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殖民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佟言
其他的宋干女神看见花良旁边的生面孔,好奇的问,“花良,你的信童怎么换了?你妹妹呢?”
“她嫁人了,但是我找了一个比她更好。”
“哎呀,你的姐姐妹妹都出嫁了,就剩下了你,你在家里的日子不好过吧,”另一个宋干女神说,她语气里的挖苦丝楠都听出来了。
不得不说,在十几个女神里,花良是最好看的,美丽这个东西,不仅看容貌和身材还要看气质和神韵,花良给丝楠的感觉就是纯纯的朴素,信和笸箩也给丝楠这种感觉,而这其他浓妆艳抹的宋干女神都不具备。
花良没有生气依然笑道,“姆妈说我还小,再等几年也没关系。”
话落,几个女孩都咯咯笑起来,其中一个说,“你还小?你今年也十六岁了吧,再不嫁人就是老姑娘了,我姆妈已经给我订了亲,所以这是我最后一次作宋干女神了。”
高棉女孩正常的婚嫁年龄是十三到十四岁,然后开始生孩子,越多越好。丝楠当然不以为然,可现实就是如此,要不玛妮当初怎么总往瓦塔身边凑?
“你和花良比不得,一般男子她看不上,她要嫁的是大少爷们。”
“问题是少爷看得上她吗?”
“长得再漂亮也比不上难看的千金小姐,顶多给少爷当小妾。”
大家左一言右一语的讨论花良的良人私生活,即便花良心放得再开,脸色也慢慢难堪起来。
她的手突然被握住。
“别理会这群长舌妇,年纪轻轻就和大妈似的,东家长西家短,她们这辈子也就这点追求了。”
花良扑哧一笑,“是的,我们的追求更高。”
丝楠顿时花良刮目相看了,没想到丝楠能接上自己的话,这样的女孩的确不应该早早的嫁人。
这时从前面传来一阵欢呼声,丝楠看过去,只见十来个成年男子抬着一顿大佛往前走,而第一辆牛车紧接在后面缓慢启动了。
“要开始了,”花良挺胸抬头,丝楠立马照做,站在稍落后她半步的地方。她要作一个称职的好配角。
人群开始用被贝叶浸泡过的,掺有香料的水往佛像上洒,洒了佛像再洒宋干女神,头几位女神已经完全湿身了。但每个人都是笑盈盈的,很开心的样子。
丝楠稀奇的观看这种很像泼水节,也的确是泼水节的活动。
同样新奇的还有挤在人群里,一个不起眼的少年,他穿着柬服,头上还戴了一顶草帽,“的确是一种有趣的游戏,至少可以解暑。”
他特意用英语对身旁的黑发少年说。
那少年敛住笑,自己民族的祈福的宗教仪式,被说成游戏,谁也不会高兴,明知是对方故意刺激,他还是反唇相讥道,“你一点不懂我们的文化,最好还是快回到你自己的国家去吧。”
“其实我一直很疑惑,你的英文为什么说得还不错,看你的生活环境和这些无知愚昧的人们差不多,肮脏的房子,破烂的家具,连米饭里都长了虫。你们过得日子真的比我的仆人还可怜。”
“噢,还有,你以为我想这里吗?是我父母接过来的,因为,我们是来统治你们的。你们自己没有用又怪得了谁呢?”
