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临破晓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心晗悦
溶爵脸色阴沉,问:“这话是谁先说的”
那兵士却是不知,道:“不知道,可如今大部分兄弟都是这般想的。”
溶爵叹了口气,淡淡道:“知道了,不过这些话,不可再说,否则,溶家军怕是真要遭殃了。”
左右应诺退了出去,溶爵提笔写信,一刻钟后,一骑快马飞奔回了启临。
今日是初四,溶则在书房从清晨开始便在书房忙碌,昨日的事持续酝酿,到了今日,百姓之中,更是流传,溶爵受屈受辱,便是因为皇帝偏袒魏国公府,偏袒魏林军,不明就里便下了旨意,溶爵为尊圣旨,不得不到魏国公府受辱…
溶爵的信进了将军府,便由小斯直直送到了书房,溶则看完信,眉头深深皱起,这局,如何破
而在薇蕊阁内,那蜜蕊姑娘死而复生,她躺在床上,面前是几个穿着黑色劲装的男子还有阁内老鸨。
老鸨看着床上的姑娘,这蜜蕊姑娘卸去伪装,再不是媚俗娇艳的蜜蕊,而后凌厉清冷的萧薇儿。
老鸨还是老鸨的打扮,却是一脸恭敬的模样,看着床上的萧薇儿,满眼的心疼。
她开口道:“公主,要复仇,有的是法子,你如此自伤老奴心里实在难受!”
床上的萧薇儿有些萧索,道:“奶娘,若不付出代价,以溶家的权势哪日才会消颓溶家和贺兰家不反目,要到哪日才能报得父皇母后的血海之仇”
老鸨无奈叹息,出去亲自熬了药端着进来。
萧薇儿脸上却再没有半分萧索,她冷冷开口:“要掀起民怨,哪里那么容易,溶家虽然权重,可毕竟贺兰家才是真真掌权之人,百姓虽然爱戴溶家,却也不会因为溶家人受了点委屈便明目张胆非议皇家…”
“公主所言甚是,属下们该如何做”
“市井间,继续传播流言便是,重要的是军中,溶家军内,有咱们的人,也必然有西宁皇帝的耳目,只要这次溶家军内群情激愤,最好能形成哗变之势,那西宁皇帝便坐不住了。”
“溶家定会快速开始整顿军内、想尽办法安抚军心,再过三天吧,让溶家军再躁动三天,三天之后,让事态平息。”
“公主,咱们这么费劲才造起来的势,就这样让它平息”
“这事再大,不过是义气之争,咱们只是要在西宁皇帝心里埋一根刺罢了,若是太过~聪明人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过犹不及。”
“再说了,谁说溶家压下事情便是好事群情激愤,皇帝恐慌,溶家…却能几日便安住人心,你说皇帝是会高兴,还是害怕”
“公
第四十七章 流言平
正月初五,溶则提前回了军中,而后,军中便开始了不停不歇的集训。
没有多余的训诫,只是把一群传八卦,闹情绪的武人训得没半分多余的力气去多说半句话。
坊间流言也是渐渐平息,这启临城中从不缺新鲜出炉的趣闻轶事,半月时间,若无人引导,不必费力气平息,流言自会消散。
溶则的提前回归,一言不发埋头苦练的兵士再没力气愤闷,更别说想什么哗变。
萧薇儿的人也适时的闭了嘴,毕竟,如果在这时还开口,太容易暴露,这军中,可不止他们一股潜伏的人,不知几方势力都聚焦在此刻的溶家军中。
华西宫内,皇帝展开手中卷成筒状的纸条:“溶则归,军内已安。”
皇帝行至火炉前,把纸条放了进去,一丝小小的火苗窜起。
“帝不公,恐生疑,帝心若变,只识溶家”
这是前些日子皇帝收到的从溶家军没传来的消息。
溶家,确实是掌兵太久了!军中将士,只认主将,已不识君了…
溶桑桑最近也是很苦恼,她过了个年,长胖了…
千绝药庄内的生活,日日是些鸡零狗碎,吃吃喝喝。
丫头主子聊天斗嘴中一晃又过了十来天,只是心竹厨艺实在太好,溶桑桑也着实嘴馋,于是乎溶桑桑长胖了。小脸更圆了,小肚子也圆滚滚的…
桑桑惦着手里的肚子,真切的感觉到了危机,再不减肥,怕是要死,胖死~
于是她开始控制饮食,甜点戒了、红烧蹄髈戒了、甜甜的牛乳戒了、烧鸡戒了、烤串戒了…
面对心竹日日端上来的一桌美食,溶桑桑想哭。
心竹也想哭,最近不管做什么小姐都好像没胃口的样子,连最爱啃的猪蹄都很少吃了,烤串也不说想吃了,烧鸡也不要了…
于是她更加努力的研究各类菜谱,每天换着法儿的给溶桑桑做。
溶桑桑也憋屈呀,员工能动性太强,面对花样层出的美食,稍稍放松警惕,半只卤猪蹄下肚了,然后,坚持了几天的成果完蛋了!
