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乱世错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安迪可可
david口中强调地吐出的两次“尊重”,令黎黛浑身一震,她不由自主地看了看梅廷方,抿了抿唇,终于向david伸出手去,david一脸惊喜地牵过她的手,低头在她手背上轻轻一吻,然后松开她,笑道:“你如果愿意,我立刻让我的助手为你办理相关手续,我会在美国等你!至于这两天,我是说,我还会在这里呆两天的时间,不知可不可以请黛儿小姐带我四处游览一番?”
黎黛略为羞涩地点点头,叶蕴仪看了脸如死灰的梅廷方一眼,心中暗叹,无论哪方面看,这david终是比梅廷方胜了一筹,只希望david不是心血来潮才好。
叶蕴仪一拉潘启文,笑道:“我们一起到几个领事那里去打个招呼!”潘启文会意地向david点头示意,揽着叶蕴仪离开,梅家兄妹见此,也黯然退离。
走开了几步,潘启文却冷声叫道:“梅廷方,少夫人
已给了你机会,你若就此放弃,我看你也不过如此!”
梅廷方愕然回首,眼中闪过一丝惊疑:“你的意思是,我还有机会?”
潘启文冷哼一声,不再出声,却听叶蕴仪叹道:“廷方,黛儿真要出去,至少还得两三个月,而你们去美国的时间应该也与此差不多,你真距离黛儿有多远呢?”
梅廷方心中一动,却听潘启文厉声道:“梅廷方,你若只凭你的真心,未必便没有机会,可你若一心只顾着你那可笑的身份和自尊,不如趁早放弃的好!我告诉你,黛儿就是我潘家最尊贵的三小姐,这一点,任谁也改变不了!”
叶蕴仪却想起别的事来,不由对梅廷方道:“廷方,黛儿并不如你想象的那般头脑简单,如今的她,未必便能被轻易打动,可你知道david今天哪里打动了黛儿吗?就是他说的‘尊重’二字!不是宠、不是喜欢,而是‘尊重’!你若有心,便好好想想吧!”
梅廷方怔怔地呆立当场,直到潘启文挽着叶蕴仪逐步走远,他才失魂落魄地慢慢向酒水台踱去。
叶蕴仪挽着潘启文一边走,一边不停地与人点头招呼,她眼睛直视着前方,叹口气道:“看来,你对这两人都并不满意,却也都不想放弃!”
潘启文眼角瞟过她的神色,见她眼中有浓浓的倦意,一股不安涌上心头,他突然侧过身子,一把抓住她的肩,定定地看向她:“你刚才去哪儿了?为什么这么累?”
叶蕴仪眼神一闪,她叹口气笑道:“还能去哪儿?夫人们的东家长西家短呗,后来美国领事的夫人又被酒泼湿了裙子,又陪她去化妆间换衣服。你也知道,一会英文、一会法语,一会德文,有多累人!”
潘启文仔细地看了看她眼底那抹浓郁的青黑,心疼地道:“一会儿早点回去休息!”
叶蕴仪却岔开话题,笑道:“黎昕呢?黛儿这么大的事,他这个亲兄长怎么能不在?”
潘启文猛然一顿脚步,紧皱了眉,他恍眼看到不远处的文四,忙打了个手势,文四很快过了来,潘启文沉声道:“我让人去找黎昕,可没理由这么长时间没有动静,你带人再找找!”
文四嘴角一咧,笑道:“刚有人来报过了,说是有人看到大少爷带着柳小姐去了化妆间,也就没人敢去打扰!”
叶蕴仪面色猛然一变:“化妆间?”
潘启文看了一眼叶蕴仪,沉声叱道:“黎昕不是这么没分寸的人,即便真去了,也没理由这么长时间不出来,你赶紧带人去找,一间间给我搜!现在局势复杂,可别出什么事才好!”
****
黎昕昏昏沉沉地睁开眼来,发现自己被侧躺着在地上,手脚均被绑住,嘴也被塞住,一阵温香气息传来,他赫然发现,柳意竟然并排侧躺在他身边,她的脸与他的脸相对着,她的鼻尖几乎就要触到他的鼻尖,看她那模样,竟还是昏迷不醒的模样。
黎昕心中一紧,就在他认出方宗尧并惊呼出声的一刹那,他闻到一阵香味,立刻便失去了神识,那应该是一种迷/药,为何他醒了,柳意却没有醒?
