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强制渣男从良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笑客来
长安城内的太极宫是收复旧都后重修的,原本的那座宫殿已经毁在了突厥人的劫掠焚烧之下,重修的太极宫很是恢宏,比原本的旧皇宫扩大了不少,而此时此刻,杨秀成就在太极宫去往立政殿的路上。
作为当今国俌的嫡亲弟弟,杨秀成通常是不用通报的,今日,他走的尤其急,推开挡路的太监们,一把推开门闯了进去,道:“阿兄!阿兄!”
本来很是大声的叫喊,却被信步而出的人一个严厉的眼神便吓得不自觉的收声,讷讷低声道:“阿兄。”
从内殿信步而出的人,身着简朴,但自有威严尊贵之态,身侧几名宫侍随侧,看着杨秀成道:“承宇睡了,不要吵醒他。”
杨秀成向里面做势张望了下,压低声音道:“承宇睡了?今天好些了吗?”
眼前人,立政殿的主人,当朝国俌,杨秀成的亲兄长杨秀业,听到弟弟询问自己儿子的情况,微微苦笑,叹了口气,道:“仍旧是老样子,又能好到哪里去。”
杨秀成见兄长此态,想到他贸贸然进宫来的目的,急忙道:“兄长,我遇到一个人,我觉得这人可以治好承宇的病。”
杨秀业听到这话,却是没激动,反而有几分灰心的道:“这么多年了,圣上与我几乎搜刮尽了天下的名医,用尽了珍奇药材,承宇又有什么起色?不过是白白折腾,一次次失望罢了。”
杨秀成听到兄长这话,可是急了,道:“兄长,这次这人不一样,可不是那帮庸医,这人可是能让死人复活!”言毕便将自己遇到沈方良救人的经过讲了一遍,又道,“我担心这人来路不明,又去找聂长歌查证过此人,确定这人不是什么那些烂心眼弄来的,倒是真有几分本事的隐士高人之后。”
独子多年病弱,久治不愈,眼见寿数难期,杨秀业虽说已经有几分灰心,但听得弟弟描述沈方良救人的经过,也有些意动。
杨秀成见兄长还在犹豫,咬咬牙,加码道:“阿兄,您还在呢,那两个小畜生就已经闹成这样,处处不把你和承宇放在眼里,如今承宇身子这样,左右最坏也就是……何不尝试下,万一这人要是真的把承宇治好了呢?无论如何,这天下是您和圣上打下来了的,那两个小畜生,还有他们的贱侧父,阿兄你要看着他们嚣张得意吗?”
景王与怡王,还有他们的生身内父是杨秀业心中最大的痛楚,他少年时便与当朝圣上成亲,那时当朝圣上还是安平郡王府一个普通的分支子弟,两人一起经历种种危难,才到如今,昔年他为了当今圣上辛苦劳碌,曾经流失了一个孩子,年过而立才有了承宇,却因为早年自己身子折损的厉害,使得承宇先天体弱多病,缠绵病榻,虽然圣上顾念二人情分,不曾立太子,但朝中人都觉得作为正子的李承宇只怕命不长久,纷纷投靠到景王、怡王门下,二人实力日渐坐大,这让一生辛苦奔波的杨秀业如何甘心?
杨秀业深吸一口,微微平静了下情绪,道:“你去找过聂长歌?打听过那个什么沈方良的出身?此人当真可靠?”
杨秀成点头,道:“是,这人出身和朝堂无干,而且这段时间我也暗自派人观察,那沈方良在京中救人无数,名声已经渐渐传开了,我派人去查过被他救治过的病人,有几个是看遍京中名医都没法子的绝症,硬是让他几副药就治好了!”
