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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错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安迪可可
冯啸天审视地看了看她,冷哼一声:“最好是这样!”
梅果轻声道:“你若诚心娶我,我便容不得你有其他女人,你若还想要三妻四妾什么的,我是绝不会同意的!”
冯啸天面上一喜,他抚着梅果的手,笑道:“好!那两个女人,我也没正式娶她们进过门,不过是窑姐儿出身,给两个钱,打发了她们就是!这下,你可满意?”
梅果心里一惊,不由诧异地看向冯啸天,现在情形,即便她心甘情愿,又哪还敢留在上海?她不过是想着拖延一下时间,想办法逃走,心底里,只盼着潘天一还未发现她做下的那些个事!向冯啸天提出这个条件,不过是为了麻痹他,没有想到,他竟真的肯为她,将别的女人都打发走?
冯啸天看到梅果的神情,不由笑道:“怎么,不信?你要是明天嫁给我,我今儿个就将她们打发走!”
梅果强自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柔声道:“哪有你这样猴急的?若是真诚心娶我,你总得选个日子,找人上门提亲,还得是上得些台面的人才行!”
冯啸天脸一沉:“怎么着,我冯啸天在你眼中,上不得台面?”
梅果咬了咬牙,忙道:“你也知道,你虽有头有脸,但我父母都是读书人,穷讲究的多些,你若能找有学识的人上门提亲,我父亲允了的可能性才大些!”
冯啸天轻哼一声:“好,别以为这能难倒我,不过就是花点时间,花点钱的事!我找!还有别的吗?”
梅果嗔怪地瞥他一眼,柔媚地笑道:“按我们家的规矩,提了亲之后,双方就不能见面的了,你就要专心准备成亲之事,我们家虽是走难,但也是三聘六礼要齐全,还得要选个黄道吉日的,可不能草草行事!”
冯啸天被她这一瞥,整个人骨头都酥了,不由笑道:“
好!只要你答应了,我保你满意就是!”
汽车在梅果家门口停下,梅果的手刚碰到门把,便被冯啸天一把扯进怀中,冯啸天沉沉地笑道:“我可都依着你的规矩来,这好长一段时间见不着,你总得给我点甜头尝尝?”
说完,一俯头,便噙上了梅果的唇,梅果下意识地要躲,却被他大掌死死地撑住后脑,她一惊之下,冯啸天的舌已是撬开她的齿关,长驱直入,灵活地在她檀口中翻转搅动着。
这样的肌肤之亲,还有那夹杂着烟味的男性气息,令梅果脑中一下子映出在西山被云义成强/暴时的情形,只觉一阵恶心在胸中翻涌,她大力地推拒着,却根本挣扎不开,情急之下,她竟狠狠地一口咬了下去!
冯啸天吃痛,猛然抬起头来,下意识地挥起了手掌,梅果惊惧地闭上了眼,然而那巴掌却在落下时只在她脸上轻轻抚过,冯啸天舔了舔舌头,那一丝血腥竟让他眼中更有了兴奋之色,他顺手在梅果脸上捏了一把,笑道:“呵呵,倒是够味儿!”
说完,他拉开车门,笑眯眯地对梅果道:“回去吧,这几天,我就找人上门来提亲!”
***
西南,省城,新建日本领事馆外,整条街已被游行示威的人群围得水泄不通,一阵刺耳的口哨声响起,大批的军警涌了进来,迅速拉起了警戒线,将人群向两边驱逐,一辆黑色雪佛兰轿车缓缓驶了进来,“日本人滚出去!”“还我河山!”“打倒日本帝国主义!”,一声声口号,振耳欲聋。
那辆已被砸得惨不忍睹的汽车终于在领馆门外停下,人群中有一瞬间的静默,当车上几个日本人在军警的护卫下,走下车来时,刹那间,鸡蛋、西红柿如暴雨般向那几个身着黑色西服的日本人砸去。周围闪光灯卡卡卡地响起,几个金发碧眼的外国记者,用相机记下了这一幕。
突然,几声巨大的枪响,一下子震惊了所有人,一部分军警护着几个日本人迅速退到领馆内,大门立刻紧闭。同时,大批军警一拥而上,将几个人按倒在地,并从他们身上搜出了枪支武器,突然,游行队伍中的一个学生大声喊道:“他们刚才说的是日语!”
