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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农家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古幸铃
“本王没空!”
夜沐冷冷地回了一句。
“王爷,太皇太后以及皇太后,都希望王爷能……”
“本王说过没空!如无他事,请回!”
周妃一塞,她微微地闭了闭眼,眨去涩涩的泪花,不让自己委屈地落泪,哭,是改变不了什么事的。朝着紧闭着门的书房福了福身,周妃温声说道:“臣妾打扰王爷了。”
夜沐没有再说话。
周妃也知道会是这个结果,福过身后,她站直身子,转身,微微地叹了一口气,终是迈出了离去的步伐。
郎心如铁,郎心如钢,她再温柔,始终不是郎心上的那抹温柔。
房内,夜沐瞪着案台上堆积如山的奏章。
摄政王,的确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谁知道摄政王其实就是一条狗,累得能爬下的一条狗。
中秋了……
又是中秋了……
年年有中秋,岁岁有明月,曾经的伊人却不在。
景依旧,人不全,教他哪有心思赏月过节?
扭头,夜沐望着被他悬挂在案台之后,也就是他背后的那幅美人图画,画面上的女子款款地笑睇着他。冰冷的神情在看到画面上的女子时缓缓地放柔,起身,夜沐伸手轻抚着画中人,眼神温柔又掩不住无尽的痛楚,“紫儿,紫儿……”
一道人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书房里。
夜沐头都不回,声音在一瞬间又转冷,“无尘,何事?”
“主子,元缺独自一人去了清水县城。”
夜沐这才转过身来,淡冷地说道:“他就喜欢四处周游,会去清水县城有什么奇怪的。”
“属下觉得他去清水县城是有目的的。”
夜沐沉吟片刻,吩咐着:“安排两人前往清水县城,暗中相着元缺。”元缺是元太后之弟,当今少帝之舅,心是完全向着少帝的,表面上夜沐和他都对彼此客客气气的,暗地里,元缺无数次想取夜沐的性命,只要夜沐一死,少帝便能亲政。
少帝聪颖,但年纪还是太轻,现在大星王朝又遭到大历国以及东辰国的挑衅,一旦开战,少帝哪能掌控朝政以至天下?他还握着朝政,不是恋权,而是为了国家。
可惜他的一片苦心,在少帝的眼里便是恋权,意图夺位。
围在少帝身边的那些人,暗里便各使手段,意图寻着夜沐的软肋,能够一举歼灭夜沐的势力,让少帝成为真正的帝主。
“是。”
“世子可有下落?”
无尘略一迟疑,夜沐立即厉了他一眼,沉声命令着:“说!”
“主子,属下怀疑元缺前往清水县城,极有可能也是寻找世子下落。”
元缺利用他“神医”之称,四处周游,自称为阅历,其实是替少帝打探天下之情,眼线多得让人数都数不过来。在大星王朝,打探消息最灵通的,不是握着朝政的摄政王,而是身为国舅的元缺。
夜沐脸色一阴,吩咐着:“无尘,你亲自带着一小队人马,秘密出京前往清水县,如果元缺真是寻找稚儿,或者已经先我们一步有了稚儿的消息,务必抢在他之前把稚儿找到,接回帝都!”现在的他,已经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他的稚儿!
“是。”
无尘恭谨地应着。
夜沐挥手,无尘隐入暗中,像来的时候一样,悄无声息地离去。
……
夜,明月高挂,秋风送爽。
一抹黑影如鬼影一般掠入了寂静的杨府,几个飞纵间,飘落在清风楼屋顶之上。
手里握着的长剑,快速地揭开了瓦,似是不担心惊动房里的元缺似的。
而早在黑影落在屋顶之上时,元缺便有所觉,瓦被揭开,黑影从高空中破顶持剑直刺而下,对着的是元缺的床。
元缺在床上一滚,避开了黑影从高空中刺下来的长剑,随即迅速地跃起,双脚还没有落在地上,又急急地跃起,躲开黑影刺他刺来的利剑。
剑光闪闪,剑身散发着冰冷的杀气。
黑影蒙面,一身黑衣,仅露出一双森冷的凤眸。
他出手极快,剑招辛辣,招招直砍元缺双手。
元缺抄起自己的折扇,他没有武器,扇子便被他当成了武器使用。
两个人交手,剑气,掌风,甚至暗器在房内横行,房内的一切摆都被糟蹋了。元缺原本还带着几分的戏谑,在和黑影交手数招,差点就被黑影砍断一边手后,他再也不敢大意。
从房里斗到房外,从屋顶斗到地面上,又从地面上斗至屋顶。
打斗声惊动了杨府,杨府的护院蜂拥而来,可是高手过招,武功修为没有达到相同境界的人都无法近身,否则便是自取灭亡,那些护院只能远远地看着一黑一白如同黑白无常一般飘来飘去,他们只听到呼呼的声响,也不知道是掌风,还是黑影挥剑有力而发出的声音。
杨庭轩也被惊动了。他试图想加入战圈中,才跃去,就被黑影的衣袖一拂,强劲的内力把他挡住,他大惊,赶紧跃开,心知黑影不是之前挑伤他的那个。挑伤他的那个黑影虽然武功也高,却没有眼前这道黑影浑厚的内力。
转眼间,元缺和黑影交手将近百招。
黑影惊于元缺的武功之高,元缺也惊于黑影的内力浑厚,剑法辛辣,身法奇特,能和元缺交手过五十招的人,在大星王朝里就没有几个,可这个招招直砍他双手的黑影不仅能接下他五十招,还处于平手之地。
更让元缺微惊的是,黑影似是不想取他性命,而是要他双手,好像不伤了他的手,黑影就不会罢休。
“你是谁?”
