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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错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安迪可可
那柳老爷不由大喜,笑道:“好、好!我这就写,只是这保人,我还得去请,您不如在这里歇上两个时辰?”
叶蕴仪笑道:“您自去办事,我还有事要去铁矿那边看一看,中午回头再到您这里来取!”
柳老爷感激涕零地道:“叶先生,您放心,这土地之事,我定当尽心尽力!”
叶蕴仪脸有忧色地道:“柳老爷您这样大肆收地,这些农民未必便不知是为了铁矿,因着您的声望,想来他们会信您,只是那杨、李两家,因以前叛军丁长和之事,将仇恨记在了潘家头上,那丁长和的确已畏罪潜逃,便连妻儿都扔下,他家女儿更已沦落风尘,这在潘家集人人都知,还望柳老爷将这些消息散给杨、李两家,恐怕才好谈这地的问题!”
柳老爷点点头,胸有成竹地道:“叶先生,您就放心吧!这铁矿之事,我是听说过的,这杨、李两家,我也算是对他们有点小恩,我想,至少我的话,他们还是能听得进的!”
叶蕴仪喜道:“哦?”
柳老爷叹口气道:“当初丁长和作孽,将杨老三和李贵抓走,杨、李两家听说我跟潘家有姻亲关系,求到我门上来,让我作保,向丁长和保证他们不再闹事,这才将二人和杨家的妹子放了出来,而那杨家老二和李贵的老父亲,也是我出钱为他们办的丧事。”
叶蕴仪放下心来,微笑着说道:“好!柳老爷,这事就拜托您了,至于退婚之事,我必不辱命就是!”
叶蕴仪与林宥嘉从柳家出来,两人都轻松下来,骑马向铁矿而去。
路上,林宥嘉佩服地道:“叶先生,还是您有办法!”
叶蕴仪苦笑着摇摇头道:“我却总觉得自己是在为虎作伥,明知道那些个农户遭遇不公,受了冤屈,我不仅不能为他们报不平,反而却替潘天一出主意,要替潘家遮掩,将过去一笔勾销!”
林宥嘉忙道:“自古成大事不拘小节,叶先生不必太过自责!”
叶蕴仪迷茫地看向前方,仰天轻轻叹口气:“我却不知道是不是帮对了人!别的我已不敢指望,我只望他,为国为民的心,不要再变!”说完,打马向前急奔。
林宥嘉不敢答话,挥鞭跟上。
来到铁矿所在地,看到杰森在地图上标注出来的那处准备第一期开挖的地方,零零星星有几座破破烂烂的屋子,墙都是用泥糊的,有的房子,便连窗户都没有,叶蕴仪心中一紧,回头对林宥嘉说道:“记得凡是有屋子的,都多给他们一些钱,让他们去别处另起房子。还有那土地,按原来他们被骗卖的土地的价格给他们算帐,补给他们,这些,都算在铁矿开办费用的帐上吧!”
林宥嘉默默记下,突然听到叶蕴仪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那一片是什么?”
林宥嘉顺着叶蕴仪手指方向一看,心里不由“咯噔”一下,两人赶紧策马过去,走了约一里地的地方,翻身下马,走过去,那竟是一片不小的坟山,上面是一座座用石头垒起来的坟!足足有近百座!
叶蕴仪
倒吸了一口凉气,她暗自庆幸自己先来看一看,杰森并不清楚,在西南,这拆屋事小,迁坟事大!若是处理不好,不定还要闹出什么事来!
林宥嘉翻身上马,一路小跑着往最近的一家农居而去,不一会儿,他策马回来,下了马,叹口气道:“这个铁矿周围原本都是无主的荒地,是云顶附近的农家,没钱买好的坟地,便都将去世的家人葬在这里,时间长了,便形成了一座坟山,这也是当初好些个附近的农户被骗着将地换到这里的原因之一,离他们先人的坟近!”
他顿了顿,又说道:“那杨家老二和李贵的老爹,也都葬在这里!”
天空中突然打起一个响雷,原本阳光明媚的天空猛然阴沉下来,叶蕴仪心里一突,只听林宥嘉说道:“这山里的雨,说来就来,咱们赶紧走吧!”
叶蕴仪点点头,上了马,用马鞭指着那一片坟山说道:“这里绝不能动!否则以后这铁矿只怕后患无穷!”
她抬头看了看阴沉沉的天,暗自叹了口气。她本不想去潘家集,她不想在那里与爷爷、大伯碰面,更不想见到潘家人。可现在杰森在那里,她必须要赶在杰森来铁矿之前,告诉他,重新选择开挖的地方,否则,他在做设备到之前的准备时,只怕会动到这坟山,犯了众怒!
