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千年龙王l
“那好,今天晚上我便去找那县尉说项。只是刘文静那里,还需要二爷前去。这个家伙刁滑的很,不会卖我这个面子。”长孙无忌去找过刘文静,不过除了得到善待尉迟恭的答复之外,没有任何的回音。长孙无忌说什么,这家伙接什么。接什么,就放什么。一句瓷实的话都木有,整个就是一只掉了毛的老狐狸。
“既然如此,那我便去会会那刘文静。”
懒唐 第一百六十八章 两只高人
为什么带李二来找房玄龄杜如晦,云浩也不知道答案。反正,鬼使神差的云浩便带着李二来了。至于李二,同样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听云浩的。他说这两位是旷世奇才,难道真的就是旷世奇才。可直觉告诉他,云浩说的可能是对的。这种直觉在战场上几次救过他的性命,李二很愿意相信这一次直觉也是对的。
就这样,李二,和他未来的两位宰相(仆射)。就在房玄龄的家里,进行了一次历史性会务。这次会务能在多大程度上改变中国的历史云浩不知道,云浩只知道自己的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李二坐在上首,房玄龄为主位,杜如晦坐次位作陪。一切礼仪都那么稀松平常,可跪坐就要了老命。这他娘的就是一个垫子,连个案几遮挡都没有。也不知道李二和这两位练的什么功,跪坐在上面居然还能谈笑风生。
和这两位一谈上,李二就信了云浩的话。他们的见识学问,都无可挑剔。当今世上,确可称作一等一的人才。
“诸位,失陪一下!”云浩废了很大力气也没站起来,特喵的,感觉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旁边的侯君集见状赶忙捞了一下,云大少这才算站起身来。
没办法,为了不成为残疾儿童。云浩只能使用尿遁这一绝招儿,再坐下去云浩很怕自己会被截肢。
云浩轻易就找到了睡觉的地方,房玄龄虽然只是校尉,但还是有签押房的。所谓签押房就是后世的办公室,为了值班方便那里有一张竹榻。大热的天,竹榻最是适于纳凉。也不知道屋子里到底洒了什么东西,有一股怪怪的味道。虽然说不得好闻,但也不算是难闻。
云浩对于味道很敏感,闻着有些不舒服。似乎蚊子闻这味儿也不舒服,云浩躺了半天没有见到一只蚊子。也不知道相见恨晚的几只好基友什么时候能聊完,云浩便躺在竹榻上与周公进行愉快的交流。或许,偶尔穿插一下和张妙柯的私会。
他娘的,老子想自己的老婆叫什么私会?大大方方的踹跑了周公,牵起张妙柯的小手。既然是自己老婆,那就用不得矜持。不干点儿儿童不宜的事情,这六一岂不是白过了。
“咯咯咯……!”一阵银铃一般的笑声想起来,梦境里面的张妙柯瞬间就好像肥皂泡一样破灭。
他娘的谁啊!老子出门在外,想一下自己老婆也不行。睁开眼睛,便见到一名梳着髽髻的少女,一身粗布衣裙丫鬟打扮。祸首找到了,这丫鬟现在还捂着嘴在笑。
“笑什么?”云浩很愤怒,不是因为被打搅了睡觉,而是因为赶跑了梦中的张妙柯。
“一个小孩子,抱着竹榻在啃,真是不知羞。小小年纪就这样,长大了可怎么得了。”小丫鬟笑着拿云浩打趣。
“……”云浩无语,看到竹榻上显然有一滩口水。赶忙“呸”“呸”“呸”的吐了几口,这竹榻都发红了,显然房玄龄也经常躺在上面。想到吃了别人的汗水,云浩胃口一阵痉挛。干呕了几下,却什么也没有呕出来。用手伸到嘴边却停下,这手好像还没洗过。此时的云浩,很有一种想把胃掏出来洗洗的冲动。
“不知羞,不知羞!”云浩正要找水洗手,那小丫鬟一手刮着脸蛋儿一边嘲笑云浩。他娘的,老子亲竹榻关你鸟事。看样子怎么也有十二三岁了,还一脸童真的样子。也就欺负老子年纪小不好用,不然现在抓到榻上就办了你。
