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紫塞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紫塞寒士
席间觥筹交错,日本舞妓和曲而舞。藤川正雄每杯必干,木函一郎不胜酒力点到为止。在到场的人群中有一个身穿浅粉色旗袍的女士,身材窈窕,面容娇美,成了酒会上男人的中心,她面面俱到,逢人都是点头微笑,酒却喝的很少。藤川正雄眼睛直直的看着她,像一头饿狼遇见了娇弱温顺的绵羊。
“藤川君,我来介绍,陆珍女士是旅顺第一美女,也是旅城万隆歌舞厅的老板。希望你们多亲近。”松田看到藤川如此表情,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藤川正雄点头和陆珍碰杯一饮而尽,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过陆珍。
酒会持续了一个小时。藤川正雄已是跌跌撞撞,而木函一郎则悄悄的退了席。
旅城警备区监牢内,韩星已经醒了过来。几个同学和他关在一个监牢内,他们连忙将韩星扶起。韩星挣扎着站起身,发现他对面的监牢内有一个非常熟悉的身影。韩星激动的叫道:“刘老师,您也在这里!听说您被抓了,没想到我们这样见面了。”
“韩星,你们的事情我刚才听其他同学说了。你们都是好样的。有你们,z国就有希望了。想必你也知道,我被党内的叛徒出卖了。”刘志先的神情有些激动,但更多是无奈、惋惜和仇恨,他满身伤痕双手紧握囚栏挣扎站起。
“刘老师,如果我能出去,我想参加你们的组织行吗,我知道您是社民党,现在整个z国在国民党治下政府*无能,对内横征暴敛,民不聊生,对外卑躬屈膝,软弱无能,*更是战力低下,也就是只会欺负老百姓,只有社民党是为劳苦大众谋福祉的,我早就想参加了。”韩星眼神满是坚毅。
“当然可以,但我们要面对是的是残酷的革命斗争,国内国民党反动派对我们清洗围剿,外国列强虎视眈眈,都在伺机在侵占我东方沃土,五卅惨案的鲜血还没有干,整个龙国形势岌岌可危。我们社民党和党领导的武装力量需要你们这些有理想、有血性、有知识的年轻人,为了革命事业,我们随时都有可能牺牲。所以你们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
“刘老师,这些我们都知道,男子汉大丈夫,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每一个有担当的龙国人,都不想做亡国奴。不把小鬼子等外国列强赶出去,我们迟早都会成为阶下囚。”
“好!说的好。如果你们出去,我想办法联系人,介绍你入党,一起干革命。”
“太好了。哎呀!”韩星双手一舞,但牵扯了伤口,跌倒在地。
这时监牢外,突然传来有人低沉的惨叫声和倒地的声音。很快,外面的牢门打开了。一个身穿日本军装的人纵身进来,眼睛搜索了一圈,走到韩星面前,用手中的钥匙,打开了牢门,用汉语说到,“快走。”
“你是?”韩星疑惑异常。
“什么也别说,我们只有十分钟时间。晚了,谁也走不了。”
“那么,请您把刘先生一起放了吧,他是我的老师。”韩星指了指对面。
“好吧。”来人犹豫了一下,说完试了几把钥匙,可都打不开刘志先的牢门,情急之下双手内力一吐,刘志先的牢门锁链应声而断。韩星和他的同学、还有刘志先整张脸都变成了感叹号。
“还愣什么,赶紧到外面换了鬼子和伪军的衣服快走。”来人急急得说道。
韩星、刘志先以及其他的学生,在监牢看管的房间内,换了伪军和日本士兵的衣服,由那个日本军官带领站成一队走出了旅顺警备区监牢,消失在茫茫夜幕之中。夜半不久,旅顺城上空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
藤川正雄在酒精的刺激下,像一只发疯的公狗在陆珍的身体上运动着。陆珍白皙的身躯也上下起伏努力迎合着。两人正在兴奋状态,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随即敲门声,打乱了他们的兴致。
“报告,藤川大佐,松田司令官紧急召见。”
“知道了,”藤川正雄气急败坏的应了一句,恼怒的穿上了衣服。陆珍也穿好衣服,跟了出去。
“你去干是什么?”藤川正雄面带疑问。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陆珍脸上有些凝重。
日军驻旅城司令部会议室的气氛很严肃,没有一个人说话。坐在上首的松田阴沉着脸扫了扫周围的人。
“各位,想必有些人已经知道,刚才有人劫狱,几个闹事的学生跑了到无关紧要,几条小泥鳅,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但跑了社民党刘志先。”松田恼羞成怒,拍案而起。
“要知道,他可是到目前为止,我们抓到的社民党级别最高的官员,他是旅城地下党的负责人。据情报显示,刘志先是从社民党的中央根据地西江来组织领导发展地下抗日武装的。此人知道很多社民党的核心秘密,可我们现在一个字也没审出来,人却丢了,这简直是我们莫大的耻辱。”松田再次拍起桌子。
松田身旁的藤川正雄皱了皱眉,一旁负责宪兵队的坂田少佐,“嗖”得站起身来,低头弯身,“对不起,松田司令官,这是我的失职,我愿意接受任何处罚!”