迪斐慢条斯理的说,眼神极其轻蔑歧视,他不怀好意的看着信绷紧的脸,他就是要激的信失控,在最重要的新年这一天犯了错,破坏了仪式,他不就会被所有人唾弃指责了么。
没想到信没有上当,不怒反笑,“我的英文是丝楠一个字母一个字母教给我的,每天晚上她都会不厌其烦的一遍遍重复,直到把我教会。她也是法国人,却和我们一起住在肮脏的房子里,用破烂的家具,吃长虫的米饭,干仆人才会做的事,她说她喜欢自己,宁愿留下来也不愿去你的法国。”
迪斐的脸色比刚才信的还难看,信不愚蠢,相反他聪明的惊人,他深知迪斐的想法,更知道如何刺激他,不惜提起丝楠。
那日,信和迪斐同时认出了对方。信追问迪斐丝楠在哪里,迪斐却三缄其口,只字不提,整日只呆在波杜塔家里养身体。
信从迪斐身上的伤加上之前腊尼所说的佛祖的报复,推测出他们一定遇到了危险,更加担心丝楠的安危,强闯进波杜塔家,扯住迪斐的领口就要打他,波杜塔的母亲吓得跑出去,现在村子里没人敢招惹信一家,他们有大邦主老爷的庇护啊。不过幸好最后还是被亨爷爷和吉恩劝下。
信当时对波杜塔说,“我不知道你救他有何居心,你明知他的身份。”
“什么身份?我什么也不知道,我看到他孤身在森林迷路,可怜他罢了,你凭什么指责我。”
信不听波杜塔的狡辩,转身离开。他要等着宋干那天,波杜塔把迪斐独自留下,全村空无一人的时候,收拾他。
何曾想到波杜塔竟胆大的把迪斐也带来了。
因为信知道如果被周围热情的人们知道这里有一个白人,大家一定会奋起攻击。
所以波杜塔没有看宋干女神,而是一直在盯着信。
重生殖民地 第四十九章 扫兴的人
“姆妈,姆妈,你看那辆牛车上面的信童是不是丝楠姐姐?”笸箩扯着桑贝的衣摆惊奇的叫道。
桑贝在往儿子的方向担忧的张望,信这几日天天往波杜塔家里跑找那白人的麻烦,全村人都知道。当初丝楠失忆,没有给其他人一点距离感,脸上天天都是笑容,还主动帮忙干活;而这个少年,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细皮嫩肉,端着架子,难得露一次脸。
在村长的命令下,所有人都对这个白人的存在保密,因为村长亲自去问过信,迪斐的身份。
得罪迪斐,他们就等着屠村吧。
“哎,好像真的是她,”桑贝周围的村民听到了,纷纷看过去,一簇人也不泼水了。就跟行注目礼似的,盯着后面穿着紫色衣服的小姑娘。
“那是哪个村子的牛车?”
“你看宋干女神呗,那么漂亮,不就是布勒村的花良。”
“布勒村?丝楠怎么会跟布勒村的人混在一起。”
这时,布勒村一簇人一个个欢呼起哄的把水往花良身上洒,花良侧身笑着躲避,还有水飞溅到丝楠身上,丝楠没有躲,她看到了须藤爷爷和百妥,大方的冲他们挥挥手,眼睛亮亮的,笑靥如花,发辫飞扬。
花良说的没错,参与进这样的节日,果然能让心情变好,看着这群善良的人们,她不再去纠结普尔曼,何必与一个阴险狡诈的人斤斤计较,弄得自己的格调都降低了。
布勒村在东,波罗村在西,两村隔了很远的距离,加之布勒村富裕,两村村民平时很少有接触。就连现在,他们也是错开各站一边。
这时,信他们没注意到丝楠也不可能了。信和迪斐不再争执,而是不约而同的朝丝楠看去。
一步之遥的波杜塔盯着那张微笑的脸庞,惊恐的直往后退。
她不是应该死了吗?
“丝楠姐姐,丝楠姐姐,”笸箩举着双手,又蹦又跳,尖着嗓子大叫,脖子和脸都红了,生怕丝楠没听到。
不过丝楠还是没听到,四周太热闹也太吵了,她的注意力都在布勒村那边。倒是花良看到手舞足蹈的小女孩,她回头对丝楠说,“你看那边的小丫头真可爱。”
丝楠顺着她的指向看过去,惊讶的愣住了,笸箩见丝楠的目光放在自己身上,越发卖力的嚎叫。
丝楠忍俊不禁,嘴角和眼睛都弯起美好的弧度,回头朝笸箩招了招手,直到看不清了,她才转过身,那朵美丽的紫色花朵,在空中划过的余影,都映在两个少年眼中。
“姆妈,丝楠姐姐看到我了,哈哈,太好了,我要去找她,”笸箩扒开旁边的人要去追牛车。
桑贝连忙拉住她,“得了,得了,人怎么多,你往哪儿跑呀,待会儿我和信带你去。”
笸箩小嘴撅得高高的,“万一姐姐走了该怎么办。”
“丝楠为什么在布勒村,”信牢牢攥住欲走的迪斐,厉声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与你有何关系?你以为你是她的谁?”迪斐心里焦急又激动,面上装出不紧不慢的样子,讥诮的说,“这个世界,死的最快的就是像你这样自以为是的人。”
下了牛车,丝楠和花良走到阴凉的地方,丝楠扯了扯胸前湿乎乎的衣服,玩过了,她才觉得不舒服,幸好她身上的烧伤已经结疤,里面又绑了几层,要不准会化脓发炎。“我给你擦擦脸,”花良拿着一条干净的布巾,把丝楠脸上的水珠蘸干净,“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意思,我看你一直笑呵呵的。”
丝楠点点头,笑道,“我以前没过过泼水节。”
“泼水节?”花良酝酿了一下,“好奇特的说法,可不就是泼水节吗,以前从没人这么说过。”
“待会儿还有什么安排?我能参加吗?”丝楠意犹未尽的说。
“没啦没啦,要有也是明天,再过一会儿,天就黑了,我们要赶回村里,否则遇到野兽就糟糕了,我听说过以前有人在宋干这一天玩得太晚,在回家的路上被老虎吃掉。”
老虎?
