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道士下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熄灯大师
纳迦的?纳迦的?纳迦怎会是红色的鲜血呢?
纳迦身着的,是一件红色的衣裙,即便是沾染上血迹,若不仔细留意,的确很难发觉。
“如今的纳迦,早已是凡人之躯,只不过身上带了些法力而已,与你我,其实并无本质的区别。”二师兄解答了我心中的所惑,许是注意到我的眼神不大友善,“早就料到你知晓真相之后会有这般反应,也罢,你想知晓什么,尽管问吧!”
我摇了摇头,道:“虽然不知你为何要欺瞒我,但知晓的是,你绝迹是为了我好。既是如此,我又何必刨根问底呢?再者,此刻他们三位就在场,他们亲口说出来,岂不比从你口里更加详细,更加确信一些呢?”
从二师兄身旁起开,又说道:“行了,这里交给我了,你安心打坐便是。待会千万莫要起身,千万莫要干涉我,你可了解我的性格,知晓你若多管闲事,我会做出何种事情。”
若不撂狠话,二师兄即便受伤再重,十有*也会跳出来帮我。
从我的观察来看,二师兄已是元气大伤,所受的内伤,极重。万万不能让他再动真气,否则的话,他这十年来的修行,怕是要毁于这一旦。
我和二师兄言语之际,顺道也在留意纳迦他们三位那边。
在这期间,白妄和普贤菩萨一直在两两相望,眼神俱都十分复杂,而纳迦,间或看看白妄,又间或看看普贤菩萨。
方茹是普贤菩萨转世,而普贤菩萨是佛家重量级的人物,即便我想管,也没有那个权限去管。
至于纳迦和白妄,这两位,原本也是不能管的,然而,纳迦与二师兄交了手,并且还将他伤地很重这一交手,便和我们有了干系,便不能再坐视不管。
旁观了半晌,见着那三位始终保持着之前那副姿势,始终保持着之前那副眼神,看地我是好生纠结,心中着实抓狂,直接咆哮道:“有话快说,有屁就放,想骂仗就骂仗,想打架就打架,我一个女人都看不下去了,你们还是男人吗?”
磨叽也不该磨叽到这般程度,淡定也不该是这种风范,站着大眼小眼,若能解决问题的话,那这世间岂非就没有战争,没有阴谋了?
普贤菩萨我自然是不敢惹,也惹不起,纳迦和白妄的法力,只怕也在我之上,若不是忌惮于此,依我这急脾气,早冲过去将这三位给收拾了?
我的挑拨和教唆,显然起到了不小的功效。
白妄最先做出了反应,转身在纳迦身边化了一道圆圈,直径约在一丈左右。随即,圆圈的位置,出现一道结界。
结界这种东西,可不是说画就能画出来的。
我教所用的结界,一般采用五行、太极、八卦等手段,并使用符咒、法器等物品加以辅助。
据我所知,只有天界的那些大罗金仙或许才有施展结界的本事。
然而,白妄方才在画结界之时,似乎并未用到任何法器和咒语,而是伸出手指,在空中旋转了一圈,随即绕着纳迦走了一圈。
在佛教当中,懂得结界的,并不算罕有,但能不借助于任何外力就能施展出结界的,只怕没有几位。
放眼整个宇宙,所有教派,所有国家的修行之人加起来,只怕能做到这般的,断然不会超过百位。
白妄的法力,不是超乎我的意料,而是令我大惊失色。
幸亏没有出手,若不然,只怕此刻早已化为厉鬼。
一只白狮,一只罗刹,为何会有此等高强的法力呢?
纳迦站在结界当中,欲出来,但又出不来,欲言语,但最后,只余眉头无限忧伤,低低叹了几口气。
再看时,白妄和普贤菩萨两位已经纠缠在了一起。
普贤菩萨的身上,散发出来的,是无边的佛光。
白妄的身上,散发出来的,是红色的光芒,宛若红莲圣火一般的红色光芒。
糟糕,那只怕不是宛若红莲圣火,俨然正是红莲圣火。
在普贤菩萨的面前使用红莲圣火,白妄是鲁班门前耍大刀,不想要命了么?
