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狠佛系暴君您随意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臻棠
如果有男孩的家人来此地找,看到上面所写就什么都明白了。
魏大人一手抱起甜甜,一手牵住男孩的手,很快走出了此处僻静昏暗之地。
他的背影消失不见,周围一片死寂。
忽地,一黑衣人出现在了留有信的灯笼旁,扔掉上面的袖扣,拿起白纸看了几眼,阴冷一笑,上手将其撕得粉碎。
……
魏大人跟自己带来的仆从汇合,让他们去其他方位看看,有没有谁家丢了孩子在找的,做下安排后,他带着男孩和甜甜往一个人多的方向走去。
男孩身上没有任何能表明身份的东西,但看他一身行头,应是出身富贵。
甜甜不想被抱了,魏大人便放她下来,牵着她,如此,就是一左一右都牵着一个孩子。
甜甜很活泼,左顾右盼,叽叽喳喳,男孩很沉默,脸上还挂着泪痕,忽地,他的目光定在了不远处人群中的一男一女,眨眨眼睛,下一刻,用力挣脱了魏大人的手,跌跌撞撞地跑过去!
魏大人以为他是找到了自己的亲人,所以不紧不慢地走着,而甜甜见他跑了,便有样学样,挣脱了魏大人的手,飞快跟过去。
魏大人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而男孩和甜甜已经并排出现在迟聿和言一色面前,成功当了拦路娃。
迟聿脸上戴着面具,窥探不到任何神色,但从散发出的气息来看,低沉又冷煞,他很不悦!
言一色倒是对两个孩子很好奇,倾身靠近,男孩面露惊恐,脚往后撤了一步,似乎在害怕她脸上的面具。
甜甜倒是个大胆的孩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言一色,笑脸灿烂,嗓音软糯,“姐姐好!”
言一色摸了摸她的头,“乖。”
而后,她摘下了自己的面具,倾身过去,垂眼看向男孩,一时间,四目相对。
少顷,言一色笑意加深,嫣红柔软的唇扬起弧度,温柔地拍了拍男孩的头,站起身,语重心长道,“看清楚了吗姐姐不是你找的人,快走吧。”
走过来的魏大人,刚好看见摘下面具的言一色,先是因她的容颜呆愣住,停下了脚步,后因听到她的话,回过神来。
魏大人一个大步上前,将男孩和甜甜护到自己身侧。
迟聿瞥了一眼他。
言一色重新戴好面具,疑问道,“你是”
魏大人神色一正,观言一色容貌气度,就知她必然身份显赫,不由地恭敬开口,“这男孩与家人走散了,我无意中发现,做不到视而不见,便只好帮一帮。”
言一色笑了笑,“原来是个好心人。”
她说罢,视线扫过那男孩,“你运气不错哦,要珍惜,快走吧。”
言一色拉着迟聿离开,盼烟几个跟在他们身后。
众人没走上几步。
魏大人身边的男孩,忽然将自己旁边的甜甜推到了地上!
魏大人视线一紧,脸色一沉,甜甜面朝天平躺在地上,还未发出叫声,伴随着一道箭矢破空声,一支淬了毒的利箭便射到她耳边不远处!
甜甜一惊又一惊,回过神,小嘴一瘪,大哭起来。
魏大人扑过去,一把抱起她,视线扫到一遮挡物,毫不迟疑飞奔过去!
他才跑出一步,那男孩不知什么时候竟来到了他身边,伸腿一绊,他便因惯性重重摔到了地上,下一瞬,一支淬毒利箭擦着他发顶而过,玉冠掉落,头发散开。
甜甜因为被他护在怀里,毫发无伤。
魏大人这时已经意识到,那男孩其实是个诱饵或者隐藏的利器,绝非迷路的寻常孩子!
目地呢
接近他然后杀了他
可为什么方才在僻静之地不动手
从暗处射来的毒箭……
魏大人思绪纷飞,正琢磨着,一阵细密恐怖的箭雨铺天盖地而来,打断了他的凝想!
他将甜甜护在身下,男孩从怀里抽出一把短刀,挥挡住可能会伤害到他和甜甜的箭矢。
周围的人四散逃离!惊呼声、惨叫声、哭泣声混在一起,祥和喜庆的气氛顷刻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血腥肃杀!
