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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多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十月微微凉
“颖芝……”梅九突然开口,他从后面走了过来,见到梅九在,林颖芝哭的更加厉害,“表哥……”
到底是自己的亲人,见了亲人,林颖芝越发的觉得委屈,她咬唇哭:“他们太欺负我了。”
梅九自然是知道的,他也不顾其他,拉住林颖芝的手认真言道:“你现在就写休书,如若他们不认,那么表哥便是拼了命上大殿告御状,也要让这些阴险的小人得到应有的下场。如果姨丈和姨母不认可你今日做的事情,你便是来梅府,虽然你只是我的表妹,但是我自小没有兄弟姐妹,一直都将你当成亲妹妹,他们能够容忍你嫁过来,能够让谢家糟践你,我是不能的。”
梅九一字一句说的十分的认真,不说旁的,看表情便是知晓他的认真:“他朝我死了,我的所有财产都给你,你有了这些,谁也不敢轻视了你。”
林颖芝听了这话,越发的觉得有了依仗,她哭得凄惨,也不知哭了多久,梅鱼竟然真的拿了笔墨过来。
谢悠云脑子一片混沌,他现在只知道,梅九是在鼓动林颖芝休了他,想到此,他恼恨道:“梅九,你狼子野心,还真是天地可鉴。你喜欢林颖芝所以才做出了这些事情,对不对?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虽然娶林颖芝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但是如若现在让林颖芝休了他,那么他也更是不愿意的,他可以不要林颖芝,那是他谢悠云不能被林颖芝休掉。
梅九冷笑,他看着谢悠云,一脸的冷然,已经全然没有了当初至交好友的那份真挚的情谊。
他冷然道:“你现在又要血口喷人了嘛?我与表妹亲如兄妹,你说这些无非是想将脏水往我们身上泼罢了。只是大家的眼睛也都是雪亮的,谁人看不出呢!谢悠云,枉费我一直将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你遇到什么事情,我都觉得你是为难的,都是尽可能的为你想,为你找理由。”停顿一下,梅九继续言道:“但是你呢,你说你都做了什么,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妹妹?原来这么多年,真是我看错了人。如今你为了诋毁表妹,甚至要说我们有什么关系,真是可笑,谢悠云,这二十年,我真是恨不能从来都不认识你。”
梅九说话的功夫,林颖芝已经写好了休书,她看着那一张满是泪痕的纸,直接便是甩到了谢悠云的身上,她死死的盯着谢悠云,言道:“在我眼里,你们就是一对狗男女。”
谢夫人一个耳光便是要打过去,梅鱼立时就推开她,她恨恨道:“你个小贱人,你说什么?你竟是敢在我们谢家撒野,我们谢家真是家门不幸,才娶了你这样的丧门星。”
“我是八百辈子没烧好香,才嫁给你们家这一群混蛋。”林颖芝不甘示弱的反驳。
便是现场闹成这样一团,谢丞相也依旧没有说话,更是没有什么反应,大家都被林颖芝和谢悠云他们吸引了注意力,但是和铃却望向了谢丞相,这一看,倒是明白了几分。
谢丞相整个手抖得不行,仿佛使劲儿想要说话,但是却说不出口,那样子,似乎下一瞬间就要倒下,她狐疑的打量了一下,觉得谢丞相还真不是不想说话,而是……说不出来啊!
还没等和铃观察的更加详细,谢丞相终于扑通一声倒下,整个脸已经涨得通红,看那样子,倒是有点像是中风。
谢丞相倒下,现场再次一片混乱。
和铃歪着头问陆寒,“他们只想着谢悠云和林颖芝的事儿,就没有想过,与谢悠云在房里那个……是皇上的妃子吗?”
陆寒冷笑:“你当大家都傻?谁人不知,只是倒是也没人愿意多言道一句捅破这个窗户纸,父皇……这头顶可真是一片草原了。”
和铃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过还是言道:“反正我们是看戏,没事儿也就别发表意见了。”
很快的,楼严便是带人过来,不过说是快,这边也是闹完了,谢丞相已经有大夫过去看了,和铃看他之前的症状,觉得有几分像是中风。楼严也不管那许多,直接便是将谢悠云与粟夏公主命人带走,他出门之际,看到地上的那张休书,迟疑了一下,捡了起来。
梅九站在一旁,上前一步抱拳:“楼大人,还请劳烦楼大人将这张休书交给皇上,草民愿意等皇上的圣裁,只盼,能够给表妹一个公道。我家表妹大好的姑娘,竟是遇到这样龌蹉的人,实在是可怜至极。“
楼严面无表情,抱拳一下便是离开。
谢丞相中风倒下,谢悠云和粟夏公主被带走,至于其他人似乎也只能散了。这个时候林家已经赶了过来,林夫人跌跌撞撞的冲到林颖芝身边,一把抱住了她:“我可怜的女儿啊!你怎么这样命苦啊,走,娘带你回家,我们再也不要理这家子人。”
现在的情况倒是也没有人看林夫人说什么,已经散的差不多,和铃见林夫人拉走了林颖芝,梅九也跟着一同离开,微微颔首。
夫妻二人回去的途中并未骑马,倒是一同乘了轿子,和铃依靠在陆寒的身边,言道:“今日的事情,有些蹊跷。”
陆寒自然也会是看出来了,他缓缓道:“那你来说说哪里不对。”
和铃失笑:“你是要考一考我吗?”
