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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错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安迪可可
潘启文点点头:“好!”
叶蕴仪却皱了眉,眼中尽是迷惑地道:“我不明白,你明明就是一个独/裁者,哪有必要去干这种笼络人心的事!”
她鼻腔里一哼:“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去演讲,谈民生,必定会被质疑独/裁与民/主问题,这你绕不开!搞不好就会适得其反,说不定现场就成了打倒军阀的批斗会!”
她停下来想了想,讥笑地道:“你不会带着你的大兵去为你压阵吧?”
潘启文脸上挂起一个苦笑:“蕴仪,你是被心中的怨恨和要离开我的执念迷了心!你能不能公平点,抛开你心中的怨恨,哪怕用以前的眼光来看我?”
叶蕴仪呼吸一窒,她并未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只飞快地说道:“我可以参与辩论,但你不能在人前显示出我们的关系!”
潘启文邪气地一笑,将头重重地搭到她的肩膀上,轻笑一声道:“我们什么关系?”
叶蕴仪肩一偏,作势要往外走,潘启文故意装作被甩了个趔趄,夸张地叫道:“哟,这就走啦?好走不送!”
叶蕴仪回过头来,狠狠地横了他一眼,转身径直跨出了门槛。
却听潘启文在背后轻声说道:“蕴仪,我宁愿你与我针锋相对,也不要将我当作路人!”
叶蕴仪轻轻一震,终是没有回头,径直往外去了。
这一天,西南大学露天大剧场里,人头攒动,炎炎烈日,也没能挡得住师生们对这场演讲的好奇与热情,叶蕴仪静静地坐在前排的位置上,手上拿着一本书,旁若无人地翻看着。耳中却时不时飘来师生们的窃窃私语。
“哎,这个潘少帅到咱们这里来演讲,完全就是作秀嘛,你知道吗?学生联合会里已经有人准备了好多尖锐的问题,就要这样的军阀好看!”
“不过,我听说,这个潘少帅跟他爹不一样哦,起吗算是读过点书的吧?”
“哼,读过书又怎么样?现在连皇帝都推翻了,可他们这样称霸一方,跟土皇帝有什么区别?”
“嘿嘿,听说这个潘天一长得还挺英俊潇洒的哦!”
“切,长得再好有什么用?听说,他娶了十九个姨太太!”
“哎哎,我怎么听说,他其实是个大情圣呢?据说是因为他的原配妻子意外去世了,他才在痛苦中连娶了十几个与她妻子长得相似的人做姨太太!”
议论纷纷中,人群里一阵***动。
“快看,那是外文系的黎黛,她就是潘家的三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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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抱歉,本来已写完了,上传前,电脑却突然罢了工,一直没搞好,没办法,只好用儿子的电脑重写了一遍,所以就一直搞到现在——凌晨2时才发文,再次向等文的筒子说声抱歉!5555,愧对大家的咖啡和道具!





乱世错爱 辩论会(一)
黎黛齐耳短发,身着白色上衣、黑色长裙,标准的学生装束。她亲昵地挽着一个女生的手,两人说笑着走了进来,径直向前排走去。
那女生跟黎黛一样衣着,只不过是一头披肩长发,头顶箍着一条时下最流行的白色宽边发带。与黎黛的清纯可爱不同,这女生身材稍显高挑,一双大眼中,流转着自信与冷傲。
两人走在一起,一直是黎黛叽叽喳喳地讲着,而那个女生,只是面带矜持的微笑,时不时地微侧了头,答上一两句农。
“哎,看到没,黎黛旁边那位,是外文系的系花,叫梅果,平常高傲得跟什么似的,还不一样要巴结着那潘家三小姐?”
“梅果的父母可都是咱们外文系的教授,她以后一定是要留洋的,你说她犯得着去巴结黎黛吗?”
听着这样的议论,叶蕴仪摇摇头,微微一笑,这样类似的语气,她在学生时代就没少听过,她知道,这些个传言,未必可信,多半是出于女生间的——嫉妒。
这时,她听到了黎黛那明快的声音:“梅果,我告诉你,我二哥真没什么看头,凶巴巴的,我大哥比我二哥长得帅多了!”
