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错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安迪可可
叶琛略为困惑地看了他一眼,对于银行的流程,他再熟悉不过,照理说,第一次上门的客户,是不可能给对方看什么书面的东西的,多是口头介绍,却见那个年轻人眼神一闪,神色凝重地看向文件夹,他心里莫名一紧,将文件夹交给身旁的叶翔龙:“我这眼神不好,今天没带老花镜,你看看吧。”
叶翔龙漫不经心地翻开文件夹,最上面一张黄色的纸条,当他迅速扫过字条上的两行字后,整双手都止不住地颤栗起来,叶琛紧紧地看向他,问道:“翔龙?”
叶翔龙一把抓过那张字条,捏在手心里,“啪!”地一声合上文件夹,起身道:“爸,我们先回去!”
他又转头对一头雾水的梅廷方勉强笑道:“廷方,我想起来,我们还有点事要回去处理,我们就先走了!”
说着就伸手扶叶琛起身,叶琛心里一沉,只以探询的眼光看了看儿子,也不再问,站起来便走。
走到门外,文四迎上来:“老太爷,现在要用车吗?”
叶翔龙不动声色地将纸条揣进兜里,笑道:“好,我们现在回去吧!”
***
潘启文办公间内,当潘启文语态萧瑟地说出那句:“蕴仪,我答应你!”时,叶蕴仪心里一抽,她默默地注视着他微微弯曲的背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心头那沉沉的郁闷之气稍减,她迟疑了一下,仍是轻声问道:“潘家集那边...?”
潘启文没有回头,淡淡地道:“一大早我已经派了刀疤过去了,明天我打算让黎昕陪爷爷和大伯一起去潘家集,应该不会有问题了。”
叶蕴仪轻轻一震,耳边不由响起黎昕的话来:“他绝不会将你们之间未来的一丝
的可能堵死!”
可他却又让林泰说出那样的话来!刚刚进来之前,明明还拿潘家集的事来威胁她!
叶蕴仪气急,转身要走,却听潘启文轻笑一声道:“是不是觉得我枉做小人?”
那话中的苦涩令叶蕴仪心中一紧,不由自主地顿下了脚步。
潘启文的声音中充满了迷茫:“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遇上你的事,我常常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前后矛盾,反复无常,呵呵。”
他昨天晚上几乎一夜未睡,一大早又爬起来陪叶琛父子打拳,还动了一上午的心机,虽说现在的结果在他的预料之中,但这时的潘启文突然觉得非常疲惫,他双手紧紧地撑着书桌,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蕴仪,我们之间,这样反反复复,我也累了。”
叶蕴仪心里莫名一沉,那一股沉闷郁结之气一下子又窜上了心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潘启文背对着她,语气颓丧地说道:“这两年,你就当顶着少帅夫人的名,帮我把民生、工商发展起来吧,其他的,我不会强迫你。若是、若是,你觉得不放心......”
他左手紧紧按在自己右手上,下定决心般昂起头来说道:“你就让你爷爷他们将蕴杰带走吧!”
叶蕴仪猛然回头,满眼惊疑地看向他:“你说真的?”
潘启文转过身来,苦笑着道:“黎昕跟我说,让我给你彻底的自由,他却不明白,你要的自由是什么。我明白,可我却不敢给!”
“我知道,若是真的要给,我连你也留不住的,可是,我这一摊,真的是需要你。”他的双手紧握得指节发白:“若是、若是你不想留...”,说到这里,他突然晃晃手,脸色发白,声音变得尖厉而凄惶起来:“不,你让我想想,让我再想想!”
叶蕴仪只觉得满心酸痛,沉沉的,然而在那一份沉重中,却分明让她看到了一线光亮。
她不敢看他,头向外回过去,她想了想,平静地道:“我会将西南大学面试和银行开办的事情延后,等你想好再说,正好铁矿那边土地的事,我还是亲自去处理一下,希望会在爷爷他们到之前处理好,但潘家集我不会去,我直接去云顶铁矿。”
潘启文轻轻一震,不由呵呵笑出声来,声音中隐隐蕴含了怒气:“蕴仪,你是想告诉我,若我不强留你,你就一定会离开我的,连这两年时间都不会给我,对不对?”
叶蕴仪背上一寒,不自觉地冷了声音道:“这个问题我从来没考虑过,因为,这样的自由,从我到潘家集起,我就从来没得到过!”
