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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城初夏情微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陈清雅
顾筱糖点了下头,“具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是早上一个眼镜男拿来的,指明说是给你的!”
顾筱糖嘟喃着,耸了一下肩。
我摇了摇手上的纸袋,有些失笑道,“那这个东西就是你说的大事?”
顾筱糖先是点头,再来摇头,“这东西的确不算大事,不过,据我敏锐的观察,你猜那眼镜男是谁?”
“不知道!”我一翻眼,十分干脆的拒绝猜测。
完全没任何兴致猜测,拿着刀片沿边切割掉,露出黑色的边角我心内咯噔了一下,顾筱糖说出“那人竟然有点像歌手乔池耶”时,我的心已经跳得快要离开胸腔,一脸沉醉的顾筱糖没注意到我平静的脸色下暗涌而起的波动。
我刀片一甩,将那盒纸袋直接送到抽屉,再也没想法去拆开。
一直没注意我动作的顾筱糖误以为我是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眼疾手快的拉出纸袋,包装刮到抽屉口,暗旧的纸页撕拉一下就撕开了,露出一盒硬质塑胶的盒子,封面是暗沉色彩,显得有些年月。
“哇——是一张cd!”顾筱糖拿着cd粗略翻卷几下,我脸色一凛,将cd拿了过来。
“别人的东西别拿了!”包装袋显然已经不能再装入cd,我干脆拿了一个包装纸袋将它放好,想了想又将那个发黄的文件纸袋一同放入包装纸袋里,连切割下来的边角也一同收拾进去。
顾筱糖看着我,一脸怪异,“阮艺姐,你?”
“原物归还——物归原主!”看到包装袋里凌乱出垃圾感的cd片,我有些尴尬。
顾筱糖长哦一声,看我的眼神变得促狭,接着挥了挥手,拇指与食指之间夹着一张黑色的卡片,“晋睿高中,乔池,明月照你还——”
那是一首歌曲的词,没等顾筱糖念完,我一把捞了过来,微微变了声音,“你干什么?”
顾筱糖浑然不知我微微泛起的怒意,一脸崇拜骄傲,“他竟然真是乔池耶,阮艺姐,你和乔池是高中同学?哇——”少女心似乎又要怦然心动了。
我两眼一翻,岂止是高中同学。
时隔多年,没想到他竟然将这碟片拿了回来,我赶忙给汤媛拨了个电话。
电话是温初夏接起的,他有些支支吾吾。





温城初夏情微暖 第70章 黯然心碎【阮艺篇】
“姐,汤媛这会儿睡着了呢!”
又睡?我蹙了下眉头,不再多说什么,正欲挂掉电话的时候,温初夏又传来了一句,“姐,汤媛不想去做检查!”
我一愣,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中午没去吗?”
想来也是,放射性的检查对胎儿的影响是巨大的,汤媛这个决定不是完全不能理解,只是这事关系她的今后,不得不谨慎看待。
“没去!”温初夏叹着气,我只能安慰道,“没事,我等会儿去医院再和她说说吧!”
沉默了片刻,温初夏才有些倦怠的回了一句,“也只能这样了!”
汤媛平日里很是大大咧咧,可固执的时候真是九头牛的拉不回来,不管我是说破了天,还是急着吹胡子瞪眼,她依然是愣着一个表情,沉默的坐在床上不言不语。
眼见濒近医院科室停诊的时间,我忍不住不甚烦扰的将温初夏打发走,表情恶狠狠的坐到了她的床前,她顺着看了我一眼,面色平静,眼睛却有着视死如归的神态。
“你其实早就知道对不对?”我试探性的问一句。
汤媛抬头迷糊的看了我一眼,“知道什么?”
“我看到你标注的日期了。”在我注意到她眼神一闪而过的错愕时,我想我并没有猜错,“那个日期是你复诊的时候对吗?”
汤媛摇了摇头,有些回避起我的眼神。
今天妈妈不在医院,说是要改善一下汤媛的饮食质量,特地回家准备了,所以此刻我闭口不说时,沉默像一池巨大的沼泽,汤媛有些无所适从的动了动身体,声音干涸的回答我的问题,“我有点不懂你在说什么!”
“汤媛,你说说这里面到底装了一些什么?”我指了指她的脑袋。
可能见我面色过于严肃,汤媛还嬉笑着试图打断我的话,拉我的手轻轻的甩了甩,“阮艺,我突然想吃玉米粥,你帮我去买好不好?”
