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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错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安迪可可
场外,没有跳舞的人们自也没有闲着,最多的话题,便是对今天几个人物的品头论足。
梅果在场外与一位领事夫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那位领事夫人看着场中的叶蕴仪,艳羡地道:“lisa穿那紫色的旗袍真是太漂亮了!其实,我也最喜欢旗袍,可是每次一穿上去,就是不是那个味儿!刚刚我先生还说,看看人家lisa,那穿的才叫旗袍!那才叫韵味!”
她皱了皱眉,不无嫉妒而恼火地道:“他甚至跟我说,那才叫真正的女人!哦,他还跟我说了一个你们中国人的词儿,对了,叫---范儿!”
梅果眼中一黯,她瞟了瞟自己身上的亮紫色旗袍,心中暗自着恼,她曾听人说起,潘启文最喜欢看女人穿紫色旗袍,据说,有一次省城话剧社募集戏服,潘少帅竟命司令府
送了一堆的紫色旗袍过去。还亲自去看那些女演员穿上的模样,最后他一声不吭地摇摇头走了,只留下一句话:“紫色旗袍不是谁都能穿的!”
梅果知道潘启文这句话的含义是什么,可她心中偏就拧上了一口气似的,专门请省城最好的裁缝师傅订制了紫色的旗袍,那裁缝摇摇头笑道:“紫色可不抬人,前几天,司令府少夫人也是要紫色的,不过却是暗紫,那会令人越发的晦暗,小姐,你若真要做紫色,不如做亮紫色,浅些的,用丝缎的,可好?”
但现在,看看叶蕴仪,再看看自己,梅果咬咬唇,怎么看,自己这一身便显得小气,甚至这亮色还带出了一丝丝的俗!而叶蕴仪呢,那身暗紫色旗袍上,除了一枚钻石胸针外,基本没有什么点缀,可不仅不显晦暗,反更显大气而不张扬,更有一种无法言说的韵味!
梅果心中越发地酸涩起来,难怪他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他的眼中,便只有那个叶蕴仪!明明两支舞过去,作为半个主人的他,竟是不顾礼仪,也不邀请旁人,只与叶蕴仪跳。
另一边,当静立于一旁的柳夫人听到旁边一个女人轻声地道:“那黎师长倒是长得一表人材,他可是咱这西南的二号人物!听说还没成亲哦!哎,等下,你去请黎师长跳舞啊!”
听了这话,柳夫人不由皱了皱眉头。而那周夫人却已忍不住回头驳那个女人道:“黎师长已经订了亲了,是老司令夫人在世时就订下的!”
立即有几个女人围了上来,接口问道:“哦?不知是哪家的小姐?”
周夫人正要回答,柳夫人却一拉她的衣角,摇摇头,周夫人立时闭了嘴,却见旁边一个女人上下打量了他们几个人一番,眼中掠过一丝鄙夷的神情,掩了嘴,对另一个女人笑道:“不会是这几个土财主家的小姐吧?”
正在这时,便听见一声轻唤:“爹!娘!你们在这儿啊,让我一阵好找!”
柳夫人微微一怔,半天方认出眼前的人来,忙上前道:“意儿,你也来了?”
众人眼前一亮,只见柳意却是一身水绿色的丝质旗袍,原本齐耳的学生头下摆却向后吹得翻翘起来,本就清秀的她,整个人越发显得如出水芙蓉般,清新而利落。柳意瞟了先前那几个女人一眼,淡淡地笑:“少夫人派人带我去试旗袍,又带我做头发,没想到做了这么长时间,所以来晚了!”
柳夫人面上一喜道:“少夫人派人去接你来的?”
周夫人这时不无得意地对刚才那个嘲笑他们的女人道:“黎师长订下的,就是我们家的闺女!”
那个女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却听旁边一人小了声嘟囔着道:“若真是黎师长的未婚妻,为何黎师长的舞伴却是他妹妹?”