杨秀业目中有思索之色,沉吟半响,然后道:“聂长歌是令狐少卿的人,他说的话应该可信。”令狐少卿也是跟着圣上打天下的老人了,与杨秀业相处几十年交情还算不错,杨秀业心里明白,对于景王、怡王的生身内父,令狐少卿也是看不上眼的,这人是真的眼里只有圣上,心中也满是正子继位那套礼法忠义,这么多年来自己陪着圣上吃的苦,令狐少卿看在眼里,对自己一直很是尊重,若非承宇实在体弱,此人应该是最铁杆儿的拥护承宇继位的肱骨。
因为这些种种,杨秀业对于聂长歌的这位令狐少卿的心腹也是颇为信任的,想到自己渐渐老去,圣上身子也不如往昔硬朗,杨秀业下定决心,道:“挑个合适的日子,招这个沈方良入宫!”
短短不过月余时光,原本偏僻非常的里坊,突然变得很是热闹,有不少人搬到这附近住,也有人大早晨起来在门口排成长队,还有些是长安城外的郊县里的人。因为人多了,来这里坊里做小生意,挑着担子叫卖东西的货郎也就多了,还有些药行因为沈方良批买的药量越来越大,来看病的人也越来越多,便在这附近开了铺子,方便卖药,清冷荒僻的地段,瞬时多许多人气,颇有点儿兴隆之感。
“桃李不言,下自成溪,古人诚不欺我。”第二次来此的李熙宁见到这处街坊的情形,不由自主的对身后的乔止感叹。
乔止却没说什么。
在门口帮忙的常让见到李熙宁,记得是那天在沈方良正厅招待宴饮的公子,还帮自己老伴俩儿说了不少好话,急急上前去,感激的道:“是公子你啊,那天大恩小老儿还没来得及言谢,公子你是来找少爷的?我这就去通禀。”虽然沈方良让常让一家人留在他宅子里只是帮手,但常让一家人受此大恩,自觉难以还尽,所以早已经以下人自居,把沈方良叫做了少爷。
李熙宁回眼扫了下那排队排到街口外的长队,心中感慨,道:“不用通禀了,我直接进去就好。”言毕也不顾常让的为难神色,直接进了宅子,乔止等一众护卫紧随其后,及至到了正厅前的开阔地带,看着正给病人诊脉的沈方良,咳了下。
沈方良看到李熙宁又瞥到他身后的乔止,微奇,道:“终于舍得带你家的乔止出来了?你来怎么不先打个招呼?”
李熙宁扫了眼那许多的病人,没说话,沈方良见此会意,知道李熙宁可能有话要单独和自己说,便让常让的老伴白氏先帮自己看着病人,他自己领着李熙宁、乔止一行人进了后院,而一见没有外人,李熙宁也直言来意,道:“方良,国俌殿上宣你入宫。”
沈方良一愣。





强制渣男从良记 第63章
扫了眼李熙宁身后的乔止,又打量了下今天李熙宁身边的几个护卫,包括乔止在内的这几人,看似比前几日的护卫人少了,但是武功都高了一倍都不止,沈方良眉头轻蹙,道:“国俌殿上要我入宫,懿旨呢?没有宣旨却要你来传话?”
李熙宁见沈方良扫自己身后的几人,知道沈方良看出异样了,苦笑下,道:“这件事情,哎,还真是没法子,我为了避人耳目不得不如此,国俌殿上不方便公然下旨宣你,若非如此,国俌也不会找到我头上,让我悄悄上门。”
随着李熙宁这话方才落音,沈方良心念一动向屋顶某处望去,然后冷笑一声,道:“悄悄上门的可不止你世子大人一个。”
听到沈方良这话,李熙宁面上现出疑惑之色,但随即,此时院中突然轻飘飘的落下一人,衣衫飘逸,神色疏懒,却不是聂长歌却又是谁?
