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错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安迪可可
叶蕴仪心下感动,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而一旁的潘启文,却不由脸色黑了黑。
叶翔龙这时也上前说道:“蕴仪,我和爷爷跟你说过,这里的银行,只是我们叶家给你的嫁妆,而你爸爸留下给你和蕴杰的股份,在美国仍是你们的。蕴仪、启文,爷爷跟我是经历过兵慌马乱的年代的,你们记住一点,钱财是身外之物,若真有什么事
,银行什么的,舍下也就舍下了,保命要紧!”
叶蕴仪点点头,轻声道:“我记下了!”
她伸手手指,轻轻揩了揩眼角的泪,一旁的潘启文忙掏出自己的手绢递过去,叶蕴仪接了,轻轻在眼角沾了沾,她吸吸鼻子,对叶琛笑道:“爷爷,你别忘记了,去趟南京方家,一来看看宗尧好不好,二来,因为我,方伯伯恐怕跟启文之间有些误会,您的话,比谁都有分量!”
一旁的黎昕微微皱了皱眉,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叶蕴仪,又看看潘启文,却见潘启文抿紧了唇,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却默不作声。
随着火车的远去,叶蕴仪一直强忍着的眼泪终是忍不住落了下来,潘启文将她紧紧地揽在怀中,亲了亲她的额头,什么也没说。上了车,叶蕴仪突然一把环住了他的腰,喃喃地道:“启文,连蕴杰也离开我了,我只有你了!”
潘启文抬起她的下巴,一点一点吻去她脸上的泪水,最后笑道:“蕴仪,等咱们有了孩子,你就不只我一个了!”
叶蕴仪轻轻一颤,潘启文只当她又想起那个失去的孩子,心里不由一紧,正待出声安慰,却听叶蕴仪轻声道:“启文,我担心,以前鸦片的余毒未清,只怕不容易怀孕。”
潘启文忙安慰地笑道:“叫华大夫给你调理一段时间就是了,咱不急,啊?”
叶蕴仪轻轻吐出一口气,在他怀中点点头,闷声道:“嗯,正好这段时间,银行的事,还有那些个铁矿、接管日本人工厂等等民生的事,好多事忙。”
潘启文亲了亲她的额头,突然道:“蕴仪,这段时间,一件事接着一件事,连着我也是累了,我带你出去转转吧?你想去哪里?”
叶蕴仪抬起头来,眼中晶亮,闪着孩子一样期冀渴望的光芒,潘启文脑中灵光一闪,两人竟同时开口叫道:“逍遥谷!”
这话一出,叶蕴仪脸上不由一红,潘启文眉梢眼角却都带上了戏谑的笑,一想到当初逍遥谷中的光景,潘启文眼中心里都火烧火燎的,他的唇压上了她的颈项,含含糊糊地叫道:“妞儿,咱们现在就去,好不好?”
叶蕴仪强制压上嘴边的呻吟,一把打下他的手,低声叫道:“你怎么想起一出是一出?总得有个交待!明天我还答应了柳老爷,带他跟廷方谈贷款,接手日本人工厂的事!”
潘启文却一伸手,拉下了车窗和前面的帘子,一口咬上了她的耳垂,轻笑道:“让黎昕带他去!那是他老丈人,该他管!”
叶蕴仪一把将那只偷腥的手拽了出来,正伸手扣扣子,却听一声闷笑,潘启文另一只手已从她旗袍下摆伸了进去,叶蕴仪“啪”地一声拍下他这只手,急道:“说正事儿呢!”
潘启文直直地看着她雪白的颈项,眼中是红红的欲/望,他伸出舌头在唇边打了个圈,笑道:“嗯,都是正事儿,你说你的,我做我的!”说完,他眼珠一转,一只手抓住叶蕴仪的双手,轻轻按在她背后,一双眼贼兮兮地在她身上打量着,象是一只狼,在对着到手的猎物找着下嘴的位置。
潘启文红了眼,一把抓上了她的胸口,正要俯下头去,却听“吱---”的一声,车停了下来。
叶蕴仪一把打下他的手,坐直了身子,轻笑出声来:“到了!”
潘启文口中叫道:“不管!”正要扑上去,车门却被人从外面拉开,却是文四正殷勤地站在外面,恭敬地唤了声:“少爷、少奶奶!”
文四一抬眼,看到潘启文那怪异的姿势和叶蕴仪忍笑的表情,不由背上一寒,果然,下一秒,少爷那阴恻恻的目光便扫了过来,文四手战战兢兢地扶在门把上,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却见叶蕴仪已悠悠闲闲地下了车,潘启文急急地跳下车,追上去,还不忘对文四吼一嗓子:“笨蛋!没见拉着帘子嘛!”
