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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马之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赫里安
“公子?”
慕樊华回过神来,寻了个位置坐下。
“呵呵,公子可唤我曼蝶,公子如何称呼?公子是想听曲,还是玩弄诗词歌赋?”老鸨抚摸着墙上的器乐。
“我就想问问,你们这的百濯香哪来的?”慕樊华给自己倒了杯水,“我听闻百濯香可是名香,产出尤为之少,可是你们这流芳楼就好似焚此香平常得犹如吃饭饮茶般。”
老鸨听闻,大笑,答曰:“公子不知道?我可是馥国人,我们这的姑娘一半以上都是馥国的。”
又是馥国..那个早就不存在的国家。
“那意思是想百濯香是你们所制?”
“不不不,若是百濯香人人能制,那此香也不会列入名品了,更不会价比金高。”
“那是何人所制?”
老鸨轻声一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你?”
“正是。”老鸨羽扇轻扇,“哎哟,说这些干嘛呢,来来来,公子要玩些什么?还不知公子如何称呼呢。”
“慕。”
“慕?我们大凉有位将军也姓慕呀,看公子生得这般俊俏,莫不是将军之子?”
“哪的,只是没爹没娘的野孩子罢了。”
没经慕樊华同意,老鸨自顾自的弹起琵琶来,嘴里那咿咿呀呀的歌词他没听懂,想来是馥国的曲子罢,那个可怜的小国,呵。
这一听,慕樊华就听到了夜间,慕樊华起身要走,老鸨也想要挽留,慕樊华只是打趣这流芳楼金雕玉砌,若是再待下去,怕是自己可是付不起银子了。
末了,老鸨将慕樊华送出去,在下楼梯时,突然被绊了一下,差点带着慕樊华摔倒,只是摔在了青森怀里,把青森撞倒在地。
老鸨站起身,替他拍拍衣物,拾起宝剑,道:“哎呀,真是人老不中用啊,走个路都成这样。”
“无碍。”青森道。
“若非公子你们,我定是摔惨了,看在这份子上,又看在公子第一次来流芳楼的份子上,我且算你们便宜些,一百两罢。”老鸨说着伸出手掌。
一百两!
慕樊华在心里咬牙切齿,还是便宜了算,就要花掉一百两!
“能否赊着?”慕樊华将老鸨的手掌合起,“本公子本是不打算来的,因为手头比较紧张,看看曼姨你能否宽容?”
“唉?赊账?”老鸨犹豫了会,“公子何名,哪户人家?”
“慕樊华,小庆街聚福客栈当家的。”慕樊华笑道,那笑容特地挤出来给那老鸨看的。
“慕..樊..华..”老鸨若有所思,“啊~和八仙楼对着干的聚福客栈啊,知道知道,让你赊,下次来玩记着带上钱,一个月要还上啊,不然可别怪我曼蝶不客气了。”说完老鸨转身走了。
青森暗地里是松了口气,没想到自己主子会这么光明正大的赊账,若是那老鸨不允还真是不好办,因为他身上可是只带了五十两。
从青楼出来,可是愁死慕樊华了,倒不是为了那一百两,只是他无法找到那名女子。这两日知道的也不少,只是还不够多。他以前是见识过一次百濯香的,那就是在他娘被姑姑烧毁的遗物上,大量的东西聚在一起焚烧,就连那缕缕黑烟都透着香气。
由此可以判断,她娘亲跟馥国多少是沾点边,也许是馥国的贵族,但是不知道名字怎么调查呢,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怎么在京都寻得保护呢,真是太愁了。
慕樊华走在街上,忽感背后出现了那种目光,他向后看去,只是看见流芳楼的大红灯笼悬在空中。
那个女人一定是在那里..





惊马之华 第十章
闭门谢客多日,终是迎来了聚福开张的日子,全新的桌椅,客栈也都上了一层新漆,一切物品的摆放皆是按着慕樊华喜好来的。开张那日,客栈铺天盖地的红色,为了给八仙楼一个下马威,慕樊华当日可是放了话的,进店用膳酒水全免。
“铛铛——铛铛——”
一个穿着短褐的孩子提着铜锣,一路奔跑一路敲打而过,行人纷纷侧目,那孩子嘴里使劲的喊着:“聚福客栈重新开张,若能对上掌柜的联,便能得到宝贝一件啦!姑娘们可是不要错过啦!我们的掌柜貌若潘安啊!”
