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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风云录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三溪明兰
慎哥儿一听就笑了,“我怎么就不缺银子了,我刚买了这个宅子,手头没得花了。”
赵弘毅还要帮衬慎哥儿一回,慎哥儿笑着推辞,“等我没银子了再管你借,眼下还用不着,我能应付过去。”
说话间婆子进来传话,“大公子,银算盘过来了呢。”
“快请他进来。”
慎哥儿连忙笑道,又对赵弘毅说,“他是梁记米行的掌柜的,算盘打的提溜响,他找我有事呢,你几个要是不想见他就先回避一下,免得铜臭熏了你们。”
王紫胤笑道,“米行的掌柜的?那是他不敢见我们,慎哥儿你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
慎哥儿冲他一摊手,“我哪里比得了你们几个,都是家财万惯的,我得挣银子吃饭。”
米行掌柜的进来了,看起来还有几分斯文,倒不像一般的暴发户,见屋里有好几位爷,连忙作了一个罗圈揖,“小的给各位爷请安。”
慎哥儿笑道,“你只管说花了我多少银子。”
这掌柜的就从袖子拿出了买卖的文书,“小的听了爷的吩咐,到底帮爷盘回来了,这处宅子三百两纹银就下来了,那边的瓦子没人敢要,那么大的场子小的不过两千两银子就买了,大公子实在有眼光。”
慎哥儿拿了文书看了看,又伸手从案子上拿了个算盘,噼里啪啦几下子,从袖子里拿出一张银票递过去,“多的算小爷赏你的。”
掌柜的接了看了下,乐颠颠的又作了一个揖,转身出去了。
也不过一盏茶的时间。
王紫胤就问,“慎哥儿这人过来做什么?”
敢情这位没看明白,慎哥儿也笑了,“他帮我做了一桩买卖。”
赵弘毅指着慎哥儿笑道,“你小子胆肥,你就不怕李侯爷回来训你一顿?”
慎哥儿就冲他挤眉弄眼的,“小子规矩的很,最近日日苦读,一心想考个状元回来,我爹爹还得奖励一二,这瓦子和我有什么相干呢?我是多么乖巧的孩子,哪肯去那种地方,我和你几个要好才没瞒着,要是传出去我吃了亏,我和你三个没完。”
王紫胤指着慎哥儿笑道,“就你还乖巧?方子颖那匹心爱的白马变了花马,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小子干的。”
赵家两兄弟也嘿嘿笑,慎哥儿一本正经的说,“你们可能真的误会了,我和子颖好着呢,你没见我心里多着急,帮着出了不少主意。”
赵弘韬好悬喷了,“剪了马毛的好主意。”
慎哥儿也笑了,“瓦子的事儿不许告诉子颖,他知道了准保和我姐姐说去,我别人还不怕,就是有点怕我二姐姐。”
慎哥儿不肯告诉方子颖,赵弘毅心里也高兴了,“慎哥儿你别仗着聪明不走正道,不过一个瓦子,你又能挣多少银子了。”
赵弘韬对慎哥儿的算盘更感兴趣,拿起来扒拉两下,“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个东西?”
