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乱世湮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紫筱恋喜
子墨平静的摇头:“微臣知道是谁下的毒,害人者终害己,这和王位没有直接关系。”
不是所有的生,都能叫人欣慰:不是所有的死,都能叫人忧伤,那一年,他负了真心实意待他好的女人,是他有错在先,而今将死,更是悔不当初,有什么脸面要挟自己的骨肉,若当年没有她拼命生下这个孩子,又竭力相保,想来早在几年前,他子氏的江山已被东阳氏所窃。
是啊,东阳政的野心,已到了路人皆知的份上,敖陶是他的骨肉,可敖陶空有发达的四肢,脑袋瓜里却是一团浆糊,是子墨的出现,牵制住了东阳政的脚步,也是子墨一步步将东阳政逼入绝境,可子墨不肯接受王位,大宋的江山,正的要落在个外人手里,且还是个女人!
退而求其次:“你不肯接受王位,那便娶了她吧,让她和你的长子继承王位,好歹也是我们子氏的血脉,父王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未完待续





乱世湮华 第一零九章 成王败寇
真是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亏他想得出来!
是要他娶了她,还是让他嫁给她?
色能令人突破底线,权比色更是邪乎。
命都保不住,还在瞻前顾后,这是子墨不能理解的执迷,微蹙眉头,沉默思考。
因没来得及一口回绝,被宋平王一厢情愿的理解成同意,卸除重负,整个人瞬间颓靡,奄奄的靠着床栏,喉咙里也传出痰响,竟入弥留,说话十分艰难了,咬牙强撑,断断续续:“墨墨儿,能—不能,唤——唤寡——寡人一声——父…···”
昏花的老眼中泪光点点,背妻负子,汲汲营求,终于称霸一方,到头来,求的,仅是这原本就属于他,只是当年不以为意,轻易牺牲掉的感情。
诀别就在眼前,可等不到子墨的一声唤,宋平王怎么也不甘咽气,擎着锦盒,两眼睁得溜圆,紧紧将他盯着。
子墨眸深似海,静默回望宋平王,看他泪水溃堤,到底上前接下锦盒,极轻的一声:“父亲。
宋平王点了点头,被泪水涤荡过的双眼噙了笑,空了的手绵软垂下,登时就没了气。
还能被欺骗,也是幸福的…···
子墨面无表情的将宋平王搭在床沿的手摆好,没有多看那锦盒一眼,将它收起,转身,平稳走到殿门前,拉开门,宣布:“陛下薨了。”
————————乱世湮华@紫筱恋喜—————————
早有准备,姜夫人处理起宋平王的身后事,有条不紊。
宫里宫外全是她的人,见过宋平王最后一面,随后便去见了被囚禁在冷宫中的东阳夫人,二十几年的明争暗斗,终要落下帷幕。
丧钟响起时,东阳夫人嚎啕出声,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她心里清楚,这哭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宋平王。
很多年以前,她也拥有寻常女儿家的旖旎幻想山花烂漫的季节,她遇上了俊逸非凡的公子子阗,一眼万年。
如愿嫁给他,可他心里没有她,连与她行房都是敷衍,方才相信,传闻中说他早有了心尖子上的女人那都是真的。
她精通琴棋书画,模样姣美,家世雄厚,出阁前,一直以为,被她看上的男子是前世修来的福分,合该将她捧在手心,今生今世只爱她一个旁的女人都不过是一场戏,男人寂寞时耍来玩的,待她这个正主一出现不相干的自当曲终人散。
可胜券在握的是别人,她才是子阗逢了场,不得不做的戏,还傻乎乎的赔上一颗真心,掏心掏肺爱上他,无法自拔。
那个女人只是比她好看一点,比她多才一点,可那个女人身体不好,他的长子,是她生出来的这是她的资本,可,一个正好,两个人已经拥挤,又来了第三个硬生生的插进来,他本就没多少地方的雄心哪摆的开?
