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千年龙王l
杨勇内心十分激动,这还是自己被废之后父皇杨坚第一次召自己进宫。想想当年还爬到树上,呼唤自己的父亲见自己一面却不得,还被杨素说自己得了失心疯。激动的心情更是不可遏制,终于又可以见到父皇,自己的冤屈也终于可以一血。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杨勇连路都几乎不会走,甚至连顺拐了都不自知。
宫城门前站着杨素,杨勇猛的一惊。这老王八蛋是杨广的人,他站在这里干什么?难道说……今天召自己来是要……!
“仆射!”杨勇镇定了一下心神,对着杨素躬身施礼。
“嗯!”杨素大刺刺的受了这一礼,话也不回只是在鼻子里轻轻“嗯”了一声算是答话。
杨勇顿觉不妙,如果杨坚召自己进宫杨素断然不敢如此对自己无礼。
“你们要干什么?”杨勇转身就想跑,可身子还没转过去就被身后的侍卫按住。
“带进去!”杨素言语冰冷异常,说了一句之后便径直进了宫。身后的侍卫早就薅小鸡一样,将杨勇薅了进去。
“云卿救我!”杨勇瞥见这里的守将正是爱妾云昭训之父云定兴,他立刻向平日里对他毕恭毕敬的岳父求救。
“哼!”云定兴连搭理杨勇都欠奉,自己的外孙都亲手杀了。这个废了的女婿,又算得了什么。
“没人救得了你,进去吧。莫要丢了皇家体面!”杨素回过神,冷冷说了一句。侍卫便给了杨勇一记老拳,这一拳差点把杨勇的肠子打出来。哀嚎不已的杨勇顿时就不出声了,任由两名侍卫拖着进了皇城。
仁寿宫前,杨广站在台阶上面俯视着自己的这个哥哥。
“父皇崩了,大兄进去看看吧!”杨广很随意的摆了摆手,云淡风轻的样子哪里像一个刚刚死了老爹的家伙。
“你……你竟然弑君!”杨勇指着杨广的手颤抖不已,如果不知道杨坚的死与杨广有关联,他这四十多年就算是白活了。
“是又怎样?你难道还想替父报仇,好啊!给你个机会,来人,把刀给他。让他替父报仇,做一个好儿子。”杨广笑着对身旁的侍卫说道。
杨广当年身为扬州总管,率军攻破建康。多少次亲冒矢石,阵斩敌将。而这位废太子杨勇,整日里和明克让、姚察、陆开明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在一起厮混。杨广有信心,让自己这位大兄半个膀子,也能轻松赢他。
“杨广,你还是不是人。谋逆弑君,现在又想手足相残。难怪人说无情最是帝王家,孤就站在这里。有种你一刀把你的亲大哥给杀了!”事到临头,杨勇也硬气起来。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既然生路已经断绝,不如做一把光棍。
后世史书写起来,也能写的慷慨激昂一些。
杨广一愣,没想到懦弱的大哥居然还有这两下子。伸手从侍卫腰里抽出横刀,拖曳着从台阶上走下来。走一步,横刀便撞击台阶一下。金属摩擦石头的声音,好像一声声催命符。杨勇咽了一口唾沫,尽管双腿抖得好像在弹琵琶,但仍旧坚持着站稳,不让自己瘫坐在地上。
兄弟俩面对面,杨广盯着杨勇的眼睛。从大哥的眼睛里,他看到了慌张恐惧似乎还有那么一丝丝愤怒。可就是没看到血勇之气,看得出来无论如何这位长兄也不会亡命一搏!
