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狠佛系暴君您随意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臻棠
想必,南易也没回过神来。
南易的确处于震惊中,棋子还没用,就被废掉,让他生出无力和烦闷感,且,他十分怀疑,迟聿是不是知道了芳心的异动,所以才当着他的面,残忍地下了手!
言一色眸光澄澈无垢,淡如流水,对上迟聿的眼,“人是陛下杀的”
杀人婢女正巧被撞到,主子来质问,若是别人,迟聿绝对看都不看一下,甚至一个不高兴连主子都杀,但这人是言一色,他的言妃。
迟聿眼底闪过些微异样,但语气仍是一惯的不容置喙,“孤杀人从来不需要理由。”
言外之意,你就不要再问,再问就是胡搅蛮缠,跟孤吵架,你拿不到好处,也不能拿孤怎么样,更何况……
迟聿妖诡的眼微眯,审视着言一色的脸庞,冷锐的唇角玩味一勾,他的爱妃,分明没有一丁点伤心之意。
言一色的确不伤心,顶多有几分感慨,作为古武世家继承人,她经历、见过的生死太多了,甚至战争也亲身体会过,芳心对她无忠心,她对芳心亦没有给予期待,看做自己人,坦白说,她们之间并无情感。
对芳心的死,她顶多只有一时片刻的伤怀。
对杀了芳心的迟聿,她更没感觉了,他只是个不曾在她眼里、心上的人,他的好、坏都跟她没关系。
“哦,陛下说的是,既然是陛下做的,我不会过问。”
墨书暗哼一声,算你聪明,知道不跟陛下争执,别说你争不赢,就算太阳打西边出来你争赢了,我们这些做属下的,也会让你好看!
言一色自然不知墨书心里的小九九,抬手拍拍流思的肩膀,温柔一笑,鼓励道,“为芳心收尸。”
流思一愣,心里还是怕,张口就想拒绝,“娘娘,奴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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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 信任
“你既怕着这个万一,阻止她出宫不是更好她不出宫什么事都没有。”
墨书针对言一色的意思,很是明显。
“只要言妃不出京,她想去哪儿都随她——这是陛下的意思,我怎么敢阻拦她出宫”
话音一落,苏玦仰头望天,无奈苦笑,满脸写着委屈,“另外,我很忙,一直都很忙,最近连着七日,我一共只吃了五顿饭、喝了八壶茶、睡了六个时辰,若不是要来见陛下,我还不舍得花时间净面、更衣、沐浴……”
拿着户部尚书的俸禄,却干着四五个职务的活儿,比吃苦,哪个国家的官员比得了他
苏玦想想就心酸,叹道,“记着言妃身边大小情况的信函,还是我见缝插针看到的,芝麻大的小事儿,不值一提,有安排人保护她的功夫,我还不如多喝一碗茶……”
“今早也巧,陛下正好回宫,顺道去凝香斋来个英雄救美多浪漫到时言妃心下感动,日后还不多体贴陛下几分,然后日久生情,爱上陛下,为陛下生,也为陛下死。”
体贴陛下为陛下生生死死
墨书嗤之以鼻,言妃那个女人,对陛下根本就无心,看着温温顺顺,不过是种谄媚的手段,为了活命罢了。
“真肉麻!愿意为陛下不顾生死的女人少吗,你非惦记着言妃成为这样的女人况且,陛下真龙天子,坐拥江山,言妃死心塌地是早晚的事,值得你拿来说”
苏玦温雅一笑,若翠竹舒展开枝叶,清香浅幽,“墨书,我只是一说,你何必这么大反应这么多年来,你见陛下有看过哪个女人一眼凭她能让陛下封妃,就值得我们另眼相看。”
这么多年来,陛下就肯让言轻一个女人近身,且愿意明面上给足宠爱,可见她有几分本事,陛下难得遇见一个有兴趣的,他当然希望她能痴心付出,让陛下高兴。
这天下间不缺深爱陛下、愿意为陛下出生入死的女人,只缺陛下看得上眼的女人。
墨书冷笑,不置可否,甩给苏玦一句,“但愿你想得对。”
苏玦笑笑不语,话锋一转,“凝香斋是个什么情形”
“被陛下轰成废墟,红尘山庄的杂碎死的死,活着的在青杀手里生不如死,腰斩了婢女芳心,言妃安然无恙。”
“安然无恙,是因为陛下去的及时”
“不知道。”
“……”
……