行人好奇的看着那孩子一路喊过去,纷纷的都跟随在他身后,且不说是因为掌柜的貌若潘安,就算是为了钱财,也要去看看不是。
福生接过小豆的铜锣,又是一顿敲,道:“唉,父老乡亲们!这联子在我手上,若是今天之内对得上来,谁答得最好,这个。。”福生指向身后立在一个木盒中的金簪子,“这可是真金呢,全天下就那么一根,你要是也不打紧,小伙子就送给中意的姑娘,那姑娘还不得屁颠屁颠的跟着跑啊?”
听众哄堂大笑,福生将腰间的对联挂在门边,道:“唉,要是大伙站累了,想累了,不要紧,进去我们聚福,点个小菜,慢慢想,掌柜可是说了,今天酒水给大伙全免啊,别辜负了!”
大伙没空理会福生,认真的看着对联。看我非我,我看我,我也非我。
慕樊华坐在大厅中央,看着他们无解的表情,不禁的笑出声。他今儿可不是让他们来拿金子的,可是让他们来这乖乖把银子给吐出来的。
一阵琴响,慕樊华将大伙的注意力全都吸引过来,缓缓道:“大伙若是想累了,就进来坐坐。”说罢,他弹了一曲阳春白雪,看着大伙陶醉的表情,他很舒服。
看客逐渐的走进聚福,听着慕樊华弹着曲子,一边谈论着联子的下联,可是慕樊华弹过了好几首曲子,也始终不见人站出来回答,看来京都有才之人也是屈指可数的嘛。
“呵呵。。”一个面涂白脂,身着紫衣的,一身艳丽的女子踱步进门,道:“慕公子可真是有趣,出了这么个题。”
琴声戛然而止,慕樊华起身行礼,“曼姨前来,是来讨要一百两银子的?”
“哎呀,慕公子哪的话呢,怎的可以在别人家开张的时候来讨债呢,奴家不过是来捧个人场罢。”流芳楼的老板挑了离慕樊华最近的位置坐下,身后的两名女子,一青一蓝,给她倒水扇风,“自从那日见过公子,奴家可是念叨着公子呢~呵呵。”
“哦?”慕樊华坐到曼蝶身边,又是百濯香的气味,一想到这香气就烦。
“哎呀,不知奴家可不可以带走那只簪子,那只簪子可真是独特。”曼蝶望着柜台上发着金光的簪子。
慕樊华敢想开口回答,八仙楼掌柜的胡期不知从哪窜出,道:“真是稀客啊,曼蝶。”说就说罢,胡期的手还不安分的扒拉上了曼蝶的手,却被曼蝶一脸嫌弃的给躲掉了。
“胡期我让你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不然。。”曼蝶将头转向胡期,眼神眯了眯,透出凶狠,连带着她身后的姑娘都冷冷的看着胡期。
没说一句话,胡期跑出了聚福。慕樊华想着要不是曼蝶,没准这胡期今儿是打算闹起来了,看来私底下还得修整他一番才是啊。
“曼姨若是喜欢,我倒是可以将图纸送给曼姨。”他的意思是,可以给你图纸,但是金子就算了。
“这图样是你做的?若奴家答上了,也可带走罢?”曼蝶扯过慕樊华的手,被慕樊华一脸嫌弃的躲开了。
“自然。”
曼蝶突然起身,大声道:“此联下联为,装谁像谁,谁装谁,谁就像谁。”
正在谈天说地的客人全都鸦雀无声,而又忽而一片掌声,还有人不断在喝彩,曼蝶在其中好似一只开屏的孔雀。
慕樊华在心里真的是咬牙切齿啊,那个恨啊,如果没有这个曼蝶,这根簪子拉去卖掉可是贵得不行的。想是这么想的,可是却也还是看着很大方的把簪子交给了曼蝶,曼蝶笑得可是合不拢嘴。
曼蝶生怕慕樊华反悔似的,拿到了宝贝就直径走了出去,只能让着慕樊华看着她袖子一甩走出了门口。就在慕樊华还在心痛金子之时,他看到曼蝶袖中滑落出一封信,呵呵,看来这金子还是有得救的。
他乐滋滋的拾起信封,将信件收到袖中,忽而看到门外胡期鬼鬼祟祟,他心里冷笑一声,小样。也不去理会胡期,只顾自己回到后院,躺在罗汉床上小憩一会。
没过一会,慕樊华还没睡死,前门传来惨叫,慕樊华好似打了鸡血般冲到大厅里,只看见几只恶狗脑袋搬家的躺在厅里,再一看,青森手里提着淌着血的利剑,定是他无误了。
福生和小豆厌恶的把尸体搬进后院里去,客人都散了一半了,想来是胡期这老不死的干的好事。胡巴在一旁沉着脸,若是胡期在他面前估摸着他就直接一顿削了。
慕樊华将食客安顿好,忽而看到胡期在门外的拐角偷笑,慕樊华缓缓的转过身子,夺过青森手上的利剑朝着那地方一丢。。