乱世错爱 心的距离
叶蕴仪一把打下他的手,坐直了身子,轻笑出声来:“到了!”
潘启文口中叫道:“不管!”正要扑上去,车门却被人从外面拉开,却是文四正殷勤地站在外面,恭敬地唤了声:“少爷、少奶奶!”
文四一抬眼,看到潘启文那怪异的姿势和叶蕴仪忍笑的表情,不由背上一寒,果然,下一秒,少爷那阴恻恻的目光便扫了过来,文四手战战兢兢地扶在门把上,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却见叶蕴仪已悠悠闲闲地下了车,潘启文急急地跳下车,追上去,还不忘对文四吼一嗓子:“笨蛋!没见拉着帘子嘛!”
先一步到的黎昕已等在芳华苑门口,他瞥了正一脸不满冲上来的潘启文一眼,对叶蕴仪笑道:“蕴仪,明天我会带柳老爷和周老爷去银行那边你的办公室见你和廷方。”
潘启文一瞪他:“你自己带他们去见梅廷方不就完了,干嘛拉上蕴仪?农”
叶蕴仪一拍他:“这工厂的事,不仅仅是贷款那么简单,还涉及许多民生和社会问题,我还得找政务处的人协调呢,况且,这只是个开头,日本人留下来的摊子可不少,我也是想从这里先吸取些经验教训,往后就好办些。这对咱们以后兴办自己的工业也有好处!”
潘启文突然一睨黎昕,似笑非笑地道:“你随便派个人领他们去不就得了,干嘛还亲自去?难道,你真对你那名义上的未婚妻上了心?遏”
黎昕眼神一闪,对潘启文正色道:“明天柳意也过来,我答应她会替她照顾父母家人,这只是个开始,你有个心理准备。”
潘启文也瞄了瞄叶蕴仪,微虚了眼,似在判断黎昕话中的真假,终是皱眉道:“我就不明白你了,你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那个柳意?若是喜欢,你干嘛还让她那么远天远地地跑到南京去?若是不喜欢,你干嘛又这么上心?”
黎昕淡淡一笑:“天一,我不是你,你不要拿你那套感情的标准来衡量我!”
顿了顿,他又笑道:“我答应柳意,在她走之前,找个地方,带她好好玩两天,我想着,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了,我打算将黛儿和梅廷方也叫上,你们要不要一起来?”
叶蕴仪和潘启文同时惊道:“黛儿和梅迁方?”
黎昕点点头,神情有些复杂而矛盾:“那天那个david的事,我听说了,可是,一来,我实在有些对那个david不放心,这种人,我总怕热情来得快,去得也快。二来,我觉得,黛儿或许是喜欢梅廷方的,不然,她不会肯吃那样的苦,只为了不让梅廷方不小看了她!”
潘启文不赞成地摇摇头:“黎昕,虽然我说过,会再给梅廷方一次机会,可那是要他自己去争取的,而不是你再给他创造机会!他这人,平常看着倒还挺大气的一个人,可在黛儿这件事上,就显得太过小家子气!”
他鼻子里轻哼一声,昂了头:“我说过,黛儿是我潘家最尊贵的三小姐,他若真是自觉配不上黛儿,便该努力去配上,而不是让黛儿降低身份来屈就他!”
叶蕴仪也叹口气,看了看四周,低了声音道:“黎昕,这事我同意启文的看法。梅廷方若仅仅在这身份问题上就过不去自己那道坎,你怎么能指望他对黛儿的过去和在子祠问题上能不纠结?”
听了叶蕴仪的话,黎昕不由皱起了眉,只听叶蕴仪继续说道:“david那里也许是有风险,但是,即便是他们在一起再分开,我敢肯定一点,只会是因为感情不合,而最起码,黛儿不会被人轻贱!这一点,在我看来,比什么都重要!”
这话令黎昕和潘启文轻轻一震,是啊,被人轻贱所带来的伤害,恐怕远比感情不合离异而带来的伤害要大得多!
叶蕴仪笑了笑:“你们倒也不必太过操心,黛儿是大姑娘了,我们在这里说什么都没有用,一切还得遵从她的心!所以,顺其自然吧!”
黎昕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有些感激地看向叶蕴仪:“是我思虑不周了!”他略为犹疑了一下,仍是笑问:“你们可有什么好去处,咱们四个一起去?”
叶蕴仪笑道:“刚刚我们还在说......”话未说完,却被潘启文猛然打断,冷哼一声道:“黎昕,你自己不知道怎么跟那柳意单独相处,可不要拉上我们!还有,后天我要休假两天,你得在这儿顶着!等我回来,你才能走!”
