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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马之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赫里安
他抱着她说了一句她此生难以忘怀的话,虽然天子一言本就贵重。
“世间之大,不容你我,我知道你食用息肌丸此生不可再育子,子嗣不能延绵,儿孙不能满堂,可在缝里生存,哪来的那么多要求。”
李婉骤然睁开双眼,心口一阵的绞痛,这爱与这责任难道就不可兼得?
“今日不用息肌了?”她问道守在身边的颂儿。
颂儿战战兢兢的站在一侧,弱弱的道:“江嬷嬷说了,殿下此后不必再服了。”
李婉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便是上了妆都没如此白过。这李宏,是铁了心了将自己困在这当人质?
夜色将至,云彩被染上了各色,夕阳西下,却唯有一女子白着脸躺在床上。
窗忽然被风拍开,竹帘高高扬起,一位身着白衣的男子一瞬就出现在了房内。女子被惊吓起,白着一张脸看着来客。
“你来干什么!”她质问来者。
男子缓缓撇过脸来,刀削的面庞,却粗狂如大漠的黄沙。即便穿着白袍,却掩不住他身上浓浓的沙漠干燥味。
“子兰姑娘似乎不待见我?你们大凉的待客之道,可不是很好。”他略带笑意,坐到床边。
“呵,待见你?我自己都要死了,还待见你。”萧子兰冷笑一声,一头秀发披散在胸前,面上一点血色也不带。
“啧啧啧......”男子摆摆手,“即便是死了,也得把玉铃给我不是?”
“你拿玉铃有何用?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慕樊华是人渣了些,可好歹还聪明不是,要是知道你要,我还不如给了他。”她瞪着男子,话里没有一点示好的。
可不么,她现在心情可是差到了极点。从鬼市的地下河里游出来都要了她半条秒,这腿都被石子划了一河的血,加上笛又被虏了去,自己又不大会照料自己,窝窝囊囊就这么过了一天。
男子走上前去,眼睛如鹰般打量着她,嗅着她身上的女人气息,手不安分的伸进了萧子兰的被子里,“他,有我厉害吗?”
萧子兰一把将他推开,面上带着惨白的恼怒,“别碰我!”
可她越是推开,男子就越是挨近,“你说不碰就不碰?”
“我......受伤了......”萧子兰垂下眸子,她承认这次是她的失误,找了个废物靠山,还以为洛城侯有多厉害,没想到见着了李贤就焉儿了。
看着她现在这楚楚可怜的模样,男子却更是忍不住的去逗弄她,道:“你往日老张牙舞爪的,跟我们狐胡的姑娘差不多,现在你受伤了,终于有了些大凉姑娘的模样了啊?嗯”他的大手摸着萧子兰光滑的小腿,一路向上。
萧子兰忍无可忍,愣是忍着痛一脚要踹到他身上,对着他咬牙切齿的道:“艾尔巴·疾!你别太放肆!”
“啧,我就是想要个玉铃,你给了便是,子兰姑娘,何必呢?”他无辜的看着萧子兰,可手里却还握着萧子兰的香足,丝毫没有歉意。
“不给!”
“真不给?”
“听不清楚?不,给。”萧子兰一字一字的从齿间挤出。
艾尔巴·疾忽然松开手,将萧子兰一把推到在榻上,两手抵在她的脑袋边,身子贴在她身上,如同一只饿了很久的苍鹰。
“那就做到你给,为止。”





惊马之华 第一百章
小楼灯亮,艾尔巴·疾端着灯盏在房内四处走动,那昏暗的灯光却照到了萧子兰青白的面庞。
萧子兰一双明眸死死的瞪着他,香汗从腮边低落。艾尔巴·疾看着她那哀怨的模样,不禁叹起气来。
“别这么看着我,你若是交出来,便没得这般事了不是。再说了,刚才子兰姑娘不是很欢愉么?那娇喘如......”
“滚!”
艾尔巴·疾就这般故意激怒她,这娘们倒是嘴硬的,到现在都不肯说,看看那脸和身上的青紫,何必呢。
“快交出来罢,我要走了。”他伸出手,表情倏然严肃。
萧子兰冷哼一声,“我就是不给!”
艾尔巴·疾坐在榻沿,看着萧子兰这清瘦的模样,道:“美人怒?人是美了,若不是你跟只狐狸似的狡诈,我娶你回狐胡当阏氏也不错。”
“啐!”萧子兰将唾沫星子喷到他脸上。
艾尔巴·疾也不生气,抹了抹脸,忽然掀开萧子兰身上的被褥,一把拉住萧子兰抗在肩上。
“你干什么!”