胡期捂着头惊慌失措的跌坐在地大声喊叫,“你!你!你!”胡期指着慕樊华大喊。
慕樊华走过去,把嵌入墙上的剑拔出,本来还想着刺穿他脑门呢,连个帽子都刺不到。慕樊华用力拔出宝剑,手突然一松,宝剑脱手而出,斜插入地面,就差胡期的要害那么点距离。
“你。。你。。”胡期向后爬了几步。
慕樊华拾起剑,虚情假意的道:“啊呀,胡掌柜的?可没伤着你罢?还以为是那家的小贼看上了我聚福客栈呢,唉?这是什么味道?”说着,慕樊华四处张望,这股子臭味,呵呵。。
胡期被吓得提泪横流,转身就跑,边跑边在地上留下一路的水迹,是被慕樊华吓得屎尿齐流了啊,还真是没种。
被胡期那么一搅和,自己又要亏损不少,为了不影响日后的生意,慕樊华可是将食客的饭钱又减了一半,且不说慕樊华心不心疼,胡巴看着就怪难受的,慕樊华只安慰道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晚膳后,慕樊华在院里躺着罗汉床,忽而想起袖中的信,他打开一看,娟娟笔迹:今夜子时,月桥相会。
没有落款人,不过看样子,似乎就是曼蝶的了,约的可是谁?莫不是自己?不可能,自己与她仅有两面之缘,子时孤男寡女月桥相会,怎么说都是伤风败俗的。也不对,她是个青楼女子要什么名声呢?算了,不管是谁,都前去见识见识,拿到曼蝶把柄,还怕她不还簪子?
“小心烛火,天干物燥!”打更人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提着一盏小灯笼,不断的叫喊着,在夜色的笼罩下。
未到子时,慕樊华披上外衣与青森前往月桥。京都也还算是大的,聚福客栈靠近南门,而月桥则是在西门那边,走过去慕樊华也是累得够呛的。走到月桥,他们没看到任何人,慕樊华想着兴许是曼蝶还未到,女人家小步子总是要走得慢些。
可是慕樊华等了许久,依然未见,看来曼蝶定是发现了自己的信件不见了,所以不前来赴约,虽是这么想,慕樊华心里多少还是不舒服,自己等了那么久,屁都没等到。
他站在月桥旁的柳树下,抓狂的将信揉成一团抛进河里,道:“气死我也!”
“少主,我们要撤了吗?”青森看着他。
慕樊华摆摆手,道:“我不死心,我要上桥上看看去!”说罢便往桥上走。
即便是这么想的,可是奇迹还是没有出现,他看着就像个疯子,在月桥上不停的来回踱步,“罢了,罢了!打道回府!”他一脸的狂躁。
“啪——”慕樊华一掌拍在桌子上,杯里的茶水四溢。
“气死我也,曼蝶。。”
“主子,旁边还有住店的客呢。”青森提醒道。
“罢了,罢了,越想越糟心,洗脚睡觉,真是气死我了。。”慕樊华把外衣一扔,整个人趟床上去。
青森出门去打水时,慕樊华躺在床上,总觉身下似乎有什么让他不太舒服。他起身一看,又是一封信罢!慕樊华正被气得全身痒痒,抄起信就想撕了,却又转弯一想,还是乖乖的把信给读了。
奴家身边跟了个尾巴,行动不便,最好能将你的尾巴也甩掉,不然你我会有性命之忧,如若想知汝从何而来,定要耐住性子,切记。
这信。。意思是之前那封还真是写给自己的咯?尾巴?自己身边就青森一个,还是自己的心腹,也不算是尾巴,莫不是另有所指?自己的亲娘该不会是个青楼女子罢?难不成是曼蝶?难怪整天对他动手动脚的。但是也不排除会是另一个结果,还是不要妄下定论。
从那日后,慕樊华一直在等,等着曼蝶给他一个答复。等着等着,夏季便过去了,可依旧未等到曼蝶。这几个月也算是太平,胡期没有再给慕樊华找麻烦,聚福楼渐渐在京都有些名气,也不知是因厨子的缘故还是他的缘故。
慕樊华闲了一个夏季,画了好多画,全是什么簪子衣服的纹样,自己便无聊一个一个,一件一件的做出来,衣服也逐渐的多得能穿个把天,明年估摸着都自己想开一家布料店或者绣房,首饰店什么的。
入夜,慕樊华点着灯在画图,近日入秋,天开始一点一点的凉下来,慕樊华被风吹得冻手,走到窗边想要将窗子关上。骤然看到那轮冷月,不由感叹,自己也从梨花谷出来小半年了。
他伸手要将窗子合上,却突然一双手拍到他胸口上,慕樊华直接被击倒在地,回过头,看见窗子已合上,再看向四周,却看见一个青面獠牙穿着黑衣的人坐在桌边看着他的画。
