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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阿菩
或许正是看透了这一点,郭师道才会不顾这件事情中的种种破绽,而有意弄假成真。或许他知道,只要人们“愿意相信”,那么,破绽就不是破绽,只要人们“愿意相信”,他们就会自觉不自觉地自己找出各种理由来修补这破绽。古今中外多少宗教、多少主义,靠的不就都是人们“愿意相信”么?
一开始,只是“愿意相信”,但到后来却可能依靠这种群体信仰创造出“不可能”的奇迹!
想明白了这一点后,张迈突然放松了下来,刚才给予他巨大压力的人群,这时却在给他输送能量,那充满热切的目光,那充满期待的目光,让张迈感觉数千人仿佛都在重复着一句话:“张郎,张郎,你就大胆地说吧!我们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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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今天《唐骑》的打赏开通了,俺在后台一看,收入了13.76人民币,激动得两眼泪汪汪啊,真没想到还没上架就有钱收了,新年开门红哇!
在此特地谢赏!
谢谢各位看官的鼓励,是你们给小弟输送了能量,让我能够更加大胆地讲故事啊!至于张迈将如何扭转局面,下一章自见分晓。新的一周,继续冲新书榜!听编辑说貌似接下来这个星期也没推荐,得下个星期才排得到,所以《唐骑》这一周唯一能依靠的就是各位看官的鼎力支持了!阿菩和张迈一样,城池、退路都没了,只好破釜沉舟,拼命一战了!





唐骑 第十九章 特使后人(冲榜中求收藏、推荐)
张迈开口了:“我真的不是特使!但是这圣旨,却是真的,是大唐下达给郭昕公和安西都护府所有边疆将士的。”
安西都护府是大唐统治西域的大行政区,全盛时期面积达到五百万平方公里以上,又是丝绸之路极其关键的一段,地理位置与军政意义都非常重要,在郭昕之前,历任安西大都护都是由李唐皇室遥领,安西大都护府实际上的最高首领都只是“副大都护”,这次为了表彰安西四镇的兵将,朝廷正式任命郭昕为安西大都护、四镇节度使,并且诏令四镇将士均迁升七资。
“可是,这圣旨,还有这鱼符,又怎么会到了我的手中呢?”
这句话,也正是所有人都想问的。
“大家还记得安史之乱吗?”
所有人心里都咯噔了一下,本来是想听张迈说他如何得到圣旨、鱼符,但一提起安史之乱心就都被引了过去——那是所有大唐子民心中的痛。
雄立于东方的大唐帝国,就是在这场劫难中走向低潮!这里所有人之所以会沦落到今天的地步,归根结底,也是由于这场灾难!
怛罗斯之战虽然失败,但安西四镇的实力并未伤到真元,若非安史之乱,高仙芝会如何反扑都还不知道呢!历史没有假设,却总是令人怅惘。
“安史之乱后,河西走廊被切断。”张迈综合之前听过的种种消息,以及教科书上还记得的内容:“我听说,郭昕公一共派了十五拨的使者,前往长安?”
“对。”连郭师道应了一句。
张迈道:“可是最后到达长安的,却只有一位!”
数千人心中都是一凛,杨定国叹息说:“当时陇右道被隔断,从安西到长安,迢迢万里,到处都是胡虏阻隔,每过一座山头、一座城池都殊为不易!除了抵达长安的那位使者之外,其他人只怕在中途便都已经罹难了……”
所有人都默哀起来,为那十四位使者,也为所有在这黄沙青草上洒下热血的先人!
“是啊,郭昕公的奏表到达长安,途中不知经历了多少的危险,十五拨使者里头,只有一位到了长安,而朝廷的这道圣旨、这道鱼符……”张迈将那圣旨鱼符举起:“从长安出发的时候,河西走廊的局势,又比郭昕公发出奏表的时候危险了不知多少倍。上万里的道路,被胡人截成了好几段。因此,走到半途,这位特使就被人截住了……”
就像在讲故事一样,张迈说开了之后,就越说越顺,而底下倾听的人,也一个个都被吸引了,到现在为止张迈还没说为什么要讲这个故事,但很多人已经隐隐感到,这个故事和他一定是有关系的。
这次张迈到西北旅游,是坐着火车,经过甘肃、xin疆,然后才出国门到中亚的,所以记住了沿途的地名,旅途中又了解了一些历史掌故,于是就连说带编,将沿途听来的山贼故事、马贼故事都揉了进来:“特使几次被人擒住,又几次脱逃,他的随从、护卫都在一次又一次的危难中失散、殉国,经历了千辛万苦,到达张掖的时候,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不想到了这里,却被一伙吐蕃人给捉了去,当作农奴牧羊!”
