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临破晓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心晗悦
“吃你几个月饼怎么了我这一天天给你们小姐治病!很辛苦的!你看!我都瘦了!”老头的声音毫不示弱。
“你还敢说!你把咱们小姐都扎晕了!你到底会不会治病!你不会是个冒牌货吧”
“还敢说自己廋了心竹姐姐给小姐坐的饭菜,一大半都被你吃了!你还好意思说你瘦了!”小娥毫不畏惧,中气十足的怼回去。
接着就是木老神医气急败坏的声音:“小丫头!你说什么你说我不会治病你又本事你来!你来!”
小娥有些怂,底气不足却强撑着道:“我…我又不是大夫!我不跟你吵了!是你抢我月饼…我不跟你说了!你不讲理!我去看看小姐醒了没有!没空搭理你!”小娥节节败退,咚咚咚跑上楼来。
木老神医得意极了,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又不屑的道:“小丫头跟我耍嘴皮子嫩着呢!”
小娥上楼,溶桑桑坐在床上,看着如斗败了的公鸡般,一脸憋屈进来的小娥,打趣道“怎的咱们的大将军竟败给那老头儿了”
小娥跺着脚道:“才不是呢!是他不讲理,动不动拿给小姐治病说事儿!”
溶桑桑跟心梅都笑了。
安逸的时光过得很快,吃过丰盛的中秋大餐,喝过黑漆漆的苦药,又到了扎针的时辰。
扎之前,木老神医道“今日过节,给你多扎几针!”
溶桑桑苦笑道:“不用这么客气吧”
溶木老神呵呵笑道,“你都送老夫月饼了,老夫怎么能不回礼呢”
溶桑桑沉默,一脸苦相。
木老神医拿出针,不再玩笑。
溶桑桑一想到要扎三年的针,她就头皮发麻,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让她坚持下来。
自己不会真傻了吧
她不由开口问道“解我这毒,真要扎三年的针”
木老神医咳嗽一声,有些尴尬的问:“那个,我说过要扎三年吗”
“那要扎多久”溶桑桑仿佛收到了最好的中秋礼物,一脸希翼的问。
木老神医又咳了一声,道:“那个,得观察看嘛!我也没有解过这毒,你知道的,这…”
木老神医有时也觉得很奇怪,跟溶桑桑这一个小孩说话,总会不自觉把她当大人。
他不禁在心中叹息,人还是不能做亏心事儿,这一做,便心虚得很,面前一个五岁娃娃,他却如临大敌。
溶桑桑听他解释,听完,只淡淡道:“罢了,开始吧!”
木老神医老觉得这娃娃哪里不对,听了溶桑桑的话,有些气闷,她爹娘也不敢这语气跟自己说话!
时辰说话间已到,木老神医无暇再多想,给溶桑桑点了穴,开始下针。
今晚中秋礼包,一共二十四针,扎到第二十针的时候,溶桑桑又成功疼晕了。
扎完针,木老神医看着眼前满头是针早已昏厥过去的溶
第二十九章 袭击
中秋后一日,溶桑桑上午扎完针,小娥端了热水进来,心梅给她换了衣裳,擦洗过后,她一动不动躺在床上。
很奇怪,仿佛扎针的疼痛已经过了峰值,溶桑桑感觉今日针扎比昨日疼痛感减轻了一些。
她居然没有昏死过去,虽然也是全身脱力,但意识还保持着清醒。
就这样一动不动躺了大概一个时辰,溶桑桑恢复了些力气,心竹送来今日的午饭,用乌鸡汤炖的枣泥山药粥。
这几日,她很多时候都昏厥着,饭点也不会醒来,所以,心竹给她做的都是流食,有营养又好克化。
今日进来她见溶桑桑是醒着的,又满心欢喜去端来已经炖好的淮杞炖羊肉,又快速炝炒了个鲜嫩的小白菜。
溶桑桑被心梅抱起来,靠坐在床上,心梅一口一口喂她吃饭,不得不说,心竹这手艺真是没的说,粥香甜可口,羊肉鲜香软烂,小白菜摘的只留了菜心,脆嫩爽口。
溶桑桑胃口变大了很多,喝完两碗粥,吃了一碗羊肉,一盘子菜心也所剩无几。
心竹没出去,静静看着溶桑桑把她做的饭菜吃完,她嘴角噙着笑,不过是个二八年纪的姑娘,脸上神情竟有几分外婆般的慈祥。
溶桑桑吃完饭,安逸的靠在床上,享受她一天当中的惬意时光。
没过一会儿,文澜端着药进来了。
照列,还是那黑漆漆的汤药,隔着老远就能闻到那冲鼻的药味,溶桑桑接过碗,仰着脖子,咕咚咕咚一口气把药喝尽。
边上小娥咽了咽唾沫,看溶桑桑已经把药喝完,赶紧递上边上凉好的温水,看着溶桑桑的眼神充满了敬佩!