不知是不是因为认识小雨的原因,丝楠对老虎没有一丝惧怕的感觉。
花良继续说,“我们现在就等我姆妈过来送干净的衣服,换好衣服以后就回去了。”
花良找了一块长草的平地,拍了拍,示意丝楠和她坐下一起等待。
两人没坐多久,就有好几个和瓦塔差不多大的男孩,或捧着一盆水果,或握着一束鲜花,或拿着一小瓶香水,有钱的直接用银首饰,向花良求婚。
是的,直接求婚。
丝楠吓得立马站起来,躲到一边围观。她受不了如此奔放的习俗。和中国古代旧社会一样,印度支那地区没有谈恋爱的传统,却也比中国开放点,因为除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以外,还可以节日的时候,自由的向心仪女孩求爱。
丝楠环视一周,十来位宋干女神,就花良的桃花最旺盛,粉红一片一片的,几乎要把这里包围了,丝楠都瞧见其他少女羡慕嫉妒恨的眼神。
而且那一个个咬牙切齿,斜眼瞪视,自以为淑女却丑态百出的少女们更吸引丝楠的注意力,她看得津津有味,冷不丁的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还正好拍在她受伤的右肩上,她疼得轻嘶一下,转过身去看是谁这么讨厌。
这一看,着实呆住了。
帽檐下,那双晶莹剔透的赭色眼睛,她再熟悉不过。
“迪斐,你怎么。”丝楠疑惑的连连问道,“米歇尔先生没找到你吗?其他人呢?你们一直呆在森林里吗?”
实际上,再见到丝楠的迪斐心情没有一刻不处在汹涌澎湃的状态里,他亲眼看见丝楠被洪水冲走,他以为丝楠已经不在了,可心里始终不愿相信并且揣着一丝希望,没想到这丝微薄的希望竟然实现了。他现在真真正正触摸到丝楠的体温,看着她的脸,听见她的声音。
这世上还有什么比这个更令他高兴?迪斐的眼前慢慢升起一层薄雾,他的眼睛越发像精致华丽的琥珀,朦胧但蕴藉着超越年龄的无数感情,而这些感情是现在的他所不懂的。
丝楠轻呼一声,下一秒她被迪斐紧紧抱在怀里,她的脸被迫印在少年冰凉凉的胸膛上。
这一幕,被几位宋干女神看到了,正在拒绝男孩情谊的花良也看到了,她们都吃了一大惊。太开放了,就算求爱,那些男孩也都只是腼腆笑笑,或者用热切的眼神注视着对方,没有谁敢上来对女孩动手动脚,更不提直接拥抱。况且丝楠的年龄也不对啊。
花良以为丝楠遇到坏人,急忙忙往这边走。
“你想拉开他们?再把他凑得倒在地上起不来,死了更好,”信身后传来女孩幸灾乐祸的声音,“可惜你不敢,你没有勇气,你自卑,因为他们才是一类人,而你和尘埃里的蚂蚁没有区别。”
波杜塔说的没错,信和迪斐是同时到的,临到丝楠面前,信却胆怯止步了。“你不是蚂蚁?”信冷冷的说,他是自卑,可还不至于让自己被波杜塔嘲笑,“难道你是高贵的公主?”
“呵呵,”波杜塔走到信面前,双眼盯着他,她的脸明明在笑,她的眼睛但看起来阴森森的,“至少我已经在改变它。而你什么也不做。”
信没有再说话,看着波杜塔一步一步走向迪斐和丝楠。波杜塔的确变得和以前很不一样,她这次回来,村里人都发现了。
丝楠没有挣脱迪斐,她能感觉到他内心的恐惧,想起上回迪斐迷路哭的哇哇叫多伤心啊,给他一点安慰也不为过,她还双手回抱他,轻拍他的背,就像安抚胆小的孩子。
花良这时已经走过来了,“丝楠。你们这是?”