“回狐胡。”他云淡风轻的说。
说完,萧子兰更是挣扎得厉害。她才不要去狐胡呢,一片荒漠,还要当他的阏氏,她想来好歹也是命官遗女,怎的会看上这粗鄙的首领!
“放开我!”
艾尔巴·疾翻了个白眼,一掌劈到她颈后,萧子兰直接晕过去,房内顿时清净了许多。他扛着萧子兰,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将剩下的一把泼向跳跃的火烛......
是夜,天上星宿如夜里的一笔白墨泼洒在夜的纸上,凛凛寒风穿行在营帐之间,吹得将士瑟瑟发抖。营帐外可看到里边跳跃的火光与那擦拭着利剑的影子,忽然一个身影如鱼般贯入账内。
“听闻有人明日就要回去了?”
慕红绫一身戎装,头发高高竖起,腰间配着大小长剑与匕首,模样又比在京时消瘦了些。
坐在篝火旁的男人凤眼一瞥,阴阳怪气的冷笑一声道:“你若是说要送本王一程,本王可是受宠若惊,要折寿好几年的。”
“你若是能折寿好几年,我定送你。”慕红绫坐在李贤的对面,穿过扭曲的火光看着他,好好的京都不在跑来这瞎掺和。
李贤看着手中擦得光亮的剑,能从剑身看到自己的眉目,又将剑收起,问:“说罢,来找我何事。”
慕红绫从腰间掏出一小块洁白的东西,丢到他手中。
“这是狐胡祭司的方骨?”李贤捏着洁白的方骨,趁着火光来看,晶莹剔透,十分美丽。
“洛城飞书,馨儿怀上了。”
“嗯,这我知道,我也得到消息了。”他忽然抬起头来看着慕红绫,一脸的不可置信,“你要给那未出世的孩子方骨?你疯了啊?”
“这有什么的?”
虽然这方骨的来源比较恶心罢,可来头确是不小。方骨是狐胡祭司特有的,长在祭司的......某个部位。死后等尸体化为尘土了,便能得到这么一粒。狐胡的祭司有很多,可乐意交出方骨的却少之又少。
祭司在临死前会托人将自己的尸体埋藏起来,狐胡万里黄沙,只要抛在一个地方,风一刮,第二天准没影,所以方骨就更是难寻了。
李贤冷笑一声,道:“你还真是费劲了心思啊,你怎么找到的?别说你行军之时风一吹,吹你手上了。”
慕红绫也学着他冷笑一声,“说得这方骨真便宜,你且带给馨儿便是了。”
“嗤,还真是上了年纪就信这些,要是这方骨真能保平安,你说,那些祭司怎么会死呢?”说罢,李贤不屑的将方骨收起来,“你可知艾尔巴·疾的事。”
“知道,不过知道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进进出出的,滑得跟泥鳅似的。”
李贤又掏出一柄匕首,缓缓的擦拭,“听探子说,是南下去了,他好似一直没出过大凉。”
“呵,你的探子可靠么,如果是真的,那军中的探子又能每日说上一说艾尔巴·疾每日去了哪,做了什么?”
“估摸是替身罢,你们的探子,啧,脑子不行......”说罢,还嫌弃起那军中的探子来了,若是被那探子知道了去,定要在背后骂了李贤的祖宗三代。
“你说他南下作甚?”
“找帮手呗,皇位不在他身上,寝食难安啊。上次我见着他,还不是这样,还美其名曰什么来着的,不过他估计也找不到什么人。”
慕红绫看着他,冷笑一声,道:“那也倒是了,有你在,哪有人敢造反啊?你没反便是不错了。”
“嗖——”李贤忽然将匕首扔向慕红绫,慕红绫一个侧身,匕首问问的扎在了慕红绫身后不远的木桩上。
“嗯~够利......”他起身,走到慕红绫身后,拔下匕首,“你难道就不觉得我皇兄不太适合当皇帝?”
“那你且适合?至少他够无情,悟明了所谓的王道。”
“可他杀了他的兄弟!”
