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错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安迪可可
叶蕴仪趴下来,俯在他胸口,媚眼如丝:“真的?”她口中酒香混合着她的幽香,直冲进潘启文鼻端,潘启文哪还记得要给她什么教训,忙不迭地点头:“真的!”
叶蕴仪却有些胆怯起来,潘启文两手往脑后一垫,悠悠地道:“无论你做了什么,爷都不生气!”
叶蕴仪眼中一亮,轻哼一声道:“我还要喝点酒!”
潘启文半撑起来,搂住她,在她耳边轻笑:“妞,你到底做了什么坏事,才是这副模样?”他猛地翻过身来,将她轻轻压在身下,笑道:“妞,不如爷伺候你,你告诉我,你做了什么坏事可好?”
叶蕴仪一扭,竟是翻到了他的上面,她压着他,娇笑着道:“阿文,你做坏事的时候,会告诉我吗?”
潘启文一伸手,在她胸口掐了一把,粗着嗓子笑:“妞儿,我答应过不再骗你、欺瞒你,只要你问我,我就告诉你!”
叶蕴仪轻轻一颤,她猛地伏下身去,一口咬上了他的颈子,轻声道:“启文,该告诉你的时候,我自会告诉你!”
潘启文突然心中一阵烦躁,他放开她,双手往外平摊开来,粗鲁地道:“少废话,快伺候爷!伺候好了,才给酒喝!”
叶蕴仪趴下去,伏在他胸口,娇声道:“不会!”带着丝赌气的意味。
潘启文冷笑一声,抱着她一侧身,将她放在了毯子上,他自己却翻身背对着她,沉声道:“夜了,睡吧!”
叶蕴仪默默地翻过身去,背对着他躺好,又往边上挪了挪,这个背后的动作一下子惹恼了潘启文,他翻过身来,一把将她抓进自己怀中,用毛毯紧紧地将两人裹在一起,就这样搂着她,再也不动。
叶蕴仪僵硬着身子,背对着他,窝在他怀中,心里却隐隐期盼着他那双手能有进一步的动作,然而,他却除了箍得她死死的以外,什么动作也没有。
她被他箍得喘不过气来,不由挣扎着挪了挪,一不小心,下面却碰到了一个硬梆梆的东西,她不由又好气又好笑,赌气般地将身子向后一顶,还故意在他那里蹭了蹭。
她明显感觉到他浑身一下子紧绷僵硬起来,她嘴角一弯,干脆将手向后伸去,却在半途被他截住,他将她的手拉到前面,跟她的身子一起箍了起来,恶声恶气地叱道:“睡觉!”
叶蕴仪只感觉胸中一股子气悶,不知道这人到底要做什么!明明自己起了反应,却又硬撑着不要!偏偏却又不肯放开她一丁点,让她难受,更让他自己不好过!
她干脆不再理他,自顾自睡去。
第二天,当叶蕴仪醒来时,却发现潘启文已自顾自在收拾着东西,她不由一怔问出口来:“我们昨晚才来,今天早上就要走了么?”
却见潘启文眼底一片青黑,沉着脸哼道:“没意思,早点走!”
叶蕴仪默默地点点头,起身收拾起来。
帐篷内一片寂静,潘启文突然暴躁地一把抓起叶蕴仪手中的小袋,往地上一扔!
那袋内的东西便哗啦一声,洒了一地。
叶蕴仪也不理他,径直蹲下身,静静地捡拾起来,潘启文一步上前,抓住了她的手,恨声叫道:“叶蕴仪!”
叶蕴仪挣扎着抽回手,也不说话,继续去捡地上的东西,潘启文却一把从背后抱住了她,一口咬上了她的脖子,叶蕴仪吃痛,转过头来,却被他按住。
叶蕴仪扭着头觉得十分难受,挣扎着要转过身来,却被他一下子扑倒在地垫上,他的唇在她就要喘不过气来时,终于放开她,移到了她的耳垂上撕咬起来。
叶蕴仪叹口气,一只手揽上了他的脖子,另一只手讨好地向下伸去,潘启文一把将她抱到自己上面,鼻子里重重地哼道:“你来!”