这日,溶桑桑气嘟嘟的丢掉手里刚啃完的猪蹄,对小娥道:“小娥!你去,把心竹叫来!”
小娥被溶桑桑的样子吓了一跳,心里狐疑,小姐这是怎么了脚步却不慢,小跑着去找心竹去了。
没一会儿,小娥带着心竹进来了,心竹脸上有些惶恐之色,撇了一眼旁边的小娥,小娥无奈的摇摇头。
心竹只得上前行礼,心竹才进门,溶桑桑就听到了,只是她在跟自己生气,便也不作声。
直到心竹紧张的跟她行礼她才意识到,自己有点迁怒了,于是面色也缓和了下来,道:“心竹来了”
心竹越发紧张了,小姐刚才的脸色好难看,这一转眼又和颜悦色的了,她不断在心中猜测,是小姐不喜欢今天的菜是自己犯了什么错
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只得更加小心翼翼的站着,试探着开口问:“小姐可是今日的饭菜不和胃口”
溶桑桑听出心竹声音里的紧张,有些自责,便不绕弯子了,道:“心竹,你的饭菜做得很好!”
心竹闻言更是纳闷了。
溶桑桑接着道:“但是就是因为你做饭太好吃了,你看,我都胖了!”
说着她把衣裙往后一撩,果然,肚皮圆滚滚的,心竹不知溶桑桑是什么意思,皱着眉头不说话。
旁边小娥没憋住噗嗤笑了!心竹瞪了小娥一眼,小娥才憋住笑,溶桑桑却是要哭了…
她开口道:“你看!小娥都笑了!我要减肥!”
小娥在边上连连摆手:“奴婢没笑!奴婢没笑!”一边憋不住嗤嗤笑出声来。
溶桑桑本来生气的小脸突然变了,坏坏的嘿嘿笑着:“以后心竹单独给小娥开个小灶,每天给她做个蹄髈,必须吃完!”
小娥听这话却是笑嘻嘻对溶桑桑行了个礼道:“奴婢谢小姐赏!”
溶桑桑摆摆手嘿嘿又笑了,看的边上的心竹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然后,溶桑桑对心竹正色道:“心竹,以后做饭,肉要少,多做青菜!”
心竹此刻已经明白溶桑桑最近为什么吃得少了,也不再紧张了,开口道:“小姐您不胖呀,真的!况且,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亏着了,不然以后可要长不高!”
她诚恳的劝着,可溶桑桑把头摇成拨浪鼓,十分坚决,心竹只得答应。可心里却思量着,待会儿去跟夫人寄
第四十八章 礼物
过了元宵,启临天气已开始慢慢变暖,驿馆内,南越淮王正伏案写着奏书。
是时候离开了,只是,离开之前,是不是还有点事没做
进宫一趟,还有…
他请见的折子递进宫,第二日,皇帝就把他召到华西宫,自从南越公主进了宫,皇帝对这个南越淮王就格外厚待了几分。
淮王还是一样的谦逊,一样的小心翼翼,皇帝倒是笑得满面春风。
“陛下,年后天气好,这启临到南越的路怕是也已通了,小王出来时日也长了,滞留在启临,给陛下添了不少麻烦,小王今日来,便是恳请陛下准许小王动身返回南越!”
皇帝抬手,示意他起来说话,淮王犹豫了一会儿,才有些惶恐的起身。
皇帝开口道:“淮王不必如此,贵妃说过,你从小便最是疼她,你要回去,她定是不舍,既然归期已定,朕也不便多留,待会儿,去看看贵妃吧!”
淮王又跪下,满脸感激的道:“公主天真,不通世故,能得陛下护佑便是她的福分,小王谢陛下!”
“起来吧起来吧!不必如此多礼,朕待会儿还有政事要办,有奈,你带淮王殿下去见见贵妃吧!”