“可护住了你!”慕红绫一句,就将李贤所有话给堵死了。
这个道理,至今也没人晓得是为了什么,李宏还留着李贤在这世上。是因为曾在一起,被同一个女人养大罢,还是别的什么。
李贤未语良久,慕红绫起身悄然离去。她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当年本以为李宏会一杀到底,以除后患,可还是留下了最富有计谋的李贤。
不杀便罢了,还封侯加爵,赐地万亩,赏银千两,一路让李贤坐到了今天这个位置。李贤也算是争气的,宫内估计有一半的人都是他的罢,江山易主之事,只要他想,没准还真能成了。
李宏兵行险招也不知唱的哪一出,这不是摆了一把刀子在颈上么,连带着所有忠心耿耿的朝臣担惊受怕的。
慕红绫出了营帐,发现慕樊辰真在账外候着她,待她一出来,便将毛皮披风盖在慕红绫的身上。
“姑姑,他什么反应。”
“也就那样吧......没想到我们出来那么久了,馨儿都要当娘了。”
说到这,慕樊辰长叹一声,道:“也是可惜了我的好妹妹,非要跟他。”
慕红绫哼哧了一声表示自己不太满意这说法,毕竟樊华还是她一手带大的,跟亲儿子似的呢。
“樊华虽然感情上比较淡漠了些,为人也比较冷血,但是对自己人还是好的,护短,往死里护。
馨儿跟了他,虽不能保证她开心,但是以后生活无忧定是可以的,那小兔崽子本事可大着呢,现在我管不着他,管不了他,你就看看他会蹦跶成什么样儿吧。”
按着樊华那性子,做事就是看心情的,也不知道能做出什么事来,鹤舞都跳了,还有什么事不敢做呢,仔细想想跟李贤还真是挺像的,只是李贤身负重担,还算是有担当的。
慕樊辰听她这么道来,心中的忧虑又不免多了两三分,看他在家中做的那些事。再加上自己娘亲之死似乎与他沾边,怎么想慕馨都不该同他在一起。
“你看,今日的星宿挨得好似挺近的,特别是那两颗,是不是?”
慕红绫抬头看天,这双星似乎一直挨着挺近,以前倒是没发现,只是最近越来越近了。
“走罢,我们去同你爹说事。”
账内,李贤躺在褥子上,看着帐顶,心中有些烦乱。一来是樊华的事情,真的不大好处置,之前他逃婚之时恨不得撕了他,现如今他有与慕馨有了孩子,是该放过还是继续困住自己也没个准。
二来又是为了朝廷之间的事情苦恼。看那李宏的样子,想反却下不来手,而且兵权还在这慕家的手中,可不反自己做着皇帝的累活还没点甜头。加上凌相总变着法的打压自己提升自己的党羽,最近真是步步维艰。
正想着这些烦心事,账外传来粗犷的歌声,那调子似曾听过。李贤疑惑的走出营帐,看见几个将士正围着篝火正烤着肉,边唱着歌,那调子他也想起来了......
“长剑破西风,长缨如游龙,枪走奔雷过,何处应长风......”
这曲这调......还是同李宏一起学的,那时候母妃圣眷正浓,唱得一嗓子的好曲子,自己那沉溺于戏台的父皇每日都来听曲子,听得他们耳熟能详。
可先帝不让他们唱,说是帝者,不应会此,应勤于诗书,学习孔孟之道,可他自己却爱听得不行。
“如果我皇帝,我就给你吃好的,穿好的,我有的,你都有!”
此话不是他道的,是李贤自己年幼时在梅花树下同他道的,他当时可是想当皇帝想疯了。
“当皇帝有什么好的, 又累,还不如我当呢,东西都给你,事情我来做。”这才是李宏同他道的话。
事实,李宏做到了,拿到了皇位,也不杀他,还给了他当初许诺的。
这便是他不杀他的缘由吗?
他得到了天下,分羹给了他钱财,可是他再也不似以前那般同他说笑了。他手上沾染着自己兄弟的鲜血,用计谋将他们的草包太子哥哥弄下台来。虽然,这事情,所有人都有份,可提着太子头颅来见他二人的,可是李宏的侍卫——相如。
何为王道,赢者便是道。
“长剑破西风,长缨如游龙......”




