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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侍婢乱宫闱:一夜弃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冷青衫
“好人?”
“嗯……。”
虽然和裴元丰完全没有皇子的架子不同,他始终带着太子的威仪,但在他的身边,就是让人感觉到安心,在内藏阁的两年,不仅是他觉得平静的日子,那也是我在宫中,最平静的日子。
他抓着我的手,轻轻的牵向他的胸口,一直贴上了他的胸膛,我的掌心立刻感到了胸膛下他的心,在不停的跳,他的声音好像是透过那颗心,传到了我的心里——
“那么,我这样的人,能不能让你放心,把自己交给我?”
“……”我一下子愣住了,抬头看着他。
裴元修的脸是一如既往的俊朗,阳光透过窗棂照在他的脸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好像连那纤长的睫毛也在发光。
他说道:“青婴,世事无常,宫里更是如此,我知道这儿有很多你看不清,辨不明的东西和人,有的人你以为他是好人,可能不尽然,而你认为是坏人的,也许有可怜之处。但是,不管我裴元修是好人还是坏人——”
他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字道:“岳青婴,我想给你幸福。”
我的手在他的手心里又是一颤,被他更紧的握住了。
“殿下……”他的手与我十指交缠,怎么也摆脱不开,我的心更乱了,而他的另一只手已经轻轻的揽住了我的腰,将我拥到怀里,低头看着我的时候,那张清净的脸上满是迷醉的神情,闭上眼睛,慢慢的朝我低下头。
不,不行!
我急忙后退了一步,后背便撞上了冰冷的墙,发出“哐”的一声。
这个声音,怎么听起来好像——
我记得上一次,我似乎也是这样撞上了墙,发出同样的哐啷的一声,可上一次我实在是太紧张了,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个声音听起来,好像墙壁是空的一样。
不仅是我,裴元修也听到了,他愣了一下,立刻松开了我,伸手摸上了那幅画。
一推,还是硬硬的。
他又曲起指头轻轻一敲,画卷的下面这一次发出了咚咚的声音,听起来更像是空的!
我们两对视了一眼,似乎都意识到了什么,我站在他的身边,屏息看着他伸手将那幅画轻轻的拨开,惊讶的发现那幅画背后的墙壁上,竟然有一个暗格!
裴元修连呼吸都沉重了一下,伸手将那个暗格打开,赫然见到里面一个巨大的玺印。
这颗玺印乃是蓝田宝玉,方圆四寸,上覆玉螭虎纽,暗格内虽然光线晦暗,但这颗玺印还是散发着温润的光泽,丝毫没有因此而黯然。
“传国……玉玺……”
裴元修的声音都在发抖,他轻轻的伸手将那颗玉玺捧了出来,仔细一看,那真的是传国玉玺!
传国玉玺,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我一时脑子里完全混乱了,眼角却落到暗格的另一个角落里,那里还有一卷明黄色的卷轴,我疑惑的道:“那是什么?”
裴元修一直呆呆的看着手中的玉玺,这个时候才回过神来,看着那个卷轴的时候,他的脸色好像变了一下,但终究压抑不住内心的好奇,将玉玺又放回了暗格,伸手拿出了那个卷轴,一展开,才发现那竟然是一道圣旨!
裴元修只打开看了一眼,顿时脸色惨白起来。
我站在他面前,也不知道上面到底写了什么,轻轻问道:“殿下,这上面——”
话没说完,他的手一抖,那圣旨便跌落到了地上,我吃了一惊,低头一看,圣旨正好在我的脚边慢慢的展开,我一眼就看到上面的字——





替身侍婢乱宫闱:一夜弃妃 296.第296章 传位 诡异的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自知,大去之期不远矣,念及往事,思甚,悔甚。着六部寻回皇长子元辰即皇帝位,若故,则天下德者居之,钦此。
我惊愕不已的看着圣旨上的那几个字——皇长子元辰?
从我入宫服侍到今天,也有五个年头了,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宫中还有这样一位皇子,更不敢相信的是,皇上居然会在圣旨上要传位给他!
皇长子,裴元辰?
皇长子……?
我转头看向了裴元修,对了,一直以来我们都是呼他为太子,而自他以下便是三皇子裴元灏,四皇子裴元琛,五皇子裴元丰,还有其他的几位公主,这么算起来,皇族的确是少了一位皇子,难道说太子是排行第二,在他之前,还真的有一个皇长子?