不想要命的,只怕不是白妄,而是我。
还尚未朝白妄靠近,身体就传来一股异样,浑身上下,就像走在无间炼狱一般痛苦。
意识忽然模糊起来,脑海中的那些画面,渐渐开始混乱,渐渐开始模糊,就像沙漏一般,直至最后消失不见。
似乎,记忆正在强行被抽离,又似乎,被抽离的,不是记忆,而是某种念头。
红莲圣火,确乎是红莲圣火,不是七八分的红莲圣火,而是真正的红莲圣火。
赶紧凝神静气,默念静心诀,发觉静心诀丝毫不起任何作用,又念了其他咒语和口诀,仍是不起一丝半点作用。
趁着还有意识,迅速从身上掏出一道符来,朝着脑门上贴去。
这道符,是我那日在老头子炼丹房中问饕餮一事时,顺手牵羊过来的,想着日后兴许能用上,殊不料,很快便派上了用场,而且还是用在我自个身上。
果然,自打贴了符咒之后,顿时神清气爽多了,意识也很快恢复过来。
再看一旁的二师兄,脸上的神情,比之前好转了几分。
女道士下山 099:罗刹(十二)
之前那次,在祭坛的时候,所出现的,并非是真正的红莲圣火,可二师兄当时的反应,极大。
如今,真正的红莲圣火出现,他的脸色,反而在渐渐好转。
心中,百思不得其解,但并未追究,而是耐心观战。
依普贤菩萨的法力,想要结束这场战斗,应该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可从目前的情形来看,全然预测不到孰胜孰败。
更惊奇的是,白妄所使用的,一直都是红莲圣火,按说红莲圣火应该是普贤菩萨的拿手绝招。
普贤菩萨即便不使用自己的拿手绝技,断然也对红莲圣火有极强的抗体。
可事实上,白妄的红莲圣火,普贤菩萨接地可谓是相当吃力。不止如此,他一直在防守,显然是没有进攻的打算。
作为佛陀,自然不会轻易杀生,也自然不会跟普通的芸芸众生计较,普贤菩萨处处忍让,原本也在情理当中。
然而,这两位可是剑拔弩张的情敌关系,不杀个你死我活,那绝迹是结束不了争斗。
心中甚觉蹊跷,但仍是思考不出端倪所在,于是偏头看向一旁的纳迦,见着她似乎也在盯着我瞧。
此时,耳边忽听一道声音传来,“道长,我有话要同你讲,还请借一步说话。”
这是纳迦的声音,是纳迦用千里隔音传来的声音。
有些疑惑地看向她,纳迦冲我点了点头,信步走到了一旁。
纳迦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呢?方才,与二师兄交手的是她,此刻又主动示好的也是她,如此反复无常,让人着实捉摸不透。
在二师兄耳边小声问道:“纳迦叫我过去说话,你觉得我是过去呢?还是不过去呢?”
二师兄猛然睁开眼,“你这是在咨询我的意见么?始终还是不大习惯。”
我白了他一眼,啐道:“你有受虐倾向是吗,我就不能对你好一些吗?少说废话,问你正事呢。”
“既然她叫你,就过去吧!怎么,担心她也会对你动手吗?放心,不会。”二师兄答道,语气十分肯定。
“你何以如此笃定呢?”我问,转而想到什么,自嘲道:“不会是因为我道行太浅,还不值得她动手吧?”
二师兄并未回答我的提问,而是再次肯定道:“放心,她不会对你动手的,不会伤你一根毫毛的。”
“她把你伤地这么重,为何就不会伤我一根毫毛呢?”二师兄显然在避重就轻,这次,我可绝迹不会再放过他,“方才你不是还说,什么都肯告诉我吗?你要再不说,那我直接走人,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
转念一想,如此一来,兴许岂不正合二师兄的心意?
“你是原本不属于这世间的独特存在,她伤不了你。”
二师兄的解释,明显牵强附会,但我知晓,他绝迹不会害我,更不会做出任何有损我安危的事情。
“你究竟瞒了我多少事情?待完毕之后,再找你算账。”朝二师兄狠狠瞪了一眼,转身朝纳迦所在的方向走去。
纳迦去往的地方,离树林远方的河边很近,准确来说,是离河边只有数步之遥。
小河并不算宽,也不算长,河流湍急,河水清澈,碧蓝碧蓝,犹如天空一般明净。
纳迦走到一块岩石之边,坐下,伸手朝我指了指身旁,“道长,你也一起坐下吧!”
