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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帆过尽为伊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可乐曹

    羡鱼撇了撇嘴,脸上却是有几分无奈。

    “它说叫我别再打扰它,沿路留了标记,走吧!”

    三人重新踏进林子。

    空气里的甜香又弥漫开来。

    “为何要用走的太慢了!”

    魏伊人本就有些忧心魏思远的安危,四下更是雾茫茫一片,叫她心中越发地没底。

    顾千帆没有说话,却是随手扯过一条腹蛇扔向树林上空。

    魏伊人听得数道破风声响起,接着是利刃扎进肉里的声音。

    “咚!”

    那条腹蛇坠落在眼前,身上插满了箭。

    呃……

    顾千帆这厮要不要这么狠!

    “顾千帆!你可真是大手笔!迷雾、瘴气、毒物、机关,还有什么这么危险的地方,还让蘅玉来闯,真有你的!”

    话语里带了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有羡鱼看着,不会真叫她出事。我也只是想看看她能到什么样的地步。”

    顾千帆的声音低沉悦耳,叫人生不起气来。

    “不过,她比我想象的要好。”

    顾千帆尚不知道锁魂咒之事。

    魏伊人心内叹了口气,上空不能走,底下又看不清,只能认命地用走的了,只希望她爹还是安全的。

    浓雾中,她看不到玉峰鸟留下的所谓的标记,连顾千帆也只是跟在羡鱼身后,想来应该是一种特殊的只有羡鱼能够分辨的标记。

    不知走了多久,视线渐渐开阔起来,顾千帆揽着魏伊人的腰身,足尖一点,追着羡鱼往城内而去。

    当他们刚进西街,魏伊人便明白了,魏思远绝对就被藏在失踪不远的地方。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羡鱼从屋顶轻盈落在巷道里,环视一圈后,目光锁定在尽头的一口井。

    她上前查探一番,伸出手在井口试探了一圈,她的手在月色下微微泛着冷光。

    她唇角扬起一抹笑,回头看向二人,点了点头,道:“是一口枯井,我先下去看看。”

    魏伊人微眯了双眼,谁能想到他们竟将人藏在枯井里。

    “带我下去!”

    语气不容拒绝,不管下面有什么,她都要亲眼看到她爹。

    井虽已废弃,底下却还有一层厚厚的淤泥,大半个鞋底都陷在里面。

    除了对着井口的一片还能看得分明,四下皆是漆黑。

    黑暗中隐隐有响动传来。

    魏伊人与顾千帆对视一眼,看来应该是这里没错了。

    “呼!”

    羡鱼吹燃了火折子,井内霎时亮了起来。

    三人这才看清,这并不是口普通的井,里面还有一番天地。

    几米开外,一扇门虚掩着,渐渐走近,里面传来如雷的鼾声。

    羡鱼挑了挑眉,伸出一根手指,轻点门扉,门,缓缓打开,里面的景象一目了然。

    严格来说,这并不是个房间,不过是在挖出来的洞口装了扇门而已。

    里面简陋得可怕,只屋中间摆了张破烂的桌子,门边堆了几个酒坛和一些吃食。

    两个大汉睡在长凳上,没有一丝要醒来的迹象。

    魏思远坐在角落里一动不动,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清醒着。

    “爹!”

    魏伊人一声低呼,急急往角落走去。

    角落里的人听得这呼喊,不由抬了头循声望去,若不是传来的脚步声,他险些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第二十六章 少年往事,太子云謇
    顾千帆将魏思远扶至长凳上坐下,这一举动叫永和帝见了,只怕连下巴都要惊掉了。顾千帆一向冷清,对谁都保持着距离,如今对魏思远一个外人,竟如此“体贴”。

    “这两个人怎么办”

    羡鱼空灵的声音响起。

    顾千帆负手站在魏伊人身旁,脸上依旧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样子,他淡淡的声音传来。

    “交给凤池,再备辆马车。”

    羡鱼拂了拂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食指卷起身前的青丝打着旋儿,施施然往外走去。

    “等等!”