叶蕴仪手下一捏,轻笑道:“那你是不是就不别扭了?”
潘启文浑身一颤,他的手恨恨地捏上了她的胸口,口中却无力地叫道:“好妞、乖妞!不要停!”
帐外早起的鸟叫声和着潺潺的水声,与这一室细碎的呻吟交相应和着,帐篷内愈加地热烈起来。
当一切归于平静,清晨的阳光照射进来,潘启文的手轻抚在叶蕴仪光洁的背上,眼中闪过一丝恼怒和无奈。
他坐起身来,想要找条帕子为她擦拭,眼睛在地上四周一扫,突然,他的目光一深,视线紧紧地锁定在地上一个小瓶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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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错爱 他的报复?
办公室内,潘启文将手上的文件往桌上一扔,怒道:“胡闹!这个军参谋长聂长根和二师的张越河是怎么回事儿?他们不是姻亲吗?怎么就掐起来了?”
站在他桌前的林泰有些尴尬地道:“您也知道,聂长根与张越河原是过命的交情,张越河更是将妹子嫁给了聂长根做老婆,可聂长根却又悄悄在外头养了个外宅,他老婆一直没有生育,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算了。可就在前几天,他老婆一个侄女儿留洋回来看她,发现他老婆吃着一种西药丸,她侄女儿是个懂洋文的,一看那瓶子上的字,竟然是避孕药,一问才知,竟是聂长根哄着她说,每次房事之后服用,可以帮助怀孕。”
潘启文突然拧了眉,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与紧张:“避孕药?”
林泰心里莫名一跳,接着说道:“是啊,聂长根的老婆当即就闹了起来,聂长根大呼冤枉,逼问之下,竟是他那外宅给他的,他哪里懂洋文,只当她是好心,没想到竟会是这样!聂长根的老婆哪里肯依,当即就要她哥张越河带了人打上门去,却发现聂长根的小老婆竟已挺着个大肚子,张越河一怒之下,竟命人往死里打,等聂长根赶到时,已是一尸两命!于是,聂长根又与张越河打了起来。还是黎师长带了兵去,才镇住!”
潘启文挥手打断了他,不耐烦地道:“让黎昕处理去!别来烦我!农”
林泰见他的手有些慌乱地左摸摸、右摸摸,终于掏出一支烟来,那烟夹上他口里时,那烟丝竟一颤一颤地抖落了两丝下来,林泰忙拿桌上的火柴,划着了,为他点上,一边小心地说道:“这事儿,黎师长说,一个师长一个参谋长,他处理不了,即便是您处理了,只怕还得要报到南京去备个案。”
潘启文却猛然站起身来,对门外吼道:“文四!给我滚进来!遏”
文四应声而入,潘启文一招手,文四赶紧走到他跟前,只见潘启文在文四耳边悄悄说了两句话,文四脸上闪过一丝惊异之色,却立即点头应下去了。
潘启文狠狠抽了两口烟,这才坐下,看向林泰,眼神沉稳,他缓缓说道:“聂长根行为不端,免去参谋长职务,军参谋长一职暂由黎昕兼任。张越河,交军法处按律处置!其师长一职,由副师长暂代!处理结果,电告南京!”
林泰忙记下,又听潘启文交待了几件事,都一一记下,最后问道:“那今天原本要商讨那个编遣会议的事?......”
就在这时,文四推门进来,将手上一个白色小瓶子递给潘启文,潘启文眸色一沉,他一把将那小瓶握进掌心,林泰却还是恍眼瞟到了那瓶上似乎印着洋文,他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却见潘启文捏着瓶子的左手骨节已是发白,却向他挥挥手道:“那个会议过几天再开,我现在要出去一下!”