安西军民听特使受困,都是心里一揪,同时又都将对大唐使者无礼的吐蕃人恨得牙痒痒的。
“这时特使的双腿受了重伤,他心想,自己只怕是没法活着到达龟兹了,可是自己死了不要紧,国家交下来的任务不能不完成啊!”
“哎啊,那可如何是好呢?”底下的听众都急了。
“幸好,特使一路来只是潜行,并没有表露自己的身份,吐蕃人也只当他是个小商人,圣旨和鱼符因为藏得好也没有被收缴了去——这是国家的机密,也是他心中的秘密,在路上的几年,乃至在牧羊的那十几年,他都没有跟第二个人说起过,直到他遇到了一个同样是流落番邦的汉家女子……”
流落番邦的汉家女子?郭汾听到这里,心想:“往后的事情,一定和这个汉家少女大有关系。”
果然听张迈说道:“两人相遇,一开始也只以为对方是普通牧民、农奴,遇见了话也没几句,只等到相识几个月后,这一天重阳佳节,特使忽然思想情切,脱口吟诵王维的诗句:‘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九月九月登高日,遍插茱萸少一人。’那牧羊女一听,才知道眼前这个男子是中原人氏,她可真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见家乡人呢,便上前跟特使叙话,特使听说她也是中土大唐子民,诧异之后跟着又伤感,伤感之后又生出了亲切,当时的情景,真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从此之后,两个人便常常在一起说话,便如两条鱼儿落到随时干涸的泥坑里相濡以沫,彼此相依了。”
张迈是个金庸迷,从《鹿鼎记》里学到了韦小宝的说谎窍门,知道一大篇的谎话里头,不相干又能引人入胜的细节可以不厌其烦,反倒是关键篡改处可以模糊,本来是在讲特使一路如何艰辛,说到这里忽然风花雪月起来,但一众军民非但没有觉得不耐烦,反而觉得真实可信。
底下有一个妇女忍不住问道:“后来呢?他们两个走到了一起,是不?”
“对。”
“啊,那就好了!”好几个年轻大姑娘轻叹着:“那总算是不幸里头的大幸了。”
妇女们关心特使的婚姻,郭师道等却都急着知道圣旨鱼符的事情后来如何,只是不好催,郭汾问道:“那后来特使有没有跟他的夫人说起他的身份?”
“有啊。”张迈继续讲道:“夫妻一体,还有什么不能说的?特使跟他的新夫人说了自己的使命与困扰后,便商量着一起逃走,可他的夫人看特使的腿脚不方便,吐蕃人看得又严,西北地区家家有马,地势又开阔,只怕逃不了多远便被捉了回去,那样反而误了国家的大事!这位特使夫人也是蕙质兰心,反复琢磨之下,却叫她想出了另外一个办法来。”
故事到了此处,连郭师道杨定国都亟盼知道这位巾帼英雄想到了一个什么办法,只是不好打断。
“特使夫人的办法是什么呢?她说:‘我是个女流,你又受了伤,跑是跑不远的。要想把这圣旨鱼符传到龟兹,唯一的办法,就是咱们生下一个孩子来,抚养长大以后,让他继承你的志向,完成朝廷的使命。’”
场下好多人同时啊了一声,既觉得出乎意料,又觉得在情理之中,郭师道、杨定国等更是想到了他们的先人——不也是自己没能守住四镇、没能等到长安的召唤、没能规复西域,而将这种种使命与期望寄于后人么?因此都产生了共鸣,郭师道联想起历代祖宗在这胡虏包围之中坚守汉统的艰辛,鼻子一酸,眼眶一热,竟差点落泪。
“特使夫人的话,却是特使自己也没想到的主意了,就这样,他们生下了几个孩子,从小培养他们文学武艺,二十多年后,选出其中最勇敢的两个西行。可是这时候西域的形势又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这时离圣旨从长安出发,已经经过了三十多年,当他们抵达龟兹时,却见不到郭昕公了。”
郭师道忽然放声痛哭,面东跪下:“吾等不肖,若我们能再坚守些年,或许就等到朝廷的诏书!”他一跪,郭洛、郭汾等也相继跪下,底下许多将士眼眶也有些红了。
张迈常看歪歪小说、听相声评书,这样的故事肚子里成箩成筐,刚才那么多细节都是随口编的,但他的故事是假的,唐军将士的忠贞却是真的,这时被众人的情绪感染,眼睛竟然也有些红了,叹息了一声:“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也许是上天还要给我们磨练啊。”
杨定国问:“那后来呢?这对兄弟如何样了?”