潘启文一僵,他缓缓说道:“不!蕴仪,我还是不甘心!既然你想过要赌我们的未来,那么,我的那些无心之过,你是不是原本打算试着去原谅?那么,我们的之间的障碍,便是你不敢再信我,对不对?那么,你告诉我,要怎样,才能有重新开始的可能?”
她定定地看向他,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星光流转,瞬间盅惑了他,她轻声道:“前提是平等的地位,自由的心境,真诚再无谎言,还有,就是确认宗尧没事!”
潘启文愣愣地看向她,语气中带上了一丝执拗:“那么,蕴仪,若这些我都给你呢?若是你能确认方宗尧没事呢?”
叶蕴仪突然发出一声嗤笑,声音里带上了嘲讽:“潘天一,你一切的出发点都是你自己!你要首先确认我会不会与你重新开始,你才决定给不给我彻底的自由,这跟你绑着我有什么区别?我都说了,那只是前提!”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低迷下来:“即便有了这个前提,我也不能肯定,自己能不能放下过去,能不能忘记父母因你而死,能不能面对蕴杰终身的病痛,还有——那个孩子!我跟你亲手杀死的那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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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错爱 风云突变
潘启文撑在桌上的手止不住轻颤起来,他绝望地闭了闭眼,只听叶蕴仪说道:“所以,这个前提,并不一定能带来必然的结果,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没有这个前提,我们之间,就绝无可能!”
叶蕴仪缓缓地落下最后一句:“你自己考虑吧!”说完,她径直向外走去。
走到门口,她又停下,转头说道:“刚才你说让蕴杰走的事,我暂时不会跟爷爷提,等你想清楚再说吧,我不想,令爷爷希望过后,再失望!”顿了顿,她又重重地说道:“我自己也是!”
潘启文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远去,眼中是矛盾与挣扎,还有恐惧与希冀。
***
西南大学南校门口,黎黛挽着梅果的手,向外走去,一边走,一边笑道:“今天补完课,在我家多玩一阵儿吧?这几天家里可闷着,我大哥不在,二嫂也不在,唯一在家的二哥,整天也不见人影,我都快闷死了!”
梅果笑道:“我听说,叶先生也住在司令府的,你怎么不找她去?遏”
黎黛眼神一闪,笑道:“她这几天也不在呢。”
梅果突然兴奋地对黎黛说道:“哎,你知道吗,叶先生是华夏银行的掌舵人叶琛的孙女哎!我听说,她还准备在这里开银行呢,你说,她到时候又要教书,又要做少帅的民生顾问,还要开银行,你说她忙得过来嘛?”
黎黛一怔:“开银行?我怎么不知道?”
一抬眼,她却立即忘记了刚才的事,惊喜地道:“咦,那不是我二哥?难道他今天来接我回家?”
梅果抬头看去,只见门口静静停着一辆黑色雪佛兰轿车,车后排座位的车窗开着,潘启文点着一只烟,半闭着眼,靠在座位上,眉宇间是淡淡的阴郁。这一丝似乎挥之不去的阴郁,令梅果心里莫名一抽。
黎黛拉了梅果,快走两步,来到车前,她敲了敲车窗,轻轻地唤了声:“二哥?”
潘启文睁开眼来,看到黎黛身边的梅果,微微一怔,随即淡淡地说道:“唔,我今天出门办点事,正好顺路就接你回去了。”
梅果敏感锐地感觉到,潘启文似乎有事要找黎黛说,她不由拍拍黎黛的手,笑道:“我突然间想起,我哥要我帮他翻译几篇文章来着,很急的,明天我再去你那边吧!”
黎黛看了看她,再看了看潘启文,轻轻点了头,说了声:“好!”
黎黛上了车,向梅果挥挥手,梅果见潘启文也不与她打招呼,也便转身要离开,却忽然听到潘启文在背后急急地叫了声:“梅小姐!”
一丝喜悦,就那样漫过梅果心底,她缓缓转身,眉眼带着隐忍的笑意:“少帅?”
潘启文微微一顿,低了头,哑声问道:“你一定知道裴多非那有名的自由诗吧?”
梅果有些莫名其妙地看向他,轻轻念道:“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是这首吗?”
潘启文抬头看向她,她这才发现,他的眼中布满了红血丝,只听他从鼻腔里轻哼一声,问道:“你们女人,是不是也会觉得,自由比爱情、甚至生命更重要?”
梅果心里一紧,正不知要怎么回答,却见潘启文径直转过头去,仿佛眼前并没有她这个人存在过似的,萧瑟的声音传来:“算了,呵呵,她又怎么会跟别的女人一样?开车!”