我紧紧看着她,好像真是满眼的渴望,我点了点头,却提出了一个条件,“可以,但你要先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汤媛竟然还在继续装着糊涂。
我两手一伸,掐着她的脑门,“你这里天天晕是为什么?”
“不要说是贫血!”我截断她想找的借口,这个理由我已经听过一次了。
汤媛为难的看了看我,我忍不住还是说了乔池的事,“今天乔池来店里了,竟然把当年你送给他的那张cd给送回来了,而且还带了一张卡片!”
我将黑色的卡片拿出,上面还印着深深浅浅的笔墨痕迹,清亮的颜色似乎像刚写上没多久的感觉。
汤媛沉默的看了片刻,将纸片随手一丢,纸片随着白色的被单落在地板上,悄声无息。
“他现在是回晋阳了吧!”见汤媛沉默,我又轻轻说了一句,看到汤媛面色波澜不惊,早已没了当年乔池说着离开时的仓猝,我心生安慰。
写下的字是一道印记,过去的人和事又何尝不是一道印记呢?
人能放下,那便是幸福。
不能说现在的汤媛是幸福,但至少她忘记了乔池曾带给她的痛苦。
汤媛淡淡的提了下嘴角,“我和初夏打算下个月就结婚了!”说时,她脸上泛起一种光,耀眼无比。
我顿了一下动作,没去捡起那张卡片,转而看着汤媛问了她是否确定,她点了点头,继而沉默。
温初夏再进来的时候,我和汤媛之间沉默了良久,恰巧妈妈提了一大堆的东西进来,现在的汤媛在我看起来像被当成了小猪一样的喂养,吃了又睡,睡了又吃。
我揶揄道,“估计你出院时要胖5斤!”
妈妈挤着眉毛说道,“岂止是5斤,最少也要5公斤!”
我一副下巴要掉下来的模样,“5公斤?”
瞧了瞧妈妈不停拿出的食物,再看看被温初夏硬逼着喝下的汤媛,我耸了一下肩道。
“但愿不要成了我不认识的样子就好了!”
汤媛斜了一眼,不满的说道,“你那也是早晚的事!”
我嘴角一提,调笑说着自己不可能会那么快的为人父母,开什么玩笑,二人世界的浪漫岂能让呱呱哇叫的娃娃给轻易破坏了?
我才笑着,看见温裴生走进来时一脸的深意,头皮莫名的发了一阵麻。
他看着我轻轻笑道,“下个月我们和初夏汤媛一起结婚吧?”
汤媛连连拍手叫好,温初夏与妈妈则十分欣然的也发了赞同票,我皱着眉,“不用着急吧?他们先结算了!”
“还急吗?”汤媛探着脑袋嘿嘿一笑,“家里放的那些婚礼用品可快要发霉了!”
“那可以给你和初夏先用!”我回了她一句,温裴生便扭着眼看我,“你不想结婚?”
我别过身,有些忸怩的说道,“你的myheart我已经还给你了!”
闻言,温裴生右手从身后一闪,“那你愿意再次收藏着它吗?”
温裴生直挺挺的单脚跪地,食指和拇指轻轻扣着,戒指中心的晶亮再次闪着清光,晃了晃我眼睛。
原来并不狭隘的房间突然变得稀薄,我甚至听见了每个人的呼吸,平静而沉稳,带着微微的逸动,我看到汤媛一脸的感动,妈妈在我目光落向她时,对我轻轻点了点头。
眼目氤氲,我再也分不清心底的那种感觉,只能颤着肩膀,将右手轻轻送出去。
冰凉而温柔的感觉再次席卷,我在翻天覆地里,看见自己在穿梭在回忆的隧道,一步步,一渺渺,跟上了温裴生。
“从现在开始,今后、未来,你都会一直在我身边吗?”我紧盯着温裴生的眼,那眼里,尽是柔软与平静。
在他点头之间,妈妈说道,“你们这样,我很开心,真的!”
