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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错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安迪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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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错爱 未赌已输
顿了顿,叶蕴仪又说道:“您是知道我这性子的,若是启文变了心,只怕便是我与他恩断义绝之时,若真到那地步,我孤身一人在此,这个地方完全他说了算,咱们叶家的钱,不都全白给了他?”
她这样说,一方面是为自己找理由,另一方面,也是为叶家父子去潘家集做个铺垫,万一潘家二老言语上有冲突,或是他们在潘家集听到什么风声,也好有个转圜的说辞。
只听叶翔龙笑道:“蕴仪,正是因为这一层顾虑,我跟你爷爷才想到将银行办起来,而不是给你现银傍身!”
叶蕴仪不解地看向他,只见叶琛微微一笑,点点头道:“蕴仪,你在启文身边这么长时间,便应当知道,向来这军队离不了钱粮,你将银行办起来,既可以支持启文实现他发展实业和民生的抱负,同时,你也可利用这一点,发展自己的势力,只要你掌握了他的经济命脉,他再大的势力,便也不敢轻易动你!就算他有心要纳妾,也得掂量掂量!”
叶蕴仪眼中一亮,自己以前只想着如何逃离他身边,却从未想过与他抗衡,若真如爷爷所说,那么她便也有了与他谈条件的筹码!
原来,她的自由可以不由他来发放,而可以由自己去争取!
送走爷爷和大伯,叶蕴仪心中已是有了主意,她来到潘启文办公的院外,不意却被前两天还对她毕恭毕敬的卫兵伸手一拦:“对不起,叶先生,少帅今天有重要公务,不见任何人!”
叶蕴仪心里一堵,她忍气道:“那麻烦帮我通传一下,就说我有急事找他!”
那卫兵却面无表情地道:“对不起,少帅吩咐过了,谁来也不见!”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可是,明天爷爷他们就要去潘家集了,若是还不安排,只怕要出事!
叶蕴仪看了看人来人往的院内一眼,轻声道:“那么,麻烦帮我找一下林副官总可以吧?”
那士兵却仍是恭敬地道:“对不起,林副官也在忙!”
黎昕从潘启文的议事厅缓缓走出来,低着头想着什么事,便听见那一把女声在唤她的名字,如天籁般:“黎昕!黎昕!遏”
黎昕一震抬头,那是她第一次唤他的名字!
他转头向院门口看去,但是见她冷清的脸上隐有焦灼,他嘴角泛起一个苦笑,她的情绪,从来都是因为里面那个人吧?
黎昕急急地走到门口,沉声道:“放肆!叶先生也敢拦!”
那卫兵唯唯喏喏不敢出声,这时,另一个士兵忙面有难色地低声道:“黎师长,这是少帅吩咐的!”
黎昕眉一皱,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这个天一,又在搞什么鬼?
他暗中叹口气,向叶蕴仪温和地笑道:“你找他可是有公事?”
叶蕴仪欲言又止,原指望黎昕能带她去见潘启文,可见卫兵如此说,突然便不想他为难,她终是摇摇头,转身要走。
黎昕一把拉住她,轻声道:“我只是想帮你。”
叶蕴仪抿了抿唇,低了头说道:“我爷爷和大伯明天要去潘家集。”
黎昕瞬间了然,他将叶蕴仪拉过一边,轻笑一声道:“我想他只是心中有气,但他绝不会将你们之间的未来任何一丝的可能堵死!”
叶蕴仪一震,抬头看向黎昕,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黎昕略低了头,看向她,眼中柔情与痛楚一闪而过,他笑道:“要不要跟我赌一下?我赌他一大早应该已经派了人去潘家集!”
叶蕴仪心中亮光一现。
这么长时间以来,尽管恨意未消,可心底里,始终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他都是无心之过,她总以为,他从来不会故意去伤她,所以昨天,她告诉他,她选择做十九姨太和自由。
尽管他说,要在西南大学公布她的十九姨太的身份,她心里却始终有一丝的笃定,他不会那么做,因为,他们都清楚,若他那样做了,那么,两人便再无回头的可能!
心底里,有过那么一丝奢望,若是宗尧还活着,若是他能尊重她,还她自由,那么,她,是不是还可以尝试去原谅?
所以,昨天的选择,她何尝不在赌?
看到昨天那样暴怒而心伤的他,她的心里却疼得无以复加,她清楚知道,这疼,不是为被羞辱的自己,而是为他!