叶蕴仪失笑地向黛儿看去,心中不由感叹,短短半年时间,黛儿变化之大,恐怕是谁都没有料到的。
刚到省城时,黛儿还曾小心翼翼地找过她,试图解释她与潘启文之间的事,她看得出来,那时的黛儿,因着那个孩子,自卑不已,她的心中,认为自己已是“不洁”之身,已配不上潘启文,而同时,她的心中还对潘启文抱有隐隐的卑微的期待,或许黛儿心中甚至想通过自己所谓的“贤良忍让”,来让潘启文眼中看到她遏。
叶蕴仪毫不客气地泼了她的冷水,她尖锐地告诉黛儿:“你若将自己的一生就这样寄托在一个根本不爱你的男人身上,你不仅得不到幸福,更在他的眼里,不过是个可笑的可怜虫!”
那时,她还在病中,却低笑着对黛儿道:“你知道有句话叫做,不自由,毋宁死吗?我是被他禁锢了,可我的人格是独立的,思想是自由的,只要有机会,我就能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而你,却是被你自己给捆住了,你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多出去走走看看?你会发现,大千世界,有很多美好的东西值得你去追寻,即便是——男人,也不只他潘天一一个!”
黛儿却惊恐地睁着一双大眼看着她,完全不能理解她要说什么,只吃吃地道:“难道、难道我二哥如此对你,你心里也仍是想的,外面的男人,不止我二哥一个?”
叶蕴仪只能叹口气,完全就是一种鸡同鸭讲的感觉。
而现在的黛儿,虽不知她心中是否真的放下了那从来只将她当妹妹的“二哥”,但她脸上的阳光、快乐,却是以前所无法比拟的,这才是一个18岁女孩儿应有的人生。
想来,还真多亏了黎昕,坚持要她来省城上大学,叶蕴仪唇角不自觉地勾起一个笑来,看样子,黛儿是急着给她自己找大嫂了。
“叶老师!”叶蕴仪在一声惊喜的呼唤中转过头来,出声的却是那个叫梅果的女生,她瞟了眼咬着唇一声音不吭的黛儿,微微一笑:“你好!”
梅果一改刚才的清冷,热情却有节制地笑道:“叶老师,我是外文系的,我叫梅果,听过您的政治经济学课,也听过您的英国文学课!”
梅果看了看身旁的空位,这第一排都是留给要参与辩论的师生用的,她自己便也是因为要参与,所以才到前排来,这时,她不由对叶蕴仪笑道:“昨天还听黎黛说,您不参与辩论了,同学们都很失望呢,没想到,您还是来了!”
黎黛有些不服气地嘟囔道:“明明是她自己亲口说不来的。”
叶蕴仪对黎黛温和地笑了笑:“嗯,是我临时改变主意的,黛儿,对不起,让你在同学面前失言了。”
梅果略为吃惊地看向二人:“你们真认识?我还以为黎黛的消息是从她哥那里来的。”
黎黛一怔,眼神复杂地看了叶蕴仪一眼,没有吭声。却听叶蕴仪不经意地笑了笑:“嗯,黛儿曾经请我给她补过英文!”
梅果点点头,对黎黛笑道:“黎黛,你放着这么好的老师不学,干嘛还找上我啊?我告诉你,叶老师的口语那可比我纯正,我爸妈说,一听就是在西洋呆过的。”
见叶蕴仪询问的眼光看着她,梅果忙解释道:“家父是外语系的梅宇瞻。”
叶蕴仪眼中一亮,笑道:“原来是梅教授的千金,难怪看着这么大气!”
她又转头对黎黛说道:“黛儿,这样的朋友,可值得交!”
却见黛儿向上翻了个白眼,赌气般说道:“你是我什么人?我交什么样的朋友要你来管?”
叶蕴仪愕然苦笑,是啊,自己是她什么人?她心底不由微微恼火,说出这样的话来,难道她还以黛儿的嫂子自居吗?
梅果一看气氛不对,忙拉着黛儿坐下,岔开话题笑道:“哎,黎黛,大家都在议论你这少帅二哥到底有没有
结婚,还有传言说他娶了十八房姨太太,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黎黛瞟了一眼周围似不经意伸长了的脖子,没好气地道:“梅果,你别听他们胡说八道,我二哥啊...”
她的视线扫过叶蕴仪,故意拉长了声音:“我二哥是天底下最傻最笨的情痴!老婆不要他了,自己只知道借酒浇愁!昨天又喝醉了!谁知道今天来不来得了?”
叶蕴仪眉心一跳,不动声色地翻起书来。
却听周围一片吸气声:“什么?潘少帅的原配不是死了?而、而是,他被抛弃了?”
听了这些议论,黎黛心里一慌,暗暗骂自己只知斗气,却忘记要顾着那人的身份和面子,她忙一拉梅果,笑道:“笑话!我二哥什么身份,什么地位,加上他那么能干,人又长得好看,怎么可能被人抛弃!”
