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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错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安迪可可
叶蕴仪心中感动,她知道,经过上一次的事,他已不再相信潘启文,甚至也不敢相信她发的电报和写的信!他是怕,她是在潘启文的胁迫之下,才违心地发出这些信息。
叶蕴仪笑道:“宗尧,从此以后,你可以大大方方地来,走,我带你去见见启文,对了,还有我爷爷和大伯!你也应该很多年没见过他们了吧?”
她又一拍手心,笑:“嗨,我忘记方伯伯的身份,现在未必适合你公开在这里露面,你等着,我去叫他们上来,保证不会让外人知道就是!遏”
方宗尧却一把拉住了她,他走到沙发旁坐下,摇摇头,皱眉道:“蕴仪,我相信你所说,潘启文或许真的是对你好,可是,我一再向父母保证,我会完好无缺地回去,他们才肯放我来这里。”
他的言下之意,便是他和方家人根本便不信潘启文!
叶蕴仪心里不由一沉。
且不说她与方家的关系,单只这西南军归了南京,若是朝中无人,以后将会举步维艰,现在南京是在跟广西那边准备开战,无暇顾及西南军,若是一旦广西平静,又怎能容他潘启文重兵在握、独霸一方农?
在她看来,在京中唯一可无条件信任的人便是方家,若是潘启文与方家之间不能达成谅解,这将于西南军十分不利。
叶蕴仪走到方宗尧对面坐下,直直地看向他,说道:“宗尧,启文以前是有做错的地方,但是,他一切的出发点都是基于爱我!”
顿了顿,她咬咬牙,有些难以启齿地道:“我让他向你赔礼道歉,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谅他一回?”
方宗尧叹了口气:“蕴仪,我明白你的心思,在我来说,只要你一切安好,我便放了心,只要你开心,便是拿了我的命去,我也是愿意的,更何况只是原谅他?”
叶蕴仪不由皱了皱眉,当初并非潘启文开的枪,一切都是叛军所为,哪有说拿命这么严重?
却听方宗尧接着说道:“蕴仪,你说你爷爷和大伯已原谅潘启文,我想,他们并不知道蕴杰被绑架,哮喘发作,差点死去,更这一生都无法治愈的事吧?如果说你父母的死,潘启文只是无心之过,那么蕴杰的事呢?”
叶蕴仪脸上一僵,他知道爷爷知道她和潘启文之间的事,是潘烨霖告诉他的,但潘烨霖有没有告诉爷爷蕴杰的事,她并不知道,也不敢问,本质上,她只是需要一个借口、一个理由推动她去原谅潘启文吧?而爷爷给了她最好的理由,下意识里,她又怎么敢再去提蕴杰的事?
方宗尧看她神色,便知如自己所猜一般,不由苦笑道:“或许蕴杰跟我一样,并没将这件事当成很大一件事,可是,为人父母者却不一样。他们恐怕很难轻易原谅。”
叶蕴仪不由急道:“可是,你当初受伤,并不是启文开的枪,都是叛军所为,而后来、后来......”说到这里,叶蕴仪不由怔怔地看向方宗尧,后来的事,她并不知晓!
她心里突然涌起一阵强烈的不安,当初古天舒那拼了命的刺杀,一下子涌现在眼前,而古天舒的确是死在了潘家!
方宗尧冷笑一声道:“潘启文是不是告诉你,都是叛军所为?可是,我告诉你,最后拼了命,受了一身的伤,将我救回上海的,却是他口中所谓的叛军----丁长和!”
叶蕴仪霍然站起,一脸惊恐地道:“什么?”
叶蕴仪心中一片慌乱,又听方宗尧说道:“对我开枪的,是潘启文身边的罗副官,他们是不是告诉你,罗副官也是叛军的人,他们杀我,目的是要挑起潘家军与南京的矛盾?”
叶蕴仪一惊抬头:“难道不是?这说法合情合理!”
方宗尧轻哼一声,讽刺地笑道:“是,是合情合理!但若是潘启文为了不让叛军被南京所收容而故意为之呢?”
叶蕴仪眉头紧蹙:“什么意思?”
方宗尧叹口气:“蕴仪,你是关心则乱,你那么聪明,怎会想不明白?你坐下,听我说!”
叶蕴仪胡乱地坐下,一惯清晰的头脑这时却完全理不出头绪来,只得听方宗尧一一道来。
“我那时受了伤,被古天舒他们救下,一路到省城做了手术,中间我曾醒过一次,我求古天舒去救你和蕴杰!他答应下来,他留了四个特勤队员,连夜护送我回上海,可就在我们刚要出西南界面时,却被潘家军的人给团团围住,为首的,便是那名罗副官!”
