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重生殖民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佟言
“当务之急是找负责的官员求情,至少得为你们留下能够生活的土地,”丝楠说,“你知道是他是谁吗?”
珍妮摇摇头,“我就是一个家庭主妇,哪有能力去管这些男人们的事。”
“科尔呢?他准备怎么做?”
“他,”一提起政府,珍妮的眼泪又要往下流,“他昨天晚上喝的烂醉如泥,怎么叫都叫不醒,我为什么嫁给了一个如此无用的男人。”
科尔的性格随他父亲,比较中庸,无功无过,是典型按部就班的少爷,人生里唯一忤逆父母的事就是娶珍妮。所以老公爵才看不中他做家族继承人。一下子遇到如此大的困难,他想到逃避也情有可原。
“丝楠,你是我的好妹妹,你帮我去求求小琼斯兰吧,”珍妮拉住丝楠的胳臂,俨然把所有希望寄托在她身上。
丝楠没吭声,在这件事上,小琼斯兰不一定能出力,就算他有这个能力,愿不愿意还是个问题。珍妮也清楚,所以她犹犹豫豫的又说,
“如果你愿意找迪斐欧罗斯借个人情。”
丝楠此时才恍然大悟,这才是珍妮来找她的目的。
“你和他那么熟悉,那天他还派人来请你回巴黎不是吗,”珍妮舔舔发干的嘴唇,“而且我听别人说你身边的护卫都是总统的警卫队,你比我们任何人的面子都大,只要你开口,,”
“我和他闹得很僵,我不想再见到他,”丝楠打断珍妮的话,语气有点冷硬,珍妮听得一愣。
“抱歉,丝楠,”她低下头,挡住朦胧的泪眼,“我也不想把麻烦往你身上揽,”她挺着肚子站起来,“打扰你了,我们自己再好好想办法吧。”
丝楠心里涌起一股愧疚,她眼看着珍妮离开,什么话也没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珍妮终究不想再过过去欠债的苦日子,何况她还有孩子抚养。
事情远远没有结束,珍妮走后,卡米尔来找过她,她把亚摩的事也跟丝楠说了,她说,只要丝楠一句话,她的两个儿子就会走出困境。她还说,老公爵老夫人年纪大身体不行了,他们不能再受刺激。口气情真意切,却句句是在逼丝楠去找迪斐。
谁让琼斯兰家族的子弟没有从政的呢,唯一的一位法官大人还比任何人都正直。丝楠对卡米尔说给她考虑的时间,她其实是想找小琼斯兰和伊莱海默商量。
没想到一点喘气的时间都没有,一个更加毁灭性的消息降临,伯恩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私生子找上了门。而且还专门选了一个人员齐全的时间。
在裴尼诗庄园看见他,丝楠以为自己眼花了,眼睛睁得老大眼珠子恨不得要掉下来。这个人居然是她在巴黎风月场所见到的风流主持人吉尔贝。
那天,琼斯兰家族为了亚摩和科尔的事开家族例会,他就这么大喇喇的闯进来,不怯场,不慌张,还笑着跟每一个人问好。
但是随着他拿出各种证明自己身世的证据,所有在场的人都静默无言,卡米尔青白色的脸像是要迈入坟墓的死人,难以有别的表情,她双手哆嗦,站都站不稳,得由人扶着。
“听说琼斯兰家族要分家,所以我赶紧从巴黎赶过来,看看能不能分到一杯羹,”卑劣混账的话由吉尔贝这无赖说出来,有种奇异的违和感,丝楠蹙眉,听不出来有哪里不对。而其他人都要气疯了。
若干年前,伯恩曾去巴黎拜访德内斯,顺便看看被过继过去的海默,男人嘛,离了家自然有点空虚寂寞,在某些不安好心的‘朋友’的带领下,伯恩在妓院流连了几晚,结识了吉尔贝的母亲。
“他说的是真的吗?是真的吗?”卡米尔愤怒又惊恐的冲伯恩大声道。
伯恩低下头,默认了,但他又马上辩解,“我又没想让她怀孕,况且二十多年前的事,谁会放在心上。”
“父亲,”亚摩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您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男人年轻时总会犯点错,”伯恩到这个时候还不认为自己错了。
卡米尔终于气得晕过去,护母心切的亚摩伸手要揪住自己父亲的领子,被科尔强行架住,现场顿时一片大乱。
丝楠看见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站在一旁,脸上挂着无所谓的嬉笑,仿佛在欣赏一场家庭伦理大戏。作为一家之主的小琼斯兰命仆人送卡米尔回房间休息,然后径直走到吉尔贝跟前,问他,“你想要什么?”吉尔贝东看看西瞅瞅,就是没拿正眼瞧小琼斯兰,眼神玩味十足。小琼斯兰耐着心再次问他,“你的目的是什么?”





