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侍婢乱宫闱:一夜弃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冷青衫
她点点头,小心翼翼的将孩子放到了床上,还一边用手拍着,一边嘴里哼着歌谣,孩子的脸上还挂着一点泪,却已经睡得毫无知觉,红润润的小嘴唇微微翘着,显得那么无辜又可爱。
我小心的摸了摸她的脸蛋儿,轻轻的在心里道:“对不起啦,离儿。”然后低头,轻轻的亲了她一下。
奶妈跪坐在床边,看着我脸上浮起的微笑,轻轻道:“夫人,别担心,孩子就是困了。”
“嗯。”我点点头,抬头看了她一眼,说道:“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夫人叫我柳娘就可以了。”
“柳娘,刚刚真是辛苦你了。”我说道:“对了,你来这儿做照顾孩子,一个月月钱有多少啊?”
柳娘忙说道:“一个月有三两银子。”
“哦。”我点点头,看起来袁易初手笔还挺大的,三两银子好多人得挣大半年。这个柳娘应该也是千挑万选出来的,容貌秀丽,做事也很勤快,只是——我看了看她脸上犹自染红的红晕,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脂粉香,轻轻的笑了笑。
孩子睡熟了之后,柳娘看我的精神也不怎么好,就抱着孩子回屋去了。
等她一走,我便叫了人来,屋外果然有一些侍婢和护卫站着,对我也客客气气的,我让他们把杨云晖叫来,那个侍婢虽然有些踌躇,还是立刻就去办了。
见了杨云晖之后,我的精神就真的不济了,昏昏沉沉的睡了许久,再醒来的时候,屋外的侍婢立刻进来服侍我洗漱穿衣,我让他们把离儿带过来,逗了一会儿孩子,杨云晖便敲门走了进来。
他的脸上还是之前那种戏谑的笑意,一看见我,规规矩矩的拱手道:“夫人,已经照你的吩咐,给那个奶娘结了十两银子,打发她出府了。”
我笑道:“麻烦杨大人了。”
其实我并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官衔,从之前跟黄天霸和药老那些人见面的时候看,他在袁易初身边的地位应该是不低的,所以周围的仆妇对他都十分恭敬,原本这种事也不该找他,可我现在认识的也只有他一个人,而且听他说话的口气,过去跟我应该是相熟的,也只能破格来麻烦他了。
杨云晖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脸上似笑非笑的道:“不过在下不是很明白,那个奶妈是做得不好吗?”
我摇摇头:“不。”
“那是——”
“她做得太好了。”
杨云晖看着我,没有说话,只是眼中的笑意更深了,半戏谑的道:“不过,那个奶妈也是大人下令找的,夫人打发她走,也没有跟大人说一声?”
我笑了笑:“这原本就是一家后院的事,大人有正务要忙,不应该让他操心的。今天麻烦杨大人,已经实属不应该了,请见谅。”
我说完,朝他不卑不亢的点了下头。
这一次,杨云晖看着我,眼中多少透出了一丝愕然的神情,呆呆的看着我,好像第一次认识我一样。
我看着他的样子,轻轻道:“杨大人?”
“……”他看了我许久,像是自言自语的喃喃道:“你——你真的是,真的是你吗?”
“什么?”
我正疑惑着,外面又有一个仆妇走了进来,毕恭毕敬的道:“夫人,大人吩咐晚饭摆在这里,让奴婢来问问,夫人有什么想吃的,吩咐下去厨房好做。”
我笑着摇了摇头,道:“照常就好,不必特意做什么。”
“是。”
那仆妇又朝我行了个礼,然后转身走了出去,我回头看向杨云晖,却发现他脸上又露出了一丝了然的神色,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一番,笑道:“不,你还是你,只是……你没有顾忌了。”
我越听他的话越觉得奇怪,正想问他,他已经笑着朝我一拱手:“下官告退了。”
说完,便转身走出去了。
我躺在床头,多少也有些明白,却还是模模糊糊的,看杨云晖的样子,好像我过去和现在有很多不同似的,可自己也不是太懂,正想着,怀里的离儿又活泛了起来,她用手抓着我的衣服,嘴里咕噜咕噜的不知道说着什么,玩得悠然自得。
看着女儿可爱的样子,满心里的警惕、算计、心机,什么都烟消云散了,我笑着低下头,用鼻尖轻轻的摩挲了一下她的额头,柔柔的笑了。
到了傍晚,袁易初从书房回来,看我靠坐在床头逗孩子,也微笑着走了过来:“累不累?”