两人赶紧策马而走,却仍是快不过呼啸而来的雷暴,一声声响雷在头顶轰然炸开,似要将天地劈开的闪电瞬间将黑沉的天空照得透亮,却又迅即消失无踪。随之而来的狂风暴雨,将两人浑身上下全都浇透。大雨令人睁不开眼,他们的速度不由慢了下来。
突然,林宥嘉倾身伸手拉住叶蕴仪的马头,那马一声嘶鸣,昂首停了下来。他抹了一把眼前的雨水,指了指路边的一间石屋,大声叫道:“先避一避雨,等雨停了再走!”
两人下了马,一溜小跑到了那家人家的屋檐下,叶蕴仪甩甩头,跺跺脚,抖落一地的水珠,一抬头,却见林宥嘉正一脸尴尬地转开头去,口中吃吃地说道:“您先披件衣,我再敲门。”
叶蕴仪低头一看自己薄薄的短衣长裤紧紧地贴在身上,不由面上一热,忙从才马背上的包袱中取出一件衣来,触手所及,包袝中的衣也早已湿透,她只能苦笑着将湿衣披在身上。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位中年农妇手扶门而立,叶蕴仪忙笑道:“大嫂,过路的,可否容我们避避雨?”
那妇人看了看叶蕴仪,将门拉开些,急急地说道:“快进来吧!”
二人道了谢进屋,这才发现屋中空空如也,连张落坐的凳子都没有。那妇人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了两人一眼,转头向内喊道:“孩儿他爹!”一个壮实的中年汉子应声而出。
那男人目光在林宥嘉的军装上来回逡巡了好一会儿,转身从里屋搬出一张条凳来,叶、林二人急忙道了谢,但见主人也没地方坐,他们也没好意思坐下。叶蕴仪看了看这家徒四壁的样子,想要借件干衣的话便没敢说出口。
一时没人开口,除了门外哗哗的雨声,屋内一派静谧。
还是叶蕴仪率先开了腔,她看向妇人道:“大嫂,这山里的雨得下多长时间能停啊?”
那妇人胆子大了起来,笑道:“哟,这可说不准,有的时候下两三天都有可能,上次有个洋鬼子,也在咱家躲雨来着,整整过了一天一夜才走了。他说些什么,我可一句也没听懂。”
林宥嘉不由向叶蕴仪笑道:“那一定是杰森来这儿看铁矿来着。”
那妇人奇道:“你们认识?他的话你们能听懂?”
林宥嘉点头笑道:“当然认识,这位叶先生还???”,话未说完,却被叶蕴仪拉了拉衣角,他立即住了口,却听叶蕴仪立即将话岔了开去:“大嫂,你们这地里都种些什么?收成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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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有筒子问关于“林宥嘉”的名字,呵呵,可可只能说纯属巧合。
谢谢您的阅读,明天见。





乱世错爱 土地风波(四)4000+
那妇人忙道:“刚开始两年种稻谷,一家人口粮都不够,前年贺家一个远房侄儿来这儿,叫咱们种那什么棉花,长得倒好。”
叶蕴仪正听得有兴致,却见那男人突然取了门边的蓑衣,拉开了门,那妇人急急地问道:“这么大的雨,你去哪儿?”
那男人嗡声嗡气地说了句:“犁耙落地里了!”说着,戴上蓑衣,一头冲进了雨幕中农。
叶蕴仪半开玩笑地道:“可算听着这位大哥说了一句话!”
那妇人也嗔笑道:“他就是那样的人!”提起自己丈夫,她原本寡瘦而苍白的脸上竟然漾起幸福的光芒来,叶蕴仪心里升起一丝异样,眼前猛然闪现出潘启文的脸庞来,心里不由一痛,不是说贫贱夫妻百事哀么?可为什么这一刻,她竟嫉妒起这妇人来!
叶蕴仪怔怔地看了看那妇人,回过神来道:“哎,您看我这半天,还没问您家贵姓?”
那妇人忙道:“我男人姓吴。”
叶蕴仪点点头笑道:“吴家嫂子,您刚才说种棉花是怎么回事?”