黎昕被潘启文看穿了心思,不由恼道:“凭什么你先休?柳意过两天就要走了,我得先休!”
叶蕴仪见这两兄弟跟孩子似的,不由好笑地道:“有什么了不得的事,启文,你就让黎昕先休又如何?”潘启文睨她一眼,鼻子里一哼,一甩手,转身跨进了园子门,叶蕴仪有些尴尬地看了看黎昕,黎昕温和地笑笑:“他就那臭脾气!”
叶蕴仪这才点点头,转身追了进去。
黎昕看着叶蕴仪远去的背影,嘴角泛起一丝苦笑,他哪里是不知如何与柳意单独相处,他不过是想有个理由,能与她更亲近些,而非总是只能在那种正正式式的场合,说着客客气气的话。他犹
记得那一晚,她在司令府迷了路,他与她独处了那短短的半个时辰,那是他第一次感觉离她那么近-----是心的距离。
四个人,很好的理由,不是吗?可是,就连这点小心思,竟被那大大咧咧的潘天一给看穿,他虽然没有明说,可潘天一刚刚睨向他的目光中的那份凌厉,他却是懂了。
潘天一对他,虽说一惯无礼,但那只是兄弟间的默契,即便公事上有不合,吵吵闹闹总是有的,但这样对外人一般的凌厉眼神,却只有过两次,上一次,便是因为黎昕擅自答应了叶蕴仪缓三天处理日本人的事。
黎昕暗自叹了口气,只怕也是因为这个,潘天一才会甩脸子给叶蕴仪看吧?可是,叶蕴仪哪里明白这个?他自觉隐藏得很好,却仍是教潘天一和柳意看了出来,反是叶蕴仪,似一点不知,呵呵,她只是因为不关心罢了!
叶蕴仪急急地追上潘启文,在他身后又好气又好笑地道:“你又生什么气?不就是晚去两天嘛?至于这样?”
潘启文一反身,一把将她揪进自己怀中,箍紧了,带着往前走着,一边恨恨地道:“叶蕴仪,你就啥都不明白!”
叶蕴仪将脑袋悶在他怀中,笑道:“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那逍遥谷是我们两个人的地方,不能带别人去的!”
潘启文突然站住了,邪邪笑道:“还有呢?”
叶蕴仪心里一突,勉强笑道:“还有什么?”
潘启文突然一把扛起了她,大步向楼上走去,一边走一边哼哼道:“还有什么?我一分钟都等不了了,你还要我等两天?逍遥谷今儿是去不了了,可我有的是地方收拾你!”
叶蕴仪一边拍打着他的背,一边轻声叫道:“你放我下来,还有人呢!”
潘启文狞笑着道:“哼,谁象你那么没眼色?再闹!再闹我就算在这园子里办了你,也没人过来,你信不信?”
叶蕴仪立时吓得不敢再动,乖乖地被他扛进了卧室,扔到了床上。
第二天,叶蕴仪一直睡到日上三杆才醒来,她摸索着爬起来,只觉得浑身似散了架似的,却听见门外丫头细碎的声音:“今儿早餐怎么这么简单?”
小清的声音传来:“少爷说了,少奶奶一准儿今天起不来,不用下楼吃早餐,这几天不许上广东茶点,以免少奶奶想起老爷子和蕴杰少爷来伤心,还让备下热水给少奶奶泡浴呢。”
叶蕴仪心里一暖,刚刚心底里对潘启文的恼意霎时散了开去,这才明白,他之所以急着要带她出去,也是怕她想起蕴杰和爷爷来吧?
她心里同时闪过一丝愧疚,为她自己曾经的怀疑,启文说丁长和已死,而宗尧却说,明明丁长和就在上海,她当时,第一反应是宗尧定不会骗他,首先怀疑的,竟是潘启文是不是又说了谎?
可是,这样的他,又怎会再骗她?那么,这中间,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还有那个罗副官,她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也不敢再问潘启文,那天,她实在忍不住,就那样突兀地问起丁长和,已令他不安,罗副官的事,她便不敢再问。
然而,丁长和的事不搞清,潘启文与方家便已成仇,即便有利益相连,却永不可能坦诚相待,而利益,往往是最靠不住的。
更何况,若是丁长和未死,对于潘启文来说,始终是个祸患,这样的人,又怎么肯真的以苦力为生?
