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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制渣男从良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笑客来
严瑾冷笑一声,道:“李公子你高门贵户,我们高攀不起。”
李易甫听到这明显是讥讽的言语,看着严谨,又看看张献忠,有些疑惑不解,又有几分伤心委屈。





强制渣男从良记 第78章
听到严瑾这种颇带讥讽的话,李易峰竟是愣了。
其实李易甫一直是给乖孩子,出身在富贵之家,生而聪慧,学文学武都颇有天赋,不比严瑾这种穷困潦倒从小受尽白眼,李易甫是次子,上有父兄呵护宠溺,并不承担什么家族重任,自小到大多悠闲度日,良好而严格的家教没让他变成一个为非作歹的纨绔子弟,反而让他成长的潇洒大度还有几分热血未泯的正义感,但这段时间来,家族的骤然生变,加诸于这年轻人的胆子突然变得十分沉重,而作为一个乖孩子,他又怎么会拒绝承担庇护自己成长的家族加诸于他的重担呢?
李易甫是个富家子,甚至可以说还是个残存着几稚气的孩子,一个这样的年轻人,孤身一人在长安城中为了行卷而试图宣扬自己的文名,不得不忍下自己往昔的肆意与各色可能他根本不喜欢甚至厌恶鄙视的人打交道,如何能够不觉得辛苦和寂寞?也正因如此,当看到那往昔无利害关系在西湖书院时相交的旧友时,李易甫怎能不觉得高兴欣喜?而当他觉得是情真意切的朋友对他冷嘲热讽反脸相向时,又怎能不觉得伤心?
张献忠看得僵在这里的严瑾和李易甫,有些尴尬,急忙打圆场,道:“那个,李兄,我们去你家宅子里拜访过,不过你不在。”
李易甫被严瑾呛得脸色有些发白,及至听到张献忠的话,有些诧异,道:“你们去过我家,我怎么不知道。”
严瑾冷笑,道:“你李家富贵啊,自然是不记得我们这些上门打秋风的破落户的。”
被严瑾这三番两次的嘲讽,李易甫也是有脾气的人,此时也多少有些受不住了,脸色阵红阵白,有些带着怒气的道:“严瑾!你不会好好说话是不是!?”
严瑾听得李易甫对自己发火,也怒了,正想回嘴,却被张献忠拦下来。
张献忠见两人都动了火气,急忙扯住他们两人,道:“都是朋友,好不容易见到了,何必动怒。”
严瑾又想说话,但还没开口,头上就被敲了一个爆栗子,不禁“哎呦”一声叫出声来,而几乎与严瑾同时痛呼出声的还有张献忠和李易甫,两人都摸着头“哎呦”一声喊了出来。
李易甫武功不俗,反应很快,抬眼一打量,看到闲闲的一手摆弄腰间宝剑一手摇着拳头的沈方良,马上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刚才沈方良一人给他们脑袋来一个一个爆栗子。
摸着脑袋上那个红包,一捧,疼的李易甫直咧嘴,方才的委屈不快怒火都被这个火辣辣疼痛的大包给转移注意力了,李易甫心道:这个沈方良的武功又有进益了,方才出手快得自己都反应过来。察觉到两人又拉开了几分的武力值差距,李易甫把被敲出一个大包的怒火痛快快的咽了回去,没法子,打不过,你能怎样。
而另一方,从令狐少卿那里除了给败家子要了个能可劲儿被折腾的位子还顺便敲诈了个“合法持剑证照”终于能够显摆他那把橙武的沈方良,摆弄着自己的宝剑,打量了下李易甫,没什么激烈反应,而是开口道:“败家子呢?”
沈方良这话一出口,方才还在忙着和李易甫吵架的严瑾才察觉到貌似尹日升不见了,左右环顾,惊疑道:“刚才还跟在我们身后呢?怎么一眨眼人就不见了!”
就在这时,有人喊了一嗓子,道:“快来人啊!这里有人晕倒了!”