不知道第几招之后,元缺以指夹住了黑影的长剑,黑眸锐利地盯着黑影,觉得黑影那双狭长的凤眸有几分熟悉。
黑影眼神比元缺的更加锐利冰冷,在元缺夹住他长剑的时候,他似是在冷笑,手腕一抖,被元缺夹住的剑身忽然一转,鲜血瞬间飞溅,元缺夹着剑身的手指被割伤。
元缺没有夹剑的手掌呼出一掌,黑影举手便指,两人对掌之后,各自被对方的内力震退数丈之远,黑影似是吐了一口鲜血,随即扭身,施展轻功自杨府中消失。
元缺嘴角流出血丝,明显也受了内伤,被剑割伤的手指也在滴血,黑影会走,是因为他的手受了伤,否则黑影还会缠着他,一直到他手指受伤为止。
“元国舅。”
交锋结束,刺客逃走,杨府的人赶紧围到元缺的面前,杨老爷面如死灰一般,吓得满头是汗,要是元缺在杨府里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杨府上下几百号人也就完了,说不定还要被诛灭九族呢。
“我没事。”
元缺盯着黑影消失的方向,淡冷地说着。
“元国舅受伤了,快,请大夫。”杨老爷瞧见元缺受伤的手指不停地滴血,赶紧吩咐人去请大夫。
“不必了!我自己便是大夫。”元缺淡冷地阻止了杨老爷的惊惶,敛回视线,就朝清风楼走回,并且吩咐着:“没我的允许,别来打扰我。”
音落,他的身影没入了房中,把杨府的人全都挡在外面。
掏出金创药,元缺先止住了手指上的血,才在床上坐下,盘膝运气,自己调治内伤。
调息半响,压下了体内翻滚的气息,再瞧见受伤的手指,好看的眉拧得紧紧的,对方干嘛针对着他的手?
他的手,得罪了对方?
那黑影,有一双他熟悉几分的凤眸,他认识的人之中,只有一人有着狭长又漂亮的凤眸,便是沐王府也就是现在的摄政王府世子夜君昊。
夜君昊!
元缺忽然阴了阴脸,开始明白了黑影干嘛老要伤他双手,因为他双手推过厚颜无耻的某人,不小心就成了袭胸……
夜千泽,夜君昊!
两者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好狠的家伙,就和他那小婆娘一般的狠。一个出手狠,一个坑他狠……
脑里飘过寒初蓝那张清瘦却俏丽的脸,元缺的唇边却是习惯性地露出了淡淡的笑。
……
夜千泽逃离了杨府之后,一路飞纵,直到转入一处安静的巷子,他才停下来,一停下,体内真气翻窜,血腥涌上喉咙,他无法再压制那口冲上来的血,吐了!