心底有个声音,一遍遍地问自己,可不可以原谅?可不可以再试着去相信?可不可以放过他,也放过自己?
可是,除了宗尧的生死她放不下,更重要的是,过去种种,她还怎么去相信他?当两个人完全处于不平等的位置上时,这样的爱情,哪有什么信任可言?
所以,在刚刚爷爷说出那番话后,当她明白自己有与他并肩的资本和可能的时候,已决定告诉他,她要重新选择,做他两年的少帅夫人,她的筹码是,若是这两年,他能给她绝对的尊重和自由,两年后,若是宗尧真的活着,或许,他们可以再给彼此一个机会。
两年后,若是
她得不到她想要的,那么,她也应该有了与他抗争的资本!争取自由,应该不是没有可能!
只有她自己知道,能这样与他携手共创一份事业,曾是她多么渴望的!
只听黎昕柔声道:“或许,你可以尝试重新去相信他!”
这一刹那,叶蕴仪心中竟有了一个疯狂的念头,她想赌得更大!
她脸上泛起一种令人晕眩的夺目的光彩:“好!我再赌这一次!”
黎昕微微一愣:“你要做什么?你要赌什么?”
叶蕴仪微微一笑:“我要做的,就是什么也不做!我要赌,我与他的未来!”
是的,她什么也不做,单看他如何做,若是她赌赢了,那么,或许不用两年,他们便可重新开始。
黎昕心中了然,却突然升起一丝不甘来,他直直地看向她:“可是,若你赌输了呢?”
叶蕴仪脸色一白,若赌输了,会不会将爷爷和大伯的性命也赔上?
就在这时,林泰匆匆而来,他向黎昕敬了个礼,迟疑了一下,对叶蕴仪笑道:“叶先生,少帅说,这院中,只有一个女人的身份,可随时自由出入,他要我来问,您以什么身份见他?您若是叶先生的身份,有公务,请交待给我即可,我会负责向少帅转呈,若是...”
他顿了顿,暗暗瞟了黎昕一眼,收了脸上的笑意,眼中闪过一丝不忍,飞快地道:“若是、若是姨太太的话,只需要在、在床上说即可!”
说完,他也不敢看叶蕴仪,迅速地垂下头去。
黎昕眼见着叶蕴仪震惊的脸上血色迅即退去,只余一片苍白,眼中闪过屈辱的泪意,却仍是倔强地挺直了背。
黎昕心中一疼,一巴掌向林泰挥去,怒道:“林泰,你大胆!”
说完,他竟毫无顾忌地一把抓住叶蕴仪的胳膊,带着她向外走去。
林泰捂着脸发呆,随即猛然省悟转身,急急地向内走去。
叶蕴仪任黎昕拉着她向外走,整个人还犹自沉浸在刚才林泰的话中,心里有震惊、有屈辱,更有一份汹涌而来的绝望和伤心。
他竟让林泰公然在人前如此羞辱于她!
他是要告诉她,这一次他不会心软,他是在给她最后一次机会,要她重新做出选择吗?
他是在警戒她,若是十九姨态,这只是难堪的开始吗?
呵呵,她凭什么笃定,那样一个已制造了累累伤痕的人,不会再伤害她?她竟在心中奢望着,他能给她绝对的尊重!
叶蕴仪向黎昕展开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黎昕,被你说对了!我还没赌,就已经输了!这个赌,我不敢了,因为,我赌不起!”
她一把甩开黎昕的手,径直向小院内走去。
黎昕忙跟上她,一脸的担忧:“你要做什么?”
叶蕴仪冷冷一笑道:“我能做什么?我有得选择吗?”
刚走到院门口,便看见潘启文向外走来,后面跟着一脸小心的林泰。
看到叶蕴仪和紧随而来的黎昕,潘启文那沉沉的脸上突然挂上一个邪气的笑来,他顿了脚步,就在那里睥睨着她,挑眉笑道:“这里去潘家集,可得大半天的时间,再晚,今天这一天可就废了!”
叶蕴仪冷声道:“潘天一,你赢了!不过,我有条件!”
潘启文脸色一变,眼中并未见喜意,反而闪过一丝沉痛,他大跨步上前,一把揽过她,沉声道:“进去说!”
叶蕴仪用力一挣,甩脱了他的臂膀,他举起的手一僵,却什么也没说,径直放下,往自己办公厅里间走去。
叶蕴仪紧紧跟在他身后,黎昕看了看两人,张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叹口气,往相反方向走了。
林泰轻轻地为两人关上门,对外面的守卫吩咐着:“不许人进去打扰!”