松田斜眼看了看坂田,皱着眉头,“处罚你能抓回刘志先吗?哼!”
“据了解,劫狱的只有一个人,穿着我们日本军装,还会讲日语,一个人无声无息的解决了十多个看守,除了身份掩护外,他的功夫也十分可怕。到底他是谁?他是什么人?”松田困惑的说道。
“据我所知,旅顺会讲日语的人,除了我们日本人,支那人没有几个,有也都是我们的翻译,可他们都是读书人出身,没有这么高的身手。难道是我们日本人?还是社民党专门派来营救的?”宪兵队长坂田低头说道。
“季珍子小姐,你是专门负责情报的,谈谈你的看法。”松田脸色有些缓和,用手指了指陆珍。这让藤川有些惊讶,但更惊讶的是木函一朗,不过他的脸上却保持着镇静。
“最近,为了做好腾川联队到来的准备工作和下一步的军事行动,我们情报小组十分留意出入旅顺的可疑人员,似乎没有发现社民党方面的活动。到是他们为了躲避,还有意收敛。劫狱的人日语流利,功夫高深,我认为,只有一种可能。”季珍子眼睛扫了扫四周,“劫狱的是我们军队内部的人。”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一片哗然觑觑相望。松田鹰隼般的眼睛仔细把会议桌旁的每一个人打量的一番。随即,场面陷入死一般的沉静。
许久,松田扶了扶眼睛,“我命令,从今晚开始,全城实行一级戒严,明天我师团所属各部除宪兵队外,各联队要对旅顺方圆百里进行清乡。”
七老图卧龙山中。已近半百的穆天豪和他的兄弟们坐在一堂。每个人的脸色都十分沉重。尤其是韩云。
“大伙儿议议,三天前旅顺传来电报,小星星昨天被日本人抓了,听说还中了枪,怎么办?”穆天豪开了头。
“进屋前,我卜了一卦,小星星此次有惊无险,且有贵人相助,应该没有什么大事情,这会儿应该脱险了。”军师陈启不慌不忙的说到。
韩云坐不住了,“军师,都过去三天了,要是你的卦不准怎么办?落在日本人手里有好吗?这些年我们杀了多少日本鬼子,他们能饶过小星星吗?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呀!”
“各位叔叔、伯伯,实在不行,我带上身手好的弟兄去旅顺劫狱,那里有我们的眼线,如果计划的周密应该没什么问题。小星星从小就没受过什么罪,到了日本人手里,想不死都难呀!”韩云的徒弟许剑飞急急说道。
“就是呀,在咱们卧龙山少一辈儿中,除了留洋的函儿子就属小星星有出息了,咱们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小星星送死呀!实在不行和狗日的小鬼子拼了。”众人也开始议论开了。
“军师,大伙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呀,小星星可真不能出个什么三长两短,否则让韩云一家怎么过呀?”穆天豪也焦急地看着陈启。
“再等一柱香的时间,如果还没有消息,我们再联系旅城的华兴商社,考虑劫狱的事情。”陈军师不慌不忙的答道。在场的人都知道陈军师的能耐,历来他的卦都很准,这么多年来,他策划的事情从没有失过手,大家才有今天安定的生活。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大家的眼睛都盯住了正在燃烧的香烛。香烛烧了一寸、两寸……终于最后一缕亮光也渐渐消失了。“怎么办?怎么办?”大伙坐不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目光都落到了军师的脸上。陈启也皱紧了眉头。
这时,一直看守电台的八将之一老弟兄关月的儿子关兴昭从电台室跑了进来,“各位老爷子,旅城来电,韩星入狱的第二天就被神秘人救走至华兴社,估计现在应该回承德了。”
“呀!真得嘛?真得太好了,小星星福大命大造化大呀!”众人都眉开眼笑。
大约又过了一个时辰,张虎的儿子张震岳飞身来报“刚才山下放哨的弟兄发现两个受伤的人,其中一个好象就是韩星!”