林泰赶紧退了出去,却听潘启文淡淡地说了句:“给我把梅果叫来!文四,给我备车!”
当梅果一脸莫名其妙地将小白瓶递回给潘启文,告诉他:“这是一瓶维生素e。”时,她分明看到潘启文眼中掠过一抹如释重负的笑意来,脸色也比她刚进来时放晴了许多。
文四这时推门进来:“少爷,车备好了!”
潘启文点点头,突然看了一眼梅果,以命令的语气道:“你也跟我一起去!”
车上,文四略微有些防备地看了后排与潘启文并排而坐的梅果一眼,笑道:“少爷,霍夫曼那里不是有个护士也会说国语的嘛?干嘛还要麻烦梅小姐跑一趟?”
潘启文鼻子里轻轻一哼道:“我带个人去,教他们不敢当面蒙我!”
圣马丁医院走廊上,潘启文大步在前,跟在后面的文四低了声,对梅果淡淡说道:“梅小姐,这里的事,都是司令的私事,希望你能明白分寸。”
潘启文却并未第一时间去见霍夫曼,而是来到护士那里,将手上药瓶递过去,笑道:“帮我再拿一瓶这个药。”
那护士很快找来一瓶一模一样并未开封的药来,潘启文打开来,取出一粒,又从带来的瓶子中再倒出一粒,放在掌心,当他确认两粒药丸的确是一模一样,便连药丸中心那个凹进去的字母“e”字也一模一样时,这才点点头,将两个瓶子交到文四手上。
这时霍夫曼已迎了出来,夹着生硬的国语:“潘司令,大驾光临,蓬荜生辉,有何贵干?”
潘启文听了他那不伦不类的话,不由笑出声来:“得了,霍夫曼,你还是说你的德国话吧,我今儿个可是带了翻译来的!”
霍夫曼将潘启文等三人请进了他的诊室,潘启文开门见山地问道:“霍夫曼,我夫人的身体一直是你在检查的,我想知道,她为何这么长时间一直没有怀孕?是不是因为鸦片的余毒未清?”
***
清晨,叶蕴仪独自醒来,心里只觉闷闷的,那个人,已经走了十天了,连一封信也没派人送给她!
她无精打彩地起了床,来到梳妆台前,拿着梳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头上刮着,突然恨恨地将梳子往台
上一扔,对外面叫道:“小清!”
小清应声而入,恭声道:“少奶奶!”
叶蕴仪吩咐道:“你帮我收拾收拾,我要出门几天。另外,你去给我把文四叫到饭厅去!”
饭厅里,文四一脸为难地看向正在吃早餐的叶蕴仪:“少奶奶,少爷这次出去巡防,是在整个西南防区转悠呢,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啊!”
叶蕴仪将手中的碗重重地往桌上一放,冷笑一声道:“文四,是不是他叫你拿这话来哄我?他堂堂西南军司令,会没人知道他在哪儿?若真是有事,你们就找不到他?”
文四低了头,不敢吭声,叶蕴仪叹口气:“文四,我也不为难你,你告诉我,你家少爷到底怎么回事?为何突然出去巡防?为何这么多天,连封信也不带回来给我?”
文四苦笑回道:“少奶奶,我只是潘府的管家,府里的事儿归我管,可这军事上的事儿,向来都是林副官跟着少爷处理,我都沾不了边儿的。”
就在这时,一个下人在厅外探头探脑,文四忙走出去,接过他手上的一封信,赶紧走回厅中,笑道:“少奶奶,有您一封信!”
见叶蕴仪接过信,文四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叶蕴仪先看落款,知道是方宗尧寄来的,脸色不由缓和下来,她一边拆信一边对文四挥挥手:“算了,你先下去吧!”