赵弘毅劈手夺了过去,赵弘韬一看他大哥的脸色,连忙笑着说了别的话,慎哥儿就拉着他几个出去,“和我到前院看看,我让你们先过过眼瘾。”
进来的时候早听到了,前院那趟房热热闹闹的,哥几个跟着慎哥儿到厅堂里坐好,慎哥儿就吩咐一个婆子,“去把大家伙都叫过来,让他们先拿出点看家的本事,让几位爷先乐呵一下,到时候好捧场子。”
赵弘韬眼神连闪,慎哥儿这小子要干什么呢,赵弘毅也眯缝了眼睛。
进来的几个都是杂耍的艺人,各有绝活,一个老头先来了一段大鼓书,十七八的小妞唱了小曲儿,又冲几位爷飞了个媚眼下去了,屏风后面云板一敲,忽然传来一阵鸟鸣声,云雀,画眉,叫天子,一开始还一两声鸟鸣,到后来就一林子的鸟在叫了,只觉得两只耳朵都不够用。
赵弘毅一拍大腿,“你小子把柳三爷都请来了。”r1152





嫡女风云录 第一百五十一章 好事
慎哥儿几个正吃着酒呢,张顺家的进来使了一个眼色,慎哥儿忙站起来告了罪,转身出去了,王紫胤就说,“这慎哥儿神神秘秘的,他又要折腾什么呢。”
慎哥儿回了书房,张顺家的脸上带了几分愤然,“奴婢这回的差事没办好,夫人知道吴家那件事了,奴婢回去晚了一步,三夫人、四夫人在夫人房里说话,奴婢又不好进去,只好先拉着彩蝶说了,哪知道四夫人故意说漏了嘴,夫人已经知道了。”
慎哥儿扬了扬眉毛,张顺家的絮絮的说了经过,“夫人难免生气,不过奴婢放肆了一回,打了四夫人一个嘴巴子。”
慎哥儿一听哈哈笑起来,“腊梅你打得好,连我都想揍她一顿。”
张顺家的想了想也笑了,“奴婢长这么大第一次打人,打的还是主子奶奶,奴婢还真瞧不起那样的主子,不过是个犯上的罪名,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那两人实在太可气了,夫人病成了那个样子,她们两个还当面捅心窝子,巴不得夫人早点死了,夫人刚听了那些话一口气好悬没上来,彩蝶她几个哭着拍扶了好半天,不过夫人看奴婢打了四夫人倒是笑了,脸色难看极了,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只可怜我们姑奶奶了。”
慎哥儿听她说完,“按理侯爷接到信也该回去了,这是在哪里耽搁了,那两个婶娘还没放在我眼睛里,只怕祖母糊涂了心思寻你的晦气,你抱着你儿子到翠墨那个铺子住几天,也能给翠墨帮帮忙,我二姐姐那里捡好听的说两句。”
张顺家的福了一礼,“那奴婢先出去躲几天,只是大公子千万当心。”
慎哥儿看张顺家的出去,托着腮想了一会儿,又回到酒桌上,王紫胤罚慎哥儿喝酒,“吃得好好的就出去一回,你能有多大的事了,赶紧吃了这杯我就饶了你。”
慎哥儿在他手里把酒喝了,胳膊放在他肩膀上,“你哪里知道我家里的烦心事。”
王紫胤看着他,“连你做买卖都没人管你,你还能有什么烦心事儿?”
慎哥儿笑了一会儿只是低头吃酒,又给他几个布菜,王紫胤就给他倒酒,吃了一回酒慎哥儿有些醉了,到底说了几句,“我家里哪里是没人管我呢,只是不知道我在做什么,以后就没有这么自在了,我父亲要是娶了续弦,我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赵弘毅眼神闪了一下,赵弘韬诧异道,“你们家的夫人没听说出事啊。”
慎哥儿低声嘟囔着,“还不是吴家太仗势欺人了,吴家听说我嫡母病了,不知道怎么就买通了我三婶四婶,想把他们家嫁不出去的吴玉秋嫁到我们家续弦,怕我父亲不答应了还跑去和我嫡母说去,想让我嫡母贤德一点呢,我们家的管家娘子就是和我说这件事的,说我母亲被气得晕过去了,那边乱成了一锅粥。”
慎哥儿说完一拍桌子,“我能有什么办法,吴家欺人太甚了。”
三个少年听了也都气愤,也帮着骂了一回,哥几个又乱闹了一气,又喝了一回酒,慎哥儿年纪小就有些喝醉了,踉跄着送赵弘毅他们仨个回去,等他们几个走远了,慎哥儿回到屋里,哪里还有半点醉意。
招呼了金弓、铜锤两个小厮,“你们公子又要出去惹祸了,你们俩敢不敢跟着?”
金弓和铜锤嘻嘻笑了,“我们巴不得的,大公子我们这回捉弄谁?”