这一句,令正准备自发上前抢人的人们蓦然止住了脚步,惊疑不定地看向那几个人,而这时,被按倒的其中一个人,竟是用日语大声叫骂起来,原本愤怒的人群立刻议论纷纷,所有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为什么日本人要刺杀日本人?”
就在那几个外国记者刚刚反应过来,想要上前拍照时,军警却已将那几个人塞上车,一溜烟地开走了。
傍晚,司令府,潘启文看着晚报上醒目的标题---《日本人意欲何为?》以及配图的新闻时,他微微一笑,对文四道:“你现在把这报纸给少奶奶拿过去!对了,跟她说,我这里还有事,晚点过去,让她跟孩子先吃,不要等我!”
文四刚走,林泰便敲门进来,一脸凝重地道:“司令,有消息了,梅果一家人,应该是去了上海,估计是取道上海去美国!”
潘启文冷冷一笑:“想跑?哪那么便宜的事!马上给冯啸天发电报,要他立刻将梅果给我抓回来!越快越好,一定不能让梅果跑出去!另外,你告诉冯啸天,本来这一事不烦二主,可若他要觉得时间紧,上海那么大,不好捞人,那么,我会通过南京方面,电请上海市政府出动警方的力量,给我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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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梅果,她会得到应有的报应,但是,或许她的结局和到最后的看法,不会跟一般小三一样,希望大家不要失望。
谢谢您的阅读,明天见。





乱世错爱 阳光
东磨街叶宅,张妈正将饭菜都摆到叶蕴仪的房间里来,叶蕴仪笑道:“这两天舒服多了,又有了那个棉纱做的东西,都可以下床走动了呢,其实到饭厅吃饭,也不要紧的,这里吃,总嫌挤了些!”
张妈回头看看她,不由捂了嘴笑道:“小姐,我看你是因为潘司令每晚在这儿陪着你,你舒服多了吧?倒没想到,潘司令那么个大男人,竟然能想出这样的主意来!”
叶蕴仪耳根有些发烫,眼前不由浮现出潘启文那半是尴尬半是恼怒的神情来,她嘴角不由向上一弯:“再不用象以前那样,整天躺在床上,一动不敢动的,这可真是好呢。”
门外小风咯咯的笑声响起,蕴杰领着小宇、小风走了进来。
一进门,小风四周瞄瞄,脸上是掩不住的失望:“爸爸又不回来?我都两天没见到爸爸了!”
叶蕴仪忙安慰她道:“爸爸每天晚上回来都有去看你和小宇的哦!要不,你今晚早点睡,明天早点起来,跟爸爸一起吃早餐,可好?”
吃过饭,眼看着两个孩子被妈子领了出去,蕴杰笑道:“他们倒懂事,知道你不舒服,便不敢闹你。”
叶蕴仪仍是感到有些疲惫,她坐在床上,拍拍床沿,柔声道:“蕴杰,你过来这边坐,我有话跟你说。”
蕴杰眼神一闪,他走过去,并不坐下,两手插进裤袋,俯首看向叶蕴仪,挑眉道:“姐,你要跟我说黛儿的事?”
叶蕴仪抱了个枕头,压在小腹上,轻叹一声:“蕴杰,姐觉得,你跟黛儿不合适!”
蕴杰眸色一黯,幽幽地道:“姐,我本以为,在叶家,最起码,你是会支持我的!”