房内,潘启文转过身来,深深地凝视着叶蕴仪,眼中有怀疑、有试探,叶蕴仪直直地迎上他的目光:“我可以做你的少帅夫人,我跟蕴杰都留在这里,甚至,我可以将银行开起来,助你兴办实业。”
她顿了顿,接着说道:“我的条件是,两年内,没有我的许可,你不能踏进我的房门一步!”
她心中凄然:同样的两年,同样的少帅夫人身份,可意义已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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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错爱 不再犯傻
潘启文原来捏得死紧的双手缓缓松开,他背过身去,从稍稍弯起的唇中,轻轻呼出一口气。
随即他的眼中滑过一丝涩然,只要她肯留下,肯承认她少帅夫人的身份,对目前的他来说,已算是很好。
原本,他也是想先以公事为由留她在身边,他了解她,他知道,国事可以令他们再次携手并肩,在共创的一片天地中,才有重新开始的可能。所以,他费尽心机,用一场演讲,换来了她民生顾问的身份,又利用了叶琛和叶翔龙到来的事,终于让她搬了回来。
蕴杰的事,给了他另一个机会,他有把握通过西南大学这次面试会,令她主动承认她少帅夫人的身份农。
那一晚,他背她回去,他分明地感受到了那一丝久违的温情,他的心里开始飘飘然地憧憬起未来。
然而,昨天的事,却将他的那点点幻想瞬间打得七零八落!
先是叶琛提出要带蕴杰去美国,让他心生警惕,她无奈的阻止,让他苦涩不安,她心里,仍当他是要以蕴杰为质的小人,他却不能分辩,不能告诉她,他根本不可能再伤害蕴杰分毫。
再是她就那样当着他面,毫不顾忌地问起方家,直接告诉他,即便他有了方宗尧的消息,她也不会再相信他遏!
叶琛玩笑般地告诉他有关银行发行债券之事时,在他听来,却是深深的嘲讽,这样简单的事,她竟不告诉他,只为了不将她家银行拖下水!
他心中的怒气已是再按捺不住,便在这时,德国领事的秘书找上门来,那个她步步为营,一步一算计的逃离他的计划,却无异于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将他心中的憧憬瞬间击得粉碎,原来,他所做的一切,在她眼中,根本便是个笑话!
他就那样冲进了她的房间,用那样语言羞辱她,也割伤了自己!
当她那样决绝地选择了做一年姨太太时,他几乎立即便在怒火中后了悔。残存的理智告诉他,若是走出这一步,他们之间,便真的,再无可能!
然而,他绝望地发现,他不知道,除了要胁她,他还有什么方法可以令她留下?
所以,他只能再逼她,利用她的亲人,再来逼她选回少帅夫人的身份。
故意不见她,让林泰告诉她那样的话,是不能让她再心存侥幸,她一次次地将他刺得鲜血淋淋,所用的武器,不过是他的爱!
但他却不知道,就是那一句伤人的话,令他错失了什么!
这样的结果和她提出的条件,令他已是松了口气,她若真的一副鱼死网破的模样,他又能怎么样?真去公布她十九姨太的身份?或是去伤害她的亲人?他怎么可能再做得出?
然而,他却想得到更多。
他走回书桌后面坐下,眉一挑,开口道:“两年!让你再有时间重新筹划怎么离开我吗?叶蕴仪,你凭什么跟我谈条件?”
叶蕴仪心里一紧,她咬了咬下唇,冷冷地道:“你现在需要我帮你发展民生,需要叶家的资金来兴办实业,潘家军迟早要归入南方麾下,而南方军政要员中,多有我父亲故旧门生,方家只是其一,我父母已因你而亡,若是蕴杰和我爷爷再在你这里出了事,即便你归了过去,只一个忘恩负义之名,恐怕便令你无法立足!”
她轻轻一笑,掷地有声:“潘天一,这样的条件,够不够?”
潘启文霍然站起,他双手一撑书桌,身体前倾,咬牙切齿地狠狠瞪着她。
好一会儿,他放松下来,走到叶蕴仪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突然伸手捋了捋她额间的发,鼻间发出一声轻嗤,笑道:“蕴仪,我宁愿你说,两年以后,你会允我,重新开始!或许,这样的条件,分量还重些!即便那可能只是你的拖延之策!”