这才是真汉子啊!呃…不对,是真女子!
秋日的中午,还是有些热,寄言端了一盘葡萄进来,丫头们都挤在这屋子里。
溶桑桑很喜欢她们凑在这吃着零食,叽叽喳喳聊天,在她们的聊天声中,她很快就睡着了
。午饭后是她雷打不动的午睡时间。
心梅看她睡着,招呼一屋子丫头,轻手轻脚的出去了,留了寄言和小娥守在屋里。
就在这时,平时除了吃饭见不到人的青松一脸严肃的上楼来了。
看到他,心梅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忙上前问道:“青松大哥!发生什么事了吗”
青松道:“有一队人马正朝着药庄而来,外围暗卫去探底,出去的人都没有回来,只怕…是来者不善!”
顿了顿他问到:“小姐如何”心梅担忧的道:“刚睡着!”
她思索片刻,道:“青松大哥!你在此守着小姐,我去找木老神医!此处是千绝药庄,此事该当让木老神医知晓!”
青松略一思索点头答应,心梅转身下楼,往药房走去。
不料,木老神医竟不在药房,她又去了木老神医房间,也是没人。
她有些着急,去找心竹。问她见到木老神医没,心竹却道,给木老神医送饭时,木老神医说待会儿要出去一下,没说去什么地方,只说针灸时辰之前会回来!
心梅便有些心慌了,以前听说千绝药庄到处是毒物,若不得主人允许进入,就等于给毒物送食物。
可她们在这住了大半个月了,传说中的毒物她们是一只都没见着,这可如何是好
她又返回楼上,青松立在溶桑桑门口,心梅过去小声道“青松大哥,木老神医不知去哪了,我寻不到他,这可如何是好”
“我给暗卫传信,让他们暂且隐蔽吧,他们的目标不一定是小姐,况且,这千绝药庄绝,可不是这么好进的!就连咱们的暗卫,也是进不来。”
“他们若是硬闯,就且让他们消耗着,进不来便罢了,若是进来了,就让暗卫跟进来,这样咱们的人也少些伤亡!”
心梅点头。青松吹了声口哨,一只白鸽落在了他的肩头。
他从怀里掏出常备的炭笔,和裁剪好的纸条,写好,手指一撮,卷起来,放入鸽子腿上的小竹筒,一抬手,鸽子飞了出去。
而后,两人就这样默默守在溶桑桑门口。
小娥和寄言在屋里给溶桑桑做贴身穿的亵衣,文澜和心竹在厨房忙活,茉莉独自一人在小院子空地里栽花。
原来杂草丛生的院子,经过她这段时间的打理,已经有了几分模样,新栽的花苗已经成活。
说也奇怪,他们来这么久,这药庄里,除了木老神医,硬是一个人都没有见到。
如今木老神医一失踪,怎的倒像这药庄是他们的,木老神医才是客人一般。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那飞走的鸽子费了回来。
青松取出竹筒里的纸签,手一抬,小鸟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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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擅闯药庄者死
要进庄子,从门口到这小院,再慢,走了一刻来钟也定到了。可外面一点动静也没有,心梅心中稍安。
或许,是他们多虑了,千绝药庄名声在外。
这么多年,即便木老神医不在,擅闯药庄的人却不少,却也没听说谁真的进了这庄子。
太阳慢慢偏西了,溶桑桑在床上坐着晒太阳,心竹已经在准备晚饭,一切都和往常一样。
一个时辰后,木老神医回来了。他一进院子就大声喊着:“心竹丫头!饭好了没有啊”
心竹在厨房应了一声,“好了好了!马上给您送过来!”
心梅听到这声音,忙迎了上去,道:“木老神医,今日有人…”
不等心梅说完,木老神医不耐烦的摆摆手道:“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来了几个人,想闯进来嘛先吃饭饿死我了!”