“哈!”杨广挥舞着横刀作势欲劈,杨勇一惊双腿立刻没了力气。身子一软,便瘫坐在了地上。
“杨家怎么有你这么个货!”杨广一脚便将已经说不出话的杨勇踹倒在了地上。
杨勇趴在地上,痛恨自己的身体。他非常想表现自己的强悍,临危不惧,刀斧加身面不改色。可心里想,身体却不行。
“弄杯鸩酒给他喝,快着点儿。看着让人心烦!”看到窝窝囊囊的大哥,杨广心烦意乱的挥了挥手。四十多岁的人了,连点胆气都没有。将来怎么治理这个庞大的国家。
虎狼一样的侍卫冲了上去,一个满脸奸笑的将军操起一壶鸩酒。壶盖一掀,对准杨勇的嘴便灌了下去。
“云定兴……!”
懒唐 第一百五十七章 招揽
云浩感觉自己变成了一条鱼,四周黑漆漆的。? ?? 两旁不时幻化出各种各样的人形,有前世的也有今生的。上辈子年迈沧桑的老娘,这辈子年青守寡的母亲。容貌上差了很多,眼神却是同样的慈爱。还有自己的孩子,孙子,和上辈子的老婆,他们似乎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无论云浩怎样呼唤,这些人都好像没听见。
让云浩吃惊的是,越到最后眼前的人似乎就越少。老娘的脸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是赵氏。老婆的脸更加模糊,转过头来的时候这明明就是张妙柯的脸。
“轰!”黑暗崩塌了,一道亮光亮得刺眼。云浩感觉自己被一股大力吸引,身子直直的便被吸进了那亮光之中。
“醒了!醒了!”有女人欢呼的声音,云浩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眼前还是白亮亮的一片,声音却听得十分清楚。有些耳熟,但想不起来是谁。
眼前景物逐渐变得真实清晰起来,一张俏美的脸出现了云浩面前。勾魂夺魄的眼睛,挺翘的鼻子。嵌着酒窝的双颊,瓷娃娃一样娇嫩的肌肤。
“红拂?”打死云浩也想不到,自己睁开眼睛看见的居然是红拂女。
“醒了!醒了!”红拂女显然很是激动,不住的重复着这两句话,忽然间她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溜烟儿的便跑了出去,丢下一脸懵逼的云浩。
人走了,云浩一肚子的话没办法问。只能打量一下这屋子,屋子很简单。一张案几,一张地席。案几上摆放着一套茶壶茶碗,剩下的就算这张床算是家具。窗子用桑皮纸蒙着,看看青色的天光就知道,现在是白天。似乎还是早晨的样子。
“咣当”门被撞开,涌进来一大群人。
都是老熟人,只是样子比较凄惨。柴绍的胳膊吊在脖子上,侯君集脸上好长一道结痂的伤口。李靖依然是那样潇洒,身旁站着一个仙风道骨的老道。后面钻进来两具木乃伊,不知道是谁。红拂女反而被挤到了最后。
“我这是哪儿?”云浩一脸茫然的问道。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孙道长您再给看看!”没人回答云浩的问话,柴绍脸色通红,那只完好的手在大腿上搓来搓去。
云浩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那老道就薅过云浩的手。手指搭在云浩的手腕子上,闭着眼睛似乎在号脉。房间里净的可怕,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喘气声大了些,影响到这位道长的诊治。
