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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千年龙王l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说话的?”云浩疑惑的看了侯君集一眼,这个猴子一样上蹿下跳的混蛋。以前说话爹娘从不绝口,现在居然能够不带一个脏字。而且说话虽然比起跟长孙无忌要随便,但也算是中规中矩。云浩和好奇,到底是什么能让一个自幼散漫的家伙。成为了这个样子!
“怎么说话?”侯君集瞪大了眼睛,显然他没有明白云浩的话。
“你现在说话,好像都不带脏字了。”
“哎……!在府里因为说话被打了板子,每当想说脏话的时候。就会联想到板子打在屁股上的滋味儿,我发现挨打能很容易的让人记住事情。而且会以最快的速度,改掉任何毛病。”
“废话……!”
云浩不屑的看了一眼侯君集,这是一个棍棒底下出奴才的极好样板。从自由散漫的自由人,进入到等级森严的唐国公府。用屁股想都知道,侯君集吃了不少苦。看样子,侯君集很喜欢吃这种苦。以前要是有人敢打他的板子,晚上肯定会挨黑砖。没听说长孙无忌或者李二被袭击,说明这家伙被体制化,还他娘的是自己主动的。
从侯君集面对长孙无忌谦卑的神情看来,他很崇拜权利。而且渴望获得权利,一个野孩子主动投身到权利游戏当中。没有底蕴,没有背景,没有教导。难怪最后,被人吃的连渣都不剩。
云浩不打算提醒侯君集,刚刚尝到权利果子甜美味道的家伙,绝对不会接受自己善意的提醒。有些时候,还可能起到反作用。
性格决定命运,这是一句很有哲学意义的话。那位足球教练提出的话,套用在侯君集身上就非常合适。这是一个渴望权利的人,同样出身的齐彪和来顺儿,就没有他这种狂热。侯君集是一个天生的权利信徒,深深烙在骨子里。只要环境合适,就会像野草一样野蛮生长。
侯君集不知道,他参与的是一次没有退出机制的游戏。如果想退出,那只有交出自己通过权利获得的一切,包括自己的性命。他没有李二长孙无忌他们那种深刻的底蕴,没人教导他如何成为一个政治家。野路子或许可以用来创业,但守江山的时候便会失效。被人吃得毛干爪净,就成为了命运的必然。
没有心思再理会侯君集,脚上的路都是自己走的。有命运的安排,也有性格的缺陷。这个世界能够改变命运的,或许只有老天爷。云浩不想篡夺老天爷的角色,一般情况下老天爷都对这种事情看管极严。企图夺取老天爷的权利的家伙,最后都死的比猪还难看。
走回屋子里,云浩看到了另外一个企图改变自己的命运的家伙。
苏小小,那个娇小玲珑的女人。据说女人可以承受三百公斤的压力,云浩估计这话是真的。不然很难解释,苏小小怎么没有让尉迟恭给压死。难道是后入……?
梳洗过了的女人,似乎恢复了几分往日的神采。不过青紫的腮帮子,显示她这几天的遭遇。
“泄……大……人!”口齿不清的说了三个字,便跪在地上给云浩磕头。丝毫不理会,她面前只是一个不足十岁的孩子。
“求您……!”一边磕头,一边还想说却被云浩拦住。
“起来吧,尉迟恭的事情我会管。而且会救他出来,现在看起来有七成把握。你的脸怎么成了这副样子?”