重生殖民地 第一百四十三章 江匪登船
河上带雾的炎热阳光下,两岸模糊不清,河流似乎和天际相连。河水静静地流着,没有发生任何声音,宛如血液流动一样。水流的外面没有风。渡轮的马达是整个河面唯一的声音,这还是一台铸铁做成的老式摇臂式发动机。
普尔曼坐在船头前,一脸躁动不耐。
“顺流而下只要六天,这已经是最快到达西贡的方法了。”
“我知道,”普尔曼回头,阳光照耀在他脸上,耳后和颧骨下都形成深邃迷人的阴影,对方看着不由自主的脸颊发红,“姬莎,你真的没必要陪我去西贡。”
“不是陪你,我也想念我的父亲,担心他的安危,与其待在房子里惴惴不安,还不如亲眼看到了才放心。”
姬莎说着在普尔曼身边坐下。从普尔曼获救已经过去将近一个星期,普尔曼原本打算马上动身前往西贡,被姬莎劝下,在她家住了两天恢复元气,姬莎命仆从为他准备好吃好喝的,还有热蒸蒸的洗澡水,十分贴心周到。
姬莎来殖民地不久,一直住在岘港,所以普尔曼未曾见过她。除了头一次幻觉把她与丝楠弄混,后面普尔曼可分得相当清楚了。姬莎比丝楠小两岁,身为将军之女,少了一些千金小姐的娇气,多了一些开朗宽厚,也是属于个性比较强的女孩,她来到印度支那后,就再没穿过繁复的蕾丝长裙,而更加喜欢当地简单朴素的衣服,这也是让普尔曼眼花的原因。
普尔曼沿着岘港的海岸线走了两遍,还问了不少人,都没发现罗切斯特的踪影。那天船沉浪大,他们两人落海后就被冲散了。普尔曼乐观的认为既然自己都安然无恙,罗切斯特一定也没有事。
“我就弄不明白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打仗呢,哎,我父亲多少年没回过家了,我母亲很想念他,”姬莎望着平静的河水发出感慨。
她的话触到了普尔曼哪根心弦,这些天他无时无刻不在想丝楠,“国家要扩张,我们就是他们操作的工具和走狗,卖的也也不过是一条命罢了。”
姬莎没想到普尔曼会说出这样的话,他是贵族啊,“我还以为你是为了国家和荣誉参加的军队。”
“哈,”普尔曼被逗乐了,扑哧笑起来。这些天他几乎没笑过,整日愁眉苦脸的,此刻他眉眼间都是和煦耀眼,看呆了姬莎,她觉得他的笑容真好看。
“我参军只是为了一个人,那时急切的需要能力保护她。”
“她是你爱的人吗?”
“是的,她现在是我的妻子。”
姬莎很吃惊,她还不知道普尔曼结婚了,因为他手上没有戴结婚戒指。涌上来的热情瞬间被一盆凉水浇熄,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现在在哪儿?也在殖民地吗?”
“不,她在国内的。”
“你这么爱她,为什么不把她带在身边?是不是怕她会在这边遇到危险?”