可是,为什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我恍惚的看着那圣旨,又抬起头看着裴元修苍白的脸,这个时候他的目光也慢慢的从圣旨上挪到了我的脸上,看着我的时候,他的眼睛里不再平静,却好像有矛盾的东西在不断的争斗,连他的眼神都变得激烈,并且痛苦。
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他,几乎下意识的想要伸手扶着他,可才刚刚伸手,我的目光就落到了他手中的圣旨上,顿时像是晴天惊雷一般,慢慢的转过头,看向了一旁的玉玺。
这时,我才突然意识到——我们找到了玉玺!
他和裴元灏,只要谁得到了这个玉玺,谁就是这个天下的主宰,但这一刻,随着玉玺问世的,却还有这一道圣旨,要将皇位传给一个从来没有听说过的皇子,对他们而言,只怕都是为山九仞功亏一篑,不知道殷皇后会气成什么样子。
这时,我突然想到,现在只有我一个外人看到了,依照殷皇后的行事,她会不会索性杀了我灭口,这样的话这个圣旨的事就没有别人知道了。
我顿时吓得脸色惨白,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身后的珠帘被我一拨,发出了哗哗的声音。
声声惊心。
这个声音似乎也将裴元修惊醒了,他抬起头来看着我,看着我一脸苍白有些惊惶的神色,可意外的是,他却很静,静得好像一泓无波的水,慢慢的抬起头来,那只修长而白皙的大手轻轻的抚上了我的脸颊。
他的指尖很凉,触碰到我的肌肤时,两个人好像都哆嗦了一下。
可是,他的掌心却很热,慢慢的贴上了我的脸颊,我是第一次这么近的看到这只手,白皙而修长,指腹却有薄茧,关节也显得十分有力,在抚摸过我的脸颊之后,又慢慢的往下滑,抚上了我的脖子。
在这样一只大手下,我的脖子显得那么纤细,好像轻轻一折,就会断。
我有些颤抖的站在那里。
看着我仓皇无措的样子,他的手只在我的脖子停留了一会儿,便又轻轻的抚上了我的脸,凉透了的肌肤在他的抚摸下慢慢的暖了回来,才听到他低声道:“别怕。”
“……”
“这个世上,也许有很多人会伤害你,但我不会。”
……
不知为什么,他的这句话说得那么明明白白,可我却好像完全听不懂,有些茫然的看着他垂下手,慢慢的掀开帘子走到了床榻边,看着躺在榻上犹在昏睡中的皇上,脸上浮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然后,他轻轻道:“父皇,您果然——深谋远虑。”
在宫里传得最快的,除了呼啸而过的北风之外,便是消息。
裴元修一声令下,不到一刻的功夫,三公六卿全都齐聚了永和宫,所有人在看到那一道圣旨之后都惊得目瞪口呆,而其中面色最深的,莫过于太师常延柏。
他看了一眼那道圣旨,又看了看裴元修,眼中精光闪烁。
而太子太保王甚在知道了整件事之后,脸色铁青,我看着他走过去将裴元修拉到了一边,虽然极力的压低声音,却还是隐隐听到他话语中的激怒:“殿下,你这是做什么?!”
“……”
“只有,只有那个宫女看到而已,你——”他一边说,一边看着旁边的常延柏和申恭矣,脸上满是痛心疾首的悔恨。
“太傅,”裴元修轻轻的打断了他的话,眼帘低垂着,异常平静的道:“别说了。”
“殿下,你——你这是为山九仞啊!”
“这毕竟是父皇的旨意,我们还是要遵从的,既然——”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外面玉公公高声道:“皇后驾到!”
下一刻,殷皇后走到了大门口,她一出现,整个屋子里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起来,所有人全都跪拜了下来,我站在珠帘边,也立刻跪了下来。
殷皇后的脸色阴沉得就好像外面的天气,裴元修已经走了过去:“儿臣拜见母后。”
“你干的好事!”