慎哥儿就让金弓先找了两个脸生的婆子,往三夫人、四夫人家里送信,就说吴夫人请她俩到一品香茶楼喝茶,有一些话要商议,金弓摸不着头脑,照着公子的话做就是了,金弓交代了婆子几句就先到一品香喝茶去了。
丫鬟们服侍着慎哥儿躺下睡了,只留了绛仙守着,慎哥儿换了青衣小帽,一推后窗跳出去,铜锤果然在院墙下等着了,两人跳出了围墙,铜锤笑道,“以前在府里这样,如今这是我们家了,大公子还想着跳墙。”
慎哥儿笑道,“有暗云卫那些人呢,哪里是我们家了。”
铜锤听了连连点头,心里美得很,作为心腹小厮,就是要帮着公子爷分忧,铜锤穿了一身绫罗,腆胸叠肚的在前面走,后面跟了青衣小童,不一刻到了茶楼,金弓玉树临风一般坐在暖阁里,向他俩招手,铜锤看了小童一眼犹豫的坐了。
茶楼里有不少喝茶的歇脚的,也没人注意他们这桌,金弓冲着雅间努努嘴,“进去有一会了,加了料的茶也送进去了。”
慎哥儿吩咐一句,“你两个先吃着,机灵点,过一会也该走了。”
也没人在意他这个小童,慎哥儿轻易就溜进雅间,两个妇人喝了加料的茶水都晕了过去,伸手拿出剃头刀,也不过片刻的功夫,眼前就是两个秃瓢了,又伸手摘下她俩的发钗手镯敲了个稀碎。
金弓、铜锤完全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主仆三个下了茶楼,慎哥儿眼尖,一眼看到王月兴佝偻着身子躲闪着,慎哥儿笑着过去,伸手一拍王大人,“看什么呢我都出来了,还不赶紧跟我们回去。”
王月兴张着嘴轻轻打颤,眼神躲闪着,也不知道是冻得还是怎么的。
“就你这芝麻胆子还是暗云卫的,真难为你怎么活过来了。”王月兴呵呵干笑着,慎哥儿瞟他一眼,“你很怕我是吗?”
王月兴这幅模样,显然是吓得不轻。
来回也不过半个时辰,慎哥儿推开后窗悄悄溜回屋里,绛仙忙捂着胸口,“大公子可算回来了,侯爷派了郭新成家的叫您呢,奴婢只说大公子还没睡醒不敢打扰了,再晚一会奴婢就顶不住了。”
慎哥儿进了里间换衣服,郭新成家的也真急了,侯爷的命令不能不听,偏偏大公子的丫鬟慢悠悠的,也顾不得那些礼仪了,郭新成家的亲自过来敲门,慎哥儿懒洋洋的声音,“绛仙,请郭娘子进来坐。”
绛仙连忙开了门,请郭新成家的坐了,一边殷勤的上茶,又过了好半晌慎哥儿才出来,一身家常的衣服,还打了一个哈欠,“我父亲找我什么事呢?”
郭新成家的站起来福了一礼,“侯爷请大公子立刻回去,侯爷有话要说呢。”
慎哥儿抬眼看她,“你回去和侯爷说,我前些日子叫恶鬼缠身了,身上晦气难消,正在家里吃斋念佛,实在不敢回侯府扰了清净,万一冲撞了侯府的风水可怎么得了。”
郭新成家的看大公子还在生气,连忙陪笑道,“这回是侯爷回来了。”
“就是因为侯爷回来了,才越发不敢回去,侯爷红鸾星动了,万一被我身边的白虎星冲撞了可怎么得了,还请郭娘子回去禀告侯爷,祖母说过得话慎哥儿一字也不敢忘。”
郭新成家的好话说尽了,慎哥儿把脑袋摇得像拨楞鼓,只说怕冲撞了侯爷的红鸾星。
李侯爷奉旨西郊练兵,年也没在家里过,好容易熬到初五,就接到姑爷的信,字里行间极尽委婉之能事,吴家小姐天人之姿,李侯爷英雄盖世,郎才女貌门当户对,又请李侯爷宽限些时日,容他岳母多活几日。
紧接着就是慎哥儿的信,信上只有寥寥数笔,只说近日都城之中传遍了,李侯爷看得心头火起,送信的老苍头一问三不知,也不知道郭新成那老东西死哪去了,也不过十来天的功夫,家里出了多少事,李侯爷也顾不得西郊这些兵了,带了几个随从往家里赶。