看这情景,纳迦是打算和我详谈。
待我坐下,纳迦目光看向远处,问道:“道长,你说,凡人的寿命,是否太过短暂呢?”
纳迦为何会有此一问呢?心里猜测着,嘴上答道:“于六界其他生灵来说,凡人的寿命自然算是短暂。不过,活地太长了,或许未必会是件好事。”
纳迦突然偏头看向我,“凡人能说出这样的话语,实属稀奇。”眼里满是讶然和探究。
“说正事吧!”我直入正题,“想让我做什么?”
二师兄还在那里用功调息,我可没有闲暇的功夫和纳迦在此探讨这个深奥的话题。
纳迦能用如此客气的态度、如此诚恳的语气,显然是有事相托,抑或是,有事相求。
果然,纳迦犹豫了片刻,缓缓说道:“道长,我有几事相求,还望道长答应。”
不是一事,而是几事?亏纳迦也能开得了这个口。
“务须如此客气,有什么事情,请直言,能办得到的,我尽量去办。”虽不知纳迦会提出怎样的要求,不过还是满口承诺道。
“既是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第一件事情,我和方茹的身份,还请道长不要对外透露半句。”
纳迦说到此处,我插语道,“可以,没问题,这不是什么难事,轻而易举就能办到。”
纳迦朝我看了一眼,道:“第二件事情,相信道长已经知晓我们三位的身份,那我就打开窗户说亮话了,白妄和普贤菩萨之间的争斗,还请道长不要参与和干涉。”
“我倒是想干涉,可也得有那个本事。你这话,是在夸奖我呢?还是在贬低那两位呢?”我如实答道。
纳迦又朝我看了一眼,继续说道:“那看来这件事也不成问题,第三件事情,能否将道长身上的鲜血给我几滴?”
“鲜血?你要这作甚?给我下降头?还是施什么咒语呢?”我顺嘴问道,“身体毛发,受之父母,这东西可不能乱给。”
甭管纳迦何种目的,鲜血绝迹不成。
“道长放心,我并非是有什么恶意,只是为了救命而已。”纳迦解释道。
我讶然道:“救命?此言何出呢?”
纳迦答道:“这点,恕我对道长不能言明。”
“不能言明,那你凭什么指望我会给你呢?”纳迦的回答,引起了我强烈的不满和愤怒。
“道长,我以自己的性命对你起誓,绝迹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情来,我只是为了自保,还请道长体谅我的苦处。以后若是能脱险,我定当对道长言明一切。”纳迦的脸上,有了一丝极为古怪的神色。
“信口无凭?你说不伤害我,那就当真不会伤害了么?还是换个我能办得到的要求吧。”严词拒绝纳迦的这个要求。
“道长,一滴血,就一滴血,可以吗?”纳迦哀求道。
从什么时候起,我身上的血,竟然也变地如此金贵。
“你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绝迹不会答应。”无视纳迦的哀求,继续严词拒绝道。
纳迦眉头紧蹙,似乎深思了片刻,“既是如此,那道长就帮我写几个字吧?”
“你确定是写字而不是画符?”我问,十足吃惊。
“对,写字。”纳迦肯定道。
让一个道士不画符,而是写字,纳迦难道以为我这个道士多才多艺,还同时身兼书法家的身份么?
我无语道:“行吧,什么字?千万别告诉我,是梵文。”
纳迦面上一喜,随身掏出一张红纸,摊开铺在地上,“自然不会让道长写梵语,写大唐的汉字就可以了。”
“什么字?”我问。
纳迦又从身上掏出一张白纸,摊开,只见那上面赫然写着四个大字,至于写的是什么,细细分辨了半晌,着实没有认出那是何字。
大唐的文字,构造都有某种特定的规律。
从这些字的框架和构造来看,的确符合大唐文字的规律。
我自问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大唐的文字,不敢说所有都能倒背如流,都能默写下来,然而,最起码,看到之后,会知晓是何意思。
然而,这四个字,可谓是他们认识我,我不认识他们。
“这都是些什么字,又是何意思呢?”我问纳迦。
“这些是上古的文字,意思是保平安之类。”纳迦答道,说完之后,又补充了一句:“道长放心,我只是为了保证自己平安,不会用做其他用途,而且,就算是想用做其他用途,那也用不了。若不然,道长可以问问你那师兄。”
明知这其中有猫腻有古怪,可就是察觉不到端倪在何处。
纳迦明明与二师兄方才打斗地如火如荼,何以此刻浑然之间,就如同二师兄的老熟人一般?