最悲哀的结局也许不是该得到的得不到,而是原本属于你的却不再拥有。最幸福的结局也许不是天长地久的憧憬,而是当失去之后又能够再次得到。
也许那些想通想不通的事,此这刻开始就要通通的打碎掉。
当我们决定一起去留念对于我们来说意义非凡时,就聘请了古叶阳拍摄户外的婚纱,这时汤媛已经出院一个星期多了。
此前她还是没能听从温初夏的说服而去做一个明朗的检查,我也执意不同意她的决定,在出院的前晚我甚至以断绝关系为由逼迫她去检查,她却完全不为所动的坚持自己的决定。
“既然你要和初夏结婚,你现在不积极检查治疗,你不仅是对你不负责任,对肚子里的孩子不负责任,而且也是对温初夏的不负责任,你懂吗?”对于她少见的执拗态度,我有些气急败坏。
“阮艺,你就成全一下我这次的决定,好不好?”白色的纱窗,白色的被单,白色的墙壁,将汤媛融进一片白色的世界里,她的脸色似乎也是苍白的。
看着她一脸的祈求,我有些恻影,可嘴巴还是硬道,“不好,不说你是不是我朋友,不想看你这样,更何况,温初夏他也是我的弟弟!”
汤媛苦着脸,“阮艺——”
那晚我们讨论的无疾而终,汤媛亦然绝然。
今天的汤媛笑得开心,光线不够的地方,古叶阳的助理正拿着一个反光板左右回来的调动着,汤媛画着一个清雅婉然的妆容,有些明艳动人。
在等待我与温裴生拍摄的过程里,我一直淡淡看着汤媛的脸,时而甜蜜,时而幸福,时而调皮。
跟着她在摄影师指导下而展现的表情,我竟然也有些忽喜忽悲。
喜的是我们一同笑在阳光下幸福,悲的是在那样一个笑脸背后的汤媛,此刻是不是还在黯然心碎?




温城初夏情微暖 第71章 不负责任【汤媛篇】
我记得很久以前有人和我说过,汤媛,你知道你最大的优点是什么吗?
我故作老实并毫不害臊的说自己天真浪漫到可爱无敌,毕竟长得一张圆润的脸也算趋于可爱的一种特征,而且不光脸的优势,还需要性格使然,因可爱而可爱,不是人人都可以有的。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丢了天真,连可爱加诸在身上都是多余的时候,我知道往往有时候性格并不一定是先天性,大部分取决于面对怎样的生活。
就像我从一开始内心便逃避了那一份检验单的开始,其实我的生活也陷入进了一场浩瀚无尽的欺瞒之中,而这一场欺瞒就从遇见的那“一颗树”时开始,我就注定了自己有这样的轮回。
被别人欺骗,或者去欺骗别人。
一直为我做检查的傅医师在得知我决定继续隐瞒病情时,他有些恼火的劝阻我。
“你这样对谁都没有好处,该检查该治疗的要趁早,你不能这么不负责任!”不负责任。
这一句话和阮艺的说辞太像了,在我拒绝配合他们提出的检查时,阮艺一反常态的平静,从开始的条条分析到后来的节节后退,最终她不再继续劝阻我,只愿我能为所有人都去负起责任。
医院长廊幽幽,瓷白的砖反衬着白色的床服,光影寥寥而过,似如纯白的一朵青云,我蹲下身时,却看见了一张苍白的脸,呆滞的目光泄露了心底浓浓的感伤,她的脸浮上了一层似如轻薄的细纱,朦朦胧胧之间,皙白的五个手指擦了擦那张脸,可依旧有着若有似无的阴影。
两影量叠,五指也幻成一短一长。我轻轻一动,那手指顺着脸颊爬上眉间,揉着那紧蹙不展的眉峰。
眉峰一静一动,带动着眼角的皮肉,早已氤氲的眼睛就那么啪啪嗒嗒的掉下泪来,落在光洁的地面上,落在那一张模糊的五官上。
我看见自己苍白的唇在微微颤抖,似乎再也止不住。
就此医院幽静无人的长廊里久久回荡着一个阴测测的女声呜咽,激烈而压抑。
回到了那间沉郁了数日的病房里,所幸睡醒了借以上卫生间的理由让温初夏放松了心情,看到我别着脸回来时,他不疑有他的整理好床铺让我躺下。
双眼有种痛哭过的酸涩与肿胀,来时借了护士区的冰袋临时做了护理,此刻应该不至于太过明显才是,温初夏帮我调整好位置时,目光无意触到我的眼睛,他微微一愣。
“你哭了?”他问的时候眼神是揪疼,我心有不忍,摇了摇,“没有!”
他放下手里正打算将我放下而抽掉的枕头,转而再次将我垫起,我不得不被迫的面对他的注视,既然无法逃开,我干脆直视着他,努力的睁着眼睛,有些欲盖弥彰的嫌疑。
果不其然,他静静的又说了一句。
“你哭了!”