“后来,这对兄弟也遭遇到了和他父亲一样的困境——他们的行动却已经引起了胡人的主意,不久便发生了一场冲突,弟弟殉难了,而哥哥也受了重伤……”
众人听了,更是伤感。
“这时哥哥仍然未找到安西唐军,但是他心想:这是父亲的一生的愿望,也是国家的使命,自己性命没了不要紧。却还得设法完成这个任务。于是便仿照他父母的办法,与一个善良的女子结了婚,生下了个孩子,又将这圣旨、鱼符、短剑连同家族的使命传了给他。这个孩子长大以后,也没能找到西域唐军,但是他们却慢慢地打听消息,为因年代久远,当初特使留下的文学武功有很多都失传了,而且为了避免被回纥人发现,他们也将秘密收藏得很深,等闲不敢随便吐露真相。但一步步地西行,把这个使命一代代地传下来,从来也不肯放弃,直到今天!”
他这一番话,可就将他自己为什么文不甚高、武不甚行以及为什么刚刚才到达等漏洞给圆了回来。而且这个故事可塑性很大,往后万一再露出什么破绽,都有转圜的余地。
故事到了这里,已近尾声,底下好几个唐民都道:“我们明白了,张郎虽然不是特使本人,却是特使的后人。”
张迈没有回答,却是默认,心里暗道:“这句话可不是我说的……是你们自己说的。”
但数千军民听他们一家子为国家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委实可敬,郭师道仰天道:“我安西兵将,代代坚守,特使一家,代代西行。如果特使没有遇到我们,只怕已在沙漠中出了意外;如果我们没有遇到特使,这次在回纥人的围攻下只怕也已城毁人亡了。但冥冥中却还是让我们这些遗民与特使后人相遇,这是上天尚未抛弃我们的征兆啊!胡运不久,汉道必昌!”
他的这句话带着几分神秘色彩,但数千军民心里却都想:“不错,事情隔了那么久,又是那么的艰难,我们却都还能熬下来,而特使一家艰苦西行,传了这么多代,圣旨鱼符居然也都没丢——这一定是老天爷在保佑我们!胡运不久,汉道必昌!胡运不久,汉道必昌!”
更有一些人将心中所想呼喊了出来——
“胡运不久,汉道必昌!”
“胡运不久,汉道必昌!”
群情激昂中,杨易问张迈:“张公子,那么大唐究竟还在不在?”




唐骑 第二十章 大唐存否
大唐还在不在?这可是一个很不好回答的问题。
一来张迈头脑中没有一个很确切的历史大事年表,有一些为了应付考试而背诵得比较深切的历史大事他还知道,但都是一种模糊而不准确的记忆,比如汉朝建立于西元前两百多年、灭亡于西元后两百多年,又比如1840年鸦片战争,1911年发生了辛亥革命,这些隐约记得。可唐朝呢?唐朝又是什么时候灭亡的?
各位看官可以自己回想一下,如果不翻书上网的话,这下子我忽然问某朝某代是什么时候建立、什么时候灭亡,又有几人能确切回答出来?
还有就是,就算张迈能记起唐朝是什么灭亡的,他也搞不清楚现在是西元多少年啊,因此杨易一问他“大唐究竟还在不在”,他可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就想说:“我也不知道。”这从他那个故事的逻辑来说是讲得通的,只是看看底下军民那种期待的神色,以及期待背后的脆弱,张迈心想:“不行,这时候若不给大家一个希望,往后的路就很难走下去了。”
如今安西唐军要城没城,要田没田,又面临大敌,还支持着这些人的就只剩下最后一点信念,如果连最后这点信念都没有了,人心一散,那这个小小的族群就随时都会灰飞烟灭!
在那一刹那张迈下定了决心,既然已经撒了一个谎,那就再撒一个更大的吧!
“大唐还在!”张迈斩钉截铁地说!
数千人均是心中一喜:“还在?”
“对,还在!不但还在,而且已经复兴了!”那声音,那表情,似乎连他自己也确信如此!