“哥儿您不知道,这是乡下的规矩。跟了野男人的妇人,被称作破鞋。全村的人,谁都可以用鞋底子抽她的脸。她被关了三天,自然这脸是被人抽成这样的。刚刚奴婢检查过,满嘴牙没被打掉,就算是她运气。不过嘴里烂糟糟的,舌头似乎也咬过。看样子,要吃流食好长一段时日。”苑儿帮着苏小小洗澡,顺带检查了她的身体。云浩需要知道她的身体状况,尉迟恭托付的事情,自然是要有个交代的。
现在看来,这个黑炭头似乎比侯君集更加可靠一些。至少,这个是一个敢爱敢恨的主。不像侯君集,小小年纪便透露出一股子阴鸷。
“咱们在这要住几天,你找国公府的人。让他们找个老妈子服侍她,过几天体力好些送回到庄子上。”云浩有些无奈,帮尉迟恭养了囡囡和奶奶,看起来还要养这个女人。都是可怜人,能伸伸手就伸伸。
这种在古代道德败坏的女人,后世都被形容为敢爱敢恨敢于追求自己爱情的先驱。潘金莲女士,便是其中的优秀代表。难以判断这到底是人性的解放,还是道德的败坏。不过有一点云浩是坚持的,人命不可以随便夺去。不管是以道德的名义,还是别的什么。
李二还没有来,云浩便不得不去监狱里面探望一下尉迟恭。尽管长孙无忌送去了唐国公府的手札,云浩还是不放心。这个世界如果有阳光照不到的地方,监狱一定就是会名列前茅。这里充斥着暴力与黑暗,形形色色的人在这里上演着人性最丑恶贪婪的一面。
潞州城算不得大,只能说是中等城邑。监狱自然也宽敞不到哪里去!不过为了照顾尉迟恭这样身负武功的重犯,潞州城监牢还是有办法的。
府尊刘文静刘大人,亲自派了人来。表示不能虐待囚犯,尤其是一个叫做尉迟恭的。一定要做好狱中安全保卫工作,任何伤害或者可能伤害尉迟恭先生的行为,都应该予以坚决制止。
看了刘文静的手令,房玄龄摇头苦笑。那个小毛孩子还真有能量,虽然说还没有命令放尉迟恭出去。不过深谙官场各种潜规则的房玄龄明白,那只是一个时间问题。现在的争端已经不在府衙,而是在上面。
尉迟恭这种人,如果不用锁链锁着。任何伤害他的行为,都是在作死。可那个小孩子说了,不能说枷锁锁住这个武艺高强的大汉。
房谋杜断不是吹的,这种小儿科的问题自然难不倒房玄龄。监狱里的一口枯井,被房玄龄开发利用起来。经过简单改造,枯井下面的淤泥上面垫上碎石。碎石上面再洒上石灰,最后覆盖上灰土夯实便成了。
至于怎么将尉迟恭弄进去的问题,房校尉的灵感来自于一位友人。
傲慢归来的尉迟恭受到了良好待遇,房校尉吩咐人给这位尉迟大爷上酒肉。还是好酒好肉,几个酒量好的军卒被派来陪酒。十几坛子美酒下肚之后,尉迟恭觉得天旋地转。回头看看那几个军卒,早已经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哈哈大笑了几声,叫了声怂货。便躺下睡了,却没想到这一睡再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置身于一座枯井之中,狼一样嚎叫了两嗓子。别说人,连鸟都没喊来一只。枯井之中只有自己的回音,在应和着。
被扔进井里的尉迟恭成了标准的坐井观天,别说是尉迟恭。就算是孙悟空,也没有机会在这种环境下上演监狱风云。
每天都有酒肉饭菜从井口送下来,然后便是有人用钩子将净桶提上去。一切都由一根绳子完成,这让尉迟恭脑袋气得冒烟,却没有丝毫办法。
云浩伸着头看向下面的尉迟恭,不禁叹服房玄龄的手段。这种杀人于无形的法子,也只有满肚子坏水的房玄龄能想的出来。跟这样的睿智的人较量,脑子一定是被猪踢了。云浩打定主意,今后绝对不和房玄龄对着干,他说鸡蛋是树上结的,自己就说带个把就好。
“尉迟大傻!”云浩探着脑袋,看着下面的尉迟恭。说话的回音在经历“嗡”“嗡”作响。
“他娘的贼老子……浩哥儿!浩哥儿,你快救我出去,这里要憋闷死个人。”尉迟恭看到是云浩,赶忙求救。关在这里,简直比杀了他都难受。一身力气想使,却怎么也使不出去。龙困浅水滩啊!
“尉迟大傻,救你出来现在还不行。我看这里还不错,你就在这里好好养伤。养精蓄锐,出来好干掉那个坑你的校尉。”云浩说完,还坏笑这看了看身后脸色发绿的房玄龄。
房玄龄背着手,用最大努力克制住想将云浩掀下去的冲动。
“你叫我什么?”尉迟恭这才注意到,云浩对他称谓的改变。
“你都让人给诳井里了,不叫尉迟大傻还能叫你什么。本想着来看看你,现在看起来你很好。在里面住着吧,苏小小我已经接过来。过些日子,送到庄子上和囡囡婆婆住在一起。你就别操心,好好在这里坐井观天!”说完,云浩哈哈一笑。不再理会井里面,老虎一样咆哮的尉迟恭。
这种结果算是最好的,尉迟恭伤不了人。井口有专人守护,自然也没人能够伤得了尉迟恭。能够用如此简单的办法解决复杂到极点的问题,也只有房玄龄这种高智商人才做得到。
“多谢房校尉!”云浩对这位超高智商的未来大佬一躬到地,充分显示出自己的尊敬。
“不敢当,不敢当。听那天在酒楼里说,您是唐国公府的医官。据说,唐国公府出了一位少年奇才。写了一部《三国演义》,不知道小哥儿人是否?”
