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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月无边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林家成
她只说到这里。
一侧的好友自是知道夏雅为什么生气,想当年,夏雅与虞晶一样是闺中密友,那感情比虞晶的双胞胎姐姐还要深得多。自虞晶毁容居于道观后,夏雅就闷着一口气,她总觉得,虞晶毁容之事与虞华有关,甚至,她都觉得她嫡亲兄长夏二郎的死,也有虞华有关。夏雅对她说,当年夏二郎出事之前曾经对她透露过,说是虞华要见他。可没有想到第二天便传来了他兄长的死讯。
不过,因夏雅无凭无据,再则,虞华倾慕者众,那些倾慕者都是有背景的世家子,夏雅知道,除非自己真正找到了证据,不然自己一旦说出这种猜测之语,便会激怒虞华和她的倾慕者,给夏府带来祸患。
所以一直以来,她生气也只是暗中生气,有话也只敢对她这个好友说来。
身材高大长相俊朗正气的沈五郎愤怒地瞪着卢萦,沉声说道:“这个赌是你立下的,就依你所说地行事。只是话先说在前头,如果你输了,你马上滚离长安,终身不得与阿华相见!”
在沈五郎愤怒地说出这话时,一侧的虞华低着头伤心地垂泪。
与沈五郎的愤怒相反,卢萦却是一脸淡然,她勾唇浅笑道:“好。如果我赢了呢?”
沈五郎脸色一青,他咬牙说道:“你赢了,我自是阿华远远的……”才说到这里,卢萦哧地一笑。
“你,你笑什么?”
卢萦薄唇微扬,摇头道:“没什么,就依你所言。”她算计着,一直在找着机会,这个赌算是来得及时的了……
说到这里,卢萦转过头看向虞华。
渐渐暗淡下来的霞光中,卢萦温柔地看着虞华,声音放软,缓慢而清冷中透着一种说不出的缠绵地说道:“如阿华这样的美人,是应该被男子捧在手心里疼的,寒时握着她的手,热时为她遮阴,闲时带着她看遍天下风景,洛阳的华丽,荆地的壮观,巴蜀的诡艳,还有月色下的苏杭……这世间无边繁华,无穷春光,都应只为阿华而绽放。”
卢萦一席话,说得虞华不由自主地抬起头,不由自主的双眼发亮,不由自主地痴痴向她望来时,卢萦转过了头。
她含着轻蔑地笑看着对面的沈五郎,淡淡说道:“这样千娇百媚的美人儿,若是嫁给了你,守在那后院日复一日的虚度年华,那还真是糟糕了。”
在令得虞华呼吸微促,双颊粉红,看向卢萦的目光已是罕见的柔情流露时,卢萦严肃起来,她手一挥说道:“好了,时辰不早了,我们开始准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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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上两千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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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会混战后,某男意气风发的踩着尸体求婚。
夜色:嫁你?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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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我可以单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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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法杖在握:先打赢我再说!
某男泪流:那大神,娶了我吧……
另,告诉大伙一个好消息,玉氏春秋签出了影视,媚公卿也有希望了。呵呵。(未完待续)





凤月无边 第二百十一章 夜间赌路人
卢萦的声音一落,那沈五郎马上冷笑道:“那就开始。”
众少年少女在哄闹声中,同时提步朝后侧门走去。
不一会,近四五十个少年少女,出现在离夏府仅有百步之远的一个二层阁楼中。这阁楼的下面,是一个幽深的巷子。此刻,那巷子的两侧,隔上百步处各燃烧着一根火把,夜风吹拂下,那火光猎猎作响,隔了这么远,都传来一股躁热。
现正是傍晚,入夏不久的长安有点闷热,因邻近长安有名的青山书院,这附近有不少民宅都租住了读书人,而这个巷子太过幽深,除了住在附近的读书人,甚少有闲人来往。以往驻扎过几个乞丐,不过为了现在这一赌,那些乞丐刚被夏府的人赶走了,连这巷子的两头,夏府都派有护卫盯着,他们按照命令,一次只准放一人通行。如果来的人多,他们将不动声色地拦截住。
一行人来到阁楼上。夏仪马上令人熄暗灯火,众人站在玉栏杆侧,同时看向站在中间的卢萦和沈五郎两人。
安静中,沈五郎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让众人过了目后。他反手交给仆人,道:“拿去放在前方的路中间。”
“是。”
那仆人走了下去。
目送着那仆人的身影,沈五郎冷笑道:“卢文,这赌约是你决定的,那第一个出现的人,便由你来判断他的行为吧。”
卢萦闲闲地倚栏而立,夏风吹起她的衣袍。吹来她清冷淡雅的声音,凭添了几分倜傥,“行。”
虞华一直站在旁边,现下众少年都隐在暗处,她便专心地打量起卢萦来。
阴暗中,卢文身姿挺拔,侧面若隐若现,这时看他,更觉得眼前这个少年郎隔着层山水,透着种神秘和不可捉摸。观赏了一会后。虞华暗暗想道:这卢文俊美风流。听他的话,确是个知心知意的,他还许我相携相伴,与我游玩天下。我还听人说。他背景神秘。许是范阳卢氏的嫡孙。却不知是真的假的?