云浩双眼愤怒的盯着小丫鬟,大脑里迅速分派工作。左眼负责扒光她的衣服,右眼负责****。
“灵儿,你在干什么?和谁说话!”一个柔柔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还没等小丫鬟回答。一名年轻的女子便走了进来,这女子头上梳着妇人发髻。身上衣服也不甚华贵,一支亮银钗斜插在发间。虽然没有风情万种的女人味儿,却有一种独特的灵秀之气,一看便知道这女子是大家闺秀出身。
“夫人,这孩子在老爷的书房里。还……!”小丫鬟叽叽喳喳,嘴快的好像一只麻雀。
“原来是房夫人,小子云浩乃是晋阳留守唐公次子的随从。因一时困倦,便在这里休息片刻。如有失礼之处,还望海涵!”云浩赶忙抢着说道。老天爷,如果让她知道自己的糗事,那还要不要活了。
“哦,原来是客人……!听我家阿郎说,唐国公府里有一神童。作了一部《三国演义》的,可就是你?”房玄龄的老婆卢氏,两只眼睛放光的看着云浩。柔柔的声音之中,透着一股兴奋的调子。
啊!难道又是粉丝?这年月圈粉还真容易,一部《三国演义》就招来这么多粉丝,如果剽窃一些《鬼吹灯》《斗破苍穹》会不会成为这个世代的霸唱,唐三?云浩脑子里飞速旋转,是不是回去就将《斗破苍穹》给背出来。
“呃……!小郎君!”看着云浩脸上浮现出白痴般的微笑,卢氏就有些担心。这孩子莫不是傻的吧!真真可惜,粉雕玉琢人参娃娃一样的孩子,居然是个傻的。也不知道,唐公家的二爷怎么会带这种随从。
“哦!刚刚失神,还望夫人恕罪!”卢氏的一声呼唤,将云浩从意淫中呼唤出来。
眼前这是就是历史上出了名儿的吃醋妒妇,没想到声音这样的绵柔。整个人似乎也不像是霸道的样子,难道说卢夫人就是对爱情忠贞的典范?敢于对抗皇权,维护自己爱情的勇士?
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了,脑子里又开始胡思乱想。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卢夫人,空洞而迷茫。可好死不死,那眼神,却是盯在了卢氏的胸口上。
“呸!小下流坯子!”见到云浩直勾勾的看着自家主母,小丫鬟“啐”了一口。很明显,她想起了云浩刚才的样子。连竹榻都能啃两口的人,自然不是什么好鸟。虽然年纪小了一些,可笑丫鬟相信,这孩子绝对有一颗猥琐的心。
“哦……!夫人,小子刚刚见到夫人。便想起家中娘亲,失礼之处还望海涵,小子告退!”云浩说完就落荒而逃,盯着人家的胸脯说出大天去,都是无礼至极。也就仗着自己是小孩子,若是个成年男子,说不定早就当登徒子给打出去。
“浩哥儿,怎么跑的这样急?”出了院子,便看到了侯君集。
厅堂里面的谈话已经结束,李二这些天事情很多。确定了这是两个人之后,便准备离开。日后如果有机会,定然会将这两个人笼络进李家。
侯君集在前面带路,絮絮叨叨的说着受益良多之类的话,很像是唐僧。看着云浩的眼神儿也颇为鄙视,放着好好的机会浪费,绝对是生平之憾事。
云浩这就怒了,你一个文盲知道个屁啊。斗大的字不认识一箩筐,还敢鄙视老子。老子好歹还编……呃……抄出了《三国演义》,你他娘的能干什么!再说了,你能听得懂这三个人的之乎者也?一句一个典故,一句一个故事。在后世能听得懂的,都他娘的是国学大湿。
狠狠踹了侯君集两脚,这家伙才算是停止了絮叨。
看李二和两位新任好基友惺惺相惜的告别,云浩就知道。贞观年间的常委班子,现在就算是有了雏形。
刘文静果真是官场老滑头,就算是李二亲临。也没让他吐口,好在那县尉得了银钱。第一时间便来拜会刘文静,对刘文静大谈权利不能干预司法。要将权利关在制度的笼子里,并且表示要以身作则。从自己的身上开刀,就从尉迟恭的案子开始。