见梅果一脸迷惑地看着她,她赶紧说道:“哎,你不是答应了去我家给我补习的嘛?到时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梅果淡淡一笑:“还是你去我家吧,你们那毫门大宅的,我可怕着。”
黎黛一把甩开她的手,低了头咬着唇,冷声道:“我还道你跟他们不一样,所以才真心想跟你交朋友的,没想到你也一样,怕我们潘家辱没了你书香门第的门楣,误了你的清高!”
听了这话,叶蕴仪心里一紧,随即了然,她这身份,谁敢真心与她交朋友?
却见梅果突然低低一笑,拉起了黛儿的手,笑道:“嗯,倒是我矫情了,平时看你没心没肺的样子,没想到你倒是个七窍玲珑心的,你也别恼,当我开玩笑行不?”
叶蕴仪不由对梅果刮目相看,心道,这女生倒也大气,最起码,拿得起,放得下。
却见黛儿眼睛滴溜一转,撅着嘴道:“那你得答应我下次去我家时,在我家吃一餐饭!”
她急巴巴地竖起右手掌:“先声明啊,我不是诓你跟我哥吃饭,而是我的老师我哥都是要亲自见过并答谢的!”
“不信,不信你问她!”她用手一指叶蕴仪,眼睛瞪得老大。
叶蕴仪心中暗笑,忙点点头道:“嗯,我也是见过她大哥,才开始教她的。”
梅果有些不解地问黎黛:“这,你说的你哥,是你大哥,还是二哥?”
黛儿微微一怔,之后不由嘴角一勾,眼里隐隐泛起了一丝笑意,她说的是“哥”,而叶蕴仪却自然而然地解读成了“大哥”,难道,她并不想让二哥与别的女孩子见面、吃饭?
看到黛儿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叶蕴仪脸上一滞,不由自主地别过脸去。
就在这时,会场里突然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几人顺着大家的目光向前方侧门看去,却是潘启文在前呼后拥中正向内走来,而走在前面领路的一些校方人士带头鼓起了掌,但下面应和的却并不见得热烈,大部分人都只坐在座位上,并未站起欢迎。
走在潘启文身旁的校长陆承丰,脸上掠过一丝尴尬,却又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情。
然而,潘启文一进来,那挺拔的身姿,梭角分明的脸部轮廓,以及不经意间他周身所散发出来的气势,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今天的潘启文,上身穿着白色衬衣,第一颗扣子随意地解开,袖子松松地挽到肘上,下身却是暗黄色军装裤子,脚上套的是军装短单靴,这身装扮,既彰显了他的身份,又令他在浑然的霸气中,却让人恍然觉得,他是刻意有了一丝亲和力。
这样的潘启文,令叶蕴仪愰了愰神,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当初在广州,两人联手在万人集会上演讲,那时的他,便也是这样一身装扮,令她在人潮人海中,眼里便只剩了一个他。




乱世错爱 辩论会(二)
潘启文的目光淡淡地扫过全场,会场中自然而然地安静了下来,他似乎并未看到前方领路的人所指向的主席台左侧的阶梯,反而穿过前排的走道,向主席台右侧走去。
他目不斜视地走到一半,却突然在叶蕴仪与梅果之间的位置停下,唇一勾,眼中蕴上了丝笑意,微微低了头,对身侧的校长陆承丰朗声说道:“这前排在坐的,可是参加今天辩论会的师生?陆校长何不为我介绍一下,我也好请各位等会儿口下留情啊!”
他这半开玩笑的话,前面几排的人全都听得清清楚楚,有人已情不自禁地发出了善意的笑声。场内的气氛一下子放松下来农。
黛儿不由自主地撇撇嘴,暗暗瞟了叶蕴仪一眼,却听潘启文戏谑地笑道:“哦?看来我这妹妹似乎也不服气,也要来公开挑战一下我?听说现在学校里流行的一个词叫什么‘封建大家长’?我可要声明一下,我们家的封建大家长可不是我!”
前排的几个学生不由“扑嗤”笑出声来,黛儿面上一红,忙挽上了梅果的手道:“我是给梅果打气来的!”
潘启文的目光转向了梅果,只见梅果大大方方地伸出手去:“您好!我是外文系的梅果!”