叶蕴仪仰头迎上蕴杰的目光,正色道:“蕴杰,你是我亲弟弟,我心疼你,可也心疼黛儿!你应该知道,你如果非要跟黛儿在一起,前面会是荆棘满途!你可忍心,拉上黛儿跟你一起去走这一条坎坷的路?你觉得,以黛儿的心态,她可经得起?她又能坚持久?”
蕴杰摇摇头,目中满是坚毅的神色:“姐,所有的荆棘,我自会踏平!我定不会让黛儿,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遏”
叶蕴仪眼中掠过一抹忧伤,她淡然一笑:“蕴杰,当初你姐夫何曾想让我受一丝一毫的委屈?可结果呢?”
蕴杰轻笑一声:“姐,依黛儿的情形,你觉得,她跟了谁,会是一帆风顺?”
叶蕴仪一时有些语塞,却听蕴杰轻声道:“姐,我知道有个优秀的david,还曾经有过一个梅廷方,我还知道,你想将宗尧哥介绍给黛儿!可是,姐,心底里,我曾将自己与他们比较过千百遍,却更坚信,只有我,能给黛儿幸福!”
叶蕴仪被蕴杰眼中的坚定惊住,她不由问道:“你凭什么这么说?”
蕴杰坐了下来,直直地看向叶蕴仪:“姐,只有我最了解黛儿的一切,而且,只有我,是以一颗充满阳光的心,毫无芥蒂地来接纳黛儿!那个david,他自己因为不能生育,心中已有了阴影,梅廷方更是自尊与自卑交替作怪,而宗尧哥,他心里,先有了别的女人,即便他能喜欢上黛儿,你觉得,他会全心全意地对黛儿吗?”
叶蕴仪不自觉地被蕴杰话语中的“阳光”二字给吸引,她不由呐呐地重复出声:“阳光?”
蕴杰肯定地点点头,眼中带上了一丝微笑:“是的,阳光!姐,你不觉得,黛儿那尘封已久的心,需要的便是阳光的拥抱吗?你觉得,让她跟那些,本便满心满怀灰霾的人在一起,她,能快乐吗?”
一大早,司令府议事厅内,一排军官正襟危坐,随着那阵熟悉而有力的脚步声传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地看向了门口,一看,便全都傻了眼。
潘启文正将军昵大衣往身后的林泰手上一甩,深绿色军装上,那条粉嫩粉嫩的围巾,显得尤为突兀,那围巾很短,在潘大司令脖子上堪堪围了一圈,打了个结。
与刚刚扔大衣的动作全然不同,潘启文轻手轻脚地解下围巾,原本凌厉的眼神蓦然变得柔软,他小心翼翼地将围巾揣进衣兜里,这才发现了众人怪异的目光,他一边走到自己座位上,一边温和地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他挥挥手:“嗨,我闺女心疼我,临出门时,从她自己脖子上摘下来给我的!”
军官中的陆念迅,听了潘启文的话,原本严肃冷凝的眼中,不自觉地带上了笑意。
例行的公事谈完,潘启文将陆念迅留了下来。
“陆念迅,你不是说特种兵团缺乏‘忍’的训练吗?这一次,我就将保护日本领馆人员安全的责任全权交给你负责,你要给我将那些日本人‘保护’得滴水不漏,你明白?”
陆念迅神色一变:“什么?调特种兵团来保护日本人?”
潘启文双眼微微一眯,眼神锐利:“怎么?有问题?”
陆念迅一凛,立刻挺直了背脊,高声道:“没问题!”他咬牙问道:“保护得滴水不漏的标准是什么?”
潘启文轻轻一笑:“以保护为由,不
许他们与外界有任何接触,除非是我们安排的,连一只鸟也不许给我飞进领馆去!其余的嘛,只要这些日本人不死就行!”
陆念迅眼神一闪,有些兴奋地重复了一句话:“只要不死就行?”