陆寒点头:“是呀,那小铃铛,你要迎战吗?”
和铃翻了一个小白眼,索性躺了下来,她斜躺在陆寒的腿上,掰手指言道:“我觉得吧,有几个疑点。第一点是谢悠云和粟夏,就算是他们真的饥渴难耐,也不至于在这样的时候做出这种事儿吧?难道他们就不怕?可是我看,他们完全都不怕的,特别是被发现后,你觉不觉得,谢悠云眼神很涣散,说什么都是凭直觉的样子,根本没有经过考虑。要不怎么能暴漏出他的自私冷酷的本性呢!粟夏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我觉得这点就不太对了。这是其中不对的第一点。第二点是,他们俩如若真的在方面行那些事儿,怎么会任由别人闯进去,粟夏的丫鬟呢?为什么没有守在门前?第三个疑点是王大人,王大人就算是喝多了,可是也不至于听到有声音就直接推门进去吧?你觉得可能吗?他不胜酒力也是一个老油条,这样的人竟然会贸然的闯进去,我觉得这点也不对。最后就是大家,按理说听到发生了不妥当的事儿,大家都是人精儿,不是该不靠边的么?但是你看大家,似乎都很亢奋的围观呢。”
和铃算够了,笑了起来,“你看,我这一会儿的功夫就看出了这么多的不妥当。”
陆寒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的酒壶,和铃喝了一声,言道:“你偷人家的东西啊。”
陆寒转着酒壶,言道:“我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拿走的,我觉得,许是今天的酒有问题,如若酒是有问题的,是不是就说明了一切呢!正是因为酒里被人下了东西,所以他们俩才会在这个时候也不能把持自己。而王大人亦或者是围观的人也都是被酒中的药物的影响呢?”
和铃伸出大拇指,“我也有这样的怀疑,但是倒是没直接偷东西,还是你更加技高一筹,我想啊,就算以后你不做王爷了,我们夫妻也可以去做一对江洋大盗了。想想,竟然有些小兴奋。”
陆寒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捏了捏和铃的脸蛋儿,言道:“你呀,就是调皮。江洋大盗,你以为江洋大盗是好做的吗?”
和铃扁嘴:“你不是高手吗?如若你做不好,我倒是要觉得,你是吹牛了。”
陆寒啧了一声:“你没听过双拳难敌四手么?”
和铃摇头:“这个真没听过的。”
两人顿时都笑了出来,和铃想了一下,言道:“这件事儿与梅九有关系。算计谢家,绝对是梅九做的。”
陆寒也是倾向于这一点的,在酒席上的时候,梅九那个表情真是太意味深长了,陆寒笃定,梅九与这事儿是有关系的。
只是,梅九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如若真的这样做,总归有所图谋。
“也许……梅九只是单纯的不能原谅谢丞相对他的算计,没道理,你算计了我,我不能算计你吧?这世道可没有那么和美,如若有人打了我的左脸,我非给他两边脸都扇肿。”和铃娇俏的言道,不过很快她便是继续言道:“我原以为谢丞相能够挺过去,但是倒是不想,他竟是出事儿了。”
陆寒挑眉:“你不觉得谢丞相的病是有人搞鬼?”
和铃摇头,“虽然我学艺不精,但是也是看过医书的啊,而且徐先生与我讲过许多,我觉得不太想。而且中风这个病,很难由药物引起。看来,谢蕴是真的挺不住了,你说是不是在高位太多年了,突然一下子跌落谷底,他受不了?”
陆寒想了想言道:“可能是吧?”