“眼睛有点不舒服而已!”迫于他细密的眼神下我有意避开他的目光,他一转,掐着我肩膀,逼着我面对着他。
“哭什么呢?我们要结婚了,有属于我们的孩子,这是开心的事,你哭什么?”温初夏纠着眉毛,语气有些责备与宠溺,我因他这样的话再次掉下的泪让他右指一勾,轻而易举的拭去。
我摇着头,有些语无伦次,“是,没事,我是高兴哭的,真的是高兴哭的!”
他一手指戳了下我脑袋,“你呀,我记得以前你不是这么爱哭的呀!”说完,伸着两指做了一个哭脸的表情,原来俊逸的脸出现毫不协调的顽皮,看起来怪异十足,我忍不住嗤笑一声,拉下他扒着自己唇角勉强往下的双手。
“你这样一点都不帅了!”
“是么,那这样呢?”他又举起手,拉起自己的眉角,瞬间一个阳光少年脸变成了凶神恶煞的大汉面。
我故作嫌恶的扭着嘴,“更难看了!”
“那这样呢?”他继续提着唇角,歪斜的一边看出森森白牙,却如残缺莫名。
“好丑!”我的表情更浓,眼底肿胀的让我忍不住闭起了眼,温初夏不满的声音即刻入耳,“丑得你不忍心看了?原来是嫌弃我丑!”
语气委屈得入骨三分,更是可怜兮兮的神态,我张开眼睛时他的脸正凑着我不到一公分的位置,我甚至感觉出他忽闪忽闪的浓卷睫毛正轻轻划过我的皮肤,细细绵绵的温柔。
眼如微针,四目不断交织着。
突然脑海串入一段对话。
“如果确定治疗,那要尽快的住院,手术多少的成功率我不敢保证,都有一半的成功与失败!”
“那成功会怎么样?”失败不用说,要么死,要么残。失败的这两个结局都不是好的,看来似乎只能选择是成功了呢。
“成功的话,和现在正常的差不多吧,但是这不能说到是百分之百,毕竟即便是个小手术也是存在一定的风险,就像——”傅医师尽职尽责,劝告与慰藉,希望与准备,低柔的话语中兼并着严正的公式化。
到底还是一切未知,谁也不可能打着包票说,汤媛啊,治疗吧,会好的,一切肯定会好。
因为没有把握,所以会对未知心存恐惧。
而我更是胆怯,心底的恐惧在此刻莫名被眼前温初夏调笑的脸放大,多害怕连这样短暂的时刻都会一瞬消失。
“初夏——”
大概是我抓着他的肩有些用力,他虽蹙着眉,但仍耐心的看着我支支吾吾。
“怎么?”他挑着眉,一脸狐疑的看着我。
“我——”我心底真是迟疑,如果放弃治疗等同连存在的一半机会都没有。百分之五十,这是有多大的概率,可我更害怕那同样是百分之五十的失败。
“我不想去检查了!”一旦检查,就算这百分之十,温初夏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我放弃吧。
“为什么?”闻言,温初夏只是皱着眉,没多少意外。
“你想啊,不可能就因为一个猜测便牺牲一条生命!”牺牲这个说法过于严重,实质上生命的强弱是取决于生命本身,会走的始终留不住,留下的必然是永恒。
我想,这个孩子应该是必然留下的永恒。
“但检查一下总归放心的?”在我极力表现出风轻云淡的说辞后,温初夏果然没有怀疑我的观点,但还是表示了他的担忧。
眼见他已然顺从的眼神中只是稍稍的透着迟疑,我一句话将指打消,“我下午问过医生了,现在是初期成型的时候,能不检查当然是不检查最好了。我想等过几个月之后,胎儿稳定了再检查,你说呢?”
似是而非,虽然温初夏对这番话保有疑虑,但他还是同意的点了点头,“好!”