“没事了,只要慢慢调养应无大碍。”良久,那老道才放下云浩的手。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的声音非常大,云浩认为他们没憋死已经算是奇迹。
“浩哥儿……!”没等别人说话,木乃伊兄弟先开了口。居然是来顺儿的声音,不用问另外一具木乃伊肯定就是齐彪。这俩家伙,连上茅房都在一起。
云浩看着这一屋子人,觉得似乎少了那么一个。“长孙无忌呢?”云浩最后的记忆,就是长孙无忌背着自己。在白亮的可怕的雪地中行走,喷着白气的影子倒映在雪地上,那印象十分深刻。
“无忌没事,在你旁边的屋子里养伤。你们两个真是命大!”柴绍想到这些天的遭遇,不由得感慨道。
“你们两个怎么……!”云浩实在弄不明白,为毛来顺儿和齐彪被包成了木乃伊。看样子,似乎也没受多大的伤。
“我被人堵在茅草房子里,那些人打不进来就放火。如果不是猴哥儿,我们两个都被烧成焦炭了。”来顺儿提到那天的场景,仍旧心有戚戚。
侯君集脸上有一道狰狞的伤疤,看样子结痂没有多久,边缘仍旧有些红肿。缝针的针脚粗一针细一针,这小子破相是一定的事情了。这一刀从眼角一直划到了嘴角,如果再大一点儿或许眼珠子都会被劈出来。再看看负伤的柴绍,可以想见那天在无名庄子上有多凶险。
“我们被人伏击,刚刚开始家将们便伤亡大半。无忌保着你逃了出去,我们大家在后面断后。本来都被贼人给围了,幸亏遇到李主簿还有那位张先生。”柴绍简单的说了下那天的事情,云浩这才现门边上的阴影里站着一名巨汉。
那张丑的精致的脸云浩怎么会忘记,不是张仲坚还会是谁。难怪柴绍等人能够逃出生天,原来是遇到了李靖和张仲坚。这两个家伙出手,那些伏击自己的人肯定在劫难逃。
“这位道长是……!”事情问明白了,云浩便看向身前这位中年道士。
“呵呵!浩哥儿你真是命好,这是李主簿的朋友孙思邈孙道长。如果不是孙道长给你行针,你连药都灌不下去。孙道长真是神医,一副药下去你就醒了。还不快谢谢孙道长。”见云浩问,柴绍立刻便眉飞色舞的介绍起身边这位老道。
我的个老天!孙思邈,这老道就是被称之为药王爷的孙思邈?云浩立刻想爬起来,给老孙行个大礼。这种偶像型与实力派相结合的高人,必需行大礼参拜。
胳膊软的好像面条,撑了两下居然没撑起小小的身子。老孙赶忙将云浩按住道:“小友不必如此!”显然,老孙看惯了这样的场面。
“你现在静养便好,待你病好了。贫道与你参详一下,到底你那个酒精是怎么救人的。这小子受了这样的伤,用你的方法用针缝起来,再施以酒精。居然没有太过肿胀,真是奇迹。”老孙是个纯粹的人,对于医学他有着变态般的迷恋。看到一样可以治病救人的法子,他会兴奋的像个孩子。没揪着云浩的脖领子拷问,已经是在照顾他是个病人了。
“这孩子刚刚醒转需要静养,大家都出去吧!”老孙按住了云浩,转身便驱赶身后的那些家伙。尤其是很想留下的侯君集,在屁股上挨了一记大脚板之后。侯君集给了云浩一个无奈的眼神,跟着众人走了出去。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云浩在床上一躺就是三天,这三天里都是红拂在无微不至的照顾自己。馨儿那丫头,现在还在洛阳。也不知道有没有被杨家霸占,云浩估计杨素吃像不会难看到那个地步。
一晃三天过去,云浩终于可以起身走动。一手扶着红拂,一手扒着门框云浩走出了房门。这是一座大通院,长长一溜瓦房。长孙无忌就住在自己隔壁,午夜梦回的时候时常能够听见他的惨叫。
从红拂嘴里得知,这里是临汾郡。云浩膛目结舌,没想到长孙无忌在雪地里迷失了方向。居然将自己带到了临汾,还好这里的郡守与李渊关系不错。柴绍找到郡守自报家门,立刻便得到了安置。据说明天,李二会亲自带着人来接自己一行。看起来,李渊对自己还是蛮重视的。