身陷深宫大内,还怀揣着少女情怀,最是愚蠢,她体内流淌着东阳氏的血,阴狠残酷,面对孱弱的婴儿也不会手软,可她逼死了独孤夫人,却治不住同样不择手段的姜夫人,很多次,眼看着就能搬掉姜氏这颗绊脚石,却又峰回路转,被她逃脱,那时她想不明白,直到一次偶然的机会才被她发现其中玄机——居然是宋平王暗中保着姜氏。
宋平王爱的是独孤王后,保着姜氏,不是因为他怜惜她,只是为了他的江山社稷。
趁宋平王疏忽大意,东阳氏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触手伸到朝堂上下每一个角落,独孤王后病逝后,宋平王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就是这段时间,给了东阳氏巩固的机会,待到宋平王走出低谷,想要铲除他们,已十分困难,所以他保着姜氏,利用姜氏来牵制东阳氏。
总是落居下风的姜氏,在这最后一回合,借着天时地利人和,大获全胜,高傲的睨视她,冷冷笑道:“东阳姐姐对陛下情深不渝,怎么忍心让陛下独自去了,妹妹今日便成全姐姐一片痴情,亲自来送送姐姐。”
这是意料之中的结果,东阳氏并没有特别的反应,没想到姜氏还有后话:“妹妹记得当年姐姐同独孤王后说过,陛下尤其宠爱着敖陶,既然如此,便让敖陶也追随陛下左右罢。”
当年,东阳氏给别人的儿子下毒,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而今,姜氏要杀了她儿子,心口痛得好像被刀子直戳,因果因果,她既种了那前因,自要收这后果。
两个丫头都按她不住,姜氏只是笑:“送东阳夫人上路。”
话落,上来●个长得十分粗壮的宦侍,两个制住她,另外那个擎着白绫,她脖子上绕了一圈,勒紧,用力,都没怎么挣扎便归于平静,还不如个畜生激烈。
姜氏瞪大眼睛盯着东阳氏咽气,东阳氏也是死命的盯着姜氏,已经终结,却还是要在眼神上一较高下,成王败寇,不甘心,又能怎样?
待东阳氏停止挣扎,姜氏大笑转身,在所有人都没注意时,眼角滚出两颗泪珠子,迅速滑下,落在她前襟金丝银线绣出的缠枝花纹间,别样晶莹。
她们是死敌,可她们一生中,最多的时间,不是缠着夫君,也不是哄着儿子,而是用在了对方身上,终于永不再见,竟感觉失落,真是犯贱。
距宋平王驾崩仅仅半个时辰,宋宫便传出消息,东阳夫人对陛下一往情深,不胜哀伤,自缢殉情,公子敖陶至醇至孝,毅然饮鸩赴死,陪侍父母左右。
斩草,怎能不除根!
事实如何,谁人不知,只是,没见哪个去捅破那层窗户纸,明哲保身是这森然宫闱内的生存之道,见惯那些千疮百孔的尸体,大家都十分爱惜自己的这条贱命。
—————————乱世湮华@紫筱恋喜——————————
三月初三,曾经的虞国平公主,后来的宋国世子扶楚即位,是为宋慧王。
这一天,也是她二十一岁生辰,知道的,只有胥追和佑安。
胥追的准备自不必说,佑安也在很早之前便动身赶来宋宫,不是料到扶楚登基,只是想让扶楚看看,她养得很好,可以亲自过来给扶楚过生日。
沉寂多年的宋宫一时间空前热闹,数百年中,王侯更迭,再没哪个有宋慧王的荣光——别人登基,他国顶多派几个位高权臣来朝贺,再看来给扶楚捧场的人物:晏安王赫连翊,虞国太后姒黛,巴侯夫人姬郁琼,便是闭关锁国的州国也派了世子来,连天子即位也没这排场,当然,他们各有各的算计,这些自当别论。
没有独孤王后的才情,不比东阳夫人的家世,可她才是笑到最后的那个,大宋的王座上,比肩坐着的两个,一个是她名义上的儿子,一个是她亲生的女儿,隐忍煎熬二十年多年,终于等到这一天。
胥追的视线也定格在王位上,头戴九旒王冕,身着日月冕服,自打出地宫后,总是姿态慵懒,神情散漫的扶楚,此刻正襟危坐,神情肃穆,初登大统,便已显露王者霸气,不免让人假想,若她是个货真价实的儿男,今日的虞国,大概便是另一番境地了。
宋王登基大典,礼节冗繁复杂,非常耗时。
在僻静的阁楼里,玉倾城抱着洵儿,默默守望,眼见她一步步登上权势之巅,或许,在不久的将来就可以为他慕氏平反昭雪,可他一点都不开心,他和她之间本就横亘着一条鸿沟,现在,鸿沟变天堑,她到底成了他遥不可及的幻梦。
因洵儿是担着庶出的名分,再是聪颖伶俐,也没能在扶楚登基时立为世子,那个可以光明正大陪在扶楚身边的女子,因身怀有孕而备受荣宠,可她若是知道,自己怀得并不是什么龙胎凤种,而是被她排挤的‘玉倾城,的野种,还能那么自傲的笑么?
