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殖民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佟言
‘啪’,丝楠手里的花束掉在了地上,不可置信的望着小琼斯兰,小琼斯兰眸光定在她身上,复杂难喻,忽的,他朝她微微一笑,她最喜欢的笑容此刻却好像在讽刺她傻。“这么漂亮的百合花,弄脏了多可惜。”房间里还有其他人,丝楠只顾着小琼斯兰还忽略了。她转头看,说话的是一个三十左右的男人,戴着眼镜,一身西装,学究的模样。而他身后还有一个人,丝楠看见他,眼睛睁得老大,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
重生殖民地 第十九章 情敌情人
在丝楠还在兀自震惊时,对方已经抬步朝她走来。不顾旁人张开双臂揽过她的肩,抱住了她。
丝楠的脸贴上没有温度的华丽衣料,五月春季的温暖也缓解不了他身上的凉气,却是她熟悉的感觉。缓缓的,她把自己的手抬起来回抱他。
下一秒,她就被一阵外力拉开。
小琼斯兰攥着她的手腕,丝楠第一次面对他没有笑容的样子,看起来真像冷漠的伊莱海默,果然是一家人,无论如何伪装,骨子的性情是相似的。丝楠不懂他眼里的恼怒愤然又是什么意思,该生气的也应该是她吧。
丝楠手握拳,轻易挣开了他的束缚。
“丝楠,”小琼斯兰叫她。她却好像没听见似的,只看着一步开外的男孩,方才为小琼斯兰的欣喜,已然换了对象。
他也在看她,嘴角挂着一抹顽皮的笑,眸光却逡巡在她和小琼斯兰之间。他的肤色还是这么白,丝楠不羡慕的白,人也依旧瘦瘦的,高高的,穿的衣服是欧洲老式样却昂贵的服饰,织锦缎的浅红色衬衣,外面披了一件水獭皮的大衣,在室内还戴着一顶黑色皮软帽。奢侈、娇贵,仿佛有永远花不完的钱,他也是丝楠见过的最会搭配衣服的男孩,不会让人忽略了他的存在,随意一站,就把纨绔的少爷气展现的淋漓尽致。
他委屈的眨了眨眼睛,“丝楠,我还没抱够你呢。”
丝楠扑哧一笑,心里的那点不快瞬时被驱走了,此时她眼中只有他一个人,没有分出半点给小琼斯兰,“你衣服穿多了,抱得我脸咯的疼。”
“你这张嘴也太臭了,我从巴黎大老远特意来看你,你就是这样对我的?”男孩委屈吧唧的,像小怨妇瞅着丝楠。
丝楠没想到他是专程过来的,怔怔的望着他笑嘻嘻的脸。她还记得自己在西贡最后一次看见他时,他虚弱的快站不起来了,也还记得他如何趴在身上痛哭,脆弱的不堪一击。明知他的母亲害迪斐家破人亡,丝楠却对他冷不起脸,甚至高兴他又恢复成从前玩世不恭的模样。
在那场恩怨里,昂慕斯和迪斐是最无辜的。
“好吧,为了感谢你,”丝楠眯起笑上,前一步踮脚,在他的脸颊飞快的亲了一口。昂姆斯的笑凝住了,半秒不到他就哈哈笑起来,“不愧是我的好妹妹,再让我好好抱一下。”
两人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把其他人都当成摆设,包括之后才到的伯恩和卡米尔,以及丝楠的未婚夫。
丝楠做内衣,设计衣服赚的钱非常可观,那阵子她跑银行很勤快,城里只有一家银行,正属于迪斐父亲的阿尔萨斯银行集团。丝楠的户头又是昂慕斯亲手弄的,只要稍微留心,他就能找到她的所在地。
当初那段丑闻闹得满天飞,却奇迹的没有影响昂慕斯作为银行集团太子爷的地位,奥利维亚与丈夫邓格拉斯离婚了,在欧罗斯家族的打压报复下没有分到一分钱,而她没有告诉任何人昂姆斯真正的身世。也就是说除了当时已死的瑟琳娜和当时在场的丝楠三人,便只有麦凯克伦和奥利维亚的妹妹知道昂慕斯并非他父亲亲生。
