,不知道装了什么,奴婢搬的时候挺费劲儿的,如若不是大小是装不下人,奴婢都要险些认为,其中是藏了一个大活人呢。我本想直接拿过来的,但是又怕引得别人怀疑,因此便是送到了书房。”
和铃颔首:“我知道了。”
从来都没有人知晓程枫究竟住在那里,说起来,这人算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如若真想找人,将东西送到这边也算是理所当然,和铃感慨言道:“竟然还会有人要找程枫,倒是也有点意思。”
陆寒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今日十分繁忙,本是有事儿与裴先生沟通,但是谁想南诏使臣竟然提前进京了,如此一来他自然是要进宫,毕竟,当时是他作为迎亲使的。
这次过来的使臣是木易,木易十分的谦和,说话也颇为得体,陆寒对此人却是有防备的。之前在南诏也有接触,深知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在宫中的时候木易便是言道若是有时间,要请出访南诏的几人单独小聚,当时陆寒是不置可否的。
待到回了府,陆寒与和铃说起此事,和铃言道:“你说,那个箱子,会不会是木易送过来的?”如此问道。
和铃与陆寒拆箱,甫一打开,便是惊讶不已,其中精美的摆件,华贵异常。和铃看着东西,失笑言道:“还真是大手笔,只是这个送给程枫又不具名,还真是做好事儿不留名了。”
陆寒仔细看了看,言道;“还真是被你说中了,是木易送过来的。”
和铃哦了一声,挑眉问道:“哪儿能看出来呢?”
陆寒指了指箱子的一角,一个木字并不十分明显,和铃看着箱中之物,缓缓言道:“他如若真是要诚心送给程枫,不该这样大大咧咧的将东西送到这里,他该是明白,这东西是有被打开的可能性的吧?”
和铃分析开来,有点不明白木易的意思。若说是拉拢讨好,那么这样看也是不对的,要知道,她这个陆王妃可不喜欢程枫。直接送过来她必然知晓,那么哪里是真的会有用呢。不给程枫引来麻烦就已经很不错了。
她正想说话,就看陆寒微笑,陆寒言道:“你想明白了?”
木易送礼物,并不是为了真的讨好程枫这个人,而是为了制造麻烦。若是有人知晓,木易与程枫私交很好,那么程枫的麻烦必然不少。毕竟这人太过神秘,如若怀疑他是间谍,也是未可知的。
想到木易的心思如此歹毒,和铃言道:“倒是看不出,他是如此一个小人。”
陆寒淡淡的笑:“其实这样做,有几层含义,一则,可以混淆视听,闵一凡对程枫十分有兴趣,他这样做,似乎就坐实了闵一凡是为了程枫来北齐的事情。为了程枫总是好过其他的任何理由。他虽然看似做的很小心,但其实处处张扬,为的便是如此。而第二则是挑拨你我的关系,引得我心生猜忌,这点我也不需要说的更多;第三则是图谋你这个人,如若你真是无路可走,许是会成为他的一步好棋。不要忘记,闵一凡对你有兴趣。”
和铃仔细的盘算了一下,发觉事情可不就是这样,她感慨道:“木易果然有几分心思,不容小觑。”
陆寒:“不管是木易还是闵一凡,都不是泛泛之辈。”
几个国家之中,南诏算是最小也最弱,但是实际上却十分井然有条,上次出使便是能够看出一二。皇帝如何暂且不说,木易和闵一凡一文一武都是有能力的人,倒是可以看出来的。
和铃这人向来是这样,人家打了她的左脸,她绝对要打回去,冷笑一声,和铃问道:“他什么时候离开北齐?”
陆寒言道:“按理说是不会久留的。”
和铃呵呵一声,不说话了。陆寒哪里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性格,问道:“你可是有什么打算?”