“娘亲,为什么我们要躲在这里,而不是像姜夫人那样,坐在爹爹的身边?”洵儿憋着嘴,忍了许久,再一次听见鼓乐响起,到底忍不住,问出声来。
为什么要躲在这里?玉倾城怔了一下,这个问题,他也回答不出,从北行宫赶回,满心欢喜,却没有机会见扶楚一面,她实在有太多的事情要忙,以为大典之时便可以好好看看她,没想到在开始之前,胥追将洵儿塞给他,千交代万叮咛,让他看紧洵儿,不要出现在人前。
那神态,好像在提防着什么可怕的事情。
倾城想来想去,觉得最有可能的就是害怕东阳政在这最后关头,孤注一掷,派人暗杀扶楚,所以胥追才会那么紧张,只是这么想了,他心底更加惴惴,担心扶楚受到伤害,又要看护好洵儿,思来想去,给他想到这里,距她很近,又不会被闲杂人等发现,除了没办法将她看得清楚外,这里真是个观礼的好位置。
门外的脚步声打断倾城的沉默,是两个尖细嗓音,其中一个问另一个:“不是说晏安王也会来么,怎么没看见啊?”




乱世湮华 第一一零章 特殊礼物
“你竟不知!”拿腔拿调,好像不明个中缘由,便是孤陋寡闻。
倾城抬手捂住洵儿的嘴,示意他不要出声,偏头侧目,细听门外动静,晏安王,不共戴天的仇人,岂能不去关注?
一声清脆的巴掌响,想是被蔑视的打了知情的那个:“你这包打听当然知道,少废话,道来听听。”
啪的又一声脆响,该是被打的那个报复回来:“你这蛮子,下手真狠,将我打死了,以后谁给你解闷子?”
“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行么,你赶快说,回回都这样,死相。”居然是对‘交情,很不一般的小太监,这一番对话震得玉倾城和洵儿目瞪口呆。
“方才听人说,晏安王来此,姒夫人随行,眼瞅着就进王城了,居然晕倒,随即被御医断出喜脉,这对晏安王来说可是天大的喜事,自然分外的着紧她,原地休息了一天,是以错过了我王的登基大典,不过今晚的国宴应该还赶得及。”
“还真是巧,没准是沾了咱们陛下的喜气,啧啧,当今天下,就属他晏安王最是风流,可他风流了这么多年,别说儿子,连个闺女都没搞出来,不知是不是遭天谴了。”
“什么天谴,分明是人祸,谁不知道他是给女人闹的,早就跟你说过,女人的心,狠着呢,你还说我诓你,整天惦记着储秀宫里的菊香,咱们这回就赌上一把,我赌姒嫣这一胎还保不住,如果我赢了,今后都不许你再去想那个菊香。”
“我都说过多少次了,菊香长得像我妹妹,你心眼怎么那么小,真是——那啥,你真要赌啊,换个赌法行不?”
“去年你说韶华宫的月娥也像你妹妹…她那样貌、体态和菊香差的不是一般的远,哦,你要换什么赌法?”
“我有好几个妹妹,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赌她几个月掉。”
“你真坏。”
“你喜欢,嘻嘻,嘻嘻嘻……”
讲完这段八卦,小太监心满意足的离开,玉倾城抱着洵儿,琥珀色的眸子深沉黯淡。
“娘亲,您怎么了?”连洵儿都看出他的不寻常。
玉倾城收回神游的思绪…笑着哄他:“洵儿,从今天起,你要唤爹爹为父王,我们也要搬到新的地方住,反正躲在这里也不好玩,我们去熟悉一下新寝殿,好不好?”
洵儿关心的只是:“那洵儿可以和娘亲一起住么?”
玉倾城隐藏了眼底的落寞:“你要好生听话。”
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总不会大错。
—————————乱世湮华@紫筱恋喜——————————
宋平王说得不错…他愧对自己的妻儿,却无愧宋国的江山社稷,在位的二十几年…宋国经济空前繁荣,即便后来陷入内乱好些年,可始终没有哪个国家能赶超过它。
宋平王将将故去,是以国宴排场有所收敛,可也叫见惯奢华的外国使节叹为观止。
大殿中央支起高台,一百二十位披甲执戟的舞者,随《破阵乐》排成各式阵型,宋国新王扶楚不喜欢那靡靡的舞曲,只中意这颇具气势的阵舞,那专供玩乐的司乐局早就做足功课…将扶楚喜好研究个透彻,且在扶楚即位的第一天便投其所好,上演气势磅礴的大型舞蹈。
虽是国宴,可扶楚却已褪下那刻板的冕服,换上常服,仍是她尤其偏爱的血红色…不管是走还是坐,都一样显眼。
一刻钟之前,扶楚入席,正式开宴,除去受礼的那刻,便是这样重要的场合,她仍是一副慵懒散漫的姿态,一手执九方金樽,一手支颐,歪靠在王座扶臂上,似看非看的对着满殿国宾。
姜莲心端庄贤淑的坐在扶楚身边的位置,其实,她本可以不来的,总归是身怀有孕,白天随扶楚受礼,干坐了一天,已经十分疲惫,就算回去休息,旁人也挑不出个歪理来,可她执意要来,连祖宗章法和五礼规矩都搬出来佐证她必来的理由,扶楚不甚在意的笑,自己都不爱惜自己,旁人又何必在意?