“是吗?有这样的事情?出去看看。”大伙一起说道。韩云和徒弟许剑飞最先奔了出去。
血迹染满上身的韩星回到卧龙山,一见到这些再熟悉不过的身影,一下子晕到了。
龙腾紫塞 第六章 身在敌营
第二天韩星醒来,却发现是在自己家中的炕上,身上早已包扎完毕。炕边边挤满了人,为首是正式自己的父亲和穆天豪、陈启。
韩星挣扎着坐起说道:“穆大爷,父亲,各位叔伯,我和刘老师还有其他同学,这次是被一个会讲汉语的日本军人救了,那人似乎身份不低。而且他的武功奇高,特别是他在没有钥匙的情况下,用内家掌力直接击断了刘老师的牢门和枷锁,我看那功夫很像穆大爷的大般诺掌。”
“哦?有这样的事情?”穆天豪满脸疑惑。
“不过听他的声音,好象很年轻,比我大不了多少。他救了我们之后,就把我们直接送到黄叔叔的华兴商社,还特意叮嘱黄叔叔的人要立即安排我们出城,最好回卧龙山。就这样我们回来了。我很奇怪,他怎么知道我们华兴社的接头暗语呢?”
陈启眼睛一亮,欣喜的说道,“他一定是函儿。”
“只有函儿学全了老穆的般诺掌,况且我估计着,他也该从日本回来了。”此言一出,所有的脸上都充满了笑容,尤其是穆天豪。
“函儿是谁?”一旁的刘志先异常诧异的问了一句。
“刘老师,不不,刘长官我知道你是社民党,对小星星有诸多教诲又很是关照,有些事情就不瞒你了。我们这些人当年都参加过义和团,运动失败以后,就来到这卧龙山,平时做一些劫富济贫的买卖,杀过贪官污吏,杀过洋鬼子。后来,我们在这七老图卧龙山上落了根,娶妻生子,函儿是我们老大穆天豪的儿子,叫穆函。”陈启答道。
“那他怎么去了日本?”刘志先又问到。
“这是函儿的根基决定的,他从小就聪慧过人,读书过目不忘,习武举一反三,16岁时就把我们这些老家伙的东西产不多全掏光了,山里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教他了。我当年参加过戊戌变法,失败后,和几个朋友去了日本和欧洲。在函儿汉语达到一定程度后,我开始有意识的教函儿日、德、法、英语,民国14年。穆函和我商定,他要开始去国外学习,按照约定他最后一站去日本。在我日本的朋友安排下,他进了东京军校。这些年我总结出一个道理,我国落后,饱受列强的欺凌,其中很重要的原因就科技落后,所以我就同意函儿到国外学习。希望他学有所成,林则徐大人曾经说过,师夷长技以制夷嘛!这一晃快四年了。”
“原来是这样!陈老先生,您真是高人,您的远见卓识令我万分敬仰。要是我们国家多一些像您这样的人,我们的国家、我们的民族振兴发达指日可待。”刘志先激动万分,从床上下来,双手紧紧握住陈启的手,眼睛闪亮着。周围有很多人也才明白,这些年穆函的去向。
韩星也跟着说道“各位叔伯,我们参加刘老师的组织吧,这几年我在东北上学,我听过见过的很多,但最多的就是社民党如何同外国列强、日本鬼子,同国民党反动派斗争的,社民党是实实在在为老百姓办事的,在这样的组织、这样的军队领导下,我们国家才有希望,老百姓才有好日子过呀。”韩星恳求地看着父亲等众人。
刘志先也在等待他们的回答,其实他心中极度渴望能够收编这股极为强大的武装力量。现在东北的形势极为严峻,社民党领导下的地下抗日武装极为孱弱。这次自己被叛徒出卖,在一定程度上就是因为自己手里没有稍成规模的武装力量。而在东北四省的热河居然存在着这样一支队伍,特别是自己的学生和这支队伍有着深厚的关系,让他觉得满是希望。
时间似乎凝固了,过了一会儿,陈启清了清嗓子,“刘先生,不,不,用你们的话应该叫刘同志,这些年,大伙儿虽然在山里,但我每年都要出去几次,天下的事情我也知道不少。我想问一句,以贵军几万人马和并不精良的武器装备,不要说与日本鬼子、外国列强打,就是你们和国民党争天下,胜算几乎是微乎其微!”