听到花良的声音,丝楠才意识到他们在什么场合,马上推开迪斐,迪斐连忙低头用手背抹掉眼泪,而丝楠看到了他身后站着的波杜塔,她的瞳孔猛然扩大了。
波杜塔卑躬屈膝,低垂着眉目,“丝楠小姐,您好。”
“你怎么在这里,”丝楠迟疑的问,她没想过再见到波杜塔。
“我,我回家过年,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此刻,波杜塔看不出半分刚才在信面前的威风,唯唯诺诺的,那神情看起来就是怕丝楠怕得恨不得要哭了。
天知道丝楠只说了一句话,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丝楠欺负过波杜塔,周围顿时议论纷纷。
丝楠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她终于发现波杜塔是有意在给自己难堪。
幸好花良对丝楠说,“她是不是脑子有病?大家开开心心的过节,她跑过来自称奴婢,不是犯贱吗?”这些丝楠忍不住笑了出了声。
可怕的是,面对嘲讽,波杜塔不动声色,脸上没有丝毫变化。
“丝楠,你认识波杜塔?”迪斐的情绪终于缓和过来,他高兴又感激的说,“你救了我之后,我又在森林里迷路了,没看见舅舅他们,差点被毒蛇咬到,是波杜塔打死的蛇。”
闻言,丝楠沉默了。
重生殖民地 第五十章 发脾气
波杜塔会好心的救白人?
丝楠不相信,她清楚的记得波杜塔把她推下河时,眼中对白人的恨意,那种恨关乎民族,并且不分青红皂白。
她为什么会救迪斐?一瞬间里,丝楠脑海里闪过许多可能性。最后找到一个最能说服自己的,莫非为了迪斐的美貌?丝楠匪夷所思。
谁都欣赏美的事物,就如同现代小女生对明星帅哥能痴念成狂,要波杜塔为了一个美少年放弃民族仇恨也是有可能的。
因为就连花良看见帽檐下迪斐的脸都愣了愣,她问丝楠,“他该不会是你的哥哥吧?”
丝楠摇头否定。
花良看看漂亮的白人少年,又看看丝楠,她终于发现丝楠独自一人出现在森林绝非偶然,她也知道丝楠肯定对他们村的人隐瞒了什么。花良心里有点不舒服,她觉得丝楠欺骗了他们的好心好意。
只有信注意到花良脸色轻微的变化,而丝楠的关注点全在迪斐和波杜塔身上,根本没发现安静的站在后面的信。所以突然听到信的声音,她相当惊喜,转身就往信身边走,见此,信微微的勾起了嘴角。
“其实丝楠算我们村的人,她带同伴回村里过年,没想到半路遇到洪水,两个人被冲散了。”信对花良解释,同时为丝楠和迪斐撒谎。这时他几乎能猜到那群法国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丝楠又为什么会出现在另外的村子。但他还有许多问题要问丝楠,在两人独处的时候。
“你们村?”花良打量信,“你是哪个村的?以前没见过呀。”这么好看的男孩,早该传遍十里八乡了。看他穿的衣服质地也好,一看就是富户的。
“波罗村,”信笑着回答,“我知道你,宋干女神花良,你很有名,刚才牛车过去的时候,我们村的人都在议论你。”
丝楠不可思议的看着信,难以置信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难怪美女的威力这么大?
“是吗,”花良哈哈笑道,毫不讲究的说,“要是你再大个两三岁,我就选你了。”
“选我做什么?”信莫名。
“做丈夫啊。”
信羞赧之余下意识的去看丝楠,结果看到丝楠和花良一起大笑,花枝招展的,酒窝都能看到。
这么一笑,丝楠心里被波杜塔带来的不快消失的一干二净,也不那么在意信的不告而别。她把波杜塔完全视为空气,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她。转而对花良解释自己与波罗村的渊源,与信的关系。
迪斐受牵连被忽视的彻底,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哪一句话有问题,得罪了丝楠,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迪斐懊恼又烦躁,他不懂高棉,无法参与进他们的话题里。
而波杜塔仍在站在原地,低眉垂头,仿佛感觉不到众人的排斥。
“丝楠姐姐,丝楠姐姐,”笸箩尖尖的声音大老远都能听见,丝楠回头就看见小女孩屁颠屁颠的往这边跑,后面的桑贝跟都跟不赢。
丝楠蹲下张开双手,笸箩跑得更快了,笑容足以到了丝楠跟前又懂事的放慢了速度,冲进她怀里,双手紧紧搂住她的脖子。
一大一小两个女孩脸上灿烂的笑容足以融化任何人筑起的心房,并让他们不由自主的跟着一同微笑。
花良这下还怀疑什么呢?