李熙宁一见到聂长歌,心中便一派清明,这么大的事情,杨秀业不可能只托付自己,找来聂长歌来做保险也是自然,果然,聂长歌见沈方良发现了自己,便现身院中,淡淡微笑着看着沈方良道:“沈少侠,你的内功又进益了。”
沈方良对大理寺中人的印象实在不算好,所以连带着对聂长歌这个一贯态度很谦和的家伙都有几分意见,不过眼见大家都在院子里站着也不是事儿,就转身把众人都引进正堂里落座然后道:“没茶,都忙着呢,没空招呼,有事快说,没事请走。”
这话很不客气,但李熙宁被沈方良冷嘲热讽习惯了,加之也知道沈方良这份怒气不是针对自己的,所以摸了摸鼻子,偷眼打量了下聂长歌,只见聂长歌面色依旧平和,连那一贯的温润微笑都没有什么变化,不禁心道:真是好脾气,难怪能和令狐少卿搭伙这么多年还没散。
聂长歌神色很平和,直接开口道:“当朝太子太傅、老太师傅致远素来爱惜有才的年轻后辈,多有引荐提携,与我家大人和颇为交好,眼见礼部试临近,我想沈少年的几位朋友只怕是需要个机会行卷扬名吧。”
这是交换或者是交易,沈方良当然听得明白,所以他站在那里,笑了着道:“聂大人好,好官儿啊。”
聂长歌的神色间有了一丝疲惫,一直温和的神情里有了点儿不可言喻的寂寥,轻轻挥了挥衣袖,似乎要挥掉什么不愿回想的记忆,聂长歌微微叹了口气,道:“沈少侠,我知道你与大理寺多少有些不快,但是这次请你帮忙不是让你帮大理寺的忙,沈少侠,你是大魏子民,当为大魏朝堂尽一份心力,昔日浩劫过去不久,沈少侠当知覆巢之下无完卵。”微微顿了下,聂长歌看着沈方良静静的道,“吐蕃使者要进京了,京中传说是边境打了胜仗,我今天却可以告诉沈少侠,边境没打胜仗,是打输了,西域都护三万人安西军被回鹘人埋伏屠杀殆尽,敦煌以西,朝廷的控制力大减,令狐苦心经营二十余载,一朝尽废,圣上怀疑朝堂中有人内神通外鬼,出卖西域安西军。”
沈方良一愣,比沈方良更震惊的是李熙宁,脱口而出问道:“三万人?西域都护府岂不是快空了!”
聂长歌眉宇间的疲倦更重了,道:“朝廷已经急令从边关调兵增援西域都护府,同时北部边防军严加守卫,警惕回鹘从北面突袭,吐蕃使者赶在这个时候进京朝贡,我们不能示弱,更不能让吐蕃人察觉到朝堂内部的分裂。”
沈方良微微皱眉,道:“这和要我入宫有什么关系?”
聂长歌没有立时回答,但李熙宁已经有些明白了,喃喃道:“圣上希望坐在太子位上接待吐蕃使者的是他与国俌的长子,不是景王,也不是怡王,又或者圣上怀疑堪称精锐的安西军全军覆没,根本就是他这两个宝贝儿子闹出的祸事。”
听到这里,沈方良微微沉吟,然后道:“好,什么时候走?”
李熙宁与聂长歌对视一眼,倒是由李熙宁开口了,道:“可能要委屈你下,做些乔装。”
沈方良奇道:“乔装?”
“不!”
沈方良看着李熙宁身侧下人手里拿着的那套衣服,面若寒冰,冷冷的扫视李熙宁,还有乔止等人,至于聂长歌,那货已经不见人影了。
李熙宁第一眼看着下人手里的那件衣衫,好吧,他承认他也挺想看沈方良穿这身的,但是真对上沈方良,他却又有几分胆怯心虚了,心里骂道:好你个聂长歌啊!跑得这么快,轻功厉害是在这种时候显摆的吗!?