那个女人立即来了精神,嗤笑一声道:“只怕有人打肿了脸充胖子也是有的!看看这西式酒会,来的客人都是穿的洋装,只有这几个土财主穿的是旗袍长衫!基本的都不懂,还妄想做师长夫人呢!”
这时只听旁边插进一把沉沉的男声道:“那是因为,他们不是客人!你们没见,今晚的女主人,还有我妹妹,都是穿的旗袍吗?”
众人凝目看去,却不正是他们口中的黎昕是谁?那个女人一凛,而柳家人却是又惊又喜地心里翻滚着黎昕那句话,不是客人,难道是----主人?
黎昕阴沉地扫过那几个女人,见她们几个都瑟缩地低垂了头,这才伸出手,柔声对柳意道:“小意,可以跟我共舞一曲吗?”
柳夫人和周夫人长长吐出一口气,脸上均是飞扬了神色,先前的几个女人们脸色越发的灰暗,而四周更是有艳羡的目光直直地射向柳意,不料柳意却不屑地看了看他伸出的手,冷下了脸,淡淡地道:“对不起,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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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会情节有些繁杂,想得到的想不到的人物均会出场,主、配角几对人的感情纠葛都从这里开始有变化,大家且耐心些。谢谢!





乱世错爱 酒会(三)
黎昕脸上是不动声的笑:“没关系,我可以教你!”说完,他那伸出的手再往前一伸,拉住柳意的胳膊,暗下往自己面前一使劲,柳意脚下一个踉跄,竟是半依进了黎昕的怀中,黎昕轻笑出声,一边紧紧将她箍住,令她动弹不得,一边对柳夫人等人礼貌地点点头,随即便将柳意半强制地拖进了舞池之中。
音乐声中,柳意挣了挣胳膊,沉了脸,冷声道:“你到底在做什么?”
黎昕稍稍放开她一些,皱眉道:“这些天你去了哪里?为何我派人去学校,也找不到你人?”
柳意一挑眉,斜睨着他:“你找我?”她随即冷冷一笑道:“你就这么急着被我退婚?我说过,等我这边的事忙完了,自会向爹娘提出来向你们家退婚,你就这么几天也等不急?”
黎昕带着她,一个转身,迎面却对上了叶蕴仪和潘启文,叶蕴仪看向两人的眼中是满满的欣喜,黎昕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那一对人的身影,直到脚背被对面的女人狠狠地踩了一脚,才反应过来,他收回目光,无所谓地看了看地下,轻笑一声:“不,你错了!柳意,我不打算跟你退婚!”
柳意一怔,随即瞪大了眼,惊疑不定地看向他:“你说什么?遏”
黎昕直直地看向她,眼中是坚定的神色:“我不打算退婚!”
柳意皱了眉:“为什么?”
黎昕眼神一闪,脸上却是笃定的微笑:“因为,你想嫁给我!”
一股恼怒之色,顿时漫过柳意的脸上,她冷笑一声道:“黎昕,这个笑话不好笑!以前,我那么没脸没皮地缠着你,不顾廉耻地赖着住进了司令府,想方设法地讨好你,费尽心思地想要得到你的注意和好感,那时,你就清楚知道我想嫁给你!”
柳意脸上闪过一丝苦涩:“可是,你却那么厌恶地对我说,你不过是看在我间接救了少夫人的份上,同时不想拂了少夫人想要撮合我们的一番心思,才应下与我交往看看!那时,你明明白白告诉我,你应下被我柳家退婚,已是看在少夫人面子上,给了我柳家极大的恩惠,让我不要再有其他妄想!”
她抬起眼皮,眼神犀利:“你现在却跟我说,因为我想嫁给你,所以你不打算退婚!黎昕,哄鬼也不是这么个哄法!”