云浩现在最听不得的,就是《三国演义》四个字。看着眼睛晶亮的房玄龄,云浩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自己这次出行的保密的,在酒楼里面也只是说自己是医官。却没想到,遇到的偏偏是房玄龄。显然,房玄龄已经猜出来。眼前这个小孩儿,就是写《三国演义》的那位神童。
“房校尉借一步说话。”云浩贼兮兮的看了一下左右,便拉着房玄龄走到一旁。
“小子这一次是逃出来,当今圣人要召小子进宫,所以……!”云浩给了房玄龄一个你懂的表情。
房玄龄心中天人交战,在告密与不告密之间迅速徘徊。告密可以迅速得到当今圣人的关注,进而得到提拔。这几乎是所有人第一时间的选项,可他是房玄龄。
告密固然可以讨好圣人,可也会得罪李渊。杀头的知县,灭门的知府。一个国公要整治一名小吏,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即便是因为云浩的事情拉李渊下马,可庞大的李氏家族倒下。不但那些树倒猢狲散的李氏族人会恨自己,其他的勋贵也会视自己为仇寇。
满心怨念的勋贵们不能拿圣人怎么样,可把这条狗腿子打折还是能做到的。
电光火石之间,房玄龄已经考虑到各种利弊。最后轻轻一笑,“本校尉从未见过什么云医官,只是结识了一位小友。一位,对《三国演义》这部奇书知之甚深的小友。”
云浩松了一口气,跟聪明人说话就是不一样。能够电光火石之间迅速做出正确判断的家伙,的确不简单。如果房玄龄换一种说辞,云浩会立刻知会侯君集。相信以李家的力量,房玄龄绝对看不到明天早晨的太阳。
不过那样的话,不但营救尉迟恭会失败。就连自己,也不得不再次跑路。或许,李渊也会有大麻烦。那样的结果太不可控,幸好自己遇到的聪明的房玄龄。
“好说,好说。房校尉机智敏达,他日前途不可限量。”
“哪里,此处不是说话的所在。在下有一生死至交,同样十分喜欢《三国演义》。不知道小友是否可以移步,与我二人共同探讨?”说完,也不等云浩同意。拉起云浩的袖子,便来到自己的签押房。
坏了,遇到催更的粉丝。云浩顿时头大!
房间里跪坐着一名年青人,见到房玄龄拉着云浩进来不禁一愣。房玄龄山前介绍道:“这位是方某好友,杜克明!”
啊……!杜如晦!云浩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青年人。





懒唐 第一百六十七章 秘议
“失踪了?”杨素看着儿子杨玄感诧异的问道,他万万也没有想到。李渊居然重视这个云浩重视到这个地步,连杨广的令旨也不顾。堂而皇之的回奏了失踪,就算是交代。
“回报说,宣旨内侍到达晋阳的头一天,那小子便忽然消失。就连他的家里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据说是进了山采药,然后就没出来。”杨玄感据实禀报,从探子那里听来的消息。
“你信?”杨素看着这个大儿子,如果杨玄感敢说出信字。他不介意立刻清理门户,也好过杨家在他的手里败落。
“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圣人的旨意到的头一天就进山不见了?一定是李渊将人藏起来,父亲!咱们只要查到云浩的下落,李渊这次就算是栽了。圣人一定会弄掉李渊……!”杨玄感自顾自的说着,却没有见到老爹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闭嘴!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勋贵本就是一体,士大夫与皇室共天下。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李渊倒了对杨家有什么好处?得益最大的朝廷,圣人成功干掉了一个门阀大族。屠刀一旦举起,圣人便会尝到甜头。
那下一个目标会是谁?是宇文家还是我们杨家?有李渊站在前面,杨家就有了一道护身符。你懂不懂啊!”杨素疾言厉色的训斥着儿子,说到底还是眼光短浅,只看到了眼前那一小丢丢利益。
“诺!孩儿谨遵父亲教导,那父亲……咱们……!”杨玄感被训斥的抬不起头来。
“这件事情,我们不能帮朝廷。我们要帮李渊把屁股擦干净,李渊这么干一定成了圣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偏偏还拔不掉,有这颗钉子恶心圣人。咱们杨家,就站在后面看着就好。总之,绝对不能够让李渊倒下。”杨素思索了一下,斩钉截铁的说道。
杨素没有想到的是,几乎就在同时。宇文述对儿子宇文化及下达了同样的命令,暗中帮助李家扛过这次风波。但……还要留下一些小尾巴,让李渊与圣人刚刚弥合的感情出现一些小小的裂纹。
当今尚书左仆射,加上新任宇文述大将军来使或明或暗的点播。高君雅和王威急得好像热锅上的蚂蚁,两个家伙在王威的书房碰头,会议着统一口径。
“夹板气啊!如实上报,圣人那里说不过去。不如实上报,这大将军和仆射那里……!”高君雅背着手,在书房里转的好像一头拉磨的驴子。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这可怎么办!”王威也无奈的摊了摊手。
“没想到这个小子居然能惹出这样大的事情来,现在惊动了圣人。早知道,就将他弄死算了。”
“弄死,你看看李渊保他都保到了什么地步。连圣人的旨意都不顾了,前些天我可是听说。唐公为了讨圣人欢心,连心爱的宝马都送去了宫里。你弄死了他,李渊会找你拼命。哼!”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难道说要隐瞒圣人?”