上了沈方良宅子里书房的房顶,站在青瓦之上看着院子里正在读书的严瑾、张献忠、尹日升,还有听沈方良话在这里看着尹日升的阿傻,聂长歌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来了一壶酒(好像是从沈方良家的厨房里顺来的,聂表示:我才没顺呢,是拿。),大口痛饮,甘洌呛辣,冲刷走了那积累于胸的种种厚重尘埃。
看着在下面呆呆发愣又时不时发笑的阿傻,聂长歌眼中的寂寥更加沉重了,良久,仰天垂泪,泪如雨下,无言无声。
正堂屋中,沈方良看着那件明显如同电视剧里那武大头穿的那等样式的服饰,鲜艳夺目的襦裙,高至胸间,对襟襦衣十分轻薄,外披纱罗衫,肌肤都有几分微微袒露,这样的装束,沈方良在这个时代的有些地方看到过,知道这是某些类似于又十分出色的诗词歌赋或者音乐技能才有的伎人才会有的装扮。
身份象征还不是沈方良最抵触,最最令沈方良受不了的是这一套明显是“女人”穿的衣服也就罢了,他还被要求要化妆,把脸抹得像日本艺妓的那副模样,厚厚的白色,眉毛要踢掉重新画,还要涂上眼线和红唇,脸颊上还要抹胭脂,去他的,这是要他男扮“女”装吗?
李熙宁很尴尬,对着沈方良满是怒火的眼神,硬着头皮解释道:“那个……”深吸一口,李熙宁还是决定把该说的话说完,非常迅速的一口气突突的向外倒出来,道,“我知道要你这么装扮很是折辱,若不是实在没法子我也不会想这么个法子,我自入京起身边就没断了盯梢的人,我上次到你这里来也没想过还有今天这事情,没注意避人耳目。”
像倒豆子一样把这些话一起都倒出来,然后李熙宁顿住了,半响,看着沈方良,眼神微动,然后苦笑着叹了口气,道:“我不想让其他人认出你来,我……方良,我不想让你搀和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中来,等这件事完了,也就是完了,不用把你牵扯到这些……,我是李氏子弟,我生在李家,逃不掉……”
李熙宁这话有些含糊,但沈方良却是懂了,怒气也奇异的消融了,叹了口气,沈方良道:“就不能不……,我扮成太监也行啊。”
李熙宁苦笑,道:“你的脸会被人记住,若是有人知道你是进宫给圣上正子治病的,你还想在长安城内安静的呆下去,若是你把正子的病治好了……”
沈方良叹了口气,仰头无语问苍天。




强制渣男从良记 第64章
“三月三日天气新,长安水边多丽人。
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
绣罗衣裳照暮春,蹙金孔雀银麒麟。
头上何所有,翠微榼叶垂鬓唇。
背后何所见,珠压腰衱稳称身。
……”
那是曾经有着诗圣之称的杜老夫子写下的那个时代的长安处于权力巅峰杨家的贵妇形容意态,不是赞美,多在讽刺。
“绛帻鸡人报晓筹,尚衣方进翠云裘。
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
……”
这是诗佛王维所作描绘大明宫的诗句。
华夏的历史上,有两个最为让人热血沸腾的朝代以长安为都,前者大汉,后者大唐,所谓汉唐,是每一个华夏人心中最灿烂的梦。
梦只是梦,那是与现实相对的最凄美的灿烂与悲凉,空中楼阁,如夜半昙花,消散在无人赏喝时。
沈方良无缘一见那曾经的繁华,无缘一见万国衣冠拜冕旒的盛世威严,只从寥寥几句大家耳熟能详的诗句和那留存下来的画卷一窥那曾经的辉煌,但终究不是那最初的汉唐。
然而,此时此刻,站在铜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那仿若《簪花仕女图》里的模样,只是镜中眉目灵动,惊讶时点朱唇微张,含情目微启,蹙眉时峨眉轻动,画中人凝固在画中,一纸画卷而已,镜中人灵动镜中人,活色生香,这还残存着盛唐遗风的大魏王朝里,沈方良窥得一二繁华,几分无双。
如果镜中人不是他自己就好了。
惊讶于自己这副很是娘娘腔的长相在施粉描眉后竟是如此惊人绝色,那种美超越性别,极致的精致莫辨雌雄,不仅让沈方良自己惊讶,后面看着的李熙宁也惊住了,不自觉的喃喃自语道:“我知道你长得好,只是平时不注意衣着打扮,但是没想到你扮上后好看成这样,宫里养的那些教坊伎人,还说是满天下选出来的,没一个及得上……”
这话还没说完呢,就有了一种莫名的冷冷的感觉,李熙宁回神正对上沈方良冷笑着看着的眼神,傅粉涂脂,整个人多了几分华丽,换了颜色几不能认,但这对锐利逼人的眸子,可还是平时熟悉的那属于沈方良标志性的“不好惹”神气,李熙宁有些心虚胆怯的笑了笑,道:“那个,我不是故意拿你和他们比,真的,我……哎呦!”