这一次,皇后已经全然掩饰不住她的怒气,从牙缝里迸出了这句话,她狠狠的瞪了裴元修一眼,一转头便看到了我,她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我的面前,伸手托起了我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她眼中腾腾的杀气着实让我心里一颤。
我知道,如果不是因为裴元修先通知了三公六卿到上阳宫,也许现在,我真的已经没有命了。
“好个丫头,没想到我居然三番四次的栽在你的手里。”
“娘娘……”
我轻轻的开口,还没说什么,裴元修已经疾步走到了我的身边:“母后!”
殷皇后几乎是恶狠狠的道:“让开!”
“母后。”裴元修依旧是丝毫不让,他看着殷皇后的眼睛,说道:“儿臣从来没有求过母后什么,只有这一次。”
“你——”
一听他说完这句话,殷皇后的脸色更难看了,她又看了我一眼,终于狠狠的将我丢开,对裴元修道:“真没想到,你居然会这样做,你太让母后失望了!”
裴元修低着头,一个字也不再说。
殷皇后撩开珠帘,看了一眼依旧昏睡不醒的皇上,又慢慢的走到桌边,看着那道圣旨,当她的目光落到“皇长子元辰”这几个字上的时候,咬着牙道:“没想到,他居然还想着那个女人——”
说完,她狠狠的一拂袖,转身便走了出去。
殷皇后一走,屋子里的气氛才稍微缓和了一下,但常延柏他们几个紧皱的眉头却依旧没有松开,半晌,申恭矣说道:“皇上的圣旨咱们倒是找着了,可是——这皇长子——”
他看了看其他几个大臣,也都纷纷摇了摇头,甚至有两个好像见到鬼一样看着那圣旨,喃喃道:“怎么可能,皇上是不是病糊涂了,先皇后不是早就——”
先皇后?这皇长子是先皇后的孩子?
那,他人在哪里呢?
我心里疑惑着,这些大臣们却一个个缄口不言,再也说不出什么,最后裴元修带着一脸倦色道:“各位,既然父皇的旨意已经下了,大家就各自下去做事吧。本宫有些累了,想休息了。”
“是,恭送太子殿下。”
裴元修慢慢的走到门口,又停下来看了我一眼,我只能站在珠帘的旁边远远看着他,这一刻,明明已经平静了,却恍惚有一种万事休矣的错觉,他转过身走了。
他这一走,其他的朝臣们也纷纷的转身离开,只有申恭矣在临走前走到我的面前,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我被他的目光看得不安,低下了头,就听见他道:“你,就是那个岳青婴?”
“是,大人。”
他又看了我一眼,冷笑了一声,转身走了。
一直到这一刻,我才觉得全身的力气好像都被抽走了一样,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玉玺……圣旨……皇长子……皇位……
不到半天的时间,我居然已经经历了这么多的事,而这一切来得却是那么的突然,让我一时间竟然分辨不清,这到底是一场过于虚幻的梦,还是真实。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玉玺也在暗格里找到了,那么——裴元灏呢?
我一下子惊醒过来,玉玺明明就在暗格里,为什么裴元灏却信心满满的说他知道玉玺在哪里,而且是跟这一幅画有关,他是早就知道,还是他算错了?
可是,他计划了那么久,又安排了那么多人,他真的会打一场没有准备的仗吗?
还是,他根本是另有安排?
一想到这里,我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一抬头便看到那幅画着桂花的图,取走了暗格后面的东西,这幅画便已经失去了它的神秘,孤零零的挂在墙上,没有人再去注意它,可我却看到画卷的最下方,还题了一行小诗。
凌霜不生明月中,铜雀巷深西边种。
铜雀巷深……
我又抬起头,看着画上的那棵树,树下的石桌,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个场景!
难道说——
我转身便跑出了永和宫,这个时候天色已晚,北风夹杂着碎雪呼啸而过,吹在我的脸上好像刀割一样,我却全然不顾,拼命的往外跑,刚刚跑到外面便撞上了玉公公,他一见到我,立刻道:“哎哟,青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玉……玉公公……”
我喘着粗气说不出话来,玉公公又道:“你急什么?太子殿下让咱家来护送你出宫,去云王府哪。”
云王府?不!
我摇着头,说道:“玉公公,我不去云王府,您赶快让人帮我驾车,我要出宫。”
“你这是要去哪儿?”