黎昕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这一眼,竟是让他心里一惊,这个女孩子,这一身的水绿,一副亭亭玉立,说话却又干脆利落的模样,这,还是那个天天缠得他心烦的莫名其妙的女人么?这,还是那个毫无见识,不识大体礼仪的乡下女子么?
他眼前不由闪现出第一次见到她时,在大雨中委顿不堪,却狡黠的眼神来,那时的她,狼狈不已,却与现在的她眼中的倔强如出一辙。
柳意直直地迎上他的眼神,在那锐利的目光下,黎昕竟微微有一丝的瑟缩,他随即一挺胸,轻咳一声,正色道:“好吧,这中间大体有些误会。我以前,一直以为,这订亲之说,只不过是你柳家杜撰出来的事情,也还没来得及去求证,夫人就去了世!可是,就在半个月前,逝去的夫人的贴身妈子才告诉我说,当初确有其事!”
黎昕脚下的舞步竟有些生硬起来,他的目光看着她背后不知道什么地方,眼中的那一股阴沉和悲伤,令柳意心中一颤,只听黎昕轻轻叹了口气道:“那妈子告诉我,夫人临终前,在吊着气等我们过去的过程中,她对司令念叨着许多话,其中说反反复复地说,她这一辈子,虽说做错过许多事,却从未失信于人,她当时既然选了柳家小姐做媳妇儿,想来那柳小姐也是极好的,要司令一定想法子让我们成亲!可谁知道,司令竟是随她而去了!”
一股悲哀之意涌上柳意心头,她轻声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你为了司令夫人的遗愿,而要跟我成亲?”
黎昕点点头,诚挚地看向她:“夫人待我兄妹宛若亲生,可我却一直因为自己莫名其妙的自尊而忤逆着她,连那一声她企盼多年的‘娘’也不肯唤一声,她去世后,那种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无奈和内疚一直压在我心头,如今,若我能为她做上这一件事,我想,我也许能求个心安!”
柳意却直直地看向他:“可是,你的心里,有别人,不是吗?”
黎昕浑身一震,他的眉紧紧拧了起来,他的手掐得她的腰生疼,他用无比阴鸷的眼神紧紧盯着她,恶狠狠说道:“你在说什么?”
柳意轻轻扭了扭腰,却被他箍得紧紧的,她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脸上展开一个灿烂的笑来:“黎昕,你不过是求而不得!反正你心里想的得不到,你心里大概是想着,娶谁不是娶?而正好,我又是个送上门来的,便不如顺水推舟,成全了夫人的一番念想!是也不是?”
黎昕脸上微微一热,一种在她面前无所遁形的恼怒油然而生,她以为她是谁?
他偏了头,避开她的目光,不耐地道:“那么,你嫁是不嫁?”语气中,仍是一番笃定,还有一丝----不屑。
柳意轻轻一笑:“黎昕,若是一个月前,你对我说出这番话来,即便你仍是这般
轻视的眼神和语气,我想,我也会毫不犹豫地说‘嫁!’。”
黎昕心里一沉,语气中竟带了一丝莫名的紧张:“那现在呢?”
柳意摇摇头,笑:“黎昕,你不是问我这些天去了哪里吗?我告诉你,我去了南京,我考上了那边政/府部门的译电员,很快,我就要离开这里了!”
黎昕脚下一滞,冷不丁一脚踩上了柳意的脚,他下意识地说了声:“对不起!”
却听柳意笑道:“黎昕,可见这风水轮流转,先前是我踩了你好几次,现在却是你踩我,比的不过是,谁的心静!”
黎昕猛然抬头,眼中竟有一丝慌乱一闪而逝,他眉头紧蹙:“你的意思是,你现在的心已完全平静了?”
柳意眼神有些游离地看向他背后不知名处,淡淡地道:“黎昕,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去南京吗?因为,我告诉自己,我喜欢上你,或许不过是因为第一次见到你时你救了我,或许不过是因为你这样的身份和这一身的军装,小女孩都是茫目崇拜英雄的。而南京,师长这样的人,一抓一大把,我只是想着,或许见得多了,也就不过如此了,也就不稀罕了!”