郭师道等又惊又喜,他们本来以为张迈既然是祖上经历了好几代人才走到这里,未必会有大唐的消息,谁知道他却能给大伙儿带来这样的佳讯。
张迈在心中酝酿了一会,以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我祖上还在长安时,安史之乱已经平定,朝廷正在慢慢地削弱藩镇,将政权收归中央。尽管民生还很疲敝,但整个国家已经呈现中兴的迹象了。”
这一些倒是历史教科书上都提及过的史实,郭师道等听得不住点头。
“后来,我们一家虽然一路西行,但一直都很关注长安方面的消息。胡虏们为了继续霸占他们从我们手里抢走在西域,怕像汉唐一样西域再次被中国收复,便不断地放出一些荒谬绝伦的谣言,说什么长安被一个叫黄巢的秀才攻破了什么的……”说到这里张迈将良心小小地昧了一下:“但这些,我们的祖上一加分析,就觉得其中破绽百出,都是编的。咱们天下无敌的大唐,如何可能被一个秀才攻破?胡虏们编这些谎言,都是为了打击我们的士气。”
郭洛杨易等叫道:“对!胡虏最会骗人了。”
“都是骗人的!”
“简直胡说八道!”
“以后谁要敢说大唐灭亡,谁就是意图打击我们的士气,谁就是胡虏的奸细!”
“对!对这样的心怀不轨的奸细,打死了事!”
“对!对!”
纷扰了好一会,山谷里才慢慢静下来,又听张迈说——
“直到最近,我才在天山那边听到一个确切的消息,原来我们大唐不但渡过了最危险、最黑暗的岁月,而且已经复兴了!”
数千军民一听齐声欢呼,“大唐万岁”之声充满了整个山谷,也没有人去问张迈这个消息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是“确切”的。好久好久,欢呼声才平息下来,有人问:“特使,那么长安为何还不派人来接应我们呢?”
张迈虽然表明自己不是特使本人,但唐民们心想子承父业、孙承祖志,张迈既是特使的后人,唐民便都承认他是特使的地位——正如郭师道一家继承郭昕的爵位一样。
“国家复兴,那是一个很长的过程啊。”张迈说:“当初汉朝建国了将近百年,不是等到汉武帝时,才有力量开通西域吗?”众人听得点头,张迈又说:“据我得到的消息,咱们大唐重新崛起以后,也是有意再次开通西域的,只是隔绝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这边的消息,所以没有轻举妄动。所以我们要振作起来,一边积极求生,拯救在西域流落为奴的唐民兄弟,联系所有还流落西域各地的大唐亲人,把所有亲唐的势力都团结起来,对抗反唐的胡虏!然后像班超一样规复西域,如果力有不及,那就率众东归,打通河西走廊,争取联系上长安,背靠中原,然后再打回来,恢复西域!全面振兴大唐!”
他越说越兴奋,唾沫横飞,豪情壮志大发处歪歪横行,但许多年轻人却纷纷叫道:“特使说的不错,特使说的不错!”
“当初班超只一个人来,咱们可有一支部队呢!”
“对,我们一定能成功的!”
这一番话,张迈讲得口干舌燥,但看着场下高昂的士气,心想这番心力总算没有白费,正想说个什么豪言壮语来收尾,忽然间几个青年冲了上来,将张迈抬了起来,抬到人群之中,张迈身体悬在半空,有些慌乱,叫道:“小心,小心!”
但人群都在大喊:“大唐!大唐!”把他的话全掩住了。
还好他的背脊、臀部、大腿,底下全部都是手,就算他跌下也有人垫背,慢慢地也就不慌了,这时全场士气大振,张迈反过来又受到感染,脑子充血,胸腔里有一种冲动亟需发泄,就举手大叫口号:“大唐万岁!”
几百人马上跟着他大叫:“大唐万岁!”
大家居然跟着自己叫?哈哈,太爽了,再呼喊:“拯救唐民!”
上千人又跟着大叫:“拯救唐民!”
“恢复西域!”
“恢复西域——”
呼声越来越大了,这时不止年轻人,连妇女、儿童甚至一些老人都加入了高呼——
“打败回纥!”
“打败回纥——”
“消灭胡虏!”
“消灭胡虏——”
“振兴大唐!”