“唔,不累。”
我笑着摇摇头,看他的脸上却有几分倦怠的神情,便让人送了热茶来,他喝了一口漱漱,人才舒服了一些,跟我一块儿逗孩子,外屋已经有仆妇在摆饭了。
他一边用手指逗着孩子,一边看了看我,像是不经意的道:“我听说,你把奶娘打发了。”
“嗯。”
“怎么好好的打发了?”
“她的身上脂粉味太重了,这样的人最好不要让她带孩子,离儿就是因为这样总是哭。”说完,我看了他一眼:“你没闻到吗?”
袁易初倒是愣了一下,像是没想到我会这么问,半晌,摇了摇头。
“也无所谓,反正只是一个奶娘,打发了就打发了,夫君有正务要忙,不必挂心这些。”我笑着说着,又抱着离儿亲了一下,道:“况且,我还是想自己带离儿,才能和我的女儿更亲一些。是不是,离儿你说是不是?”
离儿被我逗得咯咯笑了起来。
袁易初坐在旁边,出神的看着我,我微笑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的波动,淡淡的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看了我一会儿,起身道:“出去用饭吧。”
。
接下来的日子倒是过得很平静,我的身体慢慢的调养着也有了起色,不久就能下床到处走走,才发现自己住的竟然是州府的一个行馆,这样看来,我的丈夫官职真的不低,来来往往行走的官员都带着警醒的神情,大气不敢出一口,见到我,也都规规矩矩的低头行礼。
也因为这样,我觉得行馆里气氛越发压抑,好几次都想出去走走,可袁易初却不让,只说我的身体不好,我也没办法,每天只能看看书、写写字,打发时间。
这天,天气正好,我铺开了宣纸,挥毫而书——
烈士击玉壶,壮心惜暮年。
三杯拂剑舞秋月,忽然高咏涕泗涟。
凤凰初下紫泥诏,谒帝称觞登御筵。
揄扬九重万乘主,谑浪赤墀青琐贤。
朝天数换飞龙马,敕赐珊瑚白玉鞭。
世人不识东方朔,大隐金门是谪仙。
……
写到这里的时候,就停笔了,正对着纸上墨迹未干的字微微的发愣,就听见身后一个熟悉的低沉的声音道:“怎么不继续写下去?”
我一惊,回头一看,却是袁易初走到了我的身后,正笑着看着我。
我嘴里还咬着笔杆,这个时候也有些脸红,微微一笑,将狼毫放回了桌上,笑道:“后面的四句,写出来也没意思。”
他又看了一眼纸上的诗句:“你喜欢李白的诗?”
“嗯。”
“以前没听你提过。”
“是吗?”
说到这里,他自己却像是警醒了一下,没有再说下去,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下,我微笑道:“夫君没有去书房做事吗?”
“哦,今天天气不错,我带你出去走走,想去吗?”