回国后的昂慕斯休养了半年身体,然后继续过他花天酒地的生活,甚至与在殖民地时相比有过之而不及。他成了浪荡公子的典型,有人说他是因为母亲出轨,父母离婚而受打击。
昂慕斯是在巴黎博览会上结识小琼斯兰的,准确的说,他通过贝茨爵士接触到这个人,博览会的举办方正是贝茨爵士所在的托比亚斯家族。贝茨爵士在瑟琳娜的葬礼结束后就回了国,他曾极力劝邓格拉斯为离婚三思,但终究没办法,有欧罗斯家族的介入,奥利维亚在巴黎根本无法生存下去。幸好有托比亚斯家族几分面子,昂慕斯才能安然无事。
昂慕斯此行的目的只为见丝楠,虽然他对小琼斯兰说自己想来游览南法的美丽风光。明知他意图的贝茨爵士和他一起,算是陪同吧。
昂慕斯无意与琼斯兰家族的人多寒暄,甩下一句内向不善于交际,就把摊子扔给贝茨爵士,自己拽着丝楠独处去了。两人有一堆话要说,他们不约而同的避开那些敏感伤人的话题,介绍互相的近况,丝楠告诉他自己为什么住在琼斯兰家族的宅子里,又开始读书上学做衣服,他们直来直去的说完。昂姆斯就问丝楠,“你和小琼斯兰是什么关系?”
昂慕斯眼睛毒辣,想到总和别人不一样,也只有他一眼看出丝楠和小琼斯兰之间有问题。
丝楠没吭声。她要谢谢昂慕斯,扭转了她的窘境。如果没有他,她可以想象自己当时有多傻。丝楠的脸皮很厚,却不愿在小琼斯兰面前没脸。
“我没见过你那么热情的朝一个人奔过去,可惜那个人好像不领情啊,”昂慕斯笑不经意的说,“你让欧罗斯家族的某对表兄弟情何以堪?”
“他们在巴黎?”
昂慕斯衬住下巴仔细瞧着丝楠,笑了一下,“这个时候你应该问我你的情敌是谁。”
丝楠难堪的别过脸,“别说了,我不想谈他。”
“我不意外你喜欢上那样的男人,比起迪斐和普尔曼,他的确好得多,我的某位远房小姨,单身到现在,就为了等他,”
“那个女人是你的小姨?”丝楠吃了一惊。
昂慕斯却讥诮的笑了笑,“是不是觉得我母亲的家族出的尽是不要脸的狐狸精?还美其名曰长情。”
丝楠发现昂慕斯变的很敏感,她连忙说,“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从一开始,她就不想谈关于奥利维亚以及欧罗斯家族的事情,昂姆斯却三番两次的主动提起。她劝他,“放下心理负担吧,错的是你母亲和麦凯克伦,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在我还有一天挂着阿尔萨斯这个姓氏就无法摆脱它们,所谓的银行家之子,哈,一次次被人当枪耍,”昂慕斯话里充满对所有人的厌恶和不满,而他只敢向丝楠发泄,他忽然又说,“开始我也不知道她跟小琼斯兰还有这层关系,他们能旧情复燃,还是因为我。”
昂慕斯的这位小姨叫珈罗琳,和奥利维亚一样是英国小贵族,二十五岁,是法国皇家舞蹈学校的老师。昂慕斯说,小琼斯兰当年在英国可能就认识了珈罗琳,否则珈罗琳不会不顾家人的反对到法国投靠他母亲,并且到这么大年纪还没嫁人。
丝楠和昂慕斯聊到很晚才离开,走到房间门口,才握住把手,就停下来了,她又看见令她害怕的场面,这本是小琼斯兰的房间,他在这里和别的女人亲亲我我也是应该的。
丝楠犹豫了很久,才扭开门,只推出一丝缝,就被人拉进去。
小琼斯兰眼色沉沉的看着她,“抱歉,我大概走错房间了,”丝楠故作无知的往他背后瞧,“你的老情人在卧室里等着你吧。”
说完丝楠转身欲走,却被身后的人钳住双臂。
“放手,放开我,”丝楠死命挣扎,推搡小琼斯兰,她的手劲很大,小琼斯兰的力气也不小,她摆脱不了他。
“你怎么认识昂慕斯阿尔萨斯?”
