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狠佛系暴君您随意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臻棠
不过她的反应最多也就这点儿惊讶了,惊讶后,很快将其抛之脑后,欢欢喜喜去吃美味了!
在世人眼中,钰王府的一夕覆灭,不过是增添了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实在是迟聿登基后做下的抄家灭门之事太多,轮到南易时,平民百姓早已没有最初的群情激昂,指天骂地,而是麻木习惯了,说的最多的就是感叹南易的悲惨:钰王早年助暴君登基,这些年瞧着圣眷正浓,但终究也逃不过被暴君过河拆桥的命运云云。
这件事对许多官场上的大小官员来说,都只有一个统一的感受:心寒,更不想鞠躬尽瘁为国效力了!更期待有人推翻暴君的统治了!
……
慕子今得知南易已死后,静坐了一会儿,心中念了一段佛经,算是为他送别。
南易的结局已定,可南家在京的产业、暗桩还在继续遭受迟聿的毒手,事情远远还没结束。
迟聿充分展现了他骨子里赶尽杀绝,斩草除根的狠性,丛京中属于南域本家的一切暗处势力,迟聿竟是一个没留,其中不乏南家已经经营小百年的赌坊、青楼等。
慕子今已经做了最大努力,但一来迟聿动作太疾太猛,没有给他太多时间准备,二来,他是慕王府的血脉,纵然与南少主关系密切,但到底不是南家人,南少主告知他的南家据点有限,他就是想全护下来,也是有心无力。
距迟聿将言一色从密道里抓回来,已经过了大半个月,迟聿与南家的明争暗斗,已经尘埃落定,南家输个彻底。
……
京中一家酒楼的顶层里,迟聿坐在镶金嵌玉缀珍珠的软榻上,身子斜靠,一条长腿屈起踩在榻沿,修长强劲的手臂随意搭在膝头,精致耀眼的眉目,若色彩浓烈的磅礴画卷,神思放空,望向窗外草木葱郁,水天相接的浩瀚景色。
“陛下,南家在丛京的根基被您铲除了,听说南家主气的三天没碰女人!”
苏玦站在他面前前,一本正经地回禀道。
正泡茶的墨书一听,忍不住呛了一句,“我以为你要说,南家主气的三天没吃饭!”
苏玦脸庞温雅如玉,气息圣洁,缓缓笑道,“南家主是色中饿鬼,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比睡女人更重要的,他宁愿不吃饭,也不能榻上没有女人。”
“南少主真可怜啊,有如此玩物丧志,撑不起一家重担的父亲。”
墨书不走心地叹息一声,还有模有样地摇了摇头,似乎真可怜南少主一般。
085 真他娘的失策!
迟聿离开酒楼,回到宫中后又做了一番详细部署,待处理完细枝末节,天色已黑。
墨书带着宫女呈上自己精心制作的美味佳肴,一一摆在膳桌上,碟盘讲究,摆放用心,绝顶的卖相和香气,让人忍不住食指大动。
但动心的绝不包括迟聿。
“陛下,用膳吧。”
墨书重复着每日饭点前必说的一句话,怀着同款忐忑期盼的心情,而迟聿的答复,让他失望的次数远比惊喜多的多。
迟聿丢下手中的印章,站起,脚下生风,越过墨书,朝殿外走去,“撤了。”
墨书脸一垮,失落情绪还没上来,就见迟聿好似要出去,抬脚就要跟,忽听前头已经走远的迟聿下了命令,无情冰寒,“待着,孤不出皇宫。”
墨书身影一顿,脑中灵光一闪,咂咂嘴,陛下肯定是去钟灵宫了!只有每次见言妃,陛下才不让她跟着,而且明日陛下就要离京了,估摸着外出时日不会短,和言妃道个别也是应该!
……
迟聿独自一人踏进钟灵宫,走入言一色寝殿时,就见她整个人埋在‘食山食海’,吃的不亦乐乎,眉眼含笑。
一手拿着个肉饼,一手捏着筷子挑面条吃。
迟聿波澜不惊的神色破开一丝细微裂痕,但稍纵即逝,又迅速合上。
流思和浅落一左一右站在言一色身边,眼含担忧,一副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又不敢说的样子,两人见迟聿过来,脸色一变,瞬间手脚僵硬,战战兢兢,跪地行礼,殿中其他宫女太监急忙跟上。
“奴婢(奴才)参加陛下!陛下万万岁!”
“出去。”
“是,陛下!”
流思和浅落飞速起身,带着殿内其他宫女太监全部走到了殿外。
待停下脚步,两人对视一眼,一个无奈苦笑,一个神色复杂。
“娘娘这大半月食量也太吓人了,但愿陛下能劝住娘娘!”
“太医来给娘娘看过了,说娘娘自小习武,身体强健,就算大吃大喝,也不会给身体带来过重负担,顶多……诶!总之,对娘娘也无害,陛下一贯宠着娘娘,这次估摸着也会顺了娘娘的意,不会劝阻,任她一饱口腹之欲。”
“可这样下去,娘娘的体形……”
“我懂你的顾虑,但娘娘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一意孤行,毫不在乎,咱们干着急也没用啊!”