夫妻二人回府休息,很快的,这件事儿就传得沸沸扬扬,而皇上头顶绿油油这种传言,真是没有办法听的,只是当时的情形实在是太乱了,已经说不清楚究竟有多少人都看到了这一点,所以传出去也不意外了。
而此时,皇上黑了一张脸,是恨不能立时就杀了那两个人的,虽然他有自己的算计,粟夏与谢悠云有关系也没有什么,但是这只限于私下,不是如同这般,闹得整个永安城都沸沸扬扬,几乎可以肯定,接下来这个消息就会传遍北齐的各个角落,进而是南诏,西楚……
皇帝恨极,脸色黑的不成样子,他问道:“当时现场有多少人。”
楼严垂首,言道:“启禀皇上,几乎……满朝文武都在,毕竟是谢公子成亲。”
皇帝怒极反笑:“都在,呵呵,都在,粟夏,谢悠云,你们倒是好,你们真是好啊!真是给朕长脸。”
楼严想了一下,言道:“启禀皇上,还有一件事儿,微臣问过大夫了,谢丞相这次突然昏倒是中风,应该还是比较严重的,他现在都没有苏醒,据大夫说,这样的情形,就算是醒了,也是需要人一直照顾,而且,生活不能自理了。”
皇帝怒道:“他活该,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如若他好好的教育自己的儿子,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儿,怎么会气成这样。”
李公公在皇上身后为他敲背,“主子,奴才知晓您心里堵得慌,只是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您也好放宽了心,毕竟,您身子骨是最重要的,旁的都不算什么。有些事儿,总归是可以解决的,您如若看着不顺眼,处理掉便是了。”
皇帝自然知晓可以杀了他们,但是即便是杀了人又如何,他这一头的绿云,哪里撇的请。
“传朕的旨意,林颖芝贤惠淑德,与谢悠云十分不配,两人并未圆房,既然林颖芝已经写了休书,那么便是判定他们的婚事不作数。”这样的旨意说起来,这也是北齐三百年来的独一份儿了。
“是。”
“另外,谢蕴教子无妨,纵容儿子勾结宫中妃嫔,实为大逆不道,但是念及谢蕴为人耿直,为国出力,如今身体也是不好,便是不与追究。让他暂且好生养着,只是谢夫人为人德行下作,实在难以匹配谢蕴,贬为妾!”
一般不会有天子干涉臣子家世,如今这般,也算是明晃晃的打脸了。
谢家好处理,但是谢悠云……皇上手指轻轻敲击桌面,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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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丞相突然就中风了,而谢家也从三代为相走向了大厦倾覆,人人都不想不到,其中的关节竟然是谢悠云,那个自小便是聪慧异常的人,可见,人生从来都没有那么多如意。少时出色,大时了了。
不说旁的,端是看那日他对待林颖芝的态度便是可以窥视出一二了,要知道,这个时候如若与林家那边道歉,说不定还能有一线转机,虽然本身睡了粟妃娘娘也是大罪,但是如若有林大人看在自己女儿的份上为他前后周旋,许是要有一点点的生机,一点点也是好的。但是他偏是要那么做,结果直接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如若皇上说这件事儿不作数,虽然对林颖芝有影响,但是却已经是将伤害降到了最低,可是谢悠云是必死的。谁又能想到,这个时候谢丞相竟然突然中风了呢,可见,这次不管是天时地利还是人和,真是一样都没有了。
谢悠云被下了大牢,究竟是如何没有人知道,皇上不再提他与粟夏,大家更是不能多提。
因着谢家沾染上了这样的事情,倒是迅速的门可罗雀,甚至可以说是衰败起来,谢夫人那人原本就跋扈惯了,便是回娘家求助也是带着一丝的高傲,本就是不能沾染的大事儿,她这般的态度,娘家那般倒是一下子就与她划清界限了。这一切气的谢夫人不断的叫嚷世态炎凉,如若谢蕴好了,她会如何如何云云。
听说谢夫人这个时候还自我感觉良好,和铃只觉得十分的可笑,谁人都看得出,谢蕴这次中风,其实未见得就是一件坏事儿,最起码保住了自己的性命,如若不是这样,那么皇上未必就不会纠结更多事情。
毕竟,谢悠云睡了粟妃娘娘,这样的事情纠缠起来,怕是皇上也是会迁怒于谢蕴的,谢蕴虽然这般,但是也算是保住了自己,只是谢悠云的性命就不好说了。