和铃冷笑:“敢来算计我,我抽死他。”
如若是一般人家,怕是这个时候倒是要好生的劝着,生怕和铃冲动了,但是陆寒偏不是这样,倒是高兴起来,似笑非笑言道:“既然如此,那能不能告诉为夫,亲爱的小铃铛是打算做什么呢?要知道,这个时候如若在北齐闹出来,可不太好看的。皇上这人还是好面子的。”
虽然认回了父皇,但是在几个亲近的人面前,陆寒向来都是只言称一句皇上,而叫不出那声父皇,和铃心里清楚,也不在意,只言道:“皇上皇上的,你可别说顺了嘴,出去也让人看出一二。”
陆寒冷笑:“你觉得我是傻瓜?”
和铃不置可否的挑眉:“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他在北齐出事儿的。只是如若在南诏出事儿,那就与我们无关了。”
陆寒凝视和铃,见她巧笑盈盈,心中一动,随即莞尔一笑,“原来,你是这样打算的。”
有道是心灵相通大抵便是如此。
和铃复尔重新低头去翻捡那些木易送过来的物件,认真言道:“还是该让徐先生查看一番,不然我总归不放心。”
和铃如此谨小慎微,倒是让陆寒侧目,不过随即想到她之前的中毒,便是也了解几分,想来,许多事儿都并非那般简单。
木易哪里知晓和铃这边究竟是打着什么主意,他这般行为含义颇多,也是意图试探一下陆寒与程枫关系如何。只是这东西送了,倒是全然的没了结果。
木易是个精明人,一次试探不成,断不会试探第二次,倒是平心静气的与皇帝周旋,可巧的是,皇上竟是差了齐王来招待木易,不知又是打的怎样的主意。
姜还是老的辣,木易不敢小觑,因此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除却这般应酬,还有考量,程枫这人会不会明白过来,行些报复之事。按理说,这本是不应该的,但是事情也都不好说。
听闻木易到了,粟夏倒是将他唤道了宫里,在外人看来,两人虽然是君臣,但是好歹也都是南诏人,而且许是南诏王有些什么话要交代未可知,倒是并不让人意外,粟夏将人引入了宫中,将宫女太监什么的遣下,回身便是抱住木易,可怜兮兮的言道:“木易哥哥。”
这似娇似嗔的声音,委实让人心里酥麻,木易任由粟夏抱着,与她坐在一处,看着便是不简单的关系,木易拍了拍粟夏的肩膀,言道:“怎的?受委屈了?”那嗓音真是如沐春风。
粟夏颔首嗔道:“自然是的,这里一点都没趣。”她侧身躺在了他的腿上,亲昵的紧,“一凡哥哥便是在宫中也不肯见我,我说了与他相见,他竟是拒了。”言语间几多抱怨。
木易听了,失笑:“他现在见你也是不方便的吧?你也要体谅他。”木易不动声色。
粟夏冷笑:“如若不是他贸然来这边找什么程枫,如何会给我们带来这么多麻烦,大家都说我任性,却不想,最任性的就是一凡哥哥。那个程枫有什么好的,不过是个男人罢了。”
木易似笑非笑的问道:“那你在北齐这么久,可是了解程枫这个人,我倒是觉得,此人挺神秘的。”
粟夏撇了撇嘴,嘟囔:“我作甚要管他。”
木易顿了一下,微笑,“我让你盯着谢丞相,你盯着了么?”
粟夏颔首,“哥哥放心,如今谢悠云都已经是我的入幕之宾了。”说起这个,粟夏倒是来了几分得意,她小手儿在他身上滑,“哥哥不喜欢我,可是有很多人喜欢我呢!只是……也不知是不是谢丞相那个老狐狸知道了。不知为何,他看我的表情,竟是有几分阴郁。”
木易认真:“不要让他看出来,不然他真的会杀了你。不过你倒是能耐,谢悠云那样的人物,你都能勾搭上,真不愧是我的好妹妹。只是我可听说,谢悠云要成亲了,你要小心才是,女人最敏感,如若让谢悠云的未婚妻有了你,怕是要恨毒了你的。这么多年,你该是知道,女人发起疯来,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粟夏冷笑:“当我怕了她吗?哥哥放心好了,一个林颖芝,我还是不放在心里的。”
“不要轻敌。”
粟夏颔首。木易突然笑言:“说起来,就算是你不怕又如何呢,到底成亲的是人家二人。如若我与闵将军还在永安,怕是都要去喝喜酒的,只是现在看来,我们倒是应该很快就会离开,不能看新娘子了。据说是个小美人呢!”