“陈老先生,你见多识广,我十分佩服,当前的敌我双方的形势也的确如此。但我想,我党、我军的具体情况,您可能还不是十分了解。我们和敌人斗争最根本的宗旨就是依靠群众、发动群众。可以说天下所有受苦受难的老百姓都是我们的坚强后盾 。我们从建党、建军的开始,就和劳苦大众血脉相连,人民群众就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我们在不断的同敌人斗争中发展自己、壮大自己。我们在党中央的领导下,以争取民族独立、建设民主共和国为目标,经过了多年的艰苦斗争,赢得所有热爱和平、民主人士的支持。现在国难当头,我们的党和军队正在联合所有的爱国人士一道为建立崭新的民主共和国而浴血奋战,我们清醒的认识到斗争是残酷。但我们相信最终的胜利一定是我们的,古语有云,得民心者得天下。我想陈老先生也一定深有体会吧!”
“好!好!好!好一句得民心者得天下。刘同志,你刚才的一番话,我深受感动。不过一些事情,我们还要商量商量。”
“好,我静待佳音。”
韩云等人又关照了韩星几句,都退身出去了。
晚上,穆天豪家中,卧龙山上,所有在家主事的人都到了。
“老穆啊!我觉得刘志先的话很有道理,这些年社民党的事情我们也了解过,将来的天下社民党必有一席之地的,和他们干一定有前途。”军师陈启先开了口,“现在天下大乱,我们想在这大山里过太平日子也是不可能的。去年张大帅遇害,整个奉系,整个东北军已经出现了一些不安稳的因素和苗头,而那个风流少帅撑不起奉系江山,也不一定能让东北军的老家伙们完全臣服,我分析着小日本快有所举动了,战火已经离我们的不远了。热河的汤二虎是个什么货色,大伙也都清楚,靠他决计顶不住日本人。我看还是和刘先生他们一起干吧。虽然我们出身不好,但我们没有干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在他们那里我们也不会低人一等。况且这几年,在函儿子的精心谋划和准备下,我们的家底也日渐丰厚。到了那里也应该有一定的话语权!”
“军师说的不无道理,但正如你所说,我们的兵马虽然不多,但我们的家底可是要强于社民党,那合兵之后谁领导谁呀,他们能听我们的吗?要是我们听他们的,那这些年我们岂不是白白为他们做嫁衣了吗?赔本的买卖,我老穆从来不干。我看还是等函儿回来再议吧!”穆天雄沉思了半响答道。
这几天来,木函一郎的心情很不好,从各处发向松田指挥部的捷报像一把把匕首,刺得他心在流血,表面上还要装做欢呼雀跃的样子。他知道,这些都是日军都是在为那个影响深远的历史事件做准备,而风流不羁的张少帅却还在搂着美人吞云吐雾,潇洒快活。于是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总是舞一回让他极为厌恶的日本武士刀。
这天一份战报又发到了旅顺日本关东军指挥部,是藤川联队的。
“松田司令官,据闻数日前逃跑的社民党头目刘志先疑似逃往旅顺老铁山中,我部已剿灭老铁山一疑为z*队武装的顽劣匪患大部,剩余小部也逃往深山,基本没有什么战斗力。现在我部已严密掌控老铁山各地局面,对山下各村进行了仔细的清乡,但在梨树沟村遇到支那人所谓的武林高手的抵抗,我部一小队士兵损失严重,不过那个支那人已被我击毙,人头被割下,我已派人运回,建议挂在城头,以示敢于和我们大日本作对的严重后果。同时,我部拟对老铁山周边采取拉网式清查,不出几日必有所获。藤川正雄即日电。”
松田满意的点着头,“很好,木函君,看看,你的老同学出手不凡呀!”
“是的,藤川君是非常优秀的。他的实战经验很丰富。比我强多了。”
“司令官,我想把这次行动整理成一份综合战报送呈军部,您看?”