“不若这样,咱们上报说是人的确失踪。但似乎与唐公有干系,但没有证据。属下等正在苦苦查询,那孩子也在派人收检。”
“可那孩子要是找不到怎么办?”
“笨蛋,这么大的天下孩子千千万。找不到能怪我们?唐国公树大根深,圣人不会没有丝毫证据就扳倒了世袭国公。即便是圣人想这样做,勋贵们也不会同意。你听听仆射大人和大将军的意思,就明白了。圣人也不会和勋贵们对着干,那样这天下就乱套了。”
“嗯!好主意,咱们就这样上奏!就算是能找到,咱们也不找。何必为了一个孩子,得罪仆射大人和宇文大将军。这差事有时候,就是的欺上瞒下才行,他娘的。当了这么多年的官儿,现在才算是摸到一点儿当官的门道来。”
两个家伙计议已定,便赶忙些秘奏。他们是家奴,自然有渠道将奏章直接递到杨广面前。
云浩不知道,自己一个人居然引起大隋朝野震动。在君臣之间的互相猜忌中,他的下落反而被可以隐瞒起来。此时的他正在无奈的给两个粉丝讲解三国故事!
“玄德曰:河北袁绍,四世三公,门多故吏。今虎踞冀州之地,部下能事者极多,可为英雄?
操笑曰:袁绍色厉而胆薄,好谋而无断,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非英雄也。”
“好!好一个色厉而胆薄,好谋而无断,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云浩正讲到青梅煮酒论英雄,旁边的杜如晦忍不住拍案叫好。
“克明……!”房玄龄不满的看了杜如晦一眼,他听的正在兴头忽然被打断。心里好像一百只小花猫在抓挠,急切的不要不要的。
“哦,杜某孟浪。还望小兄弟见谅!”杜如晦对着云浩拱了拱手,虽然云浩只是一个小孩子。可这二位可没拿他当小孩子来看,完全是一副平起平坐的姿态。
“杜先生打断的正好,现在天色已晚。不若去舍下一聚,小子那里的饮食水酒,在大隋可是不可多得哦。”好哦容易见到房谋杜断,这个时候不拉好和两位大佬的关系更待何时。云浩打定主意,如果可能今天最好插黄纸拜个把子。日后,有这两位老大罩着,看谁还敢欺负自己。
“今夜房某还要值守,不若克明兄随小兄弟前往。房某是没这个口福喽!”房玄龄家里二百年间净出官了,今天是实在想听《三国演义》这才和云浩相处这么长时间。对于云浩这样的人,现在能躲就躲。谁知道,上层的大佬会有怎样的博弈。
“呃……!既然玄龄兄不去,那杜某也不去了。反正都在这潞州城里,相聚的日子还多的是。改日,定要找小兄弟盘恒一二。”杜如晦家也不是官场新手,那是世代当官的官员世家。祖上据说从秦汉时代就开始为官,当官对杜家人来说,那就是祖传的手艺。
云浩现在的身份,房玄龄知道杜如晦也自然知道。这样的人,就应该远离。若不是被《三国演义》迷住,杜如晦早就跑路。开什么玩笑,还跟你吃饭。陷入到上层大佬的博弈中,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哦!既然这样就不打搅两位,天色已晚我要回去。希望房兄多多照拂一下……!”