心里焦急抄了近路,就在黄土坡哪里有一片树林子,李侯爷一个没注意摔下马,就听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原来遇到吕先带着李玉馨打猎,马蹄子上踩了铁蒺藜,李鸣唯恨得眼睛喷火,对方人多势众,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先忍了这口气。
几个随从的马也受伤了,好容易骑了瘸马到了府里,找郭新成一问,郭新成根本不知道吴家那回事,李鸣唯这才把心稍微放到肚子里去,郭新成也说了三夫人、四夫人帮着管家,也让她俩占了点小便宜,也说了大公子搬出去那些事,李侯爷知道慎哥儿这回委屈了,又恨这个儿子自作主张,派了郭新成家的传唤慎哥儿回来。
到春晖堂给老母亲请安,老夫人看见儿子禁不住伤感,老夫人先落泪了,“如今过年越发没有盼头,你媳妇病着不能理事,只好让老三家的、老四家的帮着张罗,横竖你们都是一家的,肉烂了也在锅里,不能便宜了那些奴婢,慎哥儿也没在身边,过年的时候团团围坐的都是人家的孩子,由不得我不伤感。”
李鸣唯是个孝子,最看不得老母亲伤心,忙含笑宽慰了几句,老夫人拿帕子擦了眼泪笑了,又让梅香过来服侍着,梅香简单的整理一下衣裙赶紧过去。
就听老夫人说,“齐氏嫁进我们家这些年也是任劳任怨的,对我这个婆母也尊重,她的身后事你不能亏待她,你如今屋里也没有得力的人,张姨娘又太老,也难让你舒心,剩下的都是妖妖娆娆的狐媚性子,让娘怎么能放心,我身边的梅香你是知道的,比一般人家的小姐还强呢,以前没给你也是怕你不知道珍惜糟蹋了她,如今齐氏没几天好时候了,你先把梅香收在屋里头服侍你,娘给你新定了吴家的小姐,她家又肯出十万两银子的陪嫁,这是多好的好事呢。”r1152




嫡女风云录 第一百五十二章 撕画
老夫人早些年也是宅斗里跟头把式爬出来的,眼睛里能看到的只是家里的方寸之地,老夫人不算太糊涂,还知道肉烂在锅里这个道理,知道老三、老四偷着他家,这些老夫人都认了,谁叫自己家里没有人能出来理事了。
只是涉及到外面,老夫人看不明白了,只看到吴家表面的风光。
“儿子不孝,不能答应了吴家这门亲事,这里有好几个不妥当,齐氏只是病着,我们这样的人家最讲究这一点,要是传了出去,别人难免会说我们家刻薄。”
老夫人连忙笑道,“哪里会传出去了,瑜山你只管放心,也就你的两个弟妹知道,她俩哪里敢说出去了,吴家二房的乔夫人更不会往外说了,连娘身边的丫鬟都打发出去了。”
李鸣唯一指站在一旁的梅香,“她不是也知道了么。”
老夫人掩着嘴笑了,“梅香眼看就是你的人了,她哪里还会往外说去?娘知道你心里喜欢梅香这个丫头,娘一直给你留着呢,早些年娘不肯把她给你,也是这丫头能勾着你往娘这边多来几回,娘还以为你们俩早晚就做到一起了,那时候再赏给你,我的瑜山懂礼数,知道这是娘身边的丫头,这么些年竟没动过她,娘一直留心着呢,你现在身边少人服侍,就领了她家去吧,也不必要那些规矩,等新夫人进了门,你也不许亏待了梅香。”
老夫人又嗔着梅香,“怎不与你家侯爷磕头?这丫头都喜欢傻了吧。”
李鸣唯年轻的时候喜欢过梅香,那时候年轻心热,巴不得弄到手才好,老母亲不肯给他拿捏着他,梅香也假装清高也不肯贴过来,都这么些年了,李侯爷什么样的女人没玩过,早年间的这份喜欢,早就被绚烂的岁月磨得平淡了,老母亲却当做礼物送给他,李侯爷一摆手,“你先下去吧,先给你们夫人磕了头领赏去。”
