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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错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安迪可可
关大鹏胸口一堵,他皱了眉,叹口气道:“还请少帅和夫人相信我的诚意才好!”
潘启文冷笑一声道:“诚意?日本人杀我父母、害我西南百姓56条人命,更有其他受害者无数,我潘天一背上不忠不孝之骂名,放了井上村一,只将他们赶出西南,你们现在却要让我同意他们卷土重来?是不是我若不同意,便是没有诚意?”
关大鹏被潘天一毫不留情的话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正暗自恼火中,却听见叶蕴仪似哄孩子般安抚地拍了拍潘启文的手,转头对关大鹏说道:“先生所说,我们自是相信先生是为我们好!既然先生所说第一条作不得数,那么便只余了两条。我们便权当这两条是南京那边对潘家军的要求和条件。”
关大鹏狐疑地看向叶蕴仪,只听她接着说道:“既然是谈条件,这两条,我们答应了一条,先生当不致于不好交差,至于这第二条......”
关大鹏见她眼带怯意地看了看潘启文,走到关大鹏面前,略低了声音道:“我知先生说的都有道理,也是迟早之事,只是,在这个时候提,是否有些欠妥?这让少帅情何以堪?又让他如何向爹娘在天之灵,向这潘家军上下,向这西南百姓交待?”
关大鹏心中一动,他直直地看向叶蕴仪:“依少夫人之见,如何?”
叶蕴仪转身回到自己座位上,端起茶碗,揭开盖子,轻轻地抹了抹布上的浮茶,缓缓地道:“先生回去后,我们可择日发表一个公开联合声明,表明西南军政府正式承认并拥护南京为中央,并归属于南京,同时,由南京方面授于潘家军新的番号,对少帅重新任命,并接受南京关于剿匪之布署,先生以为如何?”
关大鹏心中不由又惊又喜,惊的是,这个先前还说不便参与正事的叶蕴仪,却是这样一副好心机!
这看似承认了归向南京,但在这个节骨眼上发表联合声明,却同时也相当于南京默认甚至是肯定了潘启文对日本人采取的一切行动,而日本重派领事之事,自是不必再提。而且,授于潘家军新的番号和对潘天一重新任命,更是默许了潘天一继续坐阵西南,拥兵自重!以后,南京要再在这件事上做文章,便难了!
然而,他喜的却是,若是有了这份联合声明,便是表明他此行有了一个丰硕的成
果,比他预想的要好了许多,按以往其他军阀的作法,前前后后不知得有多少人前往游说,最后功劳归了谁,实在难以预料,而若是他此行有了这份联合声明,于他关大鹏来说,便是实实在在的大功一件!
关大鹏正沉吟间,却听叶蕴仪若有所指地道:“这领事又不是大使,本便不是所有地方都有的,日本人派领事之事,拖上个几年也未尝不可。可是,我听说,广西那边并不太平,这个时候,潘天一的易帜,只怕对南京来说,是雪中送炭之举?孰轻孰重,我想,关先生应该掂量得清,在南京那边也好说话!”
关大鹏越发地震惊,且不说叶蕴仪如何得知与桂系即将开战之事,而南京与桂系开战,若是这个时候潘天一能表明立场,将对南京大大有利,潘家军此时抛出这个筹码,不可谓不大,当能为潘天一争取到最大的利益。
关大鹏再不迟疑,点点头道:“此事,我须请示中央,方敢回复少帅!”
叶蕴仪双手举起茶杯,郑重地道:“以后少帅若能有幸与关先生共事,定不忘先生提携之情!”
关大鹏心中一喜,她这是替潘天一表明立场了?他若以后要争这防长之位,若能得到潘天一这样重兵在手之人的支持,将于他大大有利。
他却按下心中的情绪,试探地道:“听闻少夫人与方家是世交,只要方将军肯鼎力支持,少帅定是前途无量啊!”