惊马之华 第一百零一章
天水一色,江面无澜。
樊华坐在商船的船头,看着四周景色从身边移过。其实他同笛说什么去找萧子兰,都是假的罢,他们此番是要前往进江。为了不牵连无辜,就连王石也没给他们开船。
他们此行还是原班人马,樊骆前去大漠找馥国的救兵,而那个跟阿蓝暧昧不清的樊云则要留在洛城那守卫一方。
樊华掌心躺着是洛城鬼的破布锦囊,他眺望远方,不停的摩挲着锦囊。回想当年,自己出来,唯有与青森相伴,现如今身边多了些许人。这些人勉强能说是伙伴,但还是因为一些目的而聚在一齐。
亦敌亦友的,奉命行事的,为了天下的,为了情爱的......若是严格说起来,青森都还是带着目的的,只是时间久了,他们便也忘了。
“少主,你不拆?”青森站在他身后,看着他正看的景,似乎也没什么可看的,却也不知为何樊华目光停留如此久。
“你拆?”
樊华将锦囊递给他,他不知道该不该拆,便让青森做了这决定罢了,青森若是拆了,便是拆了,若是他不拆,自己这辈子就不拆了。
青森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样子,似乎他现在变成了鸿门宴的楚王,打着拆锦囊的旗子,却暗地里做了什么。便是这般想了,青森还是拆了。
打开的一瞬,他不知眼睛该放哪,眼睛不定的向四处乱瞟。他取出里边的东西,只是一张纸,怀揣着不安递给了樊华。
樊华满怀心事看着手上的信笺,缓缓道:“不知锦囊何计,若是能救得了你我......”他拆开信笺,取出薄薄的两页纸。
纸上并无几个字,青森却不敢瞧了。唯恐这锦囊里写得是毫无生机可寻,坐死了他们的命数。
樊华看完第一页,花了好长的时间,也就几个字,却怕鼻息大了些,吹散了上边几个潦草的小字,便一直屏着气。
他长叹一声,满面痛苦的翻到第二张,上边唯有一个用朱砂写的杀字,看着鲜血淋漓,吓得樊华一手将信抛入天际。信又被一阵莫名的风给吹到了江面上,一眨眼就沉了底。
“我......”樊华字不成句的看着自己的双手,神情惶恐,“不是......”
“少主?少主!”青森晃了晃他,让他回过神来。
樊华看着自己面前的青森惶恐的挣扎开,一脸愁容,如同惊慌失措的孩子,同他道:“我变坏了......青森,你少主我变坏了,是不是?”
“少主你没有,少主还是一如的英明,貌美。”在青森眼里,这些词不是阿谀奉承。
樊华迷茫的道:“可是我出谷后,真的杀了好多人,这世道原来似乎并没有这般动荡的......我......我真的杀了好多人。”
“少主你并没有,你想想,你何事杀过人?你的剑都是干净的,那些人都是别人杀的,与你无关,你只不过是......是......替人下令罢了。”
青森这么说,也无可厚非,他着实没杀过几人,动过手的能死的多半是关乎性命,想来,这也是在理的,樊华真没杀过几个。
他们正沉默着,阿蓝走到一旁,行一拱手礼,道:“禀少主,听闻......纳兰蔻尸骸已运往京都,我们的人已发现踪迹。”
“可有拦下?”青森问。
阿蓝摇摇头,一脸的歉意,“拦不住,之前李婉派了一些高手前来洛城保护她的,可她跟我们在一起消息很难出去,不过后来玉儿联系上了那些人。”
“那意思是说那夜带着玉儿与纳兰蔻尸骸溜掉的,是那群人?”青森又接着问。
“应该吧......我们的人去拦,可他们的人功夫了得,我们是无可奈何的,尸骸根本抢不过来。”
本已做好了心里准备,可真得到有关消息后樊华终还是倒吸冷气。
樊华挥挥手道:“罢了,你们且设下关卡,一道一道的拖延时辰便是,不求能抢到手,只求能在我们找到应对之策之前不要到达京都。”
“是。”阿蓝接了令,又转身走了。
樊华忽然想起一人,对青森道:“我们去看看他罢。”说完便进了舱去看口中之人。
外边阿蓝方走到船侧,却迎面走来了鹿化,两人相视,阿蓝却要装着不认识般走过。鹿化看着她走来,又要走过,心中五味杂陈。
他还是没忍住一把抓住阿蓝的手,虽两人相背......
“你就放过自己吧,你不可能做到的。”鹿化缓缓说道,他冷血了那么多年尚且做不到,何况是她,就算装着每天都一副淡然。
“做不到,也得做到。”
阿蓝眼里一滴泪滚落,说得字字清楚,却如一把刻刀每每说一个字,就要凿出一个坑,她猜若是能看得到心,她的心都该坑坑洼洼的罢?