“不必了,何如如此劳师动众?不就是四个字么?”我顺手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头,照着白纸上的字,在红纸上写去。
写完之后,嘴里默念了一句口诀,伸手朝红纸指去。
霎时,红纸上的四个字变得清晰可见,字的颜色,也逐渐变成了浅紫色,如同我所画的符颜色极为接近。
纳迦将红纸捧在手心里,慢慢叠好,小心翼翼地放在怀里,喃喃低语道:“这回,总算万无一失了。”
看到纳迦这个举动,更是令我疑惑不已,一边朝她打量,一边问道:“我可以起身了么?”
纳迦抬头看向我,神情极为诚恳,“道长,谢谢你,你不知道,因为你这几个字,兴许以后会救活万千生灵。”
纳迦在说些什么,正欲追问,见着她从我眼前忽然消失不见。
这四个字,我虽则叫不上名字,也不知晓何意,但总觉得自己以前在何处似曾见过,直觉感觉不是什么坏的意思,似乎正如纳迦所言,好像是平安祥瑞一类的寓意。
女道士下山 100:罗刹(十三)
原本还欲追问几句,后来转念一想,起身,直接离去。
白妄和普贤菩萨仍在打斗当中,从情形来判断,似乎依然是白妄略胜一筹.
普贤菩萨处于防守状态,身体周遭,散发出一种淡淡的金色光芒,照耀了整个大地。
二师兄闭着眼睛坐在一旁打坐,在我和纳迦说话期间,从始至终,尚未睁眼瞧过一眼。
他对我,似乎极为放心,或者可以说,他对纳迦,似乎极为放心。
纳迦的确没有伤害我,不止如此,还低声下气地进行恳求。
以我的道行,绝迹不是纳迦的对手,既是如此,那她何以对我如此尊敬呢?
这里面,有太多的端倪,是我努力想去探究,但竭力权力,始终无法探究到的。
其实,只要追问,或许就能得到答案。然而,又或许,所谓的答案,其实只是一个美好的谎言罢了。
倚身靠在离二师兄不远的一颗大树之上,见着他的脸色恢复到网上的七八分,这才渐渐松了几口气。
白妄所使用的,已经由红莲圣火变为了其他,至于这其他究竟是何种法力,恕我孤陋寡闻,恕我一时三刻之间全然看不出来什么眉目。
出乎意料的是,纳迦并未紧随我过来,而是始终坐在那块大石头之上,目光对着远处的河流,神情极为飘渺。
突然之间,河流的水面变地波涛汹涌,一股巨浪,直冲河岸而来。
巨浪这种东西,唯有在海边才会出现。换而言之,此刻的这股巨浪,绝非天然,而是人为,而是外力使然。
巨浪停止在纳迦身前的位置,开始往后退去,随即,水面之上,又涌现出另一股巨浪。
只见那股巨浪就像一道漩涡一般,越漩越大,越漩越大,最后,直至变至半条河流一般大小。
纳迦安静地坐着,仿佛周遭的一切,全然与己无关。
此等胸襟和气度,着实令我膜拜不已。
此刻,巨浪已经约莫有整条河流一般大小,高约十数丈,犹如洪水一般,铺天盖地朝着地面席卷而来。
心中暗叫一声不妙,不由分说,飞身过去,直接将二师兄拉起到半空当中。
幸亏反应及时,霎时,二师兄坐过的地方,就被河水所淹没。
二师兄缓缓睁开眼,用那双招摇的桃花眼看向我,神情里,有了几分无奈,“我的功力,已经恢复到九分了。”
“啊?”我惊叫一声,赶忙致歉道:“对不住!”