文四如蒙大赦般,赶紧退了出去,然而,没走两步,便听到叶蕴仪的声音传来:“文四,回来!”那声音比先前更尖厉了几分,语气里更带上了一丝的急迫,文四心里一突,赶紧回到厅中,却见叶蕴仪已是站起身来,拿着信的手微微颤抖,脸上的表情似哭又似笑,文四心里不由一紧。
只见她突然无力的跌坐下来,口中喃喃地道:“原来是这样!难怪他不声不响地离开,难怪他不让我去找他,原来是防着这个!”
信封内,只有一份电报,那是西南军电请南京通令全国,缉拿西南军叛逆丁长和的电文!
除了这份电报,方宗尧未有片纸只字,而这,在叶蕴仪看来,却是一种无声的指责,比方宗尧当面斥她言而无信还令她难受!她知道,现在,方宗尧和方家只当是她和潘启文要陷他们于不义!毕竟,在方家眼中,丁长和终是方宗尧的救命恩人!只怕,潘启文这样的行为,在方家看来,根本就是明目张胆地挑衅!
刹那间,叶蕴仪似想通了所有的事,他的别扭、他的试探。呵呵,这是他的地盘,她怎么能指望与宗尧见面的事能瞒过他?
那么,他这算什么?报复她和方宗尧私下见面吗?拿他自己的前程、整个西南军的前程来惩罚她的欺瞒?
他突然离开,不让她找他,便是不想在一切尘埃落定前让她有劝他的机会?难怪,有关编遣会议,方家应该早发了邀请函,却迟迟未见他有动静!他只是瞒着她吧?那么,他到底是作何打算,去,还是不去?
文四惊疑不定地看着叶蕴仪,心中忐忑酸涩不已,少爷哪里是要防着少奶奶,他,只是心里苦,不敢面对少奶奶,却不能说!可是,眼见着少奶奶对少爷又起了误会,只怕又要平地生风波!
半晌,叶蕴仪终是平静下来,她慢条斯理地吃完了早餐,一推碗筷,站起身来,直直地看向文四:“大少爷现在在哪里?”
乱世错爱 探营
西山驻军营地射击场,一身军装的潘启文抬手连发五枪,随着报靶士兵一声接一声的“十环”、“十环”、“十环”、“十环”、“十环”的响起,肃立一旁的官兵中顿时发出一阵欢呼,潘启文微微一笑,伸手从林泰手中接过一支步枪,眼睛略微向天空中一瞄,双手一举,“啪”的一声,一只麻雀应声而落。
欢呼声夹着掌声再次响起。
潘启文将枪随手递给林泰,双手向下一压,来到官兵列队前,大喝一声:“立--正!”他满意地看了一眼士兵们整齐划一的动作,再次喝道:“稍---息!”
潘启文用所有人都听得到的声音,中气十足地道:“明年,我们西南军将成立特种兵团!特种兵团,会拥有全军最好的武器、装备和训练场地,特种兵团,将成为我们西南军最强、最牛的兵!你们,想不想成为特种兵团中的一员?遏”
士兵们那一声:“想!”字震天价地吼了出来。
潘启文点点头,加大了音量,一字一顿地道:“想!就给我好好练!这枪法,只是其中一项!要练好,没有别的途径,就一个字:勤!我以前练枪法时,可没那么多子弹给我练,每天就站那儿练瞄准,练手稳,一瞄,就是8个时辰!枪法,就是这样练出来的!知道没有?”
士兵们齐齐地吼了声:“知道了!”
潘启文笑了笑,说道:“我告诉你们,特种兵团,就连伙食,也会是全军中最好的,一天三顿,顿顿有肉!普通士兵的军饷都跟连长一个样!你们要是想顿顿吃肉,就给我好好练!特种兵团,会在年底的大比武的胜出者中选拔!农”
士兵们眼中霎时放出光来,这时一个军官大声吆喝了一嗓子:“怎么说?”
士兵们再次惊天动地地吼出一个字来:“练!”