潘启文微微一怔,脑中蓦地出现一个场景,那是在广州的桃花涧,他这一生,第一次有女人这样向他伸出手来:“您好!我是叶蕴仪!”就那一眼,这个女人,就这样刻在了他的心上,再也挥之不去。
他一边伸手与梅果相握,目光却不由向旁边的那个人瞟去,只见叶蕴仪跟前排其他人一样,礼貌地站了起来,眼睛却盯着地上,看也不看他。
他的眉斜斜一挑,微微提高了声音,对梅果礼貌地笑道:“听我家黛儿提起过好几次梅同学的大名,今日一见,才知梅同学不仅是才女,更是美女!遏”
眼角余光看到旁边的女人微微蹙起了眉,潘启文不由嘴角往上弯起一个弧度,对梅果笑道:“梅同学,我家黛儿性子皮,今后还要多麻烦你,改天有时间,还请不吝到家里做客!”
梅果微微一笑,松开了他的手:“少帅,做客归做客,您可别想这样就贿赂了我,等会儿该辩的,我可一句不会少说!”
潘启文哈哈一笑,转头看向陆承丰:“陆校长,您这里的学生不得了哇!得,我看在下面也讨不了好去,我还是上台吧!”说完,径直向台上走去。
叶蕴仪心里没来由感觉闷闷的,她弯腰坐下,只听旁边一位女生嘀咕道:“不是说要一一介绍的嘛,怎么又走了?”
另一个女生揶揄地笑道:“怎么?刚刚还说就一军阀,还看不上人家的?现在却想跟少帅握手?你以为人人都是系花吗?”
这声音不大不小,前排的人却都听得清,叶蕴仪不由向梅果看去,只见刚刚坐下的梅果微微向上挺了挺背脊,咬了咬唇,只装作没听到。
潘启文大步走上台,站上演讲台,这时靠前方左边走道上,几个刚刚进来,没有座位的男生不知在嘻嘻哈哈地打闹着什么,潘启文眉一拧,眼中不复刚才的随性,目光凌厉地扫向那几个男生,其中两个男生一凛,背上不由升起一股寒意,他们不由自主地拉住另几个人,场中迅速地安静下来。
潘启文满意地点点头,换上了一个轻松的表情,戏谑地开口道:“刚才我进来时,发现那掌声稀稀拉拉,很是勉强!我知道,大家在心里不定怎么骂着我这个军阀呢!”
台下的人被他这开场白都搞得一愣,随即是一片轻微的笑声,每个人的注意力都不由被他的话吸引了过来。
只听他笑道:“其实,我在几年前,跟你们也一样,我在广州上学时,还常常跟同学们一起,上街游行、演讲!我记得,我曾经最得意的一次演讲,也是我终身难忘的一次演讲......”
说到这里,他故意一顿,在众人的翘首以待中,似不经意般扫过前排,目光停留了两秒钟,众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随着他向前排看去,许多人更是将目光驻留在了梅果的身上。
只听潘启文接着说道:“就是在广州的万人集会上,与一位女同学/联合演讲,那演讲的题目我还记得清清楚楚,就叫做《论军阀乱国之危害》!”
叶蕴仪眼皮一跳,原先低垂的头不由自主地抬了起来,眼神迷离地看向台上。
他的这番话,一下子拉近了与学生的距离,令学生原先心中的抗拒消散不少,会场上更自发地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潘启文双手举起,再压下,台下很快安静下来,他嘴角挂起一个自嘲的笑来:“我那时,跟你们一样,有一腔的热血和抱负,不瞒大家说,我还曾经参加过北伐,也曾流过血、受过伤!”
台下再次响起掌声,学生们看向潘启文的眼光,已带上了一丝的崇敬和热切。
潘启文诚恳地说道:“可是,正因为我经历过这些,才让我知道,革命不是一蹴而就的,现实却是中山先生遗志未能实现,军阀割据,各自为政!所以我才回到生我养我的这片土地,我希望在这
一方土地上,利用我手中的权利,试着实施中山先生的三民/主义,可能大家未必知道,我在广州时,自己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潘启文,意即开启文明之意。”
“我潘启文的理想绝非是要做个土皇帝,我也知道,那也做不长!不妨在这里向大家交个底,现在南、北两个中央,哪一方是真心要实行中山先生遗愿的,我们西南这二十万大军便归向哪方,原本我们跟南方也有过接洽,只是出了一些事情耽搁了,但大势所趋,我潘启文绝不会逆潮流而行,将这一方百姓带入战火之中!”
听了这番话,叶蕴仪心头重重一震,若南方代表不是方宗尧,若不是因为她,那么也许潘家军已归了南方!因为小小的一个她,竟是阻挡了这一片土地历史的进程!他,可是在指责她不顾大义?