老头子曾经给二师兄传授过一门心法,专门是用做恢复功力之用。不过,那门心法有个极大的弊端,那就是,但凡功力恢复到八成以上,绝迹不能受到任何外界的干扰。若不然,不止前功尽弃,还将会在短时间之内丧失所有功力。
说地通俗直白一些,我闯祸了,闯大祸了。
由于我这盲目地冲动,二师兄此刻法力尽失,与普通的凡人毫无任何差别。
想来,也怪我自个自作多情、一厢情愿,依二师兄的法力,即便洪水从他身上而过,那也伤不了他一丝半点。
方才情急之下,压根来不及细细思考,大脑已然做出了最下意识的反应。
二师兄看着我,正要张口作答,我快速打断了他,“我知晓你要说什么,放心,我会负责的,会护你周全的。”
二师兄展颜一笑,道:“那就好。”
在这一瞬间,有种片刻的恍惚。即便不想去承认,可也不得不去承认,上天给二师兄赐了一副绝世的好皮囊,又给他赐了一副洁白无比的牙齿,从而使得他在笑起来的时候,明媚地好似烟火一般。
“也罢,这里的事情,我不想再去管了,还是带你出去才是最要紧的事。”
纳迦、白妄、普贤菩萨之间,种了什么样的因,便会有什么样的果,佛祖都不曾干涉的事情,我又何须多此一举去过问呢?
二师兄闻言之后,极为震惊,“你确定自己不予追究了?”
“确定。”我肯定道。
我倒是想追究,倒是想干涉,拿什么去追究,拿什么去干涉呢?
“那就离去,立刻马上。”二师兄答道,顺势握住了我的手。
原本想挣脱开来,念在他功力尽失的份上,念在我做了亏欠他的事份上,就任由他抓,任由他握。
纳迦早已在洪水抵达她身前的那一刻便已经消失不见,白妄和普贤菩萨则飞到空中继续决斗。
如此敬业的精神,倒也值得人去效仿和学习。
正欲带着二师兄离去,耳畔猛然传来一道巨大的声响,听着像是某种动物的嗷叫声。
顺着声音看去,吓地差点屁滚尿流。
好家伙,眼前所出现的,究竟是个什么怪物?
乍一看像是一道巨浪,再定眼一看,发觉巨浪当中,似乎站着一只白狮,体型无比巨大的白狮,待再仔细观察,就会发觉那只白狮与普通的白狮长相有些不同。
此只白狮,眼眸为紫色,极为纯净的紫色,额头之上,有道如同老虎一般的王字,尾巴并非是白色,而是红色,火红色。
通体雪白,但在雪白当中,夹杂着一丝丝火红色的光芒,若隐若现。
右前爪上,带着一串佛珠,佛珠之上,微微弥散出一道金色的光芒。
最奇特的是,它的脖颈位置,戴着一枚玉佩。
隐约当中,似乎瞥见那块玉佩之上,有鱼形的图案。
是纳迦?是纳迦!怎会是纳迦呢?
白妄的眼神,在看清纳迦变化的那一瞬间,如死灰一般沉寂。
普贤菩萨的眼神,亦霎间大变,虽则不是死灰一般,但也好不到何处去。
看这情形,事情比我想象中还要严重许多。或者说,是事情的发展,已然超乎我所料当中最恶劣最惨重的状况。
纳迦何以突然会有如此变化,十有*和我方才所写下的那四个大字有关,脸色顿时铁青,语气也连带着有了几分幽怨,“毙了,二师兄,这次我怕是闯下大祸了!”
普通的生灵,无论再修炼,真身都唯有一个,就连贵为大地之母的女娲娘娘,即便她是大神一般的存在,仍然无法改变自己人头蛇身的真身。
据我所知所见,蓝羽是第一位修炼出双重真身的特殊存在,而纳迦,纳迦的真身,已然比之前发生了莫大的变化。
“你该不会帮纳迦解封了吧?”二师兄的眼神,也是大变。
“解封?纳迦的身上,并未有封印,何来解封一事?”我问,满是疑惑与不解。
二师兄眉头微微紧蹙,解释道:“怎么给你说呢,你所看到的纳迦,并非是真实的纳迦,此刻的纳迦,才是真正的纳迦。”
我若说自己没有糊涂,那绝迹是假,正思考这其中的玄机,耳旁听到二师兄又补充道:“之前的纳迦,其实只是被封印在小鱼的皮囊当中,其实,也不能说是封印。反正,之前的纳迦,法力受到了某种限制。我虽不知那种限制是什么,但知晓与你有关。”
“与我有关?你何以如此笃定呢?”我着实吃了一惊。
“知晓纳迦为何同我打斗吗,她其实并非针对我,而是为了引你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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