梅果呆呆地看着那黑色的车飞驰而去,只余下空中扬起的一把尘土,这令她心里没着没落的,空得慌。
车上,黎黛悄悄地看了看潘启文,只见他手中紧紧地捏着一张纸,那上面赫然便是那首诗!她认得,那是叶蕴仪的笔迹。她心下恻然,坐直了身子,不敢吭声。
一路沉默中,突然,车子发出一声刺耳的刹车声。黎黛抬头看去,却见文四骑了一匹马,拦在车前,这时,他正翻身下马,急急地来到后座窗口,满脸惊慌地道:“少爷,少奶奶在铁矿那边出事了!”
***
潘家集,盛世大戏院包厢内。
文管家亲自吩咐着几个下人:“小翠,冲两壶茶,等下记得这紫砂壶里的是铁观音,是给叶家老爷子喝的,这个白色瓷壶里的是香片,是我家司令喝的,可别上错了!”
“哎,那个藤椅上放个靠垫,夫人腰不好!”
一切刚刚准备就绪,便听见一阵爽朗的笑声:“老爷子,您可真是会挑时间啊,这个小舫,可是咱这西南川剧界数一数二的角儿,昨天
他刚来咱们这儿开场子,您今天就点着要看川剧,这可不就是为您这贵人准备的嘛?”
门被推开,黎昕当先走进来,说了一声:“请!”
潘烨霖让了一下叶琛,叶琛也不推辞,率先进了包间,叶翔龙身一侧,潘烨霖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笑道:“咱们就不要客气了!”,拉着他就要往内进,叶翔龙却定住脚笑道:“在美国,可是要女士优先,所以夫人先请!”
潘烨霖微微一愣,随即哈哈一笑:“好,夫人先请!”
黎芙铮抿嘴一笑,走了进去,潘烨霖与叶翔龙两人这才并肩走了进去。
几个人落了座,文管家赶紧递上一个折子来,潘烨霖将折子随手递给叶琛,笑道:“老爷子,咱们这里的方言虽说比你们那个广东话好懂,可很多外乡人看这川剧还是听不太懂,今天小舫演的这出叫《御河桥》,我特意叫他们给您整了个剧情介绍,您可以先看看。”
叶琛忙接过折子,眉一扬:“潘司令真是太客气了!”
潘烨霖摆摆手:“呵呵,老爷子您比我大着辈份呢,这么大老远的还专程到潘家集一趟,来就来吧,您这一出手,就是一万两银子的仪程,整得我真是不好意思了,这点小事,算什么?”
叶琛忙道:“蕴仪嫁到潘家,不仅什么嫁妆都没有带,还带着个蕴杰,潘家没有嫌弃她,还将蕴杰照顾得很好,老头子真是感激不尽啊!这点银子跟你与夫人待蕴仪姐弟的情义相比,实在什么都算不上!”
说完,他淡淡地瞟了叶翔龙一眼,叶翔龙提起桌上的白色茶壶,一边为潘烨霖续茶,一边会意地笑道:“是啊,昨儿个,我听街上有人传言说,启文以前有个四姨太,好象叫什么林婵凤的,很是得宠,心中疑惑,回来跟老爷子一讲,老爷子还跟我大发一通脾气,说启文对蕴仪好得很,绝不可能另娶呢!”
这话来得突然,潘烨霖夫妇和黎昕心里都是一惊,虽然立即反应过来,但脸上多多少少都有表现出来,而一直紧盯着他们的叶琛和叶翔龙,不由自主地交换了一个深沉的眼神。
黎昕马上接口笑道:“嗨,一年多以前,天一以为蕴仪没了,很过了一段荒唐的日子,外面对他的传言就多得很,还有说他娶了十九个姨太太的呢!呵呵,这些话,能信嘛?”
叶琛点点头:“是啊,传言多半不可信!”
就在这时,只听舞台上锣鼓一响,潘烨霖笑道:“看戏!看戏!”
几个人都聚精会神地看着台上,心里却是各怀心思。
自从那场喜宴过后,潘烨霖夫妇对这个儿子已完全无能为力,叶蕴仪腹中孩子流产,更让他们震惊之外,也暗自后悔,潘启文临去省城前,对他们冷漠地说道:“你们不要再想着打什么主意,我把话撂这儿,若是想要孙子,就只可能是蕴仪生的!否则,你们就等着潘家绝后吧!”