长孙无忌比较惨,手上缺少了一根尾指。脚上少了两根脚趾,脚后跟上被挖去好大一块头,几乎能够看到白森森的骨头。天知道这家伙背着自己在雪地里走了多久,没有截肢已经算是老天爷照顾。
手上腿上脚上布满了红色的硬疙瘩,都是下过苦的人。云浩知道,这种冻伤恢复起来最是难受。那种麻痒能让人恨不得将手脚都剁了去,长孙无忌能每天只是吭吭唧唧,已经算是一条汉子了。
“想叫就大声,谁说惨叫就不是好汉了。你叫长孙无忌,不是关云长。牙咬那么紧有蛋用!”云浩用个小盆烧热了醋,给长孙无忌洗手上和脚上的冻疮。这是民间的土法子,效果虽然不能说是立竿见影,却也不算太差。
“你……你小子这张臭嘴,真应该趁着你昏迷,割了你的舌头去!”长孙无忌脸上的肌肉一抽一抽的,现在他很有一种将手剁下去的冲动。
“后悔了,晚了!敢用你的脏手往我嘴里塞臭烘烘的狼肉,今天就休想逃脱我的手心。”云浩使劲搓着长孙无忌的脚。这样可以让醋酸尽快的渗进皮肤里,只要洗上几天麻痒就会缓和许多。而且,今后冬天也不容易复。
“哼……!啊……!”长孙无忌努力克制着自己,他知道云浩这是和好的表示。只是小孩子的任性,让他好话不得好说。到底还是个孩子,身上没些孩子气怎么成。
“享福吧你!老子都没给娘亲洗过脚,你小子享福享的都造孽。擦擦,难道还要老子给你擦脚?”云浩用热醋细细的给长孙无忌搓了一遍,随手将一条布巾子扔在长孙无忌脸上。闻了闻手,一个高窜起来。跑去自己房间洗手去了!
能在冰天雪地里面没丢弃自己,无论长孙无忌为了什么,云浩这个人情都拉大了。对于他几次想砍自己脑袋的事情,云浩只能选择性的遗忘。
李二来了,带了了数百名彪悍的骑兵。一个个盔明甲亮的,冻得好像一只只乌龟。大冬天的穿着铁甲在身上,这滋味儿绝对不好受。
“这个仇,暂且记着。”李二虎着脸听完柴绍的述说,恶狠狠的说道。
云浩撇了撇嘴,明明就是拿杨素没办法,装什么嘴上的英雄。天可汗,原来也有这时候。
“国公爷怎么个说法!”柴绍很想知道,李渊到底是个什么说法。
“你在临汾不知道么?圣人崩了,杨素现在是尚书左仆射。就连宇文述都要看他的脸色,真正的权倾朝野啊!”李二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圣人崩了?前些时我在洛阳时,宫里的说法还只是圣人身子微恙。怎么短短的半个月就……!”柴绍惊骇的说道。这些天在临汾,的确是消息闭塞。
“圣人崩的奇怪,听说头天还见人问事,晚间便崩了。现在谣言很多,听说银青光禄大夫伍建章为了遗诏的事情被斩。
这也不怪你,咱们是自家的快马驿报。朝廷的抵报,估计这一两天就到临汾。收拾收拾,咱们先回晋阳在做打算!”现在是非常时期,李二一秒钟都不愿意在外面耽搁。
“二爷,那李靖和那个叫做张仲坚的似乎有些本事。这一次又救了柴绍一命,是不是劝劝他们一起跟咱们走。如果能在府里办事最好,就算不能在咱们府里办事,也得报答人家的救命之恩。”
云浩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柴绍就是李家的死忠粉。都这时候了,还想着帮李家招揽人才。李家嫁出一个闺女就圈了这么个人,真他娘的太划算了。
“嗯!李家不能做忘恩负义的事情,替我引荐一下。这便去拜会李靖与张仲坚二位先生!”李二点了点头,便与柴绍去为李家招揽人才去了。
“你妹夫走了,去看看能不能把李靖拉去晋阳。探头探脑的,也不怕把脖子抻了。”云浩看到脖子抻的老长的长孙无忌揶揄道。