小琼斯兰一想到方才丝楠和昂慕斯亲昵的拥抱,心里头好像被扎进了刺,刺得他无心任何事,从会议室出来,他送贝茨爵士和珈罗琳回房间后,就一直在这里等丝楠,数着时间等到现在。
快十一点了,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能做什么呢,丝楠还是有未婚夫的人,介于昂慕斯的身份,他们家族的人不能制止。
“好比你有你的情人,我也有我的爱慕者,我与昂慕斯待在一起的时间比你长的多,他睡觉的床还是听我的建议制作的。”
醋味,浓浓的老年陈醋,没错,丝楠就是嫉妒了,又气又妒,她还是喜欢小琼斯兰的,纵使她故作冷静,女人的天性无法改变。
小琼斯兰忽然俯下头,狠狠的吻她,激烈而愤怒,那种吻法简直是要把她整个人都吞下去,连呼吸的余地都吝啬于给她,横在她腰间的双臂越收越紧,她像一只小兽呜咽难过。
她生气了,小琼斯兰也生气了。虽然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气成这样。为了一个容易哄的女孩,还是一个即将与他侄子订婚的女孩。
和丝楠一样,小琼斯兰也是一个感情理智的人,从到巴黎这么久他没有给丝楠只言片语就能看出来。或许他可以控制自己不去想她,但如果她就在他面前呢?也许从一开始,小琼斯兰就高估了自己,低估了丝楠,从决定接近她开始,很多事就不如他所想的那般简单,他自以为掌控全局,殊不知在不知不觉中,已然陷入这个小女孩编织的无形的网,正如他给她编织的那样。他明知自己不该沉迷的,可是此时的他完全忘了自己最初的意图与意图,只想抱住她不放手。在逐渐缠绵的亲吻中,丝楠险些又要被小琼斯兰牵着鼻子走,然而昂慕斯的话,就是最好的清醒剂,她留了心眼。
重生殖民地 第二十章 蓝颜知己
昂慕斯和贝茨爵士的到来,为丝楠看似孤女的身世增添了一笔耐人寻味的探究。
昂慕斯是怪胎,他直言不讳的告诉所有人,他到这里就是为了找丝楠的,说丝楠是他在殖民地认的妹妹,妹妹即将订婚,他理所当然的要来参加订婚礼,于是白天和丝楠寸步不离。至于贝茨爵士则笑称,自己闲着没事干,就跟着过来玩玩。
琼斯兰家族的人可不敢小看这个所谓的玩。虽然贝茨爵士无权无势,整日和昂慕斯一样游手好闲,但他身后的托比亚斯家族却是踩两步就能把巴黎震晃的存在。
一夜的时间,全城的人都知道有来自巴黎的驾临琼斯兰家族,那些小乡绅小贵族们又羡慕又嫉妒,琼斯兰家族能人辈出,这个小儿子更加了不起。许多小姐们都对阿尔萨斯银行集团的太子爷充满好奇与憧憬,几乎人人都在议论,那些之前看不起丝楠的人都傻眼了。
不过琼斯兰家族并未因为他们两人而乱了阵脚,该准备订婚礼的继续准备,该庆祝小琼斯兰归来的照样庆祝。而丝楠也因为昂慕斯,暂时把小琼斯兰带给她的不快抛之脑后。
两天后的中午裴尼诗庄园办了一场宴会,邀请全城的宾客们并由小琼斯兰亲自为他们展示自行车的使用方法。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对此连连惊叹,土豪们当即投掷千金要买。有不识相的人向伯恩问起昂慕斯和贝茨爵士,伯恩不理睬,笑着走开了。
彼时,丝楠带着昂慕斯和贝茨爵士去汤姆逊家的餐厅。贝茨爵士一看招牌,玻璃镜片后面的眼睛就笑得眯起来,“金丝楠?”