只听潘启文接着说道:“而在这之前,我的责任便是靖边为民,在这一方土地上,试着实施三民/主义,而这一切的基础便是民生,所以,我今天来,就是来跟大家讨论我们对民生方面的规划。”
“为什么要到这里来讨论这个问题呢?中山先生说过,‘治国经邦,人才为急’,我是军人出身,打仗在行,可这治理民生却不并在行,而咱们西南大学人才济济,我今天来,只是抛砖引玉,希望寻得治理民生之良策,更能觅得良才!所以,还请大家不吝赐教!”
台下又是掌声雷动,前排的人更是兴奋不已,均都跃跃跃欲试。
梅果侧头轻声叹道:“黎黛,你这二哥真正是个人物!既有雄才大略,威严之外,又有笼络人心之法。几句话,便打消了大家的反感,反而令人人只想为他所用呢!”
黛儿骄傲地笑了笑,却不忘记推销自家大哥:“哎,我告诉你,我大哥也不差的!”
梅果却没理她的茬,仍是将话题回到潘启文身上,淡淡笑道:“我们原先都是准备的那些个关于‘民/主’与‘独/裁’的话题,现在全都用不上了,只能被你二哥限在民生里了呢。”
叶蕴仪轻轻一震,眼睛看着台上那英挺伟岸的男子,脑海里不自觉地响起他恳切的话语:“可不可以试着重新了解我?就从这演讲开始?”她的眼神越发地迷茫起来。
台上潘启文侃侃而谈,时而幽默地调侃两句,台下掌声不断、笑声不断。
叶蕴仪心中震惊不已,他的那些民生方略,赫然便是结合了她当初在潘家集时写下了那本厚厚的民生纲要的内容,她没有想过,他竟细细地看了进去!
只不过,她写纲要那时,大多出于理论,并未了解实际情况,而他却实实在在地在那纲要和理论的基础上,拿出了切合实际的办法,有些方法,未必合适,也未必长远,但却是目前来说,最为实用的!
更重要的是,他已在她纯粹民生的基础上,已想到了律法的建立和健全,这无疑比她当初的想法,又高出了一个层次!
又一次的掌声中,潘启文正在做着他的“抛砖引玉”工作:“我们目前正在做的和能想到的就是这些,希望大家不吝赐教,多多讨论!”
于是,一个又一个学生和教授上了台,但所说的,大多是些理论上的东西,也并未有超出叶蕴仪给出的大纲的范围。
台下,黎黛捅了捅梅果:“你怎么不上去?”
梅果笑笑:“你看那些经济系和政/治系的教授,都没有什么实际有用的、能超出你二哥的东西讲出来,我一个外文系的上去,不是丢人显眼吗?我原来准备的不过是一些西方民/主与法制的问题,现在,完全是用不上,都被你二哥聪明地将话题箍死在民生里了。”
她转头看向叶蕴仪:“倒是叶老师,我觉得,只有您,可以上去与潘少帅一较高下!可别让这辩论会完全成了少帅的演讲专场了。”




乱世错爱 辩论会(三)
就在这时,场上除了潘启文,已无别人,有些冷场,潘启文淡淡地看向台下,笑道:“似乎有些原准备上来的师生,并未出现?农”
他眼睛似不经意扫过叶蕴仪,径直转向了梅果,笑道:“梅同学,你刚才可是言之凿凿地要与我辩上一番的,现在怎么不出声了?”
梅果站起来,低头沉吟一下,大大方方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调皮的神色,她也不上台,只站在座前笑道:“少帅,这民生问题大道理我不懂,那么我便问一个具体的事情。”
潘启文点点头:”请讲。”
梅果眼含笑意,朗朗说道:”关于妇女缠足,我想这也是属于民生的范畴吧?既然少帅口口声声说以实际行动维护中山先生的‘三民/主义’,那么,可否请少帅说一说,中山先生曾经提出的,‘通饬各省劝令禁缠足’,您准备如何劝令全西南的妇女不要缠足?”
梅果一番话,令台下一片笑声,所有人都带着看好戏的神色看向台上。
潘启文略为诧异地看了一眼梅果,也不由自主地轻笑出声来,做出沉思状:“嗯,如果我下令,向缠足女子征收‘小脚捐’,不知道大家会不会说我独/裁呢?”
台下一片哄笑之声,更有人已为潘启文敏捷的反应鼓起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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