但现在,又不能说。以潘启文的性子,若是知道丁长和未死,只怕立时就要生出事端,若她拦不住,便只会令如今方家与潘启文之间更加势如水火,因为,在方家来说,丁长和毕竟是方宗尧的“救命恩人”,一旦这样,便连她也会在方宗尧面前失了信,以后就会更难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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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本以为来不及,谁知今天rp爆发,还是将这一更补上了。
筒子们,周末愉快!嘿嘿,周末是家庭活动时间,所以周六、周日各只一更哈,还请大家谅解。
乱世错爱 惹祸丝帕
叶蕴仪起身换了衣,来到外间桌前,小清殷勤地为她盛了一碗荷叶粥,笑道:“这可是柳小姐特意从云顶带过来的新鲜荷叶,说是您喜欢!”
叶蕴仪一眼见那绿悠悠的粥夹着荷叶的清香,煞是诱人,不由深吸了口气,才端起来尝了一口,这才问道:“柳小姐和柳老爷他们这几天可是住在司令府?”
小清忙道:“听说柳家在省城也是有自家宅子的,没住咱司令府呢。农”
叶蕴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嗯,让文四给我备下车子,我等下去银行那边。”
小清抿了嘴,笑道:“少爷走之前已经吩咐过啦,他还要我问一声儿,您中午回不回来吃午饭?若是不回,他就过去带您下馆子去,他说银行所在的东磨街那边新开了一家上海菜馆,听说还不错,带您去尝尝鲜。”
叶蕴仪夹起一只素菜锅贴,眼眉向上一弯,嘴上却嗔道:“这人倒真是闲!”
小清见叶蕴仪不知不觉已喝完了一碗粥,赶紧上前接过碗,为她再添上,笑道:“别看少爷平常马大哈似的,遇着少奶奶的事,可细心着!早上,说是过两天要带您出去玩儿,吩咐我和文四准备好多东西呢,少爷便连您用的帕子,什么颜色的,带几条都仔细地吩咐了!”
叶蕴仪突然眼皮一跳,她猛然想起那天酒会上sam给她的那条丝帕来,那天事多,现在竟怎么也想不起当时塞到哪里去了,她放下筷子,急急地问道:“小清,那天酒会回来,可有见着一条白色的帕子?上面绣了紫色英文字的?”
小清一皱眉:“没有啊,您的帕子,全是素色的,昨儿个祥云斋又送来一批,我才把屉子里清过一遍,没见着有什么绣了洋文字的啊!遏”
叶蕴仪低了头不语,小清惙惙地道:“要不,我等会儿问下洗衣的妈子们,看她们有没有见着?”
叶蕴仪忙摆摆手道:“别了,也不是什么打紧的物事,没准儿我自己在酒会上掉了也未可知,别为这么个事搞得鸡飞狗跳的!”
***
司令府前院,梅果手里抱着一个文件夹,敲响了潘启文办公室的门,一声略为有些暴躁而不耐的声音传来:“进来!”
梅果轻轻推开门走进去,将文件夹往潘启文桌上一放,低了头,轻声道:“少帅,这是夫人吩咐我将这段时间国内外有关西南军政府的报道,以及南京那边一些重要的消息,分类整理好做成简报,其中国外很多关于上次驱逐日本人事件的报道,我都已翻译成国语。”
潘启文不甚在意地道:“放下吧!”
梅果从文件夹中抽出一份报纸,说道:“夫人特意吩咐,要我留意这段时间有关南京方面是否有有关裁军方面的消息,今天的报上登出了有关编遣会议筹备的消息,我觉得可能会比较重要,您有时间的话,请看一下。”
潘启文眉毛一拧:“裁军?”他一把抓过报纸,细细地看了起来。
正在这时,文四推门进来,潘启文入下手中的报纸,急急地看向文四:“怎样?”
文四瞄了瞄梅果,梅果忙道:“您要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潘启文挥挥手,梅果刚转身要走,却听潘启文在背后叫道:“等等!”
梅果忙回过身来,却见潘启文从书果的抽屉里,拿出一方白色的丝帕来,指着上面,似不经意般问道:“你看看,这是什么意思?”
梅果走上前去,瞟一眼丝帕中间那一行用紫色丝线斜绣着的英文字母,笑道:“这是祝这个叫zy的人,生日快乐的意思!”
潘启文却皱了眉,指着右下角一行小字,粗声道:“这上面的我也知道,我是问你下面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
梅果伸过头去,仔细一看,这才发现那两个小小的单词:“yours/honey”,她不由轻笑出声道:“要直译出来,就是你的宝贝、或你的甜心之类的意思,一般洋人用在爱人之间或者孩子的称呼上。”
她抬起头来,却发现潘启文脸上霎时阴云密布,便连文四也急急地低了头去,梅果心中一动,她装作没看见这室内气氛的变化,故作轻松地笑道:“说起这zy来,倒是巧了,我曾经有个很要好的女同学就叫钟瑶,也是这两个字母的缩写,酒会那天,我听到那个美利坚银行的sam跟少夫人提起,说是带她去见‘宗尧’,我这心里还一跳呢,后来才自己笑自己,许只是同名不同人而已!”