叶蕴仪轻轻叹了口气道:“我父母去世之后,与方家便少了来往,而以少帅之傲,怎肯仰仗方家而活?”
关大鹏心下了然,看来这潘天一虽不愿害方家,却也绝不愿意将情敌作为靠山。他原先还有些不安的心,顿时放松下来。
***
一个月后,省城司令府,清晨,叶蕴仪急急地向餐厅走去,一边走,一边瞪了一眼身旁的潘启文:“都是你,又害我起晚了,只怕爷爷已经吃完早餐了!”
潘启文神情慵懒地揽住了她的肩,在她耳边轻声笑道:“还有精神跟我瞪眼睛发脾气,看来,今晚我可以不必再象昨晚一样克制了!”
叶蕴仪面上一红,这个人,热孝期刚满,便如饿死鬼投胎般,晚晚将她吃得渣都不剩,她每天累得要死,他却仍是乐此不疲,还敢跟她开这种玩笑!她恨恨地伸手在他的胳膊上重重一掐,跌足道:“你还说!”
潘启文夸张地“哎哟”一声,却又挤眉弄眼地叫道:“爷爷前几天跟我说了,说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该要个孩子了,我可是答应了爷爷,明年一定让他抱上重外孙,你说,我不努力,怎么行呢?”
叶蕴仪急急地去捂他的嘴:“你小声点!”
潘启文拉开她的手,顺势在她手心一吻,叶蕴仪只觉面红心跳,正要再掐,却听到一声重重的咳嗽,却见叶琛手里拿着一份报纸,与叶翔宇一起,从另一个方向向餐厅而来,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俩,叶蕴仪赶紧甩开潘启文,上前叫道:“爷爷早!大伯早!”
潘启文也赶紧上前搀了叶琛,笑道:“爷爷,您今儿个的太极练了?”他略微低了头,在叶琛耳边低声笑道:“爷爷,我可是执行您要重外孙的命令,所以才没能陪您晨练,您老没怪我吧?”
叶琛眼睛微微一眯,向上吹了口气,吹得胡子一翘一翘,他瞟了叶蕴仪一眼,伸手用手里的报纸敲上了潘启文的头,笑骂道:“臭小子!”
几个人进了饭厅,围桌而坐,叶琛顺手将手中的报纸往桌上一放,用手指点了点,笑道:“启文,做得好!”
报上,赫然便是南京政/府关于正式授予潘天一少将军衔,并将原潘家军整编为西南集团军,并任命潘天一为该军司令。而在此前一天,西南军政府便发表了易帜的声明,正式归属于南京。
潘启文与叶蕴仪相视一笑,这时,黎昕与黎黛走了进来,只听黎昕笑道:“老爷子,这次,还多亏了蕴仪与天一两人这双簧演的,他们俩啊,一个白脸一个黑脸,那唱得,呵呵!”
潘启文提起茶壶,为叶琛和叶翔龙上了茶,只听叶琛缓缓说道:“启文、蕴仪,我们这次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必须得要回去了。前段时间你们有孝在身,我不好提,可现在,我想,趁我走之前,咱们那个华夏银行的酒会还是要按原定方案办起来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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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rry,我实在是低估了上海办事流程之复杂,今天出去办事,原以为最多两个小时能来回,谁知上午出了门,到晚上才到家,所以很抱歉,又更晚了,不过,总算是没有食言,算是加了更。
谢谢大家的pp,筒子们,明天见。





乱世错爱 携手并肩(二十四)少帅秘书
叶蕴仪眼神一黯,爷爷和大伯来了这么长时间,终是要走的了。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向坐在叶琛身边的空位看去,她皱了皱眉,对小清道:“蕴杰怎么还没下来?”
小清低头答道:“蕴杰少爷昨天晚上哭了一整晚,天快亮了才睡,现在还没起来。农”
叶蕴仪脸上蓦然变了色,她将手中的筷子往桌上一放,起身要走:“怎么回事?我去看看!”