我安下了心,眼皮却开始沉沉不堪,于是让他拉走了枕头,脑下一空,那种感觉仿若积压于心尖上的一些痛苦都跟着一并抽离,我瞬间陷进了一池春水之中,温温柔柔,闭眼就忍不住昏昏睡了过去。




温城初夏情微暖 第72章 与我何干【汤媛篇】
梦里总有一种握抓不住的沉沉浮浮,像飘荡在河间的小床,摇摇晃晃得让人意欲作呕,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眉头一顶,耳边的声音便开始清晰起来。
阮艺在坐在床边与温初夏神神叨叨的,声音虽是轻轻柔柔的,可话语一多,总难免有些让人觉得有些呱噪。
我毫无意识的挥了挥手,欲扫走近在眼前的嘈杂,眼廓还没清楚时,恍然才发现自己双手依然被紧扣在被窝里,被角让阮艺压得沉实,我只得动着眼珠,先缓一缓眼底不断飘荡的沉着,像吊着几百斤的重量,我无法瞬间将之抬起。
阮艺语带责怪,不明温初夏怎么不采取强制的手段让我去顺利完成检查,温初夏似乎怕惊扰到我,声音放得很低。
“她不愿意检查那就不检查了吧!”他语气带着宠溺的无奈。
阮艺语气虽激烈,但声音在瞬间时柔和了不少,“你别太顺着她的性子了!”她对此似乎有些不满,接着说道,“这事谁也不能单独做主,毕竟现在她不是一个人,她有孩子,有你,有她的爸爸!”
我心神一凛,硬生生的过滤掉她的这句话。
感觉到阮艺落在我脸上的目光,我瞬时放松神态,假装梦里嘤咛了一声,转而将脸对着窗外的位置,夕阳渐落的光影让人更是不适起来,我有些装不下去,便动了动身体,假意提醒了两人我的清醒。
眼睛睁开时,阮艺正看着我。
“你来啦?”我轻轻一笑道,声音有些熟睡过头的沙哑。
阮艺一叹息,看着她手上的动作想必又要一番大肆的劝诫,就算是我眼神极其无助的望着温初夏,他依旧被阮艺遣走出门,关上门她看着我,眼底尽是无奈。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
她不允许我这么任性,可我铁了心,任她怎么说都无动于衷,大概越是这样的回避,阮艺越是心生怀疑。
与我共处多年的阮艺有的默契,正是温初夏与我所缺乏的,哪怕只是一个眼神,阮艺也能瞬间看穿了我的心虚。
可是她也是无能为力,能怎么办?我打死硬挺着,那是死鸭子的硬,就算嘴里藏着什么,撬不动那也无济于事。
何况我这张嘴靠着我坚定的意志,让阮艺软了态度。其实她不软也不行,碰上我的执拗时,她大多数情况下也只能无奈默认。
在结束这个话题,她又开启了新一轮的问题。
黑色的卡片被我甩飞在墙角,阮艺失笑道,“俗语说女人是绝情动物,一旦绝情起来真是无可挽回!”她也没去捡那张乔池带回的卡片。
那是许多年前我为他填送的一首歌曲词,纯真相间着美好,浪漫并蒂出幸福,那首歌代表了我整个青春的悸动。
不过出尘于众的乔池怎么又会看上我这样的女生呢?一张告白纸是笑话,这笑话延续了如此多年也该是结束了。
“你想让我珍惜这样的挽回?”我挑着眉头望着阮艺。
这张纸片的归来别有深意,当年乔池离开晋阳时,我正追寻得热烈,他大概也是一时兴起吧,给了我一张卡片,让我填上了词,后来被做成了一首歌,可这首歌红时他没回来,更没有告诉过我。
当年他说如果有一天它回来了,那么他也回来了。
我也曾等待多年,可我不如阮艺的坚定,难以执着而孤寂的等待,很快我就放弃了。
而这一段原本该是唯美的年少爱情很快消失在湮湮世俗红尘里,他再回来,又与我何干呢?
阮艺看到我有些了无趣味的表情就也没再提关于乔池的事,阮母进来时温初夏也跟着进来,望向阮艺时她一耸肩,表示洽谈失败。
看到温初夏对着我无奈笑时,我也只是报以歉意。
温初夏不是一个决断的人,大部分的时候他不会对我所决定的提出异议,即便是心存不满,他也是淡而待之。
阮母真的是满心疼爱,在送来的滋补品里我吃到有些难以下咽,温初夏眼见我吃得有些撑胀的表情,就速速的拉走阮母不断递给我食物的手。
“好了,妈,她要被撑傻了!”一边说着,他一边将放在床柜边上飘香四溢的浓汤重新盖了盖子,看我的眼神里有了些责怪,暗怪起我的不懂拒绝。
“多吃才能长胖,汤媛也该好好补补!”阮母拉着我轻笑道,但没再给我递来食物,继而去收整好温初夏还未完成的动作,将翻整得凌乱的袋子收拾好。
“再胖下去我都不认识了!”阮艺斜了我一眼,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我朝她吐了舌,应声她早晚也会这样。
温裴生再一次向阮艺求婚,阮艺眼眸里闪动着晶莹,我也为她而喜极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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