“要!”我一下子高兴起来。
他看着我欣喜的样子,也笑了笑,挥手让仆妇们进来服侍我穿衣着装,我难得能出门,倒是十分的高兴,很快便梳妆好了,与他一同出了门,只是在走出去的时候,他回头,又看了我写的诗一眼。
坐在马车上,一路摇摇晃晃的,车夫也是听了吩咐,赶车赶得不快,一路上看到外面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热闹场景,我的精神也好了许多,他坐在车厢的另一头,悠然的品着车上准备的酒,只看着我微笑。
不一会儿,马车停了下来,我往外一看,却是停在了一处酒楼的门口,已经有小二过来迎门了。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他说道:“之前听——听人说,这里是扬州最好的酒家,所以带你过来试试。”
我点点头,他先下了马车,然后扶着我也走了下去,站定之后一抬头,就看到酒楼大门上一块大大的匾额,上面写着——二月红。
替身侍婢乱宫闱:一夜弃妃 455.第455章 你们恐怕有大麻烦
这家二月红看起来倒是很富贵,一楼坐着喝酒聊天的放眼一看,都是些有钱的商贾,一个短打扮的都看不到,那店主走了上来,看了看我,便朝着袁易初俯身一拜,压低声音道:“钦差大人。”
我转头看了一眼袁易初——原来,他是钦差。
我的身体不好,除了那天学子的事,也很少过问他的公务,只是隐隐知道他应该是个高官,却也没有想到他的官衔竟然这么高,难怪住在州府的别馆,扬州各级的官员来来回回的跟他请安,也不见他有什么好脸色对那些人。
不过,连我,他都没有告诉,周围的人也极少提到他的身份,这个老板倒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袁易初看了他一眼,嘴角一挑:“你们的消息倒灵通。”
“不敢,大人光临蓬荜生辉,我等有失远迎,恕罪。”
他淡淡的一挥袖,没说什么,老板立刻回身吩咐道:“楼上,雅座伺候。”说完,便迎着我们往里走去,虽然我们也是坐着马车前呼后拥的出行,但来二月红的大概都是些达官贵人,也没有多少人注意到我们,老板带着我们往楼上走去。
我跟着袁易初往上走,看着周围的布置,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轻轻道:“我们以前,来过这里吗?”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道:“我们说过,要来这里。”
“哦?”
说话间,我们已经到了二楼,这里比一楼布置得还要精致典雅,也许因为袁易初要来的关系,这里一个人也没有,安安静静的,我们便坐到了靠窗的一个位置,可以将扬州的美景尽收眼底,那老板安顿好我们,便转身吩咐上菜。
我也是被关久了,好不容易出来一次,整个人都兴奋得不得了,扶着围栏往下看着,这个时候已经快入春,整个扬州融入一片淡淡的云雾中,柳芽出挑,莺燕翻飞,人坐在床边,好像也置身在画里,我高兴的说道:“你看,景色真美。”
“嗯。”
他也和我一起看着,我的目光慢慢的看向远方,运河中已经有一些小船开始慢慢的移动,出了港口,远远的能看到有人站在船头,猛地一挥手,水面立刻激起了一圈小小的水花——是渔夫在撒网捕鱼。
袁易初见我看得出神,轻轻道:“你在看什么?”
我却好像没有听到他的声音,脑海里仿佛出现了一片水光,能听到一个人清朗的笑声,潋滟的光芒中,似乎还能看到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睛,笑得十分幸福,耳边能听到潺潺的水声,鼻尖也能闻到水汽中的鱼腥味,虽然不好闻,却是那种最朴实的,生活的味道,让人觉得那么平静自然。
“轻盈!”
耳边突然响起了袁易初的声音,我转头一看,他拍着我的肩膀,低头看着我:“你怎么了?”
“我……”我看着他,人却有些迷糊——刚刚我看到的场景,是梦吗?
还是,我曾经经历过的?
他看我还迷糊着,便道:“菜已经送上来了。”
“哦?哦。”
我这才勉强回过神,低头看桌上送上来的菜品,每一样都是色香味俱全,让人食指大动,我笑着拿起了筷子,就闻到了一股异香,是一碟油亮红嫩的菜品散发出的,店主站在一旁说道:“这一道,便是大人要点的龙涎香烩鹦鹉舌。”
袁易初道:“当初你跟我说过,这里的菜,这一道最特别,还特地说,要和我一起来吃。”
“是吗?”我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拿起一旁送上来的银刀和银钩,小心的剖开舌肉,用银钩勾出了里面的软骨,然后放到袁易初的碗里:“那,你先吃。”
他手里原本捏着筷子,这个时候愕然的看着我,又看了看店主。
那店主立刻陪笑道:“大人和夫人果然是簪缨世家出身,不同凡响。这道菜在扬州有几百年了,也不是寻常人能够吃得起了,人常说‘三代方知吃穿’,又岂止是三代而已?现今扬州城里的大户,最早的族谱也只能追述上几代,根本不懂这道菜的用法。”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继续勾出了一条软骨,自己一吃,果然是鲜嫩爽脆,妙不可言,转头看看袁易初,他却只是看着我,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我笑道:“夫君,你不吃在想什么?”
“……”他低头夹起那条软骨,放进嘴里一嚼,我问道:“味道怎么样?”