刘文静大喜,肯定了县尉的政治觉悟。然后便大力开展向县尉大人的学习活动,要求各级官员认真学习县尉的讲话精神。深刻讨论学习,新时代官员的廉政水平,加强道德法制建设。争取为大隋江山,添砖加瓦。在以杨广为核心的新一代领导集体的带领下,再创辉煌。为了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而奋斗终生。
自然,根据县尉的要求。尉迟恭的案子要重新审理,并且重新判决。一切都在飞速进行着,人证物证雨后村笋一样的冒出来。如果刘文静采信了这些证据,尉迟恭就是一个为民除害,济世安良典型。不但要立刻无罪释放,还得带小红花上光荣榜,成为人人争相学习的好榜样。
刘文静毕竟还是要脸,昧着良心说瞎话他还算是能办到。可睁着眼睛说瞎话,那还不成。毕竟那么多双眼睛看着,若是以后有人提起来,这就是小尾巴。做官,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让人抓住小尾巴。尤其是你还没有长出尾巴的时候!
最终,经过府衙主要领导会审。认定事实如下,大隋籍男子尉迟恭与苏氏**罪名成立。队正手持军械伏击尉迟恭,尉迟恭杀死队正。系激情杀人,可判误杀或者过失杀人。无明显证据证明,尉迟恭的故意杀人动机。故判决,尉迟恭杀人罪名不成立。误杀罪名成立,判定罪犯尉迟恭。充军边塞三年,地点就是罗艺所在的北平府!
很好!县尉名利双收,乐得屁颠屁颠的。刘文静脸上含着笑,准备向李二讨好。人发配到了边关,按照李二的能力。调一个配军去晋***本算不得是什么事情。
李二也很高兴,即将得到一员虎将。还是一个能打一百多个的金牌打手,不管怎么说。唐国公府两次救他,也算是大恩。这种人用起来,最是放心不过。
“多谢二爷!”两名差官押送着尉迟恭,很明显这俩家伙得到了上峰的叮嘱。而且似乎也得了好处,大枷都没带。脚镣更是细得好像麻绳,至于手铐……衙门里手铐奇缺,就不浪费在尉迟恭身上了。
黑铁塔一样的尉迟恭猫一样的跪伏在李二脚下,他知道自己这次能过活命,还是唐国公府出力。
“尉迟壮士请起,这里不是说话的所在。你到了北平府,可将书信递与北平王知道。切莫惹出什么乱子,过个一年半载风声过去了。便调你回晋阳,让你一家团聚。”李二搀扶起尉迟恭,说话那叫一个情真意切。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的亲兄弟。
“大恩不言谢,二爷今后但有吩咐。尉迟恭水里去火里来绝不含糊,若违此誓天打雷劈。”尉迟恭对着李二赌咒发誓,就差把心掏出来给李二看看。
不耐烦看两个人表演,还是演技拙劣的表演。云浩撇撇嘴走到了一遍,他看到了房玄龄和嘀嘀咕咕的杜如晦。
“小子,又欠了你一个天大的人情。好好照顾小小,俺尉迟恭发达了,绝不负你。”尉迟恭大大咧咧的走到云浩身前,双手做拱。
“算了!说这些没意思,你去北平找一个叫做罗成的家伙。他是北平王的儿子,提我的名字他会照顾你。记住!别惹事,估计明年风头过了你就能被调回晋阳。”必需叮嘱一下这混蛋,不然指不定又在罗艺那里惹什么祸。
“知道了,小小年纪婆婆妈妈的。”尉迟恭鄙视了一下云浩,对着李二一礼便大踏步的离开了潞州城。
“玄龄你怎么看唐国公府此次所为?”杜如晦将手拢在袖子里,看着远处的尉迟恭问道。
“无非的权贵想拉拢一个武夫而已,凭良心说。这尉迟恭的武艺还当真了得,战阵之上有这种勇将,可顶千军!”房玄龄同样将手拢在袖子里,两只拇指不断的交叉旋转。
“你真这么想?”杜如晦转身看向身旁的房玄龄,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
“不这么想还能怎么想,克明兄心里难道不也是这么想的?”房玄龄回视一眼杜如晦,眼神里满是狡黠。
云浩撇撇嘴,他娘的真是属狐狸的。都看透了却不说,难道这就是高人行径?看来自己这智商,还是少跟这两只狐狸在一起玩的好!