他下意识地转动着眼珠向室内看去,却见两个穿着西装的年轻男子正坐在一旁翻看着杂志,并不出一声,见其中一男子的目光向自己扫来,黎昕连忙闭了眼,一动不动。
这时,小门外间,清晰地传来叶蕴仪与方宗尧的声音,说的却是他完全听不懂的洋文。





乱世错爱 酒会(八)
一连串疑问在黎昕心头升起:
方宗尧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何要如此神秘?
叶蕴仪与潘启文现在已经完全说开,为何还要与方宗尧私下见面?
方宗尧将他和柳意迷昏在这里,叶蕴仪是否知晓?
他们用洋文谈话,是否还是为了防止让他听到内容,他们又有什么内容是不能让他听到的遏?
突然,叶蕴仪的嗓音明显拔高了些,尽管听不懂,可“潘启文”这个名字,黎昕还是听得出来的,而当那一串洋文中,另一个熟悉的名字---“丁长和”钻入耳中时,方宗尧似乎有些激动起来。
黎昕不由微微睁开了眼,却一眼看到身边的柳意睫毛轻颤,竟似要悠悠醒转,黎昕心里不由一急,只怕柳意醒来本能地便会挣扎,若是引起那两个黑西装的人注意,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事来农!
情急之下,黎昕将头轻轻往前一抬,他的鼻尖便碰上了柳意的,一阵馨香沿着鼻息直入肺腑,黎昕心里竟是一荡,一呆愣间,鼻尖竟在那小鼻头上蹭了蹭,却见柳意猛然睁开眼来,眼中竟是骇然、惊恐的表情。
黎昕这才明白,原来柳意也是早已醒来,只不过与他一样,装着昏迷而已,而刚才他碰触到她时,她下意识地将头向后一仰,那慌不迭要避开的模样,令黎昕心头不由一火。
很快,黎昕眼中闪过一丝戏谑的笑,因为他发现,柳意身后便是墙,她已是退无可退!
黎昕回头向沙发上的两个黑西装男子看了看,突然嘴角一挑,眼中冒出一丝邪笑来,他整个人无声无息向前一挪,他的身体便紧紧地将柳意整个压在了墙上,然而,未待柳意有任何反应,黎昕脑袋里却是轰然一响。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与一个女子紧挨在一起,隔着夏天薄薄的衣衫,他明显感觉到柳意胸前那两团柔软,伴着那女性特有的馨香,令他前所未有的手足无措而呼吸急促起来。
柳意正待发怒,却愕然地看着眼前这张无限放大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又慌不迭地将身子往后挪去,甚至挪到比刚才还远的位置才停下来。
两个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听到一声门响,两个人立即默契地同时闭上了眼,却听方宗尧道:“我们走!”
黎昕听到有人问道:“方先生,这两个人?......”
方宗尧轻笑一声道:“将他们放在这里,自会有人来寻他们!”
那人犹豫着道:“可是,你跟叶小姐见面的事,他们会不会就知道了?”
黎昕突然感觉到有人走到他面前来,只听方宗尧轻哼一声道:“黎昕,算时辰,你早应该醒了!我们迷昏你,也只是出于我们自身的安全考虑,我们走了后,你的人自会来寻你。至于我跟蕴仪见面的事......”
他呵呵一笑:“想来你也没听懂我们说的什么吧?有些话,蕴仪是不会说也不能说的,那么,你告诉了潘启文,让他们之间再起了嫌隙,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呢?”
顿了一顿,他似细细打量起黎昕来,接着说道:“你当然也可以选择不说,可是,你又怎么向潘启文交待你被绑在这里的事呢?呵呵!”
黎昕缓缓睁开眼来,神态凛然地看向方宗尧,方宗尧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他蹲下身来,拍拍他的肩,笑道:“我无意于得罪你,可我也是迫不得已,改日到南京,我定当面谢罪!”
说着,他站起身来,一探手,从身侧黑衣西装男子身上掏出一把小刀来,在黎昕面前划了个漂亮的弧线,然后重重地将小刀往茶几中间一放,再一挥手:“我们走!”
随着那一阵脚步的远去,柳意也睁开眼来,却霍然发现黎昕已接连几个翻滚,到了茶几边上,他以一种怪异的姿势,背对着茶几一角,半蹲半跪着,将帮在背后的手去够那把小刀,然而,因为手被绑得太紧,手掌的长度根本够不到茶几中间的刀,他略一思忖,转头打量了那扎实的大理石茶几一眼,向前跳开一步,再侧转身,猛然将肩膀向前一撞,那石几摇晃着一斜,虽然未倒,但那把小刀却是掉到了地上。
黎昕眼中一亮,往地上一倒,就势几个翻滚,背后的手已捡到了那把刀,反手在背后割起绳子来。
柳意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快速地割着绳子,因为用力紧绷的关系,双手已被勒出血来,那鲜红的液体很快便染红了那粗粗的麻绳。
柳意心中一痛,心里想着,他刚才完全可以跳过去捡刀,他却选择了滚过去,那明显,只是为了一个“快”字!