看梅香关了门出去,李鸣唯要和老母亲说几句知心话,几位皇子眼看大了,如今这朝局懵懵懂懂的可不行了,“母亲,吴家的亲事实在有些不妥当,吴家是三皇子的外家,如今大皇子眼看就失宠了,二皇子聪明伶俐的,又有赵家支持,我们家要是和三皇子扯上关系实在不好,会惹了赵家忌恨的,母亲不要再搭理吴家了,就当没有这回事。”
老夫人低了头琢磨了一回,“娘也觉得奇怪了,初一那天娘进了宫,还看到了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当着我们也说了,说大皇子不如二皇子多了,又夸了二皇子孝顺,瑜山的意思是将来的太子会是二皇子?难怪太后娘娘指婚,把陆姑娘指给了赵家的大郎,都怨你不肯早点下定,慎哥儿还不知道怎么伤心呢,哎呀慎哥儿这孩子还不知道这件事,得早点告诉他,玉沁先不要和大皇子见面了。”
李鸣唯揉了揉额角,早就习惯老母亲这跳跃式的说话方式,这个茬打的,突然就拐到慎哥儿身上了,怎么还牵扯了玉沁和大皇子?刚才不是在说吴家吗,好在李鸣唯习惯了,沉吟一下故作高深的询问,“娘说的是哪个陆姑娘?卫国公的孙女陆嫣儿?”
“可不就是她,那个小姑娘长得又美,又知道孝顺”话还没说完李鸣唯赶紧截断了,要是由着老夫人说下去,还不知道会说到哪里。
“可见儿子说的没错,吴家这门亲事实在不妥。”
老夫人张了张嘴,“瑜山你不知道,吴家那位小姐长得貌美,打着灯笼也难寻,母亲为了说成这门亲费了好大的力气。”
“娶妻当娶贤,要美貌的做什么,要为了这件事招了赵家忌恨就不好了。”
老夫人笑道,“可见瑜山你是个不明白的,吴家和赵家也做了一门亲事呢,吴贵妃的嫡亲妹子不是就嫁给了赵家的幼子?这也是太后指婚呢,可见太后心里也肯看顾吴家的,吴贵妃又有圣宠,这如何不是一门好亲事了?”
李鸣唯几乎想拿脑袋撞墙,真是越发说不明白了,老母亲也能说出歪道理。
老夫人接着说,“都怨你顾虑这个顾虑那个的,你要是肯早点下了定,太后也不会把陆嫣儿指给赵家的长房嫡孙,这是多好的亲事呢,你偏不愿意,倒把慎哥儿给耽误了,你非说燕慈郡王家不妥当,圣上猜忌他家,太后老人家难道是个糊涂的?到肯让陆嫣儿嫁给赵家的长房嫡孙?瑜山你男人家不明白女人家的道理,就说眼下的吴小姐吧,年纪虽说大了点,也是那姑娘实在太好不肯轻易许了人家的缘故,那小姐又美貌又能干,陪嫁又多,这件事母亲给你做主了,由不得你耽搁了。”
李鸣唯无奈的叹口气,说是说不明白了,索性乱说起来,“儿子已经相中了一户人家的小姐,早就情投意合定了终身,母亲就不要操心儿子的亲事了。”
老夫人忙问,“你相中的是谁家的姑娘?娘帮你相看相看,瑜山你不知道,吴玉秋长得一副好相貌呢,她们家又富贵,肯出十万两银子的陪嫁呢。”
十万两银子的陪嫁,当笑话听吧。
李鸣唯站起来,“吴家的姑娘我是不要的,母亲也不用费心了,今后越发不要搭理吴家才好,吴家做事不密,这件事早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侯府的声誉要紧。”想了一下又添了一句话,“儿子相中的那个姑娘身份何等高贵了,眼下还不到说的时候。”
李鸣唯拍出两封书信,“母亲你看看吧,连姑爷和慎哥儿都知道了,弄得我面子也没了,这要是传了出去,侯府的颜面何在。”