迟聿整理好自己,迈步出来,坐于软榻上,墨书殷勤地奉上热茶,待迟聿饮下半杯,候在一旁的苏玦,抓准时机张口,“陛下,今日凝香斋一事,是钰王做的局,红尘山庄的人是他找的,目的,是想掌控言妃娘娘,毕竟娘娘是您的近人,用处不小。”
迟聿执茶的手指轻动,晃着杯盏里碧绿的水波,袅袅而
039 不喜进食
迟聿困乏,嫌苏玦和墨书烦,将他们赶了出去。
两人在殿门口要分道扬镳,分开前,苏玦瞅了眼墨书,慢吞吞地开口,“你这次怎么跟陛下回来了”
墨书轻笑,逼近他,手臂一抬,搭上他笔直的肩,妩媚的脸,如桃花般粉白细腻,水润含春的眼睛轻转,勾了一下他,软哝的嗓音香酥入骨,“因为……想你了。”
墨书满脸写着爱慕,柔情蜜意,完全没有方才在殿内的冷言冷语。
苏玦身体一僵,如诗如画的脸庞上剑眉微皱,流露几分嫌弃之色,坚定地推开她,“离我一丈远,还有,想过戏瘾,找别人去。”
墨书不依,娇哼一声,跺脚,“真是个木头,不解风情。”
苏玦看她这一身女儿家的娇态,眼底极快掠过什么,扶额一叹,“说正事,你来做什么”
墨书见逗弄他没意思,于是作罢,手指一圈圈卷着头发,淡淡道,“听说这半年来,陛下对食物的厌恶越发严重,常常一两日才吃一顿,长久下去,陛下的身体早晚会垮……那边的事情告一段落,我离开一两月也无妨,所以过来做厨子,为陛下安排每日的膳食。”
苏玦一愣,沉默下来,“陛下不喜进食,你知道原因到底在哪里,就算是有食神美誉的你,做出的膳食,在陛下看来,和野菜饼子没什么不一样。”
“我知道,是没什么不一样,但好歹还是有些区别,有这区别也能让陛下多吃一点……了胜于无。”
墨书攥紧缠在手指上的乌发,眼里是热火的坚定,苏玦神色微动,少顷,清朗一笑,“我还有事得回去,改日为你接风洗尘。”
“我可记着了。”
“一顿接风宴,用不了几个钱,不会欠你。”
……
金乌西落,黄昏色暖,墨书赶在千御宫内点上第一盏灯的时候,带着自己亲手做的十八道菜,摆上了迟聿用膳的桌案。
出自食神之手的菜肴,自然是天上也难得的美味珍馐,尤其是菜相和装盘,异常讲究,美感十足。
迟聿坐于棋案前,手中摩挲着一枚冷凉莹润的白玉棋子,自己在跟自己对弈,侧脸锋锐,绝艳若妖,一贯桀骜的眉眼,此时内敛凶恶和霸气,更显一身天赐无双的乾坤风华。
他视线定定落在棋盘上,心思专注。
墨书无声走过来,低眉顺眼,“陛下,您该用膳了。”
迟聿落下手中棋子,“不吃。”
墨书一噎,陛下的拒绝也算在她意料之中,这会儿不吃,过会儿再来问,低声应道,“是。”
……
钟灵宫内,灯火明盛,温暖馨香的气氛无声弥漫。
一张黄花梨木贵妃榻摆在光线明亮的位置上,榻体平直,凤纹透雕的围栏精美大气,言一色趴在榻上,双手垫在脑袋下,淡色齐胸襦裙勾勒出她窈窕的身姿,裙上绣着整株石榴花,火红鲜艳。
吃饱喝足,陷入温暖的榻上,背上,又有某位陛下的爱宠给她捶肩捶背,她闭着眼,舒服地昏昏欲睡。
流思稳步走进来,就看见贵妃榻上的这一幕,兔兔正在言一色背上有节奏地蹦哒着,见她一副享受的模样,就知道兔兔的力道刚好。
流思突生感慨,娘娘真神奇,用了几日时间,竟然真的将兔兔训练出来了,瞧它此时捶肩又捶
040 美人
风轻云淡,灿阳高照,又是春色烂漫、百花飘香的时候,是个外出的好日子。
御花园一角,伫立着一座用土、石堆砌成的假山,言一色躺在高处一块平整的巨石上,身体自然摊开,迷迷瞪瞪地晒着太阳。
兔兔似是不喜太明媚的日光,整个身体躲在言一色的青丝下,汲取几分凉意,挂在它耳朵上的两个小花环,是言一色亲手编的,此时已经歪歪斜斜,七八种颜色各异的花朵挤成一圈,像绚丽的彩虹,配着它黑黢黢的身体,异常醒目,喜感十足。
一阵温暖的微风拂过,言一色耳边的墨发轻动,柔柔扑在脸颊上,勾起的痒意让她弯了弯唇,虽然还要去瑶华宫,但这会儿想睡。
“咚——”像某种物品掉落在地的声音。
“啪——”像扇巴掌的声音。
两声不算大的声响突地冒出,在这幽静的角落里就像水落入热油,炸裂开喧闹。
嗯
听这声音……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啊,别不是遇见两方争执,不争出个胜负就不走了。
言一色抬手挡在眼睛上,皓腕上的七彩花环与兔兔的如出一辙,抱着最后一丝希冀,没事儿赶紧走,不要打扰她的安宁享受。
“狗奴才!走路不长眼啊!竟冲撞了我们美人!”