潘启文点点头:“另外,你们还要负责清除暗中的隐患,领馆外围,命你的人给我明着站岗,即便别人扔鸡蛋,也得给我站直喽!必须做到骂不还口,打不还手,不许与民众起任何冲突,做不做得到?”
陆念迅挺胸答道:“做得到!”
潘启文满意地笑了笑,拍拍他的肩:“既然来了省城,就抽空去东磨街看看吧,小风都叨叨你好几回了!”
陆念迅脸上刚毅的线条瞬间柔和了下来,轻轻点了点头,向潘启文敬了个军礼,转身走了。
黎昕匆匆走了进来,将手上的一张纸递给潘启文,沉声道:“这是情报处刚发来的消息,委员长已平安回到南京!”
潘启文一把抓过那张纸,粗粗一看,不由长长呼出一口气:“这就好!起码,我们的压力没有那么大了!”
黎昕脸上挂起一个戏谑的笑来:“我可是听说某人早上为着条围巾,得瑟了老半天?”
潘启文得意地从兜里掏出围巾,扬了扬,轻轻地笑:“你这没女儿的人,感受不到,哎呦,你不知道,小风那肉肉的小手给我围这围巾时,我心里那个痒哦!一丝丝儿的,暖到心窝子里去了!”
黎昕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正色道:“这两天也没能见到你人,你知不知道,黛儿跟蕴杰的事?你怎么看?还有蕴仪怎么个说法?”
潘启文敛了笑意,点点头:“我知道,正说要找你来着。”
他微蹙了眉头:“蕴仪本来是反对的,她是怕黛儿受苦!可昨晚上,蕴杰一席话,似乎又说服了她!这事,弄得我现在也很矛盾,我看,还是你跟蕴杰谈谈吧,而且,我看这事呢,现在只怕是蕴杰一厢情愿呢!”
林泰走了进来,将手中的信双手奉上:“司令,这是上海冯老大来的信!”见潘启文脸上诧异的神色,他忙道:“这信只怕是我们昨天的电报之前发出来的。”
潘启文点点头,抽出信看了起来,半晌,只听“啪”的一声,潘启文一把将信纸拍到桌上,冷笑一声道:“这个梅果胆子倒不小,连冯啸天也敢蒙!居然还哄着冯啸天娶她作正室夫人!这个冯啸天,竟然来跟我说什么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要我看在兄弟面子上,将梅果让给他!并放过他们一家!”
黎昕不由皱了眉:“倒小瞧了这个梅果!她不过去了上海不到一个月,竟然将冯啸天哄得团团转!只怕冯啸天现在色迷心窍,未必肯听你的!”
潘启文脸上掠过一抹戾色,冷冷地道:“致电冯啸天,梅果实为原西南省主席云义成之姘头,本次西山之行,云义成与梅果设下桃色陷阱,欲令我在南京参谋团前出丑,被揭穿,云义成已被我就地正法,梅果却连夜出逃,已上报南京,正拟通令全国缉拿!”顿了顿,他又冷笑着加了一句:“告诉冯啸天,梅果若否认,只需他亲为梅果验身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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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表急,这里有好几条线,关系到后面的情节,需预先有所交待。
谢谢您的阅读,明天见。




乱世错爱 金蝉脱壳
“老陆叔!”小风一溜烟地向门口的陆念迅跑去,陆念迅忙蹲下身来,小风已是咯咯笑着扑进了他怀里,小风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噘了嘴叫:“老陆叔,你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来看我?”
陆念迅有一刹那的愰神,耳边响起一个同样软软却怯怯的声音:“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看清儿?农”
他心里不由一痛,那一年,他的小小的女儿,也才小风这么大呵!他闭了闭眼,强自收摄心神,再不敢想,他怕,一想,便要撕了心、裂了肺。
陆念迅微低了头,掩去眼中那股潮意,他环住了小风,从兜里掏出一个竹蜻蜓,双手一搓,那竹蜻蜓便旋转着升上了空中,小风兴奋地尖叫一声,追着竹蜻蜓去了。
陆念迅站起身来,又从兜里掏出一把弹弓,递给小宇,摸了摸小宇的头,笑道:“回头让小柱子教你,他这个可厉害得很!”