那妇人脸上显出一份感激的神情来:“贺家也跟我们一样,是从外边搬过来的,前年,他家一个远房侄子过了来,教咱们种棉花,又联络省城的贩子来收。后来,他说贩子价太低,让省城里日本人的纱厂直接来收,可是,纱厂的价也压得低,他就教咱们成立了农会,推举了杨老三和李贵,代表咱们一起跟纱厂谈价,今年初,他又说怕纱厂到时不认帐,还让纱厂开春的时候就下了定,咱们提前就拿到了一些钱。遏”
叶蕴仪惊异地问道:“农会?”
吴嫂昂起了头,一脸憧憬地笑道:“是啊,贺家侄子说,农会可以让咱们抱成团,有啥事大家共进退,至少可以商量着来,就再不会象以前因为势单力孤,而被抢地、骗地了。大家抱成团,日子也会好过些。我家男人算了帐,说今年只怕比原先那块好地最好的年成的收入都要多呢。”
叶蕴仪心中不由一沉,她原以为,这里的土地贫脊,种不了西南常见的水稻,只要给农户们他们原来的地,再给了一定的搬迁补偿,他们应该就愿意的,可现在这地里种了棉花,连买家都已找好,让大家又有了新的活路,若是让他们再搬走,只怕会更难。
而这个农会,恐怕更是一个麻烦,他们原来的地,大部分都不在一起,现在他们抱成了团,尝到了甜头,若要打散他们,只怕他们也不愿意。
这事只怕还要从长计议。
正沉吟间,却见吴嫂伸头看了看门外的雨雾,喃喃地道:“大夏天的,又不犁地,怎么会把犁耙拉在地里了?这么大雨,呆会儿该淋透了!”
听了这话,叶蕴仪眉心一跳,他抬头与林宥嘉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不安。
叶蕴仪看了看门外灰蒙蒙一片的天地,咬咬牙,对吴嫂笑道:“吴家嫂子,我们今天还得赶回省城去,这雨也不知要下到什么时候,我们就先走了!”
说着,向林宥嘉打了个眼色,就向门外走去。
那吴嫂也不挽留,只皱眉道:“你们小心些,这山里一下大雨,有时山上的泥沙还有石头都会滚下来,别给埋在里头了!”
叶蕴仪感激地笑了笑:“知道了!”
两人出了门,牵过屋檐下的马,冒雨上马,走出没几步,回头一看,竟见大雨中,三五成群的人们竟从不同的方向往吴家聚拢,叶蕴仪与林宥嘉心里一沉,同时一挥马鞭,急急地向云顶镇飞驰而去。
到了柳家,柳老爷忙安排下人伺候叶蕴仪与林宥嘉洗漱,还让人将自己女儿的衣服拿给叶蕴仪换上。
叶蕴仪洗漱换衣出来,柳老爷已安排了午饭,柳夫人也一起出了来。
席间,柳老爷一脸小心地问道:“我听说这办铁矿可要很多钱,可为何至今没听说要我们纳捐?”
叶蕴仪心中暗叹,柳老爷这话说得含蓄,其实还是怕军政府又来摊派吧?
她不由笑道:“柳老爷,这次办铁矿是向银行贷的款,这钱是没有问题的。”她在柳老爷眼中看到了一丝怀疑,忙解释道:“这银行呢,就跟钱庄一样,可以借钱出来办事的,以后铁矿赚了钱,再将钱还给银行,银行赚取利息。”
柳夫人这时笑道:“这银行,我倒是听我家闺女说起过,不过,听说,银行好多都是洋人开的?”
叶蕴仪坦然一笑:“也不全是,不瞒您说,我家里就是开银行的,这铁矿的钱,就是我家银行借出来的。”
林宥嘉惊异地看向叶蕴仪,这位叶先生,实际的少帅夫人,身份一直很神秘,只知道是少帅在广州上军校时认识的,知道她会洋文,有学识,没想到她竟还有如此背景和身份。
看着柳老爷那专注的神情,叶蕴仪不由心中一动,这柳老爷在这附近财雄势大,家业应该不只土地那么简单,现在的士绅,除了买地,多会想要兴办一些其他生意。常言强龙不压地头蛇,而柳老爷在这附近声望很高,若是他能入股,以后
很多事,或许会好办很多。
她放下手中筷子,接着说道:“说起来,也是想带动咱们国家自己的工业,不要都被洋鬼子占了去,所以,这次铁矿,军政府也允许一些士绅入份子,因为有银行借了大头,这些士绅也不用担心不赚钱,我看少帅的意思,是想让大家都参与到实业中来,有钱大家一起赚,一方面是回报士绅们多年来对军政府的支持,另一方面,也是想让大家稳稳定当当地尝到办实业的甜头。”
听到“稳稳当当”几个字,柳老爷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却又迅速黯淡下去,这时只听柳夫人埋怨道:“我兄弟老早也劝你做些别的生意,可你只要有一个钱都拿去买了地,现在这周围的地也卖不起价,这么好的机会,可是要错过了!”
