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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他住在同一栋楼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賛
……
我与廖一宽衣袍,芙蓉帐暖度*。
……
两个回合结束,廖一问我:“可以抽根烟吗?”
我点了点头。
廖一从床边柜子里拿出半盒烟,抽了一支出来,不怎么熟练的点燃,吸了一口,然后就猛烈的咳嗽起来。
我拖着疲的不行的身子,起来在他后背拍了拍。
廖一把烟捻灭,靠在床头,双手托着后脑勺,不知道想些什么。
“明明不能抽烟,逞什么能?”
廖一偏头看向我,弯了弯嘴角:“明明那天你是第一次,为什么之后一直强调身经百战?”
我是不想让他笑话,长得不俗的女人二十四岁了还没跟人上过床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
“懒得理你。”我给了他一个白眼。
廖一往我身边靠了靠,手从我身后穿过,搂住了我的肩膀:“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可没想过将来有一天你会在我的床上。”
我抬头看着他:“你第一次见我是在什么时候?”
廖一不傻,我想算计他实在还欠些时候,只见他浅笑,说:“你不用知道,你只要记住一点就好。”
“什么?”
廖一拉过我的手,在我的手心里用食指写了三个字。
我笑了,弯起的嘴角比月牙的弧线还美丽。





她和他住在同一栋楼 第三五章
晚八点,香格里拉。
我如愿挽着廖一,他啰嗦着:“不要离开我两米。”
我微笑点头。
“不要理会任何人主动搭话。”
我微笑点头。
“不要喝酒。”
“酒应该没事吧?”一般人又不是我的对手。
廖一紧了紧握着我的手:“酒不是我们提供。”
“你其实不用……”不用这么紧张的。
“听话。”
好,我听话。至少证明他对我的在乎程度。我还没被一个男人这么呵护过呢。
“廖先生。”
迎面走来一位大腹便便的先生,我扫了眼他左手的戴的戒指,了然,礼貌微笑:“赵先生。”
“这位小姐是……”对方看着我,话却是问的廖一。
廖一淡淡道:“我女朋友。”
“原来是廖先生的女朋友,难怪第一眼看过去就这么惊艳!”这样的客套的话用来拍马屁真的不怕拍到马蹄子上吗?
“赵先生看您第一眼我也被震撼到了。”好吧,我也开始走官话了。
与这位赵先生分开,廖一问我:“你怎么知道他是赵光水?”
“他手上那枚卡地亚的戒指是影星周子玉公开定制的。”周子玉可是赵光水的小娇妻,能够佩戴那款戒指,当然只有张光水一人。
廖一一笑:“厉害。”
我回他一个得意的笑容,当然,名师出高徒嘛,我可是你一手带出来的。
晚八点,香格里拉。
我如愿挽着廖一,他啰嗦着:“不要离我两米以上。”
我微笑点头。
“不要理会任何人主动搭话。”
我微笑点头。
“不要喝酒。”
“酒应该没事吧?”一般人又不是我的对手。
廖一紧了紧握着我的手:“酒不是我们提供。”
“你其实不用……”不用这么紧张的。
“听话。”
好,我听话。至少证明他对我的在乎程度。我还没被一个男人这么呵护过呢。
“廖先生。”
迎面走来一位大腹便便的先生,我扫了眼他左手的戴的戒指,了然,礼貌微笑:“赵先生。”
“这位小姐是……”对方看着我,话却是问的廖一。
廖一淡淡道:“我女朋友。”
“原来是廖先生的女朋友,难怪第一眼看过去就这么惊艳!”这样的客套的话用来拍马屁真的不怕拍到马蹄子上吗?
“赵先生看您第一眼我也被震撼到了。”好吧,我也开始走官话了。
与这位赵先生分开,廖一问我:“你怎么知道他是赵光水?”