即使她还有一大堆疑问,比如丝楠当初明明说的是要回密列,而没有说去波罗村;如果只是被洪水冲散,她又怎么会被大火烧伤,而且她明显不愿意其他人知道。
“姐姐,你怎么都不回来看我们啊,”笸箩窝在丝楠怀里委屈的说。
丝楠有些愧疚,她的确没考虑到笸箩和桑贝的感受,上了贼船再也下不来了,丝楠只得苦笑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丝楠抬头看了看后面的桑贝,眼神充满歉意。桑贝笑着点头,“回来就好。”她的目光和以前一样柔和。
见笸箩赖在丝楠身上不愿意下来,丝楠额头上明显出了汗,花良担心她的伤,于是说,“小丫头这么喜欢姐姐呀。”
“丝楠姐姐是最好的姐姐,她把她所有的糖都送给我吃,姆妈的农活,她也帮着干了一大半,现在哥哥能。”
“笸箩,行了,快从姐姐身上下来,看不到姐姐吃力了吗?”桑贝突然呵斥道。
笸箩又撅起嘴巴不情不愿的站直身体。
“哎呀,怎么这么热闹?”百妥提着包裹过来,看见被围在人群中心的女儿和丝楠,“我错过了什么好事吗?”
“姆妈,你的确错过了最精彩的地方,”花良笑着走过去接过母亲手里的衣服。
“什么最精彩的?与我说说。”百妥一一打量在场的人。目光在戴帽子低头不语的迪斐身上停留的最久。
花良但笑不语,她觉得最精彩的恐怕是迪斐抱住丝楠的那一刻,如果不是两个人年纪都还小,她真以为是两个久别重逢的情人。
花良为母亲介绍了来自波罗村的几人,而对迪斐,她说,“是丝楠的同伴吧。”至于波杜塔,花良略过了她。
“真是佛祖保佑啊,正好在新年这一天团圆,实在是佛祖的恩赐,”百妥双手并拢连连说,桑贝也同样这样做。
百妥对桑贝说,“你们波罗村离得远,回去都得晚上了,要不今天到我们布勒村做做客,逛逛怎么样?我们家有足够的房子。”
从没有外村的人邀请过桑贝,她受宠若惊说,“好好,实在太谢谢你了。就怕我们给你添麻烦。”
“没关系,先让花良和丝楠换好衣服,然后咱们一起走,”百妥拍拍桑贝的手,两位妇女一见如故。
丝楠乐得其见,她从花良手里接过干净的衣服,往林子走要去换,迪斐叫住了她。
丝楠的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她承认自己有意不去跟迪斐说话,也承认看到他平安无事,她很高兴。可是迪斐一番没有眼见的话,触到霉头了,丝楠见不得迪斐对波杜塔心存感激,她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丝楠没有理迪斐,继续跟在花良身后往前走,迪斐着急了,几个步子上前,手没轻没重的扣住丝楠的肩膀,又是受伤的那一边。方才笸箩的搂抱,已经让伤疤裂开了,迪斐这一按愈发加重,丝楠都感觉到衣服上的水渍渗进肉里,脸上的肌肉绷紧起来,她对迪斐说,“干什么?我现在要换衣服。”
最简单的问题却问住了迪斐,他要干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冲动的他只想知道丝楠突然冷落他的原因,可碍于贵族的礼仪,他又没有面子在大庭广众之下问出来,哪怕周围的人除了信,没有谁听得懂他们的对话。
迪斐没话说又偏偏要牵制住丝楠,不准她走,一会儿懊恼,一会儿纠结,完全没发现她脸色的不对,就是不松手。
最关心丝楠的信却看出来了,他眼色一沉,对丝楠说,“你知道他这些天住在哪里吗?”
“难道不是你家吗?”丝楠想当然的说,信有多善良她是知道,遇到落难的迪斐,岂有不救之理?
信瞥了一眼因为对他们的对话无知而愤愤的迪斐,“呵,他一直和波杜塔同居一室。我想找他,帮助他,他连大门都不肯出来,畏畏缩缩,连吃饭都靠波杜塔端,什么贵族,我看更像窝囊废。”
信不知道丝楠与波杜塔之间的渊源,他说这一番话原本是想贬低迪斐的一无是处,没想到更加激起丝楠的火气。丝楠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用没受伤的左手把布包砰的狠狠砸向迪斐的脸。
大家还来不及从信一句法国贵族里回过神,又马上被丝楠的举动吓了一大跳,布包掀翻了迪斐的帽子,露出里面与众不同的亚麻色头发,而白得透明的皮肤更是引得好几位围观的宋干女神惊叹。
迪斐被砸的脑袋发懵,总算松开了手。而迎接他的是丝楠劈头盖脸的教训。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