这一喊吸引了人注意,沈方良几个人向大喊的人的方向望去,却见那人半扶半扯着的地上翻白眼晕菜的家伙,不正是他家的败家子尹日升吗?
原来尹日升这货撑过了三天精神高度紧张的科考,却在松了一口气跟着严瑾、张献忠出考场的时候,晕了,张献忠这个一贯看起来老实忠厚的人看到翻白眼晕菜的尹日升,心里很不厚道的想:也许这货是少年时期纵谷欠过度,底子太虚,所以才会在即使有沈方良塞得灵药提神补身的情况下,还是一出考场就晕了。
不仅是沈方良来接人,李易甫的大哥也来接李易甫了,自然李易甫和严谨吵也吵不长,和沈方良也没空寒暄了。
沈方良把翻白眼的尹日升一把抓起来,像扔头猪一样的扔到马车上,然后转身给李易甫报了自己地址,扔了张帖子,道:“我们不去看你,你也可以来看我们。”
李易甫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刚才和严谨吵架吵得不明不白此时转眼就要分别也没时间把话说清楚,也只得结果帖子,道:“有空我去拜访。”
严瑾冷笑着还想说什么,被张献忠捂着嘴拉走了。
等到沈方良几人都走了,李易甫转身去迎自己的兄长李易谦,见李易谦的脸色微显苍白,又张着脖子望了一下,奇道:“父亲呢?”
李易谦听到李易甫这么问,眼前微红,但是还是压抑住了情绪,道:“我们先回家吧,有什么回家再说。”
察觉到兄长的一样,李易甫微有疑惑,但这份疑惑在他踏入了自己的庄子上时就明白了,因为他看到了庄子宅邸里供奉的自己父亲李朝瑞的灵位。
这是第一次的,李易甫有了一种天塌了的感觉,近乎奔溃的情绪如海浪般拍打而来。




强制渣男从良记 第79章
李易甫颤抖着看向兄长,希望兄长告诉他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那不是父亲的灵位,打李易谦接下来的话打破了李易甫的最后希翼。
李易谦眼眶通红,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苍白的脸色微带颤抖,道:“父亲已经去了。”
李易甫满是不可置信的摇头,拉着李易谦的衣袖,拼命摇头道:“不可能,父亲武功高强,内力深厚,怎么可能……我离庄子前还好好的……怎么可能!?”
李易谦的眼泪终是控制不住,开始向下掉,哭泣着道:“父亲一直有旧伤,只是仗着内力深厚一直压制着,前几日父亲内伤复发,一发不可收拾,没几日就……”
李易甫至此终于是相信那一直严肃却又慈爱一直庇护自己的父亲已经不在了,瘫软在地上,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李易谦擦了擦眼泪,稍稍平复了下情绪,道:“是父亲不让告诉你的,怕影响你科考。”
李易甫哭着摇头,道:“父亲病重在床,我还去求什么功名?我还去考什么试?功名难道比在父亲身前尽孝好重要吗?”
李易谦听到这话,突然怒了,一把抓过瘫软在地的李易甫,抬手就是一个耳光。
李易甫被这一耳光打愣了,从小到大,父兄一直对他呵护宠溺,从未有半点苛责,今天是他第一次挨打,这种经验足够陌生到让他呆愣到难以对现下的状况做出反应。
李易谦打了自己弟弟一个耳光,但是看着自小呵护的兄弟露出那种难以置信的表情,这段时日被父亲去世的悲伤以及家族重担压得有几分喘不过气了李易谦心中一痛,但随即的,他压下了心中的痛楚,微微挺直了背脊,道:“昔年突厥乱华,家国大难,我们金钱堡作为昔年雁门八部的一支,自然不能坐视百姓被异族屠戮,所以散尽家财组织义军抗暴,可是我们这一片忠心为国的心意最后还回来什么?安平郡王府北伐,我们金钱堡在北方牵制突厥人是出了大力的,长安光复后,收缴我金钱堡的部曲我们忍了,国朝丈量土地,纳税纳粮我们也一律遵从,可是这等隐忍有还来什么!那令狐少卿嚣张跋扈,当着众人的面羞辱父亲,伤了父亲,逼迫我们不得不南迁扬州,可是二十年过去了,当年作为补偿承诺给我们李家的酒监专卖权却要收回去,哈,当年我们金钱堡为了组织义军为国效命花出去的何止千万,而今,一个仰人鼻息留下的卖酒的营生都要被拿走!昔年天下皆言北方金钱堡,南方名剑侯,富可敌国的金钱堡竟然也有为了阿堵物四处奔忙的一天,哈哈!”
