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侍婢乱宫闱:一夜弃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冷青衫
微弱的灯光下,她的笑容犹如春光一般,竟然让我眼前一亮,而随着那道光芒闪过之后,我眼前的迷雾一下子就散开了。
替身侍婢乱宫闱:一夜弃妃 第2354章 三江大坝给西川,带来什么大劫?
微弱的灯光下,她的笑容犹如春光一般,竟然让我眼前一亮,而随着那道光芒闪过之后,我眼前的迷雾一下子就散开了。
之前,查林告诉我,修筑藏书阁那张图纸上原本的尺寸,是一个非常巨大的机括,如山川一般,我就一直在疑惑,这么大的机括,且不说要如何修筑,要投入多大的人力物力财力去修筑,单单是修筑起来了之后,要用多大的建筑去容纳它,都是难以想象的。
可是现在——
我抬起头来,望着周围。
原来,是这里。
不,还不是这里,按照之前的步数来算,这里也还只是大坝内部一个小小的密室而已,真正要容纳那个巨大的机括的,应该是,这整座三江大坝。
只有它,这个空前浩大的工程,让世人震惊的庞大建筑,才可能藏匿起那么大的一个机括,让人无从查觉。
可是,这个工程,不是母亲修筑的,而是朝廷,在高皇帝的授意下修筑的。
高皇帝的用心不在这座大坝,也不是那么好心的要让这座大坝为西川造福,让这里风调雨顺,成为水旱从人,不知饥馑的天府之国,他真正的目的,是用这座看了起来福泽延绵的大坝,藏匿那巨大的机括。
也许,更藏匿了他的——祸心!
我只觉得自己不断的战栗,喉咙也哑了,说不出话来,只发出无意识的格格声。
而裴元灏的脸色,更加苍白了一些。
他的呼吸沉重而急促,甚至有些不受控制,吹拂得手里的那盏灯火都摇曳了起来,几乎要熄灭,火光闪耀下,他忽的回过神来,急忙伸手护住了那一点火苗,才留下了这里的光明。
火光又一次照亮了我们的眼睛。
我说道:“所以,三江大坝的图纸当中,最重要的那一张上,是一个巨大的机括,而母亲,你带走那张图纸之后,来到西川,让查林他们帮你复制了一个更小一点的机括,后来,装在了西山书院的藏书阁上。你的目的,并不是藏书阁,你只是想要知道那个机括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复制出来之后,你知道了它的用途,你没有弃之不用,而是用在了藏书阁,保护你搜罗到的那些珍贵古籍。”
母亲点了点头:“你说得没错。”
所以,在这个大坝内,有一个和藏书阁里完全一样的机括,只是,更庞大。
不过藏书阁的机括里装着大量的细沙,用来保护古籍。
那,这个机括里呢?
我又下意识的抬头向周围看去,但是我也知道不可能,这个小小的密室,虽然刚刚我们已经碰撞到了不少的东西,可我还是很清楚,这跟那个机括是不一样的。
这个大坝隐藏的机括里,装着什么?
而这个机括,到底有什么用?
这一刻,我又想起了在藏书阁的时候,因为生死攸关,卫阳和萧玉声合力打开了那个机括,或者说,应该是破坏,他们用一种蛮横的方法破坏了机括,可是,如果不是用蛮力打开,而是用一种正确的技巧开启那个机括,会如何?
开启机括……
我忽的一颤,猛地回过头去,动作之大,带起了一点风,将那原本就微弱的烛火又吹得摇晃了数下。
裴元灏也抬起头来看着我。
我看着我们刚刚走进来的那个暗门,那个地方,是开启整个三江大坝的闸口,如果说,大坝里面真的有一个巨大的机括,真的要开启那个机括的话——
我回过头来看着他们两,更有些震惊的看着母亲:“开启大坝的闸门,也同时,可以开启大坝内的机括?”