替身侍婢乱宫闱:一夜弃妃 297.第297章 火海·裴元琛之死
玉公公到底还是有办法,传话下去不一会儿,马车已经套好了等在宫门口,我急忙坐了上去催促赶车的人快一点。
可马车终究走得慢,摇摇晃晃了好一会儿才刚刚上了大街。
我心急如焚,也实在等不下去,索性下了马车,将马从车辕上解了下来,那赶车的小太监吓了一大跳,正要劝我,我已经翻身上马,对他说道:“小哥,兹事体大,你莫要声张,否则大祸临头!”
看着我声色俱厉的样子,那小太监也给震住了,到底这些日子我常常出入永和宫,今天又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也感觉到有些不一般,便咽了口口水,乖乖的退到了一遍。
我一夹马肚子,座下的马像离线的箭一般飞驰了出去。
一路疾驰,我在马背上背颠簸得好像全身的骨头要散架了一半,终于在沉沉夜幕当中,我的鼻子又闻到了那熟悉的冷香,看到了前方那座巨大宅邸的轮廓。
铜雀巷深西边种。
铜雀台西边的青梅别院!
直到刚刚看到那句诗我才恍然想起来,那个景色我的确见到过,就是那天黄天霸坐在梅树下温酒等我的地方,唯一不同的只是画上的桂树变成了梅树,所以我虽然一直觉得眼熟,却从来没有往青梅别院想过,但其实——景是死的,但树是活的!
难道说,那个宅院,跟先皇后有什么关系?
可是,那个地方不是属于黄天霸的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是这其中隐藏着什么我不知道的联系?裴元灏呢?他从画上看出了什么,他又知道了什么?
完全来不及去想,前面是一条河,上面的吊桥晃晃悠悠的,马匹根本通不过,但如果要过石桥,还要绕远路,我急忙翻身下马,也来不及把马拴好,丢开缰绳便飞快的朝前跑过去。
过了这座桥,前面不远就是青梅别院了。
终于要到了,我站在桥头,刚刚缓过一口气,就听到前面传来了一阵喧嚣声,好像起了什么骚动,隐隐约约的听到许多人在大喊,在狂吼,宁静的夜晚立刻被这一阵喧闹给打破了。
而我一抬头,就看到前面一团火光冲天,将漆黑的天幕都映成了红色。
那是——
我看着火光传来的地方,正是青梅别院!
我意识到出事了,急忙朝那边狂奔而去,越来越近,果然是青梅别院,只见那熊熊烈火将整个别院全都包围,如同一条火龙在肆虐狂纵,发出震怒的咆哮,漆黑的浓烟冲天而起,而伴随着那火魔咆哮的,还有数不清的哭喊。
里面,还有人,好多人!
远远的我也看到了里面那些人影,被烈火焚烧发出凄厉的哭喊,拼命的往外跑,可还没跑出大门,就已经坚持不住,跌倒在地,很快便被烈火吞噬了!
裴元灏,他不是要去找玉玺吗?难道他被困在里面了?
一想到这里,我顿时觉得全身的血都要沸腾了一般,急忙飞奔了过去,整个别苑已经被大火包围,我只看到侧门那里的火还不大,但这里也比较隐蔽,如果不是之前来过,我也不知道这儿其实还有一扇门。
我刚一走近,就感觉炙烈的热浪袭来,好像将头发都要燃烧起来一般,我咬了咬牙,就地在雪地上打了个滚,便一脚踹开后门,冲了进去。
一进去,才感觉这是一片人间炼狱。
大火参天,在这里面就好像吞噬生命的恶魔,我看到所有人都在烈火中挣扎嘶吼,他们的身上燃烧着火焰,散发着焦臭,有的人已经被浓烟呛得昏厥过去,倒在了火中,还有人在不断的往外冲。
衣服上沾的雪早已经化成水,这个时候也已经被烤干,甚至有几处衣角已经燃起了火苗,我忍受着皮肤被炙烤的剧痛,拼命的大喊着:“三殿下,你在哪儿,裴元灏!”
周围都是人影,却看不到他。
我顿时慌了,只怕他已经遭了难,大声的喊着:“裴元灏,裴元灏你回答我一声,裴元灏!”
