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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千年龙王l
厨子脑袋上青筋暴起,密密麻麻的汗珠从皮肤里面渗出来。很快,脸上就有了小溪一样的汗水。似乎是为了给自己打气,厨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我说!”
“嗯!”岑文本还是没睁开眼睛,身子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双手交叉在腿上,两根食指不停的绕着圈儿。
“小人是东宫派在于府的卧底,已经……已经有七八年了。东宫一直没有给小人指令,直到昨天晚上。东宫的内侍头领何柱找到小人,让小人将一包药粉放进于老爷的汤药里面。还说,我放完药粉就去东宫报道。今后不用再做厨子,太子爷会给我官儿做。
然后……然后,小人……小人就找了个机会,支开熬药的丫鬟,偷偷的将那包药粉放进了于老爷的汤药里面。半夜的是时候,小人就听说于老爷发了急症死了。听在旁边侍候的丫鬟小红说,老爷死的时候七窍流血很恐怖。小人这才知道,是小人毒死了于老爷。
小人很害怕,就没按照事前约定的从后门逃走。没想到……没想到就被你们抓了来!”厨子磕磕巴巴,将事情的经过叙述了一遍。
岑文本还是没有睁开眼睛,可心里已经的掀起了滔天巨浪。一定是于志宁干了什么,不然太子不会对自己忠实的狗腿子下这样的毒手。于志宁干了什么呢?究竟是怎么样的事情,能让太子下这个手。岑文本仔仔细细将最近的事情想了一遍,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太子为什么要这样做。
“何柱没说太子为什么要杀于志宁?”岑文本终于睁开了眼睛,看着厨子问道。
“小人……小人真的不知道,小人不过就是个听命干活的,何柱不会对小人说这些。”厨子有些难堪的道。
岑文本点了点头,他相信这厨子说得是真的。对何柱来说,他只不过是一个蝼蚁而已。而且,还是马上要被杀了灭口的蝼蚁。岑文本相信,给官儿做就是一句屁话。或许运气好的话,去阎王那里可能有个官做。
“把他的家人弄来,做得仔细些!于府的人一定也在找他,不要让人知道你们是魏王府的人,明白!”岑文本一声吩咐,旁边的侍卫轰然称“诺!”
“谢太傅大人!谢太傅大人!”厨子激动得都快哭出来了,家人如果落到东宫手里,自己就是个死也要连累家人。落到魏王府的人手里,倒是还有一线生机。
“老夫说的话从来都算数,只是要你帮忙的时候……!”岑文本斜着眼睛瞥了厨子一眼!
“上刀山下油锅,小人一定万死不辞!”厨子跪在地上,脑袋磕得“砰”“砰”作响。
岑文本才不管他,走出武库的时候心情畅快无比。东宫这是在闹内讧,同时肯定有什么事情关系到太子的生死。虽然还不知道这件事情是什么,不过知道有这么个事情就够了。只要顺着藤蔓,早晚能够摸得着瓜。
太子这间破屋子四处漏风,踹一脚就会彻底倒下来。现在踹一脚的机会来了!
“好好看着,不让任何人接触他。也不要让任何人跟他说话,这个人老夫有大用。如果他出了什么意外,你们也不必禀告老夫,自裁吧!”岑文本冷冷的说了一声,侍卫赶忙称“诺”。
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岑文本命令准备马车。他要去于志宁府上,吊唁一下这个倒霉的家伙。同时,也跟他的两个儿子好好聊聊。或许,他们可以做那个踹太子一脚的人。





懒唐 第五百一十二章
“巨莱兄,你也来了!于兄正当壮年,可惜了!可惜了!哦!卢兄,崔兄,你们也来了。”岑文本来到于志宁府门前,看到许多同僚。一一上前打招呼,他是魏王府的红人。魏王殿下最尊敬的老师,他一出现立刻就有一群人围拢过来和他打招呼。众星捧月的情形,比起上午就来吊唁的褚遂良来毫不逊色。
于家的仆役不敢怠慢,前边引着路往里面走。一路上遇见的人尽皆素缟,就连三岁的娃娃也披麻戴孝。
灵堂中于立行和他的儿子跪在灵位一边,于慎行负责招待往来的客人。厅堂的正中间立着于志宁的灵位,前面的火盆里面正燃烧着纸钱。
于立行哭得双眼红肿,浑身披麻戴孝不断的给吊唁的宾客还礼。岑文本按照礼制施了礼,于立行恭恭敬敬的还礼。一旁的于慎行不敢怠慢,赶忙亲自过来引领这位贵客去偏厅休息。
“慎行啊!这是你父亲放在老夫这里的一些文稿,你拿好了!”走到拐角处,借助廊柱的掩护。岑文本快速将一个牛皮纸的信封塞给了于慎行!