懒唐 第一百六十九章 偶遇
大金乌肆无忌惮的将火舌向大地喷吐,阳光亮得耀眼晃得人根本睁不开眼睛。大路两旁是一片片金黄色的麦子,天上没有一丝风。下苦人顶着骄阳,在地里收获宝贵的粮食。金色的麦浪中,不时浮起一个黑色的脊背。很像是礁石,不过这礁石每移动一分,金色的麦田便减少一些。
一辆豪华的牛车行驶在大路上,左右有骑士护持。车顶上插着一杆绿色的小旗子,小旗耷拉着,黑色的单字隐没在褶皱间。不过这似乎并不影响它的功能,无数双贼兮兮的眼睛看到这面小旗子,便又重新隐没在金色的麦田里,就好像他们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外面热的呼吸都困难,车厢里却冰凉宜人。张妙柯一袭纱衣,无聊的坐在车里。掀开车帘,顿时一股热辣辣的风便涌了进来,张妙柯赶忙又将车帘放下。
不过在放下车帘的一瞬间,一座巨大的城峦已经落入了她的眼睛里。那是洛阳,大隋东都。当今圣人便是生活在东都的宫殿里,虽然还是称作行宫,但规制与规模已经超过了长安。
回头看了看车厢里面的那些东西,丈夫能不能安然无恙的回家,全凭这些东西了。也不知道夫君那小脑袋瓜是怎么长的,妇人用的东西他也想的出来。想想自己初遇时,懵懂的神情脸上就发烫。
云浩被迫跑路,宣他进洛阳的是当今圣人。所以,能够解除禁令的,也只有当今圣人。不过凡事皆有例外,当今圣人虽然掌控天下,无人敢与之争锋,是一条真正的金龙。可别忘了,在这东都之中还盘踞着一只金凤凰。
萧皇后,南朝皇室后裔。据说生得貌美如花端庄大气,管理后宫更是手腕伶俐。杨广偌大的后宫,就没有一丝不和谐的声音存在。据说,想发声的人大都在地下。洛阳牡丹开的娇艳,宫中的牡丹客称国之瑰宝。可据一些出宫的老宫人说,那是吃过太多美人的缘故。
牡丹!就是一种吃人的花!