元缺的内力比他预估中还要深厚,那一掌,元缺伤了,他也伤了。
跃下地面,靠着墙壁,夜千泽赶紧调息体内翻滚的真气。
没有调息好,他绝对不能回家,否则会被蓝儿发现的。
夜,安安静静的。
丑时了。
所有人,当然除了某些喜欢在黑暗中活动的人,都沉浸在梦中。
杨府的人并没有追来,凭他们也追不上夜千泽。元缺又受了内伤,肯定是先疗伤。无人追来,相对于夜千泽来说,此时此地都是安全的。
半个时辰后,夜千泽才扶墙而起,抄起自己的长剑,身子一纵,施展着轻功便往城外赶去。
……
凉。
有点凉。
梦中的寒初蓝觉得通体清凉的,她本能地伸手就去扯被子,却扯了个空。被子早就不知道被她踢到哪里去了,这便是睡相不淑女的下场。
翻过身子,寒初蓝再次摸着被子,可惜还是没有摸到被子,她只得微微地睁开双眼,睡意朦胧地寻找着她的破旧被子。
古代因为环境没有被污染,一年四季格外的分明,不像二十一世纪那般,入秋了,还能热死人。在这里,子时一过,热浪便退,寒气开始入侵。
床上没有被子的影子。
寒初蓝咕哝一句什么,坐了起来,在地上寻着她的被子,无意中看到稻草堆上空空如也,夜千泽不知道去了哪里?
开初,寒初蓝以为夜千泽到外面小解去了,在地上寻到了她的被子后,搂着被子倒回床上,继续睡。
又睡了一会儿,她还是无意识地翻身,无意识地看向稻草堆,还是空空如也。
夜千泽呢?
寒初蓝倏地坐了起来,睡意全无,跳下床抄过自己的衣服,迅速地穿上,就往房外走去,房门却在此时被轻轻地推开,寒初蓝抬眸,便看到夜千泽着一身的黑衣站在房前。
“蓝儿?”
夜千泽意外地低叫着,没想到寒初蓝会在这个时辰醒转。
寒初蓝定定地看着他,上下打量着他,眼神有点淡,有点冷,小嘴儿抿了又抿,夜千泽就像一尊雕像一般,立于门口处,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衣服……挺好的,够黑!”
寒初蓝忽然伸手扯了扯夜千泽身上的夜行衣,淡冷的话夹着刺:“适合某些人大半夜去装神弄鬼,偷鸡摸狗。”
“蓝儿。”
寒初蓝扭身就走。
“蓝儿。”夜千泽赶紧拉住她的手,人跟着进房,脚下一个回踢,便把房门关上了,“蓝儿,我只是……反正我没有像你所想的那般。”
寒初蓝不说话,走到桌前就点起了油灯。
油灯一亮,夜千泽不着痕迹地用手捏着自己的一块衣角,那块衣角有着点点血迹,那是他受了内伤吐血时,不小心滴了血珠在衣角上。
某人忘记了他身上的是黑衣,就算滴有血珠在衣角上,寒初蓝不细心地看,也瞧不出来。
“蓝儿,我……”
夜千泽走近寒初蓝,寒初蓝忽然皱眉:“血腥味,你身上有血腥味。”
夜千泽一惊,小媳妇儿的鼻子是狗鼻子吗?这样也能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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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外出,先更六千字,下午再抽空二更。





一品农家妻 066 这本是什么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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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血腥味?我只闻到蓝儿你身上的香味。”夜千泽反应快,马上应着,眼神故意邪肆地往寒初蓝身上瞄去。
寒初蓝脸往夜千泽面前一凑,明亮的大眼在油灯之下闪烁着,如同两颗明星一般。
夜千泽不知道她忽然凑近前来想做什么,定定地和她对视着,只要她不继续刚才的话题便可。他身上的内伤经过他短暂的调息,再吃了一颗治疗内伤的特效药,已经不碍事了。但他还是不想让她知道他受了伤,更不能让她知道他是去找元缺了,否则以她的个性,她才不管元缺会不会武功,是什么身份,必定会去找元缺替他算帐的。
他与元缺尚为平手,不,应该说是元缺的武功还是在他之上,他要不是仗着手里有长剑,还无法和元缺打成平手。她找元缺算帐,什么结果,他想都不敢去想。
两只小手爬上了夜千泽的脸上,捏捏揉揉的。
寒初蓝戏谑的话吹进夜千泽的耳里:“千泽,你的脸皮越来越厚了,跟谁学的?”眼神竟然敢往她的身上瞄来了。
夜千泽脸微红,眨着眼,很老实地答着:“蓝儿,为夫是跟你学的。”
揉捏着夜千泽俊脸的双手一顿,寒初蓝瞪他。
跟她学的?
她的脸皮很厚吗?
很厚吗?