黎昕俯下头,逼压下来,咬牙道:“不稀罕了?”
他的手抓得她的胳膊生疼,她有些害怕他的挤压,开始不顾一切地挣扎起来,眼中迷漫着水雾:“黎昕,难道你稀罕过我吗?就这样娶我,你觉得对我公平吗?我凭什么要在你这一棵树上吊死?”
黎昕轻轻一震,他的手一松,就在这时,舞曲嘎然而止,柳意一扭身,摆脱了他的钳制,随着四散而去人们,向场外奔去。
然而,没走几步,却被黎昕从后面一把揪住,眼见着人们怪异的目光聚拢过来,柳意也不敢太过挣扎,只得由着黎昕半搂半抱般地,将她向宴会厅外的走廊带去。
***
叶蕴仪在与潘启文跳舞的过程中,总感觉有一道目光,始终追随着她,令她心中顿生不安。到最后一曲时,她不由自主地环顾着四周,想要找寻那一道目光,却一无所获,而潘启文却不满地叫:“你踩到我的脚了!你到底在东张西望些什么?”
叶蕴仪心神不宁地笑笑,对潘启文道:“这一曲黎昕与柳意在跳,可我却没看到黛儿有没有跟别的人跳舞,你有看到吗?”
潘启文也不由有些奇怪地向四周看了看,他身形高大,一眼便扫过了全场,他拧眉道:“没有!难道没人邀请黛儿?”
叶蕴仪摇摇头,斩钉截铁地道:“不可能!你没看刚才那两曲,明明那些场外的男士们的眼睛恨不得粘在她身上一般,个个都跃跃欲试的模样!”
却听潘启得意地轻笑一声道:“那也是因为,我宣布了你是我的夫人后,他们才将目光移到黛儿身上!”
叶蕴仪好笑地睨他一眼:“你还真是!”
潘启文痞痞地笑,理直气壮地道:“真是什么?我这还不是为黛儿着想,你尽抢了风头,黛儿怎么办?”
三曲终了,潘启文和叶蕴仪一下场,便被各色人等围住了,不停的寒喧中,突然一个中国人模样的人,对叶蕴仪用英语说道:“叶董事长,您好!我是美利坚银行的sam,我们在美国便与你们华夏银行有业务往来,这一次,我们也希望能与你们合作!”
潘启文侧身背对着叶蕴仪,正与另一位中年男子应酬着,他礼貌地对那男子点点头,一伸手,从waiter的托盘中取了一杯香槟和一杯橙汁,将橙汁递给叶蕴仪,小声嘟囔着这:“明明是中国人,讲什么洋文!”




乱世错爱 酒会(四)
叶蕴仪微笑着对sam点点头,用英文道:“不胜荣幸!”
她这才侧身,从潘启文手上接过橙汁,对身后的潘启文用中文小声说道:“你小心别人听得懂!他是美利坚银行的sam,很多在国外长大的中国人,根本就不会讲国语,所以,我爷爷才会同意蕴杰先在国内上一段时间学!”
潘启文微笑着对sam举了举杯,眼中锐利的目光直直刺向sam,见对方彬彬有礼地对他举杯回礼,他这才不甘地转过头去,跟先前的中年男子接上了话头。
就在这时,梅果端着一杯红酒走到潘启文面前,用手指了指远处一堆聊着天的洋人,笑道:“少帅,几个外国领事都在那边,我都是见过的,不如您过去一起见见?”
潘启文面上一喜,顺着梅果手指的方向看了看,随即一沉脸:“他们都没带夫人吗?”