那么,他是要想在手下人找到他之前解开束缚,不让人看出他们被绑过的痕迹?只为了方宗尧的那句看似离间的不让叶蕴仪与潘启文起嫌隙?
一丝艳羡与嫉妒在柳意心中升起,这两个男人----方宗尧和黎昕,他们都是那么的爱叶蕴仪么?
听方宗尧的语气,明明恨极潘启文,却仍舍不得叶蕴仪与她所爱的人之间起了嫌隙么?所以他才会说那
样一番话,来提醒黎昕,为了给他自己争取离开的时间,又故意留下刀,让黎昕摆脱束缚!
而黎昕,明明得不到,竟还是那么毫不迟疑,完全不管不顾地,一心一意地为叶蕴仪做着这样一件事,他的眼中,焦灼之外,竟有一种仿似终于能为心爱之人做了什么事而兴奋的神情。而潘启文才是他的亲人不是吗?他竟默契地配合着方宗尧,要瞒下这件事!
柳意心中一凉,她自嘲地闭了闭眼,就在刚刚,她说要退婚,黎昕那恼火的神情,竟让她产生了他或许有一丝喜欢她的错觉,原来,她什么都不是!在这一刻,黎昕心中眼中完全没有她,只有不让人发现他们被绑这一个念头,执着着他的行动。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黎昕终于完全解开了自己,他长长吐出一口气,快速来到柳意面前,解开她口中塞住的布条,他拿起刀,正要去割她背后的绳子,却听到外间门打开的声音,只听到有人说道:“这里没有!”
这时,文四的声音沉声响起:“那里还有一道门,进去看看!”
黎昕眼中闪过一丝急色,柳意却不由轻笑出声来,眼中带着讥笑和嘲讽,然而,下一秒,她却再也笑不出来,只见黎昕扔下手中的刀,一把将她抱起,做出站立的模样,猛然将她压在了墙上,门被推开那一刹那,黎昕一咬牙,俯身吻上了柳意的唇,在她的咿呀声中堵住了她的嘴!
文四和两名黑衣护卫推门进去,便看到自己平常斯文儒雅的大少爷,将柳家小姐按在墙上热吻着,文四不由“啊?”地惊呼出来,却在黎昕一声阴沉的“滚!”字中,扯了身边的人,迅速退了出去,关上门,扯着嗓子,带着笑吼了一把:“大少爷,少爷找您!我们先出去了啊!”
直到脚步声远去,黎昕方才放开柳意,将她抱到沙发上,侧身坐着,沉了脸,为她割着手上的绳子。
柳意只觉满心酸涩,她却深深吸了口气,微微笑道:“黎昕,你可要我也帮你瞒着这件事?”
黎昕手上一顿,哑声道:“你要怎样?”
柳意淡淡地吐出两个字:“退婚!”
黎昕一挥刀,割断了最后一股绳,将手上的绳子往地上一扔,沉声道:“好!”
柳意只觉心里一空,不由恨声道:“黎昕,你为她做成这样又能怎样?你还是得不到!”
黎昕粗暴地将她被绑着的腿撩到沙发上,柳意惊叫一声,慌不迭地用手去扯裙子的下摆,生怕走了光,却听黎昕冷冷一笑道:“柳意,你以前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喜欢一个人,却不愿意嫁给他,你那是真喜欢吗?”
柳意轻哼道:“你心中有人,我凭什么要陪着你去那无底深渊?”
黎昕深深看了她一眼,低了头,伸出手中的刀去割她腿上的绳索,冷声道:“我虽然明知得不到,可只要她好好儿的,开开心心的,我就满足了,那方宗尧,我想,也是一般心思吧?你不会明白,我跟方宗尧,若是有机会得到她,哪怕明知她爱的是别人,只要她心甘情愿,我们只怕都会欢喜上了天去。而你呢,你说你喜欢我,可我给了你机会,让你嫁给我,你却要求的是对等的回报!柳意,你所谓的爱,不过是跟做生意一般,你付了那么多的钱,就要别人给出值那么多钱的货来!”
柳意浑身一震,她心里忽然一疼,她柔了声,轻声问道:“这样,不苦吗?”