原本的南寒沐北谨之,也不过几年的功夫,便是大变。陆寒沐从肃诚侯府的小侯爷变成了皇帝的九皇子;而谢谨之则是从一个第一甲榜眼到现在的阶下囚。这个永安城,再也没有人提谢悠云如何,仿佛这个人从来都不曾存在。
眼看便是已经到了深秋,树叶枯黄,陆寒依旧每日忙着调查长公主的事情,据说这几日又有了几分线索,想到此,和铃还是很急切的,她希望能够快些找到凶手,而不是如这般。
“启禀小姐。”楚云从外面回来,禀道:“属下看到有官兵去了丞相府。”
和铃诧异的抬头,距离谢悠云的事儿已经小半个月了,她原本以为,皇上便是处置了谢悠云,也未必会发落谢家,倒是不想,才这样几日便是有人动作。
皇上虽然没有动作,但是总归有人会领会皇上的意思,而这次便是这样,虽然谢悠云没有了声响,但是自从谢蕴前两日醒来,便是不断有人上书,言称谢蕴如何,一时间,倒是墙倒众人推,虽然皇上严厉呵斥,言道谢蕴许是受人蒙蔽,但是大家看得出,皇上对有人上书这件事儿本身还是高兴的。
谁人不想利用这个好时机为自己筹谋什么,如此这般,倒是一下子就更多人上书,这件事儿和铃是知道的,现在看情况,该是有人上书了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如若不然,皇上不会派人过去。
傍晚陆寒回来,和铃便是问了起来,和铃这人好奇心很重,陆寒倒是也不瞒着她,“今天在朝堂之上,齐王上交了一系列的证据,证明谢蕴与闵一凡曾经勾结,并且为了获得闵一凡的帮助而出卖北齐的一些消息。关键是……”陆寒笑了笑:“证据确凿,你觉得父皇能善罢甘休么?现在已经查抄了丞相府,至于谢丞相等人,皇上现在只是将他们拘禁在丞相府里,下一步究竟如何,还要再看,不过我觉得,谢丞相八成是在劫难逃了。通敌卖国,总归要杀一儆百的。”
和铃听了,仔细想了一想,不赞同陆寒的话:“我倒是觉得,皇上不会对谢丞相怎么样,虽然谢蕴通敌卖国,但是他现在动都不能动,其实他活着,也许比他死了更痛苦,如果你真的憎恶一个人,你会想要他活还是死?”
陆寒沉默一下,缓和道:“我倒是没有想到,举发出这些的是齐王。不过看来他还真是要破釜沉舟了。由他来证明闵一凡与谢蕴才是关系密切的人,那么便是说明他自己相对来说是清白的,如此可不是就是为了摘出自己吗?“
和铃冷笑:“如若由我来说,我会觉得,齐王走的是一步臭棋。其实……我发觉,你们一点都不了解你们父皇,你不了解,你几个哥哥也同样都不了解。”想到此,她又觉得,越是亲近的人越是互相之间并不了解,也是正常的吧?像是她不也是么?她前世活了那么久,不是一样也没有了解她父母么?
陆寒并没有反驳和铃的话,他自己也知道,自己从来都不了解父皇,原来不了解,现在也不了解。
也许他想要了解,但是实际上呢?
“小铃铛,我可以不了解,因为我有你。”
和铃原本还是严肃着一张小脸儿,但是很快的,便是笑了出来,她缓缓道:“既然你如此信任我,那我倒是要好好表现了,陆寒,你娶了我,真的好赚呀。”
和铃说到这里,还有几分自吹自擂,看她微微仰着头,小脸蛋儿带着三分傲娇五分得意,陆寒越发的就觉得,和铃就是一个聪明伶俐的小女孩儿,小小的小女孩儿,他伸手摸了一把和铃的脸蛋儿,这样好看的一张脸,大家只觉得艳丽十足,却不想,她其实骨子里就是一个可人疼的小姑娘。
“所以我要一辈子都对你好呀,这样好的小姑娘,如若不喜欢你,我会觉得自己是有眼无珠。”
和铃笑容更加灿烂几分,她嗔道:“你还真是会说话,看在你这样会说话的份儿上,我就与你说说好了。”
和铃自然有自己的想法,虽然现在大家都觉得,齐王这一招是对的,用确凿的证据举发了谢蕴和闵一凡,那么便是说明,他与闵一凡是没有关系的。而闵一凡上一次来齐王府,许是就是有自己的图谋,大家都会这样觉得,齐王最大的弊端便是与闵一凡关系不明确,这样弄清楚,是对他大大的有力。是他明确的抓住了一切可以抓住的机会。
可是实际上呢?他们都不了解皇上,皇上是一个十分谨小慎微,甚至可以说是疑心病重到让人心焦的人。
这样一个人,他们却没有想到,这样做会让皇上如何想,也许一瞬间皇上是会觉得,齐王是无辜的,但是很快的,皇上就会揣测的更多,他会联想的更多。例如,齐王究竟是什么时候有这些证据的。如若知道的早,为什么没有交出来;他会揣摩,谢家大婚那日出的事情,是不是与齐王有关系,是不是齐王为了撇清自己而设下的一个天大的圈套,这一切,皇上都有可能去揣摩。