于慎行一愣神,可很快反应过来。迅速把牛皮纸信封揣进怀里,如果这时候推脱引起别人的注意,光解释岑文本给的是什么,就会是件麻烦事。
于志宁身为太子东宫的洗马,岑文本是魏王府的太傅。两个敌对阵营的家伙虽然见面会寒暄,但绝对不会有什么交集。于慎行打破脑袋也不明白,老爹为啥将文稿放在岑文本那里。可现在又不是问的时候,只能把岑文本让到偏厅里面奉茶。
岑文本好像忘记了刚才的事情,进入到偏厅之后就跟着朝中的大佬们寒暄起来。于慎行也抹了脑袋上的汗水,看到外面又有前来吊唁的宾客,赶忙告了一声罪,找了个本家堂兄弟招呼各位。自己出去迎接宾客去了!
日头稍稍西斜的时候,李承乾也来吊唁。这是绝大的脸面,通常这种事情李承乾是需要请过李二旨意,才能前来的。如今皇帝在岭南,李承乾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这么快就请下旨意来。
“立行!于家今后有什么困难,就跟孤提出来。只要孤能做的,都会周全你家。于先生为东宫立下的功劳苦劳,孤都记着。”李承乾站在于立行面前,面带悲怆的说道。
“谢太子殿下!于家结草衔环,也难以报答太子殿下的恩德。”对于领导关心,于立行激动得热泪盈眶。看他感动的样子,就算是现在塞给他一个炸药包,让他去炸碉堡都没问题。
人有时候其实是感性动物,李承乾非常巧妙的显示了自己是个念旧的人。跟随他来于家的属官们,一个个也是激动万分。纷纷为摊上这么个主子而庆幸不已!
岑文本冷眼看着所有人的表演,双手捧着不说话。
终于到了晚上,于慎行吩咐几个于家的子侄守灵。将于立行拉到自己的内宅,将身边所有人都打发了出去。从怀里掏出了岑文本的给的那件东西!
“这是什么?”对于弟弟的神秘,于立行有些不解。忙活了一天,浑身都要累散架,现在需要休息一下。明天还需要继续忙活!
“岑文本给的,说书父亲的书稿。”再一次确定了房间里面没人之后,于慎行小声的对大哥说道。
“岑文本?他怎么会有父亲的书稿?”听到于慎行的话,于立行也大为吃惊。立刻接过于慎行手里的牛皮纸信封,信封上面火漆完好,证明于慎行还没打开过。
看了于慎行一眼,于立行找到小刀将信封裁开。拿到灯下观瞧,却发现是魏王府将西市十家店铺过户给于家的凭据。上面于志宁的印章,手印,还有签名一样不缺。哥俩儿仔细对照了一下笔迹,确定是老爹亲手所写无疑。
“父亲前次倒是说过,咱家在西市多了十家店铺,只是没说店铺的来历。现在看起来,倒是魏王府转给咱家的。”看过了凭据之后,于立行嘟囔道。当初于家进了这样大的一笔财富,于立行也问过老爹,可老爹就是推三阻四的不说。问得烦了,还会对着自己发脾气。现在明白过来,原来这店铺是魏王府给的。
只是老爹身为东宫太子的洗马,怎么会跟魏王府如此勾连?魏王又为何会赏赐这样大的一笔财富?哥俩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摸不着头脑。
“魏王给咱家如此大的好处,父亲必然是为魏王做下了……!”于慎行拿着信封的手有些颤抖。
于志宁的死相他们都看在心里,这绝对不是正常的死相。想找仵作勘验,可他们又不敢。能够暗害于志宁这个级别官员的人,绝对不会是街上乞讨的二狗子。帷幕后面的波谲云诡,从内心深处他们的畏惧拉开的。尤其是自家的厨子忽然间就不见了踪迹,还有好几个仆役也都人间蒸发之后。兄弟俩更知道了事情的不简单!
虽然知道不简单,可也绝对没有想到过这样不简单。二人都是为官多年,深知官场上的玄机,可这一次也太玄了点儿吧!
“咦……!这是什么?”于慎行手里面哆嗦,一张夹在信封里的纸条抖了出来。飘飘荡荡的落在地上,于慎行捡起来一看。却只是写了一个地址,然后又写了一个日期。
“七天后?这是除孝服的日子!”于立行拿起纸条,对着烛火观看。一算那个日子,正是除孝服的日子。有些发蒙的看着弟弟于慎行!