“我当时昏迷不醒,这些,都是后来护送我的特勤队员告诉我的。我们被潘家军的人抓住,关了起来,不知他们出于什么目的,既不放人,也不杀我们,也每天派人来给我换药,特勤队员几次想办法要逃出去,都因为我伤重在身,没能成功。”
“半个月后,有一天
晚上,我刚刚醒来,便听到一阵枪响,好象是潘家军与谁打了起来,再后来,丁长和便领着人冲到了关押我们的门外,却与罗副官带着人对峙起来,我亲耳听到罗副官狞笑着道‘丁长和,你自己逃了也就罢了,为何还要上来送死?’”
“那丁长和喘着粗气答道:‘罗副官,你背着是我的人的名,对方宗尧开枪,又抓了他,这个黑锅,老子不能背!西南不能呆了,老子只能往南京逃,方家势大,我不能被潘家军追,再被南京通缉!’”
听到这里,叶蕴仪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方宗尧接着说道:“正好那时,我身边的特勤队员刚刚想法搞到了几条枪。”
他苦笑着解释:“你应该知道,这些特勤队员是被关不住的,若不是因为我重伤在身,医生叮嘱移动必须抬担架,他们早便逃了出去。”
“四个特勤队员立即冲了出去,他们的战斗力岂是一般士兵能比,很快便与丁长和的人会合在一处,丁长和的人冲进来,抬了我的担架便走,枪战中,我亲见罗副官被丁长和一枪打死,而他也身受重伤!”
“就这样,且战且走,一路出了西南,换了装,这才到了上海。”
方宗尧看了看欲言又止的叶蕴仪一眼,说道:“对于丁长和,开始我也怀疑他别有用心,可他的人将我们送到上海后,便坦言,他们知道,潘家军迟早要归南京,潘家军势大,他们绝不想我们为难,只求一块活命之地,绝不在军、政中任职。而这么长时间来,他们的人打散了在上海不同的地方,各自做着苦力为生,也从不来找我,还是我母亲时常接济他们一些。后来,我们去了南京,他们并未跟去,并就此断了往来。”
叶蕴仪心里一哽,嘴边的要想辩解的话便再也说不出来。
方宗尧眼神黯然地道:“那时,古天舒曾想法传出讯息给特勤队员,说你已经死了,那时我心灰意冷,便命特勤队员传讯说我死了,死前命古天舒替你我报仇!”
叶蕴仪大惊失色道:“什么?古天舒怎么会以为我死了?”她眼前猛然闪现出古天舒临死前见到她时,那惊骇的眼神!
方宗尧点点头:“我想着,古天舒即便来救我,也是送死,不如让他去杀了潘启文,为你我报仇,也算死得其所!”
一种无法言说的哀伤在室内弥漫起来,叶蕴仪低下头,哽咽着道:“可是我们都还活着,古连长却已死了!”
方宗尧侧了头,没有说话,眼中一片黯然。
半晌,两个人谁也没说话,室内一片静谧,终于,叶蕴仪抬起头来,眼中是坚定的神色:“不,宗尧,我相信他!他杀了你,对他没有半点好处!南京不能容他,我也不能原谅他!”
方宗尧却平静地看向她,淡淡地道:“蕴仪,当时的他,你能确定是理智的么?为了你,他连蕴杰都能绑,还有什么做不出来?还有,全面驱逐日本人的事,你也认为他是理智的么?”
叶蕴仪仍是坚定地摇摇头:“不,宗尧,他虽说经常做事容易冲动,可我相信他不会再骗我!我连我父母的死和蕴杰的病,甚至,那个孩子的失去,我都能原谅他了,他还有什么必要对我撒谎?”
方宗尧神色一变:“孩子?”
他见叶蕴仪提到孩子时,脸上一片惨淡,便忍住不再提,只是笑道:“蕴仪,我这次来,就是想看看,你好不好,我原本......”他突然打住,不再往下说了。
叶蕴仪知道,只怕他这次来,也是想了万全之策,若是她有不测,或如他所想,她仍无自由,他只怕还要拼死一搏,也要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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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错爱 编遣会议
方宗尧掏出怀表看了看,淡然一笑道:“蕴仪,看到你安好,我就安心了,时间差不多了,我要走了。”
叶蕴仪心里一急,方宗尧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再见,而潘启文与方家这结不解开,却对潘启文大为不利,她不由急急地道:“宗尧,丁长和之事,定有蹊跷,方伯伯那里......农”
方宗尧神色蓦然一冷:“蕴仪,丁长和之事是我与四个特勤队成员亲见,而站在他的立场,他所作所为,也是合情合理,难道,你不信我?”