昂慕斯不客气的大笑,“别告诉我是你想的名字,俗气的掉渣。”
丝楠不置可否,“越俗越容易引起人的注意。”
贝茨爵士和昂慕斯都有那种在非同一般的财富里浸透出的气场,在小城里不仅眼生而且很洋气,看着就和其他人不一样。餐厅里的食客们以及周围的路人早在他们从马车上下来,就望着他们瞧。
而他们走进去完美诠释了什么叫蓬荜生辉。在后厨巡视的汤姆逊听人通知立马跑出来,丝楠说,“他们也是去过殖民地的,我告诉他们这里有正宗的东南亚菜。”
汤姆逊诚惶诚恐,虽然他赚了不少钱,分店也开了几家,却还没有接待过什么大人物。而面前的两位一看就身份不凡。汤姆逊压力大,好在丝楠表要亲自下厨。
昂慕斯硬要丝楠给他做饭,说他回国后没有吃过一顿好的,最想念的是她的手艺。明知昂慕斯死皮赖脸,丝楠还是答应了,这是最基本的待客之道。
“呵呵,看着这一桌菜,我以为自己又回到西贡了,”贝茨爵士笑着说,“原来丝楠小姐还精通厨艺。”
丝楠其实与贝茨爵士并不熟,他们只一起吃过一顿饭,后来每次见面都处在这样那样的混乱中,没有说话的机会。贝茨爵士说他们俩有缘分,丝楠也觉得是。
那些或肮脏或见不得人的秘密,他们正好都碰上了。而在餐桌上,三人言笑晏晏,对过去闭口不谈,好像某些记忆片段被抹去了似的。贝茨爵士很平易近人,用餐时也不像正常贵族刻板礼仪,该讲话照样讲,“博览会上的自行车着实令人大开眼界,没想到还是与有你关系。”
这句话颇意味深长,丝楠没会过来,结果昂慕斯对贝茨爵士说,“我早说小琼斯兰跟丝楠是认识的,你还说我想她想疯了。”
丝楠很窘迫,明知昂慕斯是开玩笑,瞪了他一眼。
“我们家族向来对这些新鲜的发明最感兴趣,我父亲让我与小琼斯兰多交流交流,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贝茨爵士忽的对丝楠说。
这个问题把丝楠问出了,她愣了半天没说话,贝茨爵士笑着说,“看来你对他也不算了解。”丝楠感觉贝茨爵士的话怪怪的,好像有弦外之音。偏偏贝茨爵士说话只说一半。至少她知道自行车让小琼斯兰在巴黎声名大噪,低调的琼斯兰家族开始崭露头角。
贝茨爵士对汤姆逊的餐厅非常满意,他邀请他在巴黎也开一家类似的,他可以提供地点,此时的丝楠和汤姆逊还以为贝茨爵士说的是客套话。
饭后,贝茨爵士就先回去了,他作为长辈又是客人,还是得顾及琼斯兰家族的面子,况且他正对自行车充满浓厚兴趣。
而昂慕斯听说丝楠有一家工作室,兴致盎然的要参观。丝楠毫不避讳的把她做的文胸给他看。
昂慕斯看来看去,还把胸罩罩在自己身上,幸好工作室就他们两个,否则别人肯定把他当变态了,“是有意思的东西,难怪你的账户突然猛增那么一大笔钱,亏马赛的经理还以为你造假,特意把信息报告上来,要不然我也不会知道你藏在这么偏僻的小地方。”
丝楠就知道以她的年纪,身怀巨款很危险,人家银行经理都怀疑她,何况其他人呢。
昂慕斯问丝楠文胸的价钱,丝楠如实告知,她制作的每一件衣服都很贵,却依然有不少女士趋之若鹜,昂慕斯笑,“女人的钱真好赚。”