“振兴大唐——”
……
碎叶废墟上的聚会总算到了高潮,到了三更之后,人们的兴奋才渐渐平息下来,安六等重新安排了香案,请张迈宣读圣旨。
全体兵将升迁七资这一点没问题,可郭昕已经不在了,于是张迈提议,由郭师道代替其先祖接任安西大都护、四镇节度使,郭师道本来就是这些大唐后裔实际上的领袖,张迈的提议也只是顺水推舟而已,没有人会反对。
不过对郭师道来讲,自己的地位能够得到合法的追认,却也是一件很值得欣喜的事情。反过来,他也代表全体安西军民,承认了张迈的地位:在族群中,张迈是钦差,是特使,到了军中,他就是监军,地位十分超然。
虽然现在谷中只有八百军马,但碎叶之战的胜利以及圣旨鱼符的到来却激励了所有人,安西军民全体士气高涨,大家都觉得只要紧密团结在以张特使、郭大都护、杨镇守使等为核心的领导集体周围,安西唐军一定能够度过难关,走向胜利!
这次的聚会,成了安西唐军记忆中的“碎叶之会”,碎叶之会除确立了张迈的地位外,后来安西唐军的高层还将张特使在聚会上呼喊的口号,总结为安西唐军的四大目标:拯救唐民、联系长安、规复西域和全面振兴大唐!
这让西域唐民不但有了一个团结的核心,更有了一个努力的方向!




唐骑 第二十一章 何去何从(冲榜求收藏、推荐)
口号总是很容易喊的,事情却总是很难做的。
训练士兵、修补兵器、治病疗伤、分配口粮等具体事务,自有郭师道等去忙活,但往后的路该如何走,该如何打开局面,张迈却得参与决策。
“迈哥哥,爹爹让我来跟你说,明天咱们要召开特使来到后的第一次大都护军帐会议,到时你不要迟到哦。”碎叶之会散了以后,郭汴跑来跟张迈说。
“啊,明天?恩,小汴,知道这大都护军帐会议要谈的是什么吗?”
“我知道。”跟郭汴一起来的杨涿说:“我在窗下偷听到的哦,郭伯伯和爹爹他们好像在说,明天大家要一起商量一下往后的路该如何走。”
也对,昨晚的聚会振作了唐军的士气,接下来是该讨论路如何走的问题了。
从焚城之战到,张迈不但身份上发生了改变,心态也跟着变了。大家对自己的期望,似乎都变成了肩头上沉甸甸的责任。
这可不是喊几个口号、编几个故事的事情了,到时候参加军帐会议的一定都是安西唐军的高层,进行的也将是理性的讨论,而不是情绪的鼓动。
“明天的军帐会议,我该说什么好呢?”
从焚城一战到碎叶之会,一大帮年轻人可都期待着自己甚至崇拜自己呢,郭师道他们似乎也不再将自己当摆设,要是明天聚会,自己讲不出几个道道来,岂不有负众望?到时候要是所有人都看着自己,自己却说不出什么建设性的话来,不但自己丢脸,而且对唐军的未来会有负面影响。
“怎么办呢?”
对这个时代,自己又不熟悉,对这个世界,自己脑子里装的情报也不足,至于说到战争,更不可能有郭师道理解的那么透彻深刻,说到武功,自己现在只怕连加入那八百正规军的行列都没资格,说到智力嘛,张迈觉得自己也只是中等——顶多中等偏上,总之不是聪明绝顶的人……
那自己到底有什么长处没?有什么优势没?能否为唐军将来的道路贡献什么不?
“嗯,我不是什么雄才大略的主儿,不是能横扫天下的曹操,更不是‘未出茅庐、先定三分’的诸葛亮。”可是想来想去,作为穿越者,自己的长处,大概就是比对方多了上千年的历史经验以及更加广阔的视野眼界吧。
可是,这上千年的历史经验有用吗?
这里是唐朝,想想别的穿越者:有的背了宋词元曲,但这些词曲在这里没用;有的造火枪大炮强军——这些自己又不会;有的造玻璃赚大钱——可自己也不懂得造玻璃啊……
技术的事情,那是没法指望了,至于穿越者独有的“历史预测能力”,且不说自己对历史只有很模糊的记忆,极其不准确,就算自己包里还带着一张历史大事年表,在这个完全陌生的西域也毫无用武之地。
躺在草席上翻来覆去,脑海波澜起伏,直到四更,才忽然想起:“如果是那些史上牛人,换了在我这个位置上,他们会怎么办?我能否借鉴他们已经成功了的经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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