叶蕴仪一愣,她微微低了头,轻声道:“不,宗尧,这世上,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之一,你的话,我自是相信的!可是,若启文真要害你和方伯伯,上一次,关大鹏来,便是最好的机会!”
方宗尧神色一凛,目光一下子锐利起来:“此话怎讲?”
叶蕴仪抬起头,真诚地看向他:“关大鹏上次来,除了想要捞取潘家军归南京的功劳外,更重要的恐怕还是想借启文之手,整治方家!”
方宗尧眉头一拧,只听叶蕴仪继续说道:“他提出了两件事,一是要启文坐实你因私废公,因为我而与启文起冲突,以致上次和谈未成!二是想要拿到当初方伯伯矫拟的防长电报,命古天舒不惜代价从启文手中夺回我的证据,他们甚至说,只需有人证明即可,实证他们自会去办!”
方宗尧脸上蓦然变了颜色,惊道:“他怎么会知道电报的事?”
突然,他下意识地向里面的门看了看,改用英文对叶蕴仪说道:“蕴仪,事关重大,我们用英文说!”
叶蕴仪好奇地看了看那道门,用英文问道:“里面有人?遏”
方宗尧点点头:“是我带来的手下,但即便是这样,这些事也不能让他们知道!”
叶蕴仪了然地点头,两人于是用英文交流起来。
两人将手上信息一对,叶蕴仪方才知道,当初方淮之收到古天舒的电报,知道叶家姐弟的处境后,当即便想下令古天舒救人,可是,当时方淮之虽是军政要人,但并不直接管辖军队,这特勤连虽是奉命保护他的安全,却也另有直属上级,那便是国防部特勤处,保护方家人安全是特勤连职责范围,可要救叶家姐弟,若是没有上面的命令,古天舒即便奉他的命行事了,但若有了伤亡,便不好交差。
于是,方淮之亲自找了也曾同为蕴仪父亲生前好友的时任防长,防长觉得这事也甚为棘手,毕竟特勤连人员都是精英,所有死伤都是大事,救叶蕴仪姐弟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当时两人商量结果便是,以防长之命发出电报,事后由方淮之出面抚恤伤亡人员,并编好理由,当不致有人查问,但若一旦事发,则由方淮之一力承担,防长绝不承认此事!
“防长倒不是不敢承担,只是,这事若传了出去,动用国家精英处理私事之责,不仅涉及防长位置,便连委员长声名也会受累,所以,我父亲才一力担下。”方宗尧这样解释着。
叶蕴仪不由满怀感激,方淮之为了她与蕴杰,可以说是担上了莫大的干系,真正是将她与蕴杰视若亲生,方才能如此担当!
而叶蕴仪更明白,经过了这样的担惊受怕和难为之后,再看到方宗尧身负重伤回到上海,方淮之又怎能对始作俑者潘启文不恨之入骨?
叶蕴仪也详细将关大鹏当初的来龙去脉简单说清楚了,末了,她诚挚地说道:“宗尧,我相信这中间定是有误会,请给我一点时间来查证。能不能、能不能......”她迟疑了一下,终是说道:“能不能将丁长和交给我们?”
方宗尧断然拒绝:“不!蕴仪,丁长和之事,我可以去查,但我绝不能将他交给你!潘启文已杀了他全家,将他交给你们,他哪还有活路?至少在目前看来,他还是我的救命恩人!恩将仇报之事,我怎么做得出?甚至,这事,你都不能告诉潘启文,否则,我一回到南京,便会将丁长和他们转至其他人找不到的地方!”
叶蕴仪一怔:“为什么?”
方宗尧冷笑道:“以潘启文的性子,丁长和背叛了他,若他知道丁长和在上海,他能饶得了他?他现在是西南集团军司令,他只需向南京请求,抓捕丁长和归案,南京必会答应,这不是将丁长和送上绝路么?”
叶蕴仪不由急道:“可是,我不能让方伯伯就这样误会启文!”顿了顿,她终是咬咬牙道:“宗尧,南京局势复杂,而我唯一可以信任的,便只有方家!”
她看向方宗尧的眼中竟带上了一丝的请求:“宗尧,我和启文,需要你跟方伯伯的支持!”
方宗尧轻轻一震,她,这是为了潘启文,在请求他?明明需要支持的是潘启文,她却生怕他拒绝,而带上了她自己!