母亲点了点头。
我的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杂乱无章,百转千折的缠绕着我,却又好像将我纠缠着走前前方,透着隐隐的光亮,那就是整件事的真相。
我们用蛮力破坏了那个机括,白沙倾泻而下。
如果,按照大坝开启闸门的时间来算,是至少每年开启一次,也就是说,那个机括,每年至少启动一次。
机括内承载的东西,也会以每年一次的频率,释放出来。
是什么呢?
高皇帝修筑了这个巨大的堤坝掩盖机括,他还有什么东西,要放在那机括当中呢?
我的脑子里忽的又是一道光闪过。
耳边,响起了护国法师的话语——
“可惜,他虽然风流,收罗天下美人,却偏偏一个子嗣都没有。”
“因为这件事,他日夜忧心,甚至开始寻仙问道,不过,不是为了修成仙体,而是为了炼药,让他可以生出继承皇位的儿子来。”
“期盼了十个月,迎来你的母亲。”
……
我猛地一颤,眼前又闪过了一道亮光,好像看见言无欲,他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倒在我的面前,一字一字的说:
“贫道幼年的师傅,也曾经在深宫中,侍奉过皇帝。”
“不明不白,在深宫里死的。”
“杀他的,不是戾帝。”
“杀他的,是高皇帝。”
……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密室里面原本就空气稀薄的关系,烛火摇曳,我感觉到更加难以呼吸,眼前甚至有些发黑,只能勉强的看到灯光摇曳,在那如鬼影一般的光照下,我仿佛又回到了丛云观。
那些经历了高皇帝的屠杀,从白云观中逃出来,惊惶失措的道士们,而母亲将他们保护起来,藏在深山当中的丛云观。
……
眼前一花,我好像又到了颜家的马场,眼前万马奔腾,烟尘四起,轻尘望着那些充满了生命力的骏马,用一种苍凉的口吻说着:“姐姐,没有什么比人更重要的。人没有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
我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这一刻凝结成冰了,裴元灏沉重的目光看向我,他里的灯盏,把一切,都照得那么苍白无力。
“这座大坝,到底有什么秘密?”
这句话,不仅是问母亲,也是在问他。
母亲没有说话,而裴元灏,更像是难以启齿,抬头看着我,神情显得无比的矛盾。
我的声音在这空洞的大坝里回响着——
“颜轻尘说,西川面临着一个大劫,所以,他同意了和谈,他得到的,就是往西川迁移民众。”
“……”
“三江大坝,到底会给西川,带来什么大劫?”
替身侍婢乱宫闱:一夜弃妃 第2355章 第2356 设下这个局的人,心思太重了
“大劫?”
母亲轻轻的重复了这两个字,脸上的神情透出了一点苍然,过了许久,她才慢慢说道:“轻尘这个孩子……倒是聪慧。”
“……”
“颜家和西川能交到他手上,我,也就不担心了。”
说完这些话,她抬头看着我,叹了口气,道:“你其实心里也已经很明白了,只是不敢相信,对吗?”
我颤抖着,没有说话。
我是真的不敢相信。
一个这么浩大的工程,隐藏着一个比这个工程更加巨大的谎言,一直矗立在三江口,让人世代颂扬。人人都寄希望于这座大坝,企望它带给西川风调雨顺,可是谁都不知道,每一年的开启,让西川一步一步的走向了深渊。
母亲又长叹了口气,然后说道:“阴阳调和,天地畅顺,万物更始,道法天然。人是循着这样的自然之道而生,延绵不息。”
“……”
“这样的平衡一旦被破坏,会如何呢?”
“……”
“只是,人很难看到被破坏后的样子,因为这种变化是漫长而细微的,就好像江河奔流,站在岸边的人只能看到波涛汹涌,但是站在高处的人,才能看清江河奔流的走向。”
“……”
“轻尘这个孩子,已经难得了,他有一双能看透世情的眼睛。”
“……”
“只是,他能看透世情,却看不透这个真相。”
“……”
“只能说——设下这个局的人,心思太重了。你说是吗?”