这时心梅才注意到木老神医身后还有两个男子,一人着棕色短衫,大概三十来岁,一人着青色短衫,大概二十五六岁。
木老神医却不理会他们,自顾自朝厨房去了。
心梅纳闷,却也礼貌的朝两人福了福身。
那着棕色短衫的男子上前一步,拱手回了礼,道:“在下楚南,木老神医大弟子。”
他说话很温和,看起来及是稳重,看着倒比木老神医更有医者风范。
心梅又福一礼,道,“奴婢心梅,楚大夫有礼了!”
那楚南点头,后面穿青色短衫的人凑了过来,“心梅姑娘,你们小姐呢!”
心梅看着他,捏了捏手里的帕子,并不回话。
楚南道:“这是我师弟,陆开山。”
他又转头对陆开山道“师弟,莫要无礼!”
陆开山瘪瘪嘴,道,“这又不是皇宫,要那么多礼数做甚”
而后他又看向心梅笑呵呵道:“心梅姑娘,你们小姐呢能让师父从数千里之外赶回来,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得的又是什么病”
楚南无奈摇头,一脸歉意看着心梅。
心梅对着两人再福了一礼,转身噔噔噔上了楼。
陆开山看心梅不理自己,嘿嘿一笑,不以为意道:“将军府,连个丫头都这么大脾气!”
说着,他环视这小院一周,嘴里啧啧着,“不错不错!我再也不用和师兄挤一间房了!我要楼上的房间!”
说着他咚咚咚跑上西边二楼,打开屋子,这看看那瞧瞧,最后选定一个靠右的房间。
然后,整个小院就只听见他咚咚咚跑上跑下搬东西的声音。
木老神医从厨房出来,见陆开山抱着他的被子往楼上跑,忍不住数落:“老夫怎么收了这么个蠢徒弟!”
说着他又朝厨房方向喊了一嗓子:“心竹丫头!”
却见心竹端着托盘快步过来了,他这才住了口。
一顿饭吃下来,楚南带人和气稳重,迅速得了一众丫头的青睐。
吃过晚饭,时辰还早些。寄言陪着溶桑桑,跟溶桑桑说各种稀奇古怪的香的制法,溶桑桑听得兴起,恨不能立马自己做来试试。
楼下,小娥脆声道:“楚大哥,你不搬家吗这庄子潮湿得很,你还是搬到楼上去住吧!”
楚南温和一笑,道,“不急,明日再搬吧!”
小娥热心的道:“别呀!你看,咱们这么多人,大家一起帮你搬,小姐扎针还有一会儿呢!”
于是一群丫头,一起动手,半刻钟就帮楚南的房间搬到了二楼。
自己搬家导致吃饭迟到的陆开山愤愤不平,大口大口吃着饭。
“咦这饭菜,真好吃!”
他再没空生气,大快朵颐起来。
吃了饭,搬了家,又到了给溶桑桑针灸的时辰。这次木老神医后面还跟着楚南和陆开山两人。
溶桑桑见两人,听他们叫木老神医师父,有些讶异,却也了然,平躺在床上,一脸平静。
木老神医习以为常,倒是他身后的两人有些讶异,这病人这么小,怎的也不哭闹呢
木老神医啪啪两下,把穴位先给溶桑桑点上,溶桑桑皱眉开口,“不点行不行这疼痛已然轻了许多,不点亦挨得过。”
木老神医身后的陆开山冒出头开口:“那可不行,师父的玄灵针,死尸都能疼了蹦起来,要是中途你乱动就完了!”
木老神医像看傻子一样也看了他一眼,啪啪两声,把穴解开。
陆开山有些尴尬,道“师傅,这…”
“闭嘴!不然出去!”陆开山悻悻的闭了嘴,木老神医开始下针。
两个徒弟认真看着,溶桑桑咬着牙,攥紧了拳头。
二十四针扎完,这次她更是真切的感觉到,扎针那难熬的酸痛已经减弱了很多。
屋里,木老神医开始向两个徒弟传授医术。
今日讲的,是这南越蛊毒。活生生的病例在面前,这教学堪称精妙绝伦,就连溶桑桑这个对医道一窍不通的人也是听得入迷。
南越之蛊,以小为尊,越小的蛊虫,越是让人防不胜防,就如这暗夜之毒,其蛊虫微不可见,中毒之人只有毒发才会查觉。
寻常蛊毒都会有相应的药物可解,只要寻到那药,再知道解毒之法,蛊毒便可解除。
这暗夜难解,并不在解法之上,而是它的解药破晓难寻。
这破晓,至今无人知道它为何物,即便在南越,也只有萧家族长知道破晓到底是什么。
“那我的毒,如何能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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