姬莎紧接着又问。
普尔曼看了她一眼,“你今天的问题特别多。”
“我就是对她好奇呀,”姬莎讪讪的笑,其实她只是想知道普尔曼会看上什么样的女人,什么样的女人能配得上普尔曼。
普尔曼没有回答姬莎最后一个问题,他的确不愿丝楠再回殖民地,这里的危险是浮之表面的,而国内的危险是暗藏于心的,他相信但无论迪斐多么狠毒,他也一定不会做出伤害丝楠生命的事,因为迪斐对丝楠的心意与他自己本质上没有区别。
天色渐渐暗下来,船驶进一处沼泽,突然,三艘木质渔船从不同方向包驶近他们,船上站满了手持火把和土制长枪的越南人。
守在甲板上的侍卫冲进船舱里,对姬莎说,“小姐,小姐,大事不好了,我们被越南人包围了,他们要强行登船。”
普尔曼神色一凝,倏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按住欲起身的姬莎说,“你呆在船舱里,千万不要出去。”
他跟着侍卫钻出船舱,就看见一排黑黢黢的枪口指着自己。
“船上的人听着,马上交出武器,老实下船跟我们走,”一个会法语的越南人冲他们大声喊话。
不消想,他们这是遇见江匪了。自从前年越王病死后,他的几个儿子争夺皇位,加上法国不断侵略,整个国家内忧外患,局势相当恶化。特别是在南北交接的地方,各种强盗野匪猖獗。
普尔曼离开殖民地好几年,没有设身处地的考虑过,严重低估了路途的危险性。
“把武器给他们,”普尔曼对侍卫们下命令,但他们都没有动,这些人是库尔塔留下来保护他女儿的海军士兵,自然不会听从普尔曼的指示。
普尔曼一脸厉色对他们吼,“快按我说的做。”
侍卫们被他吼得一懵,迫于普尔曼自内而发的威严,一个接一个的把枪扔在地上。
领头的越南人非常满意普尔曼的配合。
“很好,现在所有人都站到甲板上,举起双手,”对方又提出要求。
包括船长在内一共二十多个男人一言不发的站在一起,两只手高举着。越南人搭上梯子,登上他们的船。
普尔曼低着头,视线暗暗的跟着他们走,当他看见他们进了船舱,握紧了拳头。
没过几秒钟,就传出来姬莎的尖叫。
“你们放开我,快放开我,”姬莎挣扎着被越南人拖出船舱,满脸惊恐,被父亲保护得好好的女孩何尝遭遇过如此场面。
一个越南人嫌她吵,甩手就是一巴掌,打得她半天缓不过神,眼神都是发木的,眼泪就在眼眶里转。
他们把整艘船都搜了一遍,食物啊衣服啊包括子弹什么的,全被找出来堆在甲板上。
“哈哈,今天的收获不错,很不错,”领头人大笑,显得十分高兴,“只有这一个女人吗?”
“是的,老大。”领头人围着姬莎走了一圈,姬莎害怕的瑟瑟发抖,嘴唇都是颤抖的,领头对说法语的翻译说,“看样子是个小姐,你去问问他们是什么身份,兴许我们还可以再敲一笔。”




重生殖民地 第一百四十四章 冷静面对
翻译问姬莎问题,可是她快吓得说不出话了,眼睛不住的往普尔曼的方向看。或许她在心里头无限后悔不该为了帮助普尔曼而冒险。毕竟是个没经历过风浪挫折的女孩,见到这阵势基本上就吓傻了。
其实翻译长得并不凶神恶煞,身材均匀,文弱清秀,就是比较黑,他问话的时候语气还算温和。
领头人没这么耐心,对翻译说,“你告诉她,再不说话就把她扔进河里喂鱼。”他说着还恶狠狠的盯着姬莎,姬莎怕得双腿发软。
刚到殖民地时,她听过周围的人谈论某些白人不幸被越南人绑架,残忍杀害的经过,而且最受越南人觊觎的就是白人女子,下至十二三岁,上至四五十岁都有遇到危险的可能。她越想越怕,越怕就越没办法开口说话。
“各位,”
普尔曼一出声,十几个枪口立刻同时对向他,他高举手,慢慢从队伍里走出来吗,“你有什么话直接对我。”他话是对翻译说的,但眼睛一直看着领头的男人。
天色暗光线不好,其他人先前都没注意到普尔曼,此时一看才发现他和别的白人不大一样,不管是穿着、长相还是气度都是数一数二的。
领头人自然以为普尔曼是这群白人的首领,注意力马上转移到他身上。
“我们是做小生意的商人,素来安分守己,不招惹是非,战事将近,生意实在不好做,去西贡也是为了投靠亲人,值钱的东西你们都拿到手了,就放过我们的人吧。”
普尔曼把姿态放得很低,语气诚恳,带着讨好的神情,连姬莎都惊讶,他说出这样的话来。大丈夫能伸能屈,普尔曼成熟稳重了许多,面对明显不利于自己的情势,再摆出少爷傲气无非是要找死。
“至少请你们放了她,她什么都不懂,”这才是普尔曼的目的,冒险的风险是他自己承担的,‘找死’的后果也是他自己的,他不能连累无辜的姬莎。
领头人听进去了普尔曼的话,细细思索了一下,翻译问他,“莫非她是你的妻子?”