追根究底,姜莲心执意要来的真实原因跟什么规矩礼法扯不上任何关系,她只是担心,一旦自己退下休息,扶楚身边的位置就会被玉倾城给占去,那是她不能容忍的,在这样正式的场合,能与扶楚同进同出的女人,只能是她。
晚上的气氛较之白天轻松多了,不管是国际友人还是国内领导,大家纷纷送上一点‘意思,,表示友好和恭祝。
晏国的赫连翊还有虞国的姒黛都没到,第一个‘意思,‘意思,的自然落在州国世子身上。
与世无争的州公是个福泽深厚的人,年逾古稀仍是牙好胃口好,吃嘛嘛香,身体倍棒,所以州国这位世子,呃,比扶楚他娘姜夫人还大上一旬,四方大脸,面相忠厚,他送的主要礼物是一块无暇的玉璧,比当年扶楚竞买玉倾城的那块更倾城。
先前胥追对州公竟会派了人来心存顾虑,州国闭塞,且距宋都山高路远,按照时间推算,州世子此行原来的目的绝不该是恭贺扶楚登基,当然,最为关键的是,州世子来此之前,并没有和他们这边有任何的接触,万一州国和东阳氏有什么牵扯,虽说木已成舟,可若在这紧要关头闹出什么腌事,也挺糟心的。
扶楚分析后认定,州国此行虽不是为恭贺她登基,但也绝对不是为了帮衬东阳氏,不过是赶巧而已,州公改.革了许多年,初期大见成效,可三年前却开始停滞不前,去年更有退步的现象,事实证明,长期的闭锁是不行的,州公是实业型人物,困则思变,派州世子出行,应是为开通两国贸易做准备的,看他送来的礼物,除了那诱人的玉璧之外,还有州国许多的特产,真是再明显不过的敲门砖,待到事过之后,她会私下同州世子接触接触的。
州世子开了个很好的头,随后按从国外到国内,自强大到弱小的顺序,贺礼送得水到渠成,当然,没那么多时间一一接受,只是格外精致的,才敢在大家面前露个脸。
这其中最叫扶楚意外的礼物是郁琼送的,看来赫连翊真是将她逼急了,司仪念诵到巴国使者时,只见十二个身穿华服的秀丽少年手捧玉牌踏着整齐的步伐走到扶楚眼前,随后一字排开。
立在扶楚身后的胥追以为他们送来的礼物是手中捧着的玉牌,细看才发现,那些并不是什么稀世美玉,这种材质在别处或许珍贵,但到了宋宫,实在很寻常,不过每块玉牌上皆雕刻着一样动物,动物下面镂刻着篆字,大概,应该是这些少年的名字,皱眉思考片刻,突然明白过来,竟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捂住唇压抑的咳——好吧,虞国的公主果真都是不走寻常路的!
姜莲心脑子慢了半拍,没反应过来,莫名其妙-的扫了一眼面前晃眼的男.色,回头去看将一张清爽面皮涨得紫红的胥追,还是没明白,略略靠向扶楚,低声耳语:“这是什么意思?”
扶楚摇晃着金樽中的佳酿,扯了扯嘴角,实话实话:“为寡人充盈后宫。
姜莲心怔了怔,随即也像胥追一般,涨红了脸,怒声道:“岂有此理,这巴国的姬夫人胆敢当众侮辱陛下,陛下绝不能轻饶了她,助长她立锥小国的嚣张气焰,将至我大宋国威何地?”
姜莲心自然要气,扶楚是她心中的英雄,而她也怀上了‘扶楚的孩子,,却被人当众揭出关乎扶楚断袖的传闻,这不单单是给她心中的英雄脸上抹黑,更是给她泼脏水,扶楚都断袖了,她肚子里的孩子算怎么回事?