缩回揉捏他脸的双手,寒初蓝一边坐正身子,一边没好气地说道:“把你身上的黑衣服换了,你们古代人就喜欢晚上穿着夜行衣,不是偷鸡摸狗就是行侠仗义。”末了,她还嘀咕着:“也不带上我。”
夜千泽听到她说“古代人”的时候,觉得她的话说得很古怪,正想问她,听到她最后一句的嘀咕,他脸一抽。
她的脑袋到底是怎么转的。
打了个呵欠,寒初蓝撇了一眼还不动的夜千泽,说道:“趁着天色还没有亮,补补眠。昨天你和怀真给力,砍了不少的柴,今天我就用马车拉一马车的柴给宋家送去,还有那些没有受伤的山鸡,野兔也一并送过去,换了钱后,我买点好吃的回来,中秋了,过节了,总得加点菜的。”
夜千泽一边脱下身上的夜行衣,夜行衣下面是他平时穿的粗布衣赏,这是他为了回来后方便掩饰,才一直穿着粗布衣裳。听着媳妇儿的话,夜千泽笑着:“蓝儿,中秋都是有钱人家过的,我们穷苦人家,在这一天里能有点肉吃就算最好的了。”
“节日是全国百姓的,哪分有钱人和穷苦人。有钱人有钱人的过法,我们穷人有穷人的过法。”寒初蓝的小脑瓜里装着的还是人人平等的观念。
不管有钱无钱,节日到了,都要过。
夜千泽也不和她辩论,知道她的想法和别人不一样,嘴里还经常会说一些他听着不明白的话。
寒初蓝坐在桌前显得有点无聊的样子,双手便随意地在桌上游移着,随意地帮夜千泽整理着经常性都是摆放在桌子上的那几本书,也会翻看书页看看那些书的内容。发现书的内容很多是治国策略,她没有兴趣,便把书页合上了。
当她无意中整理到最底下那本书的时候,她觉得那本书和其他书不一样,那本书被保护得很好,隐隐中还散发着香气(杨老夫人的压箱底,自然被保护得很好,平时都是用衣衫压在箱底下面,箱里又会放上些自制的香料,让衣衫不会因为放得太久而有着霉味。)
这本是什么书?
寒初蓝本能地手指一挑书页,翻开了书册,映入眼帘的却是一间房,一张床,一男一女,正在……
轰!
寒初蓝的脸刷地就红了起来。
翻开的书册被她迅速地合上了。
春宫图!
夜千泽怎么会有春宫图的?
他平时装模作样地看书,难道都是在看春宫图?
怪不得他胆子渐大,经常会搂她一把,也不会脸红了,怪不得他那次深吻她,差点就和她圆了房,都是春宫图惹的祸!
春宫图在古代的市场上看似是禁书,其实在上流社会里,每个人基本上都看过,她还知道古代的大家闺秀在出嫁前,老娘便会送给女儿一本春宫图册,传授男女之事的经验,好让女儿嫁过去后,能拴住男人的心。
寒初蓝压着春宫图册,一时之间还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本禁书。
脸上的红潮还没有退去,在油灯的照耀下,显得十分的诱人。
夜千泽脱下了夜行衣,一回神,便看到小妻子脸上红通通的,他以为寒初蓝生病了,马上就伸手过来探寒初蓝的额角,担心地问着:“蓝儿,你的脸很红,是不是病了?”触手的肌肤温度正常,没有发烧。等到夜千泽看到寒初蓝压在掌下的那本春宫图册时,他微愣一下,随即脸红起来,红得比寒初蓝还要厉害,他打着哈哈:“蓝儿,我困死了,我睡觉去。”
说着,扭身走向稻草堆,因为动作太快,又神游太虚似的,还被他自己的步伐绊到了,一不小心就往前一摔,倒是刚好摔倒在稻草上。
寒初蓝错愕,还没有说话,便见他像僵尸似的直直地挺起来,扭头冲她傻笑着:“我的左脚和右脚打架了。”
寒初蓝扑哧一声就笑了起来。
她一笑,夜千泽的脸色更红了,连耳垂都红成了煮熟的虾子。
他曾经想过,要是有一天他的小媳妇儿体贴地帮他整理书本,发现了他压在最底下的春宫图册,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扑倒他,与他好好地研究一下图册上的内容?真被发现的时候,她还没有不好意思呢,他倒不好意思来,整个大脑几乎处于停滞的状态,只会脸红,只会傻笑。
寒初蓝抄起了春宫图册,自桌子前站起来,笑着走向僵着身子傻笑,显得讪讪然的夜千泽,夜千泽瞧见她拿着春宫图册朝自己走过来,身子更僵了。
寒初蓝走到他的面前站定,仰眸瞅着他红得比她刚才还要厉害的俊脸,学着他刚刚的样子,踮脚想探他的额,夜千泽本能地微俯下头,让她轻轻松松地就触到了他的额。
“啧啧啧,千泽,你的体温飙升得太厉害了,我想估计烧到九十九度了,还差一度便开了。”把他的体温形容成烧开水了。
夜千泽想说什么,寒初蓝把春宫图册往他眼前一抖,书页发出沙沙的声响,那双漂亮的明亮大眼似笑非笑地睨着夜千泽,“千泽,你们这里的字,我认识得不多,你能告诉我,这本是什么书吗?”