“难道说是约咱们兄弟见面?”于慎行迟疑的道。
“岑文本约咱们见面干嘛?”
“这凭据就是告诉咱们,父亲跟魏王府有交易。如今想要洗脱,怕是不容易。父亲死的蹊跷,这件事情就由小弟来做。如果小弟有什么意外,还请大哥照顾一下小弟的家小!”
“二弟!怎么说这样的话来,身为长兄这样的事情当然我去。”
“大哥!你是于家的家主,未来于家还要指望你。不要说了,此事就这样定下来,由兄弟前往。”于慎行决绝的说完,就拉开门走了出去。
“二弟!”于立行喊了一声,却见到于慎行头也不回的走进了灵堂。
忙碌的七天很快就过去,除了孝服但兄弟两人依旧要守孝。按照礼制,他们守孝需要三年时间。这其间,他们是不可以到衙办差的。
于慎行换了一身下人衣服,青衣小帽的从偏门溜走。按照纸条上的地址,找到了东市里面的一间铺子。铺子里面的掌柜的只是看了一眼,便对于慎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在前面引路!
穿过了铺子的后门,又来到一座院落。穿过了院落,又过了一道暗门。最后就连于慎行也分不清楚东南西北的时候,他被带到了一座屋子前面。掌柜的对着于慎行一躬身道:“在家主人在里面等你!”说完也不理会于慎行,转身就离开。
于慎行看了看这间院子,也不知道是哪个坊市。院子角落里面有一颗老槐树,一间正房两边是厢房。仔细听了听,耳边已经听不到西市的叫买叫卖声。看样子,自己已经距离西市很远。
院子里静悄悄的,于慎行走到正房门口。鼓了鼓勇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门里面是一间厅堂,一桌两椅,中间放了一套茶具。一位老者正坐在椅子上,自斟自饮着茶汤,不是岑文本还是谁!
“见过太傅大人!”于慎行躬身施礼!
“上了年纪怕风!把门关上,坐吧!”岑文本指了一下面前的座位!
于慎行赶忙把门带上,走到椅子前面却不坐。“太傅大人是前辈,晚辈何德何能跟您平起平坐!”
“你是个懂事的,你父亲也是个好人。可惜啊!”岑文本给于慎行倒了杯茶:“尝尝,这是老夫亲自烹的茶。”
“谢太傅大人!”于慎行端起茶杯,却不敢喝。
“怎么怕老夫下毒?哈哈哈!”岑文本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呃……!”于慎行不知道说什么好,赶忙把手里的茶灌了下去。喝到肚子里,也不知道这茶汤究竟是什么味道。
“别对老夫有这么大的提防,其实说起来你该信任的是老夫才对。你看看这个!”岑文本将一张纸放到桌案上。
于慎行疑惑的拿起来看,待他看清楚上面写的东西时不禁大吃一惊。
这东西不是别的,正是于志宁写给李泰的效忠信。也就是那天在妓馆里面,于志宁当着岑文本的面写下的东西。
于慎行的手有些颤抖,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父亲居然是个二五仔。明面上是太子东宫的洗马,暗地里却已经投靠了魏王府。这东西没有假,做儿子的别的不认识,自己老爹的笔迹还是认识的。这确定是老爹亲笔无疑!难怪魏王府会给老爹十间店铺,也难怪老爹连大哥都不告诉原因。
现在一切都明白了!
“看明白了?”岑文本瞟了一眼脸色苍白如纸的于慎行。
“看……!看明白了!”于慎行觉得嗓子很干,端起岑文本再度倒满的茶杯一饮而尽。
“于兄是个识大体的人,明里是太子的洗马。其实,已经向魏王殿下效忠。这也没什么,我们魏王殿下与太子殿下都是帝室龙种,又是一母所生。乃是这世上亲得不能再亲的亲兄弟!
向魏王殿下效忠,其实与向太子殿下效忠都是一样的。可惜啊!有些人可不这样看,于兄死的冤枉啊!”岑文本叹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惋惜。
“还请太傅大人指教!”于慎行想起了七窍流血而死的老爹,立刻躬身问道。
“不要这么见外,老夫虚长你父亲几岁,你叫一声伯父不吃亏!”岑文本慈祥的说道。
“岑……岑伯伯!”于慎行无比艰难的叫了一声岑伯伯。他这辈子做梦都没想过,居然会喊岑文本伯伯。
“好!既然你认下了,老夫就告诉你父亲死亡的实情。带上来!”岑文本一声冷喝,门帘一挑里屋立刻走出三个人来。
两名武士押解着一个胖墩墩的家伙,于慎行愣了一下。眼前这三个人他一个都不认识!