李二这事儿做得比较过分,自家舅子就在旁边不去看看。见过云浩之后,便去寻李靖。云浩都感觉到一股被抛弃的味道,如果是自己被这样对待,云浩绝对不会是长孙无忌这样子。
“哼!小小娃娃,你懂个什么。自家人,哪那么多道道。”长孙无忌嘴上说,但暴虐的语气却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云浩也懒得理他,不是救了自己的命就要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孙道长,我要回晋阳。反正您也是云游,不若跟我们回晋阳怎么样。小子有些方子,要和您探讨一二。”云浩带着一脸天真的笑,跑到老孙是院子里。老孙这样的稀有人才,绝对要弄到云家庄子去。这辈子最保险的事情,就是有一个名医朋友。孙思邈是特级医师,这样的人不弄回到云家庄子里去,那不符合云浩的性格。
“晋阳?明天就回去?”老孙明显一愣,说实话所谓的云游其实也没个啥目的地。走到哪,也就算是哪。老孙对于去晋阳并不抵触,更何况还可以和素有名医之称的小云浩探讨一下医术。话说,孙思邈对于云浩缝伤口的疗法非常感兴趣。
他仔细观察了侯君集的伤口,红肿正在慢慢消失。而且人也没有烧,尽管现在是冬天,这种状况也是十分难得。
更让老孙惊奇的是,云浩昨天用热醋给长孙无忌洗了冻伤的手脚。今天长孙无忌就说麻痒已经减轻了许多,老孙检查之后觉那些红色的冻疮疙瘩,也开始有好转的迹象。
老孙几乎没怎么考虑,就答应了云浩的请求。早有准备的云浩一声呼哨,立刻就有人进来响马进城一样帮老孙搬家。
“不是明天才走么……!慢点儿!别摔了!”
懒唐 第一百五十八章 懒惰的天才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老子还!”云浩对着远处的晋阳城,淫了一手好湿。李靖目瞪狗呆,张仲坚摇头晃脑如饮琼浆,旁边躺着的长孙无忌直撇嘴。
“易水还河北,前面是晋阳。”果然笨蛋是无处不在,冰雪聪明的红拂对云浩这棵大隋幼苗尊尊教导!李靖嘴角不自然的一抽,张仲坚“哈”“哈”大笑起来。
本来分乘三辆马车,可云浩让侯君集将自己的马车布置一番之后。所有人都挤到了云浩的马车上,原本还显得宽敞的马车顿时拥挤起来。一马车的都是人精,云浩坐的马车肯定是最舒服的。更何况,人多挤一挤还暖和些。大家都没什么意见,尤其是红拂身边的张仲坚。另一边的李靖虽然满心不愿意,却也没有办法。红拂非要挤到这辆铺满了羊皮,坐在里面可以陷进去的马车。
“哦,原来是晋阳。小子受教了!”陷在羊毛里面神在在的云浩,对着红拂拱了拱手,一副好孩子的模样。
李二带着数百精骑将一行人护送回了晋阳,云浩看着越来越近的城峦,心里五味杂陈。
政治就是一个不断吞噬人命的恶鬼,古往今来不知道多少人被吞得连渣都不剩。这一次如果不是自己运气好,一定也会被吃得毛干爪净。
惹不起啊!云浩悲哀的觉察,自己这个苦孩子出生的劳苦大众。严重缺乏所谓的政治智慧,一个娃娃掺和到政治漩涡当中,被玩死是必然,没被玩死才是侥幸。
云浩发现自己对生活的理解,和实际生活出现了巨大偏差。本想过混吃等死的生活,却弄得刀光剑影的。这一次,如果不是长孙无忌背着自己,说不定已经变成了狼粪,东一泡西一泡,连个固定的坟头都木有。
不能再向这个政治漩涡靠拢了,杨广现在成了皇帝。也就是历史上著名昏君隋炀帝!
从现在开始,李渊就得将尾巴好像豺狗一样夹起来。面对一个随时想抓李渊小尾巴的皇帝,这种战战兢兢的日子一过就是十年。
老孙是好人,眼看到了晋阳。这位药王信誓旦旦的给云浩的病安了一个可怕的名头……伤寒!