叶琛却对着她,右手向下压,沉声道:“你坐下!由他去!男孩子,这么点事都经不了,以后怎么办?”
叶蕴仪不敢违拗,询问的眼神却看向叶翔龙,叶翔龙笑道:“没事!就是昨晚我们跟他说了,让他跟我们一起回美国,他不肯,你爷爷训了他几句。遏”
叶蕴仪神情一滞,她咬了咬唇,缓缓地坐下来,潘启文看着她难受却说不出来的模样,心里一疼,不由转了头,对叶琛赔着笑道:“爷爷,蕴杰还小,这事,不如等他大一点再说?”
叶琛却转头看向叶蕴仪,沉吟道:“蕴仪,你怎么说?”
叶蕴仪低垂了头,上下唇包住了牙,一下一下地辗转撵磨着,半晌方抬头,下定决心般地道:“让蕴杰跟你们走吧,我知道,这是为他好!”
叶琛和叶翔龙眼中掠过欣慰和赞许的神色,潘启文却拧了眉,不赞成地低叫道:“蕴仪,你怎么舍得?或者,你还是不相信我?”
叶蕴仪吸了口气,轻声道:“启文,我不是不信你,只是,你的身份注定了你的生活要跌宕起伏,我是不管上天入地,一定要跟你在一起的了,我却只希望,蕴杰他,能平平安安。”
前半句,令潘启文眼中闪现感动之色,后半句,却令他拂然不悦:“你还是不信我能护你们平安?”
叶蕴仪神情有些恍惚地看向他,凄然道:“启文,你不是万能的,否则,我的父母、你的爹娘都会好好活着!如今日本人虽被你赶了出去,可上次从关大鹏来看,南京那边也是波谲云诡,未必能事事顺心啊!”
潘启文心里一堵,却知她说的不无道理,不由低了头,闷声不响地喝起茶来。
叶蕴仪的略微湿凉的小手却一把按住了他,潘启文抬头看向她,只见叶蕴仪红了眼圈,转头看向叶琛道:“爷爷,蕴杰要跟你们走了,您就让我再放纵他一次。”
叶琛不解地看向她,叶蕴仪却直直地对上了潘启文,眼中有一丝的执拗:“上次你说有人欺负蕴杰的?就按你所说,给蕴杰找回来!”
潘启文鼻子一酸,她从不是个主动惹事的人,她,只是舍不得蕴杰,要留个念想而已!他紧紧地反握住她的手,紧紧地盯着她的眼,口中毫不迟疑地吐出一个字:“好!”
叶翔龙暗暗叹了口气,却一拍潘启文的肩,调侃着道:“启文,爷爷说得没错,你们是该有个孩子了!”
***
西南大学,校门口的广场上,中山先生塑像前,一字排开摆上前后两排长条桌,上面拉开了两条横幅,左边一条上面写着“西南军政府招才纳贤”、右边一条上面写着“华夏银行诚聘英才”。
蜂涌而至的人流中,梅果手上拿了一份履历,远远地向前方看去,神色犹疑不定。
在华夏银行的横幅下,第一排坐着她的哥哥梅廷方与一个临时请来的职员,第二排是另一位中年男子,她听哥哥说起,那是华夏银行专程从美国派来的人,他们都叫他老夏。在军政府的横幅下,第一排坐着的是几个军政府的人,第二排,却是坐着叶蕴仪和林宥嘉。梅果脚下一滞,叶蕴仪是代表军政府来招人?