梅果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她瞟了瞟一旁正与sam侃侃而谈的叶蕴仪一眼,对潘启文笑道:“夫人们在另一边打着堆呢,男人跟女人的话题总是不同的。遏”
潘启文不甘心地看了一眼叶蕴仪与sam,对叶蕴仪不情不愿地道:“我过去那边一下。”
叶蕴仪看他那副孩子气的模样,不由轻笑出声来,她伸出手,在他手背上安抚地拍了拍,潘启文顺势反手一握,轻轻捏着她的手,俯下身去,在她耳边悄声笑:“等我来了,回去之前才许喝酒!”
叶蕴仪微微一怔,随即只觉耳根一热,她手下用力一掐,脸上带着笑,却是咬牙切齿地道:“赶紧去吧!我一会儿也过去!”
潘启文低下头来,用面颊贴了贴她的脸,戏谑地耳语道:“咦,怎么一提到喝酒,你就这么烫?”
只听旁边sam一声轻笑,用英文说了句什么,叶蕴仪的脸颊更红了,潘启文不满地瞪了她一眼,转头睥睨着眼对梅果道:“他刚才说什么?”
梅果忙笑道:“他说,少帅的这些西洋礼仪学得倒是挺好!很绅士!”
潘启文鼻子里轻哼一声,捏了捏叶蕴仪的手,转身便走。梅果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sam,赶紧跟上。半晌,她口中嘟囔了一句:“奇怪,明明会说国语的,偏要说英文!”
潘启文蓦然脚下一顿,回了头,拧了眉看向梅果:“你说什么?”
梅果猝不及防他会停下,差点一头撞上去,而他那居高临下的神情,更迫得梅果心口一窒,她忙笑笑道:“这个人好象上次跟美国领事一起去过司令府吊唁过,我记得他是会说国语的。”
潘启文脸色沉了下来,转身回头就要走,却被梅果一把拉住胳膊,他睨了一眼梅果的手,那阴鸷的眼神令梅果一惊,急急地松了手,小心地道:“他也就是问了下路,或许只会说一两句,也是有可能的!”
潘启文定下脚,他看了看那群洋人,又看看叶蕴仪所在的方向,对梅果吩咐道:“你去帮我把文四找来!”
梅果犹豫着道:“那,那群领事那里?......”
潘启文不耐烦地道:“你没见叶老先生现在也过到那里去了吗?他自会为我圆着。你悄悄带文四去认下先前那个人,跟他说,要他今晚全程暗中跟在少夫人身边。”他眼中猛然浮起一股狠戾之色:“你告诉他,少夫人若是少了一根毫毛,我唯他是问!”
梅果背上一凛,不敢再说,点点头转身去了。
当梅果心神不定地回到潘启文身边时,却听潘启文正对一个洋人彬彬有礼地笑道:“我夫人本是要一起过来答谢各位的,不过现在正跟美利坚银行的人谈着,她一会儿定会过来的。”
一旁的叶琛为他翻译了,又对潘启文微微一笑道:“是不是那个sam?他在美国就跟我们有合作,刚刚是我让他去找蕴仪的,我告诉他,这边的业务,是由蕴仪全权负责。”
叶琛一眼瞟到了梅果,笑道:“梅小姐来了,启文,你们先聊着,我过去那边一下。”
梅果总觉叶琛眼中似有深意,她背上一寒,翻滚在嘴边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就在刚刚,她带着文四来到叶蕴仪附近,发现叶蕴仪与sam已移到一个角落里,文四熟练地四周一看,三两下转到一个叶蕴仪和sam看不到他,却距离他们很近的一个柱子背后,撩起那里的纱缦,紧紧地盯着叶蕴仪和sam。
梅果刚要离开,却听见叶蕴仪对sam惊喜地叫道:“什么?宗尧?他可好?他在哪里?他为什么不来找我?”