看到于慎行眼神迷惑,岑文本说道:“你父亲被害当日,你家里的厨子失踪了!他就是你家里的厨子!”岑文本指着厨子说道。
“被害?”于慎行眼神一厉!君子远庖厨,京城里面的勋贵,也就楚国公云浩会进厨房。其余的人家,像于慎行这样的少爷根本不会进厨房所在的院子。当然,也就谈不上认得自家厨子。
“你说说吧!”岑文本冷眼看了一眼厨子。
“回太傅大人,二少爷的话!小人是太子派来府里听用的,已经在府里八年时间。老爷死的那天晚上,太子殿下的内侍总管何柱持令牌来找小人。给了小人一包东西,说是要……要小人放进老爷的汤药里面。小人……小人趁煎药的丫鬟不注意,就……就投了进去。”厨子越说声音越低,最后心虚的不敢看于慎行一眼。
“你……!”于慎行已经气得脑袋冒烟,手指指着厨子不断的颤抖。脑子里全是老爹死时七窍流血,痛苦不堪的模样。原来,就是眼前这家伙干的。
左右看了看,于慎行操起椅子就向厨子砸过去。椅子过于沉重,于慎行举起来的时候厨子早已经躲到一旁。
岑文本一个眼色,两名武士就将厨子揪回来。其中一个人,转身递给了于慎行一柄匕首。
杀父仇人就在眼前,于慎行哪还会客气。夺过匕首,当胸就是一刀。他的脑袋一片空白,只知道手里的刀不断的一进一出。厨子想喊叫,却被武士卡住了喉咙。武士放手的时候,他的喉骨已经被捏碎。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嘴里面涌出来,于慎行一刀快似一刀。
等他累得再也捅不动的时候,厨子的胸腹已经快被捅烂了。胖胖的身子,需要两名武士架着才行。




懒唐 第五百一十三章
“你出去!”武媚不动声色的对自己的贴身侍女吩咐道。
侍女奇怪的看了一眼武媚,又看了一眼桌子前面站立的男人。施了一礼然后退了出去,走的时候还贴心的将门关上。她并没有走远,而是站在门口不远的地方。她决定今天帮主子拦住所有想要靠近这间房间的人!
“这东西你哪弄来的?”武媚看了一眼手里的东西,立刻扣在桌子上。低声吼道!
“于志宁的书房里面,负责管理书房的管事是咱们的人。当年是我负责接触的!”李义府同样轻声说道。他的脸上带着最有风度的笑,如果是别的女人被这样帅气的男人一笑,估计三魂七魄早就飞了一半儿。
“别跟我说咱!你现在是晋王的人,晋王府的人。”武媚好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当初他就看好李义府是个人才,却不知道为什么家主要给了晋王。
“您有身孕,不要站起来这样的急。晋王殿下说过了,他不在长安的时候,有急事可以和云家商量。和少主说这样的事情不合适,只能跟您说。”李义府仍旧躬着身子站着。
起来的是有些猛,武媚的腰有些疼。双手撑着腰,慢慢的在偌大的房间里面踱步。这是跟云浩学来的坏毛病,云家的好多人都这样。只要想事情的时候,就会不停的走路。好像走路可以开阔思路一样!
“这件事情家主知道不知道!”武媚拧着眉头问道。
“收买线人这种事情,家主一向都不管的。狗子哥是知道的,那管事是个孝子。他母亲得了急症差点儿死了,是狗子哥央求孙先生出手。这才活了他老娘的命,狗子哥就让我去办此事。这两年狗子哥都在岭南,所以小弟去晋王府的时候就没有交接!”
“鬼知道你心里打什么主意!”武媚恶狠狠的瞪了李义府一眼,如果说狗子经手,至少武媚没有听他说过。如果这一次自己不是因为有孕回到长安,天知道李义府这辈子会不会把这么重要的线人交出来。
即便是现在把这东西带来,也是没安着好心。这是一封可以改变大唐朝局的东西,如果流传出去不知道有多少人将会人头落地。
家主曾经说过,李义府就是一只人猫。现在看起来,家主还真是慧眼如炬。这他娘的就是一只猫,轻手轻脚的来跟你卖萌撒娇。却是不知道,哪下心情不爽就给你一爪子。
“你打算怎么办?”武媚迅速平定了心绪,现在最重要的解决问题,而不是制造问题。一只人猫而已,就不信他跟猫一样有九条命。就算是有九条命,想要动他十次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么重要的事情,小弟不敢擅专,主意还是嫂嫂来拿比较妥当。只要是您说的话,小弟无不遵从!”李义府依旧躬着身子,脸上的笑容跟刚刚进屋的时候分毫不差。
“你真这么想?”