他点点头:“不错。”
我笑了笑,继续吃起来。桌上的菜品种倒是很多,我平日跟他一起用饭,也知道他的口味,喜欢吃牛羊肉,但不习惯太辛辣的味道,便夹了许多合他胃口的菜到他的碟子里,自己这才慢慢的吃起来,他微笑着将我布到他面前的菜一一的吃了。
就在这时,店主人又走了过来,手中捧着一只玉壶,轻轻的放到了桌上。
玉壶应该是温过,散发着温热的气息,刚一放上桌,里面立刻飘出了竹叶青的清香,中人欲醉,袁易初微微蹙眉:“我们没有要酒。”
“知道。”店主人陪笑道:“这是楼上的客人送给大人和夫人的。”
楼上?
我微微一愣,这儿还有个楼上?便下意识的探头往上看去,果然看见三楼上一扇巨大的窗户,精致的雕栏旁,一个清瘦的身影靠坐在床边,一袭青衣透着淡淡的温润之意,仿佛这扬州的气息,连同那张俊美如谪仙般的脸上,风情万种的眼睛里,也氤氲着初春的薄雾。
他手里捻着一只青玉圆杯,倒了一杯酒,仰头喝下,一点酒水从纤巧的唇角漏出来,沿着线条优美的下巴和颈项滑落下去,画出一道如玉的光泽。
他在看风景,却也是最美的一道风景。
我一下子站了起来:“黄爷!”
。
店主领着我们上了三楼,眼前豁然开朗,却是一个宽阔精致的楼层,四周的墙上挂着古画,摆放的也是精致的古玉器,眼前一个巨大的窗户,黄天霸坐在那里,构成了一幅最精美的图画。
他正往杯里倒酒,听到我们的脚步声,转过头来看着我们,微微一笑,站起身来。
“黄爷!”
我笑着走了过去:“你来了!”
他点点头,也对着我一笑:“嗯。”
自从离开了那个庭院到了州府的别馆之后,就没有再见过他,我问过杨云晖,他说他并没有与他们一同离开,但却跟袁易初做下了约定,一定会再出现,却没想到是在这里,这时!
袁易初也走了过来,看着他:“你来了。”
“……”
“我还以为,你为了一个女人,就连自己想做什么也忘了。”
袁易初说这句话的时候,多少带着点冷笑和讥讽,黄天霸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似乎也不想说什么。
我立刻明白过来,说道:“黄爷,你是送——送他们——”
“……”
看着他慢慢垂下眼睑,长如鸦翅的睫羽微微颤抖着,隐藏着那双眼睛里的黯然神伤,回想起那一天他和妻子慕华的决裂,看起来是慕华被休了,受到了巨大的伤害,可我知道,那是一把双刃剑,也同样在他心里裂开了一道巨大的伤口,甚至直到现在,还在流血。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连爱,也会错。
看来,他是不放心那些人离开之后的安全,也许,他是不放心我的丈夫——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回头看了袁易初一眼,他的确不是个太和善的人,况且那些人在他看来,是乱党,又威胁到了他的安全,如果真的要在路上动手做什么,是天经地义的。
难怪黄天霸会不放心。
袁易初慢慢的走到了桌边坐下,宽大的檀木桌上竟没有菜,只有酒,满满的全都是酒,竹叶青,女儿红,花雕,梨花白,也不知道黄天霸喝了多少了,可他的眼睛,虽黯然,却并没有迷糊。
袁易初微微蹙眉,道:“回来多久了?”
“刚回来。”
“听说扬州的事了?”
“嗯,”说到这里,黄天霸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嘴角微微露出了一丝笑意:“是你的功劳吧。”
我一愣:“啊?”
“依官府的处事风格,只怕早就开始用兵驱散那些学生了,这样一来,扬州不可能这么安静。不过我听说,现在聚集的学生有人看着,却并没有发生冲突,牢里的一些已经发回了原籍,他们想闹,也闹不起来了。应该是你开了口吧。”
没想到,他居然这么了解我,我笑了笑,说道:“我也是觉得,不应该把事情闹僵而已,所以劝了劝他。”
黄天霸微笑着看着我,慢慢道:“居功至伟。”
我一听,脸也有些红了。
“否则,你们恐怕有大麻烦。”
袁易初听到这句话,脸色一变,抬起头来说道:“什么意思?”