“他手上那枚卡地亚的戒指是影星周子玉公开定制的。”周子玉可是赵光水的小娇妻,能够佩戴那款戒指,当然只有张光水一人。
廖一一笑:“越来越厉害了你。”
我回他一个得意的笑容,当然,名师出高徒嘛,我可是你一手带出来的。
出现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抑制不住的激动,要不是廖一手的力道大,握我握的紧,我早就跑过去跟他寒暄了。
“小天使!”

吾源?谁在叫我?太惊悚了!是吾源吗?他这会儿可是在多伦多呢!
“小天使!”
又喊了一声,我朝四周看去,没有人在看向我这边啊。
“你在找我?”吾源突然从廖一身后钻出来,看向我,表情上没有往常的灿烂。
“你你你你你……”我指着他说。
吾源打掉我的手:“再见到我这么激动?都结巴了。”
“我去那边,你们先聊。”廖一走向朝他招手的几个人。
吾源看着廖一的背影,啧啧两声:“一离了我你们就开始亲热。”
“你怎么会在!”现在我比较关心这个问题。
吾源撇嘴:“你还好意思说?”
……
我承认撇下你们是我不对,但那时候不是想让你们多玩儿玩儿嘛,不想扫了你们的兴。
“那你想让我怎么补偿?”不要盯着我的钱包!不要盯着我的钱包!
吾源用下巴指了下我身后,然后说:“你先问问她想要什么补偿。”
……
我大概知道我转过身后出现在我面前的人是谁了……
“你说你贱不贱?”
我附上一张天真无邪的脸:“乐乐呀。”
“少他妈叫我!”
我撇撇嘴,抱起她的胳膊来回摇晃:“你要相信那并不是我的本意。”不知道这样说会不会把责任转移到廖一身上……只要把责任转移到他身上,乐乐应该会有气没处发了吧?
“你是说背着我们偷偷回国是廖一的意思?”乐乐瞥了我一眼说。
我没承认也没否认。
乐乐点点头:“好,既然责任在他,而你们现在又在一起,那就由你来担吧。”
卧槽!
说来说去还是我!
“乐乐……”
“我可以不问你撇下我回国的事情,但你要告诉我,为什么我的账户今天少了十二万。”乐乐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平平,听不出愤怒,但我能感受到她周身寒气萦绕。
我低头摆弄着我的手指,不说话。
乐乐围着我转了一圈,然后说:“这衣服你拿我卡刷的?”
这是廖一给我买的,你卡刷的那身被他撕烂了,质量可不好了。
当然,这些话不能跟她说,所以,我最后点了点头。
乐乐双手掐住我的腰,来回转了转,皱眉说:“你就买了这么条又丑又蠢的裙子?”
“挺好看的啊。”我低头看了看裙身,俏皮又不是性感,简单又不失高贵。
乐乐摇摇头:“我就不能对你的品味抱有希望,你这条裙子一看就是出自那个更年期提前一百年没性生活的老巫婆,不过就这方面我倒对你刮目相看,连她的设计都敢穿。”
乐乐说的一位国际知名服装设计师,离异,脾气不好。
“小姐,赏脸喝一杯吗?”有位先生过来找乐乐。
乐乐一改面对我的嘴脸,微笑着看向这位不怕死的先生,轻点了下头,然后随他走开了。
我跟吾源动作一致的抱臂看着乐乐的背影,长叹一声。
“这是高端晚会吗?怎么还有搭讪的?”吾源说。
我从旁边长桌上端起一杯酒,说:“这里这些人跟再晚点夜店那些人是一拨人,他们哪管是处于什么环境。”
“你要喝酒?”吾源看着我手里的酒杯问。
我看他:“有什么问题吗?”
“你等一会儿。”吾源说着就转身朝里间走去。
我不管他,但也没有喝那杯酒,我想起了廖一来时跟我说的话。
还没多一会儿,我再看向大厅中央,已经没了廖一的身影,不知道他去哪儿了,刚才还说不让我离他超过两米,可是自己却消失了。
真没劲!