此言一出,姬莎猛的抬起头,而普尔曼很自然的摇摇头,“不,她是我的妹妹,我必须得保护好她。”
姬莎心头划过一丝失望,老天啊,在这种危机的她居然还在期待着什么,她觉得自己的脑子一定是吓傻了。
最意外的是领头人一听,露出了丝笑,凶狠的面孔看起来不那么可憎,他说,“我也有一个妹妹,总是让人操心,我能体会到你的心情,可是,”他语气一转,又变得面无表情,“收起你的小心思,人是不可能放的,统统带走。”
命令一下,所有白人的双手都被绑起来,哭闹的,叫喊的,嘴巴里都被塞进破布,然后被押进渔船里,船到岸,是一片遍布在林子里的村落,有人放哨,有人守卫,有人运送战利品,井井有条,戒备森严。
普尔曼低着头往推着往前走,姬莎在他身后,他能听到她低低的哭泣声。不知是不是刚才普尔曼一番话起了作用,他和姬莎被关在同一间泥草屋里,门一关,没有窗户,一片漆黑。
姬莎的眼泪已经哭干了,她睁着发涩的眼睛,努力瞅出普尔曼的轮廓,“我们该怎么办?”
“嘘,外面还有人,”普尔曼把声音压得很低,姬莎马上闭上嘴。别以为江匪是傻子,轻易相信了他们的话。普尔曼可没错过领头的越南人与手下交谈时的神色。
根据他的经验,他们不是沦为人质,就是成了越南人泄愤的工具,随时有可能被杀害,现在最危险的是姬莎。他只期望这些人还没有丧心病狂。显然,姬莎也明白自己的处境有多么危险。
她埋着头,轻声呜咽,“我不想死,我想我父亲,他会来救我们的,一定会来的。”
普尔曼的眉头始终拧着,他其实不喜欢女人的哭声,哭声容易让人更加焦躁。他观察了一下四周,靠自己逃出去的可能性基本为零。认定了这个事实,他心里反而平静了。
“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办法,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
姬莎怔怔的看着他,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是他眼睛里无畏坚定的光芒却莫名让人心安和无条件的信服。姬莎突然特别羡慕起他的妻子,能嫁给这样的男人,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普尔曼经历着难以捉摸的险境,而另一边,丝楠的处境也不好过。
“你是迪斐的人。”
吉尔贝对丝楠,戏谑的笑,“小姐,我怎么听不懂您说的话呢。”
丝楠蹙眉,厌恶道,“对我收起你那一套吧,我不是用花言巧语就能糊弄的女人。”
吉尔贝大笑了一下,“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定力就是不一样,不像那个柏娜摩勒斯,装得高贵的不得了,骨子里还不是荡妇一个。”
“你和迪斐到底是什么关系?”丝楠盯着他。
昨天,吉尔贝一出现就把伯恩一家人闹得大乱,要不是有莱德赛尔夫人的安慰和劝阻,卡米尔就要收拾行李和伯恩分居了。琼斯兰家族的基因都是很好的,吉尔贝不错的容貌仔细看的话,真跟科尔和亚摩两兄弟有那么一点相似。
为了防止私生子这件事还闹到老公爵夫妇哪儿去,担心老人家心理承受力不了,小琼斯兰不得已在庄园里的一个角落给吉尔贝安排了一间卧室,他也看出来这人外表糊弄人,实则就是个无赖。
“关系嘛?唔,怎么说呢,”吉尔贝故作思考的想了一会儿,“他是我的恩人,我替他卖命,他说一,我不敢提二。”
“果然又是一只走狗,”丝楠鄙夷的说。
“别把我与加里那个虚伪的混蛋比作一起,我不是迪斐大人的下人,与欧罗斯家族也无任何联系。”
“是他让你到这里来的,他要你做什么?”“您说呢?”吉尔贝笑着反问,“您不是已经猜到了吗,这一连串的事情,您还不清楚大人的意图吗?”




重生殖民地 第一百四十五章 选择抉择
丝楠抿唇,她是那种不撞南墙不死心的性格,不论别人告诉她迪斐如何歹毒狡诈,她心底里始终留着一个过去美好的印象,她以为迪斐只是一时被仇恨蒙了心,总会有一天好起来的。可现在事实无情的嘲笑她的天真,难怪迪斐派人大张旗鼓的从庄园里带走她,却无所谓的让她离开。
他分明是等着她主动回去。
普尔曼找小琼斯兰帮忙,却也把灾祸推向了他。亚摩被扣下的船不是意外,想必马赛的海关都是吃软怕硬的混蛋,迪斐随便两句话就能达到目的,管亚摩的船到底有没有问题,他们说有就是有;科尔要被征收的土地也不是偶然,那个贪官不早不晚,为什么偏偏在迪斐来了之后就被抓了呢,而且政府对科尔的态度未免太强硬了,好歹琼斯兰家族在这里也是大户,不可能一丝面子都不留,有人撑腰就不怕了;至于突然冒出来的吉尔贝,就更不必说了。
迪斐就是要警告她,继续留在这里,他将会用更卑劣的手段对付琼斯兰家族,也许下一个就轮到小琼斯兰了。
从未有过的恐惧如乌云向丝楠压来,与**上的摧残不同,这是一种纯精神上的压迫,让人喘不过气来,迪斐妄想控制她,她必须先低头认输。摆在丝楠眼前的路,只有两条,不服从,亦或服从,每一条都是绝路。正如丝楠无法接受迪斐的感情那样,她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迪斐对小琼斯兰和佳妮出手。迪斐真是太聪明了,他没有浪费自己的智慧,就像一位高明的猎人,不动声色,不费吹灰之力,静候自己的猎物主动上门。看看他是怎么把阻挡自己道路的人一个一个除掉的罢。普尔曼和丝楠先前那么狠狠打他的脸,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们呢。
“丝楠小姐,我劝你仔细考虑,他对你的心意不比普尔曼欧罗斯少,只是你从来都没有把心思放在他身上,”吉尔贝正经脸色说。
“如果我跟他回去,你就不会破坏他们的家庭吗?”