自从知道叶蕴仪身兼华夏银行董事长孙女和少帅夫人的双重身份后,梅果心里是五味陈杂。对于叶蕴仪与潘天一的关系,她一直是云里雾里,自己的心理也是矛盾异常。
想着那次潘天一那痛苦无奈的神情,她心里发疼,便盼着潘天一能得偿所愿,与心爱的人在一起,可她却从未见两人一起公开出现过。
学校里对于叶蕴仪的流言,她多多少少是听说过的,而叶蕴仪却从不表明身份澄清,在她看来,叶蕴仪只怕是更讨厌少帅夫人这个身份,而潘启文竟然费尽心机,用了民生顾问这样一个不伦不类的头衔,来将叶蕴仪强留在自己身边。
那天在灵堂,叶蕴仪在德国领事面前,却是以少帅夫人的身份,处处维护潘天一,她以为,他们两个已经好了,然而,灵堂外,她看到潘天一那憔悴的模样,以及那追逐着叶蕴仪背影的痴
迷的眼神,倒让她又有些迷茫了。
就在昨天,黎黛还特意嘱咐她:“我嫂子的身份,学校里的人都不知道的,我嫂子没发话,谁都不能说的。”
她在心底里,又有些愤愤不平,还有一丝的----嫉妒。
她想着,既然不爱,就没必要强扭在一起,少帅的视线若能放宽一些,不再强求,或许,他就没那么痛苦。
她知道,这一次,军政府要招一大批人,充实民政,其中有一个职位,便是少帅的秘书,要求懂外文。直觉上,她觉得没有人比她更适合这个位置。她想,在他身边工作,一想到,可以每天都能看到他的身影,她的心里便莫名地兴奋起来,或许,有一天,他的眼中也能看到她。
可是,心底里,她却有一丝忐忑不安,照理说,军政府相关的人应该上次就是见过她,若是认为她合适,自是应该邀请她去,而不用再这样公开招人。或许,他们是觉得上次事急没得挑,这一次,他们想多些选择?
梅果在心中冷冷一笑,放眼整个西南大学的学生中,有谁象她这样,会两门外语?她的中文底子也是相当好的,更何况,她的相貌、气质、交际能力,也是公认的。
她也不需找人,偏要在这纳贤会上,堂堂正正地去应征。想到这里,她不由挺起了胸膛,自信地向前走去。
刚刚才上午,日头便有些毒辣起来,叶蕴仪鼻尖上微微渗出了汗珠。一旁的林宥嘉从前排的人手上接过一份履历,悄声笑道:“少夫人,您能在这边,真是太好了,我先前还担心,您会去华夏银行那边。”
叶蕴仪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担忧的神色道:“银行那边本也不急,再说有老夏和廷方就足够了,倒是军政府这边,我担心时间上太紧啊!”
林宥嘉一怔:“时间太紧?”
叶蕴仪点点头,正色道:“南京那边已然授了少帅军职,那么紧接着,按惯例,一定是会委派地方官员来的,我想在这之前,按照南京对其他地方政府的要求,先将地方政府的架子搭好了,把重要部位的人员都填进去,以免到时若南京派来的人与少帅不合,便会处处掣肘!”
林宥嘉恍然大悟地道:“难怪您这几天不眠不休地,就是为了规划这个?”
叶蕴仪叹口气道:“你的政务处原本的功能简单了些,但你要尽快熟悉这一套运作,一定要留在地方政府这里,才对少帅有利啊!”
林宥嘉恭敬地应下:“是,我明白!”
叶蕴仪看了看手上的几份简历,皱眉道:“他们前面筛选出来的这几人,都不适合做少帅的秘书!不用到我们这里面谈了。”
林宥嘉小心地看了她一眼,迟疑着说道:“上次那个梅小姐,额,就是梅廷方的妹妹,我看她知书达礼,为人又大方,这外貌气质也符合您的要求,您大伯还说她外文口语也相当不错。您看?......”
叶蕴仪笑道:“这个人选,其实我第一个就想到的是她!可是,黛儿跟我说,梅小姐是要准备出国留洋的,倒可惜了的。”
林宥嘉将手中的履历递给了她,不解地道:“可是,她却递了履历过来应征!”