他的心中一疼,这还是那个高傲清冷从不求人的叶蕴仪吗?
方宗尧略一思忖,看向叶蕴仪的眼神不自觉地柔软下来:“蕴仪,丁长和那里我会去查,你只要答应我暂时不要将丁长和的消息告诉潘启文,其余的事,我来想办法!”
叶蕴仪
眼中闪过一丝犹疑:“可是方伯伯那里,只怕成见已深!”
方宗尧叹口气,点点头道:“上次西南军归了南京,让关大鹏在防长之位的竞争上更胜出一筹,让我父亲心里也十分不快,因为当时已派人送信提醒过你们,便是希望你们借南京与广西开战,无暇顾及你们之机,再将这事往后拖上一拖,却没想你们竟是如此之快便将这天大的功劳毫不费力地送与了关大鹏,现在听你这么一说,从你们的角度考虑,当时情形,也只有如此方为上策。”
叶蕴仪忙道:“当时我们是想着,只是名义上归了南京,但却没有实质上的变化,这关大鹏也算不得天大的功劳!”
方宗尧眼中一亮,他对叶蕴仪笑道:“我父亲正在筹备一个编遣会议,将由委员长亲自主持,会邀请各路诸侯参加,主要商议有关军队裁编、统一供给,若是潘启文能带头参加,我想,会大有好处!”
叶蕴仪却犹疑起来:“宗尧,不是我不信你和方伯伯,而是一来西南所有人都担心,启文一旦离了西南之地,只怕安全难有保障;二来,这编遣会议,听起来便是要裁军、限制各地的势力,这事,只怕阻力也会不小!”
方宗尧坦然一笑:“蕴仪,所谓安全的担心,不仅潘启文有,各路军阀都有,南京既然要开这个会,自然会保障所有人的安全,否则,以后谁还敢追随委员长?至于你说的裁军、限制各地的势力,这事势在必行,但越早参与进去,可能获得的筹码便会越大,而且,咱们说白了,若是潘启文今后与我父亲要互为仰仗,我父亲便不会下狠手裁撤西南之军,自会有法子化解各方压力!”
叶蕴仪至此终于明白,参加编遣会议,便等于向方淮之表态,只有这样,潘启文才有可能重新取信于方淮之!她的心中不由有些戚然,她与方家,从此以后,便也要走上这条互为利益关系之路么?
似看穿她的心思般,方宗尧叹口气道:“蕴仪,在我和我家人眼中,你还是你!只是潘启文,恐怕我们是无法象以前一样,因为你,而将他当作亲人!”
叶蕴仪嘴角泛起一丝无奈的苦笑来,其实,更让她惶然的是,当初他们共同的理想,在这样的权势相争下,哪里还有国家利益优先?即便是她自己,不也首先考虑的是潘启文的安全和地位?
可事到如今,就象方宗尧所说,全国统一号令势在必行,这样割据一方的情形势必不能长久,长期来看,启文要有所作为,只怕还要到南京求发展,那么,这样一个她完全可信任仰仗的方家,尽管她心底百般不愿意与方家有利益上的牵扯,可必须要让方家与潘启文在同一条利益链上,方能长期依靠。
而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若单纯只靠方家提携,以潘启文的性子,只怕未必愿意受方家恩惠,若是互为利益关系,他或许是可以接受的!
念及此,叶蕴仪心中主意已定,她看向方宗尧,微微笑道:“好!我一定让他去参加明年的编遣会议!”
方宗尧点点头:“我回去后,便让父亲发来邀请函,你只需让潘启文率先声明表态支持即可,毕竟,西南算是军阀中比较大的一股势力,若潘启文表了态,对于其他军阀自有带动和逼迫作用,我再向父亲解释一下关大鹏的事,他应该能有所改观。至于丁长和......”
他顿了碰,看向叶蕴仪:“蕴仪,即便是为了你,我也定会细细再查这件事,所以,你要给我一点时间,暂时先不要告诉潘启文!”
叶蕴仪点头应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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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今天总算不用熬夜了,谢谢您的阅读,明天见!




乱世错爱 我只有你了
火车站,头等车厢前,所有人在为叶琛父子和蕴杰送行。
叶蕴仪红了眼,弯下腰,紧紧地将蕴杰搂在怀中,蕴杰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似的,不哭不闹,他踮起脚,伸长了手,安慰地拍了拍叶蕴仪的背,笑道:“姐,我一定会回来看你的!”
另一边,叶琛拍拍潘启文的肩,笑道:“启文,我的宝贝孙女儿可就交给你了,什么时候有了喜讯,记得第一时间通知老头子!”