对于这个医学水平极度欠发达的年代,云浩认为伤寒跟感冒区别不大。都是随时都能要人命的毛病,终于明白这年月的人为毛不随便洗澡,尤其是在冬天。宁可忍受虱子的叮咬,也要过脏兮兮的日子。没办法,感冒真的会死人,不是开玩笑。
云浩很欣赏老孙给自己安的这个名头,因为伤寒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传染。李二冒着被传染的危险,亲切探望了云浩。对于老孙这种极具专业权威人士,李二还是非常尊敬的。看着兴致勃勃,正与一只肥鸡殊死搏斗的云浩,捏鼻子认了老孙的说法。
不过李二走的时候,给了云浩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儿。心不在焉的云浩将鸡屁股吃下去,都不自知。
车驾到了晋阳,云浩总算明白了李二那个眼神儿是个怎么回事。伟大的英明睿智的李渊老先生根本就不在晋阳,皇帝陛下挂了。作为皇帝陛下最忠心的臣子兼外甥,新皇帝不那么忠心的臣子兼表哥。无论如何李渊都是要去一趟洛阳的!
枉做小人啊!想到李二那个眼神儿,云浩就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了。除了鄙视,还他娘的是鄙视。千算万算,怎么就忘了李渊要去洛阳哭灵这事儿了。
既然装病,云浩也不好意思立刻康复。车驾直接回了云家庄子,离得老远就看到老娘和老婆都站在寒风里翘首以盼。这个年云浩在外面过得跌宕起伏,家里人跟着担惊受怕。
云浩的车驾一到庄子上,赵氏和张妙柯几乎冲过来。攀着栏杆上了马车,立刻就是泪眼朦胧。哭号声声震十里,知道的是云浩病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云浩挂了!
“我的儿,苦了你了。”赵氏抱着云浩,如果边上没有老孙早搂怀里喂奶了。旁边的张妙柯哭得泪眼婆娑,似乎也有点儿那意思。
“娘,苦个啥。这不是好好回来了么,您压住我头发了。”
“哦,咱这就回家。到家了就好,到家了就好。”赵氏慌忙抬起胳膊,长头发就这点不好。经常会被压住,如果这时候起身一拽,那是钻心的疼。云浩和张妙柯,就经常有这种麻烦。
“这位是孙道长!”老孙在一旁讪讪的,都是女眷他想躲可马车就这么大。赵氏和张妙柯又堵住门口,老孙想出去都出不去。
“哦,孙道长好。”赵氏对着老孙问好,可眼神很快就回到云浩身上。在老孙身上,连两秒钟都没停。很显然,乡下女子的老娘不知道老孙的来头。
赵氏不知道,张妙柯却是知道的。听说这老道就是大名鼎鼎的孙思邈,张妙柯立刻眼睛一亮。“原来是孙道长出手,奴家代娘亲和夫君谢过孙道长。”尽管车厢里面空间有限,张妙柯还是努力的施了一礼。脸上带着和煦热情的微笑,小小的嘴正好露出四颗牙齿。大家闺秀风范显露无疑!
“呵呵呵!贫道只是略尽秒薄之力而已!既然到了庄子上,还是尽快将浩哥儿抬到屋子里。毕竟马车不比屋子里暖和!”老孙很谦虚,赵氏和张妙柯身上喷了香水。老孙很不喜欢这味道,鼻子闻惯了这些味道。对其他药材,就没有那么灵敏。
为了保护自己的鼻子,老孙非常想跳窗户出去。
“哦,对对对。到家了,还待在马车上做什么。刘老六,快叫人把浩哥儿抬下去。”赵氏在车里一喊,殷勤的刘老六便带着两名家丁上了车。见到云浩的样子,同样是涕泪横流状似出殡。
终于又回到自己温暖如春的小窝儿,苑儿贴心的给云浩窝好被角。老孙打了个转,便寻了个借口落荒而逃。这屋子里也不知道喷了多少香水,老孙很有一种打喷嚏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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