鹿化转过身来,将她扯到怀里,用双臂抱住她,他现在为了她能豁出去这条命。可阿蓝在他的怀中如同脱离水的鱼儿,挣扎个不停,可鹿化不松手,就这般抱着她,一直到她静下来。
他松开手,想要好好看看她,阿蓝却一巴掌甩到他脸上,可他还是看到了她的泪目。他忽然如同疯了一般紧紧的握住阿蓝的腕,双唇狠狠的覆在她的唇上,一直将她推到船体边上,让她毫无退路。
阿蓝也如同疯了一般挣扎着,不论手有多疼,却还是想挣脱他。直到他的舌如蛇般滑进她的口中......她狠狠的咬了一口。
“啪——”阿蓝又是一巴掌。
“混蛋。”这是阿蓝送给他的词。
鹿化看着她离去,忍着疼将口中的血吮净,这是他第一个亲过的女人,记忆难忘。他正无措的看着阿蓝离去的方向,慕馨端着一个铜盆从房内出来,一转头就看到了鹿化一动不动的站在船侧。
她将盆中的水泼到了江中,去拍拍的他的肩,问:“怎么?”
“没事。”鹿化摸着自己的唇,慕馨才发觉上边竟有一丝丝的血迹,她本是疑惑,却又看着鹿化那愁眉苦脸的模样,醍醐灌顶。
“你要咬舌自尽啊?!你干嘛想不开啊?”
此话一出,鹿化被这话憋出了内伤,他还以为女人的直觉挺准的,就连回答的话都准备好了,竟然说他要自尽,他没爹没娘,没有祸事,怎么会想不开自尽了?这慕馨脑子里也不知道装了什么,人家都说一孕傻三年,还真是没错。
“我没要自尽......不小心磕的。”他还是将事情给瞒住了,他怕慕馨嘴巴不严给船上大伙说了。
“哦......”原来如此,没有她想的那么严重嘛,这般她便要回去了,可鹿化突然叫住她,将她拉到船头。
鹿化将慕馨摁在船头的矮凳上,蹲在她面前,满脸疑惑,道:“少夫人,你说你也是女子,你给我说道说道这姑娘为什么会很讨厌一个男人?”
问到这问题,慕馨这才恍然大悟,“你是说阿蓝?”她一脸奸笑,她看着他们打打闹闹的好些日子。
鹿化心虚的点点头,有些害臊。
“你要是想让阿蓝放下以前的,你不如做些事情嘛。”
“做什么?”
“比如买点姑娘们喜欢的小东西送给她,或者为她做些事情,反正就两字,贴心。往死里贴心,要是华哥儿对我贴心一回,我得开心死了。”慕馨抱着面盆,开心全摆在脸上,就好似怀中的是她那心心念念的华哥儿。
“真的吗?”鹿化半信半疑的,却也没法反驳,毕竟自己没接触多少女人不是,所以听慕馨的应该比自己乱来的强。
见他这幅模样,慕馨摆摆手走了,好心跟他说还不信。
鹿化见慕馨也走了,在原地琢磨了这话半天。做什么事呢?买什么东西啊?怎么个贴心法?他想着,走回了房里。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鹿化就瞧见琅端着一本书,翘着腿跟大爷似的嗑瓜子。琅瞧见鹿化回来了,将瓜子碟儿往前一推。
“吃不吃?”
“不吃!”鹿化摸了摸嘴巴,他的舌头才刚受伤了,怎么吃呢。
瞧见鹿化这模样,竟然不嗑瓜子了?昨天还跟自己比赛嗑瓜子起劲儿呢,今天就改邪归正了?
“怎么了?心情不好?”
“我舌头被磕到了,疼着呢。”鹿化给他一个白眼。
琅一脸的幸灾乐祸,却又不大信,他一个影卫,功夫远在大家之上,身手灵活得跟只猴子似的,怎么就磕着了,肯定骗人呢。
“啧啧啧,你就骗人呢吧。”
鹿化坐在他跟前,看他那专注看书的模样,想着琅好歹是个人不是,应许能给自己出出主意?
“琅啊,我问你,你说姑娘家喜欢什么?”
琅放下书,一脸疑惑,可一想.......唉?有猫腻。他凑近鹿化贼兮兮的问道:“兄弟你去风流了?”
“呵,风流......没流风就不错了。赶紧的,问你呢。”
“姑娘喜欢什么,咱们大老爷们怎么知道,无非就是什么衣裳啦,首饰的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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