    一直沉静的魏伊人开了口,羡鱼也停了脚步,回头看着她。

    魏伊人将几人各扫了一眼,她眸中含意变得深远。

    “从一开始,我们便处于被动,他们能将爹劫走一次,就会有二次,三次,大哥不会武,他们总能找着机会下手,我们防不胜防,也不能一辈子躲着。”

    她的声音带着淡淡的蛊惑,又存了几分怒气。

    “我们也要主动出击才是。”

    顾千帆抬眸看向她:“你想怎么做”

    魏伊人垂眸看了一眼长凳上鼾声大作的二人,唇角缓缓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来。

    “此事幕后黑手,虽有大致猜想,但也不能完全确定,或许暗中还有其他人犹未可知。我们太被动了,敌人是谁不知道,他们的目的也不清楚,就这样回去了,只会更加被动。”

    闻言,羡鱼挑了眉,眼中也含了几许兴奋。

    “魏小姐是想将计就计!”

    魏伊人看着羡鱼眼里莫名的兴奋,不由好笑。

    “是,我想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后手。只是……”

    她转头看向魏思远。

    “爹还要再委屈些时日了。”

    魏思远却是眉目冷峻,往事浮现在脑海,他眸子里隐隐含着几分恨意。

    “哼!”

    他一声冷哼。

    “我正有此意!他们既然下手了,自然不能叫他们空着回去!”

    声音竟隐隐有几分霸气,这样的魏思远,魏伊人是没见过的,她一时侧目看着他。

    “我魏思远什么苦没吃过,这又算得了什么!只要能将他们揪出来,叫我做什么都行。”

    魏伊人敛了眸,收回思绪,看向身旁的顾千帆,面上郑重无比。

    “顾千帆,我爹的安全就拜托你了,请你务必保证他的安全。”

    “放心!”

    顾千帆的声音低醇悦耳,总是叫人无比安心。

    “天快亮了,我们得走了。”

    羡鱼看着井口透下来的光越发亮眼,不由催促着顾千帆与魏伊人。

    魏思远走到角落坐下,将黑布重新蒙在眼上,又将手背到背后。

    顾千帆很是乖觉地上前拾了绳子,按照原来的模样将魏思远的手脚缚上,只是那力道却是松了许多。

    魏伊人再看了一眼魏思远:“爹,你万事小心!”

    魏思远循着声音望着魏伊人的方向,点了点头:“放心,你们走吧,不必忧心我。”

    脚步声渐渐远去,魏思远收回并不能看见任何东西的目光,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有些莫测。

    即便他们不来,他也有法子走出这里,当年逃出隐族九死一生,这些年若只是安安稳稳地在商场混迹,那他魏思远真就是不知死活了。

    他有底牌,只不过眼下亮出为时尚早。

    晨曦微露,莫隐敲开了南嘉楼的一扇房门。

    隐恪卸去了身上的黑色斗篷,墨色的外袍随意披在肩上。

    桌上放了一块白玉镶金面具,他坐在一旁,身上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莫测。

    莫隐站在他的对面,窗外的光斜斜撒进,从右侧看去,他的脸出奇的年轻,丝毫看不出已接近知天命之年。

    而另一侧,一道伤疤斜斜占据了他的整张右脸,算不得多明显,却也肉眼可见。看上去竟有种别样的和谐。

    可莫隐知道,这道伤疤是他的禁忌,谁也不能提。

    在莫隐的印



第二十七章 请君上船,此生无悔
    七月十六,为期大半个月的诸国大会终于落下帷幕。

    天楚与各国签下盟约,互市五年以通有无,五年内,凡接壤国不得挑起争端,若有发起战争者,受诸国联合制约。

    互利互惠的约定自不必提,最让永和帝高兴的莫过于取得了各国的矿石开采权,尤其是云阳边境玉山山脉中不甚起眼的落霞山,云阳人尚不知那其实是一座未经开采的金矿,却叫顾千帆摸了个透。