听着自己兄长满怀悲愤的言语,李易甫从开始的不知所措,到渐渐的明了,再到满心痛楚,李易甫伸手握住兄长李易谦的手,道:“大哥,我能做什么?父亲……大哥,我……能做什么?我也是李家的儿子。”
李易谦转头看向李易甫,自己的幼弟,握住李易甫的手,李易谦的眼中有愤恨在翻滚,那不是对着自己幼弟的,是对着那个使得父亲故去家族巨变的元凶的,李易谦道:“考功名,登高位,复兴我们李家!”
马车上,沈方良给尹日升灌了点儿补血药,然后就把这货扔在那里不管了,反正血补了就死不掉了。
张献忠此时正和严瑾核对考题,猜测他们答的内容阅卷官会如何评等,聊了一会儿,张献忠想到刚才出了考院的一幕,道:“李易甫好像瘦了,气色也不如以前好。”
严瑾撇了撇嘴没回话,倒是一旁的沈方良神色平静了然,道:“不过是开始尝到‘北漂’的苦了而已。”
张献忠奇道:“北漂?什么是北漂?”
沈方良“啊”了一声,挑了挑眉,道:“说错了,应该叫做京城漂。”
张献忠一脸不明所以。
半个月后,贡院外的皇榜下,考生人头攒动,有考中的喜极而泣,欢呼雀跃,有没考上的摇头叹息,更有甚者趴在地嚎啕大哭,然而与这些考生各色神态精彩的考生不同,就在皇榜旁有不少带着许多下仆衣着光鲜显然不是考生的人,这些人一见到有考生欢呼雀跃,就冲过来取,拉住一个就叫道:“成亲了吗?”
沈方良和严谨、张献忠也在皇榜下张望,尹日升没在,这货害怕自己落榜被沈方良当即暴打一顿,所以干错躲在马车里,瑟瑟发抖的等着严瑾等人把结果告诉他。
严瑾与张献忠也是紧张的不得了,挤在皇榜下一个一个名字看下去,终于两人先后欢呼,大喊道:“中了!中了!”
沈方良的眼力比这两人强,已经扫到了两人的名字,二甲三十六名严瑾,二甲第四十一名张献忠,大魏殿试不黜落考生,只要礼部试中了,基本就等于算是考中了,也难怪严瑾与张献忠这么高兴。
严瑾和张献忠正欢呼着,身旁立时便冲过来一群人,一把抓住二人,问道:“成亲了吗?”
张献忠急忙道:“家有糟糠!家有糟糠!”
抓着张献忠的人放开张献忠,一把逮住严瑾,道:“成亲了吗?我们家庶出的小儿子尚未昏聘,家有陪产一万贯,金铺五间,两处庄子……”
这人这话还没说完,只见一道剑气将严瑾身边的人都逼退开来,沈方良从人群中把严瑾像拎小鸡一样拎出来,笑着对这些“抢亲”的人道:“不好意思,这活我家。”
说完,有拎起张献忠,一手一个,从人群中轻身飞踏而出,看得一众人都傻了眼,那方才抓住严瑾的那位,呆愣着挠着头,道:“乖乖,连武林高手都来抢进士了啊!”