……
殿内,明亮温暖的光线下,坐在膳桌前的言一色肌肤雪白到发光耀眼,她一手饼一手面的姿势虽然不雅,但却别有豪放可爱的美感,红唇微动,细嚼慢咽,水润纯净的大眼睛专注盯在面前一桌美食上,嘴上在吃,视线一一掠过罗汉大虾、杏仁豆腐、狮子头、东安鸡……
典型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一副贪吃模样。
迟聿走近,便闻到了食物散发出的浓烈香气,越靠近,气味越浓。
迟聿锋锐的墨眉微皱,不悦的眸光扫过道道佳肴,心中隐有怒气,不由冷笑,看着好,闻着香,可吃到他嘴里……他却享受不了!
能看能闻不能吃,老天这般戏弄他,他恨不得拿剑劈了一切能吃的东西,这些奇形怪状的吃食,除了碍眼没别的用!
迟聿暗红的眼眸中,红色渐浓,越发妖异,他嫌恶地移开目光,大步走到言一色身边,单手捞起她的腰,将她挂在身上,带到了床榻边,远离那一桌让人瞠目结舌的巨量美食。
言一色坐在床边,两手向后撑在床上,小脸抬起,歪头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迟聿,“陛下用膳了吗要不要一起吃有什么话可以边吃边谈!”
迟聿站在她面前,负手而立,他很高,身上气势又是霸道凌厉,给人十足的压迫感,但言一色一贯不当回事儿,仿佛五感迟钝,什么也察觉不到。
迟聿每次和言一色单独相处,哪怕言一色什么也不做,只要在他身边,就会让他潜意识中放松身体,改换心情,这一点连他自己都没发觉。
迟聿眯起眼,将言一色上上下下打量了几遍,审视之意昭然若揭。
言一色换了坐姿,双腿交叠,一手绕着自己胸前的青丝,娇艳的红唇勾起,大暴君的这种眼神,她很熟悉啊,就和他通知带她去雁山的那一夜一样……
“言妃……”
迟聿纡尊降贵地开了口,眸中深色晦暗不明,言辞恳切道,“你真的宽了一圈。”
言一色缠绕青丝的手一松,潇洒地将那一缕撩到了肩后,双手一环,交叠在胸前,一脸不信,“陛下瞎说!”
迟聿面无表情,大掌一伸,捏住言一色的柔软丝滑的下巴,手指继而往她脸颊上走,结结实实捏了一把。
“孤肯定,上次捏你脸时,没捏出这么多肉。”
言一色脸色一沉,拉下他的手,“那又如何脸是我的,我想让它长多少肉就长多少!”
迟聿沉默,发现自己竟无法反驳。
“你每顿都吃这么多。”
迟聿背着身,手朝身后远处的膳桌一指。
言一色没有什么不好承认的,“是啊……我在宫中闲着也没什么事,该玩的都玩过了,还不如在殿内吃东西有意思,御厨手艺是好,但还是比不上墨书。”
她话落,唇角上扬,唇瓣抿成一条优美的弧线,眼中笑意闪动精芒,“陛下把墨书放在我宫中几日……嗯……”
迟聿不语,似乎没听见她说了什么,一只宽厚的大掌抬起,掌心盖在她脸上,堵住了她开合的唇。
就势比了比他的手掌和她的脸庞大小,语气愈发笃定,“你肯定胖了。”
言一色眼角抽了抽,将迟聿的手从她脸上拿下来,站起来往旁边走,两手叉腰,留给迟聿一个越来越远的背影,口吻不善,“好了陛下,别在不遗余力用各种方式证实我胖了,我承认行不行”
迟聿抬腿,不疾不徐地追上她,“明日,墨书要随孤外出,约莫一月才回来。”
言一色脚下一顿,忍不住转头瞅向迟聿,一脸恍然大悟,“陛下今夜过来,是要和我道别”
迟聿冷冷瞥她一眼,说的别有深意,“孤不怕告诉你,孤要离开丛京月余,这期间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孤做好了所有部署,能满足你任何心思,绝不会让你失望。”
言一色心下哼了一声,面儿上说的冠冕堂皇,实际是在警告她,不要在他外出期间想着逃跑,因为她被发现是必然,他留下的人会让她好看!