射击场东面的一个小山丘上,叶蕴仪一身黑色马装,与黎昕并马而立,文四与黑衣卫队骑马跟在后面。
叶蕴仪耳闻目睹这一切,一种豪气油然而生,她转了头,满脸骄傲地对黎昕叹道:“我父亲曾说,他是天生的将军!这话一点没错,不是吗?”
山坡下,士兵们列队离去,一个军官模样的人小跑过来,低声对潘启文说了句什么,潘启文猛然抬头,向叶蕴仪的方向看去,脸上神情已是瞬息万变,一双眼却直直地盯向远处的那一抹黑,再挪不开眼。
远远的凝眸中,相互看不清对方的脸,只有那一个身影,深深映在各自的眸色中。
只见潘启文突然迎着叶蕴仪的方向,象只雄鹰般,大大地张开了双臂,叶蕴仪想象着他咧嘴开怀的模样,鼻头一酸,打马便向下冲去。身旁的黎昕赶紧一抬手,止住了就要跟上的文四和黑衣卫队,笑骂道:“没眼色的东西!全体给我,向--后--转!”
空旷的射击场中,叶蕴仪的马在离潘启文三步开外停下,她偏了头,凝视着他,他人倒精神,却明显地瘦了,但是,他的眼中再无了原先的别扭、恼怒,满满的都是惊喜,还带有一丝的----愧疚和感激?而这,却让叶蕴仪不安起来。
潘启文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马头,对着她微微一笑,再一次张开了双臂,轻唤一声:“蕴仪!”
看他没事人一般,叶蕴仪突然恼怒起来,想到自己这十几天的坐立不安,满心揣测彷徨,不由举起手中的马刺,恨恨地挥了下去。
然而,他却没有如她想象中地举手抓住马鞭,而是将脸向上一扬,竟是迎了上去,脸上甚至还带着三分的快意!
叶蕴仪大惊,慌不迭地向后收手,但那马鞭上的细刺仍是划过了他的脸,带起一条浅浅的红印。
叶蕴仪一把扔了马鞭,急急地向下一跳,被潘启文一把接住,稳稳地放落下地,叶蕴仪伸手抚上他的脸,红了眼,满脸心疼地叫道:“你做什么不挡?”
潘启文眼神一闪,轻笑一声道:“我想看小妞心疼的模样!”
在他魅惑带笑的眼神下,听着他那柔柔的话语,叶蕴仪满腹的委屈、十几天来的不安彷徨,刹那间涌了上来,她一头扑进他怀中,眼泪止不住簌簌而下。
潘启文紧紧地揽住她,任她的泪水灼痛着他的胸口,直到感觉到胸前温热逐渐地冷却,他才抬起她的下巴,轻轻吻上她眼角的泪痕,喃喃地叫道:“蕴仪!蕴仪!”
叶蕴仪却一把拽下他的脖子,狠狠地一口咬上了他的唇。潘启文大掌一扣她后脑,他的唇已是重重地压了下去,两人唇舌相交的气息迅速搅热了周边的空气,叶蕴仪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只觉浑身发软,她心甘情愿地任他引着她,旋转在这天地间,仿似这世间,便只余了他们二人。
良久,他放开她,凝视她的双眼晶亮,令她心头莫名一颤。
他却一把抱起她,将她稳稳地放在马背上,他也翻身上了马,一挥马鞭,那马便飞奔起来。
纵马驰骋中,潘启文紧紧地将叶蕴仪圈在自己怀中,打马狂奔,道路两旁的树木飞速地向后掠去,叶蕴闭了眼,感受着那呼呼的风
声掠过耳际的快意,心里懒懒软软的,只想这样依着他,任他带她到天涯海角。
这一阵直抒胸臆的纵横驰骋,令潘启文和叶蕴仪心中都畅快不少。
当马速渐渐缓下来,叶蕴仪睁开眼来,慵懒地问了句:“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她那全心依赖的模样,映了潘启文满心满怀,他紧了紧胳膊,低头在她发顶轻轻一吻,柔声笑道:“前面有一眼温泉,传说可以长生不老,我带你去!”