叶蕴仪头一偏,摆脱了他的手,后退两步,低了头,看了看他脚上那双她为他买的皮鞋,轻声道:“潘天一,在林泰出来跟我说那句话之前,我跟黎昕说,我要赌一把,用我什么都不做,来赌我跟你的未来!”
潘启文的脸一白,他不敢置信地看向她,颤声问道:“你,什么意思?”
叶蕴仪转过身去,背对着他,抬手轻轻拈去睫毛上那一滴晶莹,没有说话。
潘启文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她的肩,握得她生疼,他将她扳过来,声音中带上了一丝急迫和请求:“蕴仪,你告诉我...”
他的话被叶蕴仪冷冷的打断,她脸上挂起一个自嘲的笑来,头却扭向一边,看也不看他:“潘天一,你放心,叶蕴仪不会再犯傻!”
潘启文眼中神色瞬息万变,惊疑、喜悦、懊悔、痛楚,最后,当他捕捉到她眼中的冰冷时,他觉得浑身的血液都随之冻凝。
他颓然地闭了闭眼,一把放开她,回到书桌边,微微颤栗的手撑在桌上,他的眼光无意识地从桌面扫过,当他的视线掠过桌上那一张电报纸时,他的眼中一亮,突然一把抓起那张纸,象是溺水的人捞到最后一根浮木般,冲到叶蕴仪面前,急切地叫道:“蕴仪,方宗尧没
有死!你看,这是冯啸天给我发来的电报!”
叶蕴仪一震,一把抢过他手上的电报,细细地看了下去。
末了,她抬起头来,只一句话,便将潘启文眼中跳动的光亮迅速湮灭:“潘天一,我不相信你!”
潘启文原本举着电报的手,猛然收拢、捏紧,终是缓缓垂下。
半晌,他转过身去,背对着她,语态萧瑟地道:“蕴仪,我答应你。”
***
西南大学北门外,一座白色小洋楼外,一辆黄包车在门口停下,一个身着中黑色中山装的年轻男子下了车,他诧异地看了一眼静静停大门口的那辆雪佛兰轿车,皱了皱眉,径直向院内走去。
大厅里,时不时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年轻男子刚一进门,房内的男主人梅宇瞻忙招手笑道:“廷方,过来见见,这是美国来的叶爷爷和叶伯伯!你舅舅托他们两位为你妈带了药来。”
又转头对正坐在厅中的叶琛和叶翔龙介绍道:“叶老、翔龙兄,这就是我儿子梅廷方。”
梅廷方礼貌地微一低头,打了招呼。
叶琛上下打量了梅廷方一眼,笑道:“宇瞻,这就是你说的你那个学金融的儿子?”
梅宇瞻有些无可奈何地叹口气道:“是啊,他明明三年前就毕业了,我原本是想让他去美国继续读书,他不肯,要去做事,他堂堂一个大学生,英文又好,明明有上海的外国银行要请他,他倒好,做了两年后,却非跑到钱庄去做伙计!”
叶琛心中一动,不由看向梅廷方:“哦?这是为何?”
梅廷方忙笑道:“爸,外国银行,那一套东西,我已经知道得七七八八,但他们做生意,纯粹是靠的资金雄厚,其实他们并不了解真正中国的市场,所以,他们的业务范围也只局限于上海、广州和香港这样几个大城市,他们做的也主要是洋人的生意,也并不真心帮助中国人发展经济。反而是那些钱庄,他们做得深、做得透,单只票号这一说,他们就能在各地的县城实现通兑,光这一点,那些洋人银行就做不到。在这个行当里,才是真正能学到东西的地方。”
叶琛饶有兴味地笑问:“哦,廷方,你学到了以后,有何打算?”
梅廷方有些诧异地看了叶琛一眼,笑道:“咱们要强国,就要做实业,这离不开银行的支持,国人的钱庄迟早要向银行转变,我希望能为咱们国人自己的银行效力!”
听了他的话,叶琛他不由自主地与叶翔龙交换了一个眼神,哈哈一笑道:“好!有志气!廷方,我们华夏银行正打算在这里建立国内第一家分行,你可有兴趣?”
梅廷方一惊而起:“华夏银行?叶爷爷您是...”
叶琛淡笑吐出两个字:“叶琛!”
这时便连梅宇瞻也是一惊:“哎呀,廷方舅舅信上只说了叶老二位是广东老乡,却并未提及您就是华夏银行的掌舵人叶琛,叶老,真是失敬了!”