叶蕴仪诧异地一挑眉:“哦?她人在哪儿?快快请过来。”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挡住了强烈的日光,同时一只大大的杯子递了过来,抬头一看,却是黎黛,她将杯子往桌上一放,揭开盖子,一脸笑嘻嘻地道:“呐,这是我二哥命我送过来的酸梅汤!”
叶蕴仪扫一眼那杯子里淡紫色的水,浑身顿时清凉了不少,她拿过林宥嘉的杯子,往里倒着酸梅汤,笑道:“来,宥嘉,你也尝尝!”
她放下杯子,拿起桌上的履历,对黎黛笑道:“黛儿,我上次问你梅小姐的情况时,你不是说梅小姐要出国留洋的?她怎么又来应征?”
黎黛神色一变,她手一压那份履历,急急地道:“嫂子,梅果不适合这个位置的!”
叶蕴仪一愣,正要说话,却听见前面一片吵嚷之声。黎黛回头,却见几个女人绕开前排,从侧面扒开人群闯了进来,其中一人指着叶蕴仪,尖厉地叫:“就是她!”




乱世错爱 携手并肩(二十五)---讨回公道
那女人尖厉的声音异常的刺耳,叶蕴仪皱了皱眉,侧头看去,只见几个妇人气势汹汹而来,当先一个中年妇人,身形胖得走了样,却偏偏一身旗袍紧紧地箍在身上,从胳膊到腰都勒出一圈圈的肉印来,正是她,指着叶蕴仪叫着:“就是这个女人!”
叶蕴仪身边的林宥嘉赫然站起,怒叱一声:“放肆!”
那女人手一抖,垂了下去,几个妇人看到一身军装的林宥嘉,不由都瑟缩地互相看了看,又不约而同地看向走在最后的一人,叶蕴仪随着她们的目光看去,那竟是西南大学校长陆承风的夫人遏。
那陆夫人倒也不惧,她挺了挺胸,冷笑一声道:“便是军政府的人,也得讲道理不是?更何况,她叶蕴仪不过是西南大学一个小小的教员,还不得归我家老头子管?”
叶蕴仪脸一沉,缓缓站起身来,皱眉道:“陆夫人,您这是?......农”
陆夫人一脸焦急、气愤地道:“叶蕴仪,你弟弟领着一群黑衣人,将我们几家的孩子围在操场上打,你管是不管?”
叶蕴仪一惊,她说过要为蕴杰讨回公道,可是若是用上黑衣卫队去对付几个孩子,这也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她不由皱了皱眉,这个启文,怎么会这么没分寸!她手一撑桌子,急急地道:“在哪儿?我去看看!”
一旁的黎黛却一把拉住了她,笑吟吟地道:“不用去!我刚从那边过来,黑衣卫队根本没动手,只不过将他们围在中间,规定他们几个公平地打一架,他们四个,一次最多上两个,对付蕴杰一个。”
叶蕴仪心里一松,她缓缓点了点头,微微一笑,略带讥讽地道:“陆夫人,您也听到了,他们两个打蕴杰一个,您担什么心呢?”
就在这时,只听到一个女人的尖叫由远及近:“快,快!我儿子会被他打死的!陆夫人,你孙子也被打伤了,快想办法啊!”
陆夫人一把揪住那个女人,紧张地道:“他们不是两个打一个吗?怎么还会受伤?”
那个妇人立即红了眼圈,叫道:“可怜我儿子,被那个叶蕴杰骑在身上打,你的孙子也被打破了头!你媳妇儿在那里嗓子都哭哑了,可那些黑衣人,就是不许我们拢边,围在那里,连逃也不许逃!”
陆夫人立即看向叶蕴仪,恳求道:“叶先生,小孩子的事情,何必要这样大动干戈?这样不是教坏孩子嘛?”
叶蕴仪面色一冷:“教坏孩子?你们几家四个孩子打我们家蕴杰一个,打得蕴杰浑身是伤,却还要蕴杰的家长赔礼道歉!有这样的道理吗?更别说,您儿子陆一凡说什么样龌龊的话来威胁蕴杰这样一个孩子!你们不就是仗了校长的势?”