省城里儿子与叶蕴仪的事,他们多多少少是知道的,除了叹息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这一次,听说叶蕴仪的爷爷和大伯到来,潘烨霖夫妇自然对儿子言听计从,只盼通过老爷子能让那小两口和好如初。
潘烨霖夫妇在叶琛到来前,便已接到刀疤送过来的儿子的信,自是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自认为没有什么破绽,而让他们和黎昕都惊疑不定的是,叶翔龙刚才那话,明显是有试探的意味,可是,他又是从何而知林婵凤的事的?他说从外面听来的,可从他们离开省城起,一路便是黎昕相随,即便到了潘家集,只要出门,也一定是有人紧紧跟着,绝不可能有外人有机会说三道四。
那么,叶翔龙和叶琛又是从哪知道的呢?
若是惹恼了叶家人,还不知道潘启文和叶蕴仪之间再要闹出什么事来!
想归想,所有人却只将心思按捺住,不动声色,直到中场休息。
叶翔龙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笑道:“也就是老爷子喜欢看,我可是一句也没听懂,乏得很,我下去晃晃,上个茅厕。”
说着,便向门外走去,黎昕恍眼见到门边刀疤亲自跟了上去,便放下心来,倾身上前,为叶琛续了茶,笑道:“老爷子,您尽管放心,我这弟妹,不光司令和夫人喜欢,便是军中之人,也都佩服得很!”
叶琛迷惑地看向他:“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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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错爱 釜底抽薪
潘烨霖瞟了一眼黎昕,他放下手中的烟杆,一下子来了精神,粗着嗓门叫道:“是啊,那一次,我们的铁矿本来差一点就要跟日本人签约了,幸亏蕴仪跟那个美国人,叫什么杰森的,及时赶到,揭穿了日本人的把戏,要不然,我老潘家说不定可就背上一个千古骂名了!”
叶琛惊得手中的茶一晃,茶水一下子荡了出来,他也顾不得烫手,放下茶杯,惊呼道:“什么?这个铁矿原本是日本人想做,因为蕴仪的介入而没成?”
潘烨霖点点头道:“是啊,你不知道,那东洋鬼子提的是些什么条件......”
叶琛脸上神色变了几变,手下意识地去端茶杯,脑中紧张思索起来遏。
那天,在大和银行,叶翔龙悄悄将那张字条揣进兜里,直到两人都回到司令府叶琛的房间内,叶翔龙不动声色地四周看了看,这才关了门,摸出那张纸条,径直递给叶琛。
叶琛忙翻出老花镜,仔细一看,不由浑身一震,那上面霍然写着:“叶翔宇之死,与潘启文四姨太林婵凤有关,欲知详情,潘家集盛世大戏院!”
叶琛两手都止不信颤抖起来,叶翔龙赶紧扶他坐下,他抖索着手,举着那纸条,颤声问道:“翔龙,这、这是怎么回事?”
叶翔宇是叶琛最忠爱的小儿子,当初,为了成全他的报国理想,本已在美军中混得如鱼得水的老大叶翔龙,毅然辞职接下家族生意,放弟弟回国。
为支持他所追随的中山先生的事业,叶家还发动华侨捐款捐物,当叶翔宇在军校和国民革命军中声望已如日中天,便连海外华侨大都知悉时,却传来他夫妻双双被炸身亡的噩耗!
叶琛父子当即回了国,悲愤之余,第一件事便是高额悬赏缉凶,然而,即便连在国内很有势力的方家,倾尽黑白两道的力量,却无论如何也查不出凶手,然而,现在这张字条,说得有名有姓却又似是而非,他们怎么能不震动?
叶翔龙捏了捏拳头,沉声道:“爸,照理说,以启文的势力,于情于理来说,他都应该要去查这件事,可他却在我们面前只字未提!便连昨天我们说起方家查这案子没有消息时,他也一声不吭,这其中,只怕另有隐情!”
“给我们纸条的人,以这种方式传递消息给我们,只怕是畏惧潘家势力!”
叶琛一皱眉:“你是说,这事跟启文有关?”
叶翔龙摇摇头:“现在不好说,若真是有林婵凤这个人,只怕启文最少脱不了包庇的关系!但既然来了,无论如何,这个线索我们不能放过!”
叶琛心中一慌:“若是与启文有关,蕴仪她......”
叶翔龙咬牙道:“爸,蕴仪如此反对我们在这里开银行,这里面,只怕也有蹊跷!所以,这事,我们一定不能在潘启文和蕴仪面前露了半分,不管怎样,既然有了这个消息,我们就不能放任不理!”