梅廷方兴奋地问道:“叶爷爷,您真的打算在这里开分行?”
叶琛微笑点头:“我孙女儿嫁在这里,她本在这方面就有些天份,学的又是经济,所以,我们在国内的第一家分行,自然就开到这里!”
叶琛原本并未打算提及叶蕴仪和潘启文,这时对梅廷方有了惜才之意,便不再顾忌。
他转头对梅宇瞻笑道:“说起来,我这孙女儿跟你夫妻二人还是同事!”
梅宇瞻忙问道:“敢问您孙女儿是...”
“叶蕴仪!”
梅宇瞻叹道:“叶老,您真是好福气啊!叶先生,哦,就是您的孙女儿叶蕴仪,学生们都尊称她为叶先生。刚来我校时间不长,便已是声名大振,我那一惯眼高于顶的小女儿梅果,对叶先生也是佩服得不得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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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错爱 反复无常
从梅家出来,叶琛对送他们出来的梅廷方笑道:“廷方啊,你对本地的钱庄和银行可都有了解?”
梅廷方微笑点头,自信地道:“还算熟悉!”
叶琛拍拍他的肩:“正好,今天下午我们没什么事,你可不可以陪我们去这些地方转转?”
梅廷方瞄了眼门口那辆黑色轿车,笑道:“我是没问题,只是,您这车,可太招眼!”
叶翔龙欣赏地看了他一眼,走到车前,敲敲车窗,副驾位上的文四赶紧跳下车来,恭敬地问道:“叶先生,您有什么吩咐?农”
叶翔龙笑道:“我们有事要出去走走,这车就不要跟着我们了。”
文四瞟了一眼梅廷方,低头答了句:“好!遏”
梅廷方领着叶家父子向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我们这附近有两家钱庄,一家银行,走过去就行,看过这几家,咱们再坐黄包车去看别的家。”
文四在后面眼看着他们走远,一招手,暗处闪出四个黑衣人,文四轻声道:“咱们分散远远跟着,可别出了岔子!”
从两家钱庄出来,梅廷方如数家珍般,向叶家父子介绍起这两家钱庄的经营特色和不同之处来,叶琛父子眼中欣喜之意越加深厚.
梅廷方指着前面一家银行笑道:“那家大和银行是日本人开的,去年才开张,他们主要做东洋人的生意,咱们这里的桑树长得好,东洋人在这里办了几家丝厂,做出来的丝再运往上海的纺织厂,他们又将上海产的布运到这里来卖。也有直接收了蚕茧去上海的,也还有其他一些农产品,东洋人也做些贸易。这些商行和工厂的资金往来,主要都是从这家银行走,银行还会贷款给他们去收蚕茧,尤其是开春的时候,需要向蚕农支付一些定金。”
叶琛不由与叶翔龙交换了一个惊喜的眼神。他们要叶蕴仪办银行主要目的就是要帮助潘启文在西南兴办实业,而这梅廷方若是对本地的资源、工业情况以及银行在中间所起的作用,有这样的了解,无疑将会成为叶蕴仪很好的帮手。
叶蕴仪要协助潘启文发展整个经济民生,银行只是其中一部分,她就不可能参与具体的管理,他们原本的打算是想从美国派有过开多家分行经验的老夏过来做总经理,叶蕴仪跟老夏学习,只要了解经营情况,大局掌控即可,可老夏已安家在美国,况且他对本地情况并不熟悉,这个梅廷方本身是学金融出身,既有银行经验,又有钱庄伙计经历,又是本地人,只是年纪轻,全面经验不足,若是重点培养一段时间,磨练一翻之后,便是很好的总经理人选,到时,老夏便可抽身回美国。
正思虑间,不知不觉已走到那家大和银行门口,走进去,一个精干的年轻人迎上来,礼貌地问道:“几位先生,请问有什么可帮到你们?”
叶琛随意地说道:“我们从外地来的,想在本地开工厂,想了解下资金往来怎么个走法,以及存、贷利息如何?”
那个年轻人忙笑道:“请里面谈!”
这是银行对大客户的通常作法,几人也不以为意,跟着他向内走去。进了一个小办公间,那年轻人请几个人坐下,倒了水,然后拿来一个文件夹,他警惕地看了梅廷方一眼,将文件夹递到叶琛面前,郑重其事地道:“老先生您先请看看这些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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