“当然可以,不过要重点侧重一下藤川君,他是很有前途的。”
“明白。”其实木函一郎是想快点离开松田。看着这一份份战报,木函一郎几乎要发狂了,他知道这上面的每一个字都不知沾染了多少国人的鲜血。特别今天看了藤川的战报,木函一郎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这个战死的武林高手一定和自己有关联。想想这些年,自己非常压抑,在日本的装腔作势、忍辱负重使他现在终于无法忍受了。穆函(即木函一郎)想看到日本鬼子倒在自己的脚下,想看到日本鬼子在流血。此时,穆函又想起了在卧龙山的情景。从自己懂事开始,各位师傅、叔伯就传授自己各种功夫和江湖杂艺。特别是陈爷爷还十分严格的教授自己各种知识和外语。他每天的时间都被习文、练武,打枪安排的满满的。他出国的时候,陈爷爷的话似乎还在耳边萦绕,“函儿,你们这一代担子更重了,我们整个国家已经陷入了水深火热中,你的天赋是我见过最出色的,你一定要学成回来,带领大家过上好日子。在国外一定要忍别人所不能忍,记住自己的使命。”穆函又想起了自己在日本的无奈:每天都带着人皮面具,每次看到z国女人被奸污,每次看到z国男人被杀戮或者被抓去做细菌生化实验,他都想拔刀而起,但却因为要隐瞒身份而不能如愿,他的心头如磐石压顶,心尖如刺刀割挖。穆函原本计划在“九一八”之前一直潜伏在日军中以便于自己行事,但今天那个被藤川杀死的武林高手,让自己心灵猛然触动,他一定是自己极为近亲的人,他真得不想再忍了。于是穆函把写好的战报揉碎不知多少遍,直到最后一张,他才送给松田签发。
晚上,穆函腰间缠好软剑,插好镖囊,两把手枪装压满了子弹,随身装了四个弹夹,又准备了两个消音器,悄悄来到城门旁。趁守卫的鬼子瞌睡之际,一条鬼魅的身影无声无息间如轻烟般地飞上城楼取下了悬挂的一颗人头。穆函仔细一瞧,顿时双眼一黑,几乎晕倒。
龙腾紫塞 第七章 一人屠一城
在旅城城楼上悬挂的人头,不是别人,正是卧龙山老辈八将之一的黄威山。望着黄威山怒目圆瞪、钢牙紧咬的头颅。穆函哽咽地泪如泉涌,在营救韩星的时候,为了隐瞒身份和抢时间,自己还没来得及和他见面,却不想这再一次相逢,却是这样成了永别。
黄威山,一身修为高达后天中期,尤善伪装,潜伏,侦查。穆函想起小时候自己经常缠着黄威山玩捉迷藏,化妆做脸谱,临出国的时候,他还送给自己精心制作的三张人皮面具。在他的计划中,黄威山应该是专司情报网络的暗棋,穆函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黄叔叔最终的命运竟是如此。他不知道当时情况,但可以想象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否则以黄威山的谨慎绝不会轻易被日本人包围。
“黄叔叔您九泉有知,我誓杀藤川,为你报仇。”穆函擦干眼泪,转身就往城外疾驰。
穆函一路狂奔,冷冷的夜气和秋风,让他逐渐冷静了下来。思索了很久,穆函止住身形,又转身返回城里。
穆函来到了万隆歌舞厅外,又进行了易容。歌舞厅里喧嚣异常,有日本人,也z国人。穆函厌恶的看了一眼,找一个相对偏静的地方坐下。一个服务员走了过来,“先生,请问用点什么?”
“把你们经理陆珍女士找来。”说完,拿出几张钞票。
不多时,陆珍摇曳她诱人的身姿,走了过来。“先生你找我?”
“季珍子小姐,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穆涵用日语说到。季珍子仔细的看了看穆函,“好吧,请跟我来。”
两人来到最里面季珍子的办公室,“我是浩野株式会社的浩野一郎,在关东军最高司令部我们见过面。不过我是负责经济工作的,季珍子小姐可能没什么印象了。可我对季珍子小姐可是一见倾心呀!”穆涵摆出一副色眯眯的样子。
“哦!原来是浩野先生,请问我有什么可以效劳的吗?”季珍子也装出秀色可餐的姿态。
“我这次来旅城,有两个目的。一是查查一个人的底细,二来嘛,就是拜访一下季珍子小姐。”说着,穆函上身抓住季珍子的小手。季珍子却轻轻挣脱了。
“是吗,那个人是谁?”
“他是…..”穆函装作右手往怀里东西的样子,左手迅速的打出一支飞镖。没想到,季珍子也是一身功夫,纵身一闪,飞镖落空了。穆函稍感惊异,紧接着掏往怀里的右手拔出软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出,随即左手也满含内劲再次击出。这次季珍子没有躲开,她右肩中剑,前胸中掌倒下。“你是那天劫狱的人。”季珍子面呈死灰,仍想挣扎着想爬到办公桌前,摁下隐藏的按纽。穆涵又迅速攻出一剑正中心窝,季珍子满身是血一动不动了。穆函把门反锁,走了出去。
司令部内松田的卧室里,一个龙国女学生的衣服凌乱,有几处已被撕破,露出晶莹的肌肤,更刺激了松田无边的兽欲。穆函正从外边杀气腾腾的进来,观察了一下司令部办公室四周无人,径直走向松田卧室。刚到门口,却发现两个士兵站在两侧,里面传出松田的淫笑声和女人的挣扎呼喊声。穆函怒火中烧,疾身上步,顺势打出了两支飞镖,两个日本士兵不及反应,中镖身亡。穆函右手内力一吐,反锁的门应声而开,“报告司令官,日本总部紧急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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