小宇礼貌地谢了陆念迅,陆念迅一抬头,却发现叶蕴仪正倚门而立,面带微笑地看着他,象是迎接熟得不能再熟的亲人一般,轻轻一声:“老陆,你来啦?”
陆念迅心头一热,却仍是恭敬地看向她:“小姐,您的身子,可好些了?”
叶蕴仪侧了身,往门内一让,笑道:“都几天了,已经没事了,来,老陆,进来坐!”
陆念迅迟疑了一下,却听叶蕴仪嗔怪地笑道:“老陆,我跟小宇、小风,早便当你是自家人一般,如今你可是堂堂特种兵团长了,还要跟我守着那些个规矩么?来,进来坐吧!”
陆念迅释然地笑了笑,这才跟着叶蕴仪进了屋,落了座遏。
叶蕴仪亲自为陆念迅斟了茶,笑着问道:“怎么样,在军队里,可还习惯?”
陆念迅忙双手接过了,点头道:“挺好!”
两人拉了一会儿闲话,叶蕴仪突然问道:“老陆,你比潘天一年长,又任过军校教官,在他那里,可觉着委屈?”
陆念迅眼中掠过一丝钦佩之色,肃然道:“潘司令,绝对是一个出色的将军!他对我只是几面之缘,却肯完完全全将他最看重的特种兵团交与我,枉我虚长他几岁,单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一条,我便自愧不如!”
叶蕴仪也正色道:“老陆,不单只特种兵团,这一次,他命你的特种兵团保护日本人,可是将身家性命,都托付与你了啊!若是日本人有事,这挑起战争之责,他潘天一便背负不起啊!”
陆念迅背上一凛,他定定地看向叶蕴仪:“小姐,你放心!潘司令能做到暂且将仇恨摆在一边,以国事为重,我陆念迅也定能做到!潘司令既能如此信任于我,我定不负他所托就是!”
叶蕴仪欣慰地笑了笑:“老陆,你,我自是放心的!只是,这一次,民众反应激烈,你跟你的兵们,可要受些委屈了!”
陆念迅忙道:“这不算什么!这些兵,正好拿这件事来练他们的忍耐力呢!”
吃过午饭,陆念迅方才告辞出来,走到门口,他顿住了脚,回头看向叶蕴仪,轻声道:“小姐,潘司令早上,当着所有人的面,摘下小风围在他脖子上的围巾,我听军官们说,从未见过司令如此温柔的眼神!”
叶蕴仪心中一暖,她垂了眼眸,低声道:“谢谢你,老陆!你放心,我正在试着放下过去!”
冬日的暖阳斜斜地照在青石板的路上,陆念迅缓缓地转过日本领馆所在的街口,突然有人在他面前一拦,陆念迅明显感觉到了一股杀气,他背上一凛,脚下一移,已是做成了防备的姿势,却听面前的人森森地道:“陆念迅,你可知道你老娘、老婆还有你的儿子,和小女儿,是怎么死的吗?”
上海,复旦大学校门外,冯啸天一脚踹上了车胎,恨恨地道:“他妈的,不就是喝了几天墨水吗?就敢瞧不起老子?老子出重金请他去提个亲,他竟敢跟我推三阻四?信不信老子拿枪架在他头上,他就得乖乖地给我去?”
他身旁一个中年男子忙赔着笑道:“冯老大,您先消消气,这鲁教授或许真是有事走不开,您别急,我马上另外给您找个人,明天,明天准成!”
冯啸天瞥了他一眼,没有吭声,径直气呼呼地上了车,沉声吩咐道:“开车!”
冯啸天刚下车,一个小混混模样的年轻人小跑过来,在他耳边轻声道:“老大,梅廷方买了4张3天后去美国的船票!”