先前那个妇人一把拉住了叶蕴仪的袖子,哭道:“叶先生,我向您道歉,求求您,赶紧让他们放了我儿子吧!”
叶蕴仪眼中闪过一丝迟疑,正要说话,猛地却见蕴杰满头大汗地从人群中钻到她面前,兴奋地叫了声:“姐姐!”
黎黛一脸惊奇地道:“蕴杰,这么快?”
蕴杰摇摇头,一脸轻蔑地道:“他们几个根本不经打,我也就吓唬吓唬他们好了,省得真打坏了,到时姐姐又怪我!”
那几个女人一时间乱七八糟地叫起来:“我儿子在哪儿?”“他有没有受伤?”
蕴杰向天翻了个白眼,嘴一撇道:“他们还在操场上趴着呢!”
以陆夫人为首的几个女人立即急急地散了开去,临走前,陆夫人狠狠地瞪了蕴杰一眼,蕴杰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
他看了看叶蕴仪的脸色,有些怯怯地道:“是姐夫让我这样做的哦,姐,他说是你同意的!”
叶蕴仪摸摸他的头,微笑道:“嗯,蕴杰长大了,懂事了!”
叶蕴仪向人群外望去,只见刀疤带着几个黑衣卫队的人,远远地站在外围,她点点头道:“蕴杰,姐这里还有事忙,你先回去吧!”
蕴杰听话地跟钻出人群,跟着刀疤走了。
看热闹的人们逐渐散去,叶蕴仪向一直关注着这边的梅廷方和老夏笑着摇摇头,表示没事,那两人方才专心做起自己的事来。
回过头来,叶蕴仪对黎黛笑道:“黛儿,刚才你说,梅果不适合这个职位,为什么?”
黎黛眼神一闪,这么长时间以来,她是看着二哥与叶蕴仪之间的分分合合,心底里,她都替二哥苦,而梅果,她原本是想介绍给大哥的,可是大哥却一
点这方面的心思都没有,而梅果看着二哥的眼神,却太过炽热和执着,那样一个优秀的人,又是这种心思,整天放在二哥身边,难保不会有事,她怕,二哥与嫂子之间再起波澜。
可是,梅果是她介绍给叶蕴仪的,对她也是极好的,梅果也从未有过任何喜欢二哥的表示,这倒让黎黛为了难。一时间又想不出什么好的说辞,她不由抿了抿唇,跺脚道:“反正不合适!”
叶蕴仪轻轻一笑,在她耳边悄声道:“你是怕她喜欢你二哥?”
黎黛一怔,愣愣地抬眼看向她:“你知道?”
叶蕴仪好笑地看向她:“你二哥那天在西南大学大出风头,有几个女生不喜欢他的?所有女生看向他的眼神都是那么的崇拜和热烈,岂止一个梅果?你怕得过来嘛?很快,他还要学会跟南京和各地的官小姐、官太太们交际,又防得过来吗?”
黎黛沉得叶蕴仪说得有道理,可又觉得有什么不对,不由皱眉道:“可是梅果,不一样。”
叶蕴仪拉起她的手,微微一笑道:“黛儿,我跟你二哥经历了这么多,难道我还信不过他么?”顿了一顿,她似笑非笑地看向她:“要说防,我是不是更应该防着你?毕竟你跟你二哥才是青梅竹马,感情比谁都好才是!”
黎黛一呆,一直以来,这个问题所有人都避而不谈,这是那次假喜宴后,叶蕴仪第一次跟她谈起这个话题,她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说才好。
叶蕴仪安抚地拍拍她的手,笑:“黛儿,我既说得出来,就表示我已经释然了,我知道,你是真心拿我当嫂子,所以才说这些话,而我,现在,也跟你二哥一样,真心拿你当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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