昂慕斯对穿着打扮非常在行,丝楠出席西贡总督府晚宴时还多亏他的帮助,所以他仔细看了看满处的布料和桌上的图纸,来了一句,“如果有一天我父亲发现真相,把我赶出去,我就加入你好了。”
丝楠听不出昂慕斯是否说笑,因为他的笑容一直没落下。他母亲带给他的伤痛仿佛从来没存在过。
“不会有人告诉他的。”
“迪斐呢?我的母亲害死他的母亲,他却不揭发我,可我日日寝食难安,我等他回来报复我。”说这句话时,昂慕斯仍然在笑,悲哀、无助。外人看他光鲜亮丽,熟不知每一步,他都如履薄冰。而在法国,能体会他心情的只有丝楠。他要牢牢抓住这棵救命稻草,因为她是迪斐心头肉。
他们不想谈沉重的东西,但有些事无法避免。
两人回到裴尼诗庄园,琼斯兰家族的人和贝茨爵士已在餐桌上坐定,只等她二位。
“在外面玩也要注意时间,让大家都等你们不觉得失礼吗?”众目睽睽之下,责备昂慕斯和丝楠的是他的小姨珈罗琳。珈罗琳坐在小琼斯兰的左手边,那儿原本是丝楠的位置。
丝楠还记得小琼斯兰怎么向她介绍珈罗琳的身份,他大学时的恋人,简单的几个词涵盖的浓情蜜意丝楠能想象到。珈罗琳曾经来过裴尼诗庄园,小琼斯兰的亲人都认识她。
丝楠听威廉说,那时两人已经在谈婚论嫁,家里人也不反对,珈罗琳的出身与他也算般配。但最终以小琼斯兰决定去印度而作罢。威廉还说,像小琼斯兰这样的人,不会被儿女情长所困,爱情像他生活的调味剂,他的人生里永远有比它更重要的东西。丝楠感觉这番话威廉是专门说给她听的。
昂慕斯看了一眼珈罗琳,眼神很凌厉,珈罗琳有怒不敢发,想求助身边的小琼斯兰,却发现小琼斯兰盯着丝楠看。
何止小琼斯兰,在坐的其他人,目光或多或少都在丝楠身上,特别是亚摩,嫌弃到极点,但凡知点礼教的女孩就不可能跟别的异性厮混一整天。
昂慕斯朝坐主位的老公爵夫妇歉意一笑,“我回国后没迈出过巴黎半步,踏青访友都没有我的份儿。为了参加丝楠与您孙子的订婚礼,我恳求父亲很久,他才同意,并让我好好在这边散心。如果有冒犯的地方,也是我的错,丝楠被我麻烦的无法了。”昂慕斯纨绔归纨绔,话还是会说的,彬彬有礼,一点不得罪人。
老公爵夫妇即使不满也不好说什么。而且这时贝茨爵士还说,“昂慕斯从小身体不好,一直没什么朋友,丝楠又是仗义的孩子,以前在西贡,处处帮助他。他才总念着她,知道她嫁入如此显赫家庭,由衷的为她高兴,”贝茨爵士话说得滴水不漏。
老公爵的脸上才有了笑容,老夫人点点头笑道,“我们家也是看中了她这一点。”
丝楠没吭声,她旁边坐着的是亚摩,对面是小琼斯兰,亚摩装得很好,绅士的照顾她,丝楠却味同嚼蜡。
老夫人看着他俩很满意,“等丝楠与亚摩的订完婚,就该轮到阿朗了。”
丝楠手里的汤勺掉进浓汤里,滚烫的汁液溅了她一脸。亚摩还没反应过来,小琼斯兰已经站了起来。但昂慕斯此刻已经离开了座位,
“笨手笨脚的,”昂慕斯边说边用用餐巾细心擦拭丝楠的脸,他又对老公爵说,“汤汁可能进到丝楠眼睛里,我带她到下去清洗一下吧。”不等其他人反应,昂慕斯揽着丝楠往外走,走前他瞥了一眼小琼斯兰。出去后,他贴近她的耳朵低声说,“看来你真的很喜欢他,需不需要我帮帮你?”