转眼她咬着唇,压下自己对身边这人的怦然心动,理智地忖道:可他就算最有钱。最温柔,他也只是一个世家子,还是个父母都不在了的人。别说范阳卢氏不会接收他,便是接收了他,又哪里比得上太子殿下的尊贵?
听说太子殿下一直是洛阳第一美男,这个卢文这么俊,只怕也只是与太子比肩……温柔的儿郎最好,又怎比得上那无边的富贵和权势?我不能喜欢他!
虞华本是一个狠得下心的人,她这决定一下,便强行压下那刚起不久的心动。
这时,那仆人已走到了酒楼下。
他趁四下没人,把玉佩放在巷子靠侧边处,这地方,恰好是火把光能照亮的所在,那晶莹的玉质,在夜色下泛着浅浅的莹莹光亮。仆人把玉佩放好后,便悄然退了回来。见到那仆人把玉佩放好,楼阁上的灯火全部熄灭,众少年完全安静下来。
这时,也不知是谁压低声音说了句,“来了。”
卢萦抬头,只见巷子的尽头,慢步走来一个衣着普通,看起来家境平凡的青年儒生。
沈五郎压低声音,冷冷说道:“卢文,他过来了。”
他说这话时,众少年都盯向卢萦,看她怎么回答。
卢萦正在打量那个儒生,看了一会后,她慢条斯理地说道:“他会看到那块玉佩,然后,他会把玉佩拿起来细细看上一阵,最后他会把玉佩放在地上当没这回事一样地离去。”
她的话音刚落,沈五郎哧地低笑一声,道:“说得倒是头头是道,只是这世上,有见到这样珍贵的玉佩还不拿的人么?”
卢萦笑了笑,只是负手而立,不再回答。
四下完全安静下来。
不一会,那青年儒生来到了离玉佩仅有五十步不到的地方。
因玉佩放的地方还是比较明显,他无意中一瞟,便看到了那块玉佩。
当下,青年儒生缓步朝那玉佩走去。
光亮中,只见他弯下腰捡起了那块玉佩,把那玉佩在手中摩挲两下后,他把它放在袖子里朝前走去。
看到这里,沈五郎在旁低低地讥笑了两声。
卢萦依然神定气闲,含笑而立。
转眼间,那青年儒生过了火把。这时,沈五郎的讥笑声更明显了,他压低声音说道:“卢文,你要输了。”
“末必。”卢萦的声音却依然平静而自信。
沈五郎现下不想与她争,他得意地盯着那儒生,看着他在巷子里越走越远。
眼看那儒生就要出巷子时,沈五郎再次笑出声来。
就在这时,那儒生不知想到了什么,停下了脚步。
只见他低下头,从袖中拿出那块玉佩后,他又摩挲了两下,不知他想起了什么,四下张望了一眼,见没有人经过,便转身朝一侧的火把走去。
来到火把旁,那青年儒生低着头,就着光把那玉佩细细地照了照。
直是照了一会,突然的,他神色微微一变。只见那青年儒生大步而来,转眼间,便回到了他刚才捡拾玉佩的地方,把它重新放在地上。
然后,那青年儒生以极快的速度离开了那巷子。
众少年目瞪口呆了一会,同时转头看向卢萦。
可惜,他们所站的地方没有光亮,没有人看得清卢萦的表情。
就在沈五郎闭着嘴想反讽几句时,卢萦清冷的声音温缓地传来,“这人眼睛明亮自信,神色平和。而且他的步履平稳而有力,每一步跨出时,长短相若,这种人。意志坚定,非笼中之物。他刚才弃下玉佩不捡,是因察觉到玉质不凡的同时,那花纹字样不似寻常佩物,倒似是家族或某些人私下交流的凭证。而这种东西,通常意味着麻烦,所以他弃而不要。各位若是不信,我们明日可以打听一下他的学业和为人,听听他的老师同窗如何评价他这人。”
他竟是说得这么肯定!