我嘟着嘴站在原地,脚不老实的用高跟鞋的细跟去磕藏青色的地毯。
“你可要把我们地毯磕出一个洞了。”
听到身旁有人讲话,我抬起头,对上一双让我不自在的眼睛,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却差点被绊倒,拥有这双令人不自在眼睛的人上前两步扶住我:“小心!”
我站住之后挣脱开他的手,道了声谢就转身要走。
“你是哪家的小姐?”
身后声音传来,我没有停住,也没有说话,廖一不让我理会任何人的搭话。
“赵光水的客户?”
他又说。
把我猜成与赵光水相识的人并不奇怪,这个晚会是张光水主办的。
许是见我还不说话,他继续:“等会儿我可以邀请你跳一支舞吗?”
廖一去哪儿了?吾源又去哪儿了?
“可以吗?”

他竟然追上了我,还挡住了我的去路。
“对不起我有舞伴。”
对方并不惊讶我的回答,笑说:“你这样美丽的小姐有舞伴并不奇怪,但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忽然来了兴致,挑眉问他:“那请问,您是谁呢?”
“我是‘世界’的第二股东吾源,坐拥‘世界’最大股权的廖一的弟弟。”他这话说的极其坚定,我都要信以为真了。
跟不知道哪儿混进来的人在这儿浪费时间,我也是太闲,想着我就转了个身,朝乐乐方向走过去。
“知道我的身份还转身就走,你是第一人。”他又转身拦住了我。
我真不想跟他玩儿这种角色扮演的游戏:“你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长得挺好看,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呢?”他握住了我的手腕。
卧槽!
不是吧?这种低概率的事情又要在我身上发生了吗?
“放手!”
我顺着声音来源看过去,吾源。
“这位小姐是我先看到的。”自诩‘世界’股东的疯人说。
吾源冷笑一声,拿掉了他握住我手腕的手,然后拉着我就往大厅门口走。
没想到身后那个疯人追了上来,还推了吾源一把……吾源失重,摔倒在地上。他从地上起来转过身就要打人,却流起了鼻血,我着急把他拉了回来,背对着疯人,挨了他重重的一掌。
吾源见我受了一掌,也不管流血不止的鼻子了,窜了上去就把那疯人扑倒在地。
晚会中人听到动静都围了上来,乐乐也过来了,看到我扶住柱子揉着后背,又看了看跟吾源撕扯在一起的疯人,急了,抄了长桌上一瓶未开的酒,对着那疯人的脑子砸下去,给他开瓢了。
我忍着后背的疼痛把吾源拉起来,发现他的鼻血还在止不住的流,就喊乐乐开车带我们去了医院。
路上,吾源一直嚷嚷着下车,说自己没事,硬被我和乐乐两个大力者给按住了。
“廖一呢?”乐乐问我。
我摇头,我不知道,他可能是临时有什么事,来不及通知我一声。
“你还好吗?”
我看向前面开车的乐乐,说:“我没事。”
“我怎么现在有种不好的预感呢?”乐乐转身皱眉看了我一眼。
我也有,但我安慰她说:“没事,那个被你开瓢的疯子应该是今天混进去的,晚会主办方会处理后事的。”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他。”乐乐淡淡道。
我看着躺在我怀里的吾源,脑子一闪而过了伯母躺在病床上的画面。
不会的不会的,只是流鼻血而已。
把吾源带到附近医院,我跟乐乐又把他扛进了急救中心,没用任何医院人力,只有我们两个。
急诊医生看了眼吾源,然后就去开单子了,嘴上还说着:“没什么大问题,吊吊水就好了。”我把单子拿过来看了两眼,皱起了眉,都是一些葡萄糖和消炎药……问他:“这些药有哪一种是对症的?”
医院倒不耐烦了:“你比我知道吗?”