-------
还有一更,可能会很晚了,若等不了的筒子,建议明天再一起看。




乱世错爱 她的睡姿
黎昕叹口气,看向柳意的眼神逐渐地迷蒙起来,他摇摇头道:“柳意,你根本不知道什么叫苦!当你看到明明那样一个倔强坚强的人,却完全没有了生气的时候;当你看到那样一个气质高贵的女人,却沉迷在鸦片中人不人鬼不鬼的时候;你的心里,便再也没有了别的奢求,只求她无悲无忧。若能看着她现世安好,已经是最大的幸福,哪里还有什么苦处可言!”
柳意被黎昕一番话惊呆了,她怔忡地看着他,突然觉得,刚才听他说自己所谓的爱,不过是跟做生意一般时那种气愤不平,现在已是荡然无存。
黎昕扯开她腿上最后一截绳索,目光在那红肿处微微一深,他站起身来,以一种诚挚的眼神看着她:“柳意,当我说我要娶你时,我是真心想过要对你好的,因为我以为,你会跟我一样,即便那个人不爱自己,但若能有机会朝夕相伴,甚至只是在她病在她伤时,有资格能给出一个关心的眼神,一句安慰的话语,便会觉得幸福,现在看来,是我错了。”
柳意低了头,嗫嚅着道:“南京我是一定要去的。遏”
黎昕的眼中瞬间绽出一丝笑意来,他踱到窗边,背对着她,缓缓说道:“柳意,我给你一次机会,南京你仅管去,一年以后,若是你还想嫁我,我娶你,若你不想嫁,我同意退婚,如何?”
柳意一怔:“为什么?”
黎昕轻笑一声:“没有为什么,柳意,我只是遵从自己的心,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想要听夫人的话娶你,也不知道为什么愿意再给你一次机会,就象我从来就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放不下那个人一样!”
柳意站起身来,脚一扭一扭地走到他背后,突然从背后环上了他的腰,感觉到他的颤栗,柳意喃喃地道:“你是不是也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呢?还是说,你只是与我同病相怜而已?因为我们都爱上了心里有别人的人。农”
黎昕突然有些恼怒起来,他觉得今天自己跟她说的话,都有些莫名其妙!包括他对叶蕴仪的心思,他从来只藏在心底,却不知她是如何得知?而他,竟然会跟她公然谈论这个问题!
他一把拉开她的手,走到一边,冷冷地道:“同病相怜?柳意,你凭什么跟我相提并论?我这一生也不可能得到她,而你呢,有机会,却并不要,还在等着谈价钱!”
柳意急急地道:“我要的,我要的!你道我为什么要去南京做译报员?还不是因为上一次我听到你在说,你们要改组情报处,要怎生从南京那边的情报机关里挖人过来才好!”
黎昕愕然转头看向她:“你不是说......”
柳意一把捂上了他的嘴,撇嘴道:“我是做不到象你那样不求回报,所以要跟你解除婚约,至于其他的,那都不过是气话!我是想着,少夫人能与少帅齐头并肩,若是我也能帮到你的话,或许,你眼中是不是就能看到我?”
一丝柔软,在黎昕心里飘过,他将她的手从自己唇边拉开,反握住了,眼中竟有一丝他自己都不觉的期待:“柳意,你不觉得,在我身边,可能我眼中更能看到你吗?”
柳意轻轻摇摇头,突然调皮一笑:“不,我前面在你身边呆了那么久,我看得出来你很烦,或许,我走了,你反念着我的好来!更何况,我相信少夫人说的,女人要先靠自己,再靠男人!”
***
深夜,司令府书房,潘启文直挺挺地坐在宽大的书桌后,皱了眉,看着眼前的文四:“你确认少奶奶今天没有什么事?”
文四忙低了头,答道:“那个叫sam的查过了,他的确是美利坚银行的高级职员,而且,他在酒会上就跟少夫人谈了一会儿,就离开了,之后少夫人再没见过他!”
潘启文揉了揉眉心:“让人去查下,当初在围剿丁长和那个团时,报上来说,丁长和死了,我们却并未见到尸体,你派人去查一下!”
文四一愣,诧异地道:“少爷,您怎么突然想起要查丁长和来?这事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再说了,当时本就乱,现在来查?....,恐怕不好办呐!”