和铃将自己的想法说于陆寒,补充道:“你父皇这个人疑心病重,做任何事情,都不能赶着一个最好的契机,齐王不知道,他觉得这个契机是最好的,但是其实不然,他选了一个最差的。我一直都觉得,与皇上接触,该是用最差的契机才说话,这样,皇上才会觉得,你是真的这样想。凡事儿不能这样完美,太过完美只会让皇上不喜欢,进而心生怀疑。”
陆寒听了,若有所思,仔细想想,许多事情好像就是如此,他原本是小侯爷,自然事事都不会被皇上猜忌,因此浑不在意。成为王爷的时间也是极短,所以没有做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最大的,就该是调查他爹娘遇害的事儿,而这件事儿,皇上感同身受,所以他不会如何。
但是陆寒仔细想这么些年几个王爷的行为,又想皇上的行为,竟是生出了一股子果然如此的感觉,皇上可不就是这样么?许多时候,他们觉得和该如此的一个行为,他却并不十分的热忱,倒是有时候觉得并不胸有充足的事情,倒是进展的十分顺利。
陆寒一下子就如醐灌顶,他感慨道:“我们跟在皇上这样多年,竟然不如你一个小姑娘。”
想想也是觉得心里不舒坦,就是因为是最亲的人,所以才从来没有考虑过父皇的心思吗?
也许他们为了皇位,想的只是如何能做的最好,而不是从父亲儿子的考量。
“因为我是外人啊,就是因为我是外人,所以我看事情跳出了这个圈子啊。你们都在圈子里,或为父子,或为君臣,你们都逃不开。”
和铃的话还是让陆寒感触很深的,他沉默下来,没有在言道什么。
和铃见陆寒听进去了,也不多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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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被查抄,宅子也被收了回去,谢家一干人等因为通敌卖国,直接被发配到了边疆,而谢蕴因为中风不能动,皇上倒是被网开了一面。只是,他一个人只带一个小厮住在老宅,眼见自家所有的人都发配边疆,又是何等的心情。
原本谢悠云之事尚且可以说现在是谢家倾倒的一个引子,那么现在就是垂在谢家头上的一把砍刀。谢家就这样一丝一毫的反驳之力也没有,直接就轰然倒塌!
谢家就这样倒了,快的大家都想不到,而此时在牢中的谢悠云还什么都不知道,粟夏与他并没有关在一起,她被关在了另外一处,不管如何,粟夏是南诏的公主,当时嫁过来是为了和亲,虽然现在做出这样的事情实在是有伤风化,重重的打了皇上的脸,但是如若皇上心大,许久不会对粟夏如何,毕竟,如若让南诏来判定粟夏的行为,只要想保住粟夏的性命,南诏就要做出许多的让步,如若南诏放弃了粟夏,那么杀了粟夏也是不为过的。可是,如若不杀,就是他们宽厚了。
退一万步说,粟夏曾经是南诏皇帝最疼爱的女儿,如若她知道南诏放弃了他,能够给他们提供的有用的东西,会是更多。
不管怎么看,粟夏这边都是让皇上十分好处理的,她可以带来的好处更多。
而谢悠云就不然了。
谢悠云被关在牢房里,静静的坐在那里,也不说话,他自己现在都觉得一切充满了茫然,自己全然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更是不知道自己那日究竟是为何突然就发了疯,与粟夏做出那样的事情,几乎是没有什么迟疑,一时间头脑不清楚竟是得到这样的结果,他心里不能说是不恍然的,但是恍然又是如何,他这个时候还是怕的,现在,他只能将自己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父亲的身上,期盼他能够营救出自己。
“谢悠云!”深夜时分,一阵声音响起,谢悠云立时就警惕的坐了起来,他看着眼前的人,几乎不可置信,眼前的,竟然是梅九,而他怎么都不能想到,梅九竟然会来天牢,就算是他再有能力,这个时候也不该来这边。
谢悠云死死的盯着梅九,问道:“你怎么会来?你……你是因为什么?”谢悠云十分的震惊,就算是梅九再有能力,也不可能来天牢这边。
而此时,梅九一身黑衣,长长的斗篷挡着脸,他抬头,嘴角带着充满冷意的笑容,他低语:“谨之,天牢的滋味儿,可是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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