最后这几个字,她是转头对着裴元灏说的。
我也回过头去,看着在灯火下显得越发苍白而仓惶的他,面对这样的问话,他竟然一个字都说不上来,只沉默着半跪在那里,宽阔的肩膀这个时候也微微的耸动着,好像无力再支撑什么似得。
母亲道:“你的皇爷爷,的确是个心思太深的人了。”
“……”
“他看得很清楚,你的父亲是个仁柔的君主,他反对战争,他在位期间一定不会再动刀兵,再起战火,而这样一来,西川的收复就会变得难上加难,等到百年之后,人情淡薄,西川完全的脱离中原,再要动刀兵起战火,也没那么容易收复了。”
“……”
“所以,他用了这样办法,等到百年之后,在位的君主几乎可以兵不血刃的收复西川。”
“……”
“好手段。”
“……”
“好阴毒的手段!”
我的喉咙哽咽,好几次想要说话都说不出来,过了许久,才哑着嗓子道:“真的是这样吗?”
裴元灏苍白着脸,甚至都没有看我,只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你早就知道了?”
“朕一开始,也并不知道,而是——”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也有些沙哑,每一个字都好像粗粝的砂石,说到这里的时候,就再说不下去了。
可我已经明白过来。
是在太上皇醒来之后。
太上皇的病重昏迷,他的即位,都不在意料之中的,裴冀也不会轻易的将这件事告诉第二个人知道。而后来,他再醒来,大势已去,许多事情都已成定局,那个时候,他才将这个秘密告诉了他。
难怪,在靠近三江大坝之后,他就变得奇怪了起来。
一阵说不出的酸涩从心里涌了上来,我突然又想要落泪,又有一种强烈的想哭的冲动。
虽然,我没有在这场战争中看到血,也许西川的收复,真的会是兵不血刃,不会有人哭泣,可是,我是为那些毫不知情的民众,为那些忙忙碌碌,即使遇到再多的艰险,也坚强生存的人们心酸。
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他们自己经历过什么。
他们在苦苦的挣扎着,但他们绝对想不到,他们的痛苦,是来自他们看似的幸福的。
他们的生存,对于位居高位的人们,仿佛蝼蚁,他们的喜怒哀乐,看似是自己的,但其实一颦一笑,一身一体,原来都是被人操纵着。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现在回想起来,在当年集贤殿大火,我离开皇城的时候傅八岱给我的那个锦囊里写的那句话——
天下未乱蜀先乱。
这句话,虽然是俗语,却并不是我们眼前的事实,天下大乱了,蜀地还没有乱,傅八岱是在用这句话提醒我,天下未乱蜀先乱,何以先乱为江南。
想来,他虽然没有看透这个秘密,但是,他也意识到了,蜀地在面临一个巨大的危机。
在年宝玉则大战的时候,那么危急的情况,颜轻尘始终不肯倾全川之力对付东察合部的骑兵,而是用尽办法让我们去陇南,去武威借兵,我之前以为他想要在即将到来的大战中保存实力,现在我也明白了。
他不是保存实力。
他是已经快要没有了可用之兵。
一想到这些年,他拖着那病弱的身体,一直在为西川坚持着,他说自己是个守业者,不管发生再大的事也要守护住颜家,守护西川,回想起他这些年来的坚持,我只觉得心酸不已。
母亲看着裴元灏,道:“所以,你只是往西川迁移百姓,是不够的。”
“……”
“我说了,这件事你敷衍得了所有的人,但你敷衍不了我。”
裴元灏沉默着,终于低下头去,像是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低声道:“朕知道了。”
母亲又说道:“但是这件事……不要声张。”
我的心一跳,抬起头来看着她:“为什么?”
母亲淡淡的垂下眼睑,看着我道:“比起所有的一切,人心才是最重要的,人心不平,世道就会乱,人心一乱,天下更难定。”
“……”
“听你们说起来,中原已经开始打仗了,那西川就必须稳定下来。”
“……”
“也不要让他们知道,自己经历过什么。”
我说道:“难道,他们不能知道这个真相吗?”