把严瑾和张献忠从人群里揪出来,只见张献忠擦着额头的汗,道:“天啊,早就听说过很多商贾之家会在皇榜下招亲,没想过是这么个排场。”
严瑾也吓得有些哆嗦,道:“商贾之家许多与个进士结亲图个免徭役赋税我是知道的,但没想到这么厉害。”
严瑾和张献忠这里还抹汗发抖呢,却没注意到沈方良不见了。
尹日升在马车里瑟瑟发抖,他不是不想去看榜,可是他真是怕,怕得发抖,他害怕如果他考不上,沈方良会对他不耐烦,然后把他宰了。自从考完到放榜的这段日子,他日日夜夜做噩梦,每天晚上都梦到自己没考上然后沈方良要么又把他的四肢都打断了轮番折磨他,要么是直接宰了他,有梦见一箭穿心的,有梦见割喉的。
尹日升怕,怕死了,短短半个月,人就又瘦了一圈了。
正在尹日升在抱着胳膊蜷缩在马车里发抖的时候,马车的帘子被掀开了,阳光渗进来,让尹日升忍不住抬手挡住那微微刺眼的阳光,等到眼睛有些适应了,尹日升才看到掀开马车帘子的那个人——沈方良。
第一次的,沈方良用了一种近乎于温柔然后又有些欣慰欣喜的眼神看着尹日升,对着败家子道:“你考中,三甲第七十六名。”
尹日升的嘴张成了一个圆圈,合不拢了。




强制渣男从良记 第80章
沈方良拿着那颗白色的棋子落在最后一格,然后挑眉得意的道:“我赢了。”
李承宇看着那颗白色的圆圆的棋子落下的点,满是不开心的低头生起了闷气。
各位看官以为这两人在下围棋,不好意思,沈方良这个渣男怎么会下那么高大上又耗精神的东西,看看这五个角角像五角星一样形状的棋盘,看看那磨成圆形的黑白棋子,没错,这是跳棋,用石头磨成的类似于黑白棋的跳棋。当然如果你问为什么沈方良不弄一套完整的各色棋子都有的全套跳棋,呵呵,第一,这副跳棋是沈方良自己做得,是他用来哄李承宇的,再次,这个年代要做各色跳棋棋子多半是要用琉璃做,成本太高,不比黑白色棋子,沈方良拿着宝剑嚓嚓嚓削好了再用手直接上内力磨好了就行,琉璃太贵,沈方良不舍得花,肉疼,反正他和李承宇下棋其他人也不敢上来同盘,黑白两色就够用了。
李承宇看着整整齐齐的跳进自己阵营的白棋,再看看自己还排成一个长龙的黑棋,郁闷的低头,然后一扭身子,闹别扭不去看沈方良,沈方良看得倒是乐了,有心逗逗这个小孩子,李承宇扭身子转向哪边,他就一个轻功步法踏到李承宇扭头的那个方向。
李承宇输了棋正不开心呢,一扭头就又看到了沈方良那张洋洋得意的脸,气闷,在一扭身子转头,结果又看到了沈方良那张满是调侃的脸,再一扭身,结果还是沈方良……
已经跟着沈方良练了一段时间武功大概知道了一些武学常识的李承宇知道这是沈方良
在用轻功戏耍他,本来就有些郁闷的心情更加不开心了,咬着唇忍着满腹委屈,然后看着沈方良脸上那张调侃戏耍的神色,终是忍不住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道:“你欺负人……呜呜……呜呜呜……”
沈方良一看李承宇哭了,有些慌了手脚,遇到尹日升那个纯粹的败家子他可以直接上拳头,可是对着一个哭泣的孩子,他却有些不知所措,过于善良柔弱的东西与他习惯的那个尖厉的世界太过格格不入,以至于他无法像他一贯那样自信的作出机敏的反应,所以沈方良脱口而出,道:“别哭了,不哭我就带你出去。”