粟夏捏了捏拳头,言道:“有什么了不起的。”
木易没有言道其他,只是笑了笑,两人又是言道了几句,粟夏将探查的有关北齐的一些消息与木易说了说,木易颔首,之后便是出宫回到驿馆。
因着闵一凡功夫太好,又有些“不安分”,因此并没有与木易一同住在驿馆,还是住在宫中他们之前安置的地方。
木易回了驿馆,简单交代了几句便是回房,他这些日子也是日程很紧,此时并不早,他揉了揉肩膀,似乎乏累的样子。
推开房门,他转身言道:“不需要伺候了,你们都下去吧。”
几个下人应了是,之后便是离开。
木易进入房间,将门关好,嘴角带着笑意:“你怎么过来了?”这屋里,竟然是有人的。
而坐在屋内的人,赫然正是梅九,梅九坐在桌前,整个人十分的平静,他看木易进门,含笑:“来看看你,你可是还好?”
木易来到他身边,微笑道:“我自然是好的。你的身体怎么样了?我之前为你准备的药物可是有用?”言语间竟是十分的关切。
梅九淡淡:“不过是个残败的身子,拖着看什么时候死罢了。有件事,我要问你,你去招惹程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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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易愣了一下,认真问道:“程枫……不能碰?”那神情,竟是有说不出的别扭。不管如何,他是不希望公子喜欢一个男人的。而且,也并不能看出来,公子是喜欢程枫的。
梅九抬头,缓缓道:“程枫是楚和铃。”
木易顿时呆住,他怎么都不能想到,程枫是楚和铃,他迟疑一下,言道:“这……这万没有这个道理的,他们明明……”说到这里,竟是不知如何言道了。
梅九淡淡微笑:“她身边,有一个徐仲春,我们曾经寻找了许多年的徐仲春,其实想想倒是觉得人的际遇十分难得,我们找了这样久的人,她竟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找到,而且,徐仲春十分喜欢楚和铃,说句过分的,徐仲春是把楚和铃当成亲女儿了。”
木易一时之间倒是说不出话来。江湖上的人知道的不多,但是他们为了寻找徐仲春曾经下过大工夫,知晓这人曾经成亲,而他的娘子,便是他的师妹。当年他救了不该救的人,那人狼子野心反而追杀他,他的女儿便是因此落下悬崖摔死。
大抵也正是因为女儿死了,他的娘子便是再也不与他虚以为蛇,当年或许还有感情,但是自那以后,便是只为了师傅留下的医术,最后更是联合他人追杀徐仲春。许是因着这两个巨变,徐仲春才会如今日这般性情。
木易缓缓道:“倒是真的际遇了。”
梅九微笑:“每个人都有自己不能说的隐痛,徐仲春也有,也许楚和铃自己都不知道徐仲春为什么会对她那么好。但是我曾经看过徐仲春荷包里的木雕像,虽然只有六岁,但是我觉得,那容貌最起码和楚和铃有三分形似,大抵是如此,徐仲春是将对自己女儿的情感投射到楚和铃身上了。”
木易认真:“如若有了徐仲春在手,我们更加如鱼得水,不如……”
梅九摇头:“不,让他留在楚和铃身边的,走到今日这一步,我已经不可能活的更久了,倒是不如,放手一搏。楚和铃不是什么善茬儿,她不会放过你的,你小心一些,我猜测,她会在你离开北齐的时候动手,你千万要小心,要知道,他身边是有徐仲春的,想要对你下毒,太过容易。”
“可是我并没有算计到他,如若程枫就是楚和铃,那么我做的一切,不是自会让她觉得好笑吗?哪里会伤害她一分一毫。”木易言道。
梅九起身,脸上有几分落寞,却又有几分了然,他眼中有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笑道:“许是你不了解她,她……最是睚眦必报。便是你没有真的算计到她,可是你曾经算计她,这点她就断然不会放过你。我是知道她的。”
梅九脸上带着笑意,木易就这样凝视着梅九,仿佛从未见过他这般样子,他垂下眼,没有将自己那一抹怀疑说出口,只是道:“我会小心,粟夏那边儿,我已经下了套,我相信,她一定会出现在谢悠云的婚礼上。到时候,只看他们能做到什么地步了。”
想到谢蕴其人,木易冷笑言道:“我以为,一朝之相,断不会走到今日地步,该是老谋深算,但是现在看来,也真是不过如此的。”