李侯爷说完转身出去了,看来他不在府里这几天,家里出了许多事了,刚走到月亮门这边,就看见乔姨娘聘聘婷婷的站在那儿,福了一礼笑道,“妾正要给夫人请安呢,没想到会遇见侯爷,侯爷万福。”
李鸣唯见惯这些故事了,心里也很受用,“你先家去,今晚上我过去看你。”
乔姨娘娇媚的笑,“侯爷可不许忘啦啊,让奴家傻傻的等着。”
李侯爷笑笑,这些傻女人好哄得很,想了想先到书房,找郭新成问问家里的事情,刚说着几句话,郭新成家的进来了,福了一礼犹豫起来。
李鸣唯笑道,“我府里都托付给你们两口子了,有什么话不好说的。”又看着郭新成家的问道,“慎哥儿怎还不过来?磨蹭什么呢。”
郭新成家的惶恐的低了头,“大公子今个不能过来请安了。”
“怎么回事?你把话说清楚了。”
郭新成家的只好说了,“大公子不肯回来,说他身上带着晦气,怕冲撞了侯爷的红鸾星。”
李鸣唯气得额头的青筋乱蹦,“真是胡闹惯了的!根本没有影的事情,偏他不知道在哪里知道了,故意说这样的混蛋话气我,我是他老子,他还敢不回来请安!”
李侯爷气得在屋里转了几圈,郭新成两口子相互看了看都低了头。
“让玉沁过来一下。”李鸣唯吩咐道。
郭新成家的没动窝,“五小姐如今不在府里,大公子派了人接了五小姐过去,老夫人答应了的,连二公子、三公子四小姐八小姐九小姐也都不在府里,都在大公子那里,不过奴婢今个儿过去听说,小姐们都去了姑奶奶家里。”
李鸣唯一双锐眼看过去,郭新成家的不敢隐瞒说了一遍,李鸣唯恨坏了,慎哥儿这孩子自己胡闹也罢了,还接了玉沁、谨哥儿和八小姐也过去做什么,齐氏也真是,连这个也能答应了,可见是病得糊涂了。
想了想就到正房看齐氏,到底是多年的夫妻,齐氏病了侯爷心里也很伤感。
走到正房门口也没看见当值的丫鬟,李鸣唯一掀门帘就进去了,先听到一阵细细碎碎的哭声,屋里一股难闻的汤药味,来到里间一看,好几个丫鬟都在这里围着呢。
侯爷皱了眉进来,“你今日好点了么?”
齐氏没想到李侯爷这会儿过来,李鸣唯坐在她旁边,地上的小丫鬟连忙出去了,只有彩蝶站在一旁服侍着,李鸣唯伸手摸了摸,齐氏瘦的肩胛骨都突出了,禁不住心下一酸,“也不过才几天功夫,夫人你怎么瘦成这个样子,如今还是吃苏太医的药?也得换个方子试试了。”
齐氏喘了一口气说道,“侯爷到后面哪个姨娘那里坐会吧,也省得过了病气,妾这会儿连头都没梳,也实在无力服侍侯爷了。”
李鸣唯叹口气,“你也不用挂念我,我有人服侍的,倒是你怎么就病成这个样子,我这心里刀挖一般疼,赶明我给你寻一个好大夫。”
齐氏闭了眼睛,脸色灰白,嘴唇都没了血色,李鸣唯看了心里难过,闷头坐了一会,看齐氏静静的躺着似乎睡着了,一抬腿刚要走,就看见墙上有一快崭新的痕迹,那副挂了十八年的画不见了,李鸣唯紧皱着眉头,探寻的看着齐氏,齐氏苍白的容颜憔悴不堪,李鸣唯心里伤感,一低头就看见了扔在几案上的那幅画。
那幅画已经被拦腰撕成几片,李鸣唯恍惚的想起来,那幅画还是他们新婚时他画着送给齐氏的,齐氏那时候还很年轻,娇羞的说要留一辈子,特意找人装裱了挂在内室,看着撕成了几片的字画,李侯爷很是恼怒,“夫人,是你把这幅画撕了?你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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