当叶蕴仪被潘启文抱下马,看到山洞口两个军装士兵时,不由奇道:“这里居然还常年有兵驻守?难道不让别人进去么?”
潘启文眼神一黯,轻声道:“山后有一个大的泉眼,人们都是去那儿的,这一个小泉眼,因在山洞内,没人来过,是我爹偶然发现的,他派兵守了,一应物品都给我娘备好了,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带我娘来,他们就出了事!”
叶蕴仪心里一疼,忙拉了他的手,轻快地道:“咱们去看看,是个什么样的神仙洞府!”
走进洞内,一股热腾腾的水蒸气扑面而来,叶蕴仪仔细一看,这只是个通道,拐个弯,另有一处不大的山洞,洞壁上有一眼冒着热气的温泉,泉眼下用石头砌了个不过五尺见方的一个小汤池。虽然小,但洞内毛巾、毯子,就连躺椅却都一应俱全,可见潘烨霖当初还是设想周到。
潘启文早已不耐这里的热气,他脱掉了军装外套,又完全解开了衬衣扣子,精壮的胸膛在雾气中开始泛红。叶蕴仪心头一跳,迅即转开了头,潘启文却一把甩掉了衬衣,光着上身,从背后搂上她,将头搁在她的肩上,轻笑道:“这里虽然不大,可好在私密性好,我猜你定会喜欢。”
说着,便动手解她的衣扣,叶蕴仪忙一扭身,面上微微发热,轻声道:“我自己来!”
潘启文也不勉强,他放开她,轻轻笑道:“好,我先下去等你!”
当叶蕴仪围了一条大毛巾,缓缓下到池中时,却见潘启文坐在水中,仰着头闭了眼,脸上已被熏蒸得通红,额头和鼻尖已是渗出汗来。
叶蕴仪踩着水,走到他身边坐下,潘启文闭了眼伸手一揽,将她扯进自己怀中,叶蕴仪放松地伸长了双脚,满足地叹了口气。
潘启文蓦然睁开眼来,一只手捋上了她额前的发,他的声音在水汽中飘浮着一丝的不确定:“蕴仪,为什么叹气?”
叶蕴仪的手抚上他脸上那淡淡的红印,轻声道:“启文,刚才我看到你带兵,我第一次那么庆幸,当初你没有带我走!也就在那一刻,我才明白,当初,你那么义无反顾地要带我走,你舍下的是什么!”
潘启文轻轻一震,他低低一笑,突然双手一拉,竟已将她裹在身上的大毛巾扔了开去,在她的惊呼中,他一把将她扯进怀中,将她放在自己腿上,哑声邪笑道:“妞儿,那你就该好好报答我!”
腾腾的热气中,混合着暧昧的水声和喘息声,最后,潘启文将叶蕴仪抱到躺椅上,他将她的腿架在自己肩上,顶在她的最深处,热热地喷射出来,当她习惯性地向上挺去迎接他的雨露,而他也习惯性地摸了一个枕头垫在她身下时,他浑身蓦然一僵,他猛地扔开枕头,一下子趴在了她的身上,象是要寻找救赎般急急地摸索到她的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当一切归于平静,两人穿戴整齐,神清气爽地缓缓步出山洞,上了马,悠悠然然地向营地踱去时,叶蕴仪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启文,酒会那天,我与宗尧见过面。”
当她惴惴地转头看向他时,却听他只是淡淡地、不带喜怒地“嗯”了一声。
乱世错爱 不再有孩子
听不出他的喜怒,叶蕴仪越发不安起来,一颗心随着悠悠的马步上下起落,她转过头面向前方,轻轻地向后偎去:“启文,我私下与宗尧见面,没有告诉你,是我不对,可是,在当初的真相大白前,你暂且放过丁长和,不要与方家正面冲突,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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