正在这时,我看到旁边有些人忍受着烈焰的炙烤,准备翻墙逃出去,可刚刚上了高墙,只听嗖嗖几声,只见空中银光闪过,几支箭弩飞快的射过来,将那些人射到,又跌回了火海中。
我顿时感觉到了什么——有人,在阻止他们逃生。
这场火,难道是——
就在这时,我一晃眼看见前面一个熟悉的声音,背靠着墙壁,已经被浓烟熏得快要失去知觉,慢慢的沿着墙滑落在地,定睛一看,竟然是裴元琛!
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大吃一惊,急忙扑上去,果然是裴元琛,他的脸上伤痕犹在,还有烟熏火燎留下的痕迹,嘴唇开裂,身上也有几处烧伤,我急忙抓住他的肩膀:“云王殿下,殿下!”
他慢慢的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是你?”
“这是怎么回事?云王殿下,你怎么会——”
“怎么回事?”他重复了这句话,突然一笑:“我们上当了。”
上当了?
我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来不及去想,也根本没有办法想,他拼命的咳嗽了几声,我急忙说道:“殿下,我,我救你出去!”
说着我便要扶他起来,可刚刚一扶起他,就看到他背后的墙上,鲜血已经浸染开了大片,这时我才看清,他的胸口已经中了箭,直穿到了后背,我一扶他,伤口开裂,他痛得惨叫了一声,又跌坐了下去。
“殿下!”
我再也不敢动他,而裴元琛抬头看了我一眼,倒像是有些意外的:“没想到,你居然会想救我。”
“……”我愣了一下,的确,一直以来我对他都没有好感,甚至知道他对黄天霸的那种念头之后,心里还厌恶不已,可现在毕竟是人命关天,我不能置他于不顾。
于是我说道:“殿下,你忍一忍,我背你出去。”
说着,我便要伸手扶他,却被他轻轻的摆手,拒绝了,他又咳嗽了两声,这一次已经咳出了血,他伸手擦了一下,脸色更加苍白,人也有些发抖:“看来,我是不行了。”
“云王殿下。”
“怎么办哪……”他一边颤抖着,一边眼泪流了出来,但立刻也被烤干,我感觉到他身体里散发出的那种恐惧和无助,人之将死,所有的荣华富贵,身份地位都是假的,还有什么可以去想,可以去念呢?
就在这时,他的眼睛闪了一下,伸手向怀里,费力的摸着,我以为他疼,正要安慰他,却见他从怀里摸出了一支翠玉箫。
那是,他与黄天霸琴箫唱和时所用的。
他已经把玉箫递到我面前:“你,一定要活着出去,把这个交给他。”
我愣了一下,看着他,只见他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从未有过的认真与郑重,看着我道:“我是回不去了,不过,你一定要交给他。”
“殿下……”我突然觉得心里涌起了一阵难言的酸楚,我知道他对黄天霸有那种念头,可我以为就是他对那些漂亮的男子,妍媚的男宠的感情一样,贪恋美色而已,却没想到,他在临死前,居然还想着黄天霸!
他像是苦笑了一下:“我知道,他未必是真的对我,不过,我还是很喜欢他的。”
“……”我说不出话来,只觉得眼睛发疼,疼得厉害。
“你帮我给他,如果他想留,就留着,不想留就丢掉。”
“……”
我轻轻的伸手,将那玉箫接了过来,眼中涌起的泪水很快就被周围炙热的温度烤干,可看着眼前这张苍白的脸,还是慢慢的模糊,好像他的呼吸,也开始微弱,最后他的笑容凝结在了脸上,一低头,一切成了空白。
我跪坐在他面前,觉得心里痛得发慌,连裙角燃起了火苗慢慢的烧到了身上也没知觉,不知过了多久,我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浓烟钻进鼻子里,把人都要呛晕了。
我慢慢的站了起来,一只手用力的捏着玉箫,看向了别苑的外面。
还有人在往外闯,可是还没翻出墙头,有的甚至刚刚撞开大门,锋利的弩箭已经扎进了他们的胸口,顿时鲜血喷涌而出,划破长空,洒在了炙烈的火焰上,更增添了一种惨烈的味道。
弩箭来的地方,是别苑的对面!
我慢慢的抬起头。
就在别苑的对面,那座酒楼的二层楼上,我隐约的看到了许多人,而那个熟悉的人影正坐在那里,一脸平静,或者说冷酷的表情冷冷的俯视着这下面,好像无情的神祗在俯视着芸芸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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