夜千泽想说的话瞬间又咽回肚里去了,烧到九十九度的体温,咻一下,升到一百度,开了!
他越是害羞无措,寒初蓝戏弄之心越浓烈。
她把夜千泽推坐在稻草上,健壮如山,平时被寒初蓝形容为牛高马大的某男,被他的小媳妇儿轻轻松松地推坐在稻草上了。
他的脸更红,红到无法再找到词语来形容了。他的心跳也很快,快到一颗心都要从他的身体里跳出来了,他的身子僵硬得像僵尸,戳一下,皮都不会动一下。
凤眸紧张地盯着站在他面前,此刻以居高临下姿态睨视着他的小媳妇儿,脑里只有一个念头在重复飘荡着:她想做什么?扑倒他?
“怪不得你最近不害羞了,原来是这本书教的,还把罪名推到我的身上,害我刚才还在自责着,我的脸皮真的很厚吗。”寒初蓝似是嘀咕,又让夜千泽听得清清楚楚。
某女忘记了她白天和元缺斗嘴的时候,表现得相当的厚颜无耻,脸皮在那会儿可以和城墙媲比了。
“蓝儿,我……”
“你都看完了?”
呃?
她,她不知道害羞的吗?
夜千泽真希望老天爷此刻来一道惊雷,把他劈晕了吧。可惜老天爷很喜欢看着他被寒初蓝戏弄的样子,愣是不打雷,就连钻在云层里的月亮都很感兴趣地钻出了云层,想看好戏呢。
“哪一页最好看?”
寒初蓝又问着。
夜千泽抽脸,然后身子直挺挺地倒躺在稻草上。
老天爷,饶了他吧!
他无法和他的小媳妇儿较量谁的脸皮更厚。
鼻端忽然传来了熟悉的淡淡清新香气,那是属于寒初蓝的气味。
“你不说,我自己看了。”
身侧传来了寒初蓝充满了戏谑的声音,夜千泽侧脸,看到她已经在他的身侧爬下了,春宫图册被她摆放在面前,她的手指正想去翻开书册。
夜千泽想撞南墙去死。
她现在又不肯和他圆房,还要当着他的面,爬在他的身侧翻看春宫图册,不是存心整他吗?好蓝儿呀,他可是正常的,拥有七情六欲的年轻男子,她再这样戏弄下去,难保他控制不了,一翻身就把她压在身下,和她一起研究册子上的内容。
寒初蓝是作势要翻开书册,并非真的要翻开,她又不是傻子,敢爬在他的身侧看这种禁书。觉得戏弄得差不多了,她爬坐起来,嘴里说道:“好了,不逗你了,你休息吧,这本禁书,一会儿我给你做早饭的时候,烧了。”
说着,寒初蓝自稻草堆上站起来,就想走,腰间忽然一紧,夜千泽的手搂住了她的腰肢,随即一阵天旋地转,她重新跌回了稻草堆上,跌在夜千泽的怀里,灼灼的男性气息吹在她的脸上,夜千泽低哑的声音响起:“蓝儿,你戏弄了为夫,总得给点补偿吧。”
寒初蓝还未回神,夜千泽已经迅速地吻上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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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停了一会儿电,二更来迟了,内容也少了点儿,大家将就一下。




一品农家妻 067 酸味真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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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有短暂间的迷糊,很快地,寒初蓝回过神来,想推开夜千泽已经来不及了,夜千泽搂抱着她,在他的怀里,她像个孩子似的,根本就挣不脱他的搂抱。他的唇很霸道地捕捉着她的,霸道地攻城掠地,好像在向天地宣誓,她是他的!
干嘛每次都让他主动?
他肯定觉得只有在亲吻的时候,他才占了上风吧。
寒初蓝迷迷糊糊地想着,伸手,她搂上了夜千泽的脖子,化被动为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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