众少年心中一惊的同时,不由忖道:明儿我还真要去打听打听那人不可!
说到这里。卢萦微笑地看向沈五郎。慢条斯理地说道:“沈兄,这一个轮到你了。”
众人抬头看去,果然,巷子的尽头又出现了一个儒生。
这个儒生长相清秀。身材瘦削。走起路来特别轻快。
在众人地等待中。沈五郎说道:“这人肯定会捡起玉佩。”
比起卢萦连细节也说出来的话,沈五郎就简单多了,不过众人也不追究。一个个饶有兴趣地看向那青年。
那青年走路极快,如风一样,不一会,他便来到了众人的下方。
他离玉佩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转眼间,那青年来到离玉佩仅有五步的地方。
在沈五郎有点加粗的呼吸声中,那青年竟是脚步不停地跨过玉佩,消失在巷子里……
那青年一走,沈五郎低咒道:“瞎了眼了?”
这样输不起的沈五郎,可比卢文差得远了,一侧的虞华不屑地收回目光,不过转眼,她看向沈五郎的眸光又恢复了温柔。
她又不嫁到沈家去,要他有才志做什么?只要这人好摆布,能听话就行。
这时,前方又出现了一个儒生。
再次轮到卢萦了。
众人对卢萦的判断很感兴趣,一个个都竖耳倾听着。
静静地看着那越来越近的少年,卢萦淡淡说道:“他与刚才那人一样,不会捡拾玉佩,会自顾离去。”
沈五郎哼了一声,却是不信。
这少年可与刚才那人不同,那人是眼睛就没向下看过,而眼前这少年,却一直盯着地上,走得也不快。
当然,他不会与卢萦争持,结果如何,马上就要出来了。
那少年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转眼间,他来到了众人下方,然后,他离玉佩只有五步远了。
这时,那少年还是低头看着地上,缓步而行。
众少年同时想道:卢文这次肯定输了……那么大块玉佩呢,他们这些人站在这里,都能看到那反光。
转眼间,那少年来到了玉佩前。
他停下了脚步。
沈五郎哧地一笑……
卢萦依然神色不动。
少年直是盯着那玉佩看了良久,突然的,只听他叹了一口气,也不知说了一句什么话,晃了晃袖,伸手搓了搓脸,便提步离去。
竟是真的没有捡拾那玉佩!
众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在安静中,卢萦淡淡说道:“诸位没有注意他的脸色,这少年自出现后,只抬起头来四次,其余时候,都低着头行走,他步履沉重,嘴角下拉,眉头深皱,显是心事重重。他的眼角有点泛红,显然不久前哭泣过……诸位若是信我,不妨明日去问一问,这个少年,多半是今日在学堂中,被人冤枉偷盗了东西,所以他盯了那玉佩好一阵,只是长叹出声,最终没有捡起。”
当然,真正的事实是,那少年轻叹后说出的自言自语,独被耳力远超常人的卢萦听到了。少年说的正是,“不能捡,不可以捡,捡了又会被人冤枉是偷啊……”
连续二轮,卢萦尽胜,一时之间,沈五郎没了底气。更重要的是,他一想到卢萦那镇定自若的模样,那平静淡然的语气,便觉得他把一切都了然于心,自己再赌十场也不会赢。
因此,在看到第四个过来的人时,沈五郎咬牙道:“我认输!”