李承宇听到这话,止住了哭声,身体的孱弱让他自从出生起就很少离开自己的院子,仅有的几次离开这个地方也同样是在这座宫殿里转悠,比如去见他的父皇,就是那几次的经验也总是来去匆匆,因为阿父担心他的身体不宜劳累,所以后来他也不用离开这个院子去去给父皇请安了,父皇来看他。
以前他没有这个力气去期望可以去体验更多的有意思的东西,他的身体不允许,他总是难受无力,不得不趴在床榻上每天灌进去一碗又一碗难喝都药汤,昏昏沉沉的度日,但是现在他有力气了,他可以坐起身来一整天都不觉得累,他想出去,不想再被憋在这个小院子里。
李承宇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沈方良,道:“真的?”然后李承宇急切的抓住沈方良的衣袖,大声道,“不许骗人。”
沈方良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干嘛这么嘴快!不用太丰富的想象力就能够想象,若是他和杨秀业提出要带李承宇出去玩玩看看这种对于普通孩子来说很平常的事情,这位过国俌殿上的脸色会有多难看,更别说那些数不清的想要这个病弱孩子性命的别有用心之人,沈方良可没这个自信他能把一切都安排的万无一失。
看着李承宇那满是希翼的眼神,沈方良又不好意思把自己的话吞回去,突地,沈方良灵机一动,扯起床榻边上的厚丝被将李承宇打包裹了个严实,然后一把抱起被裹着像个粽子一样的李承宇,飞身出殿,轻功踏步,飘然落在立政殿的屋顶之上,然后轻点屋顶,像一只白鹤飘然划水,徜徉在太极宫的屋顶之上。
李承宇第一次被人用轻功而且是绝顶的轻功带着飞,高兴的直拍手,及至沈方良在太极宫最高的一处宫殿屋顶停下来,抱着他,俯瞰这争执日中鼎盛之时的长安。
有人生鼎沸东西大市,有各色小铺里坊,有马车来去如龙,有舟楫马头穿梭,种种繁华,在此处俯瞰,俱是细小,站在太极宫最高处俯瞰长安,如神仙俯视凡尘蝼蚁,然人声热闹繁华不减。
沈方良抱着李承宇,指着那宫城外的长安,道:“看看长安,看看这盛世长安!”
“哈哈哈,考中了!我考中了!”抱着礼部送来的正式通知考生考中的官帖,尹日升狂笑不止。
好吧,任何一个从这个残酷的科场考出来的士子得知考中时都会很高兴,严瑾也很高兴能够,张献忠也很高兴,但是尹日升高兴得太过头了!他已经连笑了三天了!简直魔音穿耳!
严瑾有些双目无神的看着那个还在抱着官帖狂笑的尹日升,对身旁的张献忠道:“他是不是疯了,方良也不管管?”
张献忠也被尹日升这整整三天几乎没怎么停的笑声折磨的有些脸色发青,道:“方良要是会管还会甩手进宫了吗?方良说了,这个败家子难得出息一回,让他高兴高兴。”
严瑾抬手捂住耳朵,可是还是挡不住那穿耳而来的尹日升难听又魔性的笑声,转头看向一旁安静傻笑的阿傻,叹了口气,道:“还是阿傻好,虽然也间歇性的发疯,起码没这么贱嗖嗖的折腾人。”
“咚咚咚咚!”声音大得吓人的鼓声进来,让大理寺众人都纷纷聚集到门口。
今日当值的萧玉成满是稀奇的道:“这……谁敲鼓啊!”
正在疑问间,外面大理寺卫士匆匆奔进来,道:“大人,有人要告官!”