乐乐听到我们的对话,走过来,直接把我手里的单子撕掉了,然后对我说:“你想办法,吾源需要做检查,他现在不跟我们反抗就说明他疼。”
我点了点头,然后去了医院大厅看各科室主任和主治医生,最后眼睛停在了肿瘤内科……
尽管心上一紧,但我还是记住了淋巴瘤主治医师的名字,然后打去‘世界’资源中心,找到了他的电话。
利用‘世界’之便我成功把主治医师叫到了医院,虽然这前后已经一个多小时了。




她和他住在同一栋楼 第三六章
空军总医院,高级病房。
“我开检查的单子,你们带他把检查都做了。”医生看完吾源之后,摘下口罩对我们说。
我看着单子上一项一项的检查,这些都是……我咬了咬嘴唇,问:“医生,他……”
“检查结果不出来一切都不好说。”
不好说吗……
乐乐去送医生了。
我看着现在已经昏睡在病床上的吾源,瞬间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比如为什么廖一这么护着他,管束着他。
家族中有第一级直亲家族的淋巴瘤史患淋巴瘤的危险性是正常人群的二至三倍,吾源……这不是遗传病却有遗传倾向和家族聚集性,所以不止吾源,廖一也会……
我需要有人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乐乐进来的时候我正跪坐在地上,满眼泪光。
“现在不是还没确定吗?”乐乐说。
我保持瘫坐在地上的姿势不动,电话这时候响了,我看了眼来电,是廖一的。
这一刻我好需要他。
廖一来时还带了金城武,他未对我解释只言片语,只是让随行而来的几人带走了吾源。
“可以告诉我,他……”
廖一左手握住的胳膊,似乎是在给我力量,说:“我在找骨髓配型。”
果然……
我怎么兑现保护好吾源的承诺?
廖一把我带入怀里,吻了吻我的耳畔,然后转身离开了。
后来我跟乐乐回了家,至于是怎么回去的我记不太清楚了,好像是廖一差人送的我们,也好像是乐乐载我回来的。
——
我的房间,乐乐也在。
我在窗边感受着刺骨的寒风,窗外一片灯火通明,已经有了过年的气氛。
“刚才咱妈打电话问你还回不回家过年。”乐乐说。
我保持着姿势不动,淡淡道:“回。”
“你确定这个状态回去吗?”
“我不回去我爸妈会担心的。”每年过年就算回去一天我也都会回去。
乐乐走过来,揽住我的肩膀,轻声说:“我代你回去吧。”
“不用……”
“我代你回去吧,反正我爸也不知道今年在哪个骚浪贱那里。”乐乐自嘲。
我转过身,握住她的手,给她安慰。
乐乐反而笑了,说:“你还跟小时候一样,分不清该安慰的点在哪里。”
我把手从她手上拿掉,瞪了她一眼又看向了窗外。
乐乐从我身后拥住我:“但我每一次都很感动。”
过了年,我跟乐乐就是十一年了。
十一年相伴,我们已经成为了彼此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大于亲情。
“明天金城武会过来,你有想问的就问他吧。”
乐乐说完这句话就起身出去了。
嗯,我知道了。
次日。
金城武来时我还窝在房间里,保持着昨晚那个姿势,坐在窗边。
然后,我去客厅迎了他。
“喝点什么?”我问他,然后走向了吧台。
金城武摆摆手:“不渴,不用麻烦了。”
虽然他这样说但我还是给他倒了杯橙汁。
我坐下之后,对面的金城武几度欲言又止,我不着急,终于听到他说:“吾先生是非霍奇金淋巴瘤,现在主要采取中草药治疗,他不想做化疗。”
我左右叠在右手上,表情平平,不想让人看到我心里的巨浪。
“他消失的那两个月,没有去威尼斯。”我淡淡道,用的陈述句,他没有去,他当然没有去。
金城武眉头紧皱,最后叹了一口气:“廖先生让我对你保密。”
“那两个月,吾源在接受治疗,那廖一呢?他也……”我真的做不到一直那么淡定。
“廖先生那两个月走访了国内外大大小小的医院,找骨髓配型。”
“没有找到吗?”
金城武低下了头,久久之后才说:“昨晚有了消息,我跟廖先生过去……对方还没有给我们消息……”
“那别人呢?没有第二个人了吗?”