有奈公公遵旨,带着淮王一路行往芙蓉苑,芙蓉苑内,这新晋的贵妃正在插花,一瓶红梅,插得十分热闹。
可看她脸色,却有几分落寞。
皇叔,该是要回南越了吧
有奈公公亲自客客气气把淮王引到芙蓉苑主殿门口,而后,便有宫娥进去通传,片刻之后,贵妃亲自出殿相迎,有奈公公也回去复命了。
淮王进了殿,便见那白瓷瓶里如火般绽放的红梅,他眉头微蹙,玲珑自小便最是厌恶这大红之色…
“皇叔,你要返回南越了吗”
淮王看向面前满身华服的女子,眼中闪过一抹心疼之之色,却见女子笑容灿烂,仿佛无半点忧伤。
“是呀,出来太久了,得回去了…”
“哪日走我托陛下置办些西宁特产,到时托皇叔带回去,给父皇母后。”
“三日后吧,陛下已经恩准,待回去收拾妥当,三日后启程。”
“到时玲珑恐怕不能去送皇叔,皇叔,珍重!”
她眼睛有些红,却又笑道:“皇叔在启临这么久,怕是要带回去的礼品都买齐了,玲珑可不备皇叔的份咯,皇叔可莫要怪我。”
那淮王便也笑了,道:“皇叔回去的马车怕都要装不下了,可不缺你那点礼物。”
玲珑公主似乎有些得意,道:“陛下帮我准备的礼物定都是稀奇珍玩,皇叔到时不要眼红!”
说完,她咯咯笑了,笑着笑着,眼泪便流了出来,她忙别过头,用帕子擦了脸上的泪。
两人没有多说,一刻钟后,淮王出了宫。
淮王出了芙蓉苑,便有一宫娥也匆匆出了芙蓉苑。
华西宫里,宫娥把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复述了一遍,皇帝听罢,莞尔一笑,“这个贵妃,看来朕得去准备准备礼物了!”
“以后,你的任务,不再是监视贵妃,而是保护贵妃,明白了吗”
那宫娥跪地应是,而后便原路折返,回了芙蓉苑。
芙蓉苑内,贵妃还在插花,这玲珑公主,是只身一人入宫,婢女嬷嬷一个没带。
如今这芙蓉苑内,大宫女四人,普通宫女十人,大太监两人,普通太监十二人,这二十八人,其中不知几人是单纯来伺候的,又不知多少是别人的眼线
她自小在皇宫长大,这宫闱之事她见得多了,这也是她不带人进宫的原因,谁的人,有什么关系,能为我所用便够了。
自己若是带人进来,那些人便是要被人防死的,却反而没什么用。
她自五岁起,便跟国师学习各种本事,不论占卜,蛊毒,还是治国理政,她可说得样样精通。
当然,比起这些,她更了解帝王,天下帝王,所思所想,其实相差无几,她他看着父皇制衡文武,看着父皇游走后宫,问
第四十九章 淮王到访
淮王从皇宫出来,便又回道驿馆,他着人开始收拾回国要带的东西,西宁茶叶、丝绸、玉器瓷器,来时的马车,装得满满当当。
薇蕊阁内,萧薇儿皱着眉,在屋内来回踱步。
淮王要回南越了,但还有一件事儿没有办…
那淮王自从到了驿馆,不与任何西宁朝臣来往,每日窝在驿馆不出门,为的,不就是给这临行前这一件事造势吗
在淮王启程前一日,傍晚时分,他坐在马车上,来到了将军府门口。
小斯上前递了名贴,将军府的门房便匆匆进内院传信去了。
关昕月正在看心竹从千绝药庄寄来的信,信里说,桑儿胖了,也知爱美了,吵嚷着要减肥。
她嘴角含笑,这信,她已反反复复读了多便,这才要提笔回信。
可笔还未落下,外头心兰急匆匆进来道:“夫人,南越淮阳来访!”
“南越淮王你出去告诉他,将军未在府中,不便待客,让他改日再来。”
“可…不是都说南越使团明日就要启程回去了吗”
“是呀,明日要回去,今日匆匆来访,且他在启临这么些日子,除了觐见皇帝,极少出驿馆,更是从不结交朝中大臣。”
心兰不解,道:“那与今日他来咱们府上有什么关系”
“你别管了,快去传话!”
心兰不敢耽搁,小跑着出去。
将军府大门外,那淮王已经下了马车,在将军府前来回踱步,他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眼睛时不时看向向将军府大门里面。
心兰出了府门,淮王竟然欣喜的往前迎了几步。
心兰屈膝行了一福礼,那淮王竟也赶忙恭身作了个揖礼,吓得心兰连忙躲开。
“淮王殿下,折煞奴婢了,奴婢可不敢当这礼!”
那淮王一副讨好的嘴脸,他笑吟吟拱手,道:“姑娘既是这将军府的人,便当得起小王的礼,不知…”
“哦!我们将军在军营还未归家,恐怕不方便接待淮王殿下,殿下还请先回,等将军回来,定会登门拜访!”
心兰很是伶俐,一通说辞,也是十分周全。
可那淮王听罢,便在着府门口转起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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