母亲淡淡的说道:“百姓当然有权知道真相,可问题是,知道这个真相,对他们而言有什么作用吗?”
“……”
“已经发生过的事,无法挽回的事,知道真相,只是给他们平添了痛苦和仇恨,对你们没有好处,对他们自己,也没有好处。”
“……”
“有的事情,当断则断,不要太过仁柔。”
见我的目光还有些惘然,母亲低着头看着我,柔声说道:“世事没有绝对,有的时候,把某些真相揭示出来,未必全都是好事。”
“……”
我哽咽着,点了点头。
母亲对着我笑了一下。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这一笑,她的温柔如水一般从眼角眉梢中流淌出来,却好像也给那张苍白得几乎透明的脸上,增添了一些苍老的纹路。
我又回过神来,看了看周围,然后说道:“所以这些年来,母亲一直都在这里,就是因为这个机括吗?”
她点了一下头,又摇了一下头。
我看着她:“什么?”
“是,但不全是。”
“……”
“如果只是这个机括,我也许会更早一些处理掉这件事,但是,还有一些东西,我想要守着它们。”
我的喉咙又发梗了起来,身边的裴元灏呼吸也变得沉重。
我问道:“是因为,还有别的东西,你藏起来,藏在了这里。所以,你要在这里,守护这些东西?”
母亲淡淡的抬眼看着我们:“看来,你们知道的,也不少。”
我说道:“母亲留下的免罪玉牌,还有那张乾坤图……母亲是有意要把这些都留给我的,不是吗?”
她仿佛轻叹了一声,然后说道:“留给你,只是给你,我也没有想到,你会真的找到这里。毕竟——”
“毕竟,那张乾坤图,你已经分开了。”
“这么说来,你把图纸合拢了?”
“是的。”
“你找到了刘世舟?”
“他,已经过世许多年了。”
母亲愣了一下,喃喃道:“他……也走了。”
我的声音也有些发抖:“我听说,他曾经带着,带着他的几个孩子到过西川,跟母亲过从甚密,后来,母亲还资助了他进京赶考。”
母亲的脸上还有些未及收回的哀伤,好像一个人一觉醒来,突然间世事大变,她所面对的,全都是生死离别,这种惶然,的确让人很难接受。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道:“是的。”
“那母亲还记得多少,关于他的事呢?”
“他……其实我记得不多,说是过从甚密,但毕竟男女有别,只是在博学大会后,他跟我深谈了两次,每一次也都是傅八岱作陪。不过,他是个很有志趣的年轻人,即使家室拖累,也不改初心,这样的人性情坚韧,如果做官,会是个好官,会是个不畏强权,更不惧艰难的好官。”
我的鼻子一酸,道:“他是的。”
母亲看了我一眼。
她似乎对我突然激动的情绪有些不解,但也并不多问,那双清明的眼睛只是淡淡的看着我,我的眼睛都有些发红了,声音酸涩的道:“他是个好官,即使被人暗害,那么多年后,江南的百姓还是念着他的好。”
母亲没说话,仍旧看着我。
我这才慢慢的说道:“那母亲可记得,他家的一个小儿子……”
替身侍婢乱宫闱:一夜弃妃 第2356章 你还记得他啊?
母亲微微的挑了一下眉毛。
她一直安静的看着我,似乎也是在等我的发问,不过,当听到我问的是这个的时候,她显得有些莫名其妙,想了一下,才说道:“他家是有三个孩子,不过,我也就见了一面,并没有太多印象。”
“……”
我愣了一下,再看着她淡漠的眼神,突然有一种想笑的冲动。
有的时候,有些人和事对我们来说无比的重要,好像充斥着我们的整个生命,但,它对别人而言,大概就只是风吹过的一点凉意,连记忆,都不会有。
世事,就是这么的讽刺。
母亲看了我一眼,又说道:“你还记得他啊?”