    为了掩人耳目,他可是迂回婉转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将落霞山的开采权攥在手里。

    他得在他们回过神之前,将落霞山的金子都搬回天楚,否则,别说五年的开采权,只怕一年都难。

    有人遵守才叫盟约,无人遵守,不过是废纸一张。

    一座未经开采的大型金矿,想要全部搬回天楚,还要装得无利可图的样子,真是又费脑子又费体力。

    不知道这件事交给谁来办才合适呢

    刚取得胜利的永和帝又陷入头痛之中。

    修宜宫,顾锦澄着人抬了清水进殿,他半个身子浸在温水中,连日来的疲惫在浮起的水汽里缓缓散去。

    他闭了眼,将头枕在木桶边缘,缓缓吐出一口气,呼吸渐渐平稳起来。

    朦胧中,徐青漓穿了一身大红嫁衣渐渐走近,他着了喜服牵着她向正堂而去。

    那里,高堂之上坐着他的父亲顾知行和母亲余妙心,二人眉眼带笑地看着他牵着自己的新娘渐渐走近。

    ……

    成亲后的生活甜蜜无比,他与徐青漓有了一对儿女,父亲母亲不再是帝后,而是儿孙绕膝的普通人,院子里总是充满了欢声笑语。

    ……

    从小伺候在顾锦澄身旁的小太监连其,轻手轻脚走进,将手中抱着的衣裳搭在屏风上,见着顾锦澄嘴角带笑,不由轻轻笑了两声。

    他探了探水温,已是冰冷一片,夏日里虽不至于受凉,但在冷水里泡久了,总归不好。

    “殿下……殿下……”

    他轻轻唤着顾锦澄。

    顾锦澄一手拉了徐青漓,一手抱着玉雪可爱的女儿,脸上带着无比满足的笑容,却隐隐听得有人在叫他。

    他缓缓睁开眼睛,连其正恭敬地站在面前。

    “殿下,水凉了!”

    冰凉的温度传来,顾锦澄心下无比失落,原来,只是个梦!

    青漓他会娶,儿女也会有,可余妙心没了,再也不会出现在他眼前。

    他起了身,接过连其递来的帕子,将身上的水气擦净,着了里衣,却没有穿连其备好的皇子服。

    “准备一身便服吧,我要出宫。”

    有些时日没见徐青漓了,想起那个纯粹干净的女子,顾锦澄的脸上又带了笑意。

    平远伯府,莫隐所在的秋暝居,桐林刚从府外回来。

    “少爷,顾锦澄出宫了。”

    莫隐轻笑一声,将案桌上瓷瓶里不知名的液体倒在手心搓了搓,又拿起折扇一把撒开,抬脚往外走去。

    自从上次在青秀宫与顾锦澄不欢而散后,皇宫的戒备也加强了不少,要不是怕节外生枝,他倒也不介意去闯一闯。

    铜锣巷,顾锦澄身后还跟了好几个宫人,他眉眼含笑向徐府走去,却见得拐角处正站了一道人影,他眼里的笑渐渐散去,转而覆上一层淡漠。

    他行至莫隐身前,挥了挥手,身后的宫人便退了几步。

    “我不管你真正的身份是什么,但是,请你离锦兰远一点,不要去招惹她!”

    莫隐却是不以为然,垂眸暼了一眼顾锦澄腰间的龙纹青玉佩,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算计。

    他凑到顾锦澄耳边,脸上始终带着笑,任谁见了二人这副模样,都只会以为是寻常寒暄的老友。

    “殿下说笑了!在下也不是有意要亵渎公主的,事出有因,殿下莫要当真才是。”

    说话间,他的手状似无意地擦向那枚玉佩,随即,便退了回去。

    顾锦澄冷冷看着莫隐,不置一词。

    良久,他拂袖而去。

    莫隐看着他渐渐消失的身影,眼角浮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翌日清晨,栖吾宫,宫人陆陆续续将早膳呈上,白玉青花汤盂里的血燕鸡丝粥尤为吸引人。

    沈明湘坐在桌前,一碗血燕鸡丝粥慢慢见了底。

    碗盏将将撤下,便听见外头一阵脚步声传来。

    却是顾锦澄、顾锦兰与顾锦源进了大殿,三人齐齐行了礼:“母后万福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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