他猛然瞪大了眼,一拳击打在桌上:“管他是谁,翔宇的仇,我们不能不报!”
于是,他们如期来到潘家集,然而,在潘家,他们根本便没有看到、听到有关那个叫林婵凤的所谓四姨太的一丁点痕迹,潘烨霖夫妻也对他们客气有加。
叶琛这才提出要看川剧,准备见机行事。
刚进包间时,叶翔龙有意无意地提起林婵凤,果见潘烨霖夫妻猝不及防下,神色都是有异,叶琛心中顿时一凉,立即跟叶翔龙打了个眼神,要他等下单独出去。
然而,这时却听黎昕说起,这铁矿当初日本人想要做,却因蕴仪的破坏未成,他听了,心中不由一惊,那大和银行,便是日本人开的!
而他们这次过来,华夏银行开分行,第一个支持的项目便是铁矿!
若是日本人别有用心,这后果?......
黎昕察言观色,心里莫名一沉,却也不好直接问,这时,他也顾不得礼貌,直接打断了潘烨霖的话,紧盯着叶琛说道:“是啊,为这事,日本人还追杀杰森,还扬言要杀蕴仪,又借着北边的势力,暗杀天一,结果司令为天一挡了子弹,身受重伤!”
黎昕的话,令叶琛浑身一震,他几乎没有犹豫,立即站起身来,急道:“快!快!只怕翔龙有危险!”说着,就要往门外而去。
黎昕大惊,他眉头一皱,往叶琛面前一拦,他也不问,只回头叫道:“文管家,您带人守好这里,我带人去看看叶世伯!”他对叶琛安慰道:“您先不要担心,刚才刀疤跟着叶世伯
下去了,他是我们黑衣卫队里数一数二的高手!”
说完,他将腰间的枪一拔,对门口几个黑衣人叫道:“你们几个,跟我来,快!”转身便向楼下冲去!
潘烨霖不由对叶琛看过去:“老爷子,这到底怎么回事?”
叶琛这时却逐渐平静下来,他坐了下来,定定地看向潘烨霖:“潘司令,还请直言相告,林婵凤之事是真是假?你可知道蕴仪父母之死是否与她有关?”
潘烨霖默默地抓起桌上的烟杆,放到嘴里,点着了,狠狠地吸了两口,方抬头说道:“是有这么个人,她是日本人派到天一身边的,具体怎么回事,你得去问天一和蕴仪!”
叶琛一听林婵凤也是日本人派来的,不由又惊又怒,却听一直没有吭声的黎芙铮问道:“老爷子,到底怎么回事?您刚才为什么说蕴仪大伯有危险?”
叶琛缩回手,捏成拳,再顾不得林婵凤是否是四姨太的问题,他所有的神经都集中在“日本人”三个字上!
他轻轻拍打着脑门,咬牙道:“只怕我们又着了日本人的道了!”
潘烨霖和黎芙铮都一脸紧张地看向他。
叶琛闭了闭眼,叹口气,沉声叙述起来。
听了叶琛的话,潘烨霖猛地站起来,低叫道:“只怕日本人想要釜底抽薪!”
叶琛一愣:“此话怎讲?”
潘烨霖在包间内焦灼地踱了几步,才停下来,看着叶琛说道:“这个铁矿,因为资金问题,天一也曾找过别家银行,甚至还找过西南一些有钱的士绅以及钱庄,可那些外国人的银行条件与日本人一般苛刻,而中国的钱庄还有那些士绅却又不敢拿钱出来做!现在,只有你们华夏银行可以贷款,日本人只怕是想要这铁矿开不成!只不知道他们到底要怎么做?”
叶琛却敏感地抓住了其中的问题,他直直地看向潘烨霖:“铁矿的事,老早不就说好可由我们华夏银行贷款的吗?为何启文还要去找别家?中间启文与蕴仪,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便在这时,包间门猛然被推开,本应在省城的潘启文竟赫然站在门口。
潘启文看也不看屋内的人,只急冲冲地对文管家叫道:“文叔,快!给我找两个对云顶那边熟悉的人,跟我走!”说完,转身要走。
叶琛不由叫道:“启文,你来得正好,你告诉我,你跟蕴仪之间到底怎么回事?那个林婵凤又是怎么回事?”
潘启文身形一僵,他回过身来,对叶琛一抱拳,他咬了咬牙,沉声道:“爷爷,这些事等我回来再说,我现在要去救蕴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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