梅九眉目之间没有半分的疑惑,只是带着许多冷然的笑意,他仔细想了一下,言道:“人在高位太久,总是会放松许多的警惕,而……长江后浪推前浪,他树敌太多,儿子又不成器,总是拖后腿,自然是越发的趋向于颓势。”
有时候除了能力,还要看运气,而这一分的运气,足以改变一生。
“谢蕴当年为了谋我家产,毒害我父亲,他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说起这个,他冷笑的歇斯底里,“只是这世上,谁也不要将谁当成傻瓜,我会让他知晓,从云端落到尘埃的滋味,只是死去,太过简单,我要他身败名裂而死。”
木易握住梅九的手,认真:“公子,不管什么时候,木易都是站在你身边的。我们三人联手,我相信,不管是谁,都没有办法我们抵挡我们报仇。如若义父在天有灵,会明白我们的心意。”
梅九这个时候已经如常,他问道:“可是见过大哥了?”
木易含笑:“见到了,多年不见,还是一如既往。”
梅九也是笑:“我们几人,纵然现在是难以相见,但是不管在哪里,你们都是我的亲人。”
木易:“正是。”
两人均是笑了起来,梅九并没有在这边久留,很快便是与梅鱼一同离开,离开的途中,经过肃诚侯府,看着肃诚侯府的牌匾,梅九嘲讽的挑眉,随即言道:“不如……我们进去坐坐?”
梅鱼愣了一下,颔首应是。
如今虽然是晚上,但是陆寒与和铃都并没有休息,两人均是坐在书房,窗边的铃铛响起,陆寒将手中的书放下,言道:“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梅九也没打算隐瞒,含笑进门,陆寒与楚和铃两人相距甚远,一人坐在书桌前,一人则是斜倚在躺椅上,看他进门,均是起来。
梅九视线扫过两人,微笑:“我只是过来看看你们。”纵然知晓不该与他们二人有更多的接触,但是他却又控制不住自己,似乎不经意的扫过楚和铃,就见她带着淡淡的笑,一副天真可爱的样子。
虽然梅九这一眼十分的寻常,但是陆寒还是不动声色的来到和铃身边,笑言:“你身体如何?”
梅九温和的笑:“一切还好,你放心就是。我只是许久都未曾见你,不晓得你是如何,最近南诏时辰进京,怕是忙碌异常。”
陆寒摇头:“南诏的事情自然有齐王处理,与我倒是没有关系。”
梅九突然就咳嗽起来,整个人咳嗽的不能自持,看他这般难受,仿佛下一刻就要昏倒,陆寒急切道:“快去请大夫。”
梅九一把拉住陆寒的手,摇头,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的血色:“我没事,不要去找大夫,会给你惹来麻烦。”只是停顿那么一下,他继续咳嗽,不过似乎是怕陆寒真的找大夫:“我、咳咳、咳咳咳、我先走。”
如若被人发现他在陆寒这边儿,怕是只会给陆寒带来困扰,别人尚且不说,皇上那边,是万不能有一丝差池的,这个时候梅九倒是有几分懊恼,懊恼自己为什么要来见陆寒,这么多年的筹谋,如若有一分的差池,怕是就要功亏一篑。
他回头,梅鱼连忙扶住他离开,看他匆匆离去,陆寒面上全是担心,和铃握住陆寒的手,劝慰道:“别太担心,梅九回府之后便有苏神医。比留着这里更好。”
陆寒眼神里全是担忧,他叹息一声,竟是不知如何言语。
梅九与梅鱼快速的离开肃诚侯府回府,很快便是回到冰室,他靠在那里,感觉舒爽很多,梅鱼唤了苏神医过来查看,梅九渐渐的平复下来。
他交代:“我发病的事情,不要告诉大哥。”
梅鱼沉默一下,言道:“这……这、大哥是一定会问起来的。”
梅九虚弱的笑,他谦和又无奈,缓缓道:“可是你也该知道,如若说的多了,大哥只会更加难受。没有那个必要的。”
说起这个,梅鱼也是懂的,他忧心忡忡,“大公子也是担心公子。”
“但是……”
“但是什么?”一阵男声响起,梅九抬头,“大哥,你怎么直接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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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陆寒辗转反侧,和铃被他影响的睡不着,又乏累的紧,踢了他一脚,“你干嘛啊?”