他这话音一落,众人齐刷刷看来。
夏仪一挥手,令得仆人们把灯火全部点燃后,在明亮的灯火中,一个仆人急急下去捡起玉佩,另外的人,都看向沈五郎。
沈五郎的脸色很不好,他直直地看了虞华一会,哑声说道:“华儿,其实我早就知道,我此生已然无望……今儿这赌,也算是替我下了决心。”
说到这里,他转向卢萦,狠狠地瞪了她一会,他冷森森地说道:“姓卢的,你以后可要好好对待华儿。”(未完待续)




凤月无边 第二百一十一章 始乱终弃的卢文
沈五郎这话,却太唐突了。
一侧的夏仪,陡然对上虞华那泛着涟漪,看向自己怔怔的,隐有不舍,更似含情意的眼眸,不由蹙眉叫道:“沈五,有所谓婚姻这事,当是父母之令媒妁之言呢。”
这却是提醒沈五郎和卢萦,并不是他卢文赢了一场赌就得到了虞华这个美人的。这赌最多只是把沈五郎淘汰出局罢了。
一侧含着笑,却在不动声色中,把虞华与夏仪的眉眼交流看在眼中的卢萦,这时却是勾起唇角,衣袖一振,冷冷地说道:“夏家郎君要是不服,也可以与我一赌。”
卢萦直视着在场的少年们,提着声音冷冷地说道:“今日卢文便把话放在这里,长安的世家子们,是男子汉大丈夫的话,想争虞氏阿华,就与我卢文光明正大的争!赌约的内容就摆在这,想赌的,我卢文随时恭侯!”
她弯起唇,轻蔑地冷笑道:“若是没那个能力与我赌这一场,那就安份点,别背后动手动脚勾搭阿华!”
说罢,卢萦目光冷冷地从众人的脸上一扫而过,衣袖一甩,朝着不远处的护卫命令道:“时已不早,我们回去吧。”
说完这话后,她又转向虞华,表情虽是温柔,语气却是颐指气使,“阿华,今儿晚了,你也回去吧。”
平素里,虞华哪曾见过卢文这样的少年?温柔时如水,说出的话动听得让人怦然心动。冷静时,又如常年征战的将军一样,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当中,刚才他傲慢地向自己所有的爱慕者挑战的模样,真是男子气十足,让人心动极了!
因此种种,卢萦此刻的强势,不但让她不见怪,反而让虞华的心跳更快了两分。她低下头朝他福了福,表情羞怯。虽是没有直接应承。却是恭顺听话的意思。
卢萦下了阁楼不久,陡然看到不远处的街道中,停着一辆马车,而马车旁。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虽然四下光线暗淡。可卢萦还是一眼便认出了那高大的身影。
不知不觉中。她的眼波中染上了几分欢喜和情意,提着步,卢萦朝那角落走去。
马车旁站着的。正是刘疆,刘疆身后不远处则是郭允。
见到卢萦走来,刘疆沉沉地盯着她。他没有开口,郭允已走上前来,朝着卢萦打量几眼后,郭允蹙眉道:“卢文,你弄出这个赌,想得到什么?”
暗淡的光线中,卢萦抬头,她微笑地看了一眼刘疆后,转向郭允看去。
虽然光线很淡,可卢萦的双眼还是明亮之极。
她没有回话。
郭允朝刘疆看了一眼,慢慢说道:“卢文,你这般展示自己有识人之明,断事之能……是想入朝堂,面见陛下?”
识人之明,断事之能,这是宰辅之才。
卢萦真要与虞华的爱慕者这般赌个三场五场,便是长安再远,也会传到洛阳去,会传到陛下的耳中。
毕竟,卢萦在这里展现的,确确实实是朝庭需要的大才!有如此大才出现,无论是哪个大臣,都有义务荐举于陛下。
在郭允地盯视中,卢萦垂眸,她轻声说道:“是。我想引起陛下的注意。当初范阳卢氏的支脉因陛下一言而兴,我卢文也可因陛下一言而代替!”
郭允的嘴角猛然抽了抽,他叹道:“卢文,你争这个有什么意思,你可不要忘记你本是姑……”顿了顿,他又道:“你那弟弟卢云,是个温吞普通的人,他就算读书再好,难道就能撑起范阳卢氏嫡系这六个字,你这不是白折腾吗?”