得,听这不依不饶的架势,一时半刻人是不会走了,看来她也睡不成了。
言一色翻身,探了个脑袋出去,灵动多彩的眸子向下一瞥,就见假山低下的石子路上,跪着一个人高马大的太监,身旁滚落一个碎裂的花盆,对面站着一个美艳的宫装女子,身边跟着两个宫女,两个太监。
言一色视线定在宫装女子身上,笑眼眯了眯,嫣红唇瓣抿起扇形的弧度,像只憨傻可爱的小狐狸……这不是住瑶华宫正殿的高美人么,又在欺负奴仆了呢。
高美人身边的一个宫女,正一脸跋扈地指着犯错的太监怒骂,感美人浓妆艳抹,脸色冰冷,不耐烦地一甩手中帕子,“宝香,行了,孙美人还在宫里等着,我们走。”
宝香一听,恶狠狠瞪了一眼被他骂的太监,“算你走运,碰上我们主子急着赴约,下次别让我再看见你,否则抽你的筋扒你的皮!”
说完,不甘心地回到美艳女子身边,一旁一直没说话的瘦高太监忽然上前一步,嘿嘿一笑,请示道,“娘娘,这太监不长眼险些伤了您的玉体,不能轻易算了!您带着宝香先走,奴才和小轩子留下,给他个教训,让他长长记性!”
“……做的利索点,宝香,走。”
“谢娘娘,奴才一定让他好好吃些苦头。”
瘦高太监目送高美人离开,待她彻底不见影子了,一改弯腰驼背的奴才样儿,直起身,笑得阴险冷戾。
大摇大摆走到跪在地上的太监面前,猛地抬起一脚,将他踹倒在地,朝他脸呸了一口,骂道,“小兔崽子,你可算落我手里了!几次三番坏我好事!你最近挺得意啊”
说着,照着他的头又是一脚,“这回我有时间,就陪你玩玩,来,先叫声爷爷听听!”
爬在地上的太监不动,不挣扎也不求饶。
“骨头挺硬!小轩子,揍他,往死里揍!记住,别打脸!”
“好嘞!安哥,您歇歇,我先给他来个开胃菜!”
小轩子挤眉弄眼奉承完,撸起袖子,兴冲冲上前,和地痞流氓没什么两样,甚至下手更狠毒。
那被打的太监依旧默不作声,像个足球一样在小轩
041 天降正义
飞出的花盆砸中了小轩子的后脑,安哥和他离得近,侧脸被重刮了一下,破了皮,见了血丝。
“啊!”
“哎呦!”
安哥捂着自己的脸,龇牙咧嘴地叫换,小轩子被砸蒙了,捂着脑袋还起不来。
安哥缓过劲儿,一转身,看见了站不稳坐在地上的雪词,丑陋的脸骤然扭曲狰狞,拉上小轩子,两人就像见红发疯的斗牛,不要命地朝他扑过去!
三人撕打了在一起,不,准确地说,是两个人在打,一个人在挨打。
安哥也不顾忌雪词那张脸了,巴掌扇得啪啪响,“你动啊,反抗啊,打我啊,再拿花盆砸啊!怎么又装孙子了你个孬种,狗娘养的瘪三……呦,我明白了!”
一声奸笑,抬手朝雪词胸口一抓,撕破他的衣襟,又一把薅住他的头发,提起他的脑袋,眼神阴冷,“刚才那是想英雄救美!周美人确实是个美人,但你……哈哈哈,净身没根的下贱玩意儿,还当自己是男人做你的春秋大梦!”
“小轩子,扒了他的裤子,让他自己好好看看,清醒清醒!”
安哥松开他的头发,一脚将他踹倒在地,雪词像没有重量的娃娃,一歪就趴在了地上,他鼻青脸肿,鲜血从鼻子嘴巴流出,眼皮耸拉着,如任人摆弄的木偶,残破不堪。
小轩子一脸兴奋,二话不说就去扯雪词的裤子。
言一色蹲在假山某高处,左小腿直立撑起,右腿弯曲压低,手臂随意搭着,手指在膝头轻点,清凉的眸光钉在雪词身上……真是个怪人,明明是高手,却任由那两个废物欺辱打骂,只在周美人受害的时候才肯反抗,什么鬼
“慢着!只要你们放过他,我什么都答应!”
本在安全地带焦急打转的周美人,忽然冲过来,护在了雪词面前。
雪词唯一没折的手指,微微一动。
言一色看着挺身而出的周美人,好笑地叹口气,被感情冲昏头脑了啊。
她活动了下手脚,站起身,审视着下头的几个人。
周美人原本是有机会跑的,跑回宫中保全自己,或是在路上找人过来帮忙,怎么都好,但看雪词不闪不避被打的样子,她无论如何也迈不开腿!
小轩子看向安哥,安哥重哼一声,因周美人的示弱,心中更加嚣张,仿佛自己是个王者,她和雪词都是他的奴隶。
他一脚踩在雪词的脸上,嘴脸恶心,“那就请美人娘娘,亲手扒了他的裤子!反正你们早就苟且在一起,这种事肯定不是第一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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