梅果直觉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回头一看,明明听不懂英文的文四听到这两个字,脸色明显一沉,她心里一动,便放缓了脚步,似不经意般,从纱缦另一边慢慢走过,却听sam镇静地笑道:“对不起,方家的人不允许他在这西南公开露面,你若要见他,我可以为你安排。”
叶蕴仪忙点点头道:“我明白的!方伯伯如今地位敏感,我可以令司令府的护卫安排好一切,定不让人知道就是!”
却听sam一声轻笑,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摇摇头道:“lisa,你怎么还不明白,方家人并非为着方伯父的权势,而是为了方宗尧的安全!而他们认为,对宗尧安全威胁最大的,便是潘天一!”
叶蕴仪急急地道:“我明白的,以前只是有些误会,我保证,再不会发生那样的事了!”
sa,除非你答应我,绝不会让潘天一的人知道此事,否则,我不会带你见他!”
叶蕴仪只稍作迟疑便答道:“好!我答应你!”
梅果心里一跳,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心里鼓噪着,她有些慌不择路地快步离开,心里只想着,或许应该告诉潘启文。
“在哪儿?”正边走边思虑间,猛然被人拍拍肩,梅果一惊,抬头一看,却正是德国领事夫人,用德语在问着她话。
听到这德语,梅果蓦然想起,那一次,在德国大夫霍夫曼的诊所,也是听到叶蕴仪跟霍夫曼提起过“方宗尧”这个名字,那时间,叶蕴仪要霍夫曼瞒着潘启文帮她联络方宗尧!
梅果全身每一个细胞都莫名地兴奋起来,下意识地,她不想让人打断叶蕴仪与sam的谈话,于是,她对领事夫人笑道:“对不起,我也正在找少帅夫人!一会儿见到她,我会跟她说,您想见她!”
当她兴冲冲地来到潘启文面前,听到叶琛一席话,心里猛然一凛,自己贸然这样去告诉潘启文,算是什么?听叶琛那意思,这个sam的身份自是不假,而那一次,自己说出叶蕴仪与霍夫曼的对话以后,只见潘启文发了好大一通火,而他与叶蕴仪的关系,却是在那以后公开了起来,更在人前恩爱非常。
她暗暗掐了自己一把,自己这是怎么了?无凭无据,仅凭三言两语,怎可如此莽撞行事?自己这一说,只怕以后便再没机会呆在他身边!
梅果在心中暗自恼怒自己,既然文四已跟在那人身边,以文四的忠心,真要有什么事,他怎能不报给潘启文知道?何必自己费力不讨好?
她看向潘启文,微微一笑:“少帅,按您的吩咐,文四已经过去了!”
***
在大厅的那个角落里,sa,领事夫人们都在那边,你不过去跟她们打个招呼?”
见叶蕴仪一脸狐疑地看着他,他不由笑道:“等下,美国领事夫人jessie,会请你帮忙陪她去她在这里的专用化妆间,整理一下。”
叶蕴仪不由又惊又喜,不由低叫道:“你是说,他今天在这里?”她有些激动地说不出话来:“我以为,我以为......”
叶蕴仪只觉一股温热直直冲向眼眶,方宗尧于她,与蕴杰一样,是她最亲的亲人之一,在她心目中,方宗尧的地位,或许比叶琛还要重要些,因为,叶琛和叶翔龙,毕竟与她在一起的时间不长,而方宗尧,与她从小一起长大,更在她最艰难的时候,陪在她与蕴杰左右。而方宗尧那次身受重伤,更是因为她,这样的情伴着这样的内疚,一直便压在她心头。
她与潘启文重归于好之后,她给方家发过电报,也写过信,却始终不见回音,心里一直忐忑不安,心底里,还有一丝的恐惧,她怕----宗尧出了什么事!她更怕,宗尧是因为她而出的事,方家才会在她再三解释前因后果后,却并不理她!
sam突然想起什么,他从胸前口袋里掏出一方手帕,递给叶蕴仪:“这是他给你的,怕你不信我,特意叫我拿这个给你看!”他笑道:“你倒是信了我,不过现在好象你倒用得着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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