不用说,李熙宁这货如同几乎所有和沈方良有过比较深入交往的人一样,都挨拳头了。
与尹日升、严瑾那些人不同,李熙宁身份尊贵,身边还有很多护卫,可不是说欺负就能欺负的,但是身为李熙宁的心腹,李熙宁身边护卫的头领的乔止,看到沈方良追打李熙宁的一幕,犹豫了一下是否要上前阻拦,最后还是决定保持沉默,因为一则,沈方良看似凶狠,其实拳头都没用力,要知道以沈方良的内力,把李熙宁那把子身子骨捶烂是轻而易举的,二则,乔止也知道李熙宁心里对沈方良的那点儿意思,这个时候上去阻止可能也许大概,有点儿不识趣?
所以,就在这样的情形下,李熙宁这位身份尊贵的靖平往世子半是愉快半是痛苦的享受了一顿老拳,不过沈方良也很给面子,没打脸。
沈方良与李熙宁闹完了出门,刚一踏出大门口,因为这边动静比较大察觉到有人来访的尹日升等人都过了来,正在门口等着呢,一见到沈方良穿着那身衣服出来,都呆住了,其中尹日升更是傻愣愣的,看着沈方良,眼神都有些呆滞,满是痴迷。
严瑾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咳了半响才止住,然后用不敢确定的语气试探着道:“方良?”
沈方良冷冷的看着他,道:“有什么问题?”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腔调熟悉的发火前的征兆,严瑾很聪明很识时务,果断的道:“没问题,啥问题都没有。”
张献忠稍微一走神,立刻就回神了,看到沈方良这身扮相,微微皱眉,拉住李熙宁到一边,低声询问道:“怎么回事儿?”
李熙宁苦笑,道:“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是这件事情我真的不能说。”
张献忠看着李熙宁,良久,微微叹了口气,道:“方良这个人,看着蛮横,其实还是挺讲义气的,你是靖平郡王世子,若真有什么事情,吃亏的不会是你,方良……我不多说什么了,只是你别害了他就好。”
李熙宁神色一僵,方才和沈方良嬉闹(是你在挨揍好不!)的肆意畅快,似乎一瞬间都消失不见踪影。
为了避人耳目,马车已经从后院进了宅子里,就停在院子里,这是直接接了人就走的意思,沈方良还没上车,扫了眼院中几人,没见阿傻,疑问道:“阿傻呢?”
严瑾道:“阿傻睡着了,我没叫醒他,怕他发疯。”
阿傻的武力值太高,又只听沈方良的话,平时大家都不敢惹他,就连喂饭和洗澡都是沈方良一手包办的,方才看着尹日升读书无聊睡着了,大家也不敢叫醒。
沈方良也知道阿傻的情况,便道:“我卧房里的那个漆黑的盒子里有清心散,记得化开来放到饭菜中哄阿傻吃了,这次事情不知道要耗费多久时日,若是你们忘了阿傻又犯病了,那可自救多福。”
严瑾无奈道:“放心,绝对忘不了,你不在可没人制得住那个疯子。”
大概交代完家里的事情,沈方良上了马车和李熙宁一起离开,马车到了一处地方,又有几个和沈方良相同打扮的人在那里等候,众人一起换了一辆大马车,李熙宁也离开了换成了骑马的方式,临下马车前,李熙宁暗自吩咐沈方良,道:“这些伎人是掩人耳目用的,并不知内情,我今日进宫向国俌殿上也就是我伯内父请安的借口是带府中擅长琵琶的大家来表演助兴,这事儿越少人知道越好,方良你委屈下,忍忍,回头我保证……”
沈方良斜眯了眼李熙宁,道:“你保证怎样?我一不要你的钱,二不要的你的人,三
不稀罕你的权势,你能保证什么补偿?”