言一色故作不懂,笑容又甜又美,但眸光却是带着清凉冷意,“任何心思陛下倒是说一说,我能有什么心思,需要陛下的人来满足。”
迟聿也笑,唇边弧线冷锐,“只要不出京,你出宫做什么都可以,上寺庙进香、上街逛庙会、去马场打球、到山上避暑……都随你,你一个命令,自有人打点好一切。”
言一色心弦一动,认认真真瞅了迟聿一眼,压下心中莫名升起的异样,“听起来很有意思,我记住了,陛下。”
言一色脚步停住,迟聿愣了下,也顿住了步伐,抬眸一望,就见到了浴池。
言一色笑地促狭,“我要进去洗浴,陛下回避,还是……一起”
她话落,以为迟聿会甩给她一句不要脸,然后转身走人,却没想到,迟聿会用一种难以说清的眼神深深看着她。
言一色骤然心中警铃大作,她脑中还停留在大暴君对女色没有反应的最初印象上,可距离两人初遇,已过了三四个月,人是会变的。
想想最近,他对自己时不时的暧昧举动……嗯,她竟然还敢出言挑逗,真他娘的失策!
言一色懊恼地笑,迟聿沉默不语,两人陷入一种,某个事件可能一触即发的微妙气氛中。
但令人窒息的气氛没维持多久,迟聿没有情绪地瞥了言一色一眼,转身大步离去,丢下一句话,“孤嫌你胖!”
言一色在原地愣了半秒,倒抽一口冷气,逼自己冷静,唇角僵硬地扯了扯,五指缓缓握成拳,一下子抵在额头上,心中腹诽:虽然吃胖是她有意为之后的结果,但被大暴君用不咸不淡的语气指出来,听着还真特么不爽!
……
翌日,迟聿带着自己的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出了丛京,前往南域。
又过了几日,迟聿抵达了南域附近,他没有特意遮掩行踪,也没有用帝王的身份示人,所以南家人很快就得到了消息
086 陛下,我好想你(三更)
打死迟聿也想不到,言一色会出现在千御宫门口迎接他!
更让他做梦也想不到的是,有一日他会花上一个眨眼的功夫,来认言一色这个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会变成……
“啊——妖怪!”
墨书骤然一声高亢的大喊,打断了迟聿的心中所想,他脸色一黑,宽袖一甩,甩出一道劲风,打在了墨书的嘴上!
“啊!”
墨书吃痛惊呼一声,下意识捂住嘴巴,不敢作声了。
他睁大眼睛,看着他家陛下朝千御宫门口走去,朝门口那一坨身穿杏黄衣裙的女子走去,忽而,那杏黄活物动了,满脸发光,激动地朝他家陛下跑过去,而后一个熊扑,砸在了他家陛下怀里!
墨书吓的忘记了嘴上的疼痛,瞧瞧他家陛下多么玉树临风,再瞧瞧那杏黄怪物,多么像一坨……
他们竟然靠在一起!陛下还没推开她!
墨书顿时像吞苍蝇了一样,脸庞扭曲,眼睛瞪大,脑海中应景地闪过一句俗语: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陛下,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啊!”
女子做作的声音飘来,唤回了墨书的一丝神智,努力眨了下眼,这声音好熟悉,让她想想,在哪儿听过呢
“墨书,愣着干什么,怎么不过来。”
又一道温和含笑的男音飘来,墨书下意识抬头,循着声音望过去,就见身着一袭天蓝锦袍的苏玦,正站在那杏黄女子身后不远的地方!
“苏玦”
苏玦和墨书遥遥相望,微一颔首,开口鼓励她,“快来,见过言妃娘娘!”
言、妃、娘、娘!
墨书仿佛被雷劈了一般,不敢置信地将眼睛盯在那杏黄活物身上,同手同脚地走了过去。
苏玦看着墨书比他第一次见到大变模样的言一色时还失态,心中顿觉平衡。
墨书越往前走,越靠近苏玦,便越将迟聿和他怀里的一坨杏黄,看的真切。
就见,杏黄女子的体形,都快超出他家陛下半个身子了!她把头埋在他家陛下怀里,看不清容貌,而浑身上下唯一能看的,就是她那一头如瀑青丝,顺滑地像没有重量,无风自动。
他家陛下不但没有推开她,反倒一手环住她的背,一手抬起,抚摸着她的脑袋和墨发,好似在安慰,脸上神情坦然如初。
所见所闻,如此诡异荒诞,让墨书有一种她在做梦的感觉!
迟聿是头一回享受到言一色的投怀送抱,也是第一次感受到她对自己的依赖和热情,虽然这其中没多少真情实意,但面儿上言一色能做到,也够他讶异一番了。
迟聿鸦羽低垂,暗红如砂的眼眸敛去锋芒,满是笑意地看着胖的快变成一个球的言一色,“怎么了你变成这样,莫非是中奇毒了”
苏玦一听,蓦地打了个激灵,正想张口证明自己的清白,告诉他家陛下,言妃是自己吃胖的,不是他玩忽职守没保护好她中了奇毒变胖的!
但言一色没给他机会,茫然地抬起自己那张肉嘟嘟粉嫩嫩的脸,大眼睛因为脸上过多的肉挤在一起,显的小了一些,但依旧清澈灵动,卷翘的睫羽忽闪,狡黠可爱,“中毒,是这样吗我不知道,我这一个多月里,每顿是吃的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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