卢萦一笑,没有回答。
这时,刘疆磁沉的声音传来,“上车。”
卢萦应了一声,上了马车。
马车刚刚驶动,她的腰间一暖,却是被刘疆给搂住了。他抱着她放在自己膝上,车厢内的灯火昏暗,他低头看她的眼神,深而沉,仿佛这无边黑夜。
盯了她一会,刘疆似笑非笑地说道:“阿萦,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怎地勾引人家虞氏的姑子的……”
卢萦抬头看向他。
突然的,她灿然一笑。
明亮的笑容中,她清楚地说道:“虞氏不久后就会把她送到洛阳,成为你的女人。”
刘疆一怔。
慢慢的,他那深黑的眸子变得明亮起来,便如这无边的黑色的天空中,划过一道流星,然后,那流星越来越多,再然后,出现了横跨天际的银河,连明月也露出了一角。
他低沉一笑,轻声说道:“原来,阿萦是在妒忌啊。”
卢萦把脸贴在他的颈间,也笑了起来,“是啊,我妒忌了……而且这虞氏可厉害着呢,你别看她怯怯弱弱的样子,据我听来,这长安的世家子中,只怕有七八个都对她一往情深。这可是大本事啊,等你当了皇帝,她当了你的妃子时,这些人便是她可以利用操纵的棋子。你说这样老谋深算的女人,我防不防?”更何况,她还有可能是杀了她将要定婚的男子,毁了她妹妹容颜的人……这世间,什么样的女人最可怕?那便是这种心肠毒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又有意志又有行动又有美貌还能铺陈人脉的女人。
说实在的,卢萦下意识中,竟然有点害怕这个虞华。
刘疆笑了,他磁沉地说道:“所以,你准备把她的爱慕者都赶走,然后再甩了她?”
卢萦慢慢一笑,朝他的耳边吹了一口香风,呢喃道:“也许是她甩了我呢。”
刘疆摇了摇头,双臂一紧,低头朝她的唇上吻了下去。
卢萦那个宣言,在长安的世家子这个圈子里。激起了不小的波澜。特别是在这些人真的跑到书院去打听了下,在知道卢萦判断的的那两个儒生的情况,竟是完全如她所实那般时,更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这种本事,已是大才了!
一时之间,便是那些年长者,也都注意到了卢文这个人。
当然,也有不少对她不服的人。卢萦那天的话说得这么明,那些爱慕虞华的少年们,本身非富既贵。也都是重颜面的人。卢萦既然宣战。他们便是不行也得挺身而上了。
于是,在又经过五场赌试后,毫无疑问获得全胜的卢萦,成了虞华最热门的追求者。而其他的世家子便是心中难受。也认赌服输。一时之间。走到哪里都有护花使者的虞华,身边竟是变得冷冷清清了。
虞府中,闺房里。虞华转来转去的。
她绝美的脸上带着一缕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眼神也有点沉。
虞母坐在一侧,她恨铁不成钢地瞪着虞华,薄怒道:“你这孩子,早就跟你说过,这个月家族就准备把你送到洛阳,成为太子的女人……在这节骨眼上,你与那卢文的事闹得这么大,你是想让太子怀疑你与卢文有私情,还是想让天下人觉得你不是一个安守妇德的女人?”
说到这里,她见女儿的脸色比自己还难看,不由叹了一口气,道:“你父亲说了,那卢文是个有才的,虽然性子狂了些,年纪大了也会收敛……你们情投意合,就让卢文的父母上门提亲吧。”
虞母的声音一落,虞华已急声叫道:“不行!”
这两字一出,虞母一怔。
虞华白着脸说道:“这事不行,我不会嫁他。母亲,你跟父亲说,我还是要嫁太子!”
虞母蹙眉怒道:“你想嫁太子,又怎么弄出这么多事?你就不知道一开始就拒绝那个卢文啊?”她腾地站起,断然说道:“族长已经说了,卢文那几场赌,惊动了整个长安……现在连街头巷尾的童子,都把你与卢文相爱,卢文为你约赌的事编成了曲,正唱得欢!阿华,我现在就告诉你,你已经嫁不成太子了!皇室不会要你这种不守妇德的小姑!真把你送给太子,等你与卢文的事传到洛阳,我们就是欺君之罪!”
说到这里,虞母也不耐烦看女儿青中带白,错愕不信中夹着郁怒扭曲的脸,提步就出了房门。
来到林荫道时,她与因左侧面颊处被流箭所伤,至今还有一个五铢钱大的伤疤印的小女儿遇上了。虞晶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虞华的住处,低声道:“母亲,别生气了。”
虞母青着脸苦涩地说道:“我怎么生了一个这样的女儿?我早就告诉过她,让她安份点,别什么都玩,什么人都惹,她就不听,现下报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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