这话让李熙宁一愣,半响才喃喃自语道:“是啊,我好像补偿不了什么给你,我有的你都不稀罕……”
马车行进之中,有些颠簸,当然这点儿颠簸对于内力深厚的沈方良来说算不了什么,所以他径自闭目养神去了,而马车里一众和他相同打扮的歌伎,自然都是靖平郡王府上的家伎,这等重要的事情,李熙宁也不敢随便从外面找人的,所以当这些人听从总管的命令在院子里等候世子,看到李熙宁与沈方良同一辆马车进了院子,后来又和沈方良“亲亲我我”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只是以为眼前这好看之极的少年是世子的新宠。
此时车内安静无声,便有一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伎人用扇子挡着唇,用特意压低矫揉造作的嗓音道:“这是哪里来的一个好俊俏的人儿,让世子殿下那般神魂颠倒,啧啧,瞧着脸蛋儿,也真是勾魂夺魄,也不知道刚才独自一个儿在马车里侍候世子时,是如何的一个千娇百媚。”
在闭目养神思索这次事件利弊的沈方良听到这含着点儿讥讽的话语,睁开着,看着眼前那涂脂抹粉,明明是大好男儿,却翘着兰花指矫揉造作点珠插翠如古时旦角那样的伎人,沈方良的神色变得冷峻,一对眸子锐利如冰封,寒光凛冽慑人,淡淡道:“出身低微没关系,别眼色都不长,不知道谁能招惹谁不能招惹。”
沈方良内力深厚,足以名列当世绝顶高手之列,即使刻意收敛内力,也是威势自在,稍稍外放,瞬时将这些毫无武功的伎人压制得瑟瑟发抖,被沈方良嘲讽挖苦,却一句反驳的话都不敢说。
所谓渣男对伪娘,伪娘完败。
注:文中两首诗分别引用自杜甫的《丽人行》和王维的《和贾至舍人早朝大明宫之作》




强制渣男从良记 第65章
李熙宁一众人进宫,宫门禁卫口验过鱼符就同行了,李熙宁上京后来来回回进出太极宫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几乎没有几个人不认识这个靖平郡王世子的,在听到李熙宁是带琵琶大家进宫给国俌殿上表演时,所以也没怎么为难他,很快就放行了。
太极宫很大,来回进出自然是要用马车而不是步行,沈方良和一众伪娘一直呆在一辆马车里,难免就觉得有点儿无聊,不自觉的撩开车辆向外张望,打量着这有着几分唐风韵味的华美太极宫。
正偷眼打量,突地,一个圆圆的球体正向着自己的脸颊飞扑而来,沈方良下意识的伸手接住,却是一个石制的球体,镂空雕花,入手沉重,这东西要是真是以刚才的力道打实在了在脸上,寻常人只怕立时就是头破血流,会伤得不清。
对这种近乎肆意伤人的行为,沈方良皱眉,向着石球来袭的方向望去,却见一众人骑士在这皇宫之中近乎放肆的纵马狂奔而来,然后风一般的停在马车之侧,那为首一人手里
拿着一柄木制的球杆停在马车之侧,斜眯着眼打量马车里的人,本来肆无忌惮十分高傲的神态,却在看到沈方良后目中突然有了一丝惊艳之色,不自觉的不再歪头斜眼,而是转头来细细打量沈方良,微现痴迷之态。
1...1718192021...48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