“什么?”冯啸天一把揪起那人的衣领,嘴角一沉:“不是说他们的手续还要将近一个多月才能办得好吗?”
那人忙道:“听说,是梅小姐花钱买通了领事馆的职员,给他们提前办了手续!”
冯啸天暴怒地甩开那人,重重地一拳捶在车身上,狠声道:“好你个梅果,给老子玩金蝉脱壳?”
一个学徒模样的人正捧了厚厚的一摞书要往府里进,被冯啸天这重重地一声巨响,吓得手一抖,上面几本书便掉了下来,其中一本大部头,好死不死地正砸在了冯啸天刚刚抬起的脚上,冯啸天大怒,一脚踢飞了脚边的书,骂
道:“臭小子,不就是读了几天书嘛,一个两个的,都这么瞧不起老子?”
那学徒吓得说话也不利索起来:“冯、冯老大,这是您昨天派人送书单到我们书局订的书,让我们给送过来的!”
冯啸天猛然一挥手,一把将那学徒手上的书全都扒拉到了地上,冷笑着道:“给脸不要脸,老子还装什么象!”他也不理会那目瞪口呆的学徒,转身上了车,对车上的司机道:“去梅家!”
刚刚来报信的小混混却站在车门边上,怯怯地道:“我刚刚已经去梅家看过了,他们全家人都不见了!都搬空了!”
冯啸天眉一拧:“你说什么?跑了?”
他狠狠地一拳擂在座椅上,暴戾地道:“梅果,你有种!”他抬起头来,眼中尽是恨意:“命所有堂口的兄弟给我找!就是刮地三尺,也要给我搜出来!”
那小混混点点头,正要离开,却被冯啸天叫住,他冷声道:“把码头给我把住了,这几天,所有去美国的船,都给我筛一遍!”他捏了捏拳头,脸上是冷冷的笑:“梅果,我就不信,你能走得掉!”
他跳下车,径直往院里走去,刚进了大门,一个中年男子迎了上来,讨好地笑:“老大,您要的书房已经装好了,还有那啥钢琴也买回来了,哦,对了,您要我找来的干干净净的伺候新奶奶的妈子,也找来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冯啸天飞起一脚踹翻了他,怒气冲冲地道:“看个屁!都给我砸了!人也给我撵了!”
三天后,一清早,早餐桌上,冯啸天端起面前的大碗稀饭,也不用筷子,稀里呼鲁地喝了下去,一抹嘴,放下碗,冷冷地看向一旁的手下:“码头那边,还没动静?今天的船,是几时的?”
那手下忙答道:“是下午2时的,过会儿应该陆陆续续就会上船了,您放心,不光码头上,就连船上,也买通了大副,我们的兄弟一早就上了船,他们一家人,一个都跑不掉!”
冯啸天点点头,抓起盘中的馒头,啃了一口,这时,一个手下急冲冲地走进来,双手递上一张纸:“老大,这是西南潘司令的电报!”
冯啸天放下馒头,抓过电报,粗粗一扫,手一抖,他瞪大了眼,又仔细地将电报看了两遍,眼中风暴逐渐凝聚,末了,他将那张纸啪地拍到桌上,许是用力过大,桌上的空碗一跳,竟掉了下去,立刻哗啦一声摔了开去。
冯啸天漠漠地扫了一眼地上的碎片,狞笑着道:“走,去码头!”
车上,冯啸天再将那电报细细地看了一遍,视线最后落在那一句话上:“梅廷方与潘家有旧,大丈夫恩怨分明,可放过梅家人。”他不由微微眯起了眼,沉吟片刻,对前面的手下低低吩咐了几句话。
随着汽笛的响起,“自由女神”号轮船缓缓驶离码头,四人间的舱房内,梅廷方摘下帽子,取掉蒙在脸上的大口罩,长长呼出一口气:“可算是走了!”说完,倒头便躺到了狭小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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