“你!”慕樊华站起身子。
“慕公子好久不见呀~”黑衣人将青面獠牙的面具拿下,果然是曼蝶。。
曼蝶披散着头发,穿着黑色纱衣,面涂白脂,真真就好似一个鬼魂坐在慕樊华跟前。慕樊华死死的盯着她,她还自顾自的倒水喝,最后还磕起了瓜子,这一点倒是跟某人挺像的。
“你。。”
“唉?那么惊奇呀,来,坐下,别客气。”曼蝶抓着一把瓜子,看着慕樊华散落了一地的图纸,“不错啊,待会我拿走两张。”
“说正事。”慕樊华一掌拍在桌子上,自己那根簪子没拿回来就算了,还想着把自己的图纸给带走。
“嗯~说起来,你是叫慕樊华吧?”
“那有如何,别说你是我亲娘。”
曼蝶一听,笑弯了腰,道:“噗哈哈哈,我怎的会是你娘呢,你娘可比我好看多了,身份可是很尊贵的,不过我并不打算跟你说你娘的事情,因为这些事情,你是知道得越少就越好。”
“那你是想跟我说些什么?”
曼蝶把瓜子放回碟里,理理自己的衣服和头发,对他行了个礼,曰:“奴婢曼蝶,拜见小主子。”
慕樊华被曼蝶这么一弄,觉得云里雾里的,问道:“今天没吃药?”
“去,小兔崽子,怎么说话的。”
“那你说什么小主子,你要给我当婢女我都嫌弃。”
“哟,好小子,我可是你娘的婢女,按理说你是要喊我曼姨。”
“不是谁都喊你曼姨吗?”
“这也对。。唉,不管了,我跟你不是讲这个的,我要跟你讲的是你爹。”
慕樊华拾起地上的图纸,冷笑一声:“呵呵,我那便宜的爹?我可不稀罕。”
“说出来,你会稀罕的。”
“之前月桥为什么不来应约?”慕樊华突然想到。
“我不是说了?有尾巴。”
“你是指?”慕樊华看看门外。
“不是他,是影卫,贤王的。”曼蝶喝了一口茶道,“我是不知道贤王想干嘛了,你的厨子。。”
“我知道,他是被人派来的。”
“你知道你还留着?”曼蝶跳起来。
慕樊华嗑着瓜子道:“为什么不呢?至少还没对我造成危险,而且我需要钱,至于影卫,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那是贤王专用的护卫,投入了大量的财力,影卫分散在各地执行各样的命令,你这就有一个,在客栈内的房梁上。”曼蝶瞥了一眼门外,“每天都在看着你。。”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每天都看着他看着你,也不是每天,只是我每次都会看见,可能他也觉察到我了。”
曼蝶站起身子,耳朵贴在门外,这个动作让慕樊华觉着很可笑,“你的百濯香。。”
曼蝶愣了会,突然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刺向慕樊华,慕樊华从床边拔出细剑,匕首对长剑,明显的慕樊华占了优势,可是使用匕首的曼蝶更是轻巧,招式也更容易转变。
慕樊华最终用以一个回刺将曼蝶逼到房角,桃花眼透着凌厉,虽然发冠掉落,却也难掩气息。
“他果然没有辜负,呵呵。。”曼蝶将匕首一丢,把慕繁华的剑别开。
慕樊华冷冷的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一个永远忠心于馥国的人。”曼蝶看看窗外的冷月,回头道:“你爹。。”




惊马之华 第十一章
“少主,你可当真?”
“当真,为什么不?又不会少一块肉。”
“可是......”
“没有可是,心意已决罢。”
两名男子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争论,忽而其中一名白面红唇的男子走到大街上,另一名一脸的无奈。白面红唇的男子长着一双邪气的桃花眼,黛色的长发用一根发带束成马尾,腰间佩玉,手执折扇,衣带飘飘,行走带风,让人看着怦然心动罢。
今是仲秋节,夜间好多人在街上放灯,街上各色兔儿爷,各色花灯,许多小姐都出来赏花灯猜灯谜,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赏花灯哪有找夫婿更重要呢?