叶蕴仪想起什么,不由问道:“柳老爷,您的地里都种什么?收成可好?”
柳老爷忙回道:“主要是稻子,其他地方还好,就是靠近铁矿那一片,收成都不好,去年我看那些个泥腿子都种了棉花,听说还不错,正好我家小舅子认识省城那家日本纱厂的买办,说是可以收棉花,今年我就让佃农将那一片大概有两百亩地也都种成了棉花。”
听了这话,叶蕴仪不由皱眉道:“这么多人种,省城就一家纱厂,收得了那么多嘛?况且,我在省城听说过,日本那家纱厂主要的棉花来源在西山那边,这种的人多了,只怕被日本人压价!”
柳老爷笑道:“我小舅子给了那买办一些好处,他答应先收我家的,再说了,铁矿那边的地不是军政府都要收了去开矿嘛。”
叶蕴仪恍然大悟,这柳老爷对铁矿之事如此上心,看来除了女儿的事外,恐怕这才是主因。她的眼神不由一亮,若是将柳老爷的棉花地换给那些农户,岂不是既未断了那些农户的生计,又不会将他们打散分开?
可柳老爷这边,要如何去补偿呢?
一个念头在她心中快速闪过,她已是有了主意。听柳家的意思,其实是想入股铁矿的,却苦于没有资金,若是让柳老爷将地与铁矿的农户交换,再让他以铁矿上的地作价入股,这样,土地的事就可完全交给柳老爷去搞好,潘家军不用再将军粮的耕地拿来交换,柳家在这附近有声望,以后铁矿的事还可多依仗他,而那些农户,起码不用面临柳老爷的棉花的竟争,也才卖得出好价钱。
这样,岂不是皆大欢喜?
可这事,她却不想自己说出来,得让柳老爷自己去想。
于是,叶蕴仪皱了眉道:“我听说,那些个农户抱成了团,跟纱厂谈好了价,纱厂连今年的定金都下了,他们得了好处,只怕未必愿意卖地啊,他们不卖地,我这铁矿开不起来,您那棉花只怕也不好卖!”
柳老爷的脸上原先的得意之色一下子僵硬起来,叶蕴仪不动声色地笑道:“对了,柳老爷,您那个退婚书写好了没,保人有没有画了押,我想等下雨停了,就赶去潘家集,尽早把这事处理了,再把银票带过来,您也好帮我们买地不是?”
柳老爷忙道:“我看这雨,今天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路上又滑,那潘家集离这儿有百十来里地呢,不如今天就在我家歇下,明天再走?”
叶蕴仪也不推辞,客气地笑道:“那就麻烦您了。”
一直到吃晚饭,那雨也没有停。
晚饭桌上,多了一个精明的中年男子,柳老爷介绍道:“这是我家小舅子,周一才。”
叶蕴仪明白,只怕是听了她的话后,柳老爷找了自家小舅子商量来了。
寒喧过后,那周一才对叶蕴仪笑道:“叶先生,我听说,那铁矿可以让士绅也入股?”
叶蕴仪与林宥嘉早有商量,这时不由对视一眼,林宥嘉笑道:“是的,少帅留出了两成股份,给士绅们入股,说是先到先得,我看这风放出去也有半个月了,估计这两成也差不多快满了。”
柳夫人不由脱口而出:“哎呀,那怎么办?”
林宥嘉故作惊诧地道:“难道柳老爷也想入股?”
那周一才不紧不慢地点点头,笑道:“我这姐夫是个老实人,做其他生意又怕担风险,现在既然是跟在军政府后面开矿,又有银行做保,这生意最适合他不过,就不知这股子还有没有了?”
林宥嘉皱眉道:“哟,这个时候,还真不好说。”
周一才看了一眼柳老爷,对叶蕴仪笑道:“铁矿那些农户的地的事,我也听说过,实际上,那里我们周家和柳家也都有一些地,占了约有四成,而那些个农户,虽然户数多,但他们加起来的地,也就六成,加上我姐夫在这里还有些名望,又是乡里乡亲的,所以,由柳家出面去收地,应该比你们去要容易些。”
叶蕴仪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若是柳家能帮忙把这地的事办下来,我们出面让少帅那里留点股份,也是应该,只不过,今天好象夫人提起过,柳家没有现银,所有的钱都去买了地?”