这话让萧玉成一愣,话说自从令狐少卿接管大理寺以来,大理寺就多了许多奇奇怪怪的功能,门外也竖起了声闻鼓,但那面鼓几乎已经快落灰了也没人敲,因为一则大理寺处在仅靠太极宫的官署区内,百姓不能擅入,所以老百姓打官司通常不会找大理寺而是去长安府令出,二则,官员之间有纠纷通常在吏部、刑部就解决了,也不会闹到要倒大理寺来击鼓鸣冤。因此,一来二去,大理寺门外的声闻鼓就成了摆设了,所以大理寺众人才会对这鼓声如此陌生。
鼓声阵阵,萧玉成正有些不知道是不是该升堂时,外面又跑进来一名大理寺护卫,擦着汗跑到萧玉成身前,道:“大人,外面那个老头带着个穷措大……不是……是新科同进士要来告……告……”
萧玉成一脸不耐烦,道:“告谁啊?”
那喘着气的护卫道:“告尹日升。”
萧玉成微微皱眉,这名字有点儿耳熟啊,谁啊?
身边一个护卫提醒道:“大人,沈方良家里那个败家子。”
萧玉成反应过来了,等到他反应过来了,就特别想说一句,我去!




强制渣男从良记 第81章
杨秀业脸色铁青,咬着牙看着沈方良,但终是不能将胸中的愤怒一股脑的都朝沈方良倒出,只得在近身心腹宦侍将李承宇抱回屋内后,指着身旁服侍李承宇的太监呵斥道:“都是怎么服侍的!怎么让承宇自己出去!”
李承宇身边服侍的太监也不敢辩解,跪了一地,吓得纷纷告饶请罪,这就显得没跪下来的沈方良特别显眼,站在一旁看着杨秀业呵斥那一堆太监护卫,沈方良挑了挑眉,没说话。
沈方良当然知道杨秀业这话不是在骂这些太监护卫,相反是有点儿指桑骂槐或者间接的提醒自己的意思,这个不撕破脸却又“提醒”当事人的法子,曾经作为老板的自己也不是没用过这种方法提醒下属,当然他做一个打工仔给别人卖命的时候可是体验过更悲惨的被人当面骂得狗血喷头颜面扫地的经历,作为一个渣男,沈方良的脸皮是足够厚的,在从一无所有向上攀爬的过程里,沈方良的心脏也被锤炼的足够坚强,所以当杨秀业这样呵斥他身旁的那些太监护卫时,他能够做到面不改色的站在那里,看着杨秀业发脾气。
及至杨秀业骂完了,把那些太监都斥退了,沈方良当即便行了一礼,直接道:“国俌殿上诸事繁忙,草民就不烦劳玉耳垂听草民的细琐,草民告退。”
沈方良这异常直白的近乎甩手走人的举动让杨秀业一愣,看着沈方良转身退出殿内,杨秀业有些说不出话来。
沈方良快要退出外殿的时候,微微驻足,转身对杨秀业道:“幼鹰也许栖于父鹰的翅膀下嗷嗷待哺,但终有一日他会成长为雄鹰,变成翱翔天际的猎手,只能躲在父辈羽翼下生存的人,是不可能真正的长大的,殿上。”说完这话,沈方良头也不回的就退出立政殿了,但他的话却如惊雷一般在杨秀业耳边炸裂,让杨秀业呆愣良久。
杨秀业身旁的宦侍见沈方良如此无礼,大怒,但见杨秀业没有开口斥责却也不好先开口训斥沈方良,只得低声在杨秀业耳边道:“殿上,这个姓沈的小子太过放肆了!仗着自己有点儿功劳就这么不知进退!”
宦侍尖厉的声音让杨秀业渐渐回神,还未待他说什么,殿外就匆匆有太监跑进来,道:“禀殿上,大理寺传讯过来。”
令狐少卿为人冷傲自持,处事颇为刚直,涉及到公事时向来不会私自传递消息透露官署内讯息,即使其人立场是偏于撑持国俌正子的也不例外,此时这来报信的太监没说是令狐少卿或者聂长歌传讯而是说大理寺传讯来,表明现下这讯息乃是事关大理寺官署公事讯息,这如何能不让了解令狐少卿为人的杨秀业惊异。
按下心中惊疑,杨秀业对那进殿禀报的宦官道:“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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