相对于众人各异的反应,扶楚始终态度冷淡,好像这个事与她没有半点干系,见姜莲心激动,平和道:“莲心,你是寡人的王后,大宋的国母,做事须得愈加谨慎,不过是几个男侍便让你乱了分寸,他日遇上真正棘手的问题,你当如何?”
姜莲心噎了一下,扶楚已偏转过头去,视线扫过近座的几位,没找到想找的人,才转头去看胥追,道:“萧爱卿呢?”
还真没注意萧白璧跑哪去了,胥追摇了摇头,正要开口,忽听殿外传来男声高调唱喏:“晏国大王携夫人到。”“虞国太后到。”
宴席过半才姗姗而来,还要向在座大声宣布他的迟到,这可比郁琼的无心之过嚣张多了。
姜莲心和那十二个美少年较上真了,对这等气场的赫连翊一点都不在意。
胥追听见赫连翊到,首先的反应便是盯住扶楚,连呛咳都给忘记了,这么多年,终于重逢,她当真能心静如水么?
按照正常的顺序,应将赫连翊的座位排在扶楚身边,胥追瞧见后,不动声色的将赫连翊移到距离扶楚最远的位置,本是于理不合的,却因赫连翊的迟到而变得理所当然。




乱世湮华 第一一一章 久别重逢
“你就这么想着他?我处处容忍你,对你好,你难道就感觉不到吗?”他冲我大喊大叫。
“别让我对他动了杀机,这些全是取决于你,你懂吗?”四哥这几句看似无心之语却让我心里一沉。
“没想到,如果四哥中间回宫看到你不在,你想想你和弘昼还有能有好吗?四哥怎么办事儿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与他为敌的,有几个有好下场的?”
等弘昼那边门一关上,他啪一下子拍到床桌上,声音真大,吓我一哆嗦,我往床边上走了走,尽量离他远点儿,我好像看他脸上甚至有些怒火。
“我我,我只是。”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郁闷啊。
他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很冷,他从来没有这个表情过。
“谁放的你们?”我先想到的是这个问题。
我呆呆的笑着,十三弟在边上看着我,我只听到轻轻的一声叹息。
后面的话我已经听不进去了,我知道老十想着我呢,我看着这风铃呵呵的傻笑,我站到床塌上,把风铃挂了起来,打开窗户,有风吹过那叮叮当当的声音好像是老十在跟我说话一样,真好听。
“你忍心下手吗?他是你弟弟。”我说这话都感觉底气不足。
在弘昼的掩护下混进了宫,想着当年我的自由出入,现在真的有些心酸,什么时候我还能像原来一样大摇大摆的出入紫禁城啊?
四哥只是和我睡在一张床上,这在古代是不合体统,还要受四嫂他们那些妒妇的眼神,虽然没有见过两次她们,可是那眼神让我忘不了。
“福晋你快回去吧。”那待卫也不回答,唉应该是四哥吧,我推门拉着弘昼进去,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认了。
当大门关上时的一声,我真的是心一凉,东暖阁的门开着,我和弘昼互相看了下,往我那儿走去。
“呵呵,弟弟,休息吧,我不想再谈这些事情。”看着他睡去,我失眠了,如果我先遇到是他,而不是老十,会怎么样呢?我会爱上他吗?
心里真的委屈,天天四哥睡在边上,有多少晚上感觉边上就是老十刚想转身去抱住他就惊醒了,看到的是四哥的睡脸,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
当四哥晚上回来看到时,没有说什么就走了,可是我想他是知道我出宫了的事情,门外的待卫又加了两个,我也只好无奈的摇摇头。
我坐在床上看着风铃出神,反正四哥这会儿不会来,他翻了脾子,现在不知道哪个妃子在他那儿呢,呵呵现在的时间是我和老十的。
“那你还这样子任性跑出去。”
“我没有不关心老十啊,我是真的想他啊,我是真的想见他啊,你怎么能说我不关心他死活啊。”
我连张嘴的力气也没有了,他走到床塌边上,从kao墙的位置拿了一个纸盒给我:“给,打开看看吧。”
他抬眼看着我:“你为十哥想想好不好?他现在一个人在外面,你就不怕四哥拿他开刀?”
“只是什么?如果今天不是十七弟看到你,是别的人看到你,你知道你会怎么样吗?十七弟先跟我打了招呼才去的园子那边,那李卫本来想去告诉四哥看到你的事情也让他拦下来了。你有没有想过后果啊?”他狠狠的看着我。
这么近看着他,我倒笑了起来:“感觉到了,我打心里谢谢你,可是,我还是想着他。我会遵守承诺,你也是。”
1...4445464748...7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