潘启文嘴角一弯:“爷爷,您就放心吧!”
叶翔龙却重重一拳捶在潘启文肩上,半是玩笑半是严厉地道:“小子,你若是让蕴仪受了半分委屈,我可饶不了你!农”
潘启文嘴一咧,一声苦笑:“大伯,您怎么跟我那岳父大人一样,都这么喜欢揍人呐!”
一旁的黎黛笑道:“叶伯伯,您就放心吧,我们家啊,委屈了谁也委屈不了我嫂子,谁不知道我二哥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嫂子不理他!遏”
叶琛哈哈一笑,对黎黛道:“嗯,黛儿,过几个月,你去了美国,老头子亲自去接你,还让你嫂子的两个堂姐好好陪你玩玩!”
站在黎黛身边的黎昕忙一拱手道:“黛儿从小顽劣,到时去了美国,还请老爷子多多教导!”
叶琛忙摆摆手,笑道:“这教导之事,可轮不上我老头子,那david可比我不知强了多少倍!”
黎昕眼尾瞄了瞄立于老夏身边的梅廷方一眼,淡淡地笑了笑:“这事,也请老爷子多多看顾,不要让他们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才好!您是长辈,有什么事,还望老爷子将黛儿当自家孙女教训就是!”
就在这时,本在叶蕴仪怀中的蕴杰却猛然挣脱出来,跑到黎昕面前,大喇喇地叫道:“黎大哥、姐夫,你们只需照顾好我姐就行,黛儿姐姐你们就交给我吧!我保证帮你们看好她!”
黎黛弯了腰,刮上蕴杰的鼻子,笑:“小鬼,你上次说的可是要保护我,现在怎么成了看住我了?”
蕴杰恼怒地一摆头,挥起了拳头:“黎黛,别叫我小鬼!你虽然比我大,可真要打起架来,我就可以保护你!”
潘启文好笑地看着蕴杰,哄道:“好!好!好!蕴杰,你把姐姐交给我,我把妹妹交给你,我要保护好你姐姐,你就要保护好我妹妹,你是这个意思,对吧?”
蕴杰挠挠头,有些晕乎乎地道:“是有点这个意思,可是也不完全......”
话未说完,他眼前一亮,一把抓过潘启文递到他面前的那个精致的小盒子,惊喜地叫:“姐夫,这是给我的?”
见潘启文点头,他迫不急待地“啪”地一声打开盒子,嘴里发出一声欢呼:“耶!跟姐姐一样的勃朗宁!”他随即转了头,一脸紧张地看向叶琛,皱了小脸:“爷爷,我可以带上这个吧?”
叶琛笑道:“入境的时候可能会有点麻烦,你先交给你大伯保管,到了美国,就让大伯给你!”他微微皱了眉:“不过,蕴杰,你满十六岁前,这枪,我们不会给你子弹!”
叶蕴仪这时走过来,有些担心地对叶琛道:“爷爷,您要蕴杰十六岁就要独挡一面,这,要求是不是太高了?而且,我总觉得,学校教育,始终还是有独立授课所学不到的东西。”
叶琛笑道:“这可是蕴杰自己选择的,他自己说,要越早独立长大越好!你大伯啊,跟你爸爸一样,志不在此,这么多年,他是巴不得早点脱手啊!再说,爷爷老了,若能看到蕴杰接手,将华夏银行发扬光大,我死也瞑目了!”
叶蕴仪忙嗔怪道:“爷爷,说什么呢!”
叶琛招招手,将老夏和梅廷方叫到面前,叮嘱道:“老夏、廷方,这边银行的事,你们多费心,老夏你除了教廷方外,蕴仪也要让她尽快熟悉银行的业务,她虽然不用管事,但方向还是要清楚的,以后你离开了,廷方有事,也得有个商量的人不是?”
老夏与梅廷方齐齐点头:“请您放心!”
叶琛最后伸手,抱了抱叶蕴仪,不舍地道:“蕴仪,好好儿地跟启文过日子,早点给我生个重外孙!”
叶蕴仪红了眼圈,吸吸鼻子点头道:“知道了!”
叶琛看了一眼潘启文,沉声道:“蕴仪,你外公和舅舅也给我来信了,你外公立了遗嘱,他在大马和香港的财产也有你和蕴杰一份,都会交由你舅舅照看着。蕴仪,你舅舅特意说,国内局势不稳,若是真有什么事,去香港和大马比美国方便,而你舅舅在大马黑白两道都算是个人物。蕴仪,爷爷说这些,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告诉你,你记住,你是有娘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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