“小弟就是这样想的!”
“那好!把东西送回去,想办法让于家兄弟发现就成了。吩咐那管事不要暴露,知道了!”
“送回去!”李义府进门之后,第一次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他差点儿以为这位以睿智狡猾著称的女人精神失常,这么重要的东西绝对是政治资本,只要拿出来就是惊天动地的事情。于志宁这样的人,都死在了上面。长安城多少人家都想得到,现在云家得到了,居然要送回去。这不是疯了,还能是什么?
难道一孕傻三年的定律,也体现在这娘们儿身上?
“对!送回去!这件事情云家不插手,奉劝你们晋王府也不要插手。太子从贞观元年就是太子,十几年的太子生涯让太子有多少故旧!这朝廷里面有多少人是太子一手提拔起来的,又有多少人受过太子的恩惠!
这东西一出去,太子就会立刻倒台。这些人会恨谁?我可以告诉你,只要晋王敢把这东西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他立刻就会成为千夫所指,你打的那个小算盘,还没开始拨算盘珠子,算盘就会被人砸了。
恶人咱们都不适合当,但肯定有人愿意当。好好听我的话,把东西送回去想办法让于家兄弟自己找到就行了。”武媚说完,坐到椅子上轻轻呡了一口菊花茶。现在有着身孕,别的茶叶不能喝。菊花茶加冰糖,倒是很适合她现在的状况。
“于家兄弟会不会……!”李义府很担心于家兄弟将这东西交给太子,毕竟于家与太子东宫牵扯的太深太深。
“于志宁死的那天,东宫里面的何柱疯狂在找一个人。而这个人是于家的厨子,别问我消息哪里来的,真或者不真。
你可以想一下,东宫要找的人却没找到。满长安谁能庇护得了他?而那些人为什么要庇护他?于志宁七窍流血而死,你曾经跟孙先生学过药理。你说说,什么样的病症能造成这样的结果?”
“你是说太子杀了于志宁,目的就是这东西。而那下手的厨子,被魏王的人保护起来了?”李义府眼睛叽里咕噜的乱转,他丝毫不怀疑武媚消息的真实性。云家这些年在这方面花了很多钱,而云家花出去的钱从来没有白花的先例。
信息量有些大,李义府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消化。
“魏王府曾经转了十家店铺给于志宁家里,这你不知道吧!”武媚看着愣神儿的李义府有些得意,就算你是人猫也只是一只猫,还不是笑傲山林的老虎。
“您是说,于志宁早就投靠了魏王……!有些乱……!您把这东西送回去,就是要送到魏王手里?”李义府不知不觉用上了敬语,全长安私下里都说这女人是只母狐狸。猫打不过狐狸,适当尊敬一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这东西送回去,迟早会到魏王手里。剩下的事情,就让魏王去做好了。皇帝远在岭南,家主也远在岭南。你们王爷,同样远在岭南。长安的事情,咱们不操心了。安安稳稳过日子就好!”武媚说完,拍了拍巴掌。贴身侍女立刻过来打开房门,看到柱子和这男人都衣冠整齐,她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走吧!”武媚轻轻合上那张纸,手一推。那张纸就送到了李义府的面前!
李义府快速的将纸塞进牛皮信封,对着武媚躬身一礼。转身就走!
“人猫……!”看着李义府的背影,武媚轻声呲笑了一声。
猫能不能打得过狐狸,这是一件难以验证的事情。但人猫肯定打不过九尾狐,武媚坚信这一点。满长安私下里都说她是九尾狐,耳聪目明的她自然知道。她很喜欢这个绰号,九尾狐是上古天神。
夏朝第一个皇帝他妈涂山氏,就是一只九尾狐。
当然,妲己,褒姒也都是九尾狐家族的杰出代表。自己嫁给了狗子,当皇后就算了。可自己手里,掌控着一个庞大无比的地下帝国。虽然见不得光,但她的确是这黑暗帝国的皇后。
于慎行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家里,于立行一把将他拉进屋子里面。吩咐下人守在门口,谁都不让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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