我也惊了一下,不知道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黄天霸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袁易初,说道:“我今天来,就是要跟你说。你,马上离开扬州。马上!”
替身侍婢乱宫闱:一夜弃妃 456.第456章 伴“君”如伴虎
“我今天来,就是要跟你说。你,马上离开扬州。马上!”
这句话黄天霸说得十分郑重,一听就听出了其中的意思,也许他已经发现了什么,所以才赶着来向袁易初说的。
这样想着,我急忙回头看向袁易初,他微微蹙眉,道:“出了什么事?”
黄天霸道:“有人,要来扬州。”
“……”袁易初沉默了一下,眼中荡起了一抹冷冷的笑意:“那边来的人,也不少了。”
“不是药老。”
气氛沉了一下。
袁易初的话意思是之前应该已经应付过那边的许多人了,包括那天来的药老等人,看起来他们交手已经不是一两次,可看黄天霸的神情,还有他的口气,似乎这一次的人大有来头。
黄天霸的脸色很凝重,道:“这个人,原本应该是过年的时候就计划要来扬州,但不知道因为什么事耽误了,一直到了现在,我这次送他们回去,得到了消息,药老因为之前和你妥协的事,已经被软禁,现在主事的人,不是他。”
袁易初道:“也就是说,这一次学子闹事——是另有其人?”
“是。”
“哼,做这么大的调度,也真够他辛苦的。”
“不,”黄天霸摇了摇头,袁易初转头看着他,只见他的脸色沉沉,说道:“他的做事方法,和药老,和我们都不同。这一次并没有做任何调度,只是在西山书院讲了一堂课,顺便说到了杨继在扬州的劣政,又因为入春,顺便放了学生几天春假……扬州,就这样了。”
袁易初微微一震。
我在旁边听着也暗暗心惊,之前听他们说起学子们闹事,也猜到背后有人调度,而且事情闹得这么大,却没想到,竟然只是一个远在千里之外的人,做了一两件看似很寻常的小事而已!
这个人,好厉害!
袁易初冷冷一笑:“好手段。”说完,他又看向黄天霸:“那你要我离开扬州是——”
“他做事,我们从来看不出首尾,有的时候甚至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比如这次这件事,如果真的要在扬州城内闹事,他的方法有千万种,但他却用了这种让人最不起疑,又最需要时间解决的手段,所以我担心,这次的安排并不简单,他好像——想要拖延你回京的时间。”
“哦?”
“只是,我总觉得他这一次来扬州的计划另有深意,好像——是要来找一个人。”
听到这里,袁易初皱了皱眉头,突然回头看了我一眼,我有些不解,他看我做什么,但他却也没有说什么,只听黄天霸又接着道:“可我不确定,他是不是要来找你。但如果他来了,事情就不会那么简单,到时候你再要回京,恐怕会拖延很久。”
袁易初挑了挑眉毛,这个时候已经入春,听杨云晖之前提了一两次,似乎北方又有些蠢蠢欲动,所以他需要尽快赶回京城述职,如果真的滞留在了扬州,我猜他会有些麻烦。
这时,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么说起来,我倒真的有些想会会这个人。”
黄天霸的脸色一沉,我也站了起来,扶着他的胳膊:“夫君……”
“不过,”他又继续说道:“州府给我安排的船是在明天,若那个人不能赶到,只怕这次他就要白跑一趟了。”
原来,他已经安排了回京的时间了!
我心里松了口气,毕竟听黄天霸所说的,如果他和那个人真的见了面,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善了,可心里还是隐隐有些放不下,因为对方到底是谁,到底要做什么,我们都不知道,就这么走了,也不知道还会有什么后招。
袁易初又道:“我今天来这里,也是要告诉你一件事。”
黄天霸道:“什么事?”
“任命你的圣旨,半个月前已经出了御书房,由吏部发往扬州来了,估计这两天就会到。”
黄天霸的脸色一下子苍白了起来。
我也吃了一惊,急忙说道:“夫君,是皇帝要让黄爷他做官吗?”
袁易初笑了笑,对我说道:“是啊。他是个有才的人,当委以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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