陆寒睡不着,只觉得心里压抑,他起身坐了起来,面上的表情变化莫测,他问道:“我有几分担心梅九的身体,之前我便是问过徐先生,那个时候,他的身体还没有差到这个地步,但是现在看了,分明就是特别的不妥当。”
和铃知晓陆寒的担忧,也跟着起身,靠在他的后背,劝慰:“他自己不好好照顾自己,你干着急也是没用的。”
陆寒自然是知晓这个道理,对梅九的感情,其实他也是很矛盾的,他十分尊敬这个哥哥,但是又怀疑他与父母的死有关,事情纠缠在一起,越发的难受。倒是也不知自己该用一个什么样的态度来对他。
“其实不管梅九多么重要,都没有爹娘重要,只要涉及到他们,都不能原谅,对吗?既然如此,那么就不要想那么多。”和铃认真:“既然如此,那么既然没有认定他是,就好好的按照自己的心,将他当成哥哥;如若将来发现他真的是凶手,再说好了。你没有必要这样为难自己吧?”
陆寒沉默一下,表情十分的深沉,他缓缓道:“对!”
和铃开导之后便是躺好,陆寒回身看她,笑着言道:“给你弄醒了,都是我不好,你要怎么惩罚我呢?“
和铃冷笑,翻身不理他。
陆寒:“……”
就在陆寒以为和铃要睡了的时候,她突然回身问道:“你确定还有旁人盯着丞相府?”
陆寒被和铃的动作吓了一跳,随即回道:“对!这也是高志新之前着急找我的事情,我给我们的人撤了出来,免得将来有事儿沾染上。”
和铃长发散在床榻之上,小脸蛋儿陷入了沉思,不知怎么的,陆寒只觉得美不胜收,想说什么都全然忘记了,不过想到别人家都是你侬我侬,他们家躺在床上也要研究这些,想想就觉得好笑。
他支着下巴,问道:“你还真是致力于弄倒丞相府。”
和铃摇头,翻白眼:“我才没有那么闲呢,我没事儿干嘛弄倒丞相府呢!不过我怎么瞅着,不是我们要弄倒丞相府,而是有人要弄倒他们啊。我们还是撤远点,别沾了一身血。”和铃一咕噜爬了起来,长发垂下,衬得小脸蛋更加精致,她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陆寒,兴致勃勃:“你猜,会是谁要弄死他?”
陆寒蹙眉,似笑非笑的问:“你只因为有人盯着他就觉得有人是要弄死他的?我觉得没这个道理的吧?”
陆寒觉得和铃的逻辑不太对,不过和铃倒是认真的掰手指,“你看呀,我觉得按照谢蕴的身份地位,能够和他掰扯一下的,也没有几个人,但凡是想掰扯的,必然是要给他弄死。不然谁会去动一个丞相?你说对吧?”
陆寒仔细一想,还真是这样一个道理,也跟着笑了起来,“不管是谁要捏死谢蕴,我们等着看好了。不过我猜测,这个突破口一定是谢悠云。”
和铃心有戚戚焉的点头。
谁人能想到,陆王爷夫妻二人半夜不睡觉,暗戳戳的在家里研究别人家的事儿。若是一般人知道了,怕是真的要笑死了。
没有几日的功夫,木易便是决定离开北齐,他这次过来本来也不是要久留,只等办完事儿便是离开,而且如若久留,总归夜长梦多,木易也知道,不能在这里待更久,不然按照闵一凡的机智,很容易看出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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