房间内瞬间一片死寂,梅果心中怦怦直跳,悄眼看去,却见潘启文眼中翻滚着骇人的光,象一道尖锐的锥子般,死死地钉向低垂了头的文四,而文四的额上已是渗出豆大的汗珠来。
梅果不敢抬头,半晌,方听到潘启文阴沉的嗓音传来:“你下去吧!”那声音里透着一种说不出的萧瑟、失望还有悲哀。梅果心里不由一疼。
她静静地退了出去,却在关上门一刹那,听到门内文四战战兢兢的声音传来:“早上,小清找过洗衣的妈子问过,有没有看到一条白色丝帕,绣着洋文的,说是少
奶奶丢的,后来没找到,又说也不打紧,就算了!”
梅果心里一跳,一丝莫名的兴奋在心中升起,一眼见到潘启文的副官林泰急匆匆走过来,她赶紧挺直了身子,大步离开了。
门内,潘启文“啪”地一声将桌上的文件夹甩在文四的脸上,低吼道:“这人都见过了,你现在来跟我说什么帕子?”
文四背上一寒,眼前不由闪现出酒会那天,令自己心头一跳的那抹熟悉的身影来,那不正是方宗尧?细细一想,那一天,少奶奶离了他视线范围的,便只能在那化妆间中,他不敢进去。文四咬咬牙,正要坦白认错,他突然一凛,那天大少爷与柳小姐,便是在那化妆间的里间找到的!
细想起来,大少爷那天消失那么长时间,而他们发现大少爷时,那怪异的姿势,只怕......,只怕大少爷是知道少奶奶与方宗尧见面之事,却不肯说!
他一下子明白了大少爷的心思:少爷与少奶奶这才好了几天,怎么能再生事端?
文四一咬牙,抹了抹额头的汗水,低声道:“那天少夫人一直在我们视线范围内,也未必就是见过方宗尧,再说,梅小姐也只听了那么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或许只是两人都认识方宗尧呢?”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潘启文暴躁地吼了声:“滚!”
然而,门却被林泰轻轻推开,又关上。
林泰以询问的眼神看了看文四,却没能得到任何回应,只得硬着头皮道:“少帅,有两件重要的事,不得不向您汇报!”
潘启文不耐心烦地挥挥手:“说!”
林泰忙道:“上次您让查丁长和的事,有结果了!”
他话一顿,看向潘启文,却见潘启文双目凛冽地紧着他,那眼中,竟有一丝的----紧张?
林泰一凛,忙说道:“丁长和果然没死,他带着他的近卫排,逃了!当时三团怕担责任,谎称丁长和已死!”
潘启文猛然双手一撑站起身来:“他现在在哪儿?”
林泰有丝胆怯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不知为何,他们竟跟着方宗尧到了上海!现在都下落不明!但就在十几天前,本在潘家集的丁长和的大老婆和儿子却失了踪!”
潘启文一拍桌子,冷笑一声道:“又是方宗尧!”
他凌厉的眼神直直地射向文四,冷冷地道:“文四,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会让你们查丁长和?”
文四心里一凉,只听潘启文冷哼一声道:“因为,那天从酒会回司令府的路上,少夫人就问了我一句,那丁长和后来怎么样了?”
潘启文的声音蓦然一厉:“你现在还敢说,少夫人没见过方宗尧吗?你们黑衣卫队,都是干什么吃的?”
林泰眼皮一跳,心里打起了鼓,这第二件事,却也多多少少与方宗尧有关,说,还是不说?
却听文四大着胆子说了一句:“少爷,即便少奶奶与方宗尧见过面,又能有什么事?”
潘启文怒道:“那方宗尧便是大大方方来,又能有什么事?为何要这般偷偷摸摸?”
文四嘟哝了一句:“许是少奶奶就是不想如现在这般鸡飞狗跳的,才不敢跟您说!现在这样好好儿地过几天安生日子不好么?”
潘启文不意文四竟如此胆大,不由一愣,但文四那句“好好儿过日子”却实实在在打动了他,眼前不由浮现出昨晚她被他撮弄得没法,那含羞带怯的模样儿来,心里的那一阵躁怒、不安竟是缓缓地消抹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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