“放心,放心!府尊大人有话,自然什么都好办。井口每个时辰都有三个人值守,不会出现问题。”房玄龄拍着胸脯保证,这种事情只要上面一句话。下面的人又收了钱,那自然是好办。别的不说,值守在井口前的军卒。每天有五十枚铜板的打赏,虽然没人说是为什么打赏。可这些军卒们规矩多了,若是换做别的人在里面。别说逗弄,就算向下面撒尿的都有。
云浩放心的回到了唐国公府的别院,果然接下来的几天房玄龄和杜如晦都没有来找过他。无聊的过了几天,李二终于和柴绍来了。队伍的规模很小,只有十几个人。礼物也只有一马车,看上去并不怎么贵重。毕竟,秦琼不过是一介莽夫。李家看上的,不过是他在江湖上有些名头。事实上,李二能够参加秦琼娘亲的寿诞,这已经是天大的面子。够秦琼在济州府宣扬好几年的!
“听说你又惹了麻烦?”李二坐到案几后面,喝了一口水问道。
“算不得麻烦,不过二爷既然问起来。小子倒是要给二爷恭喜,只要这次将这大块头捞出来。将来二爷会得一员猛虎般的战将,说万人敌有些夸张,但百人敌还是木有问题的。不信你问问长孙先生,这家伙在潞州城都做了什么?”云浩将话头推给长孙无忌,反正这小子已经将事情经过调查了个底掉。既然你们是亲戚,那还是你们来说便好。
“浩哥儿说的没错,这两天打听出来。那队正动用军械,又是暗中伏击。但依然没有伤了那尉迟恭分毫,反而被那尉迟恭反手给杀了。不过似乎那尉迟恭不想殴伤人命,剩下的人都是重伤。有些还落下了残疾,人命倒是只有那队正一条。”见到李二看过来,长孙无忌赶忙回禀这些天来的调查结果。
“哦,这倒是一个人物。被人伏击第一时间肯定是反杀,这没的说。”李二说完,便玩味的看着柴绍。他们在晋阳监视着云浩的一举一动,快马每天都将最新的情况禀报给晋阳留守府。对于尉迟恭的事情,李二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一路上甚至已经打好了腹稿,要怎么将这家伙营救出来。反正李渊的吩咐是,便宜行事!
“二爷的意思是办成误杀?”柴绍何等聪明,立刻便明白了李二的意思。
的确,只要抓住伏击这一条。将案子办成误杀并不难,现场那么多双眼睛看着。而且那些受伤的军卒,那都是人证。手持军械伏击袍泽,这本身就坏了军中规矩。
“嗯!办成误杀并不难,这里的府尊是刘文静。在津门见过的,很是知情趣的一个人。应该不难办,只是……!”李二说到这里,不禁犹豫起来。
“二爷莫非在担心那县尉?这的确有些棘手,听说这县尉原是王威的亲兵。从长安一路带在身边,这两年才放了个缺。根子上,算是王威的人。如果这事儿倒蹬大了,会不会被王威捅到圣人那里去?”柴绍同样心里打鼓。
“这一点似乎不用怎么担心,据我打听。那死去的队正好像也不是县尉的什么表弟,他已经嫁人的妹子,是那县尉的情儿。两人私通有些时日,那小子能当上队正。纯粹就是借了妹子的枕边风,这样的关系应该算一个把柄。”长孙无忌接口道。看起来,这些天他都没有闲着。这样隐秘的事情,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探听出来的。
“既然是这种关系那就更好办,无非是多花些银钱的事情。只要塞些钱给那县尉,估计他也没那么大的胆子,敢与国公府为敌。”柴绍听到新的情报,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只要用钱能摆平,那就不算是个事儿。
“此事可成,无忌你去办一下。若是能用钱摆平,尽量多给些银钱。洛阳那边盯的很紧,咱们要尽快上路。”李二也觉得花钱消灾是个好办法。
“咱们闹腾的这么大,洛阳那边会不会……!”长孙无忌有些担忧的说道,毕竟这件事情牵扯有些大。那些世家大族的探子,可都不是吃干饭的。
“这次倒是奇了,洛阳那边除了圣人。其他的勋贵都保持沉默,而且高君雅和王威也老实许多。似乎并没有留难咱家的意思,为了这父亲还许给他们一些好处。他们也都拿了,真是有些奇怪。”李二有些疑惑的说道。
“高君雅和王威一向与我国公府不睦,这一次居然网开一面,这倒是奇了。不过事情总有缘由,既然他们不打听此事。那便迅速了解,后天咱们便启程去山东。潞州已经不保险,需要快些离开。到了山东,朝廷的势力便弱上一层。”
山东氏族一向与关陇贵族不睦,前者说后者是丘八,后者称前者为文酸。从儒家二圣开始,山东氏族便占据着学问的制高点。打天下可以用刀子,可坐天下必需要用这些文人。所以,山东门阀不管哪朝哪代,为官者众多。体系上也自成一系,朝廷的话往往不及宗族族长一言。如果说云浩藏匿的最好地点,那自然是非山东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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