这一次,通过李家的关系。终于搭上宫中以为说了算的内侍,他答应引荐张妙柯进宫觐见皇后娘娘。当然,作为费用。长安边上有十顷地,就随了那内侍的姓。
虽然心急如焚,可牛车的速度实在不敢恭维。足足在路上走了半个多月,这才算到了洛阳城。
“也不知道阿郎现在怎么样了,你说好好的圣人怎么就叫进了宫。都是那《三国演义》惹的祸事,万般烦恼识字始啊!”张妙柯的对面坐着馨儿,这丫头对整条路简直熟悉透了。刚刚从洛阳回到晋阳,就被当家的主母拉着又返回洛阳。一路上没少给张妙柯讲解风土人情,也算是稍解旅途的枯燥。
“夫人不必担心,咱家郎君到了哪里都不会吃亏。就说咱家这牛车,洛阳城里等闲王府公爷的府里也是没有的。您看这路上如此崎岖,咱这车坏过么?而且也不怎么颠簸,您是不知道。奴婢坐这车回晋阳时,专门有豪门管事来打听,说是这车卖不卖。如论是米粮银钱,只要有价就好商量。”
“你这妮子,就会转移话题。我正说着阿郎的事情,你又给带到牛车上去了。罢了!或许这次弄的好,咱家郎君也不用在外面飘着。”张妙柯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牛车也同时驶进了洛阳城宽大的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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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大热的天,云浩可就没这么好的待遇。张妙柯随车带着硝石,冰没了第二天便会自己变出来。云浩走的十分匆忙,哪里来得及带硝石。李二和柴绍也是个没脑子的,又或者说他们没想到。坐车居然还能用冰降温,如此可就苦了云大少。
外面温度可以烫熟鸡蛋,车辆里差不多能够蒸熟馒头。让侯君集买来的扇子,根本懒得扇。就算是扇了也是热风,而且扇扇子还会弄得浑身是汗,黏糊糊的别提多难受。他娘的,还不如不用。
“二爷,别赶路了。会死人的!”云浩终于受不了,躺在车厢板上满脸通红。侯君集浇花一样的给他灌淡盐水,肚子喝得鼓鼓的。一动就有水响,“咕噜”“咕噜”的。
李二昨天还骑在马上熬,今天也热得受不了。钻进云浩的马车里,这天也邪性了。闷热如蒸炉,一丝的风都没有。老天爷好像要将这天地间的东西都蒸熟了似的。
“二弟,看起来咱们还是找个地方住下。每日里落日后行走,天亮太阳出来咱们再住店才好。若是这样个走法,人受得了牲口也受不了。今日已经有人开始中暑,若是再这样赶路,怕是马也不行了。”柴绍和李二一样,为了顾及凤仪。身上的衣服仍旧一丝不苟,哪像云浩。就穿着一条大裤衩,呈大字型的躺在车厢板上。恨不得将这身皮都揭了去!
“看起来也只有这样了,前面若是遇到市镇便住下。待到晚间,天气转凉再走。”李二是个从善如流的人,一听柴绍的建议,立刻采纳。事实上,李二熟读兵书。孙子兵法中,便专门有行军篇。若是遇上酷暑行军,也只能是这样昼伏夜出才行。
说来也巧,李二刚刚说完,前面就出现了一座市镇。名字也奇特,牛田镇!
这牛田镇上只有一间不大的客栈,名叫牛家老店。当侯君集要求住店的时候,花白胡子的老掌柜抱歉的说道:“对不住,这位爷。小店被客人给包下了,那客人说带着女眷别人住进来不方便。几位还是找别家借宿,轻便!”
老掌柜见这伙人拿枪带刀,说话也客气。只是拒绝起来毫不含糊,侯君集顿时就怒了。老子在城里吃馆子都不要钱,来你这穷乡僻壤吃……呃……不对,是住店你他娘的也敢拒收?