金城武摇摇头,不再讲话。
“那廖一……他是吾源的同胞哥哥……”我最后缓缓道。
金城武听到我的话抬起头,看着我,说:“廖先生和吾先生虽然是同卵双胞胎,但他们并不是同血型。”
“怎么可能?!”异卵双胞胎有可能是不同血型但同卵怎么会?
金城武点了点头:“虽然现在没有人可以解释这个现象,但廖先生和吾先生确实是同卵双胞胎不同血型。”
不!金城武在骗我!廖一不能给吾源提供骨髓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也是病人……
“我求你告诉我,是不是廖一也……”
“微小姐,确实是廖先生骨髓配型不成功,我一直有定期给他做检查,稍有情况我会比任何人都清楚的,相信我,他不是……”金城武说这话时眼睛清亮,看上去不像是骗我。
不知道眼泪是从什么时候掉下来的,它滴在我的手上,我轻轻拭去手背上的眼泪,抬起头,看向金城武,声音嘶哑的问:“我可以……相信你吗?”
“当然,其一你是廖先生重要的人,其二你是乐乐重要的人,我不会骗你。”
“那……我现在可以去……看看吾源吗?”我问。
金城武抿嘴不说话,大概过了十来秒,才听到他说:“我带你去。”
——
医院。
金城武把我送到病房门口,接了个电话便走了。
我悄悄推开门,往里走,吾源正躺在病床上翘着二郎腿看电视,手里还拿着个苹果。
看到我进门,吾源被吓了一跳,捂住胸口,拍了几下,缓了一缓才说:“就知道金城武靠不住!”
“谁让你看电视的?”我过去把电视关了。
吾源从病床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廖一都不管我!”
“别以为我不知道廖一对你可比我对你要狠,别说看电视,就你这样跳着脚跟我嚷嚷都不行。”我一巴掌打在他的腿上。
吾源小腿挨了我一下,顺势蜷起来抱住双腿,开始哆嗦。
我被吓坏了,上去就搂住了他,然后一只手摸上他的额头,一只手摸上他的小腿:“怎么了?哪儿疼吗?”
吾源这时候哈哈大笑起来,在病床上打起了滚。
又骗我!
“小天使啊任谁也治不好你的智商了,也太好骗了。”吾源笑我。
我不管他,帮他把病床上的杯子往下挪了挪,淡淡道:“你能骗到的都是相信你的人。”
吾源听到我的话,也不笑了,正经坐好,看着我。
我给他收拾着病房,不讲话。
吾源呢,只是看着我,也不讲话。
直到中午有护士过来送药,我才开了口,问了一些注意事项和饮食方面。
“你身上的母性光环很刺眼。”吾源在护士走后调侃我。
我瞥他一眼,不想搭理他。
“真的,我被刺到过好多回呢。”吾源凑近我,又说。
我叹口气扶住他的胳膊,让他躺在病床上,盯住他的眼睛说:“你不要说话了。”
“你哭过了吗?”吾源伸手摸上我的眼睛。
我躲开他的手,背过身去:“没有,今天来时天太冷了。”
“是心疼我吗?”吾源又说。
“你少臭美了,我才不会心疼你。”
“哎呀,你还真是喜欢口是心非啊。”吾源说了这么一句就躺下了。
我转过头,他正双手托着后脑勺一脸灿笑的看着我。
“刚护士给你配好的药,你把它喝了。”我不想跟他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了。
吾源在我过去拿药时,抢我一步从床上跳到了沙发上,把药倒进了旁边花盆里。
“你干什么啊!”我见他有动作快了一步也没阻止他。
吾源慢悠悠再回到病床上,又翘起了二郎腿:“那个药味道太怪了。”
“你是在胡闹吗?你不化疗,好,我们也怕你受不了,就给你喝点草药,你现在又把药倒掉,你是想……”
“我不想死。”吾源截了我的话。
我真的不想听到这个字,眼泪别掉!别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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