迟聿和言一色等人当然也被攻击,迅猛的箭雨裹挟着排山倒海之势袭来,迟聿揽住言一色的腰身,抽出腰间软剑,墨黑的剑身在空中伸展开一道震风的光。
他手持长剑,看似再简单不过的挥动,却如行云流水,每一招
254 苏玦和墨书,古裳和古涛(二更)
苏玦悠然浅笑,淡暖犹如灯火,“你在暗处偷窥我许久,眼下冒出,就想说这些”
墨书一噎,悻悻道,“被你发现了。”
她说着,话音一顿,清咳了下,转瞬间,气势又回来了,“我是得了陛下的指示才跟上你们!你别想岔开话题,说,你到底想不想收了古裳”
苏玦避而不答,转身从浴房出去,坐到了软榻上,端起一盏茶慢慢品着。
墨书追了过去,一屁股坐在他旁边,目光犀利,冷喝道,“还是不是好兄弟,你从实招来!”
苏玦瞧了一眼不远处侍立的婢女,“给墨书姑娘上茶。”
“是,大人。”
墨书死死盯着苏玦。
少顷,他只得无奈开口,“无名和古叔的意思,想让她成为丛叶的皇后。”
墨书闻言一愣,“这个‘想’,有多强烈”
“非做不可。”
墨书的心蓦然一沉,“但陛下绝不会同意!这件事若处理不好,陛下和荒月的关系只怕要完全破裂,从以往义无反顾的支持,演变成你死我活的争斗!陛下,也知道他们的坚决了”
“是……陛下的性子,你我清楚,他不会妥协。”
“看来是有一场硬仗要打了!也只有夺取他们的权利、削弱他们的实力,才能让他们老实,不敢再有对陛下私事指手画脚的心思。”
苏玦听言,没有附和,眼底深处闪过暗沉之色,缓声道,“你没有想过……输的也许会是陛下”
婢女为墨书送上了茶,她才接过,就听苏玦这般说,一股怒意窜上心头,没好气道,“我说苏大人,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糊涂事,你怎么也做。”
苏玦目光隐含锐利,温声纠正,“这叫小心驶得万年船,你莫非忘了,陛下不久前才和南家结下仇怨,而荒月可以说是陛下最大的依仗,你我都清楚,若陛下和荒月撕破脸皮,南家与荒月联手,后果不堪设想!况且,陛下行事不羁,冷心绝情,这么多年下来,结仇的人太多,若是再联合了他们……”
墨书面色渐渐冷凝,苏玦的顾虑,她也不是没想到过,只是下意识觉得陛下会一如既往地顺利解决,却忽略了一些显而易见的巨大风险。
比起苏玦为陛下的殚精竭虑,她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
墨书情绪低落,陷入自我反省中。
苏玦贴心安慰,语调轻缓,“术业有专攻,你在厨艺上已经尽善尽美,别的事情上有瑕疵是必然,看开些,你同样能做到许多我做不到的事情。”
墨书压抑的心情突然缓和,冲苏玦感激地笑了笑。
很快,她笑意一收,肃容道,“为什么无名和古叔一定要古裳做皇后”
“也许他们是觉得陛下翅膀硬了,再难以掌控,这让他们不安,所以想让古裳成为皇后,巩固自己的权势地位,当然,若这件事上,陛下不让他们如意,他们也做好了折断陛下羽翼的打算。”
墨书闻言哼了一声,语气讥讽,“其实这次就算陛下妥协,立古裳为皇后,日后,他们一定还会找别的理由逼陛下再妥协!陛下才不是任人摆布的傀儡,而他们也只会得寸进尺,说白了,我们和他们之间,早晚会有一战。”
苏玦微一颔首。
墨书垂眸喝茶,忽地,她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恍然大悟之色,眼巴巴看着苏玦,“我说,你这些日子刻意接近古裳,是不是有什么计谋比如,一步步掳获她的芳心,让她站到我们这边来,如此,对古叔来说,多少是个牵制!又或者,你觉得古裳也许知道他们的秘密部署,能套出话来”
苏玦不语,笑得高深莫测,低头饮了一口茶。
墨书默认自己猜的方向对了!
苏玦频繁接触古裳,纵然是有自己的私心在,但事实上,还是在为陛下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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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5 陛下:孤眼里只有你(三更)
魏大人在除夕经历过梅园惊夜,回来后,便挑了个好友都不忙的日子,小聚了一次。
一轮推杯换盏后,便将自己在梅园的所见所闻说了,并划重点:暴君是真的宠爱言妃娘娘!