潘启文不语,手上的打火机盖子“啪”地甩开,又再“啪”地合上,来来回回,那清脆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反复响着,令文四心里一跳一跳的,不安极了。
潘启文突然将打火机往桌上一扔,对文四向外挥挥手,文四悄无声息地退出书房,潘启文无力地往后一靠,闭了眼。
今天一天,真的有些累了,可他却不愿意回到卧室中去。
他眼前尽是她那苍白的小脸和尽管掩饰却仍是惊疑不定的神色,在酒店里,他问过一回,她没有说什么,他只当是人多她不好开口,从酒店回司令府的车上,他等着她的话,她却轻轻地偎进他怀中,正当他揽紧了她,为她这样的时候对他的依赖而欣喜时,她开了口,却是莫名其妙地只问了一句话:“启文,我一直没问过,当初那个叛军丁长和后来怎么样了?”
潘启文心里虽觉怪异,却仍是毫不迟疑地答道:“他死了!”他低头看向她:“为什
么突然问这个?”
叶蕴仪伸出双手,环住了他的腰,将脸埋进他的胸口,他看不到她的表情,只听到她的声音闷闷的:“没什么,只是昨晚做了个噩梦,突然便想起这件事来了!”
潘启文心中一紧,她明知道,那一段过去是他们都刻意避开的,所以她才以这个话来堵他,让他无法再问下去?
一路沉默,他只是揽紧了她,她也一直环抱着他,明明那样侧身却要环抱着他腰的姿势并不舒服,她却一直没有松过手,就象,生怕她若不抱紧了,下一秒,他便会消失不见似的。
这样的她,让他无法再开口,心底里,多多少少却有些感动,一惯倔强的她,如此脆弱而依恋他的时候,并不多。她不愿说,他便不逼她,只要她心里有他,在他潘启文心中,便不再有什么大事。
回到卧室,她却不待他开口,便急急地洗漱上了床,面朝内躺下,一句“好累!”令他习惯性伸向她胸前的手猛然缩了回来。
不一会儿,便传来她平稳的呼吸声,但她僵硬的背脊却出卖了她,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当她熟睡时,她的姿态是完全不一样的,因为他,从来就喜欢看着她入睡,这样让他安心。
她入睡的过程,从浅眠到熟睡的表情、姿势,甚至呼吸,他都一清二楚,所以,现在的她睡没睡着,他心里清楚得很。他暗中叹口气,他不愿意她装睡得这般辛苦,他起了身,走到门口,对门外的护卫小声道:“去叫文四把今天要处理的紧急公文拿到书房去。”他知道,她听得见。
书房中的潘启文嘴角泛起一个苦笑,哪里有什么紧急公文,他不过是让她安心呆在那个她需要的空间内,她说过,每个人都需要自己的空间,而自己,是不是让她喘不过气来了?
可是,一想到,她心里有一块地方,是他所触及不到的,潘启文心里便似百抓挠心般难受。要在过去,他定会抓着她问,不达不休,可是,经过了那么多事,他知道,他得给她空间和时间,他不能,再如以前般,因为自己心底的不安,处处逼迫自己更逼迫她,导致一错再错。
卧室中,叶蕴仪听到潘启文出去的声音,不由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僵直的身子放松下来,明明知道他已离去,却仍是忍不住翻过身,向外面的方向看去,眼中闪过一丝内疚。
她知道,他心里已有疑虑,却终是没再逼问她,她心里微微一疼,他的启文,那个跋扈张扬的潘启文,平常在她面前,虽说仍是那不拘的性子,可真遇到事,却越发地稳重起来了。
她不是不愿意跟他说,可是,今天的事,来得太快太突然,宗尧的话,让她心里莫名地不安,酒会上的人事又多又杂,她还没来得及思考,有些事,她是要问的,可她得想想。
今天,她随着美国领事夫人进到化妆间,一眼便见到了房间中央的方宗尧,他还是那样一副儒雅清淡的模样,见了她,明明眼中是绽放的喜悦,脸上却是微笑着唤了一声:“蕴仪!”,说完便张开双臂,做出一个拥抱的姿势。
叶蕴仪心中一紧,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喜宴上,那时的他,目呲欲裂,满眼的愤恨,哪有平日的淡定风度?而这一切,却都是为了她!
她一下子红了眼眶,快步上前,上下打量着他,确认他完好无缺,这才一下子冲进他怀中,象小时候那样,哽咽着唤了声:“宗尧哥哥!”
---------
sorry,昨晚的第二更,居然码到一半睡着了,等更的筒子表拍哈,一大早赶紧起来补上,这个还算昨天的,今天仍是照常两更哈。




乱世错爱 扑朔迷离
方宗尧脸上泛过一丝苦涩,他的手微微有些僵硬地在叶蕴仪背上拍了拍,他拉开她,笑道:“蕴仪,刚刚我一直在暗中观察你,原来,真如你信上所说,你是的真的过得很好,这样,我就放心了。”
1...6970717273...12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