“老家伙,招子放亮些。赶快将客栈里面的人撵出去,让我家二爷入住。不然,爷们自己来。走的时候,顺手拆了你这客栈。”侯君集一把薅住好掌柜的衣领子,鼻尖几乎贴到了老家伙的脑门儿。鼻子里喷出的热气,正喷在老汉的脸上。
“这位小爷,我们镇虽小,但也是有官……”
“官你妈个头,你们这再大的官在爷们眼里也不够看。”侯君集泼皮性子上来,一把将那老掌柜推到在地上。吆喝一声,便有军卒向里面闯。这客栈本就不够大,李二带的人全住进来都嫌挤得慌,哪里还能住其他人。眼看着李二和云浩的马车就要到镇子口了,这点儿小事都办不好,如何向老大交代。
刚一进院子,便见到几名黑衣武士。大热的天,他们仍旧是每人手中一根竹剑在院子里演武。见到有人闯进来,一看就不是善类。双方几乎没有任何言语,瞬间便战在了一处。
都是些百战余生的老杀才,战阵之上都是一等一的好手。见对方手里拿的是竹剑,立刻也拎着横刀带着刀鞘对阵上去。可一上手才发现,这些家伙的竹剑使的出神入化。好几个侍卫轻敌之下,居然吃了大亏。
侯君集迎面骨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疼得他原地乱蹦。脚一瘸一瘸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骨头断了。
着急之下,一声呼哨。杀才们立刻抽出横刀来,那些武士也不甘示弱。一声招呼之下,屋子里又冲出来几个人。好几个都光着膀子,手中拎着明晃晃的横刀。不过看样式,似乎与侯君集他们的不太一样。
院子里立刻“叮叮当当”打做一团,侯君集此时想制止已经是不可能。
“住手!”一声暴喝好像在院子里炸响一颗闷雷,打斗声很快便停止下来。那些黑衣武士手里拿着横刀排成人墙,警惕的看着眼前的侍卫们。
那些黑衣武士的身后站着三个人,两男一女。侯君集看到那三个人,顿时膛目结舌几乎说不出话来。“李先生!”见到对方是李靖,侯君集立刻招呼手下将兵刃收了起来。李靖和张仲坚曾经在逃往路上救过柴绍和侯君集,侯君集自然是认得。
“你是那个唐国公府的候……”李靖看着侯君集面熟,却叫不上来名字。
“晋阳留守府侯君集,见过李先生!”侯君集赶忙上前施礼!
李靖看了看场中,只是这么一会儿时间。场中已经有几人见血,都是多年使刀弄剑的老杀才。几乎一出手就是杀招儿,现在地上没躺两头,已经算是万幸。
“你们怎么忽然闯进来,难道说嫌我钢刀不利!”张仲坚见到手下有两人受伤,有些不善的说道。晋阳留守府的人算个鸟,老子也不是没杀过官。这里已经快到山东地界,只要穿越了山东。到了海边上了船,那就是他张仲坚的天下。
“我家二爷和柴大官人路过此处想要休息,哪里知道您几位也在这里。误会!都是误会!”侯君集知道李靖的能量,自己和柴绍的命可以说都是李靖和那个虬髯巨汉救下来的。依照柴绍的性格,肯定是遇事让三分。今天自己这样孟浪,回去定然要受责罚。
“误会!你们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说是要将这些客人都清出去。还说就算是报官,你们也不怕。”花白胡子的老掌柜刚才下的连滚带爬躲到矮墙后面,现在看到侯君集认怂。立刻站出来,掐着腰指着侯君集。看那架势,很是想将刚才侯君集“啐”他那口还回去!
“你……!”侯君集碍于李靖和虬髯客在眼前,不敢与那老掌柜争辩,可眼神已经足够杀死那老家伙。
“小老儿怎样?你待小老儿是好惹的?还说顺手拆了老子的店铺,你十里八乡的打听打听。我张老嘎,在这一代是什么人。通哥儿,你叔要让人给欺负死了。救命啊!”老掌柜见到侯君集那杀人的眼神儿,立刻就吓得往后宅里面跑。
这客栈分前后宅,前宅自然便是店铺。有客人住的房舍,后宅便是掌柜的自家住的小院。一间正房,两间厢房而已。
这老掌柜张老嘎口中的通哥儿,乃是允州东阿县武南庄的员外姓尤名通字俊达。张老嘎的老伴,正是这尤通的奶娘。也亏得尤通念着小时候的情分,他张老嘎才算置办下这处家业。尤通今天恰巧来探望奶娘,现在有人打上门来,张老嘎自然要找这位尤员外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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