我心里忽的跳了一下,又抬头望着她,她说道:“你去找那个孩子玩过。”
“……”
“不过,那孩子太小,还不懂事,你一带他出去就摔了一跤,大家怕你伤着他,也不敢让你再去碰他。”
“是,这样吗……”
我有些惶惶然,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幼年的事我已经不记得,如果真的能记得,倒又好了。
过了好久,我才把自己的情绪从这件事里抽离了出来,问道:“那母亲,为什么要把乾坤图的一半交给刘世舟的女儿呢?”
“那也只是一个偶然。”
“……”
“我在制作乾坤图的时候,无意中发现坤图反过来看,像一个‘漓’字。正好那个时候,刘世舟已经准备要离开西川,临行之前,他希望我给他的女儿取名,我就将那个字给了她。”
“……”
“给了她,我自己,也就下定决心了。”
“所以在那之后,那么多年的时间,您一直在谋划着这件事,对吗?一直到我离开西川。”
母亲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那种酸涩的感觉又涌了上来,我的眼睛又一次滚烫,却固执的睁大眼睛望着她:“你,那么多年,你一个字都没有跟我提过。”
“……”
“你甚至诈死,也没有告诉过我。”
“……”
“你连我都要隐瞒吗?”
母亲看了我一会儿,大概也能体会到我此刻的委屈和不忿,她看着我的眼神有慈爱,却没有一点愧疚和抱歉,只平静的说道:“因为娘有要紧的事要做,若不瞒你,也舍不下你。”
“所以,你宁肯舍下我!”
“……”
“你不是一个母亲吗?作为一个母亲,你可以舍得下自己的女儿?!”
原本以为在见到她之后,一切都可以原谅,什么都能放下,可到了这个时候,我还是忍不住,甚至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怨愤,一声一声的质问她。
她看了我一会儿,然后说道:“对你而言,我当然是个母亲。”
“……”
“可是,我也是我自己。”
“……”
“轻盈,你现在已经很大了,应该不用娘来告诉你这个道理。”
“……”
“若你把自己的身份局限在别人的身上,那你不过是别人的一个附属,永远不能做真正的自己。”
“……”
“你可以是人的妻子,母亲,甚至祖母,但最重要的,你是你自己。”
“……”
“母亲教过你的,你难道全忘了吗?”
一瞬间,她的神情又恢复到了小时候教导我时的严肃,那种不怒自威的感觉又一次压在了我的头顶,我几乎以为自己要哭出来,但这一刻,却连抽泣都停止了,只呆呆的望着她。
在她静默的,却充满了威仪的目光的注释下,我终于长叹了一口气,深深的低下头。
其实,能支撑我的,不是义正言辞的质问。
只是委屈。
只是想要得到一点温柔的抚慰,我强撑了许久,终于哽咽着道:“我……我总是……”
我只是不甘心。
不甘心她对我而言,是所有是非对错的标准,是我心中最终的支柱,可我对她,却是一个可以舍弃的人。
我呜咽着,喃喃道:“我总是……我……”
一只手轻轻的伸过来,抚摸着我的头发。
那一刻,我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在每一次对我严词教导了之后,她也会这样温柔的抚摸着我的头发,虽然没有更多的话语,但从她的指尖流露的温柔,就已经足够让我平复下来。
我抬头看着她,眼泪一颗一颗的滴落下去。
她轻声道:“你不要哭了,都这么大了。”
我抽泣着,抬手擦去脸上的泪,却还是止不住泪水汩汩而落,她望着我,轻叹了一声。
“其实娘,也有私心。”
“……”
“娘知道你那一去,这半生都不会安宁,你一定会经历很多的波折险阻,如果娘在外面,知道那一切,会为你忧心,却又什么都不能做,娘也是会痛苦的;所以,在这个地方,什么都不知道,一睁开眼,就已经看到了现在的你——”
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轻轻的抹去了我眼角的湿润,柔声道:“至少娘可以庆幸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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