重生殖民地 第二十一章 惊艳的礼服
丝楠问昂慕斯怎么帮她,昂慕斯说很简单,把订婚礼上主角从亚摩换成小琼斯兰就行了。
丝楠感觉不现实,昂慕斯给她出了个馊主意,告诉所有人小琼斯兰对她的意思,这样婚铁定订不成,兴许老公爵心情一‘好’,让她嫁给小琼斯兰算了。丝楠记得海默也说过让她公开,看其他人的态度决定后面怎么走。但现在的情况复杂得多。
她不明白小琼斯兰带前女友回来的意图。他的态度暧昧又模糊,丝楠问订婚、问他的女友,他说他会处理好这一切。按昂慕斯的意思,是他小姨主动缠上去的,丝楠能够理解珈罗琳的痴情,问题是小琼斯兰也没有反对。如果人家真两情相悦,她没有一点兴趣当第三者。
丝楠没有轻率的再去质问小琼斯兰,实际上他们几乎没有独处的时间。总有人邀请小琼斯兰去他们的地盘品酒闲谈,珈罗琳是合格的女伴,身姿曼妙,容貌美丽,彻底断绝了各位小姐们对小琼斯兰的遐想。
至于丝楠,卡米尔让威廉纠正她糟糕的举止,她还得背琼斯兰家族史,几百页的一本大部头,难度比她的法语课本更甚,她没有再去倒腾工作室,在门口挂了一个休假的牌子,不过有没有都无所谓,全城的女人都知道她马上要和亚摩琼斯兰订婚了。
贝茨爵士也很忙,请帖,邀请,乃至登门拜访,托比亚斯家族的名头像顶发光的帽子罩在他头上,人人垂涎欲滴。
昂慕斯反而成为最闲的那个,而且他有躲开社交的最好理由,身体不好。于是他把自己所有的时间都用在跟着丝楠,丝楠到哪儿,他到哪儿。丝楠花了点时间,带他到附近的田间地头溜达了一圈,春天的乡村景色还是很不错的。
几天后,琼斯兰家族专用裁缝来给丝楠量体。因为时间紧凑而且丝楠的地位也不高,琼斯兰家族不准备给她专门订做衣服,她订婚的礼服是老夫人几十年前的旧裙子,只穿过几次,丝楠身材匀称,改改就可以。
“这里是女士试衣的地方,您能回避一下吗?”裁缝为难的看着杵在中间的昂慕斯。她头一次遇到如此难缠的少爷,说尽好话也不愿意挪开一步。
“丝楠不介意,我也不介意,你介意什么?”昂慕斯大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一副我就是要看,你拿我怎么样的神情。
裁缝也知道他的身份,不敢说他了,也是,人家小姐的夫家都没说话,他操心什么。
丝楠穿着冗杂沉重的裙子走出来,双手提着裙摆免得被绊倒了,就看昂慕斯在那儿挑剔的摇头,“真难看,一点也不适合你。”
丝楠瞧着镜子里臃肿的姑娘,点点头,“我也这样觉得。”
裁缝与他们持相反的意见,“这条裙子美极了,是最经典的洛可可风格,面料奢华,裁剪精致,您看它的花边,,”
昂慕斯不耐烦的打断他,“不能换别的礼服吗?最好重新做一件。”
裁缝不以为然,“那您得征求卡米尔夫人和老夫人的意见,况且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不可能做出来您认为完美的裙子。”
丝楠还在照镜子,说,“我之前倒是自己做了一条适合正式场合的礼服。”
“那还等什么,快换上它。”昂慕斯实在忍受不了丝楠穿成这样,充满了说不清的违和感。
“额,”丝楠语顿,对裁缝说,“请你先在外面稍等一会儿吧。”
等裁缝出去,丝楠才说,“我那条裙子有点惊世骇俗。”
昂慕斯笑,“你觉得我是那种俗人吗?”心里愈发好奇丝楠的衣服。
丝楠回到里屋,翻出抽屉里的礼服。花了半个钟头脱下身上的裙子,用五分钟换上新裙子。
再走出去,昂慕斯张大眼睛说不出话来了。
“怎么都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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