魏大人一众好友惊疑不定,各自回府后,又将得来的这个消息,用各种加工、以各种形式传给别人。
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在丛叶官场上迅速扩散。
以往众人都听说迟聿有个宠妃,她是大将军府的大小姐,也是曾经的钰王妃,但谁都没怎么当真,毕竟一直没有体现‘迟聿宠言一色’的事迹传出来,而她那段时间在皇宫中又很低调,几乎不出来,在世人眼中更没什么存在感,是以,在很多人认知中,所谓宠妃跟没有一样。
当然,也有人琢磨过迟聿和言一色的关系,不过大都以为,他对言一色的一些不一样,是想图谋言治这位大将军的兵权。
直到魏大人挑起这一波‘言妃能影响暴君决定’的言论后,才让众人正视起言一色的存在。
若是言治在丛京的话,诸位大臣还能从他那儿旁敲侧击,打探一二,但不巧的是,言治不在大将军府,至于他去了哪儿,言夫人只透露去处理军务,其他一概不知。
而事实上,言夫人也不清楚言治人在哪里,到底在干什么。
工部尚书杨大人将信将疑,不敢私下联络言一色贸然试探,毕竟迟聿喜怒无常,阴晴不定,万一被他得知了,会是个什么反应,还真不好说。
他一把年纪了,可不敢冒这种风险。
但另一方面,他又隐隐觉得,言一色可能是个对付迟聿的突破口,不想放弃,于是找上了慕子今,撺掇他去当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慕子今倒很好说话,答应给言一色送些东西,试探一下她的态度,以及迟聿的反应。
杨尚书走后,慕子今回到书房,叫来了院中管事,要了自己的私库单子,一页一页仔细翻看,手边放着一盏热茶,偶尔饮一口,姿态悠闲,眉目愉悦。
待茶水见底,他选出来送给言一色的东西,也都心中有数。
“日蚀,让人去准备,明日一早送到言妃娘娘手上。”
……
言一色如今住在千御宫,千御宫是迟聿的地盘,而慕子今送来的东西更不是小数目,足足有三辆马车,十几个箱子,这些进入千星殿,自然逃不过他的耳目。
迟聿比言一色还先知道,慕子今给她送了什么。
如果是再早前,他一定会小心眼的都拦下,但年节前言一色见识了他的私库,他有信心,言一色绝不会因慕子今送的这点东西,心中有任何波澜,正好,还能让她瞧瞧,慕子今所送,跟他的财物一比,有多寒酸!
所以他大手一挥,这些东西顺利进了千星殿。
至于慕子今给言一色送礼的原因,迟聿也清楚。
京中各府各家对他和言一色关系的揣测,他也知道,不仅知道,还做了一次幕后推手,他宠言一色,愿意让全天下都知道。
省得某些不自量力的雄性动物,惦记不该惦记的。
言一色年节前收礼品收到手软,所以在听流思禀明又有东西送来后,眉毛都没动一下,但得知对方是慕子今后,还是惊了一下。
毕竟他们没什么关系,哪有无缘无故送大礼的道理。
问流思,她也不知道。
256 来人(一更)
慕子今得到从宫中传回来的消息,没有太过惊讶,算是在他意料之中,他派人将结果告知了杨尚书,大意就是:言妃娘娘能巴结,这办法行得通。
日蚀办完这项差事后,回来复命,“世子,都照您的吩咐做了,等消息传出去,相信很快就有不少人行动,毕竟,跟财权比起来,还是命更重要。”
慕子今把玩着手中折扇,一层薄薄的黑手套包裹住了肌肤,异常扎眼,且透着一丝诡异。
他眉目清然,神色轻柔平和,给人的感觉,像是触碰到了一匹丝滑软绸。
他浅笑低语,“嗯……朝中有些奸恶之人将手上财物藏的很深,若他们也动,便是查明其家底的好机会,盯紧了。”
“主子放心,已经安排下去了!”
日蚀说罢,神色间流露几分迟疑,终究还是问了出来,“主子,暴君对言妃的在意,有无作戏的可能”
慕子今心弦一动,异样稍纵即逝,唇边笑意加深,若无其事开口,“他足够骄傲,不会在这种事上委屈自己,既然宠爱,就是真的宠爱。”
“属下懂了。”
日蚀应声,沉吟片刻,忽地又问,“还有一事,属下一直没有琢磨明白——暴君盯上慕王府,针对世子,目的是什么打击警告,还是意欲铲除”
迟聿登基以来,无论是丛京,还是地方,他在丛叶掀起的腥风血雨就没停过。
有些事情他做的光明正大,但另有一些,表面上看起来,可能跟他没有半分关系,但他却是幕后推手。
世人大多只看到他残暴不仁,一言不合就杀人见血,抄家灭门,全是任性妄为,目的只是满足自己的嗜杀欲,却不知看似简单粗暴的手段下,其实是暗中部署走到最后的水到渠成。
他是暴君,但也更懂谋略;他的确嗜杀,但更有理智,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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