“看看,好俊的公子!”
“这是哪家的公子生得如此俊美?”
大街上,许多提灯的女子看着一位白面红唇的男子踱步在街上,都不约而同被吸引过去。慕樊华在心里窃笑,要的不就是这些个小姐的赞美之词么?
“唉哟~”一个女子突然和慕樊华撞在一块,慕樊华眼疾手快把那女子给扶稳了。
“你怎么那么不长眼啊?竟然撞我家小姐!”她身后的婢女向前一步,拾起女子跌落在地的花灯。
慕樊华浅然一笑,拱手作揖,道:“在下无意冒犯,还望这位小姐宽心。”
“无碍......”女子看着慕樊华,娇羞的低下头。
“什么无......”那婢女不依不饶,女子给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追究,婢女看看慕樊华的面容恍然大悟,“可是小姐......少爷送你的花灯破了啊。”
这名看着只有十六七岁的女子怔怔的看着变形的花灯,又看看慕樊华,只道:“罢了,哥哥不会追究的。”
“少主!”青森从慕樊华身后赶来,方才是眨眼就不见了,他的荷包和花灯还在自己手里呢。
女子看看这风尘仆仆的男子,再看看慕樊华,既然有那么英俊的家仆,想来身份也是不凡的了。
“这花灯既是在下弄坏的,那在下就赔给小姐一个花灯如何,虽然成色不如小姐原先的。”慕樊华从青森手上接过兔儿花灯递给那名女子,“看小姐一人赏灯,不如与慕某一齐?”
“也好。”女子接过兔儿花灯,与慕樊华走在一齐,她身后的婢女窃笑着,“刚才公子道你姓慕?”
“正是,仰慕的慕。”他道。
“怎的会如此巧合,我也姓慕。”
“哦?在下慕樊华,敢问小姐芳名?”慕樊华款款的看着她。
女子被慕樊华看得耳根一热,低下头道:“慕馨。敢问公子名里是哪个字?想来我家哥哥名里也带个樊字。”
“我的樊,是繁星点点的繁,与小姐的兄长不是同一个罢。”
“哦......”女子看向路边小贩摊里的兔儿爷,转头问道:“慕公子可介意陪我一起看看那兔儿爷?”
慕樊华点点头,姑姑在梨花谷是会送自己兔儿爷的,只不过样式没这么多罢,想起来还真是稍稍有些怀念那锦衣玉食的生活。
他看着慕馨捧起一只兔儿爷,放下,又捧起一只兔儿爷,想来女子不多是这样的吗,自己以男子的身份活了些许年自己也未曾改过来。慕樊华看着慕馨看着兔儿爷,她眼里流光婉转,他看向青森,青森便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慕馨终是没买到兔儿爷,只道家中太多了容不下,但是看那样子一点也不似。慕馨又言想去猜灯谜,慕樊华便随着她,似乎灯谜猜对了还有些奖。他们走到月桥那边,虽是夜间桥上行人往来不绝,河岸旁男男女女围在灯谜旁谈笑风生。
慕樊华跟随在慕馨身后,正聊得开心,福生不知从哪窜出,在青森耳边低语,青森听完一脸的诧异,又在慕樊华耳边低语,慕樊华听后也是一脸的诧异,弄得慕馨很是好奇,慕馨正要开口问道,慕樊华却先一步开口。
“慕某家中急事,先行告退......”说完,拱手作揖跑开了。
慕馨看着慕樊华的背影,还想再问问他住在哪,只可惜人已走远,不免失落。正在失落之时,忽而瞧见慕樊华身后的家仆返回,将一只兔儿爷塞到慕馨婢女手中,道是主子送给小姐的,又风尘仆仆的离去。
慕馨看着手中的兔儿爷,不禁面露微笑。那婢女看着她一脸陶醉,在一旁打趣,道:“唉~我们家小姐的心儿啊,都不知道被谁给偷了去啊,那该死的偷心贼啊,真是不得好死。”
“胡说什么,什么不得好死,我乐意......”慕馨红着脸说道,“走啦,不逛啦,今日玩得开心了,回府。”
“唉,就应该让少爷好好说道说道小姐你,什么时候学会了口是心非哟~”
“小蹄子,看我不撕了你的嘴,你给我站住!”
“这......”慕樊华看着地上的尸体,被惊得说不出话来,“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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