周一才自得地笑了:“我们是想以自家的地来跟那些农户换,同样是种的棉花
,又在这附近,他们还不用搬家,然后,我们想将从农户那里换来的地折价入股铁矿,这样,军政府也不用拿钱出来买地了不是?”
叶蕴仪脑中闪过吴嫂家那窘迫的境况来,有心要为农户们多拿些利益,不由皱眉道:“他们的棉花听说都是有纱厂定好的,只怕他们未必肯呢。”
周一才忙道:“这个我想过了,铁矿以外,柳家和周家也还有一些棉花地,到时,就让省城的纱厂一起收棉花,按我们的价格一起给农户,我们的价格比他们原先自己谈的价高了约有半成呢。”
叶蕴仪击掌笑道:“好!若是这样,我定为你们拿到这股份就是!反正这铁矿开工也没那么快,正好将今年的棉花先收过,也不会让大家有什么损失。”
林宥嘉一脸敬佩地看向叶蕴仪,连连点头称好。
一餐饭,宾主相谈甚欢,叶蕴仪了解到,那周一才家也算是大户人家,虽说没有柳家名望高,地也没有柳家多,可却早在省城开了些米行、布行以及客栈等生意,脑子却比柳家灵活得多。
叶蕴仪状似随意地说道:“其实,除了铁矿,军政府还打算再兴办其他实业,比如这纺织厂,若是你们家自己又种棉花,若能在省城再开厂,这可是门两头都好的生意,这头成本就比日本人低了去。”
周一才兴奋地道:“不瞒您说,我正想着这事儿呢,我家侄子就在日本人的纱厂里做事,是我让他去的,我想着让他去学学人家是怎么做的,那买办也是他帮我买通的。”
叶蕴仪暗自打量起这周一才来,没想到,他一个土财主,竟有这样的眼光!
她刚要说话,却听外面一阵喧闹,紧接着是重重的砸门声,更有一声声震天的怒吼:“把人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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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错爱 劈坟示警?(4000+)
叶蕴仪刚要说话,却听外面一阵喧闹,随即是重重的砸门声,更有一声声怒吼:“把人交出来!”
一个下人一脸惊慌地跑进来,叫道:“老爷,不好了!外面来了好多乡里人,说是军政府来的人要挖他们的祖坟开矿,要咱们交出人去!”
柳老爷与周一才倏然转头看向叶蕴仪和林宥嘉,眼中都是惊骇的光。
林宥嘉连连摆手道:“这里面有误会!我们的人以前的确是定了在那一片开挖,可是,叶先生心里总是不踏实,今天我们去云顶,就是实地去看一下,才发现那有一个小型的坟山,我们正准备回去商量看如何绕过那一片坟山。农”
柳老爷眼睛直直地盯着叶蕴仪,毫不客气地问道:“叶先生,你能担保你们不会动那坟山吗?若能,我可以去跟他们说,解除这误会。若不能,那么,恕我无能为力!”
叶蕴仪迟疑了一下,看向柳老爷,目光坦诚地说道:“柳老爷,实不相瞒,若要开矿,这坟,迟早要迁!即便我们一开始绕开那片坟山,但当周围全都挖开之时,难保那一片山不会垮塌。但我可以保证,为这些百姓另寻一块风水好的阴地,安葬他们的家人。迁坟所有的费用,由铁矿承担。”
柳老爷的脸色缓和下来,他看向叶蕴仪:“那你们敢不敢跟我一起去向他们说清楚?”
叶蕴仪毫不迟疑地点点头:“好!遏”
一旁的林宥嘉却一把拉住了她,对柳老爷说道:“我去就行了,叶先生不用去!”
柳老爷脸色一沉,不悦地道:“我跟你们一起去说,已是在为你们担了干系,便是当初丁长和那么无法无天的人,也没敢动那片坟山,这么大的事,若叶先生你这一个主事的人都不出去,是不是说不过去?”
叶蕴仪明白,这事太大,柳老爷是怕到时他们推得一干二净,多一个人,便多一个证明。
她对林宥嘉摇摇头道:“没关系,我们一起去!”
林宥嘉却固执地抓住她的上衣下摆,沉声道:“这些人我接触过,他们是不讲理的,即便你去了他们也不会相信!他们人多,万一有个闪失,我没法向少帅交待!”
叶蕴仪温和地笑笑:“他们不信,也是因为以前军政府的确做了让他们不能相信的事,而并不是他们不讲理,今天有柳老爷做保,我想,他们会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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