吉尔贝肩膀耸了一下,“实际上,我对和陌生人争夺家产也没兴趣,有没有所谓的父亲对我的生活没有一丁点影响。”
见丝楠眼神凌厉,吉尔贝又笑起来,“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软,我仅仅是奉命行事罢了。”
丝楠对吉尔贝厌恶到极点,所以没有察觉到他口气里的复杂与无可奈何。他是在妓院里吃妓女的百家饭长大的,亲生母亲**又酗酒,整日流连在各种男人身上,根本没时间照顾他,只有当喝醉酒的时候,她会一边打他一边骂他赔钱货,后来他逃离了那个地方,再也没回去过,直到遇见迪斐,他的人生才得以改变。
丝楠理解不了吉尔贝,吉尔贝也理解不了她。在他的思想里,迪斐就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人。
整个琼斯兰家族都被一股阴影笼罩着,喜事才刚过不久啊,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却都那么沉重。
丝楠来到莱德赛尔夫人的房间,门是虚掩着的,谈话声隐隐约约从里面传来。
“我已经记不清我的丈夫出轨的次数了,他的情妇十根手指头都数不过来,外面的私生子更是难以想象,但是你看,我的生活依然好好的,这么多年,我稳稳的抓着他身旁的位置,无人能撼动我的地位,那些女人生的再多又怎样呢,得不到承认的私生子,和乞丐有什么区别?所以你没必要为私生子伤神,我认为伯恩不是糊涂的人,为了一个私生子断送自己的名誉和家庭,他还是爱你重视你的,你们过几天用点钱把他打发走,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日子和从前一样过。”
这是莱德赛尔夫人的声音,听上去是在劝慰卡米尔。她说完,房间里半天没有反应,过了一会儿,才听到卡米尔说,“你说的道理我都明白,对于那个私生子我的反应的确过度了,我只是想到一些过去的事情,心里面憋屈。”
“什么事?如果你不介意,可以说给我听听,我是个很好的倾听者。”
“哎,说来话长,一切的起因都在丝楠的母亲玛格丽特霍尔斯图这里,你恐怕想不到,她曾经是我丈夫的未婚妻,,,”
可能因为心理压力太大了,卡米尔居然把那段往事悉数告诉了莱德赛尔夫人。“得知玛格丽特死在殖民地后,伯恩对我的态度就变了,他是个念旧情的人,对以前的人事,念念不忘。丝楠住进庄园后,我们家更是被闹得鸡犬不宁,所有的人都围着她转。她和阿朗那段,你们肯定知道吧,我不懂为什么你们还愿意让她回来参加婚礼,我发现,只要有她出现,祸患就跟着来了,她简直就是祸水。”
“你怎么能这样诋毁一个小辈,她什么都没有做不是吗,”莱德赛尔夫人的语气吃惊又有些恼怒,她感到不可思议,合着卡米尔把所有的错误和罪责都推到丝楠身上了。其实卡米尔的神经质没有错,琼斯兰家族一连串霉运的确是丝楠带来的。
“在我看来,丝楠是一个坚强独立的好姑娘,我很喜欢她,”莱德赛尔夫人强硬的表态令丝楠的心暖暖的。她的这位姑姑是真正关心她的,每天晚上都按时给她送来补充营养的汤和安胎的药物。如果没有她,丝楠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卡米尔也没想到莱德赛尔夫人的反应如此大,识相的不再提丝楠,屋里又是好几分钟的安静,两位夫人之间的气氛可能有些尴尬,还是卡米尔不好意思的主动开口,“我听仆人说,你最